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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緒論

�四�年來,與中國大陸隔著黑水溝的臺灣,位居航海要衝,頗具軍事地 位,更且擁有豐富的天然資源,極具經濟價值,屢屢成為外國人垂涎、竊據之 地。

自十七�世紀以降,臺灣歷經荷蘭竊據(1624—1662)、�班牙局部佔領

(1626—1642)、明鄭偏安(1661—1683)、清�治理(1683—1895)、日本 統治(1895—1945)等四個歷史階段,其中將�一世紀都是處於被荷蘭、�班 牙、日本殖民的狀態。

中日甲午戰�(1894–1895)的�果,清廷大敗,1895年4月17日,日本 首相伊藤博文、清廷大學士李鴻章�表中日雙方,於日本下關簽訂��關條 約�,根據條約,同意中國賠款兩億兩,並割讓臺灣、澎湖給日本。同年6月 17日,日本治臺第一任總督兼海軍大將樺山資紀率領文��官於臺北巡撫衙門 舊址,舉�「臺灣總督府始政典禮」,就從這一天開始,臺灣進入所謂的「日 治時期」。

從1985年6月17日到1945年8月�,半世紀的日治時期,臺灣人和日本殖民 統治者共構成「共生的歷史」。

第一節� 研究��與動� 研究��與動� 研究��與動�

�幾年來,有關「臺灣文學」的研究儼然成為一股時潮,甚至連帶也影�

到日治時期的臺灣文學研究,以臺灣為主體的文學研究甚囂塵上,各大學也紛 紛開設「臺灣文學」課程。

與此同時,研究臺灣兒童文學似乎��落在臺灣文學之後,不但沒有跟 上,反而日趨低落。有關臺灣兒童文學發展史的研究,過去都集中在戰後,即 1945年以後為主,對於戰前,即日治時期的研究更是乏人�津。

所謂日治時期臺灣兒童文學的意義,可以南非白人女作家N��蒂瑪

(Nadine Gordimer)在其著作�現�非洲文學�開宗明義地給「何謂非洲 文學」所下的定義,正好可以應用在日治時期臺灣兒童文學上。N��蒂瑪 說:

所謂非洲的作品就是非洲人本身所寫的作品,以及在非洲這塊土地上,曾

種情況下,絕不受語言和膚色的�約。(�蒂瑪1979:10)

如同N��蒂瑪對「非洲文學」所下的定義,顯而易見的,所謂「日治時 期臺灣兒童文學」應該是指日治時期居住在臺灣的臺灣人以及所謂「灣生」、

「第二世」、「渡來者」等日本居臺者所寫的兒童文學。

一 研究��

柳書琴在〈他者之眼或他山之石:從�年日本的日治時期臺灣文學研究談 起〉一文中,提到「共生的歷史」的概念。她語重心長的表示,倘若臺、日雙 方的研究者,堅持一己歷史解釋的正當性或正確性,我們將再次對立,並且一 起失去歷史。

在統治行為進行時,為遂行統治的政治與經濟目的,殖民主必須 和殖民地菁英,甚至群眾進行某種低程度(儘管很少)的協商,或在 容忍殖民地既有社會�制與文化傳統的基礎上,進行統治政策的規 劃。如果殖民統治沒有這些空隙,臺灣的文化抗日,根本沒有誕生的 可能。換言之,殖民主儘管有絕對的優勢,卻也全然不是主動,全然 沒有條件限制,全然不會由於因應鞏固統治與經濟掠奪等需求,而被 迫「異化」的。

在殖民行為衍生出來的現象中,不只有被殖民者被「同化」而 已,還包括殖民主被殖民的經驗或殖民地的文化所「異化」的層面。

(柳書琴,2001:101)2001:101):101)101))

鍾肇政在〈日據時期臺灣文學的盲點—對「皇民文學」的一個考察〉一文 中,對「文學的尋根衝�」,有過如下的表示:

日據時期的臺灣文學爲甚麼會在這個時候,成為文壇上頗受矚目與關 切的焦點?依筆者粗淺的觀察,大約是受了始自1970年左右的臺灣鄉 土文學運�的餘緒,以及三十年歲月所產生的某些澄清作用所造成的 時�之成熟。或者,我們也似乎可以套一句時髦的用詞,說這是文學 上的一種尋根衝�吧。(鍾肇政,1979:12)

日治時期臺灣文學既有所謂的「文學的尋根衝�」,那麼,有關日治時期 臺灣兒童文學的研究,目前也只有臺灣單方面進�所謂的啟�時期的歷史尋 根,目的是希望重�建構��臺灣兒童文學的發展進程。

筆者自1984年秋開始從事臺灣兒童文學發展研究迄今,二十餘年來,一方 面始終秉持「任何蛛絲�跡,都是蒐集的線索;任何片言隻字,都是整理的素 材。史料的蒐集和整理,需要鍥而不捨的�神和毅力,一點一滴,聚沙成塔 的」這樣的工作信念。

另一方面,也一直將游彌堅爲���愛兒文庫�所說的一段話,奉為史料 研究工作的圭皋。

因為需要,就當由「無」變「有」,有了東西,才能發覺「缺 點」和「不夠」,知道缺點和不夠,才會想方法去「改進」,不斷的 改進,最後才能得到理想的實現。(游彌堅,1953:01)

雖然渡過漫漫孤寂的歲月,但也累積無數的工作成果,自1990年起先後 出��兒童文學史料初稿1945-1989�、��種希望的人們—臺灣兒童文學工 作者群像�(2002)、�回首來時路—兒童文學史料工作路迢迢�(2003)、

�臺灣兒童文學史�(2005)、�臺灣兒童文學年表�(2007)等五書。

此外,筆者自2004年起,開始將研究重點轉向日治時期,從事該時期臺灣 兒童文學的發展研究。之所以如此,係由於日本學者中島利郎�的�日

據時期臺灣文學��總目�人名索引�一書而引發筆者研究的��。〈日 治時期臺灣兒童文學勾微〉發表於國家圖書館�全國�書資訊月��第60期,

筆者就此再度一頭栽進文獻蒐集的漫漫長路之中。緊接著,拙著�臺灣兒童文 學史�、�臺灣兒童文學年表�二書都有日治時期的影子在內。

當去年提論文研究計畫時,幾經考慮,最後還是以自己較為熟悉的「日治 時期」做為論文研究的主題。

筆者曾在�臺灣兒童文學史�一書中的〈前言〉提到:

從現有的文獻資料顯示,其實日治時期的臺灣兒童文學與日本 兒童文學、中國兒童文學皆有密切關聯性,而非過去所認為的「空 白」。雖然過去因為缺乏資料的援引和佐證,使得日治時期的臺灣兒 童文學幾乎淪為「空白」。

但根據筆者自國立中央圖書館臺灣分館(現更名為國立臺灣圖書 館)編印的《日文臺灣資料目錄》、《日文舊籍目錄》,以及中島利 郎主編的《日據時期臺灣文學雜誌—總目.人名索引》、游珮芸的

《植民地臺灣の兒童文化》所顯示的臺灣兒童文化活動情形,都足以 表示臺灣兒童文學在日治時期的確存在,而且相當活躍。

資料或文獻的一再出現,在在顯示「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的實 踐精神。更由於多位有心人的論文發表,使得日治時期臺灣兒童文學 的研究初露曙光,進而彌補那一段的歷史空白。(邱各容,2005:Ⅹ

Ⅱ)

筆者的用意旨在強調日治時期臺灣兒童文學資料或文獻的一再出現,對彌 補那一段的歷史空白,的確具有相當的鼓舞作用。當然,也不能就此安於現 狀,相反的,需要更多有心人的共同參與,統合相關的文史學者,共同為日治 時期的臺灣兒童文學建構出更為清晰的兒童文學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