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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研究動機

第一節 研究動機

從小學到高中,「作文」都列在每星期的課表裡,到底學作文是為了什麼?

很多家長送孩子到作文班,唯一的目標只是讓孩子學寫作技巧,在基測中得「高 分」。然而,很少人知道為什麼要寫作。寫作真正的意義在哪兒?寫作是一種溝 通,用文字傳達想法,表達感情,跟身邊的人、事、物說話。因此,寫作才會被 列入孩子基本能力的測驗中,這是一生都用得到、也必須用得好的溝通方式,並 不僅止於狹隘的升學目的。試想,有一天孩子離開學校,不論是一篇求職的自傳、

一份市場調查報告、一封和廠商來往的信件,甚至一封情書,都必須依賴寫作的 能力,才能達到基本的溝通目的,或是邁入人生事業另一個高峰的動力。此外,

文字還有一種無可替代的影響力,它可以跨越時空,與人分享,成為人類經驗的 記憶體和文明演化的養分。

事實上不只是家長不懂什麼是寫作,就連老師也很困惑如何教作文。傳統中 的作文教學方式為「口語」教學,意即教師說、學生聽:教師引導學生第一段寫 什麼,第二段寫什麼,然後學生開始寫作。這種教學法,可能有短期的效益,孩 子迅速填完格子,寫出一篇文章,但是無法學會思考,組織想法,落筆成文。換 句話說,即使孩子學會很多種寫作技巧,卻可能寫不出自己的想法。或是換個題 目、無人引導、沒有範本就無法寫作。這樣的教學模式,一點樂趣和實際效用都 沒有。

照理寫作與閱讀是相輔相成的,有輸入才有輸出,喜歡閱讀的孩子從書的世 界裡,領略到、學習到各種情意與認知的能力,再將這些能力運用在寫作中。而 當孩子在寫作過程遇到瓶頸時,閱讀的習慣又會帶領孩子通過瓶頸,進入另一種 境界,所以孩子寫作的心情都是愉快的。

一、橋樑早就有了──故事媽媽與橋樑書

當臺灣的繪本越來越多、更多孩子開始從小閱讀時,有一些大人卻憂心忡 忡,擔心孩子從小看畫面優美、生動的繪本,會養成依賴、懶惰的習慣,導致將 來不願意閱讀純文字書。對於這樣的憂心,我個人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閱讀」

有其目的性和必然性,當個人有需求時,自然就會尋找資源,不會因看多了繪本,

就不願意閱讀文字,直到現在還沒聽說有哪個人完全拒絕閱讀文字呢!不過,我 也能理解大人的心情,他們是怕孩子輸在起跑點,希望孩子能夠早一點獨自閱 讀,並閱讀更有深度的作品。這個期待的聲音得到各方的共鳴,於是臺灣的出版 社最近開始大量出版所謂的「橋樑書」,巧妙的調整圖文的比例,讓孩子慢慢的 從圖像閱讀過渡到文字閱讀階段。

其實,早在「橋樑書」的概念還沒風行前,坊間就有很多能夠吸引孩子閱讀 的文字書,只是沒有被廣泛注意並賦予「橋樑書」的功能罷了。1994 年 3 月在臺 灣出版的《雞毛鴨》(信誼基金會出版),全套三輯,共有十五個故事,每個故事 都很有趣。第一本是《雞毛鴨來了》,第一個故事交代雞毛鴨的誕生。原來雞毛 鴨是一隻生下來就全身無毛的赤膊鴨,爸爸媽媽說牠是因為身體有病才這樣。於 是赤膊鴨去找醫生,希望能醫好這個病,沒想到醫生起了壞心眼,幫牠打了麻醉 針後把牠丟進鍋子裡煮,煮了一會兒後醫生喝了一口湯想嚐嚐味道,沒想到喝到 被釋出的麻醉劑,昏倒了;後來赤膊鴨醒了過來,從熱鍋中跳出來,看到醫生昏 倒了,就自己在診所裡找藥,後來看到一支雞毛撢子,就把雞毛拔起來插在自己 的身上,於是變成雞毛鴨。

雞毛鴨身上的雞毛可以拔起來,也可以再插上,在這個條件下,雞毛鴨的故 事就變得更神奇又有趣了。牠可以又變成赤膊鴨、還可以送雞毛給小女生當毽子 和差一點被騙去三根尾毛做成飛鏢……每個故事都短短的,在開始介紹雞毛鴨的 故事時,我就告訴小朋友這是一套書。後來每次我講完主故事,小朋友就會主動 要求聽雞毛鴨,還有小朋友說他已經看過那些故事了,但是我覺得那些看過故事 的人,更期待聽我講,因為他們叫最大聲,還會指定我講哪一則。除了《雞毛鴨》,

十幾年來隨著我進教室,激發小朋友搶著去借來看的書還有《青蛙和蟾蜍》(上 誼出版)、《喬治與瑪莎》、《貓頭鷹在家》、《老鼠爸爸說故事》、《大象舅舅》、《小 豬離家記》、《老鼠湯》、《蚱蜢旅遊記》、《露西兒》(以上遠流出版)等,這些可 說是臺灣「橋樑書」的先驅。也因為有這些書,才讓我更篤定「從聽故事到閱讀」

這條路的通暢無礙。「橋樑書」帶著過渡孩子閱讀習慣的責任,因此更需要大人 的嚴格檢驗:在圖像與文字交換角色的過程中,是否還能保有文學的美感、藝術 的風華、童趣的味道,而不是只把故事寫短、把字放大,再放上插圖而已。在此 刻臺灣「橋樑書」多到讓某些學者覺得有氾濫嫌疑,說故事人可要幫忙把關,試 著把這類書拿去教室說。好故事自然會讓人想一說再說,也會吸引孩子去閱讀。

實地去運用,就知道這本書好不好了。(蔡淑媖,2010)現在就把目標鎖定在「橋 樑書」,無妨大家一起出發!

二、橋樑書把孩子帶進獨立閱讀的門

橋樑書是為了幫助孩子完成從聽故事到自己讀書、從讀圖到讀文字的過程而 專門創作的兒童讀物,在圖文比例和文字難度上均具有過渡性質。事實上,孩子 從認字到獨立閱讀並不像成人想像的那樣自然而然。閱讀能力的發展有其自身的 規律,橋樑書概念的提出正是要替孩子們提供最適合的書,讓他們萌生閱讀一整 本書的自信,從而為將來的獨立閱讀打開一條綠色通道。海峽對岸也開始流行這 類書:第一套在封面上明確標著橋樑書的童書,當屬廣州出版社 2008 年出版的 我愛閱讀系列叢書。這套翻譯法國巴亞的圖書,在歐洲也是按照分級閱讀的概 念,分成了紅、黃、藍三個難度級別。短短兩年時間,橋樑書似乎已經成為童書 出版領域的新熱點。 到童書市場上看看,標有橋樑書字樣的書雖不至於氾濫,

但已頗為可觀。 因此,有人說橋樑書有泡沫,有人說橋樑書缺乏學理依據。(中 國教育報,2011)

中國的童書市場總不缺乏這樣的冷眼觀察者或理性思考者。 當任何一個新 的出版熱點出現時,他們總是習慣性地想像:這一定是在炒作,一定是出版社在

愚弄讀者。 因為這些新的概念,如近幾年童書出版中比較熱門的圖畫書、分級 閱讀等超出了他們閱讀經驗的範圍,讓他們感到不安,所以他們總是用一些似是 而非的言論,讓一些難以接受新鮮事物的讀者作出否定判斷。 (中國教育報,

2011)

橋樑書來自歐美一些閱讀和閱讀研究的大國。 英文的橋樑書是從簡易讀本 開始,直到章節書,再往上可以銜接系列書。 在《給孩子 100 本最棒的書》中,

專門有一個針對 5—7 歲年齡段的推薦,其實就是橋樑書。 不可否認,橋樑書剛 開始並不是有理論指導的出版物,而是來自小讀者的需求。 經典橋樑書《小熊》

的編輯靈感,來自於哈波柯林斯出版公司的編輯厄休拉經常聽圖書管理員說,不 少孩子去借書時常常會說:這書我能自己讀!於是她萌生了要為這個年齡段的孩 子編一套圖書的想法。 慢慢地,這類書在市場上被讀者認可後,才越來越成為 編輯的自覺,到後來分類越來越細化,有些出版社在簡易讀本中就會分出四五個 不同的級數,跨越的年齡大約從學齡前到三四年級,以知名度最高的哈波柯林斯 公司出版的我會讀系列為例,第一級的適讀年齡正是學齡前到一年級。(中國教 育報,2011)

橋樑書概念的提出,既是童書出版觀念的創新,又是呵護兒童閱讀能力的表 現。 過去的童書出版常常只有題材概念,如兒歌、童話、兒童小說等;或者只 有時間概念,如年度最佳兒童文學選、新時期兒童文學選等;或者只有作家的概 念,如某一位作家的作品集等。 在所有這些角度中,最缺乏的是閱讀理念和讀 者年齡的概念。 例如兒童的閱讀是如何起步的? 他們要經歷怎樣的閱讀歷程?

兒童在每個年齡段閱讀的特徵是什麼? 這些問題很少有人研究,書店童書櫃檯 的擺放也常常是按體裁來分類。 橋樑書正是看到了孩子們在閱讀時的困難,作 為特定的讀物幫助他們平穩過渡。從 圖像閱讀過渡到文字閱讀,對很多孩子來 說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中國教育報,2011)

三、引導孩子成為成熟的閱讀者

橋樑書不只是書籍文圖比例發生變化,它還意味著閱讀方式的變化。 如果 說圖畫書主要是親子共讀的話,橋樑書則要培養孩子獨立閱讀。 獨立閱讀後才 能大量閱讀,直到成為成熟的閱讀者。這個時期的小讀者,多多少少也認識了一 些字,但還不能 自動化地一見就知道,閱讀的流暢度也大受影響。 根據調查,

很多孩子在小學低年級階段就放棄了閱讀。 這時候,橋樑書的作用就會顯現出 來。例如中國少年兒童新聞出版總社的橋樑書《小妖怪童話》系列,每本書約有 4000 字,從整個版式看,每頁圖佔了 2 /3 的篇幅,文字有 40—100 字。 對 5-7 歲 的孩子而言,閱讀後會有一種我也能讀一本書了的自信。(中國教育報,2011)

當然,不是所有的小讀者都需要橋樑書,兒童的閱讀有速度和風格等方面的

當然,不是所有的小讀者都需要橋樑書,兒童的閱讀有速度和風格等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