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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香菇種植造成族人和林務局的衝突事件

第四節 泰雅族人當代的反抗

尖石鄉Knazi、Mrkwang 兩大族群堅定守護傳統領域,在山林與林務局人員 正面衝突一直沒停止過。

日常反抗

經過數次衝撞及溝通之後部落逐漸發展出一種在日常生活中的幽微抵抗,日 常反抗

鎮西堡部落在80 年代成長中壯年的 A4 中壯年是 70 年代也是經歷看著部落 從傳統農耕轉型成經濟產業見證者,雖然帶著詼諧的口吻記憶猶新地敘述,眼神 是很堅定和嚴肅面對歷史傷痛:

大概在還沒去當兵的時候.大概 20 歲左右時候,我們常常看到林務局進 到部落,後來有一次,前幾次都很多的衝突,後來那一次,我記得我自己跟著幾 個的族人大概 7 位,我們就看到幾台的摩托車,往部落登山口的方向進去,我 們就趕快拿釘子釘在板子裡面,釘了好幾排的釘子,我們就放在積水的地方, 我們知道馬路會有很多凹陷的地方,我們會放有積水的地方在裡面,我們知道 水是混濁的,所以我們會放在水裡面.所以我們會特別放在摩托車會過的地方, 他們進到登山口那邊之後,我們馬上去放釘子,他們回來之後就破輪啦!破輪 之後我們就去跟他們聊天,聊天的過程當中我們就在底下果園.在那裡用揍的 和用腳踹他們,我們有幾個年紀大一點的真的是用踢用打的,我們不打臉,就 跟他們講說你們過來做甚麼,這是我們辛辛苦苦種的香菇,這些森林不應該是 你們來搗亂我們的生活,我們打過他們之後呢?好像有兩位騎摩托車打完之 後還帶他們回家吃地瓜,還安慰他們,我們人那麼好,你看!

我們就是這種方式,沒辦法,我們用暴力做一個防禦嘛!然後我還記得以 前我還會喝一杯的時候,我跟幾個年輕人,我們從竹東回來之後,五個人還是 到五個人,直接衝到林務局工作站直接找他們的麻煩,我們就是要打他們,借 酒壯膽,現再的年輕人都跟我講說你以前很皮,喝了一點微醺之後都會帶我 們去打林務局的人,所以那一段時候我們跟林務局的關係非常差,而且常常會 打起來,我們非常氣憤的原因,記得我還在讀高中這個階段的時候,我們部落 有幾個家族家庭他們在山林種的香菇椴木被林務局人員一整批的樹皮削掉,

然後滾下山谷,因為香菇園隨便都立在斜坡的地方,只要你隨便用腳一踢通 通都滾到河谷裡面去,好多就是因為這種衝突事件頻傳,整個香菇園通通被毀 壞。

所以我們就是不喜歡當被這種殖民者入侵之後,為了我們的生活我們不 得不抵抗,覺得人就是這樣一定會想辦法抵禦外來的一個阻礙我們的,我們做 這些事情並不構成說我們在違法,我們是為了生活,對,但是他們把我當作是 罪犯,他們的方法也不對那個過程也不對,所以這個殖民政府,原住民的過程 有太多太多的很粗造一個行政,真的我發覺到有很多,所以我希望有個好的方 法,當然現在我們不再森林種香菇,我們也不種香菇了,但是現在也有很多衝 突,就是最大的衝突後面是部落跟部落,我覺得是的利益關係,當代這就是部 落開始接觸到經濟的進入到部落以後轉型的過程。

鎮西堡 A11 長老回憶當代不是只有種植香菇族人會反抗:

在民國70 林務局把位於泰崗部落山頂 120 號林班地砍伐殆盡後,準備 要繼續延伸從基那吉山到鎮西堡檜木群砍伐,也因包含部落水源地,新光及 鎮西堡族人及時輪流兩班一組九人阻擋,在登山口附近巡邏,只要是林務局 巡山員上來就在路上放釘子,就有次巡山員在該地輪胎破胎在等待救援時,

其他族人上前要打人時 A11 長老就故意把巡山員推倒到咬人貓草推理,該 巡山員掙扎後起來身上全是傷痕還流血,幾次的衝撞及反抗事件發生,最後 新竹林管處的處長上來跟部落道歉,因為部落的力量,才阻止林務局砍伐山 林。

司馬庫斯部落的mama I1 說:

之後道路開通到我們這個部落事件 林務局的人員就越來越嚴格的宣示 巡視,他們來到部落有的搶了婦女的香菇,如A1 長老的媽媽的事件,不只 是這一件,有很多的衝突,慢慢的林務局的人,對我們部落所要做的事情就 越來越嚴格了,就算是我們要去採竹筍他們也是會把我們的說採吃的竹筍給 弄爛給打爛,連我們自己的保留地的喔竹子的竹筍 他們也都說是他們的了,

從他們開始針對我們採竹筍 然後給打爛的 世間之後事件 我們就部落的人 就開始反抗了,

當時產業道路早就開到這個部落了,我們是要在我們自己的竹園,他們 就主要因為他們想要賣給別人,在一號橋的上方那個區域不是我們的,是屬 於那羅那邊的人 是他們原來祖先說種的,我們的是屬於二號橋上來以後都 是我們的,我們當然不會讓那個包商來砍伐我們的屬於我們的竹子園地,那 是我們祖先所留下來的我們當然是屬於我們的,我們當然會抗拒給他們看砍 伐,從新光背上來的香菇菌種,我們很努力的在種香菇,因為我們是很勤勞 的人,我們一家人可以一次種20000 瓶,後來有碰到價格跌落的時候香菇不 好賣,有一次我和我的妹婿 在對面的山採的香菇,有一次有高達 1000 多斤 的乾的香菇平常能夠賣出去百斤左右的是很正常的500 斤,但是我們碰到了 香菇,最多的時候已經才200 多塊賣出去,你要怎麼賺。

看到部落經歷跟林務局巡山員(Salinka)時有聞的衝突,在高壓之下有威權 政府有軍隊及警察作為武力後盾,面對威權體制族人並非坐以待斃,族人也有反 抗,這就是部落的戰爭,是國家與人民不對等的戰爭。國家有國家的政策手段,

基本上人民沒有辦法去對抗,可是並不表示人民不會反抗,會透過特別方式不跟 你合作,會跟你搞鬼陽奉陰違,私底下看起來國家很難搞,如案例:河川巡守隊、

森林守護復育團等計畫執行後,國家就說原住民怎麼這麼難搞,一直超限利用,

森林守護復育團去檢舉,而原住民私底下不跟你合作,有時跟你開玩笑或拖拖拉 拉,國家力量太大,沒辦法用軍事力量正面衝突,這就是不對等關係。這就是一 種反抗。

大自然風險

Mrkwang 族群 Smangus 部落 A1(櫸木事件主角)回憶大概是在 4 歲 5 歲的 時候,部落就開始有在種香菇,那個時候他們是在要到三光下面那個地方去背香 菇 ,那時候部落的老人家也都是要從山下面的地方背上,也是因為生活的,因 為要生存必須要這麼苦,那時候是5 歲的時候就開始接觸中香菇的這樣子的一個 工作,他提及到經營香菇產業的辛苦之處:

我記得民國65 年 64 年 65 年的時候,我的家就在這個前面停車場的廣 場的那一邊,有一天很晚的時候,早期我們種香菇方式一樣都是用那個poncy 垂直,我想去他的部落都有這樣子的工具,都是要花人力才能把那個的香菇 菌種塞在那個洞口裡面,還有一種工具就是他們會去拿那個樹的皮的工作,

他們最喜歡的那個樹 有很多種 樹種,我這個手就是他們要拿我來蓋樹口的 洞,那個要蓋洞口的蓋子是一個小小的工具,像是一個槌子可是長長的那個 口非常的鋒力,那是一種工具大概快到6 點的時候,也是很黑暗的天空,那 是我開始種香菇的最深刻的印象,那個應該他是我的叔叔嗎?第三個叔叔,

也就是在這個舊的房子前面這個廣場,可能是有喝一點小酒,大概基本上種 香菇的時候是在秋天以後,所以會工作到好像 很晚到暗的時候,秋天的時 候很很快就天暗了,應該是 11 月的時候我記得印像是哪一棵樹非常的長,

可是赤楊木水流科 ,我是想要幫忙去把那個打出來的蓋子,我記得要幫忙 去把它撿起來,我看到有一棵是掉在樹的上面就結果我手伸過去的時候,剛 好被敲到結果我這一隻手斷了是手指是因為種香菇的關係,這是其中的一個 故事

有一段期間是部落有架設流籠索道,是為了要砍竹子,所以因此我的 我 的親家岳父也就是尤繞的爸爸,因為這樣所以掉到對面的山谷裡面而死亡。

大概4 年的時間我們就利用這樣的時間種了很多的香菇,用索道來載運香菇 菌種,我們也會給運費啊!比方說一瓶一個玻璃瓶大瓶的兩塊之類的,可能 還有更多的,每個家庭那個時候都一樣種了很多的香菇,除非是有的已經下 山去了,是為了要為了生存還有孩子的教育問題,所以會離開部落,那我們 我是留在部落裡面工作的,還是持續在種香菇

記得我的叔叔媽媽,那邊也是好危險,他們要綁著繩子,還要拉到另外 一座山,沿著山壁,這樣看過去沒事比較不敢爬懸崖,或是山壁的人,就選 擇比較緩和的地方來種,是在對面這一個山,還是在哪一邊,反正有很多樹 種可以選擇,有的就選擇在好過的地方,還有高山的地方每個家庭每個都有 自己選擇的地方 還會在山上搭工寮住家深山裡面,所以有時候從家裡背菌 種到更深山更遠的地方

在我成年的那一段時間香菇是非常的辛苦,要砍伐木頭,去的時候還要 注意要換邊,種香菇他有很多的過程,在我的記憶當中,跟著兄長一起去看 不懂,當然他們比較一定是他們,先幫忙鋸木頭,我就跟著他們的後面走,

在我成年的那一段時間香菇是非常的辛苦,要砍伐木頭,去的時候還要 注意要換邊,種香菇他有很多的過程,在我的記憶當中,跟著兄長一起去看 不懂,當然他們比較一定是他們,先幫忙鋸木頭,我就跟著他們的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