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計委員會與財務主管的力量博弈與審計人員選擇：來自中國的證據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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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會計學系碩士班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金成隆博士. 立. 政治大. ‧ 國. 學 ‧. 審計委員會與財務主管的力量博弈與審計. n. al. er. io. sit. y. Nat. 人員選擇：來自中國的證據 Ch. engchi. i n U. v. 研究生：楊苓梓撰學號： 103353046 中華民國 106 年 10 月.

(2) 致謝. 這本論文得以順利完成，首先要感謝指導教授金成隆博士。從撰寫 proposal 開始到論文完成，老師都悉心教導，敦促學生完成論文。老師的責任感和嚴謹的治學之風，使得學生深受鼓舞。感謝老師對學生的關心、支持和教導。除了老師的細心指導外，柏祥學長與品如學姊給了我許多幫助。從 SAS 軟. 政治大. 體的使用到論文內容的各個方面，離不開學長學姊事無巨細的回答。感謝學長學姐的耐心和付出。. 立. ‧ 國. 學. 家人和朋友的支持、鼓勵和包容，使得我的學業得以順利完成。感謝父母給我的愛讓我勇氣倍增，感謝父母教會我面對生活，不斷探索生命的邊界，體. ‧. 會到生活不同的快樂。感謝美蘅，陪伴我度過好多個寫論文的夜晚，擁有這樣的友誼是我人生中的幸運。. y. Nat. io. sit. 轉眼就要結束台灣的學習生涯，感謝曾小青老師的推薦和幫助，才讓我有. n. al. er. 了這樣一段特別的求學經歷。人生路漫漫，自我完善的道路還很長，我會更加堅定。. Ch. engchi. 1. i n U. v.

(3) 摘要. 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在檢測財務主管相對於審計委員會的影響力，是否會影響到會計師的選擇。本研究以 2007 至 2016 間的中國上市公司為樣本，實證結果顯示:（1）財務主管相對於審計委員會的影響力愈大時，公司愈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2）財務主管相對影響力於會計師選擇的影響，在國有企業是比較小的，而在私有企業是比較大的。. 政治大. 關鍵字：審計人員、十大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委員會、財務主管、國有制企業. 立.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2. i n U. v.

(4) Abstract. The objective of this thesis is to examine whether the relative power of CFOs and audit committees has an effect on its firms’ choice of audit firms. Using a sample of Chinese listed firms during 2007~2016, I find that: (1) companies with more powerful CFOs are more likely to hire lower-quality auditors, as measured by non-top10 audit firm; (2) The effect of CFOs’ relative power on the choice of audit firms is weaker for state-owned enterprises than for private enterprises.. 政治大. Keywords: audit firm, top ten, accounting firms, audit committee, CFO, state-owned enterprise. 立.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3. i n U. v.

(5) 目錄. 壹、前言 .......................................................... 2 第一節、研究動機 .............................................. 2 第二節、研究目的 .............................................. 4 第三節、研究思路與研究框架 .................................... 5 貳、文獻綜述 ...................................................... 7 第一節、審計委員會與財務主管的制衡與監督 ....................... 7 第二節、相對影響力與審計人員選擇文獻綜述 ....................... 9. 治政第三節、國營企業與審計人員選擇文獻綜述 ........................ 10 大立叁、研究設計 ..................................................... 12 ‧ 國. 學. 第一節、研究假說 ............................................. 12 第二節、資料來源與選取 ....................................... 14. ‧. 第三節、變數設計 ............................................. 16. y. Nat. sit. 第四節、模型構建 ............................................. 21. n. al. er. io. 肆、實證分析 ..................................................... 22. i n U. v. 第一節、敘述性統計 ......................................... 22. Ch. engchi. 第二節、相關係數分析 ......................................... 26 第三節、回歸分析 ............................................. 28 第四節、進一步檢驗 ........................................... 34 伍、研究結論與展望 .............................................. 46 第一節、研究結論 ............................................. 46 第二節、研究展望 ............................................. 47 陸、參考文獻 ..................................................... 48. 1.

(6) 壹、前言第一節、研究動機獨立審計在大多數國家的上市公司中已成為一種強制性要求，現如今對獨立審計的需求已經演變成了對高品質審計的需求。從買方角度看，審計需求是審計市場良性運行的關鍵環節，對該問題的研究能夠幫助我們認識和把握審計市場的變動；從賣方角度看，審計品質是審計研究的核心話題，是研究其他審計問題的基礎。審計品質包括審計技術和審計獨立性兩方面(DeAngelo 1981)，. 政治大. 多數學者認為，會計師事務所規模與會計師的專業勝任能力和獨立性正相關，. 立. 選擇大型會計師事務所代表更高的獨立審計品質，能夠更好地保障投資者權. ‧ 國. 學. 益。在中國，審計行業經歷恢復重建、穩定發展、脫鉤改制和規模擴張四個發展階段。中國的審計市場由國際四大、本土大型事務所以及本土小型事務所構. ‧. 成，不同於美國審計的寡頭市場，中國審計屬於買方市場，各類型事務所都佔. y. Nat. 有一定市場規模，對中國上市公司選擇會計師事務所及審計人員的研究更有意. er. io. sit. 義。因此本文關注中國上市公司對會計師事務所規模、審計人員的選擇。. al. 以美國安隆事件1、中國銀廣夏事件2為代表的財務舞弊案件，沉重打擊審計. n. v i n Ch 行業之公信力。為重建投資者信心，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於 2002 年頒布 engchi U 薩班斯法案，賦予公司審計委員會更多影響力，規定上市公司聘用會計師事務所及報酬方式要由審計委員會批准，並接受審計委員會的監督(Sarbanes-Oxley Act of 2002 Section 301)。相應地，在同一年，中國證監會與原國家經濟貿易委員會聯合發佈《上市公司治理準則》，規定上市公司董事會下設專門委員會，其中審計委員會職責之一，是對公司選擇或更換外部審計提案，並提交董事會審查決定 (《上市公司治理準則》第五十八條)。兩者出發點皆為增強審計品 1. 參見維基百科詞條“安然醜聞案”。 https://zh.wikipedia.org/zh-tw/%E5%AE%89%E7%84%B6. %E4%B8%91%E9%97%BB%E6%A1%88。 2. 參見維基百科詞條“銀廣夏”。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9%93%B6%E5%B9%BF%E5% A4%8F。 2.

(7) 质，重拾投資者信心。在審計人員選擇方面，法規賦予了審計委員會更多的影響力。然而，在實務中，審計委員會與註冊會計師的溝通以通信為主，主要涉及程式化問題，實質性內容少，較為單一化（吳溪與趙鴻 2011），而管理層也會參與到審計人員的選擇之中(Beck and Mauldin 2014)，甚至對審計人員選擇的影響比審計委員會更大，審計委員會在選擇審計人員方面容易被管理層誤導和影響。管理層特別是公司財務主管與註冊會計師直接接觸並且瞭解更深入，因而即使法律賦予了審計委員會選擇會計師事務所的決定權，管理層仍對外部審計人員的選擇具有實質上的控制(Cohen and Wright 2010)。本文關注當財務主管和. 政治大在中國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的過程中，採用“抓大放小”的政策，立. 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不同時，上市公司對審計人員將如何選擇。. ‧ 國. 學. 控制影響國民經濟命脈的重要行業和企業，同時，用分權的形式，將其它國有企業的掌控權下放到各省級、市級人民政府。這樣的政策，給了地方政府競爭. ‧. 經濟資源的動機(Poncet 2004)。目前，中國大部分的上市公司為國有企業，在考慮企業對會計師事務所選擇的行為時，必須考慮地方政府的動機及行為對其. Nat. sit. y. 可能造成的影響。雖然證券市場有其法律保護機制，但相關法規對政府的約束. al. er. io. 力遠不如對一般投資者的約束力大。政府有動機也有能力從證券市場獲得資. v. n. 源，從而達到發展地方經濟、改善形象等目的。因此，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 Ch. 在選擇會計師事務所上存在差異。. engchi. i n U. 本文通過實證的方式比較審計委員會和財務主管的影響力大小，最終將如何影響企業對審計人員的選擇，並探究國有企業與非國有企業的選擇有何差異，從而為如何最大化發揮審計委員會的治理職能、完善公司治理結構提供新的視角，並為未來相關法規的完善提供思考方向。. 3.

(8) 第二節、研究目的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之間的監督制衡關係，是公司治理的重要環節。本文目的是從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角度，研究上市公司審計人員選擇的偏好，以及國有企業對這種現象的影響，旨在為合理調整公司治理結構、提高公司運營效率提供理論支援和實踐方向。一、相對影響力與審計人員的選擇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分屬於上市公司的管理層和治理層，其制衡關係對於企業決策方向等都有重大影響。本文目的在於從實證角度研究當審計委員會. 政治大. 與財務主管擁有不同影響力資源時，公司對審計人員的選擇有何不同。這對於. 立. 合理分配公司的影響力資源、調整公司治理結構、充分發揮公司各組織機構的. ‧ 國. 學. 職能有著重大意義。同時，能夠引導企業利用激勵與約束機制，使審計委員會與財務主管的影響力達到制衡，從而提高審計品質，兼顧各利益相關者的利. ‧. 益，實現公司與股東利益最大化。. Nat. io. sit. y. 二、國營企業與審計人員的選擇. n. al. er. 對中國而言，證券市場建立於中國由國有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階段，彼. Ch. i n U. v. 時，大部分企業為國有性質的企業。證券市場建立的初衷是為國有企業提供融. engchi. 資管道，解決其轉型期所面臨的困境。這導致我國目前大部分上市公司由國有制企業改制而來，其直接或間接控制人為政府。與民營企業不同，國有企業除了經濟動機還存在政治動機，例如增加就業、加強公共建設等。這些經濟發展、就業、稅收、社會穩定等多重目標會給國有企業帶來政策性負重(Lin, Cai and Li 1998)，因此本文也探討企業性質對上市公司選擇審計人員的影響。. 4.

(9) 第三節、研究思路與研究框架本文以實證的方式研究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對企業選擇審計人員的影響，以及在國營企業與該現象的關聯性如何，其研究思路如下：一、提出假設，設計變數審計委員會為上市公司董事會的下設委員會，財務主管為上市公司的管理層，由於其職責目標不同，在選擇審計人員上也有不同的方向。本文以審計委員會與財務主管影響力大小、企業最終控制人性質為解釋變數，探究其對上市公司選擇審計人員的影響。以國內外相關研究成果為基礎，同時結合我國市場. 政治大. 環境，提出了本研究的相關假設。. 立. 二、確定研究樣本. ‧ 國. 學. 在確定樣本時考慮了我國審計委員會制度的背景。與美國相比，我國審計. ‧. 委員會制度的實施起步較晚，因而在選擇樣本區間時考慮了相關制度以及樣本. sit. y. Nat. 的完整性。本文樣本選用 2007 年到 2016 年中國 A 股上市公司。. er. io. 三、實證檢驗，分析結果，提出建議. al. n. v i n 本研究用回歸分析法對研究問題進行統計分析，首先對各變數進行描述性 Ch engchi U 統計分析和簡單相關分析，在對變數是否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進行診斷之後，用 logistic 回歸分析檢驗假設是否成立，最後進行進一步檢測，對實證檢驗的結果進行歸納總結，並依據實證結果提出相關的建議。本文的研究框架如圖 1 所示：. 5.

(10) 研究動機與研究目的. 文獻綜述. 研究設計與研究假說. 提出假設. 立. 選擇變量政治大. 構建模型. 實證分析. 回歸分析. n. Ch. y. sit er. io. al. 相關係數分析. ‧. ‧ 國. 學. Nat. 描述性統計. engchi. i n U. 研究結論與展望. 圖 1 研究框架圖. 6. v. 進一步檢測.

(11) 貳、文獻綜述. 第一節、審計委員會與財務主管的制衡與監督一、審計委員會制度的發展審計委員會是設立於董事會下麵的專門委員會，是緩解企業契約關係中多層委託代理問題的一項重要制度的安排(吳清華 2006)。審計委員會的職責包括聘請外部審計師並註冊會計師互相溝通，以此保證外部審計的獨立性，避免管. 治政益相關者的權益(吳玉心 2003)。同時，審計委員會也與內部審計部門互動並相大立互支持，監控財務報告體系和內部控制，防止違規現象發生(錢華 2006)。. 理層與外部審計師串通舞弊等淩駕於內部控制之上的行為發生，保護股東和利. ‧ 國. 學. 審計委員會設立的初衷是為瞭解決代理問題，監督上市公司管理層。2007. ‧. 年 12 月，證監會要求上市公司在年報中披露審計委員會的職責履行情況，這一要求積極地推動了上市公司審計委員會制度的建立與完善；2008 年 6 月，五部. Nat. sit. y. 委聯合頒佈了《基本規範》，其中 13 條要求公司應當在董事會下設立審計委員. er. io. 會，負責人應當具備獨立性、職業操守和專業勝任性。據《中國上市公司 2011. al. v i n Ch 家披露設立了審計委員會，高達公司總數的 engchi U n. 年內部控制白皮書》的統計，截止 2010 年，在滬深交易所 2105 家上市公司中，有 2023. 96.1%。在審計委員. 會實質性作用的發揮上，上海證券交易所 2012 年“中國公司治理論壇”上獲獎的上市公司普遍認為，審計委員會是《治理準則》規定設置專門委員會中發揮作用最大的委員會，審計委員會已經成為中國以及全球資本市場的投資者及監管機構重視的因素，成為公司治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我國現行的審計委員會制度，是“監事會和董事會下的審計委員會”的模式。在這種模式下，無論是強化董事會對經理層的控制，還是彌補現行監事會機制設計及運行中的缺陷，都是一種現實的選擇。審計委員會與監事會分別行使對不同層級經營管理者的監督權，這兩項監督權既彼此聯繫，又互相區別（楊有紅與趙佳佳 2006）。. 7.

(12) 二、審計委員會與財務主管的制衡與監督審計委員會與財務主管之間是一種制衡與監督的關係。當高管影響力過大，掌握越來越多的關鍵資源，例如人力資本等強化自身不可替代性的資源，則董事會的治理效率會偏低(Arrow 1962)。很多研究結果都顯示出影響力的不斷分散、高管影響力的不斷加強會對董事會監管產生負面影響，Hermalin 等研究表明，隨著高管的影響力增強，董事會效率將不斷下降 (Hermalin 1998)， Cohen 等證明高管影響力與審計委員會效率顯著負相關(Cohen, Frazzini and Malloy 2012)。這是因為，當高管影響力較大時，會提供給審計委員會較少和低品質的資. 政治大. 訊，從而阻止審計委員會發揮有效的監管作用(Harris 2008)。更進一步，Lisic. 立. 等研究發現，隨著高管影響力的增強，審計委員會專業性僅僅在形式上符合規. ‧ 國. 學. 定，但在實質上完全無效(Lisic and Neal 2012)。在盈餘管理方面，高管對董事會的幹預也會削弱審計委員會的監控效力(王守海與李雲 2012)。在有些審計委. ‧. 員會中，雖然獨立董事占成員中的大多數，但其他成員中還包括總經理、副總經理等，使得管理層在審計委員會中可能會施加更多更實質性影響，形成自己. y. Nat. sit. 監督自己的局面，這樣一來，獨立董事、審計委員會的作用就會被削弱(諶嘉席. n. al. er. io. 與王立彥 2012)。當管理層影響力淩駕于公司治理機制之上，擁有公司的重要. i n U. v. 控制權，則會做出尋租誘惑下的自利決策，例如在職消費等，這些都會偏離股東利益最大化。. Ch. engchi. 而獨立於管理層的審計委員會能夠使外部審計較少受管理層的影響，特別是當管理層和註冊會計師存在爭議時，獨立的審計委員會能站在註冊會計師一邊，從而保證了註冊會計師的獨立性（王雄元 2008）。. 8.

(13) 第二節、相對影響力與審計人員選擇文獻綜述一、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對獨立審計的需求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都有選擇第三方審計人員、提供獨立審計報告的動機，這種動機源於代理問題。現代公司治理中所產生的代理問題，是上市公司對獨立審計產生需求的根源（Watts and Zimmerman 1986）。財務主管作為公司管理層有受託責任，所以有動機向董事會提供受第三方監督的審計報告。從經濟角度考量，聘用第三方監督自己，比由股東親自收集資訊，更能降低監督成本，因而提供審計報告符合管理層自身利益（Jensen and. 政治大任。受託責任制下公司治理，認為其關鍵要素是如何監控管理層的業績並確保立 Meckling 1976）。審計委員會作為董事會的下設委員會，對管理層有監督責. ‧ 國. 學. 管理層履行對股東及其他利益相關者的受託責任，從而提高公司的業績(Keasey, Kevin and Wright 1997)。因此審計委員會有責任與動機選擇第三方的獨立審計. ‧. 人員，以此監督財務主管是否履行其受託責任。. io. sit. y. Nat. 二、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對審計人員的選擇. n. al. er. 由於對獨立審計需求的動機不同，對於審計人員選擇的期望，財務主管和. i n U. v. 審計委員會往往背道而馳。這是由於不同規模事務所及其審計人員，在專業性和獨立性方面有所差異。. Ch. engchi. 從專業性角度來看，當註冊會計師所在的事務所的規模較大，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傳遞出專業性強的訊息。大型會計師事務所具有更多可直接觀測的、與審計品質相聯繫的特徵和資源，例如更多的專業化訓練、更嚴格的同業檢查、由具有權威性的機構提供的認證(Dopuch and Simunic 1980）。大規模事務所通常擁有更多資源來實施審計測試 (Dopuch and Simunic 1982）。另外，大事務所更能夠進行知識投資，因而其發現問題的能力比小規模事務所更高 (O’Keefe and Westort 1992）。. 9.

(14) 從獨立性的角度來看，事務所規模大小也決定了審計人員與客戶之間的依存關係。有研究指出，大事務所之所以更容易生存,不僅在於審計的規模經濟和合夥人分散其風險的願景，同時也在於大事務所比小事務所或職業團體更能對審計師實施有效的監督(Watts and Zimmerman 1981)。事務所內部的相互監督又通過合夥人之間聲譽更緊密的聯繫以及大規模事務所更高的潛在責任而進一步加強(Watts and Zimmerman 1986)。大型會計師事務所從特定客戶那裡獲取的收費只占其收入的一小部分，而小型事務所由於其客戶較小、提供服務的類型傾向於客制化、與客戶的關係過於緊密等一系列提供審計服務的固有特徵，使得其獨立性更容易受到損害(Shockley 1981)。. 政治大. 無論是從專業性還是獨立性角度來看，事務所規模越大，對管理層人員的行為進行事前震懾和事後監督的力度越強，對管理層道德風險的抵禦作用越明. 立. 顯，選擇較大規模的事務所與審計委員會的期望及目標一致。而小規模的事務. ‧ 國. 學. 使得財務主管更易於操作盈餘管理，從而間接提高公司淨利潤 (Jensen and 3 Meckling 1976)。在中國，大型會計師事務所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 ‧ sit. y. Nat. io. n. al. er. 第三節、國營企業與審計人員選擇文獻綜述. i n U. v. 中國的證券市場有兩個重要的特徵，一是資源配置受政府行為影響，二是. Ch. engchi. 上市公司主要由政府控制。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中國特色的政治環境與市場環境。我國的市場經濟是由國有制經濟改革而來，在改革的同時，為了維護國家的穩定和安全，政府需要保持對關係到國民經濟命脈的重要行業和關鍵領域的絕對控制力或較強的控制力，設置行業壁壘，從而保障國有資產安全。因此，國有企業擁有“先天被動”的政治關聯，這種政治關聯體現在股權政治關聯和高管政治關聯兩方面，具體可以通過政府持股、派任高管、地方政府的行政幹預、關聯並購等方式形成（張立民 2015）。 3. 在美國，“四大”會計師事務所佔有大部分市場份額，會計研究通常將“四大”會計師作為高品質審計的代表，而在中國市場無法這樣定義。這是由於，雖然“四大”的會計師佔有中國大部分 B 股和 H 股的市場，但總體來看，中國本土會計師仍然占有大部分的市場份額（Gul et al. 2003）。因此，研究中國市場的文獻通常將“十大”或“八大”作為高品質審計的代表。本研究中大型會計師事務所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 10.

(15) 20 世紀 80 年代以來，“分權”改革使得權力下移，這使得國有企業的高管影響力不斷提升。由於國有企業的擁有者為一個集體，權責無法具體到某個個人，使其面臨著嚴重的“所有者缺位”問題。與此同時，很多上市公司普遍存在高官兼任董事甚至董事長的情況，形成了高官自己提名並聘用自己、自己監管自己的局面，導致董事會效率下降(方軍雄 2009)，其利用不對稱資訊的尋租能力大大提高。而很多政府的合作與支援的形式，例如財政撥款等又進一步助長了高管影響力。從代理理論角度來說，國有企業有更加複雜的委託代理關係。國有企業的所有者是全體人民，代表全體人民行使出資人權利的是國家及其政府，政府再. 政治大. 將國有資本委託給國有企業經營者來經營，這樣就形成了“全體人民-國家( 政府) -國有企業”的雙重委託代理關係。這種代理關係使得個別的投資主體缺. 立. 位，會引發更為複雜的代理問題。加之股權高度集中於國有股股東，致使中小. ‧ 國. 學. 股東在股東大會幾乎沒有發言權，使得國有企業的股東大會更容易流於形式或被管理當局所操縱(夏冬林 2000)。“官員型”高管會把更多的資源配置在非生. ‧. 產性活動上，產生更高的政治成本和代理成本，進而進一步損害了公司的績效. sit. y. Nat. (逯東與林高 2012)。. er. io. 與私營企業不同，國營企業面臨的代理問題是全體人民與政府之間的代理. al. v i n Ch 企業盈餘管理的動機較少，國企的管理層更傾向於選擇代表高品質審計服務的 engchi U n. 問題，除了經濟目標，國有企業要承擔多重社會責任。相較於私營企業，國營. 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為其提供政治擔保，解除其受託責任（Deegan and Gordon 1996）。. 11.

(16) 叁、研究設計. 本章旨在說明該研究如何設計。第一節為研究假說，第二節介紹資料來源並分析樣本，第三節為變數衡量，第四節建立實證模型。. 第一節、研究假說管理層包括財務主管的職務範疇有上市公司總體戰略、投資方向以及日常事務等，并直接對董事會負責，而審計委員會是董事會的下設機構，有監督責任，審計委員會和財務主管之間是監督和制衡關係。. 政治大審計委員會對內部控制、內部審計、與外部審計的溝通和財務報告進行監立. 督，通過履行這些職責，以期望達到加強內部控制，確保可靠的外部審計，最. ‧ 國. 學. 終發佈高品質的財務報告的結果。一個獨立的審計委員會，對上市公司的盈餘品質、審計品質（ Abbott and Parker 2000 ）以及審計獨立性（ Abbott et al.. ‧. 2003）都有積極影響。當上市公司擁有獨立的審計委員，其財務資訊揭露的品. Nat. sit. y. 質也更高(Karamanou and Vafeas 2005)，同時，其債務融資成本則更低(Anderson. er. io. 2004)。審計人員通過評價內部控制、審查財務報告來判斷該公司是否按照會計. al. 準則、會計制度來編制財務報告，較高程度上保證財務資訊揭露的品質。大規. n. v i n Ch 模事務所擁有更多的專業化訓練、更嚴格的同業檢查以及由具有權威性的機構 engchi U 提供的認證(Dopuch and Simunic 1980），同時也有更多資源來實施審計測試 (Dopuch and Simunic 1982），這與審計委員會的期望和職責一致。審計委員會. 更傾向於選擇較大規模的事務所及其審計人員。即使公司已經選擇了小型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委員會的存在和變更為大型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師有顯著的正相關關係(Eichenseher and Shields 1985)。財務主管對公司盈餘管理有較大影響，甚至比總經理的影響更大（Jiang, John and Kathy 2010）。相較於小規模事務所，大事務所更能夠進行知識投資，其發現問題的能力更高 (O’Keefe and Westort 1992），這不利於財務主管進行盈餘管理。大型會計師事務所從特定客戶那裡獲取的收費只占其收入的一小部. 12.

(17) 分，而小型事務所獨立性較低，其提供服務的類型傾向於客制化、與客戶的關係過於緊密(Shockley 1981)。選擇小規模的事務所更利於財務主管進行盈餘管理，提高企業的利潤。因此，我們認為審計委員會與財務主管對會計師事務所選擇的偏好相反，審計委員會傾向于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而財務主管傾向于選擇非十大會計師務所，而決定選擇結果的是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孰大孰小。綜上所述，本文提出以下假說：假說一：同等條件下，當財務主管對於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越大時，公司更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 政治大我國上市公司大多數為國有控股公司，國企管層雖然形式上由董事會任立. 命，在實質上任命的決策權在行業主管部門（張維迎 1996），國企高管的任命. ‧ 國. 學. 通常具有行政性質，關係到國有企業管理者的政治前途；再者，國有企業的行為常常被政策驅動，並非僅僅出於經濟利益考量，這是由於與非國有公司不. ‧. 同，除了經濟目標，國有企業要承擔多重社會責任。基於以上理由，本文認為. Nat. sit. y. 與民營企業相比，國營企業盈餘管理的動機較少，國企的管理層更傾向於選擇. er. io. 代表高品質審計服務的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為其提供政治擔保，解除其受託責. al. 任（Deegan and Gordon 1996）。高品質的外部審計能夠為企業提供政治擔保、. n. v i n C h 1989）。相對的，由於主要以業績來評量優降低政治成本（Belkaoui and Karpik engchi U 劣，民營企業的主管有較強盈餘管理的動機，也更願意聘用品質較低的會計師。在假設一的基礎上，本文認為相比非國有企業，國有企業更傾向於選擇大規模的會計師事務所。因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說：假說二：同等條件下，財務主管相對審計委員會影響力越大企業越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的情況，在國有企業中相對較弱。. 13.

(18) 第二節、資料來源與選取本研究以檔案研究法為基礎，數據來源為國泰安資料庫（ China Stock Market and Accounting Research，簡稱 CSMAR），選取的考量有六個方面：一是選用上市公司於 2007 年之後的財務數據；二是研究在滬深證交所掛牌之 A 股上市公司；三是剔除了金融業上市公司；四是剔除在 2007-2016 年間曾經或已經 ST 和*ST 上市公司；五是剔除所有者權益為負數的公司；六是剔除了會計資訊披露情況不充分的上市公司。財政部於 2006 年 2 月 15 日發佈了新的會計準則和審計體系，包括一項基本原則和三十八項具體準則。其中企業會計準則於 2007 年 1 月 1 日起在上市公. 政治大. 司中執行，其它非上市公司則實行鼓勵執行政策。新準則與國際財務報告準則. 立. （IFRS）趨同，是中國會計準則的重要跨越和重大突破。. ‧ 國. 學. 本研究著眼於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對企業選擇會計師事務規模之影響。雖然審計委員會制度的建立，由 2002 年中國證監會頒布的《上市. ‧. 公司治理準則》為起始點，但其完善及發揮職能需要一定的時間。在建立初. Nat. sit. y. 期，大多數企業關於審計委員會的數據缺失。2007 年，中國證監會發佈《關於. er. io. 做好 2007 年年度報告及相關工作的通知》，首次要求上市公司在當年年度財務. al. 報告中，應披露董事會下設的審計委員會的履職情況匯總報告。這標誌著我國. n. v i n C h2007 年，我國上市公司設立審計委員會的比例審計委員會制度的逐步完善。在 engchi U 達到 92% 。因此，初選樣本的研究期間為 2007 年至 2016 年，共計 10 個會計 4. 年度，20737 個觀察值，2773 家上市公司。 B 股的正式名稱是人民幣特種股票，它是指以人民幣標明面值，以外幣認購和買賣，在中國境內（上海、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交易的外資股上市公司。一方面，B 股面臨雙重監管環境，較與其它上市公司差異較大；另一方面，外幣資料難以取得。因此剔除該類公司，以便於更好地集中研究本文主題。剩餘 19006 個觀察值。. 4. 數據來源於《中國上市公司 2007 年內部控制白皮書》。2007 年，我國超過 92%的上市公司設立了審計委員會。 14.

(19) 剔除金融行業有兩個原因，一是金融行業現金流巨大，並且不屬於實體經濟；二是金融業監管力度較之其它行業更為嚴格，影響其對會計師事務所的選擇。根據上市公司 CSRC 行業分類，剔除金融業共計 485 個觀察值。 ST 和*ST 公司由於連年虧損，傾向於使用若干盈餘管理手段來調節利潤，例如變現資產、變現非經常性損益等。這些盈餘管理手段會使得會計資訊質量下降。因此，剔除 ST 和*ST 上市公司共計 803 個觀察值。對於虧損公司來說，為了在將來扭虧為盈，可能存在“大洗澡（big bath）”的行為，盈餘管理的動機較其它公司更大。最後，剔除了審計委員會、財務主管任職期間資料缺失的觀察值共計 5357. 政治大. 個，以及審計事務所資料缺失的觀察值共計 1133 個。. 立. 綜上所述，考量樣本足夠性及樣本期間限制，共有 1413 家上市公司，共計. ‧ 國. 學. 11228 個觀察值入選樣本。本文採用 Excel 2007 及 SAS 統計軟體處理數據，在數據處理過程中，對數據首尾 1%分位極端值進行了 winsorize 處理。樣本選取. ‧. 的具體過程如表 1 所示。. n. Ch. engchi. 2007 年至 2016 年上市(櫃)公司觀察值(公司-年). er. io. 選樣經過. sit. y. Nat. al. 表 1 資料選取結果. i n U. v. 樣本數 20,737. 樣本排除非 A 股上市(櫃)公司. (1731). 金融行業上市(櫃)公司. (485). ST、*ST 上市公司及虧損公司. (803). 審計委員會、財務主管任職期間資料缺失值. (5,357). 審計事務所資料缺失值. (1,133). 2007 年至 2016 年上市(櫃)公司最終觀察值(公司-年). 15. 11,228.

(20) 第三節、變數設計一、應變數大型會計師事務所客戶規模較大、審計資源更加豐富等，使得其獨立性和專業勝任能力都較小型會計師事務所更高，因此，事務所規模可以作為替代審計品質的應變數。根據之前相關領域之研究成果(Gul et al. 2003; Wang et al. 2008; Yang, 2013) 以及中國審計市場之特性，本研究將會計師事務所分為兩類，一類是十大會計師事務所，另一類是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分類標準則是根據中國註冊會計師. 政治大. 協會網站所頒佈的每年度中國會計師事務所百強5，選擇百強中的前十大作為大. 立. 規模會計師事務所。公司所選之事務所是否為十大會計師事務所作為衡量審計. ‧ 國. 會計師事務所，則 y 等於 1；否則，y 為 0。. ‧ y. Nat. io. er. 1. CFO_AC：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 sit. 二、解釋變數. 學. 質量的虛擬變量，即應變數為是否為十大會計師事務所（Big10）。如果是十大. al. 本研究將任期長短作為相對影響力大小之衡量指標，參照 Beck and. n. v i n Ch Mauldin (2014)衡量審計委員會平均任期與財務主管平均任期的做法，對本研究 engchi U 的樣本採取相同的方式衡量。由於一年審計委員會任期所代表其影響力大小並不完全相當於一年 CFO 任期所代表其影響力大小。任職於審計委員會的委員相當於兼任該職務，一年只有某些時刻需要承擔起職責。而任職 CFO 相當於全職工作。為了使審計委員會任期和 CFO 任期更具可比性，我們基於審計委員會中成員的平均任期（AC_QUARTILE）和 CFO 的任期（CFO_QUARTILE），將其分類排序為四等分，每一組四分位值範圍皆為 1-4。由於該假設檢驗是相對數 5. 以 2016 年為例，根據中國註冊會計師協會發佈的《2016 年會計師事務所綜合評價前百家信息》，2016 年會計師事務所綜合評價前十名依次為：普華永道中天會計師事務所，德勤華永會計師事務所，瑞華會計師事務所，立信會計師事務所，安永華明會計師事務所，畢馬威華振會計師事務所，天健會計師事務所，大華會計師事務所，信永中和會計師事務所和大信會計師事務所。 16.

(21) 而非絕對數，因此，主要解釋變數（CFO_AC）等於 CFO 相對任期(其所在的四分位組)減審計委員會相對任期(其所在的四分位組)，變量範圍從-3 到 3。當解釋變數為正值，表明 CFO 的相對影響力更高，若為負值則表明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更高。 2. STATEOWNED：國有企業根據《公司法》《合資企業法》、《中外合作經營企業法》等法律與有關法規的規定，我國根據公司最終控制人將企業分為國有企業、集體所有制企業、聯營企業、三資企業、私營企業及其他企業。若公司最終控制人可確定為自然人、職工持股會、民營企業、村辦企業、. 政治大府控制，即民營企業；若最終控制人為縣級或縣級以上各級政府的有關政府機立. 街道企業、鄉鎮一級的政府部門、鄉鎮集體企業或外資企業，則認定其為非政. ‧ 國. 國有企業。如果是國有企業，則等於 1；否則，為 0。. ‧. 三、控制變數. 學. 構，則認定其為政府控制，即國有企業。本變數為虛擬變數，觀測企業是否為. y. Nat. er. io. sit. 1.企業特性層級控制變數. al. （1）SIZE：資產規模. n. v i n 資產規模以上市公司年末總資產的自然對數表示，用以控制資產規模對企業 Ch engchi U 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的影響。企業規模、負債影響企業對大規模會計師事務所的選擇；當公司規模越大，企業越傾向於選擇更大規模的會計師事務所（Simunic and Stein 1987; Copely et al. 1995）。因此，本文預期事務所規模選擇與公司規模呈正比。（2）LEV：償債能力該變數能夠準確地揭示企業的長期債償能力狀況，因為公司只能通過增加資本的途徑來降低負債率，長期償債能力的不同影響公司對會計師事務所的選擇。該控制變數以長期負債對於總資產之比率來衡量。預期償債能力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的選擇成反比。 17.

(22) （3）ISSUE：盈餘管理當企業有盈餘管理行為，通常傾向於選擇較小規模會計師事務所。小規模事務所由於其客戶較小，提供服務類型傾向於客製化，與客戶的關係更加緊密，其獨立性低於大規模會計師事務所（Shockley 1981）,更利於企業進行盈餘管理。中國企業出於增配股等目的，存在 6%和 10%現象 6 （孙铮與王跃堂 1999；陈小悦 2000），因此當企業的盈利（ROA）在 5%-7%或 9%-11%之間，進行盈餘管理的可能性更高，該變數取 1；反之，則取 0。 2. 與公司治理有關的控制變數（1）RME：代理成本. 政治大管理層持股比例為衡量企業代理成本較為常見的指標，但由於在中國，大立. 多數上市公司為國有控股企業，管理層持股的現象幾乎沒有；即使存在管理層. ‧ 國. 學. 持股，比例也非常低，不利於研究。因此採用 Ang and Lin(2000)的方式，用管理費用與總資產的比例來衡量代理成本。當代理成本越高，企業越傾向與選擇. ‧. 代表高審計質量的十大會計師事務所。. y. Nat. er. io. sit. （2）BDSZ：董事會規模. 本控制變數以董事會人數表示。董事會在公司的決策過程中有關鍵作用. n. al. Ch. i n U. v. （Fama and Jensen 1983）,董事會的規模和結構影響組織效率，當董事會規模越. engchi. 小，上市公司能更效率地做出決策（Yermack 1996）。董事會規模的擴大會增加代理成本，這是由於董事會人數越多，董事會決策的質量和速度越低。若上市公司的董事會人數過多，可能引發董事之間推卸責任，監督責任的歸屬不明，從而大大降低公司治理效率，引發代理衝突。因此，董事會規模越大，公司對外部審計質量需求越高，越傾向於選擇更大規模的會計師事務所。本研究預期董事會規模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存在正相關關係。 6. 對於上市公司配股資格的規定，中國證監會於 1994 年 12 月 20 日、1996 年 1 月 25 日和 1999 年 3 月 26 日進行了三次變動，要求上市公司淨資產稅後利潤三年平均在 10%以上，同時每年不低於 6%。這一規定使得上市公司淨資產收益率（ROA）分佈呈現出明顯的 6%和 10%現象，即相較於 1993 年，1997 年 ROA 分佈在 6%和 10%左右的上市公司增長了 8 倍多，而 ROA 分佈在 8%-9%區間水平的公司比率由 1993 年的 51.67%降至 1997 年的 1.95%（孙铮與王跃堂 1999；陈小悦 2000）。因此，認為 ROA 水平分佈在 5%7%或 9%-11%區間的上市公司，有更大的存在盈餘管理行為的可能性。 18.

(23) （3）BDINSZ：獨立董事規模該控制變量以獨立董事人數表示。獨立董事制度是針對董事會失靈和內部人控制等問題開始實施的。相關規定不僅對上市公司獨立董事的規模有要求，對獨立董事的專業性等也有要求，證監會發佈的《上市公司治理準則》第五十一條規定，審計委員會中至少有一名獨立董事是會計專業人士。可見，獨立董事的存在可以很好的保證董事會的獨立性，使董事會更好地實施監督責任。預測獨立董事規模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存在正相關關係。（4）BSZ：委員會設立總數委員會是董事會的下屬機構，委員會的成員全部由董事組成。一般來說，. 政治大. 依據股東大會的決議，上市公司董事會可設立戰略、審計、提名、薪酬等專門. 立. 委員會。委員會制度是董事會監督責任的進一步細分，能夠更好地明確監督責. ‧ 國. 學. 任的歸屬，解決管理層和所有者的代理衝突。但另一方面，當委員會設立總數過多，也會增加決策成本，降低決策效率。本研究對委員會成立總數控制變量. ‧. 的方向不作預測。. Nat. sit. y. 4. YEAR：年份啞變量. n. al. er. io. 年份啞變量並未在模型中列示。. Ch. engchi. 19. i n U. v.

(24) 表2 變數定義表變數類型. 變數名稱. 變數代碼. 變數解釋. 應變數. 會計師事務所規 BIG10. 若所選擇的會計師事務所是由中注協. 模. 所頒佈的十大之一,則該變數取1;否則，該變量為0. 解釋變數. 財務主管與審計 CFO_AC. 分別將CFO平均任期和審計委員會成. 委員會相對任期. 員平均任期分為四等分，範圍皆為14，再用CFO相對任期減去審計委員會相對任期。因此相對任期的變量範圍從-3到3，當CFO的相對影響力更. 立. 上市公司最終控制人為國家，則該控. NED. 制變數取1；否則，為0. 資產規模. SIZE. 年末總資產的對數. 償債能力. LEV. 長期負債占年末總資產的比率. ISSUE. 中國企業出於增配股等目的，存在6%. y. Nat. 盈餘管理. 和10%現象 7 。當ROA在5%-7%或9%-. n. al. er. io. sit. ‧ 國. STATEOW. ‧. 控制變數. 對影響力更高，該變數為負值. 代理成本. 7. 學. 國有企業. 政治高，該變數為正值；當審計委員會相大. i n U. v. 11%之間，則改變數取1；否則取0. CRME h e n g c h管理費用占年末總資產的比率 i. 董事會規模. BDSZ. 董事會總人數. 獨立董事規模. BDINSZ. 獨立董事總人數. 委員會設立總數. BSIZE. 董事會下設專門委員會總個數. 詳見附注 6。 20.

(25) 第四節、模型構建根據前述理論分析，本文將事務所規模（BIG10）作為被解釋變量，相對任期及企業最終控制人性質作為解釋變量，以Simunic and Stein (1987)的logistic 回歸模型為基礎，構建以下兩個非線性回歸模型，并以Pseudo-R2和P-value檢驗模型的解释能力。. Model 1 BIG10=β0＋β1CFO_AC＋β2 SIZE+β3 LEV +β4 ISSUE +β5 RME +β6BDSZ +β7 INBDSZ +β8 BSZ + ε. 立. 政治大. ‧ 國. 學. Model 2. (1). BIG10=β0＋β1CFO_AC＋β2 STATEOWNED＋β3 CFO_AC * STATEOWNED +β4. ‧. SIZE+β5 LEV +β6 ISSUE +β7 RME +β8BDSZ +β9 INBDSZ +β10BSZ + ε (2). sit. y. Nat. io. er. 模型(1)、(2)分別对应假說一和假說二。根據假說一，同等條件下，當財務主管對於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越大時，公司更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 n. al. Ch. i n U. v. 務所，預期模型一中 β1 小於 0。根據假說二，同等條件下，財務主管對於審計. engchi. 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越大，公司越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當企業為國有企業，對此現象有反向效果，預期模型二中 β1 小於 0，β2 大於 0，β3 大於 0。. 21.

(26) 肆、實證分析. 本章由四節組成。第一節對各變數進行基本的敘述性統計描述，以及对本研究數據直觀的分析；第二節為 spearman 相關係數分析，診斷模型是否存在共線性問題；第三節以 logistic 回歸來檢驗本研究假說是否成立；第四節為進一步檢測，將原假設所用之樣本進行細分，作進一步檢測。. 第一節、敘述性統計. 治政大 3 為回歸模型中個各敘述性統計主要對研究樣本進行簡單敘述性分析，表立變數的敘述性統計，包括平均值、標準差、最小值、最大值、中位數與偏態及 ‧ 國. 學. 峰態，從而初步瞭解樣本資料特性，對樣本公司有概括性之認識。需要注意的是，該樣本為經去除 1%極端值之後的樣本。. ‧. STATEOWNED. 中位數. y. sit. 標準差. er. 均值. 0.250 1.000v a l 0.502 i n C 0.498 1.790 i U1.000 heng ch. n. CFO_AC. io. BIG10. Nat. 變數. 表 3 敘述性統計（N=11,228）. 最小值. 最大值. 0.000. 1.000. -3.000. 3.000. 0.561. 0.246. 1.000. 0.000. 1.000. SIZE. 22.247. 2.012. 22.130. 13.076. 28.036. LEV. 0.095. 0.014. 0.047. 0.000. 0.846. ISSUE. 0.188. 0.153. 0.000. 0.000. 1.000. RME. 0.046. 0.003. 0.038. 0.001. 3.399. BDSZ. 9.119. 1.759. 9.000. 3.000. 17.000. BDINSZ. 3.326. 0.498. 3.000. 2.000. 8.000. BSZ. 3.928. 0.303. 4.000. 1.000. 9.000. 22.

(27) 一、應變數敘述性統計本研究應變數為 2007-2016 年間上市公司年度審計所聘請之會計師事務所是否為十大會計師事務所（BIG10），經篩選後的樣本共 11,228 個，該應變數為 0-1 離散型變數。其均值 0.502 大於 0.5，說明在該樣本中，聘請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的上市公司多於聘請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的上市公司。在該研究樣本中，有 5639 個樣本之上市公司聘請十大會計師事務所，5589 個樣本聘請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二、解釋變數敘述性統計. 政治大. 1.CFO_AC：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 立. 本文以任期長短來衡量審計委員會和財務主管相對影響力大小，由於審計. ‧ 國. 學. 委員會通常由多人組成，其任期長短與財務主管不具備直接可比性，因此以平均任期來衡量。根據 Beck and Mauldin (2014)衡量審計委員會之平均任期與財務. ‧. 主管之平均任期的方法，分別將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中成員的平均任期排序. y. Nat. 後分為四等分，用 1-4 表示。因此，該解釋變數的最小值為-3，最大值為 3。該. n. al. er. io. 的平均影響力更大。. sit. 樣本的均值為 0.498，表示更多樣本的財務主管的平均相對影響力較審計委員會. Ch. 2.STATIONOWNED：國有企業. engchi. i n U. v. 根據實際控制人性質，將國有企業和國有機構劃分為國有企業。若樣本為國有企業，則等於 1；否則，為 0。因此該變數為 0-1 變數，均值為 0.561，中位數為 1，標準差為 0.246。這說明在本研究樣本中，國有制企業的數量多於非國有制企業，這與我國大部分上市公司由國有制企業改制而來的現實情況相符。三、控制變數敘述性統計 1.企業特性層級控制變數（1）SIZE：資產規模 23.

(28) 資產規模為公司年末總資產的自然對數，在本研究樣本中，資產規模最大值為 28.036，最小值為 13.076。資產規模越大，企業對高質量外部審計的需求越高，越傾向於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因此改變數預期符號為正。（2）LEV：償債能力償債能力為長期負債對年末總資產的比率，用來衡量企業的長期償債能力。在該樣本中，LEV 的最大值為 0.846，最小值為 0，均值為 0.095，中位數為 0.047，樣本呈偏正態分佈。說明大部分上市公司的負債權益比率保持在較低水準，長期償債能力相對較高。當長期負債對年末總資產的比率越高，說明企業的償債能力越弱；當比率越低，說明企業的償債能力越強。預期該符號為. 政治大. 負。. 立. （3）ISSUE：盈餘管理. ‧ 國. 學. 盈餘管理控制變量是 1-0 變量，衡量企業是否存在盈餘管理行為。ISSUE 均值為 0.188，中位數為 0。表明該樣本中，大多數上市公司不存在盈餘管理跡. ‧. 象。存在盈餘管理行為的企業，為了避免該行為被發現，更傾向於選擇非十大. sit. n. al. er. io. 2.與公司治理有關的控制變數（1）RME：代理成本. Ch. y. Nat. 會計師事務所，因此該控制變量預期符號為負。. engchi. i n U. v. 代理成本以管理費用占公司總資產的比率表示，在本研究樣本中，代理成本的最大值為 3.399，最小值為 0.001，中位數為 0.038，均值為 0.046。由代理理論可知，代理成本越高時，企業對高質量外部審計的需求越大，越傾向於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因此預期該變量為正。（2）BDSZ：董事會規模該控制變數為董事會的總人數。最大值為 17，最小值為 3，均值為 9.119，中位數為 9，樣本呈正態分佈。董事會人數與《公司法》的規定相一致，其第. 24.

(29) 8. 一百零九條規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會，其成員為五人至是十九人。大多數公司的董事會人數在 8 至 10 人之間。（3）BDINSZ：獨立董事規模該控制變數為上市公司中獨立董事的人數，其最大值為 8，最小值為 2，均值為 3.326，中位數為 3。在上世紀 90 年代，獨立董事僅為上市公司的選擇性條款，隨著證券市場的發展，逐漸對企業獨立董事人數有了強制性的規定。 2001 年 8 月證監會在《關於上市公司設立獨立董事制度的指導意見》中規定，董事會成員中至少包括三分之一的獨立董事。（4）BSIZE：委員會設立總數. 政治大委員會設立總數的最大值為 9，最小值為 1，均值為 3.928，中位數為 4。立大部分上市公司在董事會下設專門委員會，個數為 4 個左右。大部分上市公司. ‧ 國. 學. 都設有審計委員會、提名委員會、薪酬委員會與考核委員會。董事在各委員會中兼任的情況較普遍，通常獨立董事為委員會成員。. ‧.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8現行《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司法》由中華人民共和國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八. 次會議於 2005 年 10 月 27 日修訂通過，自 2006 年 1 月 1 日起施行。第一百零九條規定，股份有限公司設董事會，其成員為五人至十九人。 25.

(30) 第二節、相關係數分析本研究的被解釋變數和解釋變數都為有序的離散變量，因此在進行回歸分析之前，以 spearman 指標來呈現變數間相關性，進行相關係數與顯著性檢驗，對其是否共線進行診斷。表 3 為各變數的相關係數，a 表示在 1%的水準上達到顯著，b 表示在 5%的水準上達到顯著，c 表示在 10%的水準上達到顯著。若變數間有共線性問題，則應將其剔除，以提高模型解釋能力。如表 3 所示，在 spearman 相關係數表中，相關係數顯示解釋變數可能如何. 政治大但是由於其相關係數均在 0.2 以下。因此，該模型不存在共線性問題，對回歸立. 對上市公司選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造成影響。有些變數之間存在簡單相關性，. 結果不會產生影響。.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26. i n U. v.

(31) 表 4 Spearman 相關係數, N = 11228. 2.CFO_AC. 0.043a. 1.000. 3.STATEOWNED -0.060a. STATEOWNED SIZE. 1.000. -0.001. -0.023b. 7.RME. -0.007. -0.029a. 8.BDSZ. 0.065a. 9.INBDSZ 10.BSZ. INBDSZ. 0.424a. 1.000. -0.008. 0.036a. -0.046a. 1.000. -0.033a. -0.290a. -0.232a. 0.008. 0.022. 0.186a. 0.264a. 0.151a. 0.025a. -0.043. 1.000. 0.067a. 0.022b. 0.182a. 0.304a. 0.157a. 0.007. 0.051a. 0.795a. 1.000. 0.008. 0.010. -0.015c. 0.045a. 0.052a. iv. -0.007. 0.006. 0.037a. al. Ch. y. 6.ISSUE. BDSZ. 0.128a. sit. 0.042a. er. 0.060a. RME. 1.000. ‧. 5.LEV. ISSUE. 0.215a. n. 0.123a. io. 0.223a. Nat. 4.SIZE. 立. LEV. 政治大. BSZ. 學. 0.046a. ‧ 國. CFO_AC. 1.Big10. Big10 1.000. n engchi U. 註：1.變數說明請見表 2。 2. a：達 1％顯著水準， b：達 5％顯著水準，c：達 10％顯著水準。. 27. -0.018c. 1.000. 1.000.

(32) 第三節、回歸分析確認變數之間不存在共線問題之後，我們對模型進行回歸分析，研究被解釋變數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與解釋變數之間的相關度。本研究採用 logistic 回歸進行檢驗,每條回歸模型適配度均達 1%顯著水平，具體回歸結果如表 5、表 6 所示。表 5 CFO 與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與事務所規模選擇之關聯性分析 BIG10=β0＋β1CFO_AC＋β2 SIZE+β3 LEV +β4 ISSUE +β5 RME +β6BDSZ +β7 INBDSZ +β8 BSZ + ε 預期符號. +. 0.352. 0.020. 317.988. -. -0.479. 0.213. 5.073. -. -0.041. 0.051. 0.643. +. 5.324. 0.687. 60.102. +. 0.048. 0.018. 7.342. 0.007***. ？. -0.059. 0.048. 1.509. 0.219. -0.067. 0.037. -. al. n. BSZ. io. INBDSZ. Intercept Year Fixed Effects N Pseudo-R2. C-7.650 h e n g c0.458 hi. 註：1. 變數說明請見表 3。 2. ***，**，*分別代表 1％，5％，10％的顯著水準。. 28. y. BDSZ. Nat. RME. 4.389. ‧. ISSUE. 0.016. sit. LEV. P值. -0.032. 學. SIZE. -. ‧ 國. CFO_AC. 立. er. 變數. 政治大係數標準誤 Wald 卡方. i v 3.244 n U 278.963 Yes 11228 0.072. 0.037** <.0001*** 0.024** 0.423 <.0001***. 0.072* <.0001***.

(33) 表 6 國有企業 CFO 與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與事務所規模選擇之關聯性分析 BIG10=β0＋β1CFO_AC＋β2 STATEWNED＋β3 CFO_AC * STATEOWNED +β4 SIZE+β5 LEV +β6 ISSUE +β7 RME +β8BDSZ +β9 INBDSZ +β10BSZ + ε 變數. 係數. 標準誤. Wald 卡方 P 值. CFO_AC. -. -0.069. 0.023. 9.088. 0.003***. STATEOWNED. +. 0.085. 0.044. 3.663. 0.056***. CFO_AC*STATEOWNED. +. 0.062. 0.030. 4.155. 0.042**. SIZE. +. 0.346. 0.020. 299.308. <.0001***. LEV. -. -0.501. 0.213. 5.525. 0.019**. ISSUE. -. -0.040. 0.051. 0.613. 0.434. RME. +. 5.233 治 0.687 政 + 0.046 0.018 大. 58.074. <.0001***. 6.806. 0.009***. ？. -0.064. 0.048. 1.793. 0.181. -. -0.065. 0.037. -7.501. 0.461. BDSZ. 立. BSZ Intercept. ‧ 國. INBDSZ. 3.082. 0.079*. 264.319. <.0001***. Yes 11228 0.105. ‧. Year Fixed Effects N Pseudo-R2. 學. 预期符號. y. Nat. n. al. Ch. engchi. 29. er. io. 2. ***，**，*分別代表 1％，5％，10％的顯著水準。. sit. 註：1. 變數說明請見表 3。. i n U. v.

(34) 一、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與事務所規模選擇之關聯性分析表 5 對假設一進行檢驗，研究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的大小如何影響企業選擇會計人員的行為，結果如下： 1.解釋變數根據表 5 的回歸結果，我們可以看出，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CFO_AC），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10)呈負相關（係數為-0.032， P-value 為 0.037），并在 5%的水平顯著。財務主管傾向於選擇代表較低審計品質的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審計委員. 政治大務主管的相對影響力大於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時，企業更傾向於選擇非十立會傾向與選擇代表高審計質量的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當以平均任期來衡量，財. ‧. ‧ 國. 2.控制變數. 學. 大會計師事務所。這與假設一以及預期一致。. （1） SIZE：資產規模. y. Nat. io. sit. 資產規模與事務所規模選擇正相關，并達到 1%水平的顯著性。資產規模越. n. al. er. 大，企業越傾向於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當資產規模越小，企業越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 （2） LEV：償債能力. Ch. engchi. i n U. v. 償債能力與事務所規模選擇負相關，在模型一和模型二中都達到 5％的顯著水準。償債能力反應上市公司財務結構的強弱，該比率越低高說明長期負債債權人資本受到資產的保障程度越高，相應財務風險較低，公司盈餘管理動機越小，從而越傾向與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3）ISSUE：盈餘管理盈餘管理行為與會計師事務所負相關，這與預期符號一致。但是在模型中並未達到顯著。 30.

(35) （4） RME：代理成本代理成本符號與預期一致，並在 1%的水平上達到顯著。當代理成本越高時，企業更傾向於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5）BDSZ:董事會規模董事會規模與事務所規模選擇正相關，且達到 1％的顯著水平。這是由於董事會規模的增大，使得溝通效率和決策質量下降，公司的治理效率低下，引發了潛在的代理衝突，因而對高質量外部審計的需求越大。（6）BDINSZ:獨立董事會. 政治大. 獨立董事規模與事務所規模選擇負相關。當獨立董事規模越大，其發揮的. 立. 監督作用也就越大，因而對高質量外部審計的需求會減小。. ‧ 國. 學. （7） BSIZE：委員會設立總數. ‧. 委員會設立總數與事務所規模選擇負相關，並在 10%的水平上顯著。當委員會總數越多，對管理層的監督責任發揮越大，從而企業財務信息質量更高，. y. Nat. er. io. sit. 對外部審計的質量要求較低，從而更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 al. n. v i n Ch 二、國有企業中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與事務所規模選擇之關聯性 engchi U 分析表 6 檢驗假設二，研究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的大小如何影響企業選擇會計人員的行為，較於非國有企業，國有企業對企業事務所規模選擇有何影響，實證結果如下： 1.解釋變數根據表 6 的回歸結果，我們可以看出,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CFO_AC），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10)呈負相關（係數為-0.069，Pvalue 為 0.003），并在 1%的水平顯著。最終控制人性質（STATEOWNED）與 31.

(36) 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10)呈正相關（係數為 0.085，P-value 為 0.056），并在 10%的水平顯著。交乘项（CFO_AC*Stateowned）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10)呈正相關（係數為 0.062，P-value 為 0.043），并在 5%的水平顯著。在我國，審計市場並未形成一種良性的，追求高質量審計服務需求（夏立軍 2005）。當財務主管相對影響力大於審計委員會時，加劇了這一現象。因為屬於管理層的財務主管注重企業經濟成果等因素，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而審計委員會出於解決代理衝突的需求，更傾向於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但是，在同等條件下，國有制企業對於財務主管選擇小規模會計師事務所. 政治大控股上市公司所追求的目標有所不同。國有上市公司承擔著較多的政治、社會立. 的情況有所抑制。究其根本有兩個原因，一方面，國有控股上市公司與非國有. 任務,要為經濟發展、稅收、就業等情況服務。國有上公司的控股股東是政府,由. ‧ 國. 學. 於沒有沒有剩餘索取權，公司業績的好壞以及股票價格的高低都很少影響到政. ‧. 府人員的報酬，而且也很少因為公司業績差而受到響應的懲罰，國有企業天然缺乏追逐利潤的動力，因此處於盈餘管理選擇較低外部審計質量的動機較小；. Nat. sit. y. 另一方面，國有上市公司的管理層是由董事會直接任命，其任職代表其政治前. al. er. io. 途。為了使受託責任降至最小，國有企業的管理層傾向於選擇大規模會計師事. n. 務所為其提供政治擔保。. Ch. engchi. i n U. v. 隨著中國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改革，政企不分帶來的弊端有目共睹。改革開放以來，政企分開一直是國企改革的核心問題，而這個問題還未得到根本解決。總體來說，坐落于非一線城市的政企不分問題比一線城市更為嚴重，相信未來該問題能夠得到徹底的解決，從而使得國企為市場經濟注入更多的活力。 2.控制變數（1） SIZE：資產規模資產規模與事務所規模選擇正相關，并達到 1%水平的顯著性。資產規模越大，企業越傾向於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當資產規模越小，企業越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 32.

(37) （2） LEV：償債能力償債能力與事務所規模選擇負相關，在模型一和模型二中都達到 5％的顯著水準。償債能力反應上市公司財務結構的強弱，該比率越低高說明長期負債債權人資本受到資產的保障程度越高，相應財務風險較低，公司盈餘管理動機越小，從而越傾向與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3）ISSUE：盈餘管理盈餘管理行為與會計師事務所負相關，這與預期符號一致。但是在模型中並未達到顯著。. 政治大. （4） RME：代理成本. 立. 代理成本符號與預期一致，並在 1%的水平上達到顯著。當代理成本越高. ‧ 國. 學. 時，企業更傾向於選擇十大會計師事務所。（5）BDSZ:董事會規模. ‧. 董事會規模與事務所規模選擇正相關，且達到 1％的顯著水平。這是由於. y. Nat. sit. 董事會規模的增大，使得溝通效率和決策質量下降，公司的治理效率低下，引. n. al. er. io. 發了潛在的代理衝突，因而對高質量外部審計的需求越大。（6）BDINSZ:獨立董事會. Ch. engchi. i n U. v. 獨立董事規模與事務所規模選擇負相關。當獨立董事規模越大，其發揮的監督作用也就越大，因而對高質量外部審計的需求會減小。（7） BSIZE：委員會設立總數委員會設立總數與事務所規模選擇負相關，並在 10%的水平上顯著。當委員會總數越多，對管理層的監督責任發揮越大，從而企業財務信息質量更高，對外部審計的質量要求較低，從而更傾向於選擇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 33.

(38) 第四節、進一步檢驗在前文，我們分析了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不同時，企業對十大和非十大會計師事務所的選擇偏好。本節將審計市場和企業最終控制人性質分別細分，分兩部分進行進一步檢測。在第一部分，將審計市場進一步細分，分為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本土六大會計師事務所以及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研究當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不同時，上市公司對事務所規模的選擇偏好，以及在國企中是否對這種偏好有推動或者抑制作用。分別比較上市公司對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和本土六大會計師事務所之選擇偏好，對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和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 政治大. 之選擇偏好，以及對本土六大會計師事務所和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之選擇偏. 立. 好。. ‧ 國. 學. 第二部分則在第一部分的細分基礎上，以企業最終控制人是否為省級以上國家機構或省級及省級以下國家機構，將國有企業劃分為中央企業和地方企. ‧. 業，研究其對事務所規模之選擇偏好。. y. Nat. n. al. er. io. sit. 所增添之應變數及解釋變數說明參照表 7，其它變數參照表 2。. Ch. engchi. 34. i n U. v.

(39) 表7. 變數定義表-2. 變數類型. 變數名稱. 變數代碼. 變數解釋. 應變數. 會計師事務所規 BIGN. 1.在總樣本中，若所選擇之會計師事. 模. 務所為十大,則該變數取1;反之為0 2.在選擇四大或六大之樣本中，若所選擇之會計師事務所為國際四大,則該變數取1;若所選擇之會計師事務所為本土六大，該變量為0. 立. 3.在選擇四大或其他本土事務所之樣治政本中，若所選擇之會計師事務所為國大際四大,則該變數取1;若所選擇之會計. ‧ 國. 學. 師事務所為其它本土事務所，該變量為0. ‧. 4.在選擇本土六大或其它本土事務所. y. Nat. 之樣本中，若所選擇之會計師事務所. n. al. 會計師事務所為其它本土事務所，該. er. io. sit. 為本土六大,則該變數取1;若所選擇之. 解釋變數. 中央控股企業. Ch. i n U. 變量為0. v. i e n g c h上市公司最終控制人為省級以上國家. STATE. 機構或國家企業，則該控制變數取 1；否則，為0 地方控股企業. PROVINCE 上市公司最終控制人為省級及省級以下國家機構或國家企業，則該控制變數取1；否則，為0. 35.

(40) 一、上市企業對國際四大、本土六大及其它本土事務所選擇偏好之研究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政府對審計市場的干預逐步降低，會計師事務所經過脫鉤改制以及一系列的合併之後，形成了由十大會計師事務所以及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組成的市場結構。其中，十大會計事務所又可以進一步分為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以及本土六大會計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有提供高品質審計質服務的動機，并以增強獨立性的方式來避免損害聲譽品牌以及避免訴訟成本（DeAngelo 1981; Simunic and Stein 1987; DeFond 1998）。會計事務所規模越大，其品牌聲譽成本越高，提供高品質審計服務的動機也越強。與本土會計師事務所相比，由於面臨訴訟的制度環境不同，本土會計師事務所所避免訴訟成. 政治大這一點也反映在客戶質量上，本土會計師事務所的客戶數目比例較高，國際四立大會計師事務所雖然客戶數目比例不高，但客戶總資產、營業收入等比例都相. 本的動機較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要低，所提供的審計服務質量也有所差別。. ‧ 國. 學. 當高（耿建新與房巧玲 2005）。. ‧. 綜合前文的分析以及上述理由，我們將會計師事務所提供審計質量之優劣由高至低分為三個梯隊，第一梯隊為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第二梯隊為本土. y. Nat. sit. 六大會計師事務所，第三梯隊為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并假設：當財務主管. n. al. 務所；國有企業則對這種現象有抑制效果。. Ch. engchi. 基於以上的說明，本文作了下列三個預期：. er. io. 之相對影響力大於審計委員會時，上市公司會傾向於選擇更低梯隊的會計師事. i n U. v. 預期一：同等條件下，財務主管對於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越大，公司越傾向於選擇本土六大會計師事務所，而不傾向於選擇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在國有企業中，該情況相對較弱。預期二：同等條件下，財務主管對於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越大，公司越傾向於選擇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而不傾向於選擇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在國有企業中，該情況相對較弱。. 36.

(41) 預期三：同等條件下，財務主管對於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越大，公司越傾向於選擇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而不傾向於選擇本土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在國有企業中，該情況相對較弱。根據預期，構建以下模型： Model 3 BIGN=β0＋β1CFO_AC＋β2 SIZE+β3 LEV +β4 ISSUE +β5 RME +β6BDSZ +β7 INBDSZ +β8 BSZ + ε. （3）. Model 4. 政治大. BIGN=β0＋β1CFO_AC＋β2 STATEOWNED＋β3 CFO_AC * STATEOWNED +β4. 立. SIZE+β5 LEV +β6 ISSUE +β7 RME +β8BDSZ +β9 INBDSZ +β10BSZ + ε. （4）. ‧ 國. 學 ‧. 1.上市企業對國際四大與本土六大會計師事務所之選擇偏好. 本小節研究當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不同時，企業在國際四大. y. Nat. sit. 會計師事務所、本土六大會計師事務以及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之間的抉擇。. al. n. 歸結果見表 8。. er. io. 採用 logistic 回歸，將選擇這三類事務所的上市公司分別兩兩一組進行比較，回. Ch. engchi. 37. i n U. v.

(42) P值 0.007***. 選擇本土六大或其它本土事務所之樣本係數 P值 -0.019 0.230. <.0001***. 0.205. <.0001***. -1.590. 0.0007***. -0.284. 0.198. 0.004***. 6.499. <.0001***. -0.068. 0.200. 0.0004***. 0.037. y. 治政選擇四大或其他本土事務所之樣本大. 0.739. 4.553. <.0001***. 0.027**. 0.145. sit. 變數. 表 8 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與上市公司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之關聯性分析被解釋變數：是否選擇大規模會計師事務所(BIGN) Model(3) Model(3) Model(3) 選擇四大或本土六大之樣本. <.0001***. 0.037. 0.044**. -0.121. 0.211. -0.079. 0.113. 0.027. 0.514. -4.640. <.0001***. CFO_AC SIZE. 1.099. LEV. -1.578. ISSUE. 0.312. RME. 5.448. BDSZ. 0.078. INBDSZ. 0.012. BSZ. -0.579. Intercept. -26.140. Year Fixed Effects n Pseudo R2. Yes 5639. Yes 6473. Yes 10344. 0.328. 0.391. 0.078. <.0001***. 1.267. 0.0003***. Nat. io. 0.902. n. al. -0.466. <.0001***. C <.0001***h. e n g-30.084 chi. 註：1. 變數說明請見表 3 和表 6。 2. ***，**，*分別代表 1％，5％，10％的顯著水準。. 38. er. ‧ 國. 係數 -0.098. ‧. P值 0.005***. 學. 立. 係數 -0.097. i v<.0001*** n U <.0001***.

(43) 根據表 8 的回歸結果，我們可以看出，當樣本為選擇四大或者六大會計師事務所的上市公司時，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CFO_AC）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N)呈負相關（係數為-0.097，P-value 為 0.005），并在 1%的水平顯著，這與預期一一致。當樣本為選擇四大或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的上市公司時，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CFO_AC）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N)呈負相關（係數為-0.098，P-value 為 0.007），并在 1%的水平顯著，與預期二結果一致。當樣本為選擇本土六大或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之上市公司時，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CFO_AC）與是否選擇本土六大會計師事務所（BIGN）呈負相關（係數為-0.019），但是並不顯著。. 政治大. 根據實證結果，當以平均任期衡量，財務主管相對影響力大於審計委員會. 立. 時，相較於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上市公司更傾向於選擇本土六大會計師事. ‧ 國. 學. 務所；相較於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上市公司更傾向於選擇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相較於本土四大會計師事務所，上市公司是否更傾向於選擇其它本土. Nat. sit. 2. 國有企業中上市公司對事務所規模選擇之偏好分析. y. ‧. 會計師事務所則無法得出結論。. er. io. 如前文所述，國營企業與民營企業相比，面臨不同的公司治理環境。管理. al. v i n Ch 治前途；國營企業的決策配合政府政策，并承擔多重社會責任。國營企業管理 engchi U n. 層的任命決策權在行業主管部門（張維迎 1996），關係到國有企業管理者的政. 層更傾向於選擇更大規模會計師事務所，為其提供政治擔保，解除其受託責任（Deegan and Gordon 1996）。相較於民營企業，國營企業盈餘管理的動機更少，而民企企業處於盈餘管理等動機，傾向於聘用較小規模會計師事務所的會計人員。本小節研究在國營企業中，當財務主管與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不同時，企業在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本土六大會計師事務以及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之間的抉擇。採用 logistic 回歸，選擇這三類事務所的上市公司分別兩兩一組進行比較，回歸結果見表 9。. 39.

(44) 變數. 表 9 國營企業中，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相對影響力與上市公司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之關聯性分析被解釋變數：是否選擇大規模會計師事務所(BIGN) Model(4) Model(4) Model(4) 選擇四大或其他本土事務所政治之樣本大. 選擇四大或本土六大之樣本. n. Ch. engchi. 註：1. 變數說明請見表 3 和表 6。 2. ***，**，*分別代表 1％，5％，10％的顯著水準。. 40. y. sit er. io. al. P值 0.020** 0.001*** 0.379 <.0001*** 0.0004*** <.0001*** 0.635 0.0001*** 0.141 <.0001*** <.0001***. ‧. 係數 -0.147 0.340 0.066 1.258 -1.672 6.590 0.052 0.142 -0.143 -0.457 -29.981 Yes 6473 0.395. 學. ‧ 國. 立. P值 0.552 0.663 0.233 <.0001*** 0.0004*** 0.003*** 0.0004*** 0.029** 0.876 <.0001*** <.0001***. Nat. CFO_AC STATEOWNED CFO_AC* STATEOWNED SIZE LEV ISSUE RME BDSZ INBDSZ BSZ Intercept Year Fixed Effects n Pseudo R2. 係數 -0.037 0.046 -0.087 1.097 -1.563 0.318 5.458 0.077 0.016 -0.579 -26.132 Yes 5639 0.329. i n U. v. 選擇本土六大或其它本土事務所之樣本係數 P值 -0.060 0.010*** 0.078 0.090* 0.070 0.024** 0.198 <.0001*** -0.312 0.158 -0.067 0.208 4.450 <.0001*** 0.036 0.054 -0.084 0.092 0.028 0.494 -4.497 <.0001*** Yes 10344 0.079.

(45) 根據表 9 的回歸結果，我們可以得知，當樣本為選擇四大或者六大會計師事務所的上市公司時，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CFO_AC）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N)呈負相關（係數為-0.037，P-value 為 0.552），但實證結果并不顯著。交乘项（CFO_AC* STATEOWNED）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N)呈负相關（係數為-0.087，P-value 為 0.233），實證結果同樣并不顯著, 這與預期一並不一致。當樣本為選擇四大或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的上市公司時，財務主管和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CFO_AC）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N)呈負相關. 政治大（CFO_AC*STATEOWNED）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N)呈正相關（係數立. （係數為 -0.147 ， P-value 為 0.020 ），并在 5% 的水平顯著。交乘项. 為 0.066，P-value 為 0.379），實證結果并不顯著。. ‧ 國. 學. 當樣本為選擇本土六大或其它本土會計師事務所之上市公司時，財務主管. ‧. 與審計委員會的相對影響力（CFO_AC）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N)呈負. y. Nat. 相關（係數為-0.060，P-value 為 0.010），并在 1%的水平顯著。最終控制人性. io. sit. 質（ STATEOWNED ）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 (BIG6) 呈正相關（係數為. n. al. er. 0.078 ， P-value 為 0.090 ），并在 10% 的水平顯著。交乘项（ CFO_AC*. i n U. v. STATEOWNED）與會計師事務所規模選擇(BIGN)呈正相關（係數為 0.070，P-. Ch. engchi. value 為 0.024），并在 5%的水平顯著，與預期三相一致。. 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