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紀以來唐努烏梁海與中國、俄羅斯政治關係變動之分析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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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俄羅斯研究所碩士論文. 十九世紀以來唐努烏梁海與中國、俄羅斯. 治政大政治關係變動之分析立. ‧ 國. 學. Study of Dynamics in Political Relations between Tannu- Uriankhai, China and Russia. ‧.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指導教授：趙竹成研究生：契契娜. 中華民國 105 年 6 月 24 日 1.

(2) 第壹章結論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一、研究動機………………………………………………………………..…..3 二、研究目的………………………………………………………………..…..6 第二節文獻回顧一、中文文獻………………………………………………………..…………..8 二、俄文文獻………………………………………………………..…………...9 第三節研究方法一、歷史研究法…………………………………………………………...……10 二、文獻分析法………………………………………………………….……..11 第四節研究範圍、限制. 政治大. 一、研究範圍………………………………………………………...…….…..11 二、研究限制……………………………………………………….…………..12 第五節本文章節安排………………………………………………...…12. 立. ‧ 國. 學. 第貳章. ‧. 第一節唐努烏梁海地區的概念. sit. y. Nat. 一、唐努烏梁海地區的歷史演變…………………………………….………..13 二、蒙古管轄下的唐努烏梁海地區……………………………………...……19 第二節圖瓦傳統文化、宗教及現代發展. n. al. er. io. 一、圖瓦傳統文化………………………………………………………...……25 二、圖瓦傳統信仰及藏傳佛教的影響………………………………………...30 第三節清朝統治……………………………………………….…………35 第叁章. Ch. engchi. i n U. v. 第一節十九世紀中期中國與西方大國……………………………..…….48 第二節十九世紀清朝在唐努烏梁海的政策………………………..…….57 第三節二十世紀清朝在唐努烏梁海的政策………………..……….……68 第四章第一節俄羅斯至 1900 年在西伯利亞擴展……………………..…………74 第二節俄羅斯與唐努烏梁海（至 1911）…………………………………...83 第三節俄羅斯與唐努烏梁海（1911-1944 年）……………………………..94 第五章結語………………………………………………………………………..…...105 附錄............................................................................................................................. ...109 參考書目……………………………………………………………………………..….114. 2.

(3) 第壹章結論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一、研究動機邊疆是國家領土的一部分，而邊疆政策則為國家對於邊疆地區的施政方針，也是基本國策的一部分。所以，有國家，就有邊疆；有邊疆，就有邊疆政策。從中國歷史來看，自三代以來，幾乎沒有一個朝代，不為邊疆問題所困，尤其是北方的游牧民族—先是匈奴，最後有蒙古人。蒙古民族分布在包括喀爾喀（Халха，即漠北的蒙古、外蒙古，也就是現今. 政治大. 的蒙古國)、中國新疆、俄羅斯聯邦圖瓦共和國（唐努烏梁海大部地區）等地區。. 立. 唐努烏梁海這個名詞最早出現於清朝。歷史上的「唐努烏梁海」，即今俄羅斯聯邦圖. ‧ 國. 學. 瓦共和國（Республика Тыва）。居住於該地區的烏梁海人，即今圖瓦民族的祖先。自匈奴. ‧. 以來，隨著當地地緣政治變化以及各個民族部落崛起及削弱，該地區在不同時代下，受不. sit. y. Nat. 同部落、國家的控制。成吉思汗建立蒙古帝國，1207 年派遣長子朮赤（Джучи）領兵北進，. io. er. 征服散居於該地區的民族。朮赤北征「森林百姓」，在當時的唐努烏梁海地區建立了供給食物以及工業產品的基地（производственно-пищевая база）1，並獲得該地區豐富的自然資源，. al. n. v i n Ch 且對當地原住民生活各個方面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圖瓦民族的祖先在蒙古統治時期雖為分 engchi U 散部落，但在蒙古統治下逐漸被「蒙古化」。. 成吉思汗後裔建立元朝（1271-1368），但 90 餘年之後，因內、外因素，蒙古政權退回其發源地。唐努烏梁海地區先為瓦剌下屬，後由和托輝特（хотогойт）王公控制。滿人崛起於中國東北，並 1644 年建立清朝。滿人統治者重視蒙古各地，試圖將漠南、漠北置於其管轄之下，自 1638 年滿人設立蒙古衙門以來，漠南逐漸成為滿人之控制範圍。1691 年，喀爾喀蒙古正式納入清朝的版圖。. 1. Л.Р. Кызласов, История Тувы в средние века, (Москва: МГУ, 1969), с. 138. 3.

(4) 中亞各地（包含漠北蒙古、西伯利亞南部等）自古以來為游牧民族所住，而這些民族經常襲擊中國北疆，造成邊界局勢不安。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四季在不同的地方放牧，因此，無法建立鞏固的管理體制，且部落領土邊界不定，以上種種因素，造成各部落之間以及臨近國家的武裝衝突及戰爭。十六世紀中期以後，準噶爾部日益增強，佔領西伯利亞南部、蒙古諸部。唐努烏梁海地區亦在準噶爾管轄之下。和托輝特為喀爾喀蒙古之地，1691 年喀爾喀雖正式納入清朝版圖，但因準噶爾崛起加上俄羅斯東進，截至 1727 年中、俄簽訂〈恰克圖界約〉（Кяхтинский трактат）前，在一定程度上屬於「無主土地」（terra nullius）。兩國劃界之後，地區正式納入中國版圖，但因準噶爾尚未消滅，截至中國打敗準噶爾的三. 政治大. 十年內，清廷對該地的管理依然有限。. 立. 俄羅斯人自十六世紀東進開墾新的地區，開始對西伯利亞以及遠東地區進行殖民。俄. ‧ 國. 學. 人前期殖民活動雖不為中央政府所倡議，但俄羅斯農民、實業家（промышленники）2、商人等冒險家的經濟殖民活動，終於引起俄廷的關注。在尋找往中國最短陸路時，俄羅斯人. ‧. 進入唐努烏梁海。十九世紀下半葉，俄人在該地的貿易活動頗具規模，俄人已深刻地影響. Nat. sit. y. 當地原住民的社會，逐漸將該地區歸於俄國。1911 年辛亥革命之後，圖瓦人宣布獨立，但. n. al. er. io. 因國家小，俄人已鞏固其管理該地的權利，唐努烏梁海於 1914 年成為其保護國. i n U. v. （протекторат）。1917 年俄羅斯發生十月革命，推翻羅曼諾夫王朝，社會主義替代君主專. Ch. engchi. 制之後，俄政府廢除沙俄時期的殖民地，1921 年圖瓦人民共和國成立。圖瓦人民共和國在各個方面受到俄羅斯的影響及協助，雖為獨立國家，但圖瓦政治領袖皆在莫斯科、聖彼得堡受教育，在經濟方面亦大大依賴俄羅斯的協助。因此，1944 年圖瓦共和國正式加入俄羅斯，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1991 年蘇聯的解體和民族共和國（национальные республики）的成立，使俄羅斯面臨巨大領土危機，各地區產生民族自決運動，主張民族共和國應獨立，其中三個共和國，即 2. 「實業家」，即俄文 промышленники，是指十六世紀俄羅斯狩獵獵人（又稱 промысловик），主要以販賣毛皮而生活。自十七世紀後，這一名詞又用來稱呼工業家，西方工業家開始在俄羅斯販售生產各種武器等金屬製品後，被俄羅斯人稱為「промышленники」。 4.

(5) 車臣、韃靼斯坦以及圖瓦，獨立趨勢最強。圖瓦共和國各地發生反俄行動，「自由圖瓦」（圖瓦文：Хостуг Тыва）運動領導人主張共和國應從俄羅斯獨立出來，與蒙古組成聯盟或加入蒙古。實際上，此種分裂主義趨勢時常出現——圖瓦民族與俄羅斯族在文化、語言等各個方面大不相同，此種的分裂情緒不足為奇。在加上社會經濟的問題（自蘇聯解體之後，共和國的國有產業化為無有），失業率高、薪水低、生產率卻日益增長；人民視外來族群為罪魁禍首。90 年代對於圖瓦及俄羅斯各地為最不安時期，但 2000 年代俄羅斯經濟鞏固，為整個國家社會帶來穩定平，圖瓦亦不例外。. 政治大 2009 年圖瓦領導人隨聯邦政府推動圖瓦共和國現代化，當代學者拉馬扎（Ч.К.Ламажаа）立 3. 強調，中央政府所提倡的政策，到了民族共和國應當考慮該地的特殊條件。4 圖瓦共和國. ‧ 國. 學. 所謂「現代化」政策目前為止可謂失敗，主要原因在於國家整體經濟走下坡，再加上地區. ‧. 遙遠、基礎設備不全等因素阻礙外來投資，圖瓦共和國預算多靠聯邦政府補助。在上述諸. sit. y. Nat. 多條件下，圖瓦政府採取新的民族政策也不足為奇。經濟狀況不佳、社會不穩定、現代化 5. io. er. 政策在民族地區的失敗，皆導致「仿古主義」（архаизация）繁盛。近年來，圖瓦民族認同的問題逐漸受重視，「仿古」到「真正圖瓦文化」等趨勢（包含反俄、反蒙、排華情緒），. n. al. 應與此有關。. Ch. engchi. i n U. v. 除此之外，這種「仿古主義」以及具有民族成分的政策，也許有助於當地民族在全世界以及一個國家（俄羅斯）範圍之內的自我認同，也就是說，圖瓦共和國為屬歐洲文化的俄羅斯聯邦的自治地區，圖瓦民族卻屬於亞洲文化系統。此種認知失調（cognitive dissonance），就是圖瓦民族介於西方（俄羅斯）與東方（傳統）之間，使著圖瓦人消除失調，並改善存在的狀況。當代學者比烈（Franck Billé）指出，現今蒙古共和國存在著排華 3. Президент сказал свое слово//Российская газета, 2009, 13 ноября, http://www.rg.ru/2009/11/13/poslanie.html （2016.07.08） 4 Ч. К. Ламажаа, Модернизация России - модернизация Тувы//Новые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Тувы, 2009, №4, http://www.tuva.asia/journal/issue_4/960-lamajaa-modernizatya.html （2016.07.08） 5 Ч. К. Ламажаа, Волны архаизации постсоветской Тувы//Новые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Тувы, 2011, №4, http://www.tuva.asia/journal/issue_12/4181-lamazhaa.html （2016.07.08） 5.

(6) 情緒具有幾種原因，民族認知失調為其中之一。學者強調，「當代「蒙古本位」（Mongolianness）取決於消除與亞洲相關的文化聯繫，因為現代性（modernity）意味著與西方的共同存在（coexistence）。」6學者指出，蒙古人如此對待中國人是因為在幾十年的蘇聯力量影響之下，蒙古人全面斷絕與中國的任何聯繫7（幾百年的清朝統治的遺產在二十世紀幾十年之內全面被消除）。我們認為，當代圖瓦人目前經過自我認定的階段；自 1991 年蘇聯解體之後，全俄羅斯各個民族地區面臨著民族認同的問題。俄羅斯帝國瓦解並蘇聯建立之後，蘇聯試圖徹底消除民族成分，在共產主義與社會主義之基礎上創建新的國家，人與人之間不存在著民族、. 政治大. 信仰、社會階層的區別。而 1991 年之後，俄羅斯聯邦建立，宣布在文化、傳統、信仰方面. 立. 開放，使著各地民族重新自我認定。. ‧ 國. 學. 蘇聯解體之後，圖瓦共和國成為俄羅斯聯邦之自治地區，而在傳統上屬於亞洲文化的. ‧. 圖瓦人，作為西方文化之俄羅斯的一個部分，面臨著民族認同的困境。. Nat. sit. y. 自十八世紀至辛亥革命，圖瓦為中國北部遠地，為蒙古之部落，與中國內地聯繫稀少。. n. al. er. io. 截至二十世紀初，中國政府採取新政，中國人不常到唐努烏梁海。學者比烈又指出，自古. i n U. v. 以來，滿人在文化、語言、信仰與蒙古相似，因此於 1644 年滿清大國建立之後，滿洲統治. Ch. engchi. 者試圖隔離蒙古，禁止漢人到該地區居住。不過，十九世紀末滿人文化幾乎全面吸收漢文化，中央政府不再存在著民族差別。8 蒙古與唐努烏梁海自古以來均位於俄羅斯與中國勢力範圍，二十世紀蘇聯政治宣傳全面消除幾百年的清朝統治遺產，創造屬於東方文化的圖瓦民族與蒙古民族以及中國之間的遙遠距離。位於兩個大國、兩個農業定居文明之間，圖瓦人與蒙古人相同，目前需要認定民族認同，確定其在現代世界的地位。. 6 7 8. Franck Billé, Sinophobia, (Honolulu: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2015), p. 193. Ibid., p.193-194 Ibid., p. 18 6.

(7) 二、研究目的唐努烏梁海為蒙古的一部分，情勢卻相當複雜。北邊的俄羅斯帝國殖民活動導致了二十世紀初，唐努烏梁海（俄:Урянхайский край）受俄羅斯的保護，並於 1944 年納入蘇聯。在俄羅斯幫助之下，南邊的蒙古於 1921 年建立獨立的蒙古人民共和國。十九世紀下半葉，因鴉片戰爭、外國殖民活動及帝國主義，社會問題加劇、內部鬥爭等因素，清朝在國際上逐漸失去威望。作為帝國，因必須保護領土完整，必須適應國際情勢，清朝免不得獻其力於邊疆地區的政策。再加上俄羅斯的威脅，這些因素使得清廷改變. 政治大當時圖瓦社會出現反華趨勢。而且，兩大國當時試圖確立烏梁海地區的政治地位，不過，立. 其對蒙古的政策。二十世紀初，唐努烏梁海地區有不少中國人從事經濟活動（錢莊、商業），. ‧ 國. 學. 因為中國於 1911 年辛亥革命發生，俄羅斯在 1917 年十月革命發生，蒙古及唐努烏梁海從此獲得獨立地位。. ‧. 本文研究目的為研究清末民初中國對唐努烏梁海地區的政策，試圖探討兩個主要問. sit. n. al. i n U. v. 經過數百年的中國統治，唐努烏梁海為何加入在語言、文化各個方面不同的俄羅. 斯，而不繼續接受中國的管轄。 2.. er. io. 1.. y. Nat. 題：. Ch. engchi. 所謂「俄羅斯因素」如何影響清廷對唐努烏梁海的政策。. 我們認為，了解自古稱為唐努烏梁海的俄羅斯聯邦圖瓦共和國的歷史，有助於現代圖瓦人之國家與民族認同。近代俄羅斯國家民族問題錯綜複雜，尤其影響聯邦版圖內少數民族的未來與命運。. 7.

(8) 第二節文獻回顧俄羅斯與中國有關唐努烏梁海地區研究不多，目前所存在的著作大多數是二十世紀出版，蘇聯及中國因存有著主觀的政治色彩，這些著作並非全然客觀。再加上語言困難，使雙方無法了解彼此在該領域的研究成果，這也影響著作的客觀性。本文通過分析俄、中、英文文獻試圖研究唐努烏梁海在清朝內政之地位，並研究俄羅斯對唐努烏梁海地區的擴張政策，以及其對清朝十九世紀下半葉邊疆地區政策之改變與影響。. 立. 政治大一、中文文獻. ‧ 國. 學. 中文文獻方面，唐努烏梁海與清代的歷史主要審視於樊明方著的《唐努烏梁海歷史研究》（台北：蒙藏委員會印行，1996）一書中。該書包含豐富的中文資料回顧，然而，作者. ‧. 主張沙皇俄羅斯二十世紀初侵占唐努烏梁海的立場。而俄羅斯專家強調清朝對唐努烏梁海. y. Nat. er. io.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2004）。. sit. 地區的殖民化政策（如：俄文版「圖瓦歷史」（《История Тувы》，Кызыл: Тувинское книжное. al. n. v i n Ch 樊明方先生在其著作中，對唐努烏梁海人的族源、唐努烏梁海地區的環境與政治、經 engchi U 濟、軍事、宗教、文化、社會生活，中國歷代政府對唐努烏梁海地區的管轄進行了全面性的研究與描述。作者在書中從頭至尾均強調並論證本地區自古以來屬於中國版圖，而俄羅斯自十八世紀的擴張政策導致沙俄攫取唐努烏梁海地區。本文研究基本上藉由樊明方教授的著作，試圖重新審視有關清朝與唐努烏梁海關係的資料，以中、俄文歷史檔案研究為基礎，比較雙方學界對於唐努烏梁海歷史的看法。除了《唐努烏梁海歷史研究》之外，樊明方先生在其幾篇學術文章中（〈唐努烏梁海併入蘇聯始末〉，〈19 世紀 60 年代唐努烏梁海西部中俄邊界的劃定與阿穆哈河地區割歸俄國〉， 8.

(9) 〈19 世紀 60 年代中俄西段邊界的劃定〉，〈<布連斯奇界約>與唐努烏梁海北境中俄國界的確定〉，〈<中俄蒙協約>簽訂後中國政府與自治外蒙古的關係〉等）也揭示唐努烏梁海屬於中國與沙俄對唐努烏梁海的政策不公平這一點。值得一提的是，中國學術界對唐努烏梁海問題的看法大致認同於樊明方先生所主張的立場。山東師範大學與煙台大學教授王春良與李蓉先生在〈簡論沙俄侵占中國唐努烏梁海〉這一文章中強調「歷史歸屬」這個因素，意味著因為該地區自古以來屬於中國，因此俄羅斯擴張政策是趁機利用中國勢弱之時,達成自己的目標。吳福環、苗健在其文章〈辛亥革命前後中國的邊疆危機〉9中指出，19 世紀俄羅斯擴展遠東地區的政策基於所謂「巴德瑪耶夫. 政治大. 計劃」，也就是說，改奉東正教的布里亞特人巴德瑪耶夫（П.А. Бадмаев）向沙皇提出「一. 立. 個侵吞中國西北的狂妄計劃」。本文第三章分析巴德瑪耶夫向沙皇的提出的文件後發現，目. ‧ 國. 學. 前該說巴德瑪耶夫強調亞洲民族為自願進入俄羅斯帝國的版圖10。. ‧. 中國史學者以歷史歸屬論面對唐努烏梁海問題的基礎帶有「大漢族沙文主義」的色. sit. y. Nat. 彩。但是「歷史歸屬」論據並不適合國際關係問題解決，如果用這種觀念理論處理看待國. io. n. al. er. 家之間的邊疆問題，世界幾乎永無寧日。. Ch. i n U. 二、俄文文獻. engchi. v. 俄羅斯在西伯利亞南部擴展及其政治影響很早就成為俄羅斯史學研究的重要議題。俄羅斯專家對唐努烏梁海地區的研究可分為三個階段：十月革命前（即十九世紀中葉至二十世紀出）、蘇聯時期（即二十世紀二十年代至八十年代）、當代（九十年代至今）。最早的有關唐努烏梁海俄文資料是十八至十九世紀之際的俄羅斯漢學家，大司祭雅金甫（Архимандрит Иакинф），以即尼基塔·比丘林（Никита Бичурин）的著作，主要是《古代中亞各民族歷史資料集》（《Собрание сведений о народах, обитавших в Средней Азии в 9. 新疆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1 年 04 期，http://lib.cnki.net/cjfd/XJDB200104006.html （2016.07.08）〈巴德瑪耶夫向亞歷山大三世沙皇有關俄羅斯國家在東方地區政策的宗旨〉（〈Записка П.А. Бадмаева Императору Александру III о задачах русской политики на азиатском востоке〉）,1893 9 10.

(10) древние времена》, Москва- Ленинград: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Академии Наук СССР, 1950）。十九世紀末，俄羅斯專家學者訪問圖瓦，實地研究當地人民生活條件與文化（如：邁克爾·維紐科夫的（Михаил Венюков ），格里格利·波塔寧（Григорий Потанин ），亞歷山大·安德里亞諾夫（Александр Адрианов），彼得·奧斯特洛夫斯基（Петр Островских）等）。十月革命之前，研究唐努烏梁海地區的著作主要是討論該地區居民的文化及生活，歷史層面的資料較少。蘇聯時期唐努烏梁海歷史研究具有顯著的科學意義。蘇聯學者格里格. 政治大（《Западная Монголия и Урянхайский Край》, Ленинград, 1926）通過俄中蒙關係分析研究立利·格倫格日麥羅（Григорий Грумм- Гржимайло）於其著作《西蒙古與烏梁海地區》. 圖瓦領土歸屬的問題，強調圖瓦地區歸屬於俄羅斯，即研究邊界劃分問題，及俄羅斯亞洲. ‧ 國. 學. 領土擴展的決定因素。. ‧. 現代俄羅斯史學，有關唐努烏梁海研究的主要涉及俄羅斯與所謂「烏梁海問題」11，在. Nat. sit er. io. 中文的相關文獻。. y. 蘇聯時期、及未針對清朝唐努烏梁海的統治的問題做深入的分析探討，其主要原因是缺乏. al. n. v i n Ch 俄文資料主要從沙俄及蘇維埃俄羅斯與唐努烏梁海地區之關係角度，來探討該地區在 engchi U. 中俄關係中的作用。本文試圖從這些有關俄羅斯與唐努烏梁海關係的資料中，研究清政府對唐努烏梁海的管轄。三、圖瓦文文獻本文論文除了中、俄文資料以外，在研究圖瓦傳統文化與社會一節，採用近代著名圖. 瓦歷史、人類學者，著名薩滿巫師科寧·羅布藏（М. Б. Кенин-Лопсан）的《圖瓦傳統文化》（《Тыва чаңчыл》）一書。該著作中，學者深刻地研究圖瓦民族傳統文化與習俗，是目前為 11. 「烏梁海問題」（俄：Урянхайский вопрос）是指中、俄兩國在遠東地區邊疆政策上對唐努烏梁海之歸屬產生的問題。 10.

(11) 唯一研究圖瓦傳統文化之專書。. 第三節研究方法在研究方法上，本研究主要是採用歷史研究法以及文獻分析法，將這兩種研究方法結合，以達到客觀的研究成果。. 一、歷史研究法本文自歷史的角度，運用事實資料與方法，來陳述相關議題的演變，並以此解釋其. 政治大. 中的因果關係。此處歷史的定義乃採用王玉民在其著作中的所稱：「係指該問題發生及. 立. 演變的嚴格具有時間研究的性質，藉由分析與該問題有關的資料，歸納出可供解釋與預. ‧ 國. 學. 測的理論」。12而歷史研究過程中，判斷資料的信度是採用資料的重要關鍵。. ‧. 所謂「歷史研究法」是指有系統性的蒐集及客觀評論與過去發生之事件相關的資料，. sit. y. Nat. 以檢驗事件的因果或趨勢，以此提出客觀的解釋。歷史研究發有助於了解問題的來源、. io. al. er. 問題的未來發展以及其特徵在於什麼。國家的政策有其延續性的、受時代背景因素的影. v. n. 響，利用歷史研究發有助於近代人民了解歷史領導人與整個國家與社會的動機及願望。. Ch. engchi. i n U. 二、文獻分析法. 除了歷史方法之外，本文使用的文獻研究途徑是以各種既存的史料、官方資料等文件，以系統而客觀的界定、評鑑及證明的方式，來認定過去事件之真實性的並以此印證對該事的看法。「文獻分析法」是應用與社會科學的研究方法之一，以系統且客觀性評定，配合證明之方法，來確定過去事件的真實性及結論，協助了解過去所發生事件之前因後果，從而探知過去、解釋現況、推知未來 13。. 12. 13. 王玉民著，《社會科學研究方法原理》，（台北：正中，1999），頁 182 葉至誠，《社會科學概論》（台北：揚智文化出版社，2000），頁 103 11.

(12) 文獻可以分為一手文獻（Primary Source），包括官方與非官方的各種原始以及間接文件資料；以及二手文獻（Secondary Source），包括專書論著、期刊論文、學術文章及網路資料等相關資料。本文經由一、二手文獻分析，試圖整理歸納出研究目的，並為所提出之問題提出解答。. 第四節研究範圍、限制一、研究範圍. 政治大 1. 時間層面- 自鴉片戰爭（從 1860 年）後期至 1944 年；立本篇論文研究範圍，包含兩層面：. ‧ 國. 學. 2. 空間層面- 指喀爾喀蒙古唐努烏梁海地區（十九世紀六十年代中俄「勘分西北界約紀」之前，唐努烏梁海地區定義如下：北至薩彥嶺、阿穆哈河與察罕米哈河匯合處與. ‧. 俄羅斯為界；東至庫蘇古爾湖東南額林車拉、木特莫倫二卡倫與喀爾喀蒙古土謝圖汗部. y. Nat. sit. 為界；南至納馬納山、唐努山與喀爾喀蒙古塞音諾顏部、扎薩克圖汗部以及科布多所屬. n. al. er. io. 14 杜爾柏特部、阿勒坦淖爾烏梁海為界；西至阿勒坦河與哈屯河匯合處與俄羅斯為界）。. i n C h 二、研究限制 engchi U. v. 因清廷為滿人朝廷，而唐努烏梁海與蒙古頗有密切的關係，因此，或我們要全面客觀地研究此問題，滿文以及蒙文文獻亦須納入分析。研究者由於語言限制，故特從中、俄、英文文獻客觀地分析做結論，以修正與補充另一種文化觀點。. 14. 據樊明方，《唐努烏梁海》，（台北市：蒙藏委員會印行，民 85）頁 1 12.

(13) 第五節研究架構與章節安排本文研究分為五章，第二、三章研究脈絡憑本篇標題以及研究目的而組成。第一章包括五節，說明本文研究動機、目的、方法、途徑以及研究範圍與限制。除此之外，以述評與評論方法探討有關唐努烏梁海的專書、期刊、原文。通過文獻回顧分析，討論本文研究價值與貢獻。第二章介紹唐努烏梁海地區歷史演變，圖瓦共和國現況，以及圖瓦族文化、社會傳統。. 立. 政治大. 第三章研究二十世紀初唐努烏梁海與中國之間的關係，這一段時間可分為三個部分，. ‧. ‧ 國. 輯分為三節。. 學. 即辛亥革命之前、辛亥革命之後以及唐努圖瓦共和國建立（1922）之後，本章安排照此邏. 第四章探討所謂俄羅斯因素，即俄羅斯擴張政策對清朝邊疆地區政策之影響，以及. y. Nat. n. er. io. al. sit. 唐努烏梁海與俄羅斯的關係。. i n U. v. 第五章結論在於說明，唐努烏梁海在清末民初的政治平台地位，及說明，唐努烏梁. Ch. engchi. 海在辛亥革命以後為何會接受俄羅斯的保護，進而納入蘇聯。. 13.

(14) 第貳章第一節唐努烏梁海地區的概念一、唐努烏梁海地區的歷史演變唐努烏梁海一詞出現於清朝。《清史稿》載：「唐努烏梁海在烏里雅蘇台之北，東南土謝圖汗部，南塞音諾顏部，西阿爾泰烏梁海，西南扎薩克圖汗部，北俄羅斯。」15 清代時，唐努烏梁海一詞有兩種含義，一種含義是居住在唐努山一帶的烏梁海人，另一種含. 政治大. 義是在唐努山一帶的烏梁海人所居住的地區。烏梁海人，即近代圖瓦人（тувинцы）的祖. 立. 先，從古以來居住在葉尼塞河流域。. ‧ 國. 學. 至十九世紀六十年代中俄〈勘分西北界約記〉簽訂之前的唐努烏梁海地區範圍是：北. 16. ‧. 起薩彥嶺、阿穆哈河（今俄羅斯阿巴坎河，р. Абакан）與察罕米哈河（今俄羅斯切罕河）. sit. y. Nat. 匯合處與俄羅斯為界；東以庫蘇古爾湖（о. Хубсугул）東南額林車拉、木特莫倫二卡倫與 17. io. er. 喀爾喀蒙古土謝圖汗（Тушэту-хан）部為界；南至納馬納山、唐努山與喀爾喀蒙古塞音諾顏（Сайын-ноян）部、扎薩克圖汗（Дзасакту-хан）部以及科布多（Кобдо）所屬之杜爾柏. al. n. v i n Ch 特部，以阿勒坦淖爾烏梁海為界；西起阿勒坦河 Бия）至哈屯河（今 i U e n g c h（今俄羅斯比亞河，р. 18. 19. 俄羅斯卡通河，р. Катунь）匯合處與俄羅斯為界20。. 今圖瓦人的祖先問題在中國史料當中，最早出現於新、舊《唐書》。《新唐書》〈回鶻傳〉（上）稱匈奴居住於該地區，為圖瓦人祖先：「回紇，其先匈奴也，俗多乘高論車，. 15. 《清史稿》，（國立故宮博物院，圖書文獻館；文號 701007989，統編故傳 008021，傳稿（包）-傳稿 7989（1-2）號），頁 1 16 樊明芳教授應指今俄羅斯哈卡斯共和國的切罕河（р. Чехан），哲巴士河（р. Джэбаш）之支流，哲巴士河為今阿巴坎河的右岸的支流。 17 應指今為屬於南西伯利亞山脈的唐努烏拉（Танну-Ола）山脈，為今俄羅斯圖瓦共和國及蒙古的邊境。 18 瓦剌（厄魯特）四部之一，姓綽羅斯氏，原居於準噶爾盆地北部額爾濟斯河一帶。 19 清代烏梁海三部之一，屬科布多參贊大臣管轄。牧地約今俄羅斯阿爾泰共和國。 20 樊明方著，《唐努烏梁海》，頁 1 14.

(15) 元魏時亦號高車部，或曰敕勒，訛為鐵勒。其部落曰袁紇、薛延陀、契苾羽、都播、骨利幹、多覽葛、僕骨、拨野古、同羅、渾、思結、斛薛、奚結、阿跌、白霫，凡十有五種，皆散處磧北。」21在此「都波22」這一名稱是指今圖瓦民族的祖先。由新唐書所載，圖瓦人先是為今日維吾爾族的祖先回紇（уйгуры）亦是圖瓦人的祖先之一。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的著名旅遊家波波夫（В. Л. Попов）在其著作《經過薩彥嶺至蒙古的遊記》（《Через Саяны в Монголию》）描寫圖瓦人:「居住於烏梁海地區的原住民自稱圖拔烏魯斯（Туба-улус），或烏梁海人，蒙古人稱他們烏梁海（урянхи）23，俄羅斯人稱索約特（сойот）24；他們（圖瓦人）包括多樣的人種，除了純淨蒙古血統之外，. 政治大. 有突厥血緣，甚至有斯拉夫血緣25。」在研究者看來，圖瓦人始祖的多樣性反映於唐努烏梁. 立. 海地區居民的演變。. ‧ 國. 學. 唐努烏梁海地區及圖瓦民族歷代服屬於不同部落、不同國家的管轄。葉尼塞河是今哈. ‧. 卡斯人的先祖，結骨部26 的游牧地方。. Nat. sit. y. 樊明方先生，在其著作談及自匈奴時期唐努烏梁海地區的歷史27。匈奴之前，結骨游牧. n. al. er. io. 於該地區。不過，俄羅斯當代專家有關吉爾吉斯族28居住地的問題，還未解決。中國史學以. 21. Ch. engchi. i n U. v. 許嘉璐著，《二十四史全譯》，《新唐書》，第二百一十七卷（上），〈回紇列傳（上）〉，（北京：同心出版社， 2012），頁 4667 22 圖瓦人，中國歷史上亦稱禿巴斯（元朝時）。都波為居住於唐努烏梁海東部地區及今代托錦（Тоджа）的部落。 23 有關「烏梁海」這個名詞，另一個旅遊家复謝沃洛德·羅德維奇（В. М. Родевич）在其遊記「烏梁海地區概要」（《Очерк урянхайского края》），寫「烏梁海」名詞來源於蒙古文「орон-хой」詞，蒙古文「орон-хой」是「可鄙的、衣衫襤褸的」的意義。 24 索約特為居住於薩顏嶺的諸部民族，今「索約特」這一名稱指居於俄羅斯聯邦布里亞特共和國奧卡斯基市區（Окинский муниципальный район）的少數民族。 25 В. Л. Попов, Через Саяны в Монголию// Урянхай --Тыва дептер: антология научной и просветительской мысли о древней тувинской земле и ее насельниках, об Урянхае--Танну-Туве, урянхайцах--тувинцах, о древностях Тувы : II тысячелетие до н. э.--первая половина ХХ в. : в семи томах, т.3, с.315 26 結骨，中國歷史上亦稱堅昆、黠戛斯、鬲昆、隔昆、吉利吉思、吉爾吉斯，為居於葉尼塞河上游民族，英文稱 kyrgyz,俄文稱 киргиз, кыргыз, кыргыс。比丘林（Н. Я.Бичурин）於其著作「古代中亞各民族歷史資料集」（《Собрание сведений о народах, обитавших в Средней Азии в древние времена》）以堅昆（俄：гяньгунь）來稱呼結骨（кыргызы）與黠戛斯（хагасы）。 27 樊明方著，《唐努烏梁海》，頁 20 28 歷史上，吉爾吉斯分為「葉尼塞河吉爾吉斯」與「天山吉爾吉斯」，本篇以「吉爾吉斯」、「結骨」等民族名稱為「葉尼塞河吉爾吉斯」。 15.

(16) 及俄羅斯史學，以為古代吉爾吉斯人居住在葉尼塞河上游。二十世紀六十年代考古結果卻將之前已得確定的問題再提出質疑。專家認為，本來吉爾吉斯人在今蒙古西部吉爾吉斯湖（о. Хяргас-Нуур）周圍游牧，但公元前三世紀匈奴使他們遷移到葉尼塞河流域29。此外，在中國史料中，吉爾吉斯族（結骨、堅昆、隔昆等）與葉尼塞河有關。吉爾吉斯族到了葉尼塞河流域，與當地部落通婚。公元前三世紀，匈奴在北方建立奴隸制軍事政權，征服游牧在葉尼塞河上游的結骨部。匈奴先在漠南黃河地區及陰山，與趙、秦、燕三國為鄰。秦始皇時，匈奴被擊退到漠北，不過，匈奴在漠北國勢日盛。公元前 209 年，頭目單于的長子冒頓弒父之後，自立為匈奴. 政治大. 單于，逐漸征服了周圍一些部族，建立第一個中國北方游牧民族的政權。. 立. 冒頓自立後，先往東邊襲擊東胡，佔領其畜產。「冒頓凱旋歸來，乘其盛勢，又西向. ‧ 國. 學. 擊走月氏；南並樓煩、白羊王；又侵中國的燕、代，克復以前蒙恬所取之地；北面降服渾. ‧. 庾，屈射、丁零、鬲昆（漢書作隔昆），薪犂等國。至此，匈奴統一大漠南北，成為北方. sit. y. Nat. 30 大國，與中國相抗衡。」. n. al. er. io. 西漢初期，「國被邊, 匈奴數入」，匈奴作為強大政權，不斷入侵漢朝邊境。漢朝當. i n U. v. 時無法擊敗匈奴。與此同時，匈奴統治集團內部出現了五單于爭奪最高領導權的混亂局面，. Ch. engchi. 後來，公元 48 年導致了匈奴大國分為南北兩個政權。公元前一世紀，漢與匈奴經過連年戰爭，「匈奴元氣大損」31，公元前 33 年，南匈奴「呼韓邪單于來朝，自言願婿漢氏以自親」 32. ，宮女王嬙嫁於匈奴之後，公元前 31 年匈奴為漢朝的臣屬。匈奴大國所征服的部族之中，有東胡的後裔鮮卑族（сяньби）。「丁氏說：大鮮卑山. 在俄屬伊爾古斯克省北，通姑斯河南，今外蒙古以北之地，西人皆稱悉比利亞。悉比即鮮. 29. С. В. Киселев, Древняя история Южной Сибири, 1949 (電子資源： http://kronk.spb.ru/library/kiselov-sv-1949-91.htm ) （2016.07.08） 30 劉義棠著，《中國邊疆民族史》，（台北：台灣中華，民 58），頁 43 31 Ibid., 頁 53 32 Ibid., 頁 54 16.

(17) 卑轉音，以其地皆鮮卑人種所分佈故地。」33東漢王採取聯合了鮮卑、南匈奴等部落，打擊了匈奴，「和帝永元（八九---一零四）中，大將軍竇憲，右校尉耿夔擊破匈奴，北單于向西逃奔，大漠遂空。鮮卑因此乘虛佔據匈奴故土，匈奴餘種尚留下十餘萬落，都自號鮮卑，為鮮卑所倂，鮮卑因此亦漸趨強盛。」34從此，鮮卑逐漸強盛起來。 35 今圖瓦共和國地區進行的考古研究顯示，該地區居住的民族深受鮮卑文化影響，帖樂. 金古代墳場（Terezin cemetery）「屬於鮮卑、至少與鮮卑有關的民族」36. 37. 公元四世紀末葉，柔然（жужани）興起在大漠南北。柔然本隸屬於拓跋氏。後來，. 政治大汗，與北魏王朝長期爭戰。五世紀初柔然部取代鮮卑。因連年戰役，柔然勢力削弱。到公立. 因西北地區有匈奴餘種歸化於柔然部，柔然日益強盛。公元 402 年，柔然首領社崙自稱可. 元六世紀初，役屬於柔然的突厥族 (тюрки)逐漸強大起來，開始反抗柔然貴族的統治。. ‧ 國. 學. 六世紀中葉，突厥部推翻柔然政權，統治了漠北，後來建立突厥汗國 (Тюркский. ‧. каганат)。突厥部先屬於柔然，「據隋唐書所載，北魏太武帝滅北涼沮渠牧犍時（公元 439. Nat. sit. 39. y. 年），阿史那始率五百家投奔柔然，且為其鐵工。38」突厥人的首領阿史那（Мукан-каган）. n. al. er. io. 是柔然汗國的大葉護（官職），他為突厥首領時，部落始漸強大。555 年，突厥可汗征服. i n U. v. 了居住於葉尼塞河上流域的部落，將地區納入其汗國的版圖裡。40. Ch. engchi. 因阿史那二子分居於國之東、西方，而且中國對突厥始終用其「遠交而近攻，離強而合弱」的政策，因此東、西突厥亦始終處於敵對之狀態。41 突厥國本來就包含諸多部落、. 33. Ibid., 頁 69 Ibid., 頁 72 35 Pavel M. Leus, “New finds from the xiongnu period in Central Tuva. Preliminary communication”, 電子來源 http://www.exploration-eurasia.com/EurAsia/pictures/10Newfinds.pdf ，p.8 （2016.07.08） 36 Ibid., p. 7 37 拓跋，為鮮卑部落之一。到公元三十幾中葉，鮮卑分裂為許多部落，其中強大的有慕容部、拓跋部、宇文部。《中國邊疆民族史》頁 197 道：「拓跋氏自貝加爾湖南徙入據匈奴故地」。拓跋族統一北方，建立北魏之初始。 38 劉義棠著，《中國邊疆民族史》，頁 218 39 又稱木杆可汗、阿史那俟斤、燕都。 40 Л.Р. Кызласов, История Тувы в средние века, (Москва: МГУ, 1969), с. 18. 41 劉義棠著，《中國邊疆民族史》，頁 267 17 34.

(18) 民族，其中鐵勒「種類甚多，自西海之東，依據山谷，往往不絕」42。當時，圖瓦族的祖先於庫蘇古爾泊西南邊游牧43，稱作為都波。隋書曰：「雖姓氏各別，總謂之鐵勒。並無君長，分屬東、西兩突厥。居無恆所，隨 44 水草流移。」公元 628 年（唐太宗貞觀二年），役屬於突厥的薛延陀部（сеяньто）在漠. 北建立政權。630 年（貞觀四年），唐朝聯合薛延陀，向突厥進攻，東突厥政權亡。圖瓦人與結骨處於薛延陀的控制之下。646 年，唐軍擊破薛延陀，薛延陀「十一姓，各遣使入貢，稱薛延陀不事大國，暴虐無道，自取敗亡，部落烏散，不知所之，今各有分. 政治大 (курыканы)、都波、結骨等部相繼遣使入貢。都波是結骨的從屬，唐努烏梁海自然屬於堅立地，願歸命天子請置唐官」 45。次年，唐朝設置六府七州以治理該區。647-648 年骨利幹. 昆都督府管轄。堅昆都督隸屬燕然都護，唐努烏梁海從此歸入唐朝版圖。都波貴族接受唐. ‧ 國. 學. 朝的官職和尊號（都督、職使（刺史）、長史、將軍、公主）。. ‧. 隋唐時期，回紇（уйгуры）部受突厥政權統治。745 年，回紇在唐朝支持下，擺脫突. Nat. sit. y. 厥的統治，建立回紇汗國。在唐努烏梁海地區建立行宮。820 年，黠戛斯（хакасы）46領袖. n. al. er. io. 自稱為可汗、加強其國勢力，與回紇抗衡。臨近黠戛斯游牧地區的唐努烏梁海領土，當時. i n U. v. 為兩個部落爭戰的舞台。黠戛斯視唐努烏梁海為具有戰略價值的地區，試圖將其勢力擴展 47. Ch. engchi. 到整個中亞。不過，蘇聯歷史家克孜拉索夫（Л.Р. Кызласов）卻提出，黠戛斯主要目標是驅除回紇離開唐努烏梁海的領土，削弱回紇的勢力，並恢復與唐朝的往來。48. 42 43 44 45 46 47 48. Ibid., 頁 229 Ibid., 頁 233 Ibid., 頁 233 Ibid., 頁 366 居住於今代俄羅斯哈卡斯共和國領土的黠戛斯為回紇之屬下。 Л.Р. Кызласов, История Тувы в средние века, с. 58 Ibid., c.94 18.

(19) 公元十一、十二世紀時，黠戛斯控制唐努烏梁海，但因北部中國的契丹（кидань）部落的興起並進一步佔領現代的蒙古地區，將黠戛斯領導人之領地逼至薩彥嶺下49。. 二、蒙古管轄下的唐努烏梁海地區十一、十二世紀時，蒙古諸部前往西方並佔領突厥諸部部落之領土，部分蒙古斡亦剌 50 51 （ойраты）佔據唐努烏梁海華克穆河（р. Каа-хем）流域。當地圖馬特（тумат）部落被. 迫退到黠戛斯游牧區。52 53. 為了打敗外來的蒙古諸部，居住於今蒙古的北部及今新疆的北部（歷史上「準噶爾」. 治政地區）的突厥諸部聯合起來，自稱吉爾吉斯（кыргыз）大。但蒙古領袖鐵木真（Темуджин）立統一蒙古諸部，及至十三世紀初期，佔領今蒙古西北地區及準噶爾盆地。 54. ‧ 國. 學. 1206 年春，鐵木真召集全蒙古貴族，舉行大聚會（курултай）。會中，鐵木真取得了. ‧. 大汗之位，號成吉思汗，宣告大蒙古國成立。次年，成吉思汗派遣長子朮赤（Джучи）領. sit. y. Nat. 兵北進，征服居住在色楞格河以北的「森林百姓」55。朮赤降服了圖瓦人以及斡亦剌、撼. n. al. er. io. 合納（хабсаги），取得了整個唐努烏梁海地區。. Ch. i n U. v. 當時，圖瓦人祖先的住地歸成吉思汗直轄，這些地區以後成為元朝嶺北行省的一部分。. engchi. 古都波之後裔，圖馬特 1217 年試圖擺脫蒙古統治，蒙古領袖派遣軍隊平定起義者。1218. 49. Ibid., c.96 又稱小葉尼塞河（Малый Енисей），與大葉尼塞河（俄：Большой Енисей；圖瓦文：Улуг-хем）形成葉尼塞河。 51 圖馬特，中文資料中「都波」之後裔，圖馬特（Тумат）氏族之祖先。先下屬黠戛斯，之後向成吉思汗宣誓效忠。 52 Л.Р. Кызласов, История Тувы в средние века, с. 131 53 俄：Джунгария, 指今新疆北部的準噶爾盆地。 54 Л.Р. Кызласов, История Тувы в средние века, с. 131 55 住在貝加爾湖到額爾濟斯河流域的說蒙語與突厥語的部落。「森林百姓」又稱「林木中百姓」，中國邊疆歷史語文學會叢書《蒙古研究》程發軔先生在其文章〈中、俄、北部（外蒙）界約概述〉中，指出：「……以此三烏梁海之地，皆元秘史所謂「林木中百姓」」，此乃指唐努烏梁海、阿爾泰烏梁海以及阿爾泰諾爾烏梁海。 19 50.

(20) 年，圖馬特部落又起身反抗蒙古的管轄，獲得居於唐努烏梁海地區的其他部落的支持。此一年，成吉思汗重新征服了唐努烏梁海地區。56 57 唐努烏梁海地區在元朝稱謙州。《元史》記載說：「謙州亦以河為名，去大都九千里. 在吉利吉思東南，謙河西南，唐麓嶺之北。居民數千家，悉蒙古回紇人。有工匠數局，蓋過初所徙漢人也。地沃衍宜稼，夏種秋成，不煩耘耔」58。樊明方先生在其著作寫，謙河是指魯克穆河（葉尼塞河在唐努烏梁海境內自貝克穆河和華克穆河匯合處往下的一段）；唐麓嶺則是唐努山59。. 政治大鐵、毛皮），唐努烏梁海地區在元朝初期設置了若干製造武器、甲胄的工匠局。1270 年忽立自成吉思汗以來，唐努烏梁海地區成為該地區手工業的中心。因謙州自然資源豐富（良. 60 必烈（Хубилай）「詔遣劉好禮為吉利吉思、撼合納、謙州、益蘭州等處斷事官」。劉好. ‧ 國. 學. 禮在益蘭州修建倉庫，設置傳舍，作為治所。該地區居民不熟悉農具、鑄造等工藝，劉好. ‧. 禮從朝中請來工匠，教導當地人。. Nat. sit. y. 元代，居住於唐努烏梁海地區的部落稱為「兀良哈」，「這是一個古老部落的名稱.... n. al. er. io. 產生了者別、速不台61這樣叱吒風雲的人物」62。薄音湖先生在其著作中提出，兀良哈這一. i n U. v. 民族從古主要居於森林之中，但是幾百年的社會動盪（主要是周邊民族、國家的影響）使. Ch. engchi. 他們發生了頗大的變化。學者指出，這個變化有三種：第一，者別與速不台在成吉思汗統一蒙古時，成為千戶長。速不台控制的千戶的發展，史料無所記載，者別的後裔，明清也存在。第二，兀良哈成為成吉思汗陵寢和斡耳朵的守護者63。薄先生舉拉施特的《史集》：「在成吉思汗時代，「森林中兀良哈」這個部落叫烏達其的左翼千戶長，後來他和他的千. 56. Л.Р. Кызласов, История Тувы в средние века, с. 134 元史亦作「謙謙州」、「欠州」、「欠欠州」。 58 許嘉璐著，《二十四史全譯》，《元史》，第六十三卷，地第十五，地理（六）（北京：同心出版社，2012），頁 1222 59 樊明方，《唐努烏梁海》，頁 24 60 許嘉璐著，《二十四史全譯》，《元史》，第六十三卷，地第十五，地理（六），頁 1222 61 者勒蔑（Джэлме）與速不台（Субудай, Субэдэй）是蒙古帝國大將，是成吉思汗「四狗」之二。 62 薄音湖，〈明代蒙古史論〉，蒙藏專題研究叢書之八十五，（台北：蒙藏委員會印行），民國 87，頁 1 63 Ibid., 頁 5 20 57.

(21) 戶一起被指定保衛不峏罕哈勒敦之地的成吉思汗的偉大禁區」64。第三，明代兀良哈三衛組成的是一部分移到東、南下去。三衛是指朵顏、泰宁與福余。學者指出，其中只有朵顏為兀良哈65。元明之際，唐努烏梁海由蒙古瓦剌（ойраты）部控制。唐努烏梁海地區華克穆河（Каа-хем）上游有斡亦剌部居住，撼合納人在貝克穆河（Бий-хем）流域游牧。唐努烏梁海其餘地區為禿巴斯（圖瓦人）人居住。斡亦剌、撼合納等部倂成四個千戶，由斡亦剌部首領忽都哈管轄，圖瓦人的住地則歸成吉思汗直轄，這些地區以後成為元朝嶺北行省的組成部分。. 政治大 (хотогойт) 首領管轄。「和托輝特為喀爾喀極邊，西近瓦剌，北近俄羅斯，俗喜鬥，烏梁立. 明末清初，唐努烏梁海屬於喀爾喀蒙古扎薩克圖汗部（ Дзасагту-хан）和托輝特 66. 海复錯處其間，捕貂射獵，依木而居，納賦和托輝特，有事則籍之為兵」67。. ‧ 國. 學. 早在十七世紀初，和托輝特阿勒坦汗與俄羅斯人接觸。俄國勢力自十六世紀末越過烏. ‧. 拉爾山之後，實施「東進」政策。南西伯利亞、喀爾喀蒙古北部成為俄羅斯南下之必經之. er. io. sit. y. Nat. 路。. 1616 年，俄羅斯托博爾斯克將軍庫拉金派遣俄國代表團到和托輝特首領的駐地，試圖. al. n. v i n Ch 勸說他臣服俄國沙皇。和托輝特首領則願意與俄國建立友好關係，因此，「用喀爾喀西部 engchi U. 全權主人的態度，以對等的身份接待了」俄羅斯人68。之後，沙皇俄羅斯幾次派遣代表團，試圖再勸服和托輝特歸附俄羅斯版圖，每次被拒絕69。. 64. Ibid., 頁 5 Ibid., 頁 6 66 俄文文獻中稱為「государство Алтын-ханов」，譯為「黃金汗國」，其首領稱阿勒坦汗。當地烏梁海人屬於和托輝特管轄，在分散於森林以狩獵維持生活的烏梁海人眼中，統治者是頗有權威的國家，但實際上和托輝特在當地政治舞台上的影響力並不大。參考：Г.Е.Грумм-Гржимайло, Западная Монголия и Урянхайский край, т.2, с.702-703； John F. Baddeley, Russia, Mongolia, China Russia, Mongolia, China ... during the 16th, 17th, & early 18th centuries, (New York : Burt Franklin, [pref.1919]), v.II, p.46 67 《欽定外藩蒙古灰布王公表傳》，第六三卷，本篇引自憑樊明方《唐努烏梁海》書，頁 28 68 樊明方，《唐努烏梁海》，頁 33 69 俄文資料中卻指出，阿勒坦汗當時向俄羅斯沙皇宣誓效忠，此一事件於本論文第四章第二節探討更詳細。 21 65.

(22) 從 1638 年起，喀爾喀車臣汗、土謝圖汗、扎薩克圖汗每年向清「貢白駝一，白馬八，謂之九白之貢」70。1655 年，清政府封喀爾喀蒙古部落長為「扎薩克」71，通過扎薩克統治蒙古地區。當時，唐努烏梁海西南部由瓦剌（ойраты）控制72，西、西北部為準噶爾管轄區。十七世紀末，準噶爾首領噶爾丹佔領了喀爾喀蒙古絕大部分地區，使和托輝特領導對唐努烏梁海地區的控制困難倍增。十七世紀初，滿人在中國北部興起。滿人領袖努爾哈赤（1559—1626）征服周圍通古. 政治大十六世紀 90 年代已建立。從此，為了加強，兩族之間的友好關係，滿人領導人多次娶蒙立. 斯（тунгус）部落之後，向中國與蒙古進攻。最初，滿人與蒙古各部落之間「友好關係」 73. 古貴族女兒為妻。. ‧ 國. 學. 1618 年，努爾哈赤向朝鮮進攻之後，與明廷開戰。滿人金國與明廷的打戰對滿與蒙的. ‧. 關係造成困難。早期以來，明廷為了保持北境的穩定，向蒙古個部落長獻上寶貴的禮物。. Nat. io. 74 去「合法的利潤項目」。. al. er. sit. y. 除此，蒙古族常常向中國地區侵略。因此，蒙古部落長對滿侵占中國地區不滿，因為會失. n. v i n Ch 滿人統治中國、1644 年建立清朝後，與北部準噶爾發生戰爭，試圖爭取當時由準噶爾 engchi U. 控制的蒙古地區。此外，俄國當時東侵活動日益積極，俄羅斯試圖在對待準噶爾部政策上. 盡量在貿易、禮儀來使等問題上予以滿足，擴大對準噶爾部的滲透。75另一方面，準噶爾在. 70. 《欽定外藩蒙古灰布王公表傳》，第六三卷，本篇引自憑樊明方《唐努烏梁海》書，頁 31 「扎薩克」，蒙「засаг」，稱清廷授予蒙古貴族的官職。圖瓦問目前存在「чазак」詞，是「政府」的意思。 72 平定準噶爾方略，第十五卷，頁 19-21 73 Н.С.Модоров, В.Г.Дацышен, Народы Саяно-Алтая и Северо-Западной Монголии в борьбе с Цинской агрессией.1644-1758，電子資源 http://e-lib.gasu.ru/eposobia/modorov/cinskaya_agressiya.pdf, с. 28 74 Ibid., 頁 29 75 《準噶爾史略》，（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頁 99 22 71.

(23) 反抗中國時，「急需尋找外力支持」76。噶爾丹認為，與俄國結盟有助於征服全面蒙古、進攻中原。當時，準噶爾控制唐努烏梁海地區，清朝康熙至雍正年間的政治人物圖理琛在其著作記載：「托木斯克，此處有塔塔爾人與巴爾巴忒人兩種人雜處。鄂羅斯、哈薩克哈拉哈爾榜、策妄拉布坦四國連接接壤。此處所居塔塔爾並巴爾巴忒人與鄂羅斯、策妄拉布坦兩國皆納賦。」77 十七世紀末，清軍經過數年的征戰，打敗了準噶爾的軍隊。漠北喀爾喀三汗，即土謝. 政治大則有助於中國完整統治外蒙地區。不過，西伯利亞南部這一地區仍為準噶爾汗策妄阿拉布立. 78 圖汗、車臣汗、札薩克圖汗於 1688 年已表示願投入中國，1697 年準噶爾首領噶爾丹過世，. 坦管轄之下。俄國勢力尚未抵達西伯利亞南部、蒙古北部。俄羅斯專家茲拉特金（И. Я.. ‧ 國. 學. Златкин）提出，「一直到 1701 年，克拉斯諾亞爾斯克以南的地區連一個俄國居民點都沒. ‧. 有」79。. Nat. sit. y. 1710 年，俄羅斯人已深入到今比亞河流域和今卡通河流域的準噶爾牧地，並要求策妄. n. al. 和卡通河間的土地是準噶爾的領地。80. Ch. engchi. er. io. 阿拉布坦停止向當地人民徵收實物稅。準噶爾領袖針對俄國的無理責難嚴正指出：比亞河. i n U. v. 俄羅斯與準噶爾之間存在著領土爭端，除此，十八世紀初，俄人推進到額爾濟斯河及葉尼塞河的上游地帶，導致兩國關係的惡化。在西、南邊，準噶爾對立哈薩克及中國，因此，準噶爾領導人試圖與俄國保持友善關係，以避免四方受敵。俄羅斯學者茲拉特金提出，在清朝威脅之下，準噶爾領導人請求彼得大帝保衛其國。81 但俄羅斯要策妄阿拉布坦答應. 76 77 78 79 80 81. Ibid., 100 《準噶爾史略》，頁 147 詳細請見「清朝統治」這一節。 И. Я. Златкин, История Джунгарского ханства, (Москва: Наука, 1983),с. 217 《準噶爾史略》，頁 99 И. Я. Златкин, История Джунгарского ханства,с. 229 23.

(24) 「臣服」作為交換條件，但準噶爾領導人拒絕，不許俄人在其地建立俄羅斯城堡82。策妄阿拉布坦曾想借俄國軍事力量對付清軍，但怕俄軍會佔領額爾濟斯河流域，因先試圖劃清兩國的邊界問題以及共同反對清朝的方式。83 早在十七世紀末，噶爾丹死亡之後，策妄阿拉布坦征服了回部、哈薩克、西北各族人 84 民。實力的擴展及土地的擴展，使策妄阿拉布坦與清朝的矛盾逐步加劇。除此，準噶爾並. 未放棄奪取已下屬清朝的喀爾喀蒙古，並激起喀爾喀領導人反對中國85。十九世紀末的俄羅斯學者波茲德涅耶夫（А. М. Позднеев）提出，準噶爾汗「一直打擾居住於喀爾喀各地為滿人所俘的瓦剌及烏梁海人……這些由準噶爾造成的煩擾……截至策妄阿拉布坦過世，每. 政治大. 年發生於喀爾喀各地」86。但 1722 年，清廷發現俄羅斯使準噶爾臣服的事，康熙皇帝「在. 立. 軍事上和政治上採取了一些暖和矛盾的措施」87。策妄阿拉布坦拒絕了俄羅斯的「臣服」要. ‧ 國. 學. 求，並對俄人在額爾濟斯河流域的活動表示抗議。. ‧. 十八世紀二十年代，準噶爾勢力削弱，汗國位處兩大勢力之間，即俄羅斯在西伯利亞. sit. y. Nat. 南部的擴張活動及中國在蒙古北部加強其地位。準噶爾已失去西伯利亞南部部分地區。俄. io. er. 羅斯蒙古學者波茲德涅耶夫提出，烏梁海人「為滿人所浮」，即可說，十八世紀初，唐努烏梁海地區位於清朝控制之下。但俄羅斯的擴張活動以及當地邊界不明確，引起中、俄兩. al. n. v i n C h 1727 年簽署了〈布連斯奇界約〉國之間出現在邊界方面的問題。兩國於（Буринский трактат） engchi U. 並解決這些問題，據〈布連斯奇界約〉以及〈恰克圖界約〉（Кяхтинский договор）88，唐努烏梁海地區屬於中國版圖。從此，清政府對唐努烏梁海地區管理，編立旗佐、設置官史、徵稅等。 82. Ibid., c.232 《準噶爾史略》，頁 99 84 Ibid.,頁 162 85 И. Я. Златкин, История Джунгарского ханства,с. 233 86 А. М. Позднеев, Монгольская летопись «Эрденийн Эрихэ».Подлинный текст с переводом и пояснениями, включающими в себя материалы для истории Халхи с 1636 по 1736 г., (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 Типография Императорской Академии Наук, 1883), с.320-321 87 《準噶爾史略》, 頁 158 88 〈布連斯奇界約〉於 1727 簽訂，中、俄雙方在北京和邊界談判了三年，舉行了 58 次會議，全部約文共分十一條，此一總約稱為〈恰克圖界約〉。據條約，兩國永久保持平安，約定劃分俄國與蒙古之間的領土界限，規定兩國貿易關係以及雙方商人往來的過程，奠定外交關係流程以及處理邊界人民事務的過程。 24 83.

(25) 第二節圖瓦傳統文化、宗教及現代發展一、圖瓦傳統文化今長城以北地區、西伯利亞南部自古以來為游牧民族的所在地。居住於唐努烏梁海地區的圖瓦族的文化，由於地區歷史上曾歸屬於不同民族、國家，因此受到各統治者的各方面的影響。歷代居住於該地的匈奴、突厥、維吾爾以及蒙古諸部深刻地影響今圖瓦民族的形成。圖瓦歷史專家阿乃班（З.В. Анайбан）、曼乃奧爾（М.Х. Маннай-оол）指出：. 政治大及中亞與薩彥嶺、阿爾泰地區的民族政治局勢起了重要作用。除此，民族大立這些早期封建國家（раннефеодальные государства）在游牧文化演變以. ‧ 國. 學. 遷徙，即匈奴、突厥、蒙古民族自中亞遷徙到歐洲的過程，亦起了不可低估的作用。這些歷史因素深刻地影響了薩彥嶺、阿爾泰地區的經濟社會以及民. ‧. 族文化的演變，包含著今圖瓦共和國的領土。它們在一定程度上使圖瓦諸部. sit. y. Nat. 統一，形成統一個民族。需要強調，當地民族以蒙古人種的特徵最為多，專. io. al. er. 家認為，其原因在於公元前三世紀來自中亞地區、親屬匈奴的一些戰鬥民族. n. 逐漸與當地人民混血，不僅影響語言，並改變當地人民的面貌。89. Ch. engchi. i n U. v. 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國之後，征服了唐努烏梁海諸部，有助於形成統一的圖瓦文化。成吉思汗派其兒子朮赤征服「林木中百姓」時，我們目前所知道的圖瓦族尚未組成。當時，在唐努烏梁海地區居住的眾多的「百姓」，各生活方式大大不同。樊明方先生於其著作中指出，居住在薩彥嶺南部的烏梁海人，主要從事狩獵，兼營畜牧業。90 畜牧業主要是繁殖鹿。家養的鹿是當代的烏梁海人的基本財富。目前，圖瓦共和國托賈湖（俄：Тоджа，圖. 89. Анайбан З. В., Маннай-оол М. Х., Происхождение тувинцев. История вопроса [Электронный ресурс] // Новые исследования Тувы. Электр. журнал. 2013, № 3. 電子資源 http://www.tuva.asia/journal/issue_19/6487-anayban-mannayool.html （2016.07.08） 90 樊明芳，《唐努烏梁海》，頁 7 25.

(26) 瓦文：Тожу；圖瓦人以其稱為 Азас）地區的圖瓦人，因為自然環境（地區山高、針葉林密）仍從事狩獵、養鹿維持生活。因為地區各部地形不同，民族各部傳統生活方式亦多樣91。上述托賈人以外，居住於盆地（沿克穆齊克、華克穆等河岸）的圖瓦人主要從事與鄰近阿爾泰民族和蒙古族相同的畜牧業、養牛、羊、馬為主；古時候，南部富裕貴族養駱駝。樊明方教授指出，唐努烏梁海湖泊的魚類豐富，但是大部分的圖瓦人並不捕魚，他們 92. 認為那些湖泊是聖湖，觸動不得。不過，當代圖瓦著名圖瓦傳統文化研究者科寧·羅布藏. 政治大古以來捕魚為食，圖瓦地區河流、湖泊魚類豐富，有 20 多個種類」。科寧·羅布藏也強調，立. （М. Кенин- Лопсан）在其著作《圖瓦傳統文化》（《Тыва чаңчыл》）指出，「圖瓦人從. 圖瓦人不得污染河流、湖泊，尊敬大自然、不得亂捕魚。據傳說，藥泉（俄：целебный источник;. ‧ 國. 學. 圖瓦文：аржаан）附近，有很深的凹地，魚很豐富。有一天兩個貪吃的人來捕盡了塘裡的. sit. y. Nat. 類居民的懲罰93。. ‧. 魚拿走，愉快回家去。夜裡，三隻狼偷偷走進帳部，將羊殺死。這就是當地神明給濫捕魚. n. al. er. io. 唐努烏梁海地廣人稀，村落之間的距離頗遠。游牧生活必須便於住所的搬運。因上述. i n U. v. 指的生活方式有兩種，圖瓦人的住房也有兩種。草原地帶圖瓦人住在蒙古包中（俄：юрта，. Ch. engchi. 圖瓦文：өг）。森林托賈地區的圖瓦人住在用樺樹皮搭成的圓錐形的窩棚裡，也有些窩棚用獸皮縫成的。古時候，圖瓦族貧富的差別頗大。富裕人家可以擁有上千匹馬、幾百頭牛、幾千隻羊；中等戶有幾頭牛、幾匹馬、幾十隻羊；貧窮人只有少數的牲口。最窮人常替富人放牧，可以喝牲蓄的奶（圖瓦文：саап ижер94）、使用畜力等。. 91. 蘇聯學者都樂夫(В.И. Дулов)在其著作《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ая история Тувы》，頁 59，說明，因地區地形分為東、西部，圖瓦人的生活方式隨之而不同。 92 樊明方，《唐努烏梁海》，頁 8 93 М. Б. Кенин-Лопсан, Тыва чаңчыл，(Кызыл: Издательско-полиграфический отдел «Билиг», 2010), c.273 94 В. И. Дулов,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ая история Тувы, c. 226。「Саап ижер」，是在傳統圖瓦社會為一種稅務， 26.

(27) 圖瓦族的傳統文化，因為吸收居住在唐努烏梁海地區的各種民族的文化而豐富。與蒙古的密切關係使圖瓦族「蒙古化」，受到蒙古文化、習俗、藝術、傳說寓言等的影響。通過蒙古人，圖瓦人古時候常與中國文化接觸，這點可以從服裝上看出。「自匈奴起，至蒙古之興止，在北亞草原此起彼伏的游牧民族們，他們的衣著，在防寒保暖，便於騎乘及野處的原則下，都應該是差不多的……」95 。不過，蒙古以及唐努烏梁海進入中國版圖後，圖瓦人的傳統服裝受到「中國化」（китаизация）。如，圖瓦共和國國立博物館（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музей Республики Тыва）展現圖瓦高官的服裝，是用絲綢做的，以龍為花紋。這毫無疑義的是中國文化的影響，清代地方高官必須接受清廷所製定. 政治大. 的服裝。下圖為圖瓦男子傳統服裝。. 立.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資料來源：圖瓦共和國國立博物館館藏. 窮人替富人放牧是必要的，為課稅方式。 95 札奇斯欽著，《蒙古文化與社會》，（台北：台灣商務，民 76），頁 36 27.

(28) 照俄羅斯聯邦文化法（《Основы законодательства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о культуре》）第六條，圖瓦共和國相關機關 2014 年舉行有關「圖瓦傳統服裝法律」（《Закон о традиционной тувинской одежде》）的會議，並規定指定圖瓦共和國傳統服裝節日。96目前，當地專家與設計師共同設計獨特的圖瓦傳統服裝，即蒙古及中國統治之前圖瓦諸部的服裝。 97. 游牧生活方式影響到人民生活的各層面。蒙古獵人自古以來「吃烤鹿肉及其內臟」，「春季烹煮羊肉」，「吃酸奶」，「以羯羊為湯，並食其內臟」98。《蒙古秘史》卷一記載，蒙古黃金家族的祖先朵奔蔑兒干在脫豁察黑溫都兒山上遇見兀良哈歹人99燒烤獵物100。. 政治大如以上所述，居住在山地密林地帶的兀良哈，即今圖瓦共和國東部的居民，主要從事立. 狩獵，兼營畜牧業。因地理條件，當地人自古以來養鹿馬鹿。鹿、馬鹿為養鹿人提供鹿奶，. ‧ 國. 學. 冬季並提供肉及皮。自古以來，鹿皮為做服裝、居家用品的材料。101. ‧. 地理環境決定了唐努烏梁海的經濟文化類型，以畜牧業為基礎。圖瓦盆地因以草原為. Nat. sit. y. 主，為畜牧業集中地。圖瓦人根據四個季節換牧場102，養馬、牛、羊，以其肉、奶為主要. n. al. er. io. 飲食。奶及各種乳品為所謂「白色食品」103（圖瓦文：ак чем），奶不僅為飲食，並用於. i n U. v. 圖瓦人日常生活中。如，凌晨日出時，主婦煮茶加奶，用「九個眼睛」（圖瓦文：тос карак）. 96. Ch. engchi.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Министерства культуры Республики Тыва, Новости культуры. http://tuvaculture.ru/1684-sovet-po-kulture-i-iskusstvu-pri-pravitelstve-respubliki-tyva-pristupil-k-obsuzhdeniyu-zak ona-o-tradicionnoy-tuvinskoy-odezhde.html （2016.07.08） 97 Официальный сайт Министерства культуры Республики Тыва, Новости культуры. http://tuvaculture.ru/1351-uchenye-i-dizaynery-tuvy-predlagayut-vvesti-pravila-nosheniya-nacionalnoy-odezhdy.ht ml （2016.07.08） 98 札奇斯欽著，《蒙古文化與社會》，頁 44-49 99 及今圖瓦人的祖先。 100 《蒙古秘史》，（呼和浩特：內蒙古人民出版社，1980），頁 11 101 М. Б. Кенин-Лопсан, Тыва чаңчыл，с.329 102 圖瓦人與蒙古人相同，對他們來講，土地是氏族或族聯合所共有的牧場。後來變成部落的共有。到了清代，變成了旗共有的牧場。牧人可以自由活動，但不能侵入他族或他旗的牧場。為了保護牧場的使用，和擴大游牧的面積，也都是使氏族或部族聯合在一起的原因。滿洲統治蒙古，為了防止游牧民族機動性的發展，嚴格限制越界的游牧與狩獵，違者重罰。 103 白色是代表初始、豐富、純潔、平安的顏色。 28.

(29) 匙子將奶茶向四個方向（圖瓦文：дөрт оран，即東、西、北、南）灑出，祭天、祭祖以及地方神靈104祈福。奶的祭祀作用，亦用於圖瓦人的葬禮。喪禮時，家屬將奶（牛奶為主）灑向天、地以及四個方向，祝亡者往陰世（圖瓦文：туу оран，譯為「彼端世界」、「另一個世界」）路上平安順利。圖瓦人相信亡者的靈魂雖無實體，但可以通行於陰陽兩界。但圖瓦人希望亡者在陽世間有所羈絆，因此灑牛奶的人，邊灑邊說出一下言語：你快要離開家鄉了，. 政治大快向兄弟告別。. 立. 你起著白馬. ‧ 國. 學. 要離開了明亮的地方。你到山上時，. ‧. 小心地下馬；. n. er. io. al. sit. y. Nat. 105. 將白色的布條掛在敖包上，接著下去下裡。. i n U. v. C由天定下的命運，你已完成， hengchi 106. 走了要走！請寬恕！這輩子始終不做壞事，走了要走！請寬恕！ 104. 107. 圖瓦傳統的地方神靈（圖瓦文：чер ээзи）事實上為地方的主人、主宰；與中文「神」或「靈」不同，他們的主要角色為保護自然資源。地方神靈會為人、各種動物。他們會半肉身（quasi-corporeal），也具有歸於「神」的無實體特徵；時時與普通人交往。其主要作用為保護自然資源，因此圖瓦傳統文化禁忌在神地（священное место），即河源、泉源、山口等，作亂污染，此舉會引起當地主人（俄文：хозяин земли，圖瓦文：чер ээзи）的不滿。地方神靈與「敖包」文化有密切的關係，「敖包」於本節第二項詳細地研究。 105 圖瓦文：оваа。樊明方先生指：「阿瓦（即敖包）是烏梁海人的聖地，他們認為那裡住著主宰附近地方的神靈」。筆者卻認為，因圖瓦人做敖包是為了崇拜當地的神靈，而不是因為當地為聖地。敖包的作用，以下詳細地研究。 106 「請寬恕」，圖瓦文「оршээ-оршээ」、「оршээзинде」，在圖瓦傳統信仰中是請天、地、神靈保佑的用語。 29.

(30) 「九」這個數字，在圖瓦傳統文化中意義重大。圖瓦傳統文化有九種習俗（Тос ужурлар）、九種藥泉（Тос аржаан）、九重天（Тос дээр）、九種珍寶（Тос эртине）、人生中的九個枕頭（Тос сыртык）、九種信仰（Тос сүзүк）、男生生活中必須克服九種困難等。科寧·羅布藏在其著作中指，「九」這一數字的意義：「一數字的意義在於什麼？如小孩一聽話不忘，這為福。「二」數字的意義在於什麼？如小孩雙手抓著什麼東西而不放出，這謂福。「三」數字的意義在於什麼？如人絆馬而在山口放它去吃青草，這為福。「四」數字的意義在於什麼？四十九歲時，人管理國家，為. 政治大. 福。「五」數字的意義在於什麼？生了五個男孩，給他們學到物種知識，這為福。「六」數字的意義在於什麼？人活到六十一歲，用金杯子喝水，這為福。「七」數字的意義在於. 立. 什麼？如七月初開化、居住於針葉林的養鹿人看到青夏天到，這為福。「八」數字的意義. ‧ 國. 學. 在於什麼？如獵人殺有八個側枝角的大角鹿，賣角而賺八十兩，這為福。「九」數字的意義在於什麼？七星團上帝（Долаан Бурган）睡醒而立了早晨，這為福」。. ‧. 108. 109. Nat. sit. y. 所謂「九重天」是指圖瓦人傳統祈禱詞「九重天，請寬恕！」。除此之外，圖瓦人看. n. al. er. io. 天是什麼顏色，預測天氣、自然災難。圖瓦人相信，「九種枕頭」是指，枕頭在人生中扮演重要角色，枕頭一輩子伴隨著人，為其忠實夥伴。. Ch. engchi. i n U. v. 二、圖瓦傳統信仰及藏傳佛教的影響宗教信仰方面，圖瓦族傳統信仰為薩滿教。專家尚未明白下定論，薩滿教是否為宗教。薩滿教是對於自然界的崇拜和泛靈論的一切原始宗教的總稱。110以上已提到，「九種天」的概念。草原四望無際，使人感覺到，最偉大而不可思議的，就是籠覆在這茫茫大地之上. 107 108 109 110. М. Б. Кенин-Лопсан, Тыва чаңчыл，с.297 蒙：Долоон Бурхан, 以為「七個神」、「七個上帝」，指北斗星。 М. Б. Кенин-Лопсан, Тыва чаңчыл, с.80 札奇斯欽著，《蒙古文化與社會》，頁 151 30.

(31) 的穹蒼。111「天」（圖瓦文：дээр）112就是薩滿教的第一個崇拜的對象，是構成一切宗教信仰的主要因素之一。「天」為「天父」（圖瓦文：дээр-ада），「地」（圖瓦文：чер）則為「地母」（圖瓦文：чер-ие）。人就在天地之間生活，出生於地表，最終也往生於土地之上。「地」為祖先安葬之所，因此圖瓦人無法離開家鄉。113 地上的山口（圖瓦文：арт）、河水亦為圖瓦傳統上崇拜的對象。各個山口有其神靈，圖瓦人到山口，應向當地神靈祭祀，騎馬的人應下馬。圖瓦人自古以來在山口堆砌石頭，即「敖包」（圖瓦文：оваа），神靈的居所。過山口時，圖瓦人應將石頭放在敖包。114 除了神怪作用之外，敖包以起劃界以及指向的作用，. 政治大. 家庭或是周遭居住祭祀、法儀之處，表示著人民的統一及團結。115. 立. 傳統上，敖包有兩種：一種是樹枝，每個路過的人必須拿一條彩色布掛在枝上；另一. ‧ 國. 學. 種是以上講述的石頭堆。在過森林樹枝上的敖包時，圖瓦人與蒙古人相同，應將各色絲綢. sit. y. Nat. 發生禍事。. ‧. 的布條掛在枝上，這是薩滿信仰的一種法儀。116圖瓦人崇拜各地神靈是為了旅途平安、不. n. al. er. io. 水（圖瓦文：суг）亦有其神靈，河源、泉源、大河、小河、湖泊等均為圖瓦人崇拜之. i n U. v. 對象。唐努烏梁海地區雖無海，但根據圖瓦傳說故事，海（圖瓦文：далай）為遙遠的地方。. Ch. engchi. 水神（圖瓦文：суг ээзи）白天無聲無話，絮絮叨叨地說不完。117 人在河源、泉源作亂污染，使當地神靈激怒，神靈使人的四肢受傷。118. 111. Ibid., 頁 150 圖瓦文又稱 хайыракан,譯為「保護者」、「大熊」。 113 М. Б. Кенин-Лопсан, Тыва чаңчыл，c.71 114 Ibid., c.73 115 Benjamin Grant Purzycki，Tyvan cher eezi and the socioecological constraints of supernatural agents' minds// Religion, Brain & Behavior, Volume 1, Issue 1, 2011, p.35 116 札奇斯欽著，《蒙古文化與社會》，頁 158 117 М. Б. Кенин-Лопсан, Тыва чаңчыл，c.72 118 Ibid., c.72 31 112.

(32) 圖瓦人的信仰中，日（圖瓦文：хүн）、月（圖瓦文：ай）以及北斗星（圖瓦文：Чеди-Хаан сылдыс）119亦占有重要地位。太陽為圖瓦人崇拜的九個對象（天、地、日、月、水、山口、北斗星、熊、奶）之一，圖瓦人崇拜太陽的用語如下：自阿爾泰唐努山之後面，太陽光出來。請求太陽光亮我的白路，保佑我，讓我幸福。. 政治大讓五穀長得美味，. 立. 白色的食品豐富，. ‧ 國. 無入災荒飢餓時代！. 學. 讓我們的金太陽的世界 120. ‧. y. Nat. 如果以父、母關係來看，在圖瓦人傳統世界觀中，太陽為父、月則為母。圖瓦人古時. n. al. er. io. 著一首詩：. sit. 候未創造文字，口頭文學卻頗為豐富。相關「日」、「月」、「父」、「母」這四語存在. Ch. e n世界是否有 gchi. i n U. 像日、月昂貴的物？人類是否有像父、母仁慈的人？. 121. 古時，人仰頭向天詢問：七個大汗的七星團. 119 120 121. 北斗星圖瓦文譯為「七個大汗」。 М. Б. Кенин-Лопсан, Тыва чаңчыл, c.68 Ibid., c.69 32.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