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找到結果。

提供促進文化交流的深化憑藉

在文檔中 注音符號的文化演現 (頁 147-156)

第七章 相關研究成果的運用途徑

第二節 提供促進文化交流的深化憑藉

 

文字是一種記號,似乎毫無高深的學問在,在歷史的進化過程中,曾有不少 民族集團試圖創造文字,但都因未能達到圓熟的階段,而與所屬的文明同被淘 汰。在這一個文化世界裡,可以說只有兩個人類集團成功地發展出完整而符合傳 達情報思想的文字系統,那就是埃及中東人類集團與中國人類集團。前者係紀元 前 2900 年左右,在埃及統一王國期間,由埃及人所考案的埃及象形文字為基礎,

改良發展出以表音為主體的文字記號(Alphabet),及所謂表音文字。後者就以中國 黃河流域為中心,中國人所考案的甲骨文字發展出來的以表意為主體的漢字,就 是所謂表意文字。現在世界的文字,都可以歸類為此二個文字系統。現在印歐語 族所使用的種種文字,是從埃及中東的造字得到訣竅而後發展出來的,並不是完 全自創的。而日本的平假片假文、韓國的諺語,同樣出自漢字。可見創造一種文 字,由現在來看好像是輕而易舉,其實它是很艱難的。印度文字、阿拉伯文字、

希臘文字、斯拉夫文字、羅馬文字、英、德、法等歐美文字,都屬於表音文字的 Alphabet 系統,而中國文字(漢字)是表意文字的代表。(黃天麟,1987:86)

漢文化與其他文化有所區別,語言文字以及內蘊的宗教信仰、思想觀念、道 德規範、文學藝術和典章制度等都戛戛獨造,而不跟其他文化共量。只是近代以 來因「敵」不過西方文化強勢侵凌而逐漸「退藏於密」,不再復現歷史上有過的 光芒。這不僅導致一個泱泱大國的尊嚴遽失,還造成舉世缺少漢文化參與運作的 失衡日困的後遺症。因此,我們必須把故有的文化召喚回來,重振漢文化以「矯 正」全球西化的浪潮。(周慶華,2008:1)   

世界上目前最大的兩個語系:印歐語系(拼音文字)與漢藏語系(具有聲調的特 徵)。印歐語系沒有聲調,只有聲調傾向的重音或重讀。例如英文 National[n'æ∫

ənəl]重音在第一音節,如果不唸重音,依然是指「國家」,並不會變成另外的 意思;但在漢語中就不一樣了,例如[ma ma]時,第一聲是指「媽媽」;第二生 是「麻麻」;第三聲是「馬馬」;第四聲「罵罵」,聲調不同,意義上相差十萬八 千里。(羅肇錦,1992:8)

在漢語,因為單音節就有獨立的意義,所以複音節字,或一個詞組,如果次 序調換時,往往會變成完全不同的意義,因此於單字排列的次序上在漢語裡非常

重要,非漢語的人學習漢語時,常在次序上繚繞不清,就是未能弄清楚次序的重 要而造成的錯誤。常聽的一則笑話,有一個外國人學中文,把第一句問候語「你 好嗎?」,因分不清楚次序說成「媽你好?」、「你媽好」、「好你嗎!」等令人啼 笑皆非的句子來。至於其他語族的語言,次序弄錯了,最多只能說不合文法或句 義不清而已,不會像中文那樣,次序錯了意義也變了。因為有以上單音節、有聲 調、重次序等三個漢語的特色,所以使得它在詩的節奏上很明顯,也很整齊,以 致中國詩特別發達;加上單個字常有歧義的現象,使詩的意義模糊,更加強詩的 美感。例如杜牧的〈清明詩〉: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可以去掉每句的前兩個字,也有另番詩意:

時節雨紛紛,行人欲斷魂;

酒家何處有?遙指杏花村。

更有甚者,再從每句去掉前兩字,依然有詩味:

雨紛紛,欲斷魂;

何處有?杏花村。

(引自羅肇錦,1992:9)

像這種特殊效果,也只有單音節的中國字才能做到。

中文書寫是東亞所有的書寫系統當中最古老的一個,乍看似乎真的是「無中 生有」。它在西元前第二個千禧年的下半葉就已出現在中國的中原地區,不只是 東亞最重要的書寫形式,而且也是人類書寫表達的重要媒介。中文書寫已連續使 用三千多年,其系統幾乎沒有改變(但是字體變化頗大)。它是世界最偉大的文化 載體之一。中文書寫佔有區域霸權的地位,因此有時被稱為「遠東的拉丁文」。

佛教及中國語文在東亞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的確可類比於約同一個時期基督教 及拉丁語文在西歐的情形。拉丁文的傳布為日耳曼人、凱爾特人和其他非羅馬人 的民族提供基督教的載體。同樣的情形,佛教及漢語書寫流傳於日本人、韓國人、

越南人及其他非中國人的民族。可是羅馬已經傾頹,中國卻蒸蒸日上,漢語及中 文書寫通行於整個東亞。拉丁語在西方成了明日黃花,漢語及中文書寫可不只是 這樣。漢語書寫本身就是文化。東亞地區的書寫全都始於中文書寫。中文書寫的 影響,還有許多中文書寫的字符及漢字,在非中國人借用後將近兩千年仍然活生 生,雖然改頭換面和後續的變化所在多有。東亞書寫的歷史是中文書寫的榮耀。

(費雪,2009:174~175)

氣化觀型文化它是仿氣流動而造字表意,一切有如線條漫布空中,畫意十足 可感。中文系統最早的符號固然以畫謎方式呈現,卻只限於承載中國語言,而中 國語言本身遭遇外來的勢力從來不曾寄人籬下。中文書寫的原始形式是「文」, 也就是「單元字符」。古埃及語是多音節語言,因此使用畫謎原則組織個別的音,

以便從若干個象形符號構成完整的單字。然而,古代的中國說的是單音節語言,

一個音節就是一個「文」,在多數情況下就已經是完整的單詞。同音字容許詞彙 的擴充,同樣的發音可以包含幾個不同的中國古代單詞。相反的是多音字,一個

「文」可以承載兩個以上的語義相關字。如「口」這個「文」也可以表示「呼叫」。

同音字和多音字使得早期的中文書寫充斥「多重文義」,單獨一個「文」隨上下 文而有多種不同的意義。早期的中文書寫因此變化多端。它的特色也造成文義的 含混不清;這一套系統過於鬆散,因為上下文本身不足以辨識一個字的正確唸 法。(費雪,2009:177)所以漢字需要注音,它與西方拼音文字不同。

早期的中文書寫清晰易解:字符簡單,認得出就唸得來。在最早的階段,這 套系統本質上呈現的是不完整的表音書寫,得要加上意符(表示意義範圍的辨識 符號)以減少歧意。可是漢語經歷幾個世紀的變化,語音改變,因此得要增加更 多的意符。結果是逐漸喪失表音的特性,語言的語素和字符二者的關係不再清晰 易解。中文書寫就這樣變成徹底的意音文字(同時表達意義與聲音)。中文雖然主 要是音節書寫,卻不屬於音節書寫系統,因為大多數的字符都具有一個意符。因 此,中文書寫一直被稱為「語素音節書寫」,這用鑑定中文書寫系統在書寫的世 界中所佔獨一無二的地位最為恰當。大部分的字符都是二合一,都是一個語素加

上承載該語素的音節。由於人所能記憶的字符數量有限,音節的成分因此佔有優 勢。儘管如此,聲音的傳輸仍然不夠明確。(費雪,2009:178)

在文言文中,中文的書面語和口語差異很大。雖然中文書寫經歷兩千多年仍 維持驚人的穩定,系統如此,文字也一樣,可是口頭上的漢語日新月異,變化非 常劇烈。如今手寫的中文並沒有反映口說的漢語,為了矯正這樣的歧異,文字改 革的提議不絕於耳。將近兩千年前就有人打算把中文改寫為音節書寫系統,卻無 疾而終。為了矯正這樣的歧異,文字改革的提議不絕於耳。系統變更始終受阻於 兩大因素:文化方面保守心態以及個人對於漢字的情感。推動羅馬拼音始於明朝 末年耶穌會傳教士抵達中國,他們透過拉丁字母衍生的文字以漢語方言承載基督 教文本,種種方案都出籠了。到了十九世紀將近尾聲的時候,對於滿清政府及其 政策不滿如排山倒海,倡議使用音標書寫中文的呼聲不絕,只為了促進中國「富 強」。滿清政權於 1911 年被推翻,國民政府以北京話取代文言文作為官方的書面 語。1913 年頒布注音符號,對於推廣以北京話為基礎的國語功不可沒。臺灣仍 然使用注音符號作為漢字讀音的輔助技巧。(費雪,2009:189)

中共在 1949 年建國,開始推動兩大文字改革:更多的羅馬拼音,以及劇烈 的漢字簡化。提出折衷的方案,簡化漢字。漢字的簡化其實已經進行了好幾個世 紀。然而,毛澤東一聲令下,中國終於在 1955 年全面推行簡體字,工程之浩大 前所未見──幾乎刪除了所有的變體字(就是冗餘字符),其餘的大多數大幅度減 少筆畫。結果,傳統字符變成無法區別的衍生字的情況所在多有。大陸地區大多 數中國人再也無法閱讀比較古老、比較複雜的文言文字體。1958 年,毛澤東壓 制住學者持續反對的聲浪,開始推動漢語拼音。然而,1960 年代末期文化大革 命期間,漢語拼音被認為是來自海外的汙染,紅衛兵毫不留情破壞眼睛看得到的 所有拉丁文字。有好幾年的時間,中國對於這三種書寫形式的取捨舉棋不定:畏 畏縮縮又跌跌撞撞,而且是先知道不可能成功,卻執意要透過漢字的簡化達成全 民識字的目標,結果犧牲一整個世代的人和時間而一事無成。而這兩大壓力迫使 中文書寫必須有所取捨:電子文書處理,以及外來的字詞和名稱。說來或許出人 意表,第一個壓力不像另一個那樣帶來重大的影響,因為現在即使不使用漢語拼 音,照樣可以成功輸入漢字。外來的字詞語名稱才真的構成威脅。採用音譯可以 辦得到,卻通常要使用一整個中文句子所需的字符。由於全球化社會的影響,外

國字詞與名稱源源不絕注入中文詞彙。 (費雪,2009:190~191)

書寫系統與文字還是一變再變。改變有兩種基本的形態:漸進和突然。漸進

書寫系統與文字還是一變再變。改變有兩種基本的形態:漸進和突然。漸進

在文檔中 注音符號的文化演現 (頁 147-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