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美族語的語言活力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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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民族學系博士論文指導教授：林修澈教授.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阿美族語的語言活力.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研究生：陳誼誠. 106 年 2 月. v.

(2) 謝. 誌. 撰寫此謝誌時，我正在花蓮的的部落家中眺望著花東縱谷富饒農田，與中央山脈的青翠山嶺，心想著就在這一片的美景之中，千年來是如何孕育了阿美族人的先輩們，並發展出了美麗的文化及族語。不過，在族語及文化流失的警語不時縈繞耳畔時，也引起了自己將阿美族語言的活力作為博士論文寫作的動機。 2005 年我在碩士論文林修澈指導教授的鼓勵下繼續進入博士班就讀，經歷學習學分、摸索博論題目、進入寫作階段及完成論文，原本最長僅能有 9 年的修業年限，卻因分身於課業及公務的因素，遲至現在方完成。此些年在每學期周一晚上的論文指導課，林修澈教授從不放棄的啟發與指導，黃季平教授的激勵打氣，王雅萍教授對寫作生活的關懷，以及課堂同儕間的評論相長，是讓我能長時間與論文拼搏下去的動力。難忘的是同學伊萬納威、鐘興華及朱清義的勉勵，海樹兒、陳俊男、李宜憲、李重志、簡史朗、簡瑛欣等學長在課堂評論上的建議，與其說.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此本論文是個人的研究寫作成果，寧願說是這段過程中師長及同學們的合力催促下完成，對他們的感謝萬分。不過，也要特別感謝論文口試委員蔡中涵教授、張學謙教授、張郇慧教授及李台元教授所提出的諸多指正，對本論文提出可更加完整的建議，也謝謝對本論文的肯定。. n. al. er. io. sit. y. Nat. 在博士班求學期間，愛女昱安 Dongi 及宥安 Ariray 的相繼出生，我衷心的謝謝伴侶秀玉獨力支撐起對家庭的照顧，讓我在公餘之暇能持續寫作。記得父親得知口試通過的消息時，含蓄的告訴我在之後要多為部落付出與貢獻，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喜悅溢於言表，最後，要將感謝獻給我的父、母親，在這麼多年的求學生涯，他們一路的教誨與支持，才讓我能夠一步步的完成學位。. Ch. engchi. i n U. v. 學位的取得代表的是一個階段結束，下一個階段才是為社會貢獻的開始，也希望自己的所學能不負大家的期待。在此自許，並銘謝。. 陳誼誠 Rata Mayaw 謹誌於玉里鎮安通部落 2017 年 2 月.

(3) 摘. 要. 族語瀕危狀況的體檢需要一套工具，俾為每一語言的活力狀況提出客觀診斷。本論文即以阿美族語言活力的評估為目的，藉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 UNESCO 所提供的 9 項指標（Language Vitality Assessment，本論文簡稱 LVA），針對阿美族語的目前樣貌逐一進行檢視與評估。阿美族語在世代之間的傳承狀況是族語存續與否最核心的問題，亦是本論文首先切入討論的主題，提出阿美族語在 LVA 指標 1：語言的世代傳承為「級次 3— 確有危險」。繼而，也藉由政府部門所進行之大型族語使用調查計畫，估算出阿美族語言的使用人口數約為 11 萬餘人（LVA 指標 2：語言使用的絕對人口），所占百分比約為 45.35%（LVA 指標 3：使用者佔社群總人口比例）。. 政治大. 對於族語在哪些領域被使用，以及在現代環境中適應狀況如何，是 LVA 指標 4 及 LVA 指標 5 的評估目的。本研究認為阿美族語尚未獲得社會各領域的支持，由於阿美族語仍較多運用在私領域及傳統領域，尚未能跨足到公共領域，遑論族語能在各領域扮演各項功能。是以，LVA 指標 4：語言使用域的走向，級次落點於級次 3「領域限縮」，意指族語已逐漸喪失領域，在家庭中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日常使用語言轉為國語，子女成為兼用族語者。. 立.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在 LVA 指標 5：語言對新語域和媒體的反應方面，族語在電視媒體的領域獲得了參與的機會，但幾乎毫無成效可言。另對於廣播媒體部分，原住民族語節目同樣難以拓展及成長，故在族語活力的評估上與電視媒體等級相同。同樣在資訊媒體部分也難以有所突破。故綜觀在此指標則給予級次 2 的評估。. Ch. engchi. i n U. v. 在阿美族語言教育材料與讀寫材料的盤點及使用方面，因書寫尚未用於管理和教育，另目前在政府族語振興計畫的推動下，已出版些許書面材料可以利用，但是數量仍未見足夠，兒童雖在學校培養語言讀寫能力，不過由於族語課程時數過少，成效仍未見明顯。因此，於 LVA 指標 6：語言教育材料與讀寫材料的評估認為應落於級次 3。本研究認為就目前政府的語言態度及政策，相較以往雖屬最友善的政府態度？不過，若再進一步探討原住民族語相關施政的推動，其實僅有原民會下的語言科所主責，對於族語在各其他公共領域的使用上仍未提出較具魄力的政策。是以，在 LVA 指標 7：政府和機構的語言態度和語言政策的瀕危程度級次評估上，本研究判定應屬區別性支持 4，「非強勢語主要作為私人場所的交際語言受到保護；非強勢語的使用享有聲望。」.

(4) 在 LVA 指標 8：語言族群成員對母語的態度的判定上，且經衡酌族人使用族語所談論議題的選擇上，以及對於族語功能及價值的判斷上，均未必呈現出「許多」族人的族語態度是具有行動力的支持。是以，此指標的落點，應置於級次 2 「一些成員支持保持語言，其他人則漠不關心，或甚至支持棄用其語言。」較為適宜。對於阿美族語的語言紀錄，本研究所整理有 6 本語法書，各類詞書計有 16 本，教科書部分經計算於 2002 年以前由政府執行編輯至少有 17 本，自推動九年一貫之後，由教育部所委託編寫者，除九階教材 9 冊之外，另有字母篇 3 冊，閱讀書寫篇上、中、下 3 冊，各冊尚均區分為 5 種阿美語別。由民間出版的教材則尚有 4 本。在族語文學方面，除了前揭閱讀書寫篇中收錄多篇族人作品，另也翻譯世界名著文章，豐富族語的表現樣貌，而由教育部所辦理的族語文學獎也有多篇族人佳作均可排為族語文學的行列中。另藉由音樂出版型態呈現的阿美族語專輯的創作與出版，如本研究所整理之阿美族創作歌謠多達 158 首，且目前仍持續. 政治大創作發行中，亦可視之為族語另一樣貌的文本。因此，針對 LVA 指標 9：語言紀立錄材料的數量和質量，應可列為「優-4，有一部完整的語法著作和若干語法書、. ‧ 國. 學. 辭典、教科書、文學作品和偶而更新的媒體，有足夠的優質影音紀錄。」。. ‧. 雖原住民族語言的活力普遍認為面臨瀕危，但是，族語活力是否改善抑或下滑，由於並未曾有一估算的活力值，因此也同樣難以描述，然此，即是本論文所欲解決的課題，並為阿美族語的活力在 LVA 的 9 項指標提出評估值，以作為後續研究參考，及族語振興政策推展之依據。.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5) 論文大綱緒. 論………………………………………………………………………… 1. 第一章. 第一節. 族語流失……………………………………………… 23. 第二節. 轉語現象的出現……………………………………… 29. 第三節. 族語傳承與族語人口的活力評估…………………… 43. 族語在各使用領域的活力……………………………………… 51 第一節. 治政大族語課的開設………………………………………… 立. 第二節. 族語在教會的紮根…………………………………… 65. 第三節. 族語在媒體的露出…………………………………… 71. 第四節. 族語在各領域的趨勢與活力………………………… 81. y. al. er. io. sit. 書寫文本的質量盤點…………………………………………… 86 族語詞典……………………………………………… 89. n. 第一節. 第四章. ‧. Nat. 第三章. 53. 學. ‧ 國. 第二章. 族語流失與轉語現象…………………………………………… 21. Ch. engchi. i n U. v. 第二節. 教會文本……………………………………………… 94. 第三節. 族語教材及書面創作………………………………… 98. 第四節. 音樂出版……………………………………………… 110. 第五節. 文本質量呈現的族語活力…………………………… 115. 族語振興的政策與態度………………………………………… 118 第一節. 族語振興政策………………………………………… 120. 第二節. 族語態度及永續族語的行動………………………… 131. i.

(6) 第三節第五章. 結. 族語政策與族人態度的評估………………………… 138. 族語的師培與認證……………………………………………… 141 第一節. 族語師資的培訓……………………………………… 142. 第二節. 族語振興運動的關鍵—族語認證…………………… 148. 第三節. 族語加分考試的表現………………………………… 157. 論………………………………………………………………………… 169. 參考文獻……………………………………………………………………… 174. 政治大. 附表 1、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瀕危語言列表」24 種台灣原住民族語言的瀕危等級…………………………………………………………… 187. 立. ‧ 國. 學. 附表 2、EGIDS-Expanded Graded Internation Disruption Scale………………188 附表 3、維基百科阿美語[ami]詞條表………………………………………. 189. ‧. 附表 4、阿美族語聖經相關文本一覽………………………………………. 191. y. Nat. al. er. io. sit. 附表 5、《原教界》「原語論壇」專欄中與阿美族相關之文章…………………192. n. 附表 6、1992 年以來原住民族語相關政策大事紀………………………… 193. Ch. engchi. i n U. v. 附件 1、台灣阿美族語言永續發展宣言………………………………………195 附件 2、論文修正說明及修改前原文……………………………………… 197. ii.

(7) 圖目錄圖 0-1、世界瀕危語言地圖…………………………………………………… 圖 0-2、臺灣瀕危語言地圖（部分）………………………………………… 圖 0-3、阿美與活力在語言雲分布圖………………………………………… 圖 1-1、阿美族 komod 家族第 1 代系譜及語言使用狀況圖………………… 圖 1-2、花蓮縣及台東縣原漢人口比例柱狀圖……………………………… 圖 1-3、阿美族 komod 家族第 2 代長男 rata 家庭系譜及語言使用狀況圖… 圖 1-4、阿美族 komod 家族第 2 代次女 Tali 系譜及語言使用狀況圖……… 圖 1-5、阿美族語傳承人口比例條狀圖……………………………………… 圖 4-1、教育部及原民會教育預算比較柱狀圖（90-103 年）……………… 圖 4-2、族語認證與族語政策相關圖………………………………………… 圖 4-3、原民會族語推動預算（單位：千元）比較柱狀圖（91-103 年）…. 2 2 4 26 31 33 34 47 121 123. 128 圖 5-1、阿美語各語別 2009 至 2012 年口說平均成績人數狀況曲線圖…… 158 圖 5-2、北部阿美語口說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58 圖 5-3、中部阿美語口說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59 圖 5-4、海岸阿美語口說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60 圖 5-5、馬蘭阿美語口說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60 圖 5-6、恆春阿美語口說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61 圖 5-7、阿美語各語別聽力平均成績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63 圖 5-8、北部阿美語聽力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63 圖 5-9、中部阿美語聽力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64 圖 5-10、海岸阿美語聽力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64 圖 5-11、馬蘭阿美語聽力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65 圖 5-12、恆春阿美語聽力成績狀況曲線圖（2009 至 2012 年）……………… 165.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ii. i n U. v.

(8) 表目錄表 0-1、《語言活力評估（Language Vitality Assessment）》8 項指標分級…… 表 0-2、原住民族語言博碩論文（調查至 2016 年）………………………… 表 1-1、LVA 指標 1—「代際語言傳承」瀕危程度級次表 ………………… 表 1-2、LVA 指標 3—「語言使用人口佔總人口比例」瀕危程度級次表…… 表 1-3、1990 年調查原居台東、花蓮原住民都市居住地區……………………… 表 1-4、96-99 學年度原住民國高中學生雙親為原住民……………………… 表 1-5、新北市原住民族通婚狀況…………………………………………… 表 1-6、阿美族經濟戶長配偶族別分布……………………………………… 表 1-7、都市原住民戶內家人主要使用語言………………………………… 表 1-8、6 歲以上原住民族常住人口在家使用語言情形（2010 年底）…… 表 1-9、6 歲以上原住民常住人口父母溝通使用語言情形（2010 年底）… 表 1-10、6 歲以上原住民族與其父母溝通使用語言情形（2010 年底）……… 表 1-11、Komod 家族第 3 代成員語言使用狀況表……………………………. 政治大. 立表 1-12、阿美族語各語別受訪數及使用族語狀況比較表……………………. 5 15 22 22 31 31 32 33 34 35 37 37. ‧. ‧ 國. 學. 38 43 表 1-13、阿美族各語別常使用語言比較表…………………………………… 44 表 1-14、阿美族各語別常使用語言比較表（按傳統、一般地區劃分）…… 44 表 1-15、阿美族各語別族語傳承狀況比較表（按傳統、一般地區劃分）… 45 表 1-16、「指標 1—語言的世代傳承」級次表（對應 Komod 家族案例） 45 表 1-17、「指標 1—代際語言傳承」級次表（依據阿美族語能力調查結果的分析）…………………………………………………………… 47 表 1-18、阿美族各語別聽的能力比較表（按傳統、一般地區劃分）……… 48 表 1-19、傳統地區族語人口估算（使用率、聽力佳比率、口說佳比率）…… 48 表 1-20、一般地區族語人口估算（使用率、聽力佳比率、口說佳比率）……… 49 表 1-21、阿美族語使用人數估算表…………………………………………… 49 表 1-22、LVA 指標 3—「語言使用人口佔總人口比例」…………………… 49 表 2-1、LVA 指標 4—「語言現存使用領域的趨勢」瀕危程度級次表…… 51 表 2-2、LVA 指標 5—「對新的使用領域及媒體的反應」瀕危程度級次表… 52 表 2-3、族語保母及族語沉浸式幼兒園推動大事紀 ………………………… 54 表 2-4、2002 年（91 學年度）國中小實施族語教學困難因素比較表……… 55 表 2-5、各縣市開設族語班數狀況一覽 ……………………………………… 56 表 2-6、東華大學教授族語課程一覽表 ……………………………………… 58 表 2-7、2001 至 2016 年度台北市語言巢設置概況一覽表………………… 60 表 2-8、單純族語教學語言巢一覽表………………………………………… 63 表 2-9、小族語言語言巢一覽表……………………………………………… 64 表 2-10、巢生偏少語言巢一覽表……………………………………………… 64 表 2-11、基督教長老教會語言使用狀況分類表 ……………………………… 67.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v. i n U. v.

(9) 表 2-12、都會區安排阿美語彌撒天主堂表 ……………………………………… 表 2-13、原視 2012 年族語節目時數比（以小時計）……………………………… 表 2-14、原視各族語新聞一覽表……………………………………………………… 表 2-15、阿美族各語別觀察族語節目狀況表………………………………… 表 2-16、2002 年政府補助委製原住民廣播節目一覽表……………………… 表 2-17、阿美族各語別收聽族語廣播狀況表………………………………… 表 2-18、原住民族委員會委製族語相關網站一覽表………………………… 表 2-19、教育部委製本土語言相關網站一覽表……………………………… 表 2-20、台北市政府架設本土語言相關網站一覽表………………………… 表 2-21、阿美族人使用族語地點比較表……………………………………… 表 2-22、阿美族人使用族語談論議題比較表………………………………… 表 2-23、阿美族教會使用語言狀況比較表…………………………………… 表 2-24、LVA 指標 4—阿美族語的活力評估………………………………… 表 2-25、阿美族教會使用語言狀況比較表…………………………………………… 表 2-26、LVA 指標 5—族語在媒體露出及音樂出版的活力綜合評估表………. 政治大. 立表 3-1、LVA 指標 6—「語言教育材料與讀寫材料」瀕危程度級次表………. 69 72 72 73 75 76 78 79 79 81 81 82 83 84 85 86 87 92 94 96 96 98 99 100 102 103 104 104 105 106 108 109 111 112 115 116. ‧. ‧ 國. 學. 表 3-2、LVA 指標 9—「書面資料的數量與質量」瀕危程度級次表……… 表 3-3、阿美族語詞書一覽……………………………………………………… 表 3-4、天主教阿美族語相關出版品一覽表…………………………………… 表 3-5、台灣族群母語推行委員會出版品……………………………………………… 表 3-6、台灣聖經公會出版的族語聖經譯本………………………………………… 表 3-7、政府出版阿美語教材…………………………………………………… 表 3-8、教會及個人出版教材…………………………………………………… 表 3-9、阿美族語相關文法書一覽……………………………………………… 表 3-10、原住民族語教材閱讀書寫篇-中部阿美語上中下冊目次表 ……… 表 3-11、第 1 屆族語文學獎阿美族語優勝作品一覽………………………… 表 3-12、第 2 屆族語文學獎阿美族語優勝作品一覽………………………… 表 3-13、第 3 屆族語文學獎阿美族語優勝作品一覽………………………… 表 3-14、第 4 屆族語文學獎阿美族語優勝作品一覽………………………… 表 3-15、第 5 屆族語文學獎阿美族語優勝作品一覽………………………… 表 3-16、原住民族語教材閱讀書寫篇-中部阿美語翻譯作品一覽表………… 表 3-17、歷屆族語文學獎翻譯文學優選作品一覽表………………………… 表 3-18、鈴鈴唱片公司「台灣山地民謠歌集」阿美族為子標題專輯………… 表 3-19、出版阿美族語唱片專輯公司一覽…………………………………… 表3-20、LVA指標9—阿美族語活力評估……………………………………… 表 3-21、LVA 指標 6—阿美族語活力評估…………………………………… 表 4-1、LVA 指標 7—「政府和機構的語言態度和語言政策」瀕危程度級次表……………………………………………………………………… 118.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v. i n U. v.

(10) 表 4-2、LVA 指標 8—「語言族群成員對母語的態度」瀕危程度級次表…… 表 4-3、族語政策變遷一覽表 ………………………………………………… 表 4-4、原住民族文化振興發展六年計畫（88 年-93 年）成果一覽表……… 表 4-5、歷年族語相關核心計畫執行策略比較表 …………………………… 表 4-6、原住民語言振興六年計畫（103-108 年）內容一覽表……………… 表 4-7、近 10 年原民會推動各項族語相關活動……………………………… 表 4-8、阿美語受訪者使用族語談論議題統計一覽表 ……………………… 表 4-9、阿美語使用者是否以身為原住民族為榮統計一覽表 ……………… 表 4-10、阿美語使用者認為阿美族語可幫助原因統計一覽表……………… 表 4-11、LVA 指標 7—「政府和機構的語言態度和語言政策」瀕危程度級. 119 120 122 125 126 128 133 133 134. 次表…………………………………………………………………… 138 表 4-12、LVA 指標 8—「語言族群成員對母語的態度」瀕危程度級次表…… 139 表 5-1、96-105 年族語人才培育研習班……………………………………… 142 表 5-2、原住民族語師資 72 小時研習課程表………………………………… 145 表 5-3、合格人員研習班 36 學分課程變遷…………………………………… 145 表 5-4、歷年族語認證考試一覽表……………………………………………… 149 表 5-5、1-9 屆認證成果概況表………………………………………………… 150 表 5-6、2009-2012 年阿美族學生族語加分考試狀況表 ………………………… 155 表 5-7、阿美語各語別口說成績平均（2009 至 2012 年）……………………… 157 表 5-8、阿美語各語別口說成績 0 分人數一覽表（2009 至 2012 年）……… 157 表 5-9、阿美語各語別聽力成績平均（2009 至 2012 年）……………………… 162 表 5-10、阿美族語各語別聽力測驗 60 分考生人數表 …………………………… 162 表 5-11、阿美族語高分成績原鄉及都會比較表（2009-2012 年）……………… 166 表 6-1、阿美語瀕危程度評估及說明…………………………………………… 169 表 6-2、阿美語瀕危程度評估表………………………………………………… 170.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vi. i n U. v.

(11) 緒論一、問題意識語言是溝通的工具，是建立民族認同的基礎，也是民族接觸時的最明顯識別。對於有些長久以來均依靠口耳相傳來傳遞文化的民族而言，族語更是延續文化命脈的關鍵。是以，文化需要靠族語來承載，而族語也是民族發展所依賴的工具，因此所謂「語言是民族的身份證」即是如此。在「國語運動」推動的時期，由於國語的強勢侵略，使得原住民族語從部落溝通語言的地位退居為家庭語言，再加上人口的遷移、電子傳媒進入部落以及國民教育普及的影響，年輕族人使用及學習族語的時間與空間受到排擠壓縮，族老所亟欲傳承的語言及文化也因此難以為繼，部分使用人口稀少的族語，如邵語、卡那卡那富鄒語、沙阿魯阿鄒語等，甚而瀕臨滅絕的危機，若再不警覺搶救，語言步向黃昏甚或滅絕的結果將難以抵擋。. 政治大. 本論文以阿美族為課題，即發現到在近 50 年間，族人為了到都會地區尋求新的工作機會或是求學，大量從部落中流出，而在都市出生的下一代，便因為少了原鄉的文化浸潤，對於族語更感陌生，因此族語逐漸在移居都市原住民的第二代或第三代之間流失。不過，若反觀原鄉，我們或許認為原鄉部落是使用族語的最佳環境，以為在部落裡人際間的溝通仍使用族語。事實上，由於留居原鄉部落族人人口數逐漸降低，以致於原本可讓語言存續的溫床，在人口漸稀的窘況下，也維繫不了族語的活力。. 立.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振興台灣原住民族語言的運動，若自 2001 年的族語能力認證考試做為起點，推動至今已屆 16 年，在這段期間我們看到政府為振興原住民族語言所推動的各項施政，確實激起了族人們紛紛一同參與族語的研究、紀錄、教學、出版及影音製作等工作，也看到了各類的族語課程、研習、教材、詞典、聖經、影片、數位網站及網路族語社群的出爐，且也累積了各類小型研究或調查報告，並呈現單一民族或小範圍的觀察成果，或是原民會於 2013 至 2016 年間所完成的 16 族語言調查。不過，對於原住民族語言的活力仍未提出相關的評估，反觀在國際間則已有「瀕危語言研究團隊」針對台灣原住民族語言的活力提出了評估值，如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簡稱 UNESCO）於 2009 年 2 月 19 日公布的世界瀕危語言地圖（如圖 0-1） 1，其中即對台灣原住民族語言的瀕危程度提出了評估（參附表 1）。在此網站中對於阿美族語言 2的使用人口，估算為 30,000 人，所標記的語言瀕危狀況為代表脆弱 vulnerable 的白色氣球。另一個與阿美語相關的係 Nataoran 荳蘭阿美語，且於該地圖中認為其與撒奇萊雅語 Sakizaya 相同，並標示 Nataoran 為極度瀕危 critically endangered 的語言，且語言使用人數僅有 20 人。. 1 2. Ch. engchi. i n U. v. 世界瀕危語言地圖網址：http://www.unesco.org/culture/ich/index.php?pg=00206（2016.10.1）。此地圖標示的阿美族語言並未區分北部阿美語、中部阿美語、海岸阿美語、馬蘭阿美語、恆春阿美語。 1.

(12)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圖 0-1、世界瀕危語言地圖.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圖 0-2、臺灣瀕危語言地圖對於阿美族語的活力評估，另在 Ethnologue 網站 3也提出活力的評估。因評估方式及量表不同（參閱表 0-2），故其評估值為 5-書寫（written）等級。其對阿. 3. Ethnologue 網站網址：https://www.ethnologue.com/（2016.10.1）。 2.

(13) 美語 4的標記為 ISO 639-3:ami 5，評估的條件包括文本（Primary texts）、語彙字典資源、語言描述（Language descriptions）以及其他資源來（Other resources about the language）評估語言的活力。其評估的基礎系建立於 1 篇「線上聖經 6」、1 篇 7 8 「線上語料」以及 9 篇「線上語言學論文」等。如前所述，在 Ethnologue 網站評估阿美族語符合「語言被所有世代的族人用於口語，並有一套獲部落認可且有效的方式書寫。」，即認定阿美族語所評等級為：5-書寫（written）等級。不過，在目前實際狀況或許已有一套「獲部落認可且有效的方式書寫」，惟對於是否「語言被所有世代的族人用於口語」則未必如此樂觀。在 Ethnologue 網站中，可發現其除了對世界所有語言的不同活力狀況進行評估，並標示各語言在「語言雲」的位置（如圖 0-3）。語言雲圖的橫向座標為 EGIDS 9 的不同指標，愈左的指標代表活力愈強，反之則愈弱；縱向座標則是第 1 語言的人口數，自 100 為最低，按次方逐漸向上。阿美族語因評估落點於指標 5 故在此語言雲的橫坐標位置亦如下表所示，第 1 語言的人口數置於 105 的縱座標位置上。.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y. sit. io. 資料來源：http://www.language-archives.org/language.php/ami（2016.10.1）。其他的名稱為 Ami, Amia, Bakurut, Central Amis, Chengkung-Kwangshan, Haian Ami, Hengch'un Amis, Hsiukulan Ami, Kuangfu, Kwangfu, Lam-Si-Hoan, Maran, Nanshi Amis, Northern Amis, Pagcah, Pangcah, Pangtsah, Peinan, Sabari, Southern Amis, Taitung, Tanah, Tavalong-Vataan，故判斷其所涵蓋範圍應為全部的阿美族語別，包括北部阿美語、秀姑巒阿美語、海岸阿美語、馬蘭阿美語及恆春阿美語。線上聖經. The Long Now Foundation. 1981. Taiwan: The Bible Society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oai:rosettaproject.org:rosettaproject_ami_gen-1. 線上語料 RB2-004. Kulas, Mayaw (Central Amis) (speaker) Blust, Robert (researcher)Blust, Robert (depositor). 2014. Kaipuleohone. oai:scholarspace.manoa.hawaii.edu:10125/33164 上 Aboriginal people in Taiwan: Amis and Chinese speakers in urban areas. DE SULAUZE, Francois. 2013. Wenzao Ursuline College of Languages (WTUC, Taiwan TW).oai:sldr.org:sldr000018, 線上 Crúbadán language data for Amis. Kevin Scannell. 2015. The Crúbadán Project. oai:crubadan.org:ami, Verbal constructions and verbal classification in Nataoran-Amis. Chen, Teresa M. 1982.Graduate Institute of Applied Linguistics Library. oai:gial.edu:25097，線上 Glottolog 2.4 Resources for Amis.n.a. 2014.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Evolutionary Anthropology.oai:glottolog.org:amis1246，線上 WALS Online Resources for Amis.n.a. 2008.Max Planck Institute for Evolutionary Anthropology.oai:wals.info:ami，線上 Verb classification, case marking, and grammatical relations in Amis. Wu, Jing-Ian Joy. 2006. WALS Online RefDB. oai:refdb.wals.info:7284，線上 The analysis of pa- verbs in Amis. Wu, Joy. 2006. Linguistic Society of the Philippines and SIL International. oai:sil.org:25653，線上 Amis: a language of Taiwan.n.a. 2013.SIL International.oai:ethnologue.com:ami，線上 LINGUIST List Resources for Amis.Damir Cavar, Director of Linguist List (editor); Malgorzata E. Cavar, Director of Linguist List (editor).2015-06-19. The LINGUIST List (www.linguistlist.org).oai:linguistlist.org:lang_ami 由 Fishman 於 1991 年提出之 GIDS 量表，接續由 Lewis and Simons 於 2009 年以 GIDS 量表為基礎提出的延伸版 EGIDS（Expanded Graded Internation Disruption Scale）。 3. n. al. er. 5. Nat. 4. 6. 7. 8. 9. Ch. engchi. i n U. v.

(14) 圖 0-3、阿美語活力在語言雲分布圖早於 2003 年，UNESCO 瀕危語言問題特別專家組為能對瀕危語言的活力給予更為準確的評估，也體認使用單一指標無法評估語言的活力，以及進行語言記錄的必要性，因此在《提交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關於保護瀕危語言行動方案》10發表〈語言活力與瀕危（Language Vitality and Endangerment）〉11聲明，提供了含括人口、語言使用場域、語言態度及語言典藏等因素來評估語言活力的 9 項指標（Language Vitality Assessment，本論文簡稱 LVA）12，提供世界關心語言活力的研究者可藉由 9 項指標的分級，為其所關心的語言提出評估值。9 項綜合性標準，所涉領域含括族語人口、新領域的適應、族語文本質量、族人及政府的態度等。（參表 0-1）而本論文也將以前述 9 項指標作為工具，以阿美族語的目前樣貌逐一進行檢視與評估。國內雖普遍對於原住民族語言的活力皆認為面臨瀕危的危險，但是，實際瀕危的樣貌及等級如何，卻又未能明確提出，在歷經了多年的族語振興政策的推展，族語活力是否改善抑或下滑，由於並未曾有一估算的活力值，因此也同樣難以描述，然此，即是本論文所欲解決的課題。.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10. 11. 12. Ch. engchi. i n U. v.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於 2003 年發表〈語言活力與瀕危（Language Vitality and Endangerment）〉引自 http://www.unesco.org/culture/heritage/intangible/meetings/paris_march2003.shtml#ftn2 （2016.10.1）。網址 http://www.unesco.org/culture/heritage/intangible/meetings/paris_march2003.shtml#ftn2 （2016.10.1）。謝國平於 2007 發表〈語言流失與 RLS 在台灣〉一文中，亦以 LVA 簡稱本項指標。收於鄭錦全等編輯《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台北：中研院語言所，2007）頁 11。 4.

(15) 表 0-1、《語言活力評估（Language Vitality Assessment）》8 項指標分級指標 3、語言使用人口佔總人口的比例使用人口佔總人口的比例. 指標 4、現存語言使用域的走向. 指標 5、語言對新語域和媒體的反應. 語域與功能. 瀕危語言所接受的新語域和媒體. 〔通用〕該語言用於所有領域，所有功能. 〔充滿活力〕該語言用於所有新領域. 〔多語交替〕在大多數社會領域和大多數功能上使用兩種或多種語言. 〔有活力/活躍〕該語言用於大多數新領域. 級次. 使用人口. 5. 〔安全〕下起自兒童，所有年齡段的人都使用該語言〔不安全〕僅有部分兒童在所有場所使用該語言，所有兒童僅在有限場合使用該語言〔確有危險〕該語言大多由父輩及更上一代人使用〔很危險〕該語言大多由祖父輩及更上代人使用。〔極度危險〕該語言多半由極少幾位曾祖父輩人使用〔滅絕〕該語言已無人使用. 〔安全〕所有人都說該語言. 指標 6、語言教育材料語讀寫材料. 指標 7、政府和機構的語言態度和語言政策官方語言態度. 書面材料的可及度. 5. 有現成文字系統，有符合語法的讀寫傳統，有詞典、課本、文學作品與日常媒體。該語言的書寫也用於管理和教育。. al. 〔正在收縮的語域〕該語言用於家庭及諸多功能，但強勢語已開始滲入家庭〔有限或正式語域〕該語言的社會使用領域有限，功能也有限〔非常有限的語域〕該語言只用於極有限的領域，功能甚少。〔滅絕〕該語言不用於任何領域，沒有任何功能指標 8、語言族群成員對母語的態度. 〔可接受〕該語言用於許多新領域. 族群成員對其語言的態度. 語言記錄. 所有成員都重視自己的語言並希望它不斷發展。. 〔最佳〕有綜合語法和詞典，大量的文本及源源不絕語言材料；有充足的，經注釋的優質聲像紀錄材料。. 〔活力不足〕該語言僅用於少數新領域. sit. 〔只能應付〕該語言用於某些新領域. er. 〔滅絕〕該語言已無人使用. n. 級次. 〔極度危險〕極少數人說該語言. io. 0. 〔很危險〕少數人使用該語言. Nat. 1. 〔確有危險〕多數人說該語言. ‧. 2. 立. 學. 3. 政治大. 〔不安全〕將近所有人都使用該語言. ‧ 國. 4. y. 指標 1、代際語言傳承. Ch. engchi. 〔同等支持〕所有語言均受到保護。. 5. i n U. v. 〔無活力〕該語言不用於任何領域指標 9、語言紀錄材料的數量和質量.

(16) 3. 2. 〔區別性支持〕非強勢語主要作為私人場所的交際語言受到保護；非強勢語的使用享有聲望。. 大多數成員都支持保持語言. 〔優〕有一部完整的語法著作和若干合適的語法書、詞典、教科書、文學作品和偶而更新的日常媒體；有足夠的、經注釋的優質聲像材料。有書面材料；兒童在學校能接觸該語〔消極同化〕許多成員支持保持語言，其他人則漠〔良好〕言書面形式，但未通過出版物提高讀缺乏明確的少數民族語言政策；強勢不關心，甚至支持棄用其語言。有一部合適的語法或足夠數量的語寫能力。語主導各種公共交際場合。法描寫，有詞典、教科書，但沒有日常媒體；聲像紀錄材料的質量及注釋可能參差不齊。有書面材料，但是可能只對族群某些〔積極同化〕一些成員支持保持語言，其他人則漠〔不完整〕人有用，對其他人僅具象徵意義。該政府鼓勵向強勢語言同化，不保護少不關心，甚至支持棄用其語言。有一些語法概況、詞表和教材用於有語言的讀寫教育未列入學校課程數民族語言。限的語言研究，但覆蓋面不夠；聲像紀錄材料質量參差不齊，注釋或有或無。有可行的拼寫符號為族群成員所了〔強迫性同化〕僅少數成員支持保持語言，其他人則〔不充分〕解，一些教材仍在編寫之中強勢語是惟一官方語言，非強勢語既漠不關心，或甚至支持棄用其語言。僅有少量語法描寫、簡短詞表以及零不被承認也不受保護。星的文本材料，無聲像紀錄材料，或有聲像材料，但質量差而不能使用，或完全缺少注釋。該語言族群沒有可用的拼寫符號〔禁止使用〕無人關心母語是否被棄用，所有人傾〔無記錄〕禁止使用少數民族語言。向於使用強勢語言。無任何材料。資料來源：范俊軍（編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關於保護語言與文化多樣性文件匯編》（北京：民族出版社，2006）頁 30-53。. 立. 政治大. 學. ‧. 1. 有書面材料可以利用，兒童在學校培養語言讀寫能力，書面語言不用於行政管理. ‧ 國. 4. n. al. er. io. sit. y. Nat. 0. Ch. engchi. 6. i n U. v.

(17) 二、研究回顧（一）國際間對語言活力研究的趨勢語言活力的評估以 1968 年 William Stewart 13 提出 4 項評估語言地位（Language status）的原則為始 14，其中一項即以 Vitality（活力）來評估語言的狀況（Vitality：「the ratio, or percent, of users of a language to another variable, like the total population.」），換言之，一個語言擁有愈多的母語人士，語言活力就愈強。除了使用的人口數之外，Giles, Bourhis 及 Taylor 15另提出以地位（status factors）及制度性的支持（institutional support factors）共三項因素來評估民族語言的存活程度以及被其他語言取代的機率。表示任一語言如果在以上三項因素中占優勢，其語言活力必強，反之，其語言必然漸趨衰亡。 16不過 Giles 等所提出的原則應已含括了 Stewart 對語言地位的評估方式，對於語言活力的評估非僅人口是關鍵，尚需與社會制度及語言地位一併討論，方能得出活力值。. 政治大. 瀕危語言問題的研究逐漸受到關注，可溯自《語言（Language）》期刊於 1992 年收錄系列有關瀕危語言的文章為始，其中又以 Krauss 所發表〈The World’s Language in Crisis〉一文中所提「I consider it a plausible calculation thatat the rate things are goingthe coming century will see either the death or the doom of 90% of mankind's languages. （即將來的世紀將看到 90%人類語言死亡或滅絕）」最令人感到震撼。其亦同時提出語言健康狀態分類體系，將語言狀態分為滅絕、垂危、瀕危和安全等 4 類，判定指標為：父母與子女間的世代間傳承、語言人口及官方狀態，其中以是否有孩子學習語言最為重要 17。此後即愈來愈多研究將注意力轉向了語言損失和死亡的危險，以及語言損失的後果。. 立. ‧. ‧ 國. 學. y. Nat. n. al. er. io. sit. 同樣的，中國在面對少數民族語言的瀕危現象亦進行活力的觀察及評估，黃行藉由觀察語言在 10 種領域的表現來評估其語言活力 19，並認為「語言活力即為語言生命力」。有別於黃行的方法，戴慶廈 20所主持的「中國瀕危語言個案對比研究」，經比較滿、赫哲、土家、仡佬、仙島等族語後，另提出確定瀕危語言的標準，係以量化的多項綜合指標體系為依據。其認為：「任何一項語言都是用 18.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Ch. engchi. i n U. v. STEWART William A.Asocialinguisticstypology for describing national multilingualism.Reading in the Sociology of Language,ed.ByJoshua A. Fishman, The Hague:Mouton,pp.531-545,1968. 4 項原則分別為 Language origin, Degree of standardization, Juridical status, Vitality。 GILES H.,BOURHIS R.Y.& TAYLOR D.M. Towards a theory of language in ethnic group relations.Language, ethnicity and intergroup relations,p.308,1977. 除由 Fishman於 1991年提出之 GIDS量表，接續由 Landweer於1998提出8項「民族語言活力指標（Indicators of Ethnolinguistic Vitality）」，以及 Lewis and Simons於2009年以GIDS量表為基礎提出的延伸版 EGIDS（Expanded Graded Internation Disruption Scale）。引自陳淑嬌〈台灣語言活力研究〉收於鄭錦全等編輯《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台北：中研院語言所， 2007）頁20。 KRAUSS M. The world's languages in crisis. Language, 18 (1),pp.4‐10, 1992. 黃行《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活力》（北京：中央民族大學，2000）頁 7。對現中國少數民族 60 種語言做語言活力值評估，他選用 10 種領域：行政、立法、司法、教育、出版、媒體、文藝、宗教、經濟、信息。黃行對現中國少數民族 60 種語言做語言活力值評估，他選用 10 種領域：行政、立法、司法、教育、出版、媒體、文藝、宗教、經濟、信息。戴慶廈《中國瀕危語言個案研究》（北京：民族出版社，2004）。 7.

(18) 來交際的，都離不開使用語言的人」，因此，綜合指標體系包括語言的使用人口、 21 使用功能、使用範圍、使用頻率等。是以，相較之下，戴慶廈所增加對人口、功能及頻率的調查，更能讓活力的評估指標有了較立體的樣貌。即使世界多樣性語言的瀕危與潛在損失是應嚴重看待的課題，但在定義「瀕危語言」的努力上，實際上也因現象的複雜而受到阻礙，亦即很難提供一個簡潔，概括性，並易於理解的分類原則。近年陸續有研究者及研究機構針對活力評估提出不同模式，而相關的論述及指標業逐一出爐 22。Fishman 23經分析世界 12 種語言個案，提出了「挽救語言流失理論（Reversing Language Shift），RLS」以及「世代傳承失調分級量表（Graded Intergeneration Disruption Scale，GIDS）」，說明了評估語言流失或保存的方法以及可採用的挽救步驟與措施。 24 Lewis 與 Simons 也擴充 Fishman 所提出之 GIDS 量表，另設計出 EGIDS 量表作為有別於前述 9 項綜合性標準的另一套工具 25，並運用在世界各種語言活力評估研究上 26，搜尋 Ethnologue 27網站便可查詢其調查成果，可查閱到 7,102 種 28 語言的活力評估，其中台灣原住民族語言即有 15 種納入資料庫，如前段所述，阿美族語係以「AMI」編碼，可查詢到相關評估資料，並被列為 Developing 等級。 29. 立. 政治大. ‧ 國. 學. ‧. 為能支持EGIDS量表對語言活力的分析與評估，Lewis與Simons進一步的藉由SUM（Sustainable Use Model，永續的使用模式）給予研究者在判準語言在 EGIDS 量表上的落點時，一套可操作的工具。EGIDS 可被視為的SUM 骨架（backbone），其基本概念是建立在歷史，認同，口語和讀寫能力（history, identity, orality, and literacy）的程度上，而且每一種程度都建立在前一種之上。延續SUM 的概念，進而提出可延續語言活力的五個條件FAMED，分別代表Functions（功能）、Acquisition（習得）、Motivation（動機）、Environment（環境）及 Differentiation. 24. 25. 26. 27 28. 29. sit. n. 23. al. er. io. 22. y. Nat. 21. i n U. v. 使用人口少的語言不一定非是瀕危語言，語言使用功能急遽下降、使用範圍驟然縮小的語言，當它已退縮成少數人使用的交際工具時，可以認為它已面臨瀕危。 LEWIS P.M., and Gary F. SIMONS, Assessing Endangerment: Expanding Fishman's Gids. Revue Roumaine de Linguistique.SIL International. Dallas. pp.1–30.2009；Assessing Endangerment: Expanding Fishman's Gids.RRL, LV:2, pp.103–120, Bucureşti.2010；OBIERO,Ogone J. From Assessing Language Endangerment or Vitality to Creating andEvaluating Language Revitalization Programmes.Nordic Journal ofAfrican Studies19(4):201-226,2010. FISHMAN J. A.,Reversing language shift, Clevedon, UK, Multilingual Matters Ltd.1991. 對於 RLS 理論以及 GIDS 量表，謝國平認為有別於先前的「坐而言」研究，較傾向為是「起而行」的策略。謝國平〈語言流失與 RLS 在台灣〉收於鄭錦全等編輯《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台北：中研院語言所，2007）頁 8。 LEWIS P.M.and Gary F. SIMONS, Assessing Endangerment: Expanding Fishman's Gids.RRL, LV:2, pp.103–120, Bucureşti.2010. LEWIS P.M.and Gary F. SIMONS,The world’s languages in crisis: A 20-year update. Published in:Mihas,Elena, Bernard Perley, Gabriel Rei-Doval and Kathleen Wheatley (eds.).Responses to language endangerment. In honor of Mickey Noonan.Studies in Language Companion Series 142.Amsterdam: John Benjamins.pp.3–19.2013. https://www.ethnologue.com/（2015.9.7）。網站內所分析世界各語言活力狀況及語言數分別：Institutional（制度的）: 578 語, Developing （發展中）: 1,598 語, Vigorous（有活力）: 2,479 語, In Trouble（有障礙）: 1,531 語, Dying（死亡中）: 916 語。資料來源：https://www.ethnologue.com/country/TW（2015.9.21）。 8. Ch. engchi.

(19) （區別）。EGIDS、SUM和FAMED共同提供了有用的見解和指標，有助於理解語言當前的發展或危害程度，以及可合理採取的各種活動，以幫助加強該語言的未來前景。 30 （二）語言活力指標研究的推動在台灣的語言活力研究上，黃宣範 31為評估台灣本土語言的流失現象，於 1995 年即已提出四個衡量語言活力的指標 32，簡言之，其主張「語言變遷」、「世代傳承」、「跨語族語言學習」及「語言情境」是衡量語言活力的主要因素。直至 2005 年，中央研究院語言學研究所以「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為主題舉辦研討會 33，方有多篇環繞於「語言活力」論題的論文發表。其中何大安除介紹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估語言活力（LVA）的 9 項指標，另亦從語言生態的角度提出 8 項指標來觀察語言活力 34。謝國平有感於語言流失嚴重，而國內亦正亟需振興語言之有效作法，爰其推薦 Fishman 於 1991 年所提出之 RLS（Reversing Language Shift）理論，並認為「世代傳承失調分級量表」（Graded Intergenerational Disruption Scale，GIDS）應可作為評估語言流失程度的標尺，而國內亦應利用此量表檢視各瀕危語言之傳承失調問題。陳淑嬌 35則以 Giles 的活力因素及黃宣範語言活力指標為基礎，由語言使用能力及語言使用場域兩向度，探討母語、國語及英語在台灣的活力。其認為「語言活力係用來有系統的探討語言與社會或語言與社會心理的關係，特別是用來衡量一地區的語言轉移程度及對語言反轉移的努力。」。對台灣原住民族語言活力的評估，則有陳淑娟 36以泰雅族水田部落為例的個案研究。.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自前揭 2005 年的研討會中，「學者同時建議政府根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評估要素，與學界合作評估台灣各種語言的活力做為制定政策的參考。」 37，惟迄今 10 餘年間，對於「語言活力」研究的氣氛似乎並無因引介調查指標的方法而產生群起效應，顯示此研究趨勢並未形成，不過，對於本土語言的流失仍持續有研究人員投入調查與研究，但在研究上則是各自發展不同的調查策略。. Ch. i n U. v. 由於語言為民族研究的重要課題，且為認定民族的論述條件之一，因此，為能了解民族語言的使用狀態，民族學者亦提出對語言活力的評量看法。林修澈 38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engchi. QUAKENBUSH J. Stephen and Gary F. SIMONS, Language documentation and cultural practices in the Austronesian world: Papers from 12-ICAL, Volume 4, pp.1–15,2013. 黃宣範《語言、社會與族群意識--台灣語言社會學的研究》（台北：文鶴出版社，1995）頁 156-162。第一、比較就學之前學會的語言與長大之後學會的語言；第二、比較上一代與下一代之間父親或母親語言傳承給下一代的程度；第三、比較不同語族相互學習對方語言的程度；第四、比較各個不同語言使用的「情境」如何不同。「台灣客語的活力與傳承」「台灣原住民語的活力與傳承」「台灣閩南語（Holo 話）的活力與傳承」「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收錄 31 篇文章所匯集成《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論文集中。 1.城鄉位置指標、2.語域占有指標、3.語碼轉換指標、4.人口動態指標、5.網絡分布指標、6.群體地位指標、7.語言地位指標、8.經濟基礎指標。陳淑嬌〈台灣語言活力研究〉《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台北：中研院語言所，2007）。陳淑娟〈台灣語言能力及語言使用的個案研究—以閩、客雙語的大牛欄及泰雅族水田部落為例〉《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台北：中研院語言所，2007）頁 41-54。引自《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台北：中研院語言所，2007）頁 401。林修澈〈中國的語言政策與少數民族語言活力〉《各國語言政策:多元文化與族群平等》（台 9.

(20) 在〈中國的語言政策與少數民族語言活力〉一文中除引用黃行以 10 種領域對中國少數民族語言活力進行分級，並增加了對於族語使用人口的數量以及語言轉用狀況，作為評估語言活力的參考值。是以，對於活力的評估不僅以語言代間傳承及轉移為主要判準依據，對於語言使用情境、進而在各領域的使用頻率及程度，亦應視為評估的條件，適可呼應何大安 39所提語言活力（Language vitality）係「語言的活動能力，亦為語言在一定場域中被使用的頻率和完整度的總和。」。（三）原住民族語言活力的研究自 1990 年代起，因多元文化思潮興起及對台灣本土文化，甚而弱勢語言關懷的漸趨重視 40，學界紛紛投入對原住民族語言流失問題的研究上，多認為原住民族語言在面臨政府語言政策、生活現代化及人口遷移的變遷等影響之下，流失現象已相當明顯，因此，在文章內多會對於國家語言政策提出評論及反省，並反應出許多本土語言已面臨瀕危困境的警告 41，然而研究者多以語言學者為主。有別於語言學界的研究，1999 年起以政治大學民族學系團隊所展開的一系列民族研究，包括民族認定、身分認定、民族教育、族語振興等，因視「語言」為民族研究中不可分割的一環，爰在研究中均涉及對民族語言活力的觀察與討論。此類迥異於社會語言學的研究方法，雖是殊途但皆同歸於為了評估瀕危族語的實際樣貌，俾作為振興族語活力的基礎。後段將耙梳各研究領域所呈現的研究成果，並探討語言活力研究的趨勢走向。. 立. 政治大. ‧ 國. 學. ‧. 1、社會語言學式的觀察「語言維持與轉移」是探討語言活力最為核心的課題，而此兩現象事實上是相互拉鋸的，強者得以維持，弱者則恐被迫轉移。隨著弱勢語言流失狀況日趨嚴重，社會語言學者便逐漸關注此課題，所觀察的原住民族語個案，多反應出維持 42 不易，轉移快速的結論。黃宣範針對原住民族語言分別進行了三次調查—「大專原住民學生語言傳承調查」、「原住民家庭的語言傳承經驗」及「通婚家庭的語言選擇」，除看出原住民族語有著明顯的流失現象，並於 1995 年提出推算，若按通婚狀況持續嚴重，加上族人選擇放棄族語的狀況未改善，語言人口於百年之後將僅剩下 3,000 人。曹逢甫 43調查台灣 Holo 語、客語及原住民族語的語言使用狀況，其認為在「國語（華語）運動」影響下，三種語言皆出現流失衰退情形。葉錫南、詹惠珍與程玉秀 44則發現 Holo 語對國語的抗拒較強烈，也出現了逆轉的現象；客語的抗拒趨弱，且有朝向國語移轉之趨勢；原住民的移轉最為嚴重。. n. er. io. sit. y. Nat. al. 39 40. 41. 42 43 44. Ch. engchi. i n U. v. 北：前衛出版社，2002）頁 585-607。何大安〈語言活力通說〉《語言政策的多元文化思考》（台北：中研院語言所，2007）頁 1。 1980 年代「多元文化教育」的風潮，帶動政府當局對原住民族教育的重視，而不再只是將重點置於原住民族教育權上，而是更進一步延伸至原住民族教育的本質，終極理念在於提昇原住民族學子的教育水準、增強其社會競爭力、鞏固原住民族文化本質、傳承原住民族文化香火、延續台灣多元文化的特色。行政院教育改革審議委員會的「教育改革諮議報告書」中，已將多元文化教育列為改革的重點建議之一。提出此觀點者較重要者如李壬癸（1994、1995），洪惟仁（1992、2002），孫大川（1992、1995、 2005），詹惠珍（1994），黃宣範（1995）。黃宣範《語言、社會與族群意識--台灣語言社會學的研究》（台北：文鶴出版社，1995）。曹逢甫《族群語言政策：海峽兩岸的比較》（台北：文鶴出版社，1997）。 YEH Hsi-nan,CHAN Hui-chen & CHENG Yuh-show,Language Use in Taiwan.The Proceedings of the International Seminar of the Use and Teaching of Languages in East Asia,Taipei:The Institute of Translation,NTNU,2003. 10.

(21) 於論文中亦提及族語或華語的使用能力，與年齡、性別及教育程度存在顯著相關。由以上學者的研究觀之，所調查範圍係將原住民族整體列入觀察對象，惟因原住民各族人口、語言、文化及社會現狀均異，將各族視為一群體進行討論，仍難以看出各族語言的真實瀕危樣貌。是以，欲看出該族語的真實樣貌，對單一民族語言的活力評估俾具意義。在李壬癸、何月玲於 1988 年的〈蘭嶼雅美語初步調查報告〉45中，提出應經由對部落耆老的照顧以及修訂相關教育政策等辦法，才能鼓勵族人珍惜族語；續而何德華發表雅美族語活力及投入〈臺灣南島母語社會語言調查（I）雅美族語調查〉 46，提供對雅美族語言活力的瞭解，其所指導陳慧萍 47及林宜慧 48之學位論文，則是延續雅美族語活力的觀察成果。陳淑娟、江文瑜 49對新竹原鄉及都會泰雅族語使用的調查，發現司馬庫斯部落的族語維繫優於竹東地區，係受到地理、通婚、聚居及語言態度不同所產生的落差，另也發現大眾媒體的影響力大於父、母親，是影響子女族語轉移的關鍵因素。又於泰雅族水田部落的觀察，認為族語能力隨年齡層遞減，只會華語者增多，同時具備族語和華語能力者人數降低嚴重。陳淑娟 50另針對南投地區閩、客、原中生代居民第一語言及最流利語言以比較語言活力的消長，其發現華語在「語言的地位」及「制度的支持」這兩個因素，先取得絕對的優勢，導致閩、客、原部份中產階級發展成華語族群，華語因此成為最具活力的語言。在台灣人口數最多的阿美族方面，林蒔慧 51調查花蓮縣壽豐鄉南勢阿美族語的族語能力與族語使用，其以族語能力、族語使用及族語態度等三項指標，進行調查，認為行政資源分配對於族語復振影響深遠，但認為有效提升族語使用可增加語言及民族的認同。.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sit. y. Nat. n. al. er. io. 在國際上，除聯合國教科文組織呼籲各國響應對瀕危語言問題的關注，日本文部科學省於2003年所進行關於環太平洋「瀕臨消滅語言」緊急調查研究中，土田滋教授 52即對台灣的卡那卡那富語展開調查計畫，據其在十餘年前的調查發現，能夠理解卡那卡那富語的人僅剩30人，能流利使用的不到10人。此對台灣的原住民族語而言無疑是一種警訊。.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Ch. engchi. i n U. v. 李壬癸、何月玲〈蘭嶼雅美語初步調查報告〉「漢學研究通訊」7（4），頁 224-232。何德華〈雅美語的活力〉（國科會專題研究計劃報告，1995）。陳慧萍《台東縣蘭嶼鄉雅美族第二語言能力，語言使用型態及語言態度之調查》（1998，靜宜大學英國語文學系研究所碩論）。林宜慧〈雅美語語言活力與語言保存之研究〉（靜宜大學英國語文學系研究所碩論，2006）。陳淑娟、江文瑜〈語言能力、語言使用與族語維繫-以泰雅族水田部落為例〉《語文學報》12 期，頁 139-154。陳淑娟〈南投語言活力消長的調查研究-中生代居民第一語言及最流利語言之比較〉「高雄師大學報」26期，頁65-80。林蒔慧〈花蓮縣壽豐鄉族語能力與族語使用調查分析研究計畫〉（台北：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委託，2005）。土田滋《カナカナブ語（台灣オストロネシア語族）テキスト（「環太平洋の言語」成果報告書A3-014）》（文部科學省科學研究費補助金「特定領域研究『環太平洋の「消滅に瀕した言語」にかんする）緊急調查研究』」，大阪學院大學情報學部，2003。) 11.

(22) 2、民族學界的投入民族學將族語視為民族重要的外顯特徵，亦是文化保存的主要載體，故同樣關注於族語流失及振興之研究上。「族語亡，民族亡」之警語，正是反映民族學進行族語振興研究的核心價值，並以「養蜂」 53之理念投入相關研究。林修澈 54 在認定原住民身分及民族身分的論述中，將語言的活力狀況視為評估個人或民族身分的重要參考依據，是以對於邵族的民族認定 55、噶瑪蘭族的民族認定 56以及撒奇萊雅族的民族認定 57，語言自不得免除於認定的條件之列，另對於 2014 年甫認定成功的拉阿魯哇族及卡那卡那富族，亦同樣是從語言的差異、日常生活對話的比較、族語課本及詞書等面向 58，區別前述兩族與鄒族間的語言殊異狀況，進而強化認定的條件。李台元 59首先以原住民族語能力認證考試制度之評估，探討考試對原住民族社會所產生的振興效應。繼而，以族語書面化為題 60，檢視了台灣原住民族所有族語文本的發展經過，尤其對於聖經翻譯的書面化過程研究，將原住民口說族語轉化為書面語的成果提出深刻的探討。陳俊男 61無論在其碩、博論中，亦經由對撒奇萊雅族的族語使用以及相較阿美族語的差異，界定出認定民族的清楚邊緣。伊萬納威 62另認為語言在原住民族政策發展的重要面向，並視之為民族邊界的首要客觀條件，爰逐一檢視各項語言政策，鋪陳其博士論文的主要軸線之一。.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另對於原住民族語教會的觀察，係因政府推動教會族語紮根計畫，引起筆者研究興趣而進行的探討，而同樣對於此面向的觀察，同有多位族人牧者（伊布．坎普丹 64、林約道 65、星．歐拉姆 66）提出論述，原以為仍保有族語活力的教會，在觀察之後也發現其面臨族語教友老齡化，而年輕教友失語的困境更是值得語言活力調查及研究進一步分析的課題。 63. Nat.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sit. n. 54. al. er. io. 53. y. 綜上，民族學界的研究係著眼於民族發展的目的，而在各面向的討論中將語言視為不可忽略的一環，尤因民族語言為承載文化的重要符碼，故對於此關鍵要. i n U. v. 林修澈〈台灣原住民研究的新趨勢：從採蜜到養蜂(台湾原住民研究の新趨勢：採蜜から養蜂へ)〉《台灣原住民族研究》，2005 年，2 期 (日語(文)) 。林修澈《原住民身分認定的研究》（台北：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1999）頁 59-67；《原住民的民族認定》（台北：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2001）頁 37-40、75-82。王鈺婷《拜公媽：邵族家庭的通婚與繼嗣的民族學意義》（政治大學民族學系碩論，2001）。林修澈《噶瑪蘭族的人口與分布》（2002，台北：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林修澈《Sakizaya 族的民族認定》（2006，台北：行政院原住民委員會）。政治大學原住民族研究中心《拉阿魯哇族與卡那卡那富族的民族認定成果報告》（行政院原民會委託，2014）。李台元《台灣原住民族語言能力認證制度之評估》（國立政治大學語言所碩論，2003）。李台元《台灣原住民族語言的書面化歷程》（國立政治大學民族學系博論，2013）。陳俊男《奇萊族（Sakizaya 人）的研究》（國立政治大學民族學系碩論，1999）；《撒奇萊雅族的社會文化與民族認定》（國立政治大學民族學系博論，2009）。伊萬納威《台灣原住民族政策的發展：透過身份、語言、生計的分析》（國立政治大學民族學系博論，2013）。陳誼誠〈阿美族教會的族語活力〉（發表於台灣人類學與民族學學會 2013 年會暨國科會研究成果發表會，2013）。伊布．坎普丹〈從多元文化處境中的神學實踐來思考長老教會語言之使用〉《玉山神學院學報》， 2005 年，第 12 卷。林約道〈教會振興族語的使命與行動〉《原教界》2013 年，51 期。星．歐拉姆〈台灣原住民族語言神學之覺醒〉《玉山神學院學報》2013 年，20 期。 12. Ch. engchi.

(23) 素的評估及討論始終謹慎。換言之，民族語言活力研究對於族語係抱持著讓民族更加壯大的目的，所在意的是在民族；語言活力研究係藉由指標來對語言的活力進行評估，所關心者是語言本身。 3、本族觀點的出現（1）本族人士對於族語的評估或族語發展的態度林金泡（阿美族） 67透過對原住民大專生的語言能力進行調查，在 20 年前即發現會使用族語者僅 68%，流利使用者已降為 16%。黃宗智（噶瑪蘭族）與語言學者黃宣範對噶瑪蘭族語的調查 68亦從語言社會學的角度，瞭解噶瑪蘭語的流變與傳承。發現受訪者本人及上一代多半會操五種語言（噶瑪蘭族語、阿美族語、台語、日語、華語），並說明噶瑪蘭語在新社仍然相當健康，然而於研究中尚未對下一代的語言傳承進行調查，是已難以推斷噶瑪蘭族語在當時向下傳承的活力狀況如何。筆者本身為阿美族人則以語言振興運動為軸，探討原住民族語能力認證考試激起原住民社會對族語振興的行動與風潮，並特別針對小族語言在此波運動中，觀察出其所產生的搶救民族語言自覺以及重塑民族認同的動機 69。繼而筆者將視角轉移至學生族語加分考試對原住民族學生之族語學習成效的討論上，發現由政府所推動的兩次大型族語考試，雖都「利誘」族人接觸族語並參加了考試，但從考試成績對應族語能力的討論上，愈加發現了視族語加分考試為「工具」應是大多數學生及家長的功利心態所致 70。.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2）本族學者的語言活力研究由本族學者研究本族語言問題的論述產出，早自 1992 年，孫大川（卑南族）71 在〈有關原住民族語問題之若干思考〉一文中，即針對原住民族語言流失現象提出省思，並提出「文字化」、「母語教育」及「立法保障」的訴求。汪明輝（鄒族）及浦忠勇（鄒族） 72在對鄒語使用的調查發現，族人雖大多時候使用鄒語，但鄒語卻比不上華語流利，全體鄒族人之族語能力隨時間退化。鄒族於現代化適應過程，社會結構及生活方式瓦解，造成鄒語流失，鄒語消失不是獨立或偶然現象，不只是語言學現象，而是關聯民族社會生活的現象。挽救族語須積極重建社會文化、生存空間及歷史傳統。. Ch. engchi. i n U. v. （四）學位論文的比較 2001 年時任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員會的尤哈尼．伊斯卡卡夫特主委為《語言的死亡》一書為序時，即沉重指出有些原住民族語「已進入加護病房」，為官方 67 68. 69. 70. 71 72. 林金泡〈母語與文化傳承〉《台灣南島民族母語研究論文集》（台北：教育部，1998）頁 203-222。黃宣範、張宗智〈噶瑪蘭：語言社會學的研究〉《台灣南島民族母語研究論文集》（台北：教育部，1995）頁 241-256。陳誼誠《原住民族語振興運動﹕環繞族語能力認證考試的分析》（國立政治大學民族系碩論， 2004）。陳誼誠〈從族語加分看原住民族語的振興〉《原住民族語言發展—理論與實務論文集》（台北：行政院原民會，2007）頁 101-120。孫大川〈有關原住民族語問題之若干思考〉《島嶼邊緣》1992 年，第 5 期，頁 33-43。汪明輝、浦忠勇〈鄒語使用現況之初步調查分析〉《台灣南島民族母語研究論文集》（台北：教育部，1995）頁 168-169。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