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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尋找馮克及其說書的藍本

第一節 相關說書之論述

故事的人自己先在心中對故事有著鮮明的想像,才能夠把這種想像利用眼神鮮明地傳 達給聽眾。

除了以上所介紹的重音、停頓和眼神之外,超語言成分上有聲調、表情、動作等 等。其實,這些超語言成分都是自然而然地伴隨著語言一起出現的,沒有一定的規則 可以遵循。如果說故事者沒有真心地投入他所講的故事,反而提心吊膽地提醒自己現 在表情該怎麼做,手勢該怎麼擺,眼睛該看哪裡,現在又要用什麼聲調,那只會讓故 事說得一團糟。但是,如果說故事的人真心喜歡他所講述的故事,並且渴望和他人分 享心中對故事的感動,他自然會投入感情去講故事,也就自然會有適當的表情、動作 和聲調。51

故事敘述學在故事學中經常被獨立成一個領域。換句話說,故事學的其他次學科 固然可以在存而不論故事敘述問題的情況下獨自「發論」,但一旦要涉及「故事如何 如何」時,卻不得不借助故事敘述學所提供的資源,以至故事敘述學的別為建構和它 為故事學所起領航的作用,也就相當的必要性和必須予以十分的重視。

然而,任何書寫成章的都只是個「文本」,而文本掩蓋的東西和它表達出來的一 樣多。我們不應當只從字面讀它,也不應當只顧到如何發掘作者的意圖。同時文本也 必須被解構,必須找出思路或情節之中的空白處、缺口、間斷;而一旦找到這些,就 可以窺見深藏在文本之中的自相矛盾、顛倒、隱密,也就是我們可以發現書寫布滿倒 錯,反映出某一文化內含有的「狡詐不實」。此外,既然一個文本可以用不同的方式 來讀,那麼語言就缺乏穩定性,而作者也無力控制讀者,只得任由讀者用想像力重構 作者所寫下的文字。52

第二章 尋找馮克及其說書的藍本

第一節 相關說書之論述

51 洪曉菁撰。《說故事研究》。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0。頁 58-68。

52 艾坡比(J.Appleby)等著。薛絢譯。《歷史的真相》(Telling the Truth about history)。台北:正中。

1996。頁 247。

大部份的學者認為,人類說故事的歷史比文字的發明還要早,換句話說,人類在 未開化的草莽時代,一有語言,即有可能述說故事。傅修延認為:「敘述是人類與生 俱來的一種行為或本領。遠古的岩洞裡,在火堆的照耀下,在洞外野獸的嚎叫聲中,

人們便是靠講述故事度過那漫漫長夜。」53,在這樣一個粗礦的原始環境中,人類每 天一睜開雙眼,必須與毒蛇猛獸搏鬥以求的生存的空間,並和天地間無法預測的風雨 雷電對抗,原始人想要說故事的慾望,是因為怎樣的一個動機或情況而導引出的呢?

何秀煌也在《語言與人性——記號人性論闡釋》一書中說到:

「人類講故事的傳統雖然源遠流長,但一開始並不是以如此的面貌出現的。在 那一切活動幾乎都是以求生存為主的年代,人和人的合作繫乎生命的安危。為 了要能通力合作,人類一定要彼此溝通,或是教導技能,或是警告危險,或是 傳遞經驗……靠著這樣的傳達交流,人類逐漸改善自己的生活。當人們不再需 要將全副精神和力量耗在求生存的實務工作上時,人與人之間的傳達內容,也 自然地從以實務為目的,進一步發展到講述充滿想像力的故事。這些故事,或 激起人類的好奇心,或振奮精神,或減輕痛苦……」54

筆者認為,人類在講故事的過程中認識了自己,也讓自己成長。當人類的語言從 實際的溝通與傳達進一步轉化為充滿幻想的故事時,神話就產生了。然而,原始人類 對客觀世界的認識是極為幼稚的。大自然中的種種變化,諸如日升月落、風雨雷電、

甚或人類的生老病死等,在在使他們迷惑、驚奇、以至於恐懼。為了排除這種不安,

原始人類迫切地渴望認識自然,解釋自然。他們以自己為依據,想像自然界的一切也 都和人類一樣有生命、有意志,並且受到萬能天神的主宰。在這種「萬物有靈論」的 思想支配下,自然界中的一切都被人格化以及神格化了。原始人類把這種認識自然、

征服自然的渴望,化為生動的想像和具體的情節,並且講述出來。55

佛斯特(E. M. Forster,1897-1970)認為,故事的產生,來自於人類原始的好奇心。

53 傅修延著。《講故事的奧秘》。南昌:百花洲文藝。1993。頁 6。

54 何秀煌著。《語言與人性──記號人性論闡釋》。台北:台灣書店。1998。

55 何承偉主編。《故事基本理論及其寫作技巧》。北京:大眾文藝。1993。頁 5-6。

蘇珊‧恩傑(Susan Engel,1946-)在《孩子說的故事:瞭解童年的敘事》(The stories children tell:making sense of the narratives of childhood)一書中,詳細研究了孩子如何 從牙牙學語到用簡單的字句表達、溝通,到講出一個有開頭、過程與結尾,具有完整 架構故事的過程。蘇珊‧恩傑得到一個結論:藉著說故事這種口頭敘事活動,孩子們 發現,經驗可以被記憶、延展或傳達,並藉此幫助他們發現自我,建構世界,增進對 世界的瞭解。58如果美國心理學家霍爾(Granville Stanley Hall,1844-1924)的「行為 複演說」(recapitulation theory)59成立的話,也就是說,若兒童的行為,真是人類進

56 佛斯特(E.M. Forster)著。李文彬譯《小說面面觀》(Aspects of the Novel)。台北:志文。2002。頁 58-9。

57 鍾家瑄撰。《說故事之研究》。國立台灣大學圖書資訊研究所碩士論文。1992 年。頁 27。原文出自

Anne Pellowski. Drawing Stories From Around The World And A Sampling Of European Handkerchief Stories. Libraries Unlimited Inc.2005.

58 蘇珊‧恩傑(Susan Engel)著。黃孟嬌譯。《孩子說的故事》(The Stories Children Tell)。台北:成 長文教基金會。2002。

59 「覆演說」(recapitulation theory):霍爾深受達爾文進化論的影響。他認為兒童心理發展是對人類種

化現象的複演,則我們不妨可以大膽假設,原始人類從靠手勢、表情,或無意義的聲 音來自我表現及溝通,到最後慢慢組織語言來敘述,除了滿足一切傳達、娛樂等外在 需求之外,相信更大的內趨力,是在滿足發現自我及建構世界的成就感。

所以蘇珊‧恩傑說道:「故事一直在人與人之間流傳,反映出人的價值觀和詮釋,

以及說故事的人和聽故事的人的想法。」

除了和一般動物無異的生理進化之外,說故事的傳統帶領著人類進一步認識以及 建構自己的文化,人類因此能在智力及人性上有了長足的發展,並且擺脫茹毛飲血的 野蠻生活,建立高度文明。說故事對於原始人類的意義,不啻是在漫長而艱辛的匍伏 行進中,發現一雙可以讓自己飛起來的翅膀!60

門巋、張燕瑾於《中國俗文學史》一書中提到:話即故事,說話即講說故事,或 曰說書。說話藝人講說故事的底本即話本。說話藝術由來已久,據劉向《列女傳‧母 儀傳‧周室三母》載,遠在周朝初年就有瞽人向婦女頌詩、道正事。「道正事」即講 故事。這是有關「說話」的最早記載。61

關於紀錄漢朝(約BC206-221)說故事活動的記載可在《漢書‧藝文志》中發現 如下的紀錄:小說家者流,蓋出於稗官,街頭巷語,道聽塗說者所造也。62能在大街 小巷中讓人們一再覆述,口耳相傳的資料,想來必是具備了「故事」所應有的懸疑、

趣味等要素,且能夠吸引人們聽了之後還會想把這個故事告訴另外一個人的慾望。

以上述條資料雖然在過去學者們的研究中時常被引出來作為說故事活動存在的 證據,但是一般公認較為可靠的記載,則隋代侯白《啟顏錄》:

白在散官,隸屬楊素。愛其能劇談。每上番日,即令談戲弄。或從旦至晚,始 得歸。纔出省門,即逢素子玄感。乃云:「侯秀才,可以玄感說一箇好話。」

白被留連,不獲已。乃云:「有一大蟲,欲向野中覓肉」。63

「說一個好話」,即是講一個好聽的故事。是怎樣的故事呢?其大概是講一隻老

族發展歷史的重演即所謂的複演說。

60 洪曉菁撰。《說故事研究》。國立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0 年。頁 36-9。

61 門巋、張燕瑾著。《中國俗文學史》。台北:文津。1995。頁 146。

62 班固作。《漢書》冊二。台北:鼎文。1991。頁 1745。

63 已散失。佚文見李昉等編。《太平廣記》卷二百四十八。台南:平平。1975。頁 1920。

以用銀字笙或銀字觱篥來伴奏,也可以吹起這種樂器來招徠聽眾。宋代,在民間諸色 伎藝人中,以小說藝人為最多。據《東京夢華錄》載,北宋時出色的小說藝人有李慥、

楊中立等六人。南宋時據《武林舊事》、《夢粱錄》等書記載,則有蔡和、李公佐等五 十餘人。可見南宋時小說伎藝比北宋時還要盛行。另據《武林舊事》載,南宋時小說 人也有了自己的行會,名為雄辯社,在迎神賽社時與其他伎藝一起演出。

據《醉翁談錄》、《也是園書目》和《寶文堂書目》中所記宋代話本名目,約有一 版四十多種,大部分已經散佚,留傳至今的有《京本通俗小說》殘卷。此外尚有《刎 頸鴛鴦會》、《柳耆卿詩酒翫江樓》、《孔淑芳雙魚扇墜傳》等散見於明人所輯的《清平 山堂話本》、《古今小說》、《警世通言》、《醒世恆言》和熊龍峰刊本中。在《醉翁談錄》

裡也載有《因兄姊得成夫婦》、《紅綃密約張生負李氏娘》、《張生彩鸞燈傳》等,不過 都比較簡單。這些小說,有的取材於唐人傳奇,如《李亞仙》、《鶯鶯傳》、《大槐王》、

《聶隱娘》等;有的採自歷史故事、神怪故事和民間傳說,如《薑女尋夫》、《楊令公》、

《五郎為僧》、《紅蜘蛛》、《芭蕉扇》等。更多的是取自宋代社會現實生活,如《碾玉 觀音》、《錯斬崔寧》、《志誠張主管》等,描寫的都是當時市民階層中的生活圖景,通 過中下層市民的遭遇和命運,揭露了當時封建統治階級草菅人命迫害小民的殘暴行 為,同時讚揚了這些下層人民的智慧、勇敢和反抗精神。這是在宋代小說中所出現的 新的人物形像和新的題材內容。

鐵騎兒是否與銀字兒別為兩家,在近代學者中還有不同看法。根據《都城紀勝》

所說,鐵騎兒是敷演「士馬金鼓之事」,與講史不屬於一家。嚴敦易在《水滸傳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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