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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卻作為，5讓北韓擔憂若朝鮮半島爆發類似的衝突恐將會遭蘇聯遺棄，因此積極 籌建國防武力以確保國家安全。6 (三)為嚇阻朝鮮半島上駐韓美軍與核子武器之威 脅，對於南韓的美軍去留，北韓一貫主張立即撤離，將其視為外力介入朝鮮半島 事務與妨礙兩韓和平統一之最大障礙。71956 年金日成在朝鮮勞動黨第 3 次代表大 會上提出和平統一方案後，北韓政府提出了為討論有關國家軍隊撤出朝鮮半島和 實現和平統一召開國際會議的倡議，發表了單方面裁減軍隊的聲明，8金日成所指 的「有關國家軍隊」即為駐韓美軍。(四)藉核子武器成為東北亞的區域強權的戰 略目標。冷戰期間，北韓汲取蘇聯與中國先後完成了核武研發並躍升為區域強權 的經驗，認為小國在大國間的生存之道就是必須擁有核武，增加外交策略操作空 間與談判籌碼換取實質利益，以及與東北亞週邊大國競爭的本錢。
綜合上列兩項發展核武的理論需求與時空背景因素不難窺知北韓發展核武的 真正源自於高度的不安全與不確定感，特別是美國的敵對政策以及對週邊同盟國 家外交政策的轉變，例如中蘇相繼與南韓建交以及對美關係和緩，促使北韓積極 發展核武以圖自保，在外交方面更屢次運用「核武」這張王牌突破西方強權國家 及美國的外交封鎖並獲取實質的經濟利益，成為北韓與週邊大國週旋的利器。
第一節 朝核危機與六方會談之回顧
一、北韓核武發展歷程概述
北韓的核計畫可以追溯到 1950 年代，當時金日成正謀求平衡美國在南韓部署 核武器。起初，北韓的計畫並不大，且蘇聯和中國均提供北韓第一批核設施，並
5 李明，「北韓推行改革開放的前景與限制」，張啟雄主編，戰後東北亞國際關係，(台北：中央研 究院亞太研究計畫，2002 年 12 月)，頁 33。
6 陳光炳，「中國在北韓核武危機之角色」，政治大學國際事務學院國家安全與大陸研究碩士論文
（2005 年），頁 17。
7 波丹斯基，北韓危機，金日成之死與北韓核武效應，(台北：新新聞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1994 年 9 月)，頁 111。
8 朴鍵一著，「朝鮮的對外關係戰略」，高連福主編，東北亞國家對外戰略，(中國：社會科學文獻 出版社，2002 年 8 月)，頁 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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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協助訓練北韓的核武人才。9而中國對北韓的核子援助可追溯到 1960 和 1970 年 代，這項援助乃是冷戰期間中國與蘇聯進行競爭並維持對平壤影響力的產物。10北 韓發展核武初期是以能源需求的名義向中國和蘇聯取得在技術與人才方面的支 援。早在 1947 年，蘇聯即曾前往北韓境內探勘並發現富藏大量的鈾礦，1952 年北 韓正式設立「原子能研究學會」並於 1956 年，與蘇聯締結「核能研究合作計畫」
之後，每年派遣數十名科學家到莫斯科的「核子研究中心」學習，1959 年 9 月，
與中國簽屬核子合作協定，1962 年，在寧邊(平壤以北 90 公里處)設立核能研究所 並興建核反應爐，積極進行核能研發工作。1964 年中國輸入鈾礦探勘技術並協助 在北韓境內的咸鏡南、北道的咸興市與羅先市、黃海北道金剛里、高城郡以及兩 江道平山郡等區域探勘「鈾礦」達 400 萬噸，60 年代末期，北韓持續增加對原子 研究中心所投入的能量。1970 年代初期，北韓開始以自行研發的技術對 IRT-2000 型的核子反應爐進行性能提升工作，並自蘇聯取得鈽元素的處理技術。1974 年，
金日成訪問中國要求援助研訂核子計畫並將北韓納入其「核子保護傘」範圍，而 中國也提供北韓核子科學家及工程師的相關訓練，此時期，北韓的核武發展進入 迅速擴張階段，如各項核子技術的培訓與研究機構均逐漸成熟。1970 年代末期，
北韓在寧邊地區順利開發鈾礦，並在附近地區設置核能提煉設施、核子反應爐及 核廢料處理中心。1980 年代初，開始在寧邊建造第二座反應爐，這個 5000 萬瓦的 研究反應爐於 1987 年開始運轉，每年可生產約 7 公斤的鈽，足以製造一枚核子武 器。1982 年，北韓為了向蘇聯爭取核能電廠技術轉移，在蘇聯主導下，加入聯合 國原子能總署並接受其監督使北韓不致於運用核能技術轉做研發核武用途。111950
至 1980 年代初期北韓發展核子技術問題尚未引起注意，1990 年代美國證實並公布 其發展核武後才正式浮出檯面。1992 年，北韓簽署「核子武器不擴散條約」(Nucler
9 波丹斯基，北韓危機，金日成之死與北韓核武效應，(台北：新新聞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1994 年 9 月)，頁 109。
10 Richard D. Fisher Jr.著，國防部史政編譯室譯，中國軍事發展區域與全球勢力佈局，(台北：國防 部史政編譯室，2011 年 11 月)，頁 102。
11 Nuclear Threat Initiative (NTI)，北韓核武歷史，參見，http://www.nti.org/，檢閱時間：101 年 2 月 18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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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Proliferation Treaty，NPT)後決定接受核調查，向國際原子能總署提交了有關 其核材料與核設施的第一份報告書，此後有關對於北韓核材料與核設施進行檢查 的問題，主要是在北韓、南韓與國際原子能總署之間協商解決。1992 年南、北韓 簽訂「基本協議書」和「關於朝鮮半島無核化共同宣言」並成立核控制共同委員 會，就相互核查對方核設施進行了協商，但由於認識差異太大，雙方未能達成協 議。12綜上可知北韓醞釀發展核子武器由來已久，本節所探討的朝核危機分別爆發 於 1993 年與 2002 年，以下就兩次朝核危機始末加以說明。
二、第一、二次朝核危機回顧
第一次朝核危機始於 1993 年初，北韓的開國元首金日成仍然在世。1993 年 2 月，在「核子武器不擴散條約」的範疇下，國際原子能總署對北韓進行了多次臨 時和一般性核檢查，但是在核材料再處理設備工作狀況、放射性材料鈽的析出量、
廢棄核燃料棒儲存等問題沒能得到妥善解決，於是國際原子能總署提出核查位於 寧邊的兩個未申報的核設施，北韓對此強烈反彈，外界質疑北韓以石墨式核子反 應爐作為掩護，加工蒐集鈽原料作為提煉核子武器使用，包括美國在內的西方強 權和國際原能組織共同對北韓施壓，要求北韓停止反應爐運轉，否則將以強硬手 段加以制裁，同年 3 月，北韓乾脆宣佈退出「核子武器不擴散條約」，使防治核子 武器擴散機制受到嚴重衝擊，這是朝鮮半島的第一次核武危機。13當時美國總統柯 林頓政府採取柔性外交方式和北韓談判，甚至派出前總統吉米‧卡特(Jimmy .Carter) 作為特使，並且見到了金日成，得到合作的承諾。但金日成旋即在 1994 年 7 月初 過世，北韓政局頓時進入危疑震撼之中。金正日控制下的北韓終究在 1994 年 10 月 24 日在日內瓦和美國簽訂了「美國-北韓核子框架協議」。在「核子框架協議」
下，北韓承諾不再運轉舊型電廠、凍結核武計畫並接受原子能總署的監督。美國 則偕同南韓、日本、歐洲原子能共同體等合組「朝鮮半島能源開發組織」(Korea Peninsula Energy Development Organization, KEDO)，協助北韓興建兩座新型的輕水
12 朴鍵一著，「朝鮮的對外關係戰略」，高連福主編，東北亞國家對外戰略，(中國：社會科學文獻 出版社，2002 年 8 月)，頁 464-465。
13 朱松柏，「朝鮮半島核武危機」，問題與研究，第 33 卷第 1 期，(1994 年 7 月)，頁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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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核子電廠交予北韓，預計在 2003 年完工。並承諾完工之前，美國每年須交運五 十萬噸的原油支應北韓能源所需，14來換取北韓放棄核武計畫，同時美國亦承諾不 對北韓使用核武、放寬經濟制裁並改善雙邊關係。
此次危機落幕後，因為 1994 年的「美國-北韓核子框架協議」並未要求北韓 立即開放所有核設施接受檢驗，反而姑息北韓發展核武的機會。15從眾多跡象均顯 示北韓仍未放棄發展核武計畫，例如：北韓前勞動黨書記黃長燁在 1996 年脫北後 曾經指出，於北韓的金昌里(Kumchang-ni)正在興建用來提煉鈽元素的生產設施。
另外，依據「北韓原子能總局第 38 號研究所」所長核子物理學博士金廣彬也證實，
北韓在 1995 年關閉的寧邊地區核子設施，但重要的設施均祕密藏匿於其他地點，
咸鏡北道餘湖的「第 19 號研究所」全員調往吉州郡南大川地區的地下設施，而寧 邊地區的核子燃料棒也移到南大川地區，16由此可見，北韓從未停止發展核武的計 畫。小布希政府執政後，便將北韓視為美國在 21 世紀初最立即而明確的威脅，北 韓擁有可以威脅美國安全的核子武器與洲際飛彈，而北韓的傳統武力也持續造成 朝鮮半島的緊張，因此美國積極發展及佈署國家飛彈防禦系統(National Missile Defense, NMD)。171990 年代，北韓年生產毛額下降約 5％。因為其實施農業集體 化及砍伐森林取得耕地的方式，造成 1995 至 1997 年間因為土壤流失造成嚴重水 災，1997 年聯合國世界糧食計畫署(World Food Programme, WFP)估計高達 80 萬 名北韓孩童營養不良，其他資料更指出，某些農村地區因食物短缺造成近 200 萬 人死亡。18根據美國與南韓聯軍總司令湯瑪士‧史瓦茲(Thomas A. Schwartz)上將的 觀察，北韓在經濟困頓下仍然每年挹注 25％至 33％的國民生產毛額於國防支出。
14 李明，「2003 年北韓核武危機的意義與發展」，海峽評論，第 147 期，(2003 年)，頁 6。
15 美國國防部部長辦公室著，高一中譯，核生化武器擴散：威脅與回應，(台北：國防部史政編譯 局，2002 年)，頁 14。
16 黃長燁回憶錄- 我看懂了歷史的真諦，參見，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0/1010/13/840524_59827171.shtml，檢閱時間：101 年 2 月 19 日。
17 Andrew Scobell,”Crouching Korea, Hidden China:Bush Administration Policy toward Pyongyang and Beijing”Asian Survey, Vol.XLII,No.2,March/April2002,p.351
18 Christopher W.Hughes 著，中華民國國防部譯印，日本安全議題，(台北：國防部史政編譯局，2008 年 11 月)，頁 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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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由此可知，美國認為北韓即使面臨艱困的經濟狀況還是堅持維持強大的軍事力
19由此可知，美國認為北韓即使面臨艱困的經濟狀況還是堅持維持強大的軍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