中國大陸與越南南海政策之比較研析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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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 國際事務學院. 國家安全與大陸研究碩士在職專班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邱坤玄博士. 立. 政治大. ‧ 國. 學. 中國大陸與越南南海政策之比較分析. ‧.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研究生：黃建銘. i Un. v. 撰. 中華民國一百零一年七月.

(2) 摘要. 南海是太平洋與印度洋間的重要國際海運航道，因為具有重大的地緣戰略利益，對亞太安全有重大的影響，因此涉入南海爭端的國家眾多。在南海主權的各聲索國中，越南宣稱擁有西沙群島與南沙群島的全部主權，是中國大陸南海爭端中的最大競爭對手；南沙群島周圍近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尼的海域已有相當量油產，全球貿易有 25%經過南海，其中臺灣、日本及南韓的石油輸出線均依賴此航道，漁場亦為周邊國家最重要的漁獲來源，是西太平洋中最具戰略和經. 政治大席國的機會，刻意引進美、日等區域外勢力，將南海問題導向國際化與東協化，立濟價值的群島，也是目前國際糾紛最多之處；2010 年越南利用擔任東協輪值主. ‧. ‧ 國. 外交自主性。. 學. 以構建與各大國間的等距平衡交往戰略，藉以抗衡中國大陸，並從中獲得. 目前中國大陸對南海問題係採取「主權歸我、擱置爭議、共同開發」. sit. y. Nat. 的政策，但仍積極強化南海戰力與維權執法作為，並堅持「反對區域外國. n. al. er. io. 家參與」及「雙方協商」的原則，以獲得最大的優勢。中越南海爭端涉及. i Un. v. 國際衝突管理與權力平衡，臺灣為南海主權聲索國之一，占有南沙群島的. Ch. engchi. 最大島嶼－太平島已 60 餘年，在面對中國大陸與越南等國積極強化南海經營管理策略及戰略部署的同時，我國更應思考如何強化南海主權作為，積極參與南海競局，以確保國家最大利益。. 關鍵詞：South China Sea、南海、主權爭端、越南、中越關係. i.

(3) 目. 錄. 目錄……………………………………………………………….....………………ii 圖目錄……………………………………………………………..…….……………iv 表目錄………………………………………………………………...……………….v 第壹章. 緒論.…………………………………………………………………...……1.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研究目的.…………………………………… ……..………2. 第二節. 文獻回顧與探討.……………………………………………...…………5. 第三節. 研究方法與研究流程…………………………………..………………12. 第四節. 研究範圍與研究限制………………………………..…………………15. 第五節. 論文章節安排………………………………………..…………………17. 立. 南海主權爭端之背景與發展…………….………….……………………18. 學. ‧ 國. 第貳章. 政治大. 南海爭端的緣起......................................................................................18. 第二節. 南海戰略地位的重要性..........................................................................32. 第三節. 各聲索國對主權歸屬之主張..................................................................38. 第四節. 小結..........................................................................................................45. er. io. sit. y. Nat. 中國大陸南海政策的發展..........................................................................48. al. n. 第參章. ‧. 第一節. Ch. i Un. v. 第一節. 自建政至改革開放.................................................................................48. 第二節. 自改革開放迄今.……………………………….………………………71. 第三節. 改革開放前後南海政策之比較分析.……………….…………………84. 第四節. 小結.………………………………………………….…………………91. 第肆章. engchi. 越南南海政策的發展...……………………………….…………………93. 第一節. 自二戰後至中越戰爭結束……………………………………………93. 第二節. 自中越戰爭結束後迄今....……………………………………………103. 第三節. 中越戰爭前後南海政策之比較分析…………………………………111. 第四節. 小結……………………………………………………………………124. 第伍章. 中國大陸與越南南海策略的比較分析....................................................126 ii.

(4) 第一節. 權力主張之比較.……………………………………………………126. 第二節. 對外策略之比較.……………………………………………………131. 第三節. 相互關係之比較.……………………………………………………137. 第四節. 小結.…………………………………………………………………141. 第陸章. 結論.……………………………………………………………………143. 第一節. 研究發現與心得.……………………………………………………143. 第二節. 後續研究方向.………………………………………………………147. 參考文獻………………………………………………………………………….150.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ii. i Un. v.

(5) 圖目錄圖 1-1 本論文研究流程…………………………………………………………….14 圖 2-1 南海諸島地理位置圖.………………………………………………………20 圖 2-2 南海周邊戰略水道及海上運輸線示意圖......................................................24.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v. i Un. v.

(6) 表目錄表 2-1 各國佔領南沙群島島礁情形一覽表..............................................................22.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v. i Un. v.

(7) 第壹章緒論南海是太平洋與印度洋間的重要國際海運航道，因為具有重大的地緣戰略利益，對亞太安全有重大的影響，因此涉入南海爭端的國家眾多。1在南海主權的各聲索國中，越南宣稱擁有南沙群島與西沙群島的全部主權，是中國大陸南海爭端中的最大競爭對手；南沙群島周圍近越南、菲律賓、馬來西亞、印尼的海域已有相當的石油量產，全球貿易有 25%經過南海，其中日本、南韓及中華民國的海上石油運輸線均依賴此航道，漁場亦為周邊國家最重要的漁獲來源，是西太平洋中最具戰略和經濟價值的群島，2也是目前國際糾紛最多之處；3 1990 年起越南. 政治大策略； 2010 年越南利用擔任東協輪值主席國的機會，刻意引進美、日等區域外立便利用中國、美國、東協及越南政黨間的合作、差異與平衡，採取多樣化的外交 4. ‧ 國. 學. 勢力，將南海問題導向國際化與東協化，以構建與各大國間的等距平衡交往戰略，藉以抗衡中國大陸，並從中獲得外交自主性。. ‧. 1970 年代以前，中國大陸以較軟性的外交宣示手段來處理南海議題，目前中國大陸對南海問題採取「主權歸我、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政策，. sit. y. Nat. 5. n. al. er. io. 但積極強化南海戰力與維權執法作為，並堅持「反對區域外國家參與」及. iv n U 6. 「雙邊協商」的原則，以獲得最大的優勢。同時亦欲藉由其強大的經濟影. Ch. engchi. 響力，以和平手段迫使越南接受中國的南海主張，中、越南海爭端涉及國際衝突管理與權力平衡，中華民國為南海主權聲索國之一，占有南沙群島的最大島嶼－太平島已 60 餘年，在面對中國大陸與越南等國積極強化南. 1. 2 3. 4. 5. 6. Ulises Granados, “As China Meets the Southern Sea Frontier: Ocean Identity in the Making, 1902-1937 quick view.”, Pacific Affairs, Vol. 78, No. 3 (Fall, 2005), pp. 443~461. 行政院海岸巡防署編，台灣海洋（臺北：行政院海岸巡防署，2010 年），頁 117。 Joshua P. Rowan, “The U.S.-Japan Security Alliance, ASEAN, and 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 Asian Survey, Vol. 45, No. 3 (May/June 2005), pp. 414~436. Alexander. L. Vuving, “Strategy and Evolution of Vietnam's China Policy: A Changing Mixture of Pathways”, Asian Survey, Vol. 46, No. 6 (2006), pp. 805~824. Eric Hyer, “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s: Implications of China's Earlier Territorial Settlements quick view”, Pacific Affairs, Vol. 68, No. 1 (Spring, 1995), pp. 34~54. Sigfrido Burgos, “China's Strategic Interests in Cambodia: Influence and Resources”, Asian Survey Vol. 50, No. 3(2005), pp. 615~639. 1.

(8) 海戰略部署及經營管理的同時，實應前瞻思考如何強化南海主權作為，積極參與南海競局，以確保國家最大利益。. 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一、研究動機南中國海（South China Sea）俗稱南海，是由越南、柬埔寨、泰國、馬來西亞、 7 新加坡、印尼、菲律賓、中國大陸與我國包圍的一個半封閉陸緣海（semi-enclosed. sea），概念上包括南緯 3 度到北緯 23 度，東經 100 度至 120 度間海域，8連接太. 政治大. 平洋及印度洋，面積大約 350 萬平方公里，航線眾多、資源豐富、戰略位置重要。. 立. 一直以來，南海被我國視為固有疆域，這個立場從未改變，我國內政部 1948 年. 學. ‧ 國. 9. 製作之「南海諸島位置圖」以一Ｕ形的線條，10由中、越國界的末端開始，向南順著越南、馬來西亞、汶萊及菲律賓海岸，沿伸至臺灣與菲律賓之間的巴士海峽，. ‧. 將南海中的四個群島－東沙群島、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及南沙群島加以圍入。南. y. Nat. io. sit. 海諸島因為扼控歐、亞、非三洲的國際海上交通航運要衝，戰略位置重要，又有. n. al. er. 礦產、石油、天然氣及漁業等豐富海洋資源，因此成為各國爭相搶奪的目標，糾. Ch. i Un. v. 紛與衝突不斷，加以周邊國家均主張擁有主權，因此成為亞太區域安全問題的引. engchi. 爆熱點，1974 年、1988 年中國大陸與越南分別爆發二次的軍事衝突，近年則為了爭奪石油、天然氣等資源而糾紛不斷，隨著南海局勢的日趨緊張，中華民國、菲律賓、越南與中國大陸對南海諸島主權歸屬問題各執一詞。11 7. 傅崑成、水秉和編，中國與南中國海問題（臺北，問津堂書局，2007 年），頁 5。姜皇池，「論兩岸南海海上執法合作可能議題」，2007 非正式南海專家研究小組會議論文集（臺北，國立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2007 年 11 月 19 日），頁 1。 9 劉復國、吳士存主編，2010 年南海地區形勢評估報告（臺北，國立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2011 年），頁 5。 10 1947 年 12 月 1 日我國正式畫出之一條 U 形疆界線。1948 年 2 月，我國內政部方域司正式編製出版南海諸島位置的官方地圖，統一以「九條斷續國界」（即南海 U 形線），來標示我國在南海的主權線。此線不但是線內南海諸島礁之主權歸屬線，並且也是一條我國特殊之歷史性水域外界線。 11 江敏華，「從南海爭議看中國的南海策略」，戰略安全研析，第 50 期（2009 年 6 月），頁 49。 2 8.

(9) 在南海主權的各聲索國中，越南宣稱擁有南沙群島與西沙群島的全部主權，是中國大陸南海爭端中的最大競爭對手，越南在 1973 年 7 月至 1974 年 2 月先後占領南沙群島，並在南子島等 29 個主要島嶼上駐有軍隊，12是聲索國中占領島礁最多的國家。越南與中國大陸同為社會主義國家，其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及國家發展均受到中國大陸一定程度的影響，在綜合國力及軍事能力不及於中國大陸的情勢下，越南的南海政策強調「形成島嶼占領開發事實，推向國際多邊合作發展」的主軸，除持續在既有占領島礁加強建設外，並藉開放金蘭灣及以開發石油與天然氣為由，廣邀世界各個國家前往爭議南海地區探勘，企圖將美國利益及聯合國的安全問題納入地區衝突解決機制，並在衝突中鞏固越南在南海地區主. 治政權的合法與正當性。中國大陸在 1978 年實施經濟改革開放後，國力日漸提升，大立目前對南海問題係採取「主權歸我、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政策，但仍 13. ‧ 國. 學. 積極強化南海戰力與維權執法作為，並堅持「反對區域外國家參與」及「雙. ‧. 邊協商」的原則，以獲得國家最大的優勢與利益。中國大陸勢力向南海的. sit. y. Nat. 延伸，牽動東亞權力結構的可能重新調整，進而增加對東協國家的威脅，影響雙. io. 衡中國，使南海問題更加複雜。14. al. er. 邊的互動關係，促使越南等東協國家重新引進美國、日本、印度等區域外力量抗. n. iv n C 中華民國為南海主權聲索國之一，長期 U h e n g c h i 占有東沙群島及南沙群島的最. 大島嶼－太平島，具有極大的優勢。南海情勢的變化與發展將牽動的東亞區域安全情勢，更與中華民國國家安全息息相關，我國絕無法置身度外。15由於國際政治的現實以及中國大陸的外交阻撓打壓等因素，中華民國在南海競局中逐漸被邊緣化，且一直欠缺積極具體作為，不僅國內缺乏處理共識，多數國人也對南海問題認知不足，甚或逐漸淡忘南海主權問題。相對於中國大陸與越南等 12 13. 14. 15. 行政院海岸巡防署編，台灣海洋，頁 123。姜高生，「越南南海政策之意涵與影響」，發表於陸軍官校 86 週年校慶基礎學術研討會（2010 年 5 月 14 日），頁 233。 Chien-Peng Chung, “Japan's Involvement in Asia-Centered Regional Forums in the Context of Relations with China and the United States”, Asian Survey, Vol. 51, No. 3 (2011), pp. 407~428. 蔡政文、林文程，南海情勢發展對我國國家安全及外交關係影響，（臺北：行政院研究發展考核委員會，2001 年），頁 11。 3.

(10) 國的積極強化南海經營管理策略及戰略部署的同時，中華民國應該如何運用自身優勢，規劃前瞻性的南海戰略，捍衛國家主權和資源，謀求國家最大利益？實有必要加以探究。二、研究目的社會科學研究的目的主要是在探索、描述、解釋某一事件的現象，以及預測未來趨向，並從中得到一個或數個合理的結果。南海爭端是一個涉及島嶼主權、海域劃界及資源利益爭奪的複雜國際問題。中國大陸在2002年11月簽署了「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特別強調遵守1982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原則，以和平手段來解決領土和管轄權的爭端，雖然對於處理南海爭端定下了「擱置爭議，共同開發」. 治政的基本方針，但與相關國家的爭執仍然持續發生；大南海主權與資源是越南國家立安全及經濟發展的重要戰略考量，也是越南在處理對華關係中最複雜的一部分。 16. ‧ 國. 學. 過去的幾年，兩國在南沙和西沙群島的問題上一直頗多齟齬。越南的外交政策堅. sit. y. Nat. 實惠始終是越南發展對外關係的重點。17. ‧. 持推行獨立自主、多樣化、主動出擊的方針，而大國平衡、爭取周邊、獲得經濟. io. al. er. 中越兩國的邊界問題在1999年12月初，兩國就陸地邊界談判達成共識，並於 12月30日正式簽署了《中越陸地邊界條约》；2000年12月25日簽署了《北部灣領. n. iv n C 海、專屬經濟區和大陸架的劃界協定》和《北部灣渔業合作協定》後，妥善的解 hengchi U. 决了陸地邊界與北部灣劃界的問题。至此，西沙及南沙群岛主權爭端成為中越之間最後的重大邊界問題，也是進一步推動中越關係發展不可迴避的障礙。18兩國同為「南海各方行為宣言」簽署國，對於南海爭端均承諾保持克制，不採取使爭議複雜化或擴大化的行為，在處理南海問題與政策上，雖有相同的共識，但也有根本性的對立，面對如此情勢，我國如何規劃出應有之南海戰略？如何強化我國. 16. 17. 18. 邱坤玄，「中國在周邊地區的多邊外交理論與實踐」，遠景基金會季刊，第 11 卷第 4 期（2010 年 10 月），頁 14~16。畢世鴻，「2010 年越南國情綜述」，雲南東南亞研究網，2011 年 5 月 24 日，http://www.ynuseas. cn/xxx.asp?id=767（2011 年 12 月 21 日閱覽）。李廣一、李開盛，「中越關係和南沙群島爭端」，湖南科技大學學報，第 7 卷第 2 期（2004 年），頁 94~98。 4.

(11) 在南海之實力及影響力？以及維護我國應有之南海主權及權益？均是本文想探究之處。因此，比較分析中國大陸與越南在南海的政策即為本論文之研究目的。. 第二節文獻回顧與探討社會科學研究經常須要藉助於文獻蒐集與分析，以助於研究者瞭解欲研究之議題的基礎及研究程度；有方法有系統的文獻蒐集與分析，可以避免重複他人之研究，亦可繼續在前人既有的研究基礎上，以不同的面向角度切入做更深入的研究。19換言之，文獻探討可以將特定領域中，已被思考與研究過的資訊，彙集、. 政治大瞭解中越兩國南海主權爭端之緣起與發展、南海政策與戰略、衝突與競合，並由立. 摘要、整合，並提供未來研究之建議。20因此，本論文期藉由不同面向的文獻，. ‧. ‧ 國. 研究之參考。. 學. 中華民國安全的角度來切入探討南海情勢變化對中華民國的影響等，以為後續. 在南海爭端的研究領域中，兩岸及國外學者專家都有各種不同觀點的專書與. sit. y. Nat. 期刊論文發表，然就越南方面則著墨較少，大多於南海區域研究專書或報告中略. n. al. er. io. 述一二，因此，研究本項議題必須廣泛閱讀有關相關文獻資料，方能略窺其貌，. i Un. v. 瞭解兩國南海政策的目標與方向，期在雙方南海政策中尋找出共通之處，進而作. Ch. engchi. 為推論兩國未來爭端解決與合作的可能。有關與本研究之南海問題文獻著作概分如下：一、南海主權及資源爭端中國大陸學者吳士存所著《南沙爭端的起源與發展》從歷史、法理、國際政治、經濟、外交、軍事等面向論述南海爭端，並檢閱、歸納越南外交部的相關聲明、文章及學者著作，認為越南提出的論據不足以支持其權利主張，中國對南沙群島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越南與中國的南海爭端始於法國殖民主義占. 19 20. 畢恆達，教授為什麼没有告訴我（台北：學富文化，2006 年），頁 25。朱浤源，撰寫博碩士論文實戰手冊（臺北：正中書局，2008 年），頁 95、223。 5.

(12) 領時期的 1930 年代， 1975 年越南統一後，加速了對南沙群島的侵犯，中國大陸現以「和平發展」為主軸，在捍衛南海主權上，受到國內經濟、社會建設及 21. 南海周邊國家與西方大國相當的制約，在經濟全球化的現代國際社會，中國大陸除了以「睦鄰外交」政策與東南亞各國發展經貿、安全及政治合作外，也大力發展其海上能量，發展航空母艦，派遣漁政船、海監船至南海實施維權執法巡航與海洋科學研究調查等措施。中越兩國積極面對挑戰，維護國家利益的作法，可作為中華民國海洋戰略與南海政策借鏡。我國學者丘宏達所著《關於中國領土的國際法問題集（修訂本）》根據中. 政治大西沙群島，依照國際法原則至少有「原始性權利」（inchoate title），從而轉變成立越兩國的官方文件、歷史記載、論據及重要事件指出中國早於越南發現並使用. ‧ 國. 學. 「完全權利」；南沙群島雖早為中國人發現與使用，但直至 1940 年代始將南沙群島列入廣東省，從先占、託管等國際法檢視，西沙及南沙群島毫無疑問是中. ‧. 22. 國的領土；沈克勤所著《南海諸島主權爭議述評》一書以國際法述明國家領. sit. y. Nat. 土主權之取得與變更、國際法有關海島的規定、國際間解決島嶼主權爭議案例，. al. er. io. 並旁徵博引自秦漢時期中國發現南海諸島迄今之各項資料，論證中國擁有南海. iv n C hengchi U 經過，有助瞭解越南獨立後承襲法國殖民主義主張擁西沙、南沙群島之緣由， n. 諸島主權的史實；同時論述了法國殖民越南時期覬覦、侵占西沙及南沙群島的. 及中越南海主權爭議的衝突與競合；臺海兩岸對南海主權均主張「擱置爭議，共同開發」，部分學專家也倡議兩岸可先就打擊海盜、海上救難、海洋環境保 23. 護、生態保育及資源開發等面向共同合作，以維護南海主權及相關權益，惟兩岸分治多年，在彼此主權仍有爭議及國際現勢下，相關的合作仍未見具體的實踐，而南海各方行為準則與各種南海爭議解決途徑的論述，可供本文作為化解衝突、爭議，共同合作發展部分的參據。. 21 22 23. 吳士存，南海爭端的起源與發展（北京：中國經濟出版社，2010 年）丘宏達，關於中國領土的國際法問題集（修訂本）（臺北：臺灣商務，2004 年）。沈克勤，南海諸島主權爭議述評（臺北市：臺灣學生書局。2009）。 6.

(13) 我國學者傅崐成所著《南（中國）海法律地位之研究》一書，以國際法及歷史依據為經緯，廣泛蒐集中華民國、中國大陸、加拿大、越南、菲律賓、泰國、馬來西亞、新加坡及印尼等國資料，說明我國 U 型線內歷史性水域及其內群島之法律地位，並提出第一級為整個南海，各國可依照 1982 年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第 123 條，有關資源、環境、航運及科學研究等事務進行合作；第二級為 1947 年 U 型線內歷史性水域，中國及其人民基於歷史證據，享有種種優先權利；第三級則為西沙、南沙群島以直基線劃出 2、3 塊「群島水域」，中國在此水域享有排它之主權，但不妨礙他國過境通行權的南海法律地位，並以此作為各國合作的基礎的「三層級理論」。24傅崐成及水秉和編著的《中國與南中. 治政國海問題》一書，亦指出南海主權爭議與東協各國尚未有效解決，中國雖提出大立「擱置爭議、共同開發」的政策，但南海的合作與開發應有一定限制與管理， ‧ 國. 學. 主權國應具一定的優勢與主導權，25其中有關中國大陸與東協及兩岸相互間的. ‧. 合作建議，提供中越南海的開發合作之研究。學者王冠雄所著《南海諸島爭端. y. Nat. 與漁業合作》一書，分析相關爭端國家對南海共同開發的倡議及合作的可能性，. 作為本研究探討中越南海政策與共同合作模式參考。. al. er. io. sit. 並提出參考南極條約中「凍結主權」的設計，運用於解決南海紛爭的參考，26可. n. iv n C hengchi U 前立法委員姚嘉文所著《南海十國春秋：南海與台灣安全》一書，主張中. 華民國應將防禦正面自臺灣海峽轉向南海，27筆者認為在兩岸仍未結束敵對狀態的狀況下，此策略的轉向並不符合現實，惟為有效應對南海紛爭，維護我國南海權益，應加強有關國防建設與海上執法能量，提高資源開發與經營力度。國際海洋法的實施與發展與南海爭端的解決有極為密切的關聯，而南海領土主權爭議，在美、日等區域外大國為維護其國家利益的涉入下，已非單一國家可片面決定，亦非國際法律可逕行決斷，而是需要透過各爭端國之協商與合作方 24 25 26 27. 傅崐成，南（中國）海法律地位之研究（臺北：一二三資訊，1995 年）。傅崐成、水秉合編，中國與南中國海問題（臺北：問津堂，2007 年）。王冠雄，南海諸島爭端與漁業共同合作（臺北：秀威資訊科技，2002 年）。姚嘉文，南海十國春秋：南海與臺灣安全（臺北市：大村文化，1995 年）。 7.

(14) 有可能達成。二、海洋戰略層面我國學者林正義及宋燕輝在《南海情勢與我國應有的外交與國防戰略》研究報告中指出，中國大陸、越南等南海聲索國挾經濟快速成長、國防武力日益更新，競爭海洋資源及鞏固占領島礁主權，而中華民國在追求一個平衡的大陸政策及南向政策的情況下，南海外交國防戰略面臨兩面為難的窘境。如採取積極、強硬的作法，可能影響中華民國與東南亞國家的經貿關係。若採取消極、溫和的政策，可能造成周邊國家進一步掠奪南海資源。因此中華民國必須要擬. 政治大年想較已有相當變遷，南向政策亦不復推動，惟有關各聲索國的南海政策及國立 28. 訂一個平衡的南海外交及國防戰略，確保國家安全利益，現今南海情勢與當. ‧ 國. 學. 防力量等資料，可為本文研究中越南海戰略與政策之參據，並為中華民國重新審視現行南海戰略之借鏡。. ‧. 中國大陸學者王曙光編著《海洋開發戰略研究》指出中國在 21 世紀應以. y. Nat. io. sit. 內在空間和資源發展的西部大開發戰略，及發展潛在或外在空間與資源的東部. n. al. er. 大海洋戰略並行，建設海洋強國的國家發展戰略，納入國家中長期發展規劃，. i Un. v. 而海洋強國戰略的核心內容是發展海洋經濟，實施海洋開發。29中國現代國際. Ch. engchi. 關係研究院《海上通道安全與國際合作》一書指出，大海是謀劃戰略的戰場，是合作的搖籃，海洋權益、海上通道、海運安全、海洋資源及海權體系是國家戰略的重要組成，海洋安全戰略是一國根據其對本國面臨的海上威脅的判斷，運用其海洋力量，維護其海洋利益的方略。馬漢也指出海權不只是海上的軍事力量，而是要能控制海洋通道。中國作為一個發展中國家，遠洋戰略能力有限，缺乏海上安全的有力保障，而中國海洋力量的發展與崛起，可能引發美、日等. 28. 林正義、宋燕輝，南海情勢與我國應有的外交國防戰略（臺北：行政院研究發展考核委員會， 1996 年）。. 29. 王曙光，海洋開發戰略研究（北京：海洋出版社，2004 年）。 8.

(15) 海洋強國擔心打破現有的勢力均衡，使「中國威脅論」不斷發展。30中國大陸國家海洋局海洋發展戰略研究所編《中國海洋發展報告（2010）》指出中國的海上安全環境仍面臨挑戰，與海上鄰國及區域外大國在南海問題上的摩擦增多，美國高調重返亞洲，周邊海域之外的大國加強對區域內事務的滲透及參與，南海周邊的一些國家希望使得南海問題國際化，邀請區域外國家利益的介入，使南海局勢更為錯綜複雜，給中國海洋發展帶來挑戰。越南已將建設海洋強國作為國家發展戰略的重要任務，中國海洋的發展與周邊海洋的政治、經濟、環境和生態密切關聯，中國如何制定完善、成熟、系統的國家海洋發展戰略？發展海洋環境資源、海洋科研調查、海洋開發、海洋水文氣象保障、海洋防衛及海. 治政洋管理能力的海洋力量方向及遵循之原則，可供本文研究參考。大立 31. ‧ 國. 學. 我國學者蔡東杰所著《當代中國外交政策》分析歸納中國大陸 1949 年建政以來各時期的外交政策，認為中國大陸對周邊國家採行之「睦鄰政策」係為. ‧. 中國創造和平發展的環境，以全力發展經濟現代化，因此不致讓南海主權衝突，. sit. y. Nat. 成為危害中國大陸發展戰略目標的因素，32學者宋鎮照所著《越南御風而上？. al. er. io. 變動中的國家機關、市場經濟與全球化的發展關係（1945-2008）》指出越南自. iv n C hengchi U 軍事、外交各方面與各主要國家交流逐漸密切，可作為中國大陸國家發展策略 n. 1945 年獨立建國以來，歷經近 40 年的戰亂，1986 年改革開後，在政治、經濟、. 之比對，此外書中對越南的國家經濟戰略研究發展詳細的分析，有助於筆者瞭解越南國家政治發展與經濟開發的研究。33。學者陳鴻瑜所著《越南近現代史》記述越南自 19 世紀中葉遭法國侵略，淪為法屬殖民地，二戰後又受列強操縱把持，陷入追求獨立、自主、統一的戰爭泥淖，並先後擊敗法國、美國、中國. 30. 31. 32 33.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海上通道安全課題組，海上通道安全與國際合作（北京：時事出版社，2005 年）。中國大陸國家海洋局海洋發展戰略研究所編，中國海洋發展報告 2010（北京：海洋出版社， 2010 年）。蔡東杰，當代中國外交政策（臺北：五南圖書出版社，2008 年）。宋鎮照，越南御風而上？變動中的國家機關、市場經濟與全球化的發展關係（1945-2008）（臺北：海峽學術出版社，2008 年）。 9.

(16) 等大國，1975 年越南南北統一，在 1986 年實施經濟改革開放後，國家經濟快速成長，人民生活改善，同時，越南開啟積極多元化的獨立外交，進展有序，已贏得國際的尊重，美國、日本、俄羅斯、印度及東協集團均與其交好。34有助於筆者瞭解近代越南面臨之國內外局勢與國家發展之研究。梁錦文所著《後冷戰時期之越南外交政策》分析歸納越南外交政策之理念、越南制定外交政策的機構，並完整分析了後冷戰時期越南外交政策的背景、影響越南外交政策的因素、越南對美國、俄羅斯、中國大陸、東協及中華民國的關係，本書認為越南作為一個共產國家，實行共產主義是越南既定的國家政策，因此，作為「國家與社會領導力量」的越南共產黨在可見的將來仍會是越南對外政策的主要機. 治政構；整部越南的歷史，在對外關係上都是由反殖民、反霸權、追求獨立與平等大立的理念所組成，由於國土與中國相鄰，如何發展與中國的關係便成為越南對外 ‧ 國. 學. 關係的最主要考量，隨著越南逐漸與世界各國交往，越南為了追求獨立自主，. ‧. 曾先後形成「親法」、「親日」、「親蘇」或「親美」的外交政策，其最大的. sit. y. Nat. 考量則是在「反中」與「親中」之間取得平衡，在全球及亞太安全體系的影響. io. 35. er. 下，與美國、俄羅斯及中國大陸的關係仍是越南外交政策的主要考量的觀點，本書有助於筆者分析現今越南一方面與中國大陸發展「全面戰略合作關係」，. al. n. iv n C 一方面在南海問題上拉攏美國、日本、印度、俄羅斯及東協國家制衡中國大陸 hengchi U. 的外交政策。劉啟文在《南海情勢中不可忽略的國家－越南》一文指出，越南整體國力提升，積極開發南海，大舉建設海軍，1996 年越共「八大」，正式確立了「結合國防安全開發海洋潛能，發展社會經濟，保衛祖國海洋」的海洋戰略，越共「九大」更大力推行海洋發展戰略，企圖以海軍為先鋒不斷向海洋擴展，進而成為世界海洋大國，為貫徹控守北部灣、南海西南部和泰國灣的產油區；控制南海海上交通線，維護石油開發區的安全，為發展海洋經濟提供海上安全保障，大幅增加國防支出，發展兩棲戰力，引進區域外大國箝制中國大陸。 34 35. 陳鴻瑜，越南近現代史（臺北：國立編譯館，2009 年）。梁錦文，後冷戰時期之越南外交政策（臺北：翰蘆圖書，2002 年）。 10.

(17) 36. 中國大陸學者成漢平《越南海洋安全戰略構想及我對策思考》從 2007 年越南. 共產黨第十屆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上所通過的「至 2020 年海洋戰略規劃」及相關文件分析，越南的海洋安全戰略構想目的在於：繼續非法占有南沙群島，使之逐漸成為一種既成事實，以達到永久化非法占有的目的；同時，構建海上立體防禦體系，形成海上多層防禦島鏈，擴大國土防禦縱深，爭取國家生存發展空間。對此，中國大陸在外交上應以有效的手段堅決予以回應和反擊；在經濟上應於東協地區推行“蝴蝶效應”提高對中國貿易依存、依賴度，以破解越南企圖將南海爭端納入到東協框架中解決的陰謀及南海問題不斷被國際化的困境；軍事上以捍衛國家主權、安全、領土完整為最高原則，隨時作好海上軍. 治政事準備，建設具有地區威懾力的現代化海軍，作為和平解決南海問題的根本保大立證。於向東《越南全面海洋戰略的形成述略》指出越南從維護主權出發，採 37. ‧ 國. 學. 取軍事行動與經濟開發並重，聯合外國進行油氣勘探、開採，強化歷史、法理. ‧. 依據的研究宣傳，加強海洋科學技術研究及正規海軍為主的海上力量建設，全. y. Nat. 面發展海洋經濟，加強沿海地區、近海和海島區域建設，逐步向深海和遠洋進. er. io. sit. 軍的戰略。38越南利用油氣資源來發展外交關係，爭取國際援助及達到南沙群島主權爭端國際化的措施和政策，似已有效達到，牽制中國大陸的目標，並為. n. al. 其帶來了實際利益。. Ch. engchi. i Un. v. 學者林正義所著《十年來南海島嶼聲索國實際作法》認為中華民國的南海立場意見分歧，政府沒有一套周妥的南海決策機制，對於是否要與中國大陸聯手對抗其他聲索國，是國內目前對南海問題主要爭論的焦點，而我國的外交孤立與兵力投射能力不足之困境亦為影響我國南海政策的重要因素。39劉復國、. 36. 37. 38 39. 劉啟文，「南海情勢中不可忽略的國家－越南」，國防雜誌，第 26 卷第 4 期（2011 年 8 月），頁 24~36。成平漢，「越南海洋安全戰略構想及我對策思考」，世界經濟與政治論壇，第 3 期（2011 年 6 月），頁 13~24。於向東，「越南全面海洋戰略的形成述略」，當代亞太，第 5 期（2008 年 5 月），頁 100~110。林正義，「十年來南海島嶼聲索國實際作法」，亞太研究論壇，第 19 期（2003 年 3 月），頁 1~11。 11.

(18) 吳士存、宋燕輝、閻鐵麟、鄭澤民、鞠海龍、王冠雄、林正義、張良福、蕭建國、洪農、任懷鋒、孫國祥及劉鋒等兩岸南海問題專家所著《2010 年南海地區形勢評估報告》一書以為 21 世紀以來，南海周邊國家更加重視海洋戰略，海洋立法日益完善，海上執法及海空軍事能量亦大幅加強與提升，南沙地區油氣資源的發現、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設立及大國爭霸等因素，使得南海問題成為亞太安全衝突的引爆熱點之一；中國大陸改革開放後，國力提升，在逐步為區域強權的同時，也衝擊美國等西方大國主導的國際格局，促使美國加緊調整全球戰略，積極佈局東南亞，以抗衡崛起的中國，這正好符合越南將南海問題「國際化」與「多邊化」的戰略需求；本書每章均由一位中華民國學者與一位大陸. 治政學者共同撰寫，集體討論、統一審稿，渠等均為當前兩岸政府處理南海問題的大立重要諮詢對象，因此，本書在一定程度上可說是兩岸南海問題智庫間的深層交 ‧ 國. 學. 流，可作為本研究分析探討兩岸在南海問題上的的共識與異同觀點，及中國大. ‧. 陸、越南、美國及東協南海政策的重要參據。40. sit. y. Nat. 南海問題涉及島礁主權爭議、國家安全戰略、國際海洋法及海洋資源開發. al. er. io. 合作，複雜敏感，2008 年馬政府執政後，兩岸關係大幅改善，兩岸在南海問題. iv n C hengchi U 戰略，梳理出我國因應的作為，期望能拋磚引玉提供後續相關研究基礎及制定 n. 的可能合作，也成為國內外關注的議題，本文試圖從探究中越南海爭端與海洋. 我國南海戰略之參考。. 第二節研究方法與流程一、研究方法研究方法一般係指用來蒐集與處理資料的手段，以及其進行的程序。社會科學應該要做的是探究事實真相和解釋其原因。本論文研究方法係採用文獻分析法、 40. 劉復國、吳士存，2010 年南海地區形勢評估報告（臺北：國立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 2011 年）。 12.

(19) 歷史研究法及比較研究法為主，同時以法律研究法為輔。茲就本論文研究方法略述如下：（一）文獻分析法文獻分析法是一種強調對研究議題有關的各類檔（資）料作探索性的比對分析，以利對某議題取得宏觀的歷史脈絡，藉以發現新事務，或是支持對某一主觀見解的看法。本研究藉由蒐集、閱讀官方的出版品、文獻、專書論著、期刊論文、報紙、雜誌與網路等資料的方法，將其彙整、歸納與分析，進而應用於探討南海主權爭議、歸屬問題及中國大陸與越南南海政策與海洋戰略的發展與實踐作為。（二）歷史研究法. 治政歷史研究法係指盡可能依照時間先後順序鋪陳問世之重要歷史記載資料，檢大立驗歷史紀錄，尋求歷史事實真相，以組成一般原理之方法，在實作上包括史料之 ‧ 國. 學. 蒐集、檢驗、分析及解釋等四個主要步驟，其特點為：在某些限度內，此種研究. ‧. 方法有助於我們瞭解過程、重建過去、解釋現在及預測未來。南海主權爭端的演. sit. y. Nat. 變、各聲索國的南海政策與作為，均受到環境時代變遷的影響，本論文在研究南. io. er. 海現勢中越南海爭端的同時，於是應用歷史資料與事例，對歷史事實加以歸納、整理、分析、描述，從中解釋其歷史的前因後果。同時採取歷史研究方法的原則，. al. n. iv n C 蒐集、比較中國大陸與越南之南海政策與海洋戰略歷史相關資料，以論述中、越 hengchi U 南海爭端問題的因果關係，綜合瞭解其形成發展事實，並提出因應對策。（三）比較研究法比較研究法係分析兩種以上的研究主題，找出其間的異同與優劣，將之歸納成趨勢、原則，以作為解決、改進問題的參考，應用此法，本研究主要就中國大. 陸與越南兩國的海洋戰略、南海政策及經營策略與實踐作為，進行比較分析，以找出存在之優劣，進而對我國南海政策與海洋戰略發展提出更有利之對策建議。二、研究流程本論文研究流程如下：. 13.

(20) 問題發現與提出研究動機與目的. 確立主題與範圍. 蒐集文獻與資料. 治政中國大陸南海政策的大立特點與發展. 越南南海政策的特點與發展. n. sit. er. io. al. y. ‧. ‧ 國. 學. Nat. 資料歸納與分析. iv n C中、越南海政策之比 hengchi U 較分析. 檢討與修正. 結論與建議圖 1-1：本論文研究流程. 14.

(21) 第四節研究範圍與限制一、研究範圍涉入南海問題爭議的國家眾多，實際上共有中華民國、中國大陸、越南、馬來西亞、汶萊和菲律賓等六國對於南海諸島全部或部分之島、礁、沙、灘提出主權主張，41此外，印尼雖未涉及南海主權爭議，惟根據其占領的納土納群島（Natuna Islands）所主張的 200 浬專屬經濟海域，已與越南、中華民國及中國大陸所主張之南海領土主權重疊，由於涉及海域面積遼闊，島礁眾多，因此演變為一個複雜的國際問題。除了環南海國家外，美國、日本等區域外的勢力，因航. 政治大在目前的南海爭端中，以中國大陸與越南兩國的爭端最引人注目，回顧 20 立. 行自由及貿易與能源運輸安全，也對此地區形勢的變化高度關注。. ‧ 國. 學. 世紀，中國大陸與越南即曾因南海主權問題，分別在 1974 年 1 月 19 日「西沙海戰」42及 1988 年 3 月 14 日「赤瓜礁海戰」43兩度爆發軍事衝突，而中、越兩國. ‧. 在經濟改革開放後，國力均逐步提升，且兩國均為社會主義國家，具有特殊的關. sit. y. Nat. 係，因此，本文的研究對象將以涉及南海主權爭端國中的中國大陸與越南為主。. n. al. er. io. 南海諸島包括東沙群島、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和位於中沙東南的. v. 黃岩島，44由於對東沙群島並沒有國家對我國領土主權提出異議；在中沙群島方. Ch. engchi. i Un. 面，因為此一群島實際上均在水面之下，根本不符合國際法上島嶼的要件，45越南亦未主張擁有「中沙群島」主權，而 1974 年的西沙海戰之後，西沙群島及其. 41 42. 43. 44 45. 王冠雄，南海諸島爭端與漁業共同合作，頁 4~5。西沙之戰，發生於 1974 年初，是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與南越海軍間發生的一次小規模的戰鬥，戰爭結果中國獲得勝利及對整個西沙群島及其周邊海域的控制權。參見維基百科，西沙之戰， http://zh.wikipedia.org/zh-tw/%E8%A5%BF%E6%B2%99%E6%B5%B7%E6%88%B0（2011 年 12 月 7 日閱覽）赤瓜礁海戰，又稱南沙之戰或 314 海戰，是中國與越南為爭奪南海島礁的一場小規模戰爭；在此次之前，中國大陸雖一直宣稱擁有南沙群島的主權，但實際上並未有效控制其中任何一個島礁或沙洲。此戰之後，中國大陸占領了南沙群島的永暑礁、華陽礁、東門礁、南薰礁、渚碧礁、赤瓜礁共 6 個島礁，填補了對南沙群島實際控制的空白點。參見維基百科，赤瓜礁海戰， http://zh.wikipedia.org/zh-tw/%E8%A5%BF%E6%B2%99%E6%B5%B7%E6%88%B0（2011 年 12 月 7 日閱覽）沈克勤，南海諸島主權爭議述評，頁 21。丘宏達，現代國際法（修訂二版），頁 562。 15.

(22) 周邊海域的控制權已完全落入中國大陸掌握，本研究從中越兩國之南海政策著眼，其涉及之戰略範圍極為廣泛，故將其範圍作目的性之限縮：僅在南沙群島主權爭議問題，引發中國大陸、越南與中華民國各自以不同的方式表達與論述己方的立場作探討，並兼論中國大陸與越南在其地緣戰略位置與形勢考量下，南海政策與海洋戰略與的發展沿革，並探討其海洋戰略在擴及成地區性戰略時對其他當事國之考量觀點與相關聯性，作為中華民國在南海爭端中遭邊緣化的國際形勢下，尋求如何妥慎適當解決及強化南海經營策略與作為，發展國家海洋戰略之參考，以達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之效。由於在影響中國大陸與越南處理南海爭端的因素中，東南亞各爭端國期待藉. 治政引進美、日等區域勢力及東南亞國協的集體力量與中國大陸對話、抗衡，因此本大立文將適度將美、日等區域外強權的態度及策略作法與東協的南海政策納入研究範 ‧ 國. 學. 圍，惟本文於研究過程中，仍以歷史為基礎綜觀南沙群島主權爭議之起源及發展. ‧. 與當事國中華民國、中國大陸、越南對於南沙群島領土主權之論據，並探討在. sit. y. Nat. 中國大陸與越南各自海洋戰略發展與南沙群島地緣戰略位置之相關課題，作為解. io. al. n. 提出實質建議與展望。. er. 決南沙群島主權問題的參考。最後，對中華民國南海政策及海洋戰略之發展與. 二、研究限制. Ch. engchi. i Un. v. 對於研究中國大陸與越南的學者而言，最困難的莫過於官方一手資料取得的不易，而本文的研究涉及中國大陸與越南等不同國家之國家安全、外交、軍事與海洋戰略領域，一般而言，僅能從兩國的官方聲明、報紙公布的資料及高層領導人的談話及各類專書、期刊等論著來蒐集、分析、彙整，至於決策過程的資料均是秘而不宣，也無解密的期限，增加了收集相關資料的困難度，因此本文僅能就目前已能公開取得之相關資料進行論述。在我國海洋事務部分，由於國家主權問題與國際政治與現實的考量，導致許多海洋政策於推行上受到諸般限制，執行不. 16.

(23) 易，進展緩慢，故本研究最終所得之結論與建議，亦可能我國主、客觀環境之，而有執行上之限制。. 第五節章節安排本論文計畫區分緒論、本文及結論三個部分、六個章節，其中第壹章為緒論、第陸章為結論外，本文以四章十二節分析南海主權爭端之背景與發展、中國大陸南海政策的發展、越南南海政策的發展、中國大陸與越南南海政策的比較分析等。各章節安排與探討的內容概略如下：第壹章為本文的緒論，文中國大陸有四節，首先敘述研究動機與目的，其次. 政治大. 作文獻的探討，再者說明本文的研究方法與流程，最後解釋本文的研究範圍與限. 立. 制。. ‧ 國. 學. 第貳章分析南海主權爭端之背景與發展，文中分為四節。第一節探討南海爭端的緣起。第二節探討南海戰略地位的重要性。第三節探討各聲索國對南海主權. ‧. 歸屬之主張。第四節小結。. sit. y. Nat. 第參章分析中國大陸南海政策的發展，文中分為四節。第一節探討中國大陸. n. al. er. io. 自建政至改革開放的南海政策。第二節探討中國大陸自改革開放迄今的南海政策。. i Un. v. 第三節改革開放前後中國大陸南海政策之比較分析。第四節小節。. Ch. engchi. 第肆章分析越南南海政策的發展，文中分為四節。第一節探討越南自二戰後至中越戰爭結束的南海政策。第二節探討越南自中越戰爭結束後迄今的南海政策。第三節探討中越戰爭前後越南南海政策之比較分析。第四節小節。第伍章為中國大陸與越南南海政策之比較分析，文中分為四節。第一節探討權力主張之比較。第二節探討對外策略之比較。第三節探討相互關係之比較。第四節探討東協、美國與其他國家南海政策對中越的影響。第陸章為本文的結論，文中將歸納各章重點，對中國大陸與越南南海政策提出研究發現及後續研究方向建議。. 17.

(24) 第貳章南海主權爭端之背景與發展對現代國家而言，海洋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除了豐富的生物與非生物資源外，在經濟全球化的現代，海洋已成為國際經濟貿易的高速公路，甚至是攸關國家生存與發展的生命線。南海是地球上面積最大的半封閉海（semi-closed sea），全世界的海圖都稱南海為南中國海，1南海作為海運量僅次於地中海的國際海上貿易通道，承擔世界 25%的原油和石油製品運輸，戰略地位的重要性，不言可喻，而豐富的漁業、石油及天然氣資源，注定了南海島礁及其附帶水域與資源為周邊國家所爭奪的命運，南海諸島包括東沙、中沙、西沙和南沙等 4 群島（地. 政治大. 理位置如圖 2-1），其中東沙群島歷來均在我國有效管轄下，並無其他國家對我. 立. 國領土主權提出異議。在中沙群島方面，因為此群島實際上均在水面下，根本不. ‧ 國. 學. 符合國際法上有關島嶼的要件，而根據國際法的規定，一個國家不能對海水以下. ‧. 的礁石行使主權，因此對中沙群島的領土主張並無任何意義。2據此，南海諸島有領土爭議的是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亦為中越南海主權爭端之所在，本文自南. y. Nat. io. sit. 海爭端的緣起、戰略地位的重要性、各聲索國對南海主權歸屬的主張等方面，探. n. al. er. 討南海爭端之背景與發展。. Ch. 第一節南海爭端的緣起. engchi. i Un. v. 一、西沙及南沙群島的地理環境（一）西沙群島我國舊名為千里石塘，西人譯為 Chienli Rocks 或稱 Paracel Island and Rocks，海南話稱為 Tizard，3越南稱為 Hoang Sa，位於南海中北部，北起北礁，南迄先驅礁，東至西渡灘，西至中建島，南北長約 86 浬，東西長約 104 浬，位 1. 2 3. 李明峻，「爭奪石油利益南海風雲再起」，新台灣新聞周刊，第 648 期，2008 年 8 月 21 日， http://ww w.newtaiwan.com.tw/bulletinview.jsp?bulletinid=84127。（2010 年 12 月 29 日閱覽）丘宏達，現代國際法（修訂二版）（臺北：三民，2007 年），頁 562。沈克勤，南海諸島主權爭議述評（臺北：臺灣學生書局，2009 年），頁 29。 18.

(25) 於北緯 15 度 46 分至 17 度 8 分，東經 111 度 11 分至 112 度 54 分之間，與中國海南島及越南中部海岸大致等距，總面積約 56 平方公里4，整個群島是由 130 餘個珊瑚礁和暗礁沙灘組成，分為東西 2 島群。5東北部的宣德島群島（Amphitrite Group），由永興、和五、五島、南島、北島等島嶼組成；西南部的永樂群島（Crescent Group），由珊瑚、甘泉、金銀、琛航、中建等島嶼組成。6西沙群島以永興島（Woody Island）與琛航島面積較大，前者約 1.851 平方公里，後者 0.432 平方公里，7西沙群島位於海南島與越南會安港之間，扼南海要衝，是東京灣的門戶，為通往新加坡及南亞諸國航線必經之地，具有重要的軍事戰略地位，1974 年 1 月中國大陸與南越在西沙發生武裝衝突，中國大陸獲得勝利，自此西沙群島及周邊海域即. 治政由中國大陸完全掌握，中國大陸除以永興島作為南海的行政中心，亦為支援南沙大立作戰的重要前進基地，該島同時也是中國南海艦隊的前進基地。 8. ‧ 國. 學. （二）南沙群島. ‧. 為南海最南端的一群島礁，古稱「七洋洲」、「石塘」、「長沙」及「團沙. y. Nat. 群島」9，英文名稱Spratly Islands 是根據英國一捕鯨船船長Richard Spratly 之名. er. io. sit. 而來，越南稱之為“Truong Sa”。10日本於二戰期間侵占南沙後，更名為「新南群島」（Sinnan Gunto 或 New South Islands），美國稱之為「人道王國」（Kingdon. al. n. iv n C Humanity）；菲律賓人稱之為「自由地」（Freedomland）或「卡拉揚群島」 hengchi U. of. （Kalayaan Islands），處於新加坡、香港及達爾文港三角地帶的中心，在軍事上稱為「南洋心臟」，具有戰略價值。11 南沙群島的範圍介於北緯 4 度至 11 度 30 分、東經 109 度 30 分至 117 度 50 分之間，東距菲律賓巴拉望島約 300 浬，西距越南亦約 300 浬，北距海南島約 4. 蕭曦清，南沙風雲－南沙群島問題的研判與分析（臺北：臺灣學生書局，2009 年），頁 26。王冠雄，南海諸島爭端與漁業共同合作（臺北：秀威資訊科技，2002 年），頁 2。 6 行政院海岸巡防署編，台灣海洋（臺北，行政院海岸巡防署，2010 年），頁 103。 7 丘宏達，關於中國領土的國際法問題論集（臺北：臺灣商務，2004 年），頁 228。 8 同註 4。 9 沈克勤，前引書，頁 32。 10 Esmond D. Smith, Jr., “China’s Aspirations in the Spratly Islands, ” 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 , Vol. 16, No. 3 (December 1994), pp.276. 11 王冠雄，前引書，頁 3。 19 5.

(26) 650 浬，12範圍內分布著 230 多個島嶼、沙洲與礁、灘（根據航空照片及衛星照片判斷有 310 個），是南海諸島中島礁最多、散布範圍最廣的珊瑚礁群。根據中國地名委員會 1983 年 1 月公布的資料，目前已定名的島、洲、礁、沙、灘共有 189 座，其中島嶼（包括石、嶼）14 個，沙洲 6 個，暗礁（包括岩、堡）113 個，暗沙 35 個，暗灘（廊）21 個，13總面積在 16,000 至 36,000 平方公里之間。.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Un. v. 圖 2-1 南海諸島地理位置圖資料來源：中華民國內政部海域資訊專區 http://maritimeinfo.moi.gov.tw/marineweb/. 12 13. 吳士存，南沙爭端的起源與發展（北京：中國經濟出版社，2010 年 1 月），頁 4。同註 9。 20.

(27) 南沙群島中部海域的島礁、沙灘星羅棋布，稱為危險地帶，14以危險地帶為中心，可區分為危險地帶以西、以南、以東及以內四大群島礁，說明如下：１、危險地帶以西之島、礁、灘15 為南沙群島的主要組成部分，區內有鄭和群礁、道明群礁、中業群礁、尹慶群礁及安波沙洲，16主要島嶼有太平、中業、南子、北子、南鑰、南威等。17其中太平島為南沙諸島礁中面積最大，自然條件最好，且唯一有淡水的島嶼，其名稱的由來係因對日抗戰勝利之後，太平島由國軍「太平艦」負責自日軍手中接收並設國疆碑石，宣誓主權，因此以該艦命名。18 ２、危險地帶以東之灘、沙. 治政危險地帶以東之灘沙共有海馬灘、蓬勃暗沙、艦長暗沙、半月暗沙等 4 個，大立其中僅海馬灘露出水面，餘為海平面以下之暗沙。此區距菲律賓巴拉望島極 19. 20. ‧ 國. 學. 近，為航行新加坡、馬尼拉航道東線，亦稱為巴拉望航道（Palawan Passage）。. ‧. 21. y. Nat. ３、危險地帶以南之礁、灘. er. io. sit. 大多為海平面以下的暗沙或略露海面的灘礁，22可分為北部險灘與南部險灘，23計有保衛暗沙、安渡灘、彈丸礁、皇路礁、南通礁、北康暗沙、盟誼暗沙、. al. n. iv n C 南安礁、南屏礁、南康暗沙、海寧礁、海安礁、澄平礁、曾母暗沙、八仙暗沙、 hengchi U 24 立地暗沙等 16 個島礁，其中曾母暗沙為我國最南之領土。４、危險地帶以內之島、礁.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符駿，南海四沙群島（臺北：世紀書局，1981 年），頁 147。符駿，前引書，頁 149-158。沈克勤，前引書，頁 34。蕭曦清，前引書，頁 35。行政院海岸巡防署編，台灣海洋，頁 108。沈克勤，前引書，頁 35。同註 17。符駿，前引書，頁 159~160。同註 17。同註 16。符駿，前引書，頁 160~162。 21.

(28) 危險地帶內島嶼星羅棋布，數量多，範圍廣，25礁灘基盤相連，海流複雜，水產魚類寄息最多，已知之島礁洲灘共有 40 餘個，其中以美濟礁、費信島、馬歡島、西月島、景宏島及華生島等 6 個島礁較大。26 目前南沙群島各聲索國中，中華民國占有太平島等 2 個島礁、中國大陸占有永暑礁、南薰礁27等 8 個島礁、越南占有鴻庥島28、敦謙沙洲29等 29 個島礁，其餘菲律賓占有 9 個島礁、馬來西亞 5 個，汶萊則是主張擁有南通礁主權，但未派兵占領，30各國占領南沙群島島礁情形如表 2-1。表 2-1 各國占領南沙群島島礁情形一覽表. 中國大陸. 8. y. sit. al. n. 5. er. 9. io. 馬來西亞. 立. Nat. 菲律賓. 29. 政治大. 各國占領南沙群島島礁情形一覽表島礁名稱太平島、中洲礁（無人駐守，定期巡護）永暑礁、南薰礁、渚碧礁、華陽礁、美濟礁、赤瓜礁、東門礁肯南礁鴻庥島、南威島、景宏島、南子礁（中國大陸稱南子島）、敦謙沙洲、安波沙洲、染青沙洲、中礁、畢生島（大陸稱畢生礁）、柏礁、西礁、無乜礁、日積礁、大現礁、東礁、六門礁、南華礁、舶蘭礁、奈羅礁、鬼喊礁、瓊礁、廣雅灘、蓬勃堡（礁）、萬安灘、西衛灘、人駿灘、李準灘、金盾暗沙、奧南暗沙中業島、馬歡島、費信島、南鑰島、北子島、西月島、司令礁、雙黃沙洲、仁愛暗沙（中國大陸稱仁愛礁）彈丸礁、南海礁、光星仔礁、簸箕礁、榆亞暗沙. ‧. 越南. ‧ 國. 數量 2. 學. 國別中華民國. 2011 年. Ch. i Un. v. 備考：1.參考資料：宋燕輝，「南海情勢與我國因應之道」簡報，（高雄：行政院海岸巡防署 2011 東沙巡禮－海域安全與生態體驗營，2011 年 8 月 3 日），頁 5 及中國大陸國家海洋局資料製作。 2.馬來西亞在南通礁及皇路礁建有燈杆，惟無人駐守（中國大陸將其視為無人島礁）。 3.島礁名稱加註底線者未在中華民國內政部公布之南海諸島礁名稱內。. engchi. 作者製表. 25 26 27. 28. 29. 30. 同註 16。同註 17。位於太平島西南方約 12.6 浬，為橢圓形之珊瑚礁小島，礁盤東西長約 560 公尺，南北寬約 160 公尺，高約 6.2 公尺，面積約 0.07 平方公里，因受漲、退潮影響，島上建築物採高架屋方式興建，約有百餘人駐守。位於太平島西南南方約 11.7 浬，東西長約 560 公尺、南北寬約 180 公尺，面積約 0.08 平方公里；建有指揮樓 1 棟、簡易碼頭與直昇機起降坪各 1 座，駐防部隊約 3 百餘人。位於太平島東南方約 7.1 浬，距中洲礁約 3.9 浬，島長約 470 公尺、寬約 160 公尺，面積約 0.06 平方公里；建有阻絕/消波設施 2 處、駐防設施各 1 處、碼頭 3 處、海堤/防禦設施 2 處及營庫房 20 餘棟，駐守人員 1 百餘人。宋燕輝，「南海情勢與我國因應之道」簡報，（高雄：行政院海岸巡防署 2011 東沙巡禮－海域安全與生態體驗營，2011 年 8 月 3 日），頁 5。 22.

(29) 二、南海爭端的原因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南海諸島即已成為東亞地區的國際爭端之一，中國、法國、日本皆曾對南海諸島提出領土要求。31而南海諸島的主權歸屬，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由於中國內戰、韓戰、越戰及美俄等大國爭霸的因素下，未能獲得完善有效的解決與處理，32而南海作為海運量僅次於地中海的國際海上貿易通道，承擔世界 25%的原油和石油製品運輸，戰略地位之重要性，不言可喻，加上豐富的漁業、石油及天然氣蘊藏，注定了南海島礁與其附帶水域及資源為周邊各國所爭奪的命運，33中國大陸、越南、馬來西亞和菲律賓等國自 1950 年代中葉以後競相占領島礁，強化國防建設，34並依據歷史、地理環境、國際法規定. 治政宣稱擁有部分或全部南海島礁之主權，然綜觀南海爭端的原因不外乎下列幾點：大立（一）戰略位置重要 ‧ 國. 學. 南海問題之所以複雜難解，主要是源自於其戰略地位及石油與天然氣的經濟. ‧. 價值，35在經濟全球化的現代，海洋成為世界交通運輸的“高速公路”，扮演促進. sit. y. Nat. 國際經貿繁榮的重要角色，36由於南海是西太平洋進入印度洋和大洋洲的重要國. io. er. 際航運要衝，對我國、中國大陸、韓國、日本、菲律賓等，具有重要的海上交通安全戰略地位，中國大陸通往國外的 39 條航線中，有 21 條通過南沙群島海域，. al. n. iv n C 60%的外貿從南海經過。此外，日本有 2000 億美元 h e n 70%的進口石油及每年超過 gchi U. 的出口貨物通過南海運往中東及歐洲。因此，控制了南海諸島，就等同控制麻六甲海峽到中國大陸、臺灣、日本、韓國的海上運輸生命線，37正如菲律賓國家安 31. 32. 33. 34. 35. 36 37. 陳鴻瑜，「南海爭端的政治與法律面分析」，全球政治評論，第 32 期（2010 年 10 月），頁 1。李志剛，「中國大陸處理南海爭端的可能模式」，國立中山大學大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3 年），頁 17~18。劉復國、吳士存，2010 年南海地區形勢評估報告（臺北：國立政治大學國際關係研究中心， 2011 年），頁 11。陳鴻瑜，「美國、中國和東協三方在南海之角力戰」，遠景基金會季刊，第 12 卷第 1 期（2011 年 1 月），頁 43。 Michael Liefer, “Chinese Economic Reform and Security Policy:The South Sea Connection,” Survi val,Vol,no.2(Summer 1995), pp.45. 傅崐成，海洋的能源通道安全與中國（臺北：問津堂，2009 年），頁 254。劉啟文，「南海情勢中不可忽略的國家－越南」，國防雜誌，第 26 卷第 4 期（2011 年 8 月），頁 24~26。 23.

(30) 全顧問喬斯．阿爾蒙特（Joce Almonte）所說：南海是東南亞海運中心，誰控制了南海，誰就「基本控制了東南亞群島和半島，並對西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將來起到決定性作用，包括控制了往返中東油田的戰略航道」，38南海戰略地位的重要性由此可見一般。.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sit. y. Nat. io. er. 圖 2-2 南海周邊戰略水道及海上運輸線示意圖參考資料：崔軼亮、王曉夏「大國視角下的南海爭端」，現代艦船，2009 年第 9 期總第 376. n. al. 期（2009 年 8 月），頁 5。. Ch. engchi. i Un. v. 從地緣政治的角度看，南海周邊地區不僅是海權和陸權對抗的前沿地帶，而且東南亞地區還是沒有權力中心的“破碎地帶”，東南亞地區特殊的地緣政治特徵，為區域外的大國勢力影響該地區創造了有利條件，39從經濟角度來看，亞太地區是世界經濟成長速度快速力道最強勁的地區，而亞太地區國家的貿易多以出口導向為主，這些國家需經由海上運輸向全球出口大量商貨品，同時進口眾多原. 38 39. 沈克勤，前引書，頁 36。吳士存，聚焦南海：地缘政治 ·资源 ·航道，頁 66 。參見超星網 http://book.chaoxing. com/ebook/detail_12302942.html。（2012 年 2 月 10 閱覽） 24.

(31) 物料、石油、食品與相關物資，而大多數的亞太國家為石油進口國，主要依賴來自中東的原油，經過麻六甲海峽進入南海的油輪是經過蘇伊士運河的 3 倍、巴拿馬運河的 5 倍，南海海上運輸線可說是東亞各國的“海上生命線”，也是東南亞各國對外貿易的主要航道。從安全的角度來看，南海及周邊地區是國際政治及地緣政治的重要地區，隨著亞太地區經濟的成長與發展，南海在政治、軍事安全意義上更具重要性與戰略價值，美國、日本、俄羅斯、印度等區域外大國對南海區域的關注及東南亞國家多數處於開發中的現實，使得南海地區的安全狀況相對複雜，南海航線所經過的區域都具有重要的地緣戰略意義，美國國家安全戰略中包括的幾大戰略地區多集中在南海通道沿線，1998 年 11 月美國公布的「東亞地區. 治政安全戰略報告」指出，確保航線自由、保護海上通道，特別是麻六甲海峽及其他大立能源供給線的安全與航行自由，符合美國的經濟和安全利益。由於南海附近有麻 ‧ 國. 學. 六甲海峽、龍目海峽、巽他海峽、新加坡海峽等多個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海峽，. ‧. 使東南亞的地理位置及地緣政治作用更為重要。曾有西方媒體報導，因南海海底. sit. y. Nat. 地形複雜，海水極深，如在南沙群島深海處部署一艘核子潛艇，即可抵消美國部. io. er. 署在菲律賓蘇比克灣第七艦隊的大部分軍力，並能控制半徑 4,000 公里，包括世界三分之一人口的地區，其結論是「誰控制了南海，就將控制東南亞」， 401929. al. n. iv n C 年法國侵略殖民越南時，曾對西沙和南沙群島的戰略位置作出高度的評價，時任 hengchi U 法國駐越南中圻欽使弗羅及法國航海委員會副主席伯京均認為：「西沙及南沙群. 島在戰略上有至關重要的作用，占領此地區的國家或勢力，在戰爭中就可能對中南半島安全造成強大的威脅。」1937 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前，法國海軍副司令埃斯瓦特也指出：「英國人可以將西沙群島作為香港至新加坡海上航線的重要觀測站，日本也可以把該群島作為南下擴張的海空軍立足點。」此一預測在二戰期間變為現實，日本人占領西沙及南沙群島後，在南沙群島設立了海軍基地，然後以此作為跳板對中南半島、印尼、新加坡等地發起攻擊。二戰結束後，菲律賓 40.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海上通道安全課題組，海上通道安全與國際合作（北京：時事出版社，2005 年），頁 56~59。 25.

(32) 一再強調南沙群島對其國家安全的重要性，冷戰期間美蘇兩大強權分別於菲律賓蘇比克灣及越南金蘭灣部署軍隊，411995 年中國大陸與菲律賓在美濟礁發生糾紛後，美國國務院發表聲明：「維護航行自由乃美國之一項根本利益。南中國海內所有船舶與飛機不受妨礙之航行對整個亞太地區的和平與繁榮（包括美國在內），至關重要」，美國認為南海的航行自由是其重大之國家安全利益。相關國家的南海主張若影響到美國的航行權，美國一定會表示強烈之抗議，甚至採取行動維護所主張之航行權。42美國國務卿希拉蕊（Hillary R. Clinton）於 2010 年 7 月 23 日在河內舉行的東協區域論壇（ASEAN Regional Forum, ARF）上表示：「美國認為有關南海的航行自由與領土爭瑞，依據和平解決國際爭瑞的法律來處理南. 治政海問題，是美國的重要國家利益。美國支持在不受脅迫的情況，由爭議的各方合大立作透過外交談判方式，積極的參與、共同解決南海領土爭端，並反對任何國家使 ‧ 國. 學. 用武力威脅作為談判籌碼。」43中國大陸國務委員戴秉國、外長楊潔篪於. ‧. 2010 年 3 月向到訪的美國副國務卿斯坦伯格及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亞. sit. y. Nat. 洲事務高級主任貝德表示：中國擁有南海主權，南海是關係到中國領土. io. er. 完整「核心利益」的立場，中國大陸一直將臺灣、西藏和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的問題定位為核心利益，此時將南海視為核心利益，顯示中. al. n. iv n C 國大陸已將擁有南海主權的h 主張調整到國家利益的最高位階。 44從前 U engchi 述周邊及區域外大國對南海及南海諸島的重視，突顯其戰略地位與價值對周邊國家及區域安全的影響與重要性。１、生物資源南海面積達 350 萬平方公里，縱跨 24 個緯度（北緯 3 度 30 分至 27 度 40. 41 42. 43. 44. 吳士存，南海爭端的起源與發展，頁 3。宋燕輝，「南沙島嶼主權爭議與南海國際航行問題」，國家政策雙周刊，第 116 期（1995 年 7 月），頁 12~14。美國國務卿希拉蕊 2010 年 7 月 23 日於越南河內舉行之東協區域論壇（ASEAN Regional Forum, ARF）外長會議講話內容，參見 http://www.state.gov/secretary/rm/2010/07/145095.htm。（2011 年 12 月 20 日閱覽）孫國祥，「近期南海爭瑞中權力與權利之衝撞」，全球政治評論，第 32 期（2010 年 10 月），頁 13~14。 26.

(33) 分）形成了一個海洋生態系統，其中有大量的亞生態系和棲息地，包括紅樹林、海草床、珊瑚礁等，生物資源豐富，由於南海諸島多為珊瑚礁所構成，且地處熱帶海域，珊瑚礁發育良好，各種藻類和無脊椎動物生長繁盛，因此十分適合魚類生長，僅西沙群島附近海域漁場面積就有 7,600 多平方浬，東沙群島還特產一種海人草，可專門製造醫治驅除蛔蟲的中藥材。此外，珊瑚礁以外便是遼闊深邃的海洋，暖水性浮游生物及各種餌料生物豐富，適合各種魚類、甲殼類、軟體類、爬行類和海藻棲息、覓食、繁殖和生長。45南海提供全球中 5 億人口 25%的蛋白質需求，每年漁獲量超過 500 噸，約占全球 10%的漁獲量，46有紀錄的魚類有 1064 種，蝦類 135 種，頭足類 73 種，其中經濟上具有重要價值的約 100 種，如帶魚. 治政類（Ribbon fish/Trichiurus haumela）、烏賊類（Ink fish 大/ Sepia）、鯧類（Butter fish 立 / Psenopsis）、金線魚類（Golden thread / Nemipterus vigatus）、石斑魚（Grouper ‧ 國. 學. / Epinephelus）、金色小沙丁（Golden sardine / Sardinella aurita）、刺鯧（Wart /. ‧. psenopsis auomala）、藍圓鰺（Round scad / Decapterus maruadsi）等，在南海的. y. Nat. 中南部還有金槍魚（Tuna / Thunnus）、旗魚（Sail fish / Istiophorus）和其他大洋. er. io. sit. 性魚類。47由全球海域的生物資源觀之，南海是極為重要的漁場之一，其漁業活動大致可分為沿岸漁業與深海漁業 2 種，沿岸漁業的作業區域分布在菲律賓中. al. n. iv n C 部、暹邏灣、東京灣、海南島、越南沿岸、岷多洛島、巴拉望島、沙勞越、汶萊、 hengchi U 那吐納群島及臺灣沿岸，深海漁業則以南海中部海域為主，其中的鰺類（Scad）、鯖類（Mackerel）、鮪類（Tuna）多屬跨界的高度洄游性及重要的商業性漁種，如此豐富的漁業資源，深刻的影響南海周邊國家地區人民的生活，不僅成為當地居民糧食與經濟活動的主要構成要素，更是當地民眾就業的來源。48詹氏情報評論(Jane's Intelligence Review)甚至報導認為南海部分地區的漁業資源，比石油更. 45. 46. 47 48. 王治平，「中國大陸南海政策演進與實踐」，國立政治大學外交學系戰略與國際事務碩士論文（2007 年），頁 23。 Scott Snyder, Brad Glosserman, and Ralph A. Cossa, “Confidence Building Measures in the South China Sea,”Pacific Forum ,CSIS（August ,2008）, pp.11. 傅崑成、水秉和編，中國與南中國海問題（臺北，問津堂書局，2007 年），頁 5。王冠雄，前引書，頁 19~22。 27.

(34) 具商業重要性。49而隨著周邊國家的開發與成長，對漁業經濟需求持續增加，相關國家漁民越界捕魚、爭奪漁場等衝突也隨之而來，甚至演變為外交事件，造成國家關係緊張對立。２、非生物資源海洋是資源的寶庫，也是人類生存和永續發展的戰略基地，工業革命以來，隨著石化、汽車、運輸產業的快速發展，作為現代主要能源的石油，地位益顯的更為重要，自從19世紀90年代美國在加洲西海岸建立第一座海上油井以來，許多國家加速了海底石油資源的探採，目前，世界上探知的海上石油儲藏量約占地球石油總儲藏量的四分之一，海洋石油儲藏量的三分之二在水深較淺的大陸礁層範. 治政圍內。1950年代的海洋石油產量是0.3億噸，占當時世界石油總產量的5.5%；80 大立年代中期以來海洋石油產量保持在7.5億噸左右，占世界石油產量的25%至28%； ‧ 國. 學. 到了21世紀初，海洋石油產量已占世界石油總產量的1/3，比重已逐步的提升。. ‧. 海洋石油的分布與生產極不平衡，主要分布在北歐、中亞、西亞和北非、西非和. sit. y. Nat. 中美國家沿海地區。50. io. al. er. 聯合國海洋礦物資源聯合探勘協調委員會(United Nations Committee for the Coordination of Joint Prospecting for Mineral Resources in Offshore Areas)在1960年. n. i v 51 n C 代末期調查指出，南海地區蘊藏具開採經濟價值的石油，而根據美國地質調查 hengchi U 所（USGS）、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CNOOC）及中國大陸地質與礦物資源部多年的探勘、研究分析及估算，南海的油氣資源蘊藏量約在800多億桶油當量至1.4 兆億桶油當量之間，也有報導估計南海海域可能蘊藏2000億桶原油，其中具經濟開採價值的儲量，可能有75億桶，這些豐富的能源主要分布於鄭和盆地、中越盆地及曾母盆地等，根據國外研究機構資料顯示，東南亞石油儲量以印尼最多約. 49. 50. 51. Quoted in Allan Shephard, "Testing the Waters: Chinese Polcy in the South China Sea," Working Paper, No. 39 (Canberra: Australian Defense Studies Center, August 1996), pp.14. 韓文，「海上石油能源運輸中的環境保護」，傳崑成，海洋的能源通道安全與中國（臺北：問津堂，2009 年），頁 57~62。 Esmond D.Smith, Jar, “China's Aspirations in the Spratly Islands,” Contemporary Southeast Asia,Vol.16, No.3 (December1994), pp.278.274~294. 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