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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日治後期台灣民族運動的形成

第四節 中國的局勢

一、 辛亥革命的成功

在辛亥革命以前,中國往往是恥辱的表徵,日本人常以「清國奴」三字來辱 罵台灣人民。清廷的老大腐敗,固步自封,拒絕改革,確實令有心之士感到失望 與憤怒,所以起初的台灣留日學生,往往非常自卑,極力掩飾身分,不敢承認自 己是台灣人。在吳濁流《亞細亞的孤兒》中,裡面的主人翁胡太明留學日本,早 他留日的同學告訴他:「你在這兒最好不要承認自己是台灣人,台灣人的日本話 很像九州的口音,你就說自己是福岡或熊本地方的人好了。」54蔡惠如也回憶在

53 林明德《日本史》,台北:三民,2005,頁 223。

54 吳濁流《亞細亞的孤兒》,台北:草根,2000,頁 88。

清朝時,台灣同胞來到日本,到處被罵「清國奴」,留學生總是盡可能掩飾自己 的國籍,努力學習日本的風俗習慣。因此,他們常被嘲笑:「唯唯諾諾,屈從於 日本的統治之下。55

對於中國的局勢,台灣也密切的關心著,當時還在念台北醫學校的翁俊明、

杜聰明兩人,天天閱讀報紙,關心中國革命運動之發展,並與國語學校、農事試 驗場的學生,有志者祕相往來,經常集會,討論時局。56宣統 2 年,翁俊明不顧 日方之忌諱,加入了中國同盟會為會員,並奉派為台灣通訊員,即成立中國同盟 會台灣通訊處於台北醫學校,致力革命之宣傳。

在《蔡惠如傳》中也提及,辛亥革命成功後,再也沒有人嘲笑他們是「清國 奴」,蔡惠如感覺不只是輕鬆,心中更是亮起了希望的明燈,其他台灣留學生也 都轉變了態度,開始對祖國懷抱希望,將台灣的解救寄託祖國。57這是辛亥革命 在台灣人民的心中,對民族自信的提升有其效用;同時對身處在日本壓迫的台 灣,對於日後的民族運動,應有群起效尤的效果。

55 白慈飄《啟門人—蔡惠如傳》,台北:近代中國出版社:1984,頁 4。

56 鄭淑蓮《國民革命與台灣》(1895~1914 年),台北:正中書局,1992,頁 100。

57白慈飄《啟門人—蔡惠如傳》,頁 5。

二、 五四運動的民族覺醒

五四運動可分為狹義和廣義兩部份。所謂狹義的五四,乃是指五四當天所發 生的愛國運動。主要因為山東問題,我國代表在巴黎和會上,爭取山東權利失利 所引發,對於日本蠻橫所產生的學生愛國運動。所謂廣義的五四,乃是基於愛國 運動,延伸的新文化和新思想運動,其牽涉的層面非常廣泛,然焦點仍在中國為 什麼不能強盛,從辛亥革命、袁世凱的禍國,及至軍閥的割據,中國一次次的變 法圖強都歸於失敗,這一定是中國文化有了問題。58年輕的知識分子對政局日益 不滿,認為要破除這些封建的遺弊,就要根本的引入西方的先進文化,宣傳民主 主義的新思想、新文化。中國只有實行民主、科學,才能建設成一個現代化的國 家,因此漸漸形成近代的民族運動,其喚醒了人民的民族自覺,成為了反帝國主 義和軍閥的運動。

五四運動在中國傳播的思想,雖有社會主義、三民主義、國家主義、自由主 義等思潮,但在關懷國是上,都是要解救國家,都是想改造社會,因為在當時的 中國,外受帝國主義國家的壓迫,包括不平等條約下的關稅不能自主,外人在中 國不受中國法律管轄等;內受軍閥的剝削,軍閥又連年戰爭,更使民不聊生,因 此,打倒軍閥、打倒帝國主義為救國者一致的目標。

此刻,台灣留日學生,在東京時常與支那留日青年往來,到了大正 8 年(1919 年)末,支那方面的中華青年會幹事馬伯援、吳有容、劉木權和台灣人方面的林

58 王家儉<五四的今昔觀>,載於張忠棟、包遵信等編《海峽兩岸論五四》,台北:國文天地,

1989,頁 126~127。

呈祿、蔡培火、彭華英及蔡惠如等人之間,協議成立以親睦為號召的團體,名稱 為「聲應會」的結社組織。59希望結合中國與臺灣旅日知識分子之力量,因為血 濃於水,能同聲相應。同時蔡惠如、林呈祿等也不斷地往返於中國與日本之間,

自然會互通消息,受到強烈影響;中國局勢的發展變化,一直是台灣留學生所關 注的。

59《台灣總督府警察沿革誌》第二篇,中卷第一冊文化運動,頁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