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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之發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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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year: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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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台中教育大學 諮商與應用心理學系 碩士論文.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 之發展研究 Th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s Optimistic-Attribution Style Questionnaire 指導教授:游森期 博士 研究生:楊蕙欣. 中華民國 100 年 6 月.

(2) 謝. 誌. 終於把論文寫完,準備要畢業了!真是太開心了!工作多年後能再度回到學校 進修,讓我更加珍惜每次學習的機會。雖然一邊工作一邊讀書、趕作業,有時的 確讓人累得吃不消,但身體固然疲累,心靈卻是異常的充足。每週一天到台中教 育大學進修的時間,總是讓我滿載而歸,充飽能量回到學校繼續教學工作。 一路走來要感謝的人真的很多,首先要感謝的當然就是我最敬愛的指導教授 游森期老師,游老師超強的教學功力加上幽默的語言及生動的比喻,總能把很複 雜又難理解的統計教得淺顯易懂,讓對統計向來感到恐懼及一竅不通的我,也覺 得獲益良多。尤其在論文寫作的這段期間,老師總是不厭其煩的一再教導及指正 論文內容上的缺失,並給予很多的支持與鼓勵,讓我最終可以完成此份論文。另 外,還要感謝兩位口試委員王櫻芬教授及李仁豪教授,兩位老師在百忙中抽空詳 細的審閱論文內容,不論是針對論文的格式或內容,都提供相當多精闢的見解與 建議,讓論文的內容更臻完善。 再來要感謝學校同事宛瑾、秉哲、玉瑩,幫忙分擔學校的行政業務,以及好 友阿飛、茗凱在論文寫作上給予很多的協助及建議。另外就是在繁重教學工作之 餘,還熱心協助發放問卷的大學同學顯光、玫靜、豪駿、妙霜、欣怡等,因為有 你們這群好友及好同事的支持,我才能無後顧之憂的順利完成研究所課業。 最後要感謝的就是我最愛的家人,老爸、老媽、大姊麗香、二姊惠貞,謝謝 你們在我讀研究所的這三年給予我最溫暖的支持與陪伴,在我因為課業壓力太大 而亂發脾氣或耍賴時,能一直包容我,在我想放棄時不斷鼓勵我繼續前進,還有 大哥財成及大嫂玉瑗提供豐厚的旅遊獎金當誘因,讓我一鼓作氣的把論文完成。 最後一定要提的,當然就是我最愛的小寶貝楊同學小叡,小姑姑已經完成論文 了,以後你回彰化時,有很多時間可以陪你一起玩囉!謝謝你們,我最愛的家人!.

(3)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之發展研究 摘要 本研究的目的在於編製「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用以評估學童對日 常生活中正負向事件的解釋風格。依據文獻探討結果,將學童的解釋風格分為四 個向度:個別性、穩定性、普遍性、接納性。研究樣本以便利抽樣方式,抽取台 灣地區五、六年級學童共 744 位進行研究。研究工具有自編之「國小學童樂觀解 釋風格量表」與唐淑華(2005)之「兒童希望感量表」和董氏基金會之「青少年 憂鬱情緒自我檢視表」 。本研究資料以 SPSS 12.0 及 LISREL 8.72 等統計軟體,分 別進行項目分析、積差相關分析、逐步迴歸分析、單因子多變量變異數分析,結 構方程式之驗證性因素分析,進行量表信效度考驗與資料分析。 本研究結果如下: (一)「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包含個別性、穩定性、普遍性、接納性四 個分量表,每個分量表又區分為對好、壞事件的解釋向度,合計 8 個向度。 (二) 各向度的內部一致性 Cronbach’s α 值介於.65 到.73 之間,全量表的 Cronbach’s α 係數為.77,具良好信度。 (三)量表效度考驗:本量表以驗證性因素分析來考驗因素結構,整體量表的驗 證性因素分析結果,  2 =8.22、GFI=.99、RMSEA=.065、SRMR=.026 、.  2/df=4.11、NFI=.97、CFI=.99、RFI=.96、AGFI=.97,顯示本量表的模式 適配度佳。效標關聯效度方面,本量表總分及四個分量表和兒童希望感量 表的總分相關介於.41 到.70;和青少年憂鬱情緒自我檢視表的總分相關介 於-.31 到-.62 之間,顯示本量表具有不錯的效度。進行迴歸分析後發現, 「接納性」向度對兒童希望感量表具最大預測力,而「普遍性」向度則是 對青少年憂鬱情緒具最大預測力。 (四)學童樂觀解釋風格的現況與差異分析:本研究發現國小五六年級學童傾向 樂觀的解釋風格,對正負向事件皆採內在、穩定、普遍及接納的歸因風格。 差異分析部份,本研究發現性別對於學童的樂觀解釋風格無顯著差異;年 級及課業表現對解釋風格具有顯著差異。其中五年級較六年級樂觀,而課 業表現優良及中等者較課業表現不佳者樂觀。 本研究依據研究結果,對未來研究提出建議,供教師或輔導人員與家長參考。. 關鍵詞: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 I.

(4) Th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s Optimistic-Attribution Style Questionnaire. Abstract.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was to develop and validate the Children’s Optimistic Attribution Style Questionnaire (COASQ) to measure attribution style of children. The participants of this study were 744 students sampled from the fifth and sixth grades in Taiwan elementary schools. The instrument of this study included COASQ, CHS (Children’s Hope Scale), ADI (Adolescent Depression Inventory). The data collected were analyzed through item analysis, product-moment correlation, stepwise multiple regression analysis, MANOVA, and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The results were listed as follows: 1. The COASQ consists of four factors, including internality, stability, globality, acceptance. 2. Reliability studies of the eight dimensions of COASQ have yielded Cronbach α coefficients ranging from .65 to .73, and .77 for the whole scale, indicating modest stability. 3. The construct validity, and concurrent validity have been found to be satisfactory. 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  2 =8.22、GFI=.99、RMSEA=.065、SRMR=.026 、.  2/df=4.11、NFI=.97、CFI=.99、RFI=.96、AGFI=.97, indicating a good fit of COASQ in this study. There were significant (p < .01) positive associations of CHS and COASQ factors, including: internality=.41, stability=.48, globality=.56, acceptance= .54;There were significant (p < .01) negative associations of ADI and COASQ factors, including: internality= -.31, stability=-.45, globality=-.53, acceptance= -.45. 4.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of attribution style were found among different grade and academic performance levels, but no gender differences were found. Based on the findings of the study, the implication and suggestions are offered for reference regarding teacher, counselor, parents, and future research. Keywords : Elementary School Student, Optimism, Attribution style II.

(5) 目次 中文摘要……………………………………..........…………………………I 英文摘要……………………………………..........………………………....II 目次…………........…………………………..........………………………....III 表次…………........…………………………..........………………………....V 圖次…………........…………………………..........………………………....VII.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1. 第二節. 研究問題………………………………………………4. 第三節. 研究假設………………………………………………5. 第四節. 名詞釋義………………………………………………5.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一節. 樂觀的概念……………………………………………7. 第二節. 樂觀的理論……………………………………………10. 第三節. 樂觀解釋風格之實徵性研究………………………....15. 第四節. 樂觀與希望感…………………………………………21. 第五節. 樂觀的測量……………………………………………27. 第三章. 研究方法. 第一節. 研究架構………………………………………………39. 第二節. 研究設計流程…………………………………………40. 第三節. 研究問題與研究假設…………………………………45. 第四節. 研究對象………………………………………………46 III.

(6) 第五節. 研究工具………………………………………………47. 第六節. 資料處理………………………………………………49. 第四章. 結果與討論. 第一節. 量表題目與項目分析…………………………………53. 第二節. 效度分析………………………………………..…..…63. 第三節.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現況分析……………..…..…79. 結論與建議. 第五章 第一節. 研究發現與討論…………………………………..……..89. 第二節. 建議…………………………………….………………...91. 參考書目 中文部份………………………………….…….………………95 英文部份……………………………………….………………98. 附錄一. 兒童希望感量表使用授權書………………….………………105. 附錄二. 青少年憂鬱情緒自我檢視表使用授權書…….………………106. 附錄三.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預試量表.………………………107. 附錄四.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正式量表.………………………111. IV.

(7) 表次 表 2-3-1. 樂觀者及悲觀者對好壞事的解釋風格……………………………16. 表3-4-1. 正式量表受試者基本變項描述性統計摘要表………………..…….47. 表 4-1-1. 個別性量表…………………………………….…………………54. 表 4-1-2. 穩定性量表…………………………………….…………………55. 表 4-1-3. 普遍性量表…………………………………….…………………56. 表 4-1-4. 接納性量表…………………………………….…………………57. 表 4-1-5. 好事內在向度項目分析摘要表……………………………………59. 表 4-1-6. 壞事外在向度項目分析摘要表……………………………………59. 表 4-1-7. 好事穩定向度項目分析摘要表……………………………………60. 表 4-1-8. 壞事暫時向度項目分析摘要表……………………………………60. 表 4-1-9. 好事普遍向度項目分析摘要表……………………………………61. 表 4-1-10. 壞事特定向度項目分析摘要表……………………………………61. 表 4-1-11 好事接納向度項目分析摘要表……………………………………62 表 4-1-12. 壞事接納向度項目分析摘要表……………………………………62. 表 4-1-13.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各向度之題號及 α 係數…………..….63. 表4-2-1.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各分量表及各向度得分分佈情形…….64. 表4-2-2. 個別性分量表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各項適合度指標摘要表…….....66. 表4-2-3. 穩定性分量表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各項適合度指標摘要表…….…67. 表4-2-4. 普遍性分量表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各項適合度指標摘要表…..…...68. 表4-2-5. 接納性分量表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各項適合度指標摘要表….…....69 V.

(8) 表4-2-6.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驗證性因素分析結果各項適合度 指標摘要表………………………………………………..….….…72. 表4-2-7.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效標關聯效度分析結果摘要表…...…...73. 表4-2-8. 樂觀解釋風格四向度預測兒童希望感之逐步多元迴歸分析…....…..74. 表4-2-9. 樂觀解釋風格四向度預測憂鬱情緒之逐步多元迴歸分析….…..…..77. 表4-3-1.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之得分平均數與標準差…………..…...81. 表4-3-2. 不同性別之國小學童解釋風格的多變量變異數分析摘要表…..……83. 表4-3-3. 不同年級之國小學童解釋風格的多變量變異數分析摘要表…....…..85. 表4-3-4. 不同課業表現之國小學童解釋風格的多變量變異數分析摘要表..….88. VI.

(9) 圖次 圖 2-2-1. 事件導致無助症狀的流程圖……………………………………….13. 圖2-4-1. 希望理論的運作模式圖……………………………………….……24. 圖3-1-1. 研究架構圖…………………………………………………...…….39. 圖3-2-1. 研究設計流程圖…………………………………………………....40. 圖3-2-2.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驗證性因素分析圖……………………44. 圖4-2-1. 個別性分量表之驗證性因素分析標準化解………………………....66. 圖 4-2-2. 穩定性分量表之驗證性因素分析標準化解………………………..67. 圖 4-2-3. 普遍性分量表之驗證性因素分析標準化解………………………..68. 圖 4-2-4. 接納性分量表之驗證性因素分析標準化解………………………..69. 圖 4-2-5. 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驗證性因素分析標準化解…………....70. VII.

(10) VIII.

(11) 第一章 緒論 本章旨在說明本研究之研究動機、研究目的、研究問題與假設,並解釋重要 名詞。全章共分四節:第一節為研究動機與目的,第二節為研究問題,第三節為 研究假設,第四節為名詞釋義。.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在日常生活中,常聽到「樂觀」這個詞彙,坊間也愈來愈多探討樂觀及教人 如何樂觀的書籍。從來沒有一個世代像現在一樣讓人確信,我們應得的不僅只是 免於不幸及悲痛,而是要去追求正向的幸福(Gunnell, Pimollt, & Motevalli, 2004)。然而,現在的人並沒有因此過得比較快樂。從亞里斯多德以降,學者、 哲學家及宗教的領導人不斷反思「我們如何能變得更快樂」這個問題。但一直以 來,臨床心理及精神病學所重視的卻是「如何去解救大眾免於受苦」,但心理學 的任務應不只如此(Seligman, Steen, Park, & Peterson, 2005)。Seligman 擔任美 國心理協會(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APA)主席時,開始推廣正向心 理學。他認為只是消除失能者的苦痛是不夠的,我們應該想的是如何能讓人類心 靈成長,並找出可以使人們感到滿足,投入並獲得有意義的快樂之活動(引自 Wallis, Coady, Cray, Park, & Ressner, 2005)。 培養樂觀思考即是提升個人幸福感與快樂的活動之一。心理學家的研究發現 了樂觀的許多益處及悲觀所伴隨的缺點。樂觀與正向情緒及良好品行、堅毅、有 效的問題解決、學業、運動表現及職業上的成功、良好健康及受歡迎與否相連結。 悲觀,相對的,則與憂鬱、被動、失敗、社會疏遠、病態及較高的死亡率相關 (Peterson, 2000)。國內研究也發現,從國小學童至大學生,較樂觀者通常具有 較佳的學業成就及學業方面的自我效能(丁明潔,2003;李澄賢,2004;侯雪香, 2007),且對學業上的挫敗有較佳的忍受力,甚至能以積極的行動力來因應(吳 聰秀,2006;張玉玲,2000)。樂觀與個人心理適應間的關聯,包含兩個要素: -1-.

(12) 第一是預期未來將有好事發生的心理傾向;第二則是因為有了此種正向預期,而 使個人更願意採取行動來達成目標(林美珍,2009)。現今的學童面臨來自各方 面愈來愈多的壓力及挫折,若能時常保持樂觀及較高的自我價值感,那麼即使面 臨挑戰,仍然能從困難中學習而重新振作(顏秀芳,2009)。由上述可知,樂觀 的影響是多層面的,這也因此使得兒童樂觀與否更顯重要。 探究目前國內學童的幸福程度,講義雜誌為了解小朋友的幸福感受,自 2001 年起開始進行的「小朋友幸福大調查」 ,今年已邁入第 10 年。根據講義雜誌公佈 「2010 年小朋友幸福大調查」發現孩童的幸福指數創十年新低,大約有 77.3% 的小朋友覺得幸福,比去年下降了 6.1%。然而,更令人憂心的是,調查發現竟 然只有 44.2%的小朋友覺得未來會比現在更幸福。若綜合比較這十年來的數據, 小朋友的整體幸福感大致是呈現下滑的趨勢。探究兒童幸福感低落之原因,除外 在環境的變化因素使然外,兒童對自己及未來所抱持的態度與看法,也值得重 視。兒童對未來的看法,不只左右了個人的生活適應,更影響國家未來發展力, 如果身為國家未來主人翁的兒童,無法感受到幸福快樂,甚至是以悲觀的心態來 看待未來生活,那麼此種現象著實令人擔憂。兒童對自己及未來感到希望固然重 要,然而,Seligman 認為所謂的樂觀並非只是跟自己說肯定的話或對未來抱持美 好憧憬,更重要的是去改變具摧毀力量的負向想法。若能培養樂觀的解釋風格, 重新對挫敗事件給予不同的定義,一方面有於個人跳脫負向情緒,另一方面也避 免了消極思考可能為個人生活適應所帶來的阻礙(洪蘭譯,1997)。 Seligman認為樂觀解釋風格可以透過後天養成,而樂觀的養成始於兒童時期 並影響成年後對事情的解釋方式(洪蘭譯,1997)。吳相儀、陳學志、邱發忠、 徐芝君、許禕芳(2008b)也認同樂觀與悲觀養成的關鍵期始於兒童中期。國內 外皆有針對學生施以樂觀訓練課程以提升兒童樂觀信念的研究,國內方面針對高 年級學童所進行的實驗研究發現,樂觀課程的實施有助於提升兒童之樂觀信念 (吳相儀等人,2008b)及樂觀的解釋風格(杜品儀,2006;陳玫菁,2008;常 雅珍,2006),而針對低年級學童所做的實驗研究,也有相同的發現(曾雪芳, -2-.

(13) 2008)。由上述研究推論,樂觀教育課程的實施確實能提升兒童的樂觀程度。因 此,若能建立一套具信效度之樂觀量表來測量兒童樂觀程度,在協助學校老師及 家長更充分了解兒童對事件的解釋風格,及依個別差異與需求擬定兒童樂觀思考 養成計劃上,應能有所裨益。 在兒童樂觀程度的測量上,有許多不同的工具可以使用,目前較被廣泛使用 的是由 Seligman、Peterson、Kaslwo、Tanebaum、Alloy 及 Abramson 於 1978 年 所編製 兒童 歸因 風格 問卷 ( The Children’s Attributional Style Questionnaire, CASQ)。CASQ 適用於 8~14 歲的兒童,它是用來測量孩童解釋風格的主要工具 (Cunningham, 2003;Nolen-Hoeksema, Girgus, & Seligman, 1986;Seligman et al., 1984)。但有鑑於 CASQ 題目太多(48 題)而兒童注意力較為不足,因此 Kaslow 與 Nolen-Hoeksema 於 1991 重新修訂 CASQ,重編後量表簡稱 CASQ-R (Thompson, Kaslow, Weiss, & Nolen-Hoeksema, 1998)。CASQ-R 的題目較少,用在測量兒童 的解釋風格或在時間受限的情境中特別有用(Reivich & Gillham, 2003)。然而, 不管是 CASQ 或 CASQ-R 的編製,皆是以歐美族群為研究對象,若要將其直接 翻譯使用於我國學童上,恐有其限制。 國內方面相關的樂觀量表,有以成人(王靖雯,2008;李佩珊,2003)、大 學生(李澄賢,2004)及國中生(丁明潔,2003;林美珍,2009;侯雪香,2007; 高民凱,2001)為對象。針對國小學童為對象而編製的量表也不在少數,然而修 編後的題目較著重於學業方面的歸因(王麗香,2008;吳美玲,2001),較少顧 及家庭生活、人際關係及社會生活層面的影響。而部份修訂的量表雖顧及其他層 面,但卻有信效度偏低(吳聰秀,2006) 、正負向量表題數不一致(鄭芳怡,2004) 或題數過多易導致學童填答時較難專注等問題(杜品儀,2006;徐佩君,2000; 曾雪芳,2008) 。而吳相儀、林耀南、陳學志、邱發忠、徐芝君(2008a)所編製 的兒童樂觀-悲觀雙因子量表,雖有不錯的信效度且適合國小高年級學童,但此 份量表是以 Scheier 和 Carver(1985)的樂觀傾向為理論基礎所編製,並非以解 釋風格理論加以編製。 -3-.

(14) 另外,上述研究者所編製的量表,在題目上雖然是根據國內學童之實際生活 情形而加以編修,但西方人與華人在不同文化背景的差異下,是否具有相同的樂 觀概念值得深入探討。因此,本研究量表的編製,除以解釋風格理論為基礎外, 擬更進一步提出在華人文化背景影響下,華人兒童所特有的解釋風格向度,並探 討其對國小學童之樂觀解釋風格之影響。 基於上述研究動機,本研究擬參照解釋風格之理論架構,編製符合國內高年 級學童認知與文化背景之樂觀解釋風格量表,並利用新編後的量表進行有關樂觀 相關因素的探討研究。 本研究之研究目的如下: 一、發展一套適用於國小學童的樂觀解釋風格量表,以利教師快速了解學生並做 為輔導介入前可使用之評量工具。 二、以驗証性因素分析檢定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之因素/建構效度,以驗 證本量表是否與理論架構模式符合。 三、檢定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是否具良好的效標關聯效度。 四、分析學童在不同性別、年級及課業表現之背景變項下,學童的樂觀解釋風格 量表得分之差異。. 第二節 研究問題 根據上述研究目的,本研究所欲探討之問題如下: 一、編製後的樂觀解釋風格量表是否具有良好之信度與效度? (一)量表內部一致性程度如何? (二)量表因素/建構效度如何? (三)量表與「兒童希望感量表」及「青少年憂鬱情緒自我檢視表」的效標 關聯如何?. -4-.

(15) 二、以驗證性因素分析檢定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之適配性之後,本量表是 否符合理論架構模式?. 第三節 研究假設 本研究之研究假設如下: 一、編製後的樂觀解釋風格量表具有良好之信度及效度。 (一)編製後的樂觀解釋風格量表具有良好的內部一致性。 (二)編製後的樂觀解釋風格量表具有良好的因素/建構效度。 (三)編製後的樂觀解釋風格量表與「兒童希望感量表」及「青少年憂鬱情 緒自我檢視表」具有良好的效標關聯效度。. 二、以驗證性因素分析檢定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之適配性之後,本量表符 合理論架構模式。. 第四節 名詞釋義 一、國小學童 國小學童係指現就讀於國民小學階段的學生,在本研究中將國小學童界定為 現正就讀國小五、六年級之學童。. 二、樂觀 Scheier 與 Carver(1985)以預期的觀點,將樂觀定義為預期好事將會發生 在個人身上。而 Peterson 和 Seligman(1984)則是以歸因的歷程來定義樂觀,將 -5-.

(16) 負向事件解釋為外在、特定、暫時,正向事件解釋為內在、穩定、普遍者,則被 視為樂觀的解釋風格。在本研究中,除了上述三個向度外,更考量華人傳統文化 背景之影響,加入「接納性」第四個向度。因此,本研究中學童的樂觀是以個人 在本研究者自編之「國小學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的得分表示之。量表共包含個 別性、普遍性、穩定性及接納性四個向度。量表總得分愈高表示學童擁有愈高程 度的樂觀解釋風格。. -6-.

(17)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一節 樂觀的概念 網路上流傳下列一則故事:「有一間鞋子製造廠為了擴大市場,工廠老闆便 派兩名市場經理到非洲一個孤島上進行調查。第一名市場經理抵達後,發現當地 的人們都沒有穿鞋子的習慣,在市場評估單上寫著:“這裡的居民從不穿鞋,此 地無市場。” 接著第二名市場經理也來到了此島展開實地調查。當第二名市場經 理一見到當地人們赤足,沒穿任何鞋子的時候,心中欣喜萬分,馬上打電話通知 老闆:“此島居民無鞋穿,市場潛力無窮.快寄一百萬雙鞋子過來。”」 面對同樣的境況卻有截然不同的觀點與結論,正是樂觀者與悲觀者之間的差 別。樂觀者因為抱持正向思考的態度,而能掌握成功的契機。悲觀的人卻經常往 壞的方面去想,最後可能導致與成功錯身而過。. 一、樂觀的定義 我們時常會以樂觀來形容一個人,但如果繼續細問何謂樂觀,則很難明確的 給予一個清楚簡要的詮釋。若以傳統文化思想的脈絡來看,易經繫辭:「樂天知 命,故不憂」、陶淵明採菊東籬下的怡然自得,再加上俗諺亦云:「塞翁失馬, 焉知非福」,早期文人的樂觀似乎隱含著順應命運安排,隨遇而安、不與天爭的 一種看法(李澄賢,2004)。隨著社會文化的遞嬗,華人對於樂觀的概念,也產 生了些許的改變。根據教育部重編國語辭典修訂本的定義,樂觀是指對人生或一 切事物的發展充滿信心。張春興(1989)則認為,樂觀是一種屬於從光明面看世 界的積極人生態度,也是一種頗為持久的人格特質,持樂觀態度者,會設想並預 期未來有美好的結果。楊國樞(1994)則指出樂觀者會將負面的經歷視為短暫的 挫敗,且不因此而貶低自我價值,反而能將挫敗轉化成激勵個人成長的動機。現 今學者所定義的樂觀,已不再只是消極的順應天命,更融入了信心、正向與期待 這種積極主動的態度。 -7-.

(18) 再來檢視西方文化對樂觀的看法。西方字典中的樂觀包含兩個相關的概念: 第一,擁有希望或堅信好事最終會普遍地存在;第二,一種信念或傾向,相信我 們生活在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的那一個(引自Reivich & Gillham, 2003)。牛津 字典定義樂觀為「相信事情最後會有好結果,傾向採光明面來看待事情,並對成 功抱持著信心」。Scheier 與Carver(1985)提出了「預期」的概念,他們認為 樂觀是指預期好事將發生在個人身上,而相對的,悲觀則是指預期壞事即將降 臨,亦即,樂觀的人較會對未來抱持正向的態度與期待。Peterson與Seligman (1984)則是以「歸因」的觀點來解釋樂觀,個人習慣將發生在日常生活中的負 向事件解釋為外在、暫時及特定,而對正向事件解釋為內在、穩定及普遍歸因者, 即是所謂的樂觀。換言之,樂觀是指個人將壞事解釋成是外在環境造成,在時間 上的影響是暫時而非長久,而影響的範圍僅限定於特定事件上,至於對好事則解 釋為個人因素所造成,且影響的時間較為久遠範圍也較廣。Snyder(2002)則指 出,面對困境時,能以理性的態度面對並接納事實,就是樂觀。綜合西方人所定 義的樂觀可發現,其樂觀的概念著重於對現有的困境與挑戰能勇於接受與面對, 並對未來抱持正向預期及自信,且期待事情最終能圓滿結束。 綜合東西方對樂觀的定義可發現,東方人所認定的樂觀從早期不與天爭、順 應天命安排的態度,增加了正向積極的面對挑戰與挫敗,並對未來發展充滿信心 與期待的元素,這樣的觀點與西方人所認定的樂觀在某種程度上是不謀而合的。 然而東西方對於樂觀的定義,在「大同」中仍存有「小異」。西方人所定義的樂 觀,涵蓋了歸因這個概念,將好事歸因於己而壞事歸咎於外被視為樂觀,但這樣 的想法與作為,在東方社會可能較不易被認同為樂觀。在傳統儒家思想的傳承與 薰陶下,中國人似乎較重視「內自省」的功夫,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 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論語‧里仁篇: 「見賢思齊焉, 見不賢而內自省也」。不管是在工作、學習或與人交往,我們所重視的是個人能 否自我反省,並督促自我追求精進。對於好的事件我們傾向低調以對,謙卑的避 談自己的功勞而較常感恩於貴人的相助,至於不好的事件,卻相反的較少論及或 -8-.

(19) 歸咎外在環境,反倒是多了份對自己的苛求。文化背景的不同雖然影響了歸因風 格上的差異,但對於樂觀的定義卻也同時引發了更多可討論的空間。. 二、樂觀與達觀 相較於西方人所強調對事物採主動出擊並預期美好結果的樂觀態度,中國人 更強調的卻是一種不與天爭、不與人爭,以宏觀的視野去看待世間萬物,以從容 不迫的心境去面對人生百態的一種豁達態度。宋蘇軾《贈江州景德長老》詩: 「白 足高僧解達觀,安排春事滿幽欄,不須天女來相試,總把空花眼裡看」正是此種 境界的體現。比起樂觀,中國文人更重視「達觀」 ,達觀是為「豁達樂觀」 ,從字 彙上的詮釋可看出,除了樂觀,東方人更多了豁達的觀點。根據教育部重編國語 辭典修訂本的解釋,達觀指的是看透是非,不為喜怒哀樂境遇所影響,如何體悟 此等悠閒自得,或許可從中國人特有「樂天知命」之觀點中窺見一二。嚴格說來, 「樂天知命」並非消極放棄,反而是化被動為主動調和,有種「船到橋頭自然直」 的意味,因此將其視為坦然的豁達或許更為適切。陳秋虹(2002)指出若能心胸 坦蕩,不怨天、不尤人,不被得失的情緒所苦,正是古聖賢所稱道樂天知命的豁 達。《論語.雍也》中,孔子對他最心愛的弟子顏回稱讚不已:「一簞食,一瓢 飲,居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這種即使身處困境卻仍然怡然自得 的超然態度,正是孔子一直以來所推崇的樂觀主義精神(朱嵐,1997)。華人文 化的特點,涵蓋了不與天爭的論點,面對無法改變的事實,與其強求或因求之不 得而頓足,倒不如敞開心胸接受,盡人力所能為,其餘的就順自然而行吧!袁瓊 瓊(1990)認為,東方人所謂的樂觀並非在於發掘生命中的光明與希望,反是先 設想最壞的狀況,對生命中的灰暗面有所覺知了,然後才在一些小小的樂趣上求 得滿足。 Lai和Yue(2000)在一份探討中國大陸及香港大學生是否具有相同樂觀概念 的研究中指出,對中國的受試者而言,樂觀是指能正向的接受現在的生活狀況,. -9-.

(20) 而非去預期好事將在未來發生,他們認為這當中牽涉了很重要的意識形態,亦即 在傳統中央集權體制下,為避免不同社會階層間的衝突所發展而成。而西方人所 定義的樂觀,卻是根植於其傳統心理學理論及正向預期。換句話說,在不同文化 背景的差異下,西方人樂觀的概念未必能適合於中國人的定義。除此之外,Lee 和Seligman(1997)也曾針對美國白種人、華裔美國人及中國大陸學生的樂觀程 度進行分析比較,研究發現除了對壞事的內在性歸因向度外,華人在其他五個向 度都表現的比美國人悲觀,亦即跟美國人相比,華人(中國大陸及香港)對於壞 事件出現較少的自我責備,較少將失敗歸因於內在自我因素,而較常將成功歸因 於他人或外在環境。他們認為,不同於西方的個人主義取向,華人為集體主義取 向,為了縮短與他人的距離提倡謙虛與自制,因此在對好壞事件做歸因時,多採 中庸的態度,以此展現謙卑及與他人之間的融洽。 比較傳統文化思想的觀點,及學者們針對不同文化背景的受試者所做之研究 結果可發現,不同文化背景影響下的個體,對於樂觀的定義及表現必然存在不同 的差異。因此,雖然不同於西方人對事件的發展採正向預期或以歸因向度來解釋 樂觀,但對於人事物,不論好壞皆順其自然不加強求且坦然以對,以中國人的觀 點而言,也是種樂觀的人生態度。因此,在本研究中,研究者將此種華人特有的 文化思想背景融入樂觀解釋風格量表的編製中,並以「接納性」來稱之,意指以 接納的態度來看待事件的好壞結果而不耿耿於懷,更不會加以強求。. 第二節 樂觀的理論 在樂觀的眾多定義中,研究上時常被討論的兩大類,即 Scheier 和 Carver 於 1985 所提出的樂觀傾向(dispositional optimism)以及 Peterson 和 Seligman 1984 所提出的樂觀解釋風格(optimistic explanatory style)(吳相儀等人,2008a)。. - 10 -.

(21) Peterson(2000)將樂觀分為大樂觀(big optimism)及小樂觀(small optimism) 兩大類,小樂觀包含對正向結果的特定性預期,而大樂觀顯然的是指較一般性的 預期。Scheier 和 Carver 的樂觀傾向屬大樂觀,因為其內涵是要求個人去對未來 的結果做一般性的預期;相對的,Seligman 解釋風格(explanatory style)的測量 則是小樂觀,因為它聚焦於個人對具體事件的特定因果關係之解釋。不論是 Scheier 和 Carver 所提出的樂觀傾向或 Peterson 和 Seligman 所提出的樂觀解釋 風格,皆從認知角度來解釋樂觀(Peterson, 2000;吳相儀等人,2008b)。然而, 雖然 Seligman 的解釋風格理論提供另一角度來看待樂觀,事實上兩者之間仍存 有差異。解釋風格對樂觀、悲觀的形成較偏重於以負向事件來解釋,強調負向事 件可能的影響力,且其歸因歷程是可以被訓練的,具有預防之作用。相對地,樂 觀和悲觀傾向則是著重於瞭解個體對生活事件的態度及想法,認為其是一種人格 特質(鄭芳怡,2004)。 樂觀傾向與樂觀解釋風格兩者的概念並不完全相同,丁明潔(2003)指出兩 種概念的差異之處在於:解釋風格太偏重對負向事件的解釋,卻忽略了正面事件 可能的影響力;而樂觀傾向則是以個體對生活事件的態度與想法作為評量的標 準,不偏重正面或負面事件的立場。在其他許多研究中,針對解釋風格的測量與 樂觀傾向的測量也顯示了兩者間僅有低度至中度的相關(Scheier & Carver, 1992)。雖然解釋風格與樂觀傾向在概念化及樂觀的測量上有很大的不同,但這 兩種取向都認為樂觀是對好的結果有所預期,而悲觀則是預期不好的結果。總括 來說,Scheier和Carver的樂觀傾向是一種奠基於對未來結果的預期理論,而 Peterson 和Seligman的解釋風格理論則是重視個人對於壞事件所採取的歸因結 果。以下即針對Peterson 和Seligman的解釋風格理論的形成與發展進行介紹。. - 11 -.

(22) 一、Seligman解釋風格理論的形成與發展 解釋風格理論的學者們假設人們擁有所謂的解釋風格,而它對個人整體生活 有所影響。其背後的理論認為,樂觀被定義為對壞事件的解釋是暫時和特定,而 悲觀則被定義為將壞事件視為穩定和普遍(Peterson & Seligman, 1984)。本段落 將針對解釋風格的理論發展過程做簡單介紹。 解釋風格理論的發展,最早源自於「習得無助感」的發現,研究者在實驗情 境中發現,將狗置於無法控制的情境中,會使狗產生無助的反應,即使後來障礙 解除,狗仍然不會主動嘗試去逃離不愉快的情境,而是被動的接受電擊,這種無 助的反應,Seligman稱此為「習得無助現象」 (Seligman & Maier, 1967)。接著許 多研究者想探究動物的無助現象,是否也會在人類身上發生,因此嘗試將對動物 的實驗用在人類身上,將人置於無法控制的事件中,觀察其影響,並進一步比較 動物與人類反應的相似性,結果在人類身上也有發現同樣的問題(Peterson & Steen, 2009)。然而,隨著愈來愈多的研究發現,習得無助感理論無法充分解釋 後續實驗的結果,尤其是以「人」為研究對象時,人類在無法控制結果的情境下 反應比動物更複雜。再者,原始的習得無助理論也無法解釋是什麼影響了無助和 憂鬱的長期性和普遍性?為了解釋原始理論的缺失,Abramson、Seligman及 Teasdale(1978)等人以歸因理論為藍本,重新檢視習得的無助理論,且進一步 研究人的解釋風格如何會引發無助感和憂鬱症,並於1978年提出修正的習得無助 理論(Reformulated learned helplessness theory, RLHT),因為其為探討個人的歸 因解釋風格,因此亦稱為「解釋風格理論」。. (一) 無助的預期與歸因的產生 原始與修正的習得無助理論都假設對事件無關聯性(noncontingency)的預 期,是決定無助是否會發生的重要因素。在修正的理論中,將個人對現在的行為 與結果間沒有關聯所做的歸因,視為是接下來個人對未來無關聯性也會做出預期 - 12 -.

(23) 的決定因素,而此種預期,最後決定了無助症狀的普遍性、長期性和類型。對無 關聯事件的預期與歸因的產生過程如圖2-2-1所示(Abramson et al., 1978): 首先,個體察覺行為與想要的結果間的無關聯性(不管自己做什麼,結果都 不會改變),接著針對自己所覺察到的行為與結果之間做歸因,歸因導致個人對 未來行動與結果間無關聯性的預期,而無助正是因為個人預期自己未來的行動對 達成目標是無效的而產生的後果。簡要言之,若個人將對過去失敗經驗所做的歸 因套用到對未來事件的預期,並相信自己將會再次經歷失敗,而不願付出行動, 此種對自己將會失敗的預期,最終會導致無助症狀的產生。. 客觀存在的 無關聯性. 對未來事件無關 聯性的預期. 對現在和過去曾 發生過無關聯性 事件的覺知. 對現在和過去曾 發生過無關聯性 事件做歸因. 無助症狀的產生. 圖 2-2-1 事件導致無助症狀的流程圖 資料來源:“Learned helplessness in humans: Critique and reformulation,” by L.Y. Abramson , M. E. P. Seligman & J. Teasdale, 1978. Journal of Abnormal Psychology, 87, 52.. - 13 -.

(24) (二) 解釋風格的三向度 如上段所述,將原始的習得無助理論假設應用在人類身上時,產生了一些問 題,例如:它無法解釋無助在何時會穩定持續,在何時會變得不穩定;再者它無 法解釋無助何時會類化到其他面向、何時會影響單一情境;另外,它也無法解釋 為何有人在察覺到自己是無助時會喪失自尊,有人則否?Abramson等人(1978) 認為,人們會對無法控制的事件做解釋,而這些解釋會影響個人如何對事件做出 回應。首先,事件的成因可能與個人有關(內在歸因)或是可能與某個情境或外 在環境有關(外在歸因);第二,影響事件的原因可能是一個跨時間的因素(穩 定解釋) ,或該因素可能是暫時的(暫時解釋) ;第三,原因可能會影響很多其他 的結果(普遍解釋) ,或可能只被侷限於目前的事件(特定解釋) ,以下介紹解釋 風格三向度的發展過程與內涵: (1)個人無助與普遍無助及個別性向度的提出 若個人相信他們無法解決的問題別人卻能解決,就是所謂的個人性無助,但 若是個人相信其他人和自己一樣也無法解決問題,這就是普遍性的無助。兩者歸 因上的差別在於:普遍性無助的人對失敗通常是做外在歸因,而個人性無助的人 則是會做內在歸因,這種對個人無助及普遍無助的闡明,形成了修正習得無助理 論對個別性歸因向度的定義。個人如果相信結果與自己的行為間沒有關聯,但其 他人的行動卻與結果有所相關(內在性歸因),比起相信自己與他人的行為與結 果皆無相關者(外在性歸因),前者較容易產生低自尊的情形(Abramson et al., 1978)。總括而言,個人性無助是將失敗歸因於自我能力不足,而普遍性無助則 是將失敗歸咎於外在環境因素。而可以想像的是,若將失敗歸咎於他人而非自我 因素使然,自然較不會有低自尊的情形發生。 (2)無助的普遍性與長期性及普遍性與穩定性向度的提出 研究發現個人會不適當的將無關聯性的預期類化到其他新的或可控制的情 境中。無助的存在是當個人對無法控制結果產生預期時,表現出動機和認知失能. - 14 -.

(25) 的結果。當無助發生的範圍是廣泛的,被稱之為「普遍性」;當它的發生只侷限 於較小的範圍,則稱為「特定性」 。至於時間方面,當無助是長久會一再發生的, 稱為「穩定性」 ;若是短期或不再發生的話,則稱為「暫時性」 。普遍性向度影響 結果的廣度,暗示了無助是會跨情境發生,但特定的歸因會使無助只發生在原來 的情境。歸因至穩定向度會使無助變得長期,因為它暗示了個不管現在或未來, 個體都沒有控制的能力(Abramson et al., 1978)。 綜合上述,Abramson 提出的修正的習得無助理論,解釋了原本的理論運用 在人類身上的不恰當性。無助的個人會對行為與結果間的關聯做歸因,而此歸因 會間接影響對未來結果與行為的預期,並進一步決定無助的長期性、普遍性及自 尊的喪失與否。解釋風格的三個重要向度為:個別性(內在與外在) 、穩定性(穩 定對暫時)及普遍性(普遍對特定)。不同的歸因方式會產生不同的結果,個別 性歸因會影響自尊的低落與否,假如歸因為內在 (是我的錯) ,那麼個人的自尊 會隨著無法控制的情境而下降,假如以外在的因素來歸因,那麼低自尊的情形就 比較不會發生。穩定向度的歸因屬時間面向,影響了無助與憂鬱的長期性,假如 將事件成因解釋為穩定,那麼就會引發無助長時間的持續,但若歸因為暫時性因 素,那麼無助將只是暫時的。最後,屬空間面向的普遍向度歸因會影響無助的普 遍性,假如歸因為普遍因素,那麼會導致無助蔓延並跨越到不同情境中,如果是 特定的,那麼無助就會被限制在特定的情境中,而不會對生活中其他面向產生影 響。. 第三節 樂觀解釋風格之實徵性研究 人們習慣以某些特定的方式來解釋事情發生的原因,此被稱之為「解釋風格」 (explanatory style)。解釋風格會影響個人的無助及生活上的適應。樂觀及悲觀 者對好壞事件採不同之解釋風格,其在解釋向度上的差異,如表 2-3-1 所示。. - 15 -.

(26) 表 2-3-1 樂觀者及悲觀者對好壞事的解釋風格 事件. 解釋向度. 樂觀者. 悲觀者. 壞. 穩定性. 暫時的. 總是的. 事. 普遍性. 特定的. 普遍的. 件. 個別性. 外在的. 內在的. 好. 穩定性. 總是的. 暫時的. 事. 普遍性. 普遍的. 特定的. 件. 個別性. 內在的. 外在的. 資料來源:研究者自行整理 對壞事是以內在、穩定及普遍為歸因的解釋風格被形容為「悲觀的」(都是 我的錯、這會維持很久、它將會影響到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對壞事採外在、暫 時及特定的解釋則被視為「樂觀的」 (Peterson & Seligman, 1984) 。例如:與朋 友起爭執時,一個樂觀的人會告訴自己,那是因為他的朋友在此刻可能有什麼難 過的事(外在、暫時、特定),而悲觀的人則會解釋為我在人際關係上,一向處 理得不太好(內在、穩定、特定)。. 一、樂觀與憂鬱情緒、個人適應 解釋正向事件時,悲觀和樂觀的人會採用相對的解釋模式。樂觀的解釋風格 將正向事件解釋為內在、穩定和普遍。因此,成功和好運被視為是自己所引起的, 可以持續長時間並且可以影響到生活中的其他向度,而悲觀的解釋風格則剛好相 反(Reivich & Gillham, 2003) 。Gladstone 和 Kaslow(1995)在一個針對 7500 名 受試者所做的後設分析顯示,與青少年跟同儕相比,有較高憂鬱的兒童,對失敗 較會採內在、普遍、穩定的解釋,對成功則是做較外在、特定及暫時的解釋。 對過去事件習慣的解釋方式會影響對未來的預期,並影響接下來的行為 - 16 -.

(27) (Scheier & Carver, 1992) 。樂觀的解釋風格與較高的動機、成就、身體健康、較 低的憂鬱症狀(Peterson & Steen, 2009)及較佳的情緒調節(余妙芬,2008) 相關。許多研究也証實,不管兒童或是成人,與較不憂鬱的人相比,憂鬱的人對 壞事件較會採用內在、穩定及普遍的解釋風格(王麗香,2008;Metalsky, Abramson, Seligman, Semmel, & Peterson, 1982;Nolen-Hoeksema et al., 1986;Seligman, Abramson, Semmel, & Von Baeyer, 1979;Seligman et al., 1984;Thompson et al., 1998),並呈現出被動、認知失能、難過、低自尊、和較差的選擇能力和競爭力 等無助的症狀。也正是這種對壞事件解釋風格的訊息處理過程,將個體置於未來 憂鬱的危機中,使他們一旦遭遇到不好的事情時,顯得特別脆弱,沒有抵抗力。 Albert、Maja、Marjolijn 和 Telch(2008)透過操控的實驗情境研究發現,表現較 悲觀解釋風格的兒童,在評估自己實際的表現時會採取較負向的態度,在面對同 儕的負向批評時,也明顯的較以負面方式去解釋這個被拒絕的經驗。解釋風格除 了與目前的憂鬱症狀相關,也能預測未來的憂鬱(Golin, Sweeney, & Schaeffer, 1981;Peterson et al., 1982)。Nolen-Hoeksema 等人(1986)研究發現,適應不 良(maladaptive)的解釋風格與較高的憂鬱同時發生程度(concurrent levels)有 關。憂鬱也會影響到往後的解釋風格。控制第一個時間點和第二個時間點對憂鬱 之影響,第一個時間點的解釋風格對第二個時間點的憂鬱,仍然具有顯著的預測 力。 在課業表現方面,研究發現具樂觀解釋風格者,能有較佳的學業自我效能及 學業成就表現(侯雪香,2007),而具悲觀解釋風格的兒童,則相對表現出較差 的課業程度(余妙芬,2008),在針對大學生的研究上,也有同樣的發現(Martinez & Sewell, 2000;Peterson & Barrett, 1987)。樂觀的解釋風格甚至也有助於提高 學生的學業失敗忍受力和失敗後的積極行動力(吳聰秀,2006;張玉玲,2000)。 Reivich 和 Gillham(2003)的研究顯示,悲觀和樂觀的解釋風格會導致對未來不 同的預期並產生影響。具悲觀解釋風格的人,會預期未來的結果是不可控制的, 因此,在面對困境時,會產生無助感。相對的,樂觀解釋風格的人,會期望在未 - 17 -.

(28) 來的情境中能產生控制感,並具有較佳的復原力。國內研究也發現,具樂觀解釋 風格者有較佳的生活滿意度(邱漢松,2008;陳楠,2008),甚至能成為兒童在 面對負向生活經驗時的防護罩(徐佩君,2000)。 值得注意的是,對壞結果的解釋風格與憂鬱間的關係比對好結果的解釋和憂 鬱有較高的相關。修正的習得無助理論預測對壞結果隱伏的解釋風格並不會直接 導致憂鬱,只有當壞事真的發生或被預期和歸因於普遍、穩定及內在因素,憂鬱 才會發生。對正向結果的歸因在預測憂鬱的影響角色上,相關較微弱(Albert et al., 2008;Peterson, 2000;Peterson & Seligman, 1984;Seligman et al., 1979;Seligman et al., 1984) 。Metalsky 等人(1982)年對大學生及其他們對期中考表現不佳的反 應進行研究,也有相同的發現。對不好的事件所採取的解釋風格能預測學生得知 低分數時憂鬱情緒的增加,但對得到好成績的學生則不具預測性。國內研究也有 相同的發現,邱漢松(2008)發現對壞事越不具永久性思考的樂觀者,在工作上 及生活上的滿意度也越高,但個體對好事的永久性思考來看,與工作滿意度以及 生活滿意度則無顯著相關。 統整上述研究可發現,樂觀與悲觀解釋風格的差異在於面對事件時採取不同 的解釋方式,並進一步導致了不同的歸因模式。樂觀者將好事歸功於自我因素, 並認為壞事是外在環境所造成,悲觀者則是採相反的解釋模式。解釋風格在個人 的情緒適應及行為表現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且能預測個人在各方面的表現。具 樂觀解釋風格者,普遍具有較高的動機、較佳的成就表現、較好的身體健康狀況、 與良好的生活滿意度及情緒調節;而悲觀解釋風格者,則容易出現憂鬱、低自尊、 低成就的情形且身體狀況也比較差。換言之,歸因風格的不同,暗示了個人在面 對負向事件時可能的反應差異。樂觀的解釋風格是個人的保護罩,使個人不受憂 鬱及負向情緒之侵襲,而悲觀的解釋風格則容易使個人在面對困境時顯得脆弱無 助,甚至陷入危機當中。. - 18 -.

(29) 二、樂觀與性別、年級 國內有許多研究探討年級、性別背景變項在樂觀程度上的差異,不同研究的 發現並不一致。黃德祥、謝龍卿、薛秀宜與洪佩圓(2003)以台中地區國小、國 中、高中學生為研究對象進行調查研究,研究發現男生樂觀程度均顯著高於女 生,而在教育程度方面,國小學生最樂觀,國中次之,高中學生最不樂觀。鄭芳 怡(2004)以台北市國小中、高年級學童共 418 人為研究樣本,研究結果發現男 女生在正向事件解釋類化性有顯著差異,女生比男生較樂觀。而在年級方面,國 小中、高年級學童在整體解釋風格表現上有顯著差異,高年級學童的解釋風格得 分顯著高於中年級學童,這代表高年級學童比中年級樂觀。徐晉偉(2008)以苗 栗縣國小高年級學童 404 名為研究對象,探討國小高年級兒童的依附關係、樂觀 與生活適應之關係。研究發現,國小高年級兒童傾向樂觀,進一步分析樂觀解釋 風格的四個向度發現,女生在「負向事件解釋個別性」、「負向事件解釋類化性」 與男生皆達顯著差異,換言之,女生樂觀程度較男生來得好。 吳聰秀(2006)以高高屏五、六年級學生為對象,探討其自我歸因風格與憂 鬱傾向兩者間的相關,研究發現國小高年級女生,其負向自我歸因風格程度較 高,亦即高年級女生較有不適應的解釋風格,男生比女生樂觀。在年級方面,五 年級在「正向歸因風格上」較六年級為高,換言之,五年級學童比六年級學童擁 有較適應的解釋風格,五年級比六年級樂觀。余妙芬(2008)以高雄縣公立國民 小學五、六年級共1097學童為研究對象,研究發現,不同性別的國小學童在解釋 風格上之差異未達顯著水準,惟在「正向事件解釋個別性」上達顯著差異,亦即 男學童的正向解釋個別性高於女學童,換言之,男學童較會將正向事件歸於自我 的功勞。而在年級方面,五年級學童的解釋風格比六年級學童樂觀。 顏秀芳(2007)針對彰化縣 12 所公立國民小學高年級學童為研究對象進行 調查,探討國小高年級學童樂觀與幸福感之現況,結果發現不同年級、性別之國 小高年級兒童在樂觀上沒有差異。王麗香(2008)以台北縣 201 所公立國小的高. - 19 -.

(30) 年級 731 名學童為研究對象,分析國小高年級學童解釋風格、教師期望與學業成 就三者間的關係,研究結果同樣發現男女生的樂觀解釋風格沒有顯著差異。國小 高年級學童面對正向情境時較偏向個別、永久、普遍性,面對正向事件時是積極 樂觀的;而面對負向情境時,較偏向個別、暫時、普遍性,且遇到負向事件時較 易有消極的無助感,整體樂觀程度不特別偏向樂觀或悲觀。徐佩君(2000)的研 究結果則發現五、六年級男、女學童對負向事件的解釋皆趨於特定性和內在性風 格,而其對正向事件的解釋也同樣趨於概括化和內在性風格。惟在正向事件個別 性上達顯著差異,此意指女生比男生對正向事件的反應,更傾向認為是自己的因 素。整體而言五、六年級學童對於正、負向事件的解釋風格並沒有顯著的差異。 整理歸納上述研究結果,有的研究顯示男生的樂觀程度高於女生(吳聰秀, 2006;黃德祥等人,2003) ,有的則是指出女生樂觀程度高於男生(徐晉偉,2008; 鄭芳怡,2004) ,甚至有研究發現男女生的樂觀程度沒有顯著差異(王麗香,2008; 顏秀芳,2007),惟有的發現在「正向事件解釋個別性」上,男學童的正向解釋 個別性高於女學童(余妙芬,2008),但也有相反的研究結果,亦即女學童的正 向解釋個別性高於男學童(徐佩君,2000)。在年級方面,同樣也有不一致的發 現。以教育程度來分,國小比國中、高中更樂觀(黃德祥等人,2003),而高年 級比中年級樂觀(鄭芳怡,2004),以年段來分,五年級的學童樂觀程度高於六 年級學童(余妙芬,2008;吳聰秀,2006),有的則發現五六年級的樂觀程度並 無顯著差異(徐佩君,2000;顏秀芳,2007)。不論以性別或年級來探究學童的 樂觀程度差異,皆沒有一致性的發現,此可能暗示著影響學童解釋風格的原因眾 多,或有其他因素待進一步的分析研究。. - 20 -.

(31) 第四節. 樂觀與希望感. 一、Snyder 的希望理論 在 Snyder 等人(1991)的研究中,將希望定義為雙向度的概念,包含了動 力思考(Agency thinking)及路徑思考(Pathways thinking)。根據希望理論,希 望被定義為去達成個人想要的正向結果或目標的動機。此理論透過個人自陳關於 達成目標的方法及奠基於這些目標導向的思考為定義而加以發展。高希望感者擁 有較多的正向情緒,毅力及自信,相反的,低希望感者面對壓力時較無法成功的 處理,也較會伴隨負向情緒及平淡的情感(Snyder, Symposn, Michael, & Cheavens, 2000a)。希望理論內涵主要有三:明確的目標、路徑思考以及動力思考。以下針 對三項內涵分別說明: (一)目標思考 「目標」是個體心中所想像的或想要達成的事物、經驗或是結果,不論目標 的大小或是達成此目標所需花費的時間長短,只要具備足夠價值性的目標就會受 到重視,個體所追求的目標,越是明確、重要與可行,希望感就會越高(Lopez, Snyder, & Pedrotti, 2003)。 目標因時間的架構而有所不同,從短暫的目標(下課後跟朋友聚餐)到長遠 的目標(考上理想的大學)。同樣的,目標也因為具體化與否而有程度上的差異, 模糊的目標較不會產生高希望的思考,因為一般人很難想像如何利用路徑或動機 去追求模糊的目標。更甚者,這些目標必須是要有需求價值的,如此才能保証個 人對其有持續性的覺知(Snyder, 2002)。目標除了必須是有重要價值的才能進 一步引發行為外,所設定的目標也必須同時是被認為合適、可達成且包含了某種 程度的不確定性。如果目標是無法達成的,卻持續不斷的追求如此會使個人感到 挫折。相對的,如果是可以輕易達成的,那麼將不會引發個人的動機。因此,希 望理論所關切的目標最少是要適度重要,在達成的可能性上也要是中等程度的 (Snyder et al., 2000b)。 - 21 -.

(32) 總結而言,希望理論中所設定的目標必須是具體明確可行,如此個體才有依 循的方向。若以時間向度來看,則有短程及長程目標之區分,且必須具有一定價 值方能引發動機。最後,在難度方面則要難易適中具有挑戰性,太容易無法引起 動機,太過困難又會導致挫敗經驗及負向情緒的引發,最終導致希望感的喪失。. (二)路徑思考 為了產生行動以達成目標,個體需要思考一些有效的策略以達成目標,「路 徑思考」即個體覺察到自己有能力去規劃一個或更多不同的方式來達成目標 (Snyder, 2002) 。為了達成目標,當遇到阻礙時,個體就必須找其他可供選擇的 管道來達到目標。因此,所謂的「路徑思考」包括順利達成目標的途徑,以及受 到阻礙必須調整作法的兩種情況。雖然一般人大多只專注於一個方式,但假如發 現這個方法窒礙難行,其他可供選擇的方式一定能被激發出來以維持個人具希望 感的思考(Snyder et al., 2000a)。路徑思考不但反映了當遇到阻礙時,可實際產 生其他替代選擇路徑,同時能夠引發激勵自我找出其他方式達到目標的正向自我 語言,例如:我一定能找到方法去解決它(Snyder, LaPointe, Crowson, & Early, 1998)。研究顯示,當遇到困難時,比起低希望感的人,高希望感的人具有較高 路徑思考,並能根據過去經驗創造更多的替代策略,由此可知路徑思考可促進尋 求更多有用的解決方法並引發解決問題的信心(Irving, Snyder, & Crowson, 1998; Snyder et al., 1991)。 綜上所述,路徑思考意指個體能思考尋求達成目標可用之方法途徑,而此思 考的路徑最好是開放不受侷限,尤其面臨困境及挑戰時,愈是具希望感的個體愈 能被激發,尋求其他替代策略以順利完成目標。換言之,路徑思考可說是一種「尋 求解套」的思考歷程,愈能擴散性思考的個體就愈不易陷入困境中而不得其解。. - 22 -.

(33) (三)動力思考 在一個可行的路徑前需具備的,是個人必須擁有去實現此路徑的動機。在希 望理論中,置於此動機之下的目標導向決心被稱為動力(Snyder et al., 1991)。 動力思考是希望理論中構成動機的要素,個人自我察覺具備多少能力使用路徑思 考,以達到目標的思考模式就是一種動力思考,此為一種開始並持續使用路徑思 考往目標前進的心理機制。亦即,動力思考能促使個體不斷地前進以達成目標, 當個體決定目標時,這份力量可以引導著我們朝目標努力。以此觀點,高希望感 者較會出現動力的自我對話語句,例如:我不會放棄的。這種動力思考在遭遇困 境時特別的重要,因為它使得其他替代路徑能被引發出來(Snyder et al., 1998)。 由此可知,動力是一種信念,在展望邁向目標的路徑中,相信個人可以開始並維 持行動。更甚者,當目標在追尋過程被中斷,成功的動力思考使個人可以轉換正 向動機朝向其他開放的選擇(Irving et al., 1998)。 綜上論述,若是徒有辦法而沒有足夠的動力去執行,再完美的計劃充其量也 只是空想。因此,動力思考是推動目標付諸實現的第一步,在覺察可用途徑之後 促使個體展開行動,並在往後目標追求過程中引領方向並維持個體繼續朝前邁 進。目標思考、動力思考及路徑思考三項要素的關係為:先設定具體可行又富挑 戰性的目標,接著開始展開對目標的追求,而在這過程中動力思考及路徑思考兩 者相互作用,路徑思考會促進動力思考,而動力思考也會帶來更多的路徑思考, 兩者不斷的互相影響以引導個體達成想要的目標。. 二、希望理論模式 Snyder(2002)描繪了希望理論的運作模式圖,從圖2-4-1中可看出目標、路 徑思考、動力思考三者間的相互關係。在此運作模式圖中,從左到右共3個階段 影響了目標追求時的目標導向思考,首先是個人的學習歷程(Learning history),. - 23 -.

(34) 接著是事件發生前(Preevent),最後是事件的過程(Event sequence)。路徑思 考和動力思考的交互歷程會伴隨著情緒,而這些情緒源自於個人之前目標追求時 累積的經驗。成功的克服困難達成目標會產生正向的情緒,而未來對目標的追求 會受到之前經驗到的情緒所影響。 情緒. 希望感 路徑思考 (關聯性 與因果關 係) + 動力思考 (自我是 因果事件 主角). 情 緒 路徑思考. 情緒 群組. 結果 價值. 壓力源. 動力思考. 突發事件. 學習歷程. 事件發生前. 事件的過程. 圖2-4-1 希望理論的運作模式圖 資 料 來 源 : “Hope theory: Rainbows in the mind,” by C. R. Snyder, 2002, Psychological Inquiry , 13, 254.. - 24 -. 目標 (達成 或失敗).

(35) 接著看到事件發生前這個階段,此階段個體會對潛在目標進行分析,個體會 評估想要的目標之結果價值(outcome value),假如目標是相當重要而能使個體 持續專注,那麼個體就會朝著接續的事件邁進。當個體開始去追求目標時,動力 思考與路徑思考會一再的與評估的結果價值進行交互影響,如果目標的結果價值 被認為是不重要的,那麼對目標的追求將會停止,反之,則能催化個體繼續前進。 換句話說,個體並非盲目追求目標,而是會針對目標的結果價值進行衡量與評 估。若目標具有價值將能促使個體持續行動,相對的,若個人認定目標不具追求 的價值,則將會停止行動。Snyder(2002)指出持續對結果價值進行評估的歷程 很重要,因為除非開始對目標的追求展開行動,否則有時目標價值會無法被精確 的評估。當個體進入目標追求的事件過程階段,具體目標的路徑與動力思考會彼 此輪替作用。一旦完成某個特定目標的追求,個體會評價這個歷程是成功或失 敗,並衍生出正向或負向情感反應,接著開始重新循環,繼續影響接下來對其他 目標路徑思考及動力思考能力的覺察。亦即,目標的追求是無止盡的,路徑思考 與動力思考會持續交互影響,在完成某個目標後,個體會根據此次成功或失敗的 經驗進行調整修正,並開始另一個目標追求的歷程。 最後看到壓力源及突發事件,在希望理論中,壓力源是指會危及目標追求的 任何阻礙。壓力源會引發情緒且進一步影響與正在追求中目標相關的路徑與動力 思考。在目標追求的過程中,另一個影響情緒的因素為突發事件。突發事件是發 生於所追求的目標脈絡之外,可能是正向或負向,被突發事件引發的情緒會使得 動機增加或減少,並進一步影響個體的動力思考(Snyder, 2002)。換句話說, 目標追求並非封閉的系統,壓力源及突發事件會進入該系統中,干擾個體對目標 的追求,甚至引發負向情緒阻礙個體繼續前進,使得個體必須重新進行適應調整。 簡要言之,希望理論的運作模式係以個體先前的學習經驗為基礎,而此經驗 會引發某些特定的情緒。在目標追求過程中,個體會對結果價值進行評估,並且 與路徑及動力思考持續相互作用,進一步影響了目標的達成與否。而壓力源及突 發事件則會引發個體的情緒反應,並對目標的追求產生間接的影響。 - 25 -.

(36) 三、樂觀與希望感 樂觀與希望感的研究,分成兩個不同的脈絡,一個是以Scheier和Carver的樂 觀傾向為基礎進行兩者間的相關探討,另一個則是以Seligman的解釋風格為對 象,進行相關的分析比較。 樂觀傾向的相關研究方面,Scioli等人(1997)以希望感量表(Hope Scale, HS) 及生活導向量表(Life Orientation Test, LOT)為研究工具進行研究,結果發現希 望感與樂觀雖然有顯著相關,但兩者並非是相同的構念。生活導向量表的分數對 希望感分數中只有 16% 的解釋量, 且希望感比樂觀更能預測身體的健康 。 Magaletta 和Oliver(1999)也以204位大學生為對象,測量希望及其兩個主要因 素--路徑及動力思考及其與自我效能和樂觀之間的關係。研究發現希望感能預測 一般幸福感,且與樂觀具有相關,而路徑思考、動力思考、自我效能及樂觀間雖 然彼此相關但卻不是相同的構念。Gallagher和Lopez(2009)認為Scheier與 Carver 的樂觀理論聚焦於對正向結果的一般預期,而Snyder的希望理論則是專注於動力 思考如何促進目標的達成,他們兩人透過驗証性因素分析結果發現,雖然希望感 和樂觀都對幸福感具有預測力,但兩者確實為兩個不同的潛在構念。 在希望感與樂觀解釋風格的相關研究方面,Abramson等人(1978)的修正 習得無助理論使用了解釋風格的歷程去建立樂觀理論。樂觀的解釋風格代表對負 向事件使用外在、暫時、特定的歸因,對好事則採內在、穩定及普遍的歸因 (Peterson & Seligman, 1984)。此理論聚焦於個人對負向事件的解釋風格,著重 的是使個人遠離負向結果的認知思考。然而希望理論卻是聚焦於去達到與未來正 向結果相關的目標,除此之外,它還詳盡的描述了目標導向的動力及路徑思考的 認知模式(Lopez et al., 2003)。Snyder(2002)指出,雖然「結果」對這兩種理 論都佔有重要的一席之地,但在希望理論中對「結果」卻有更多的著墨。另外, 希望理論對於正向及負向情感如何生成也有較多的描述,而解釋風格理論對這部 份的描述相較之下較為模糊。換言之,解釋風格的理論強調歸因,並假設結果對. - 26 -.

(37) 個人而言是重要的,而非強調目標導向,而希望理論強調的則是有關於個人如何 驅使自己去達到想要的正向結果之歷程,並同時詳盡的描述了去完成此目標的認 知方法,亦即動力與路徑思考(Snyder et al., 2000b)。Snyder等人(1991)以測 驗的觀點來進行兩者間的比較,他們認為希望感的評估是使用普遍的項目包含了 自我效能及相信達成目標過程中的阻礙能被克服,而樂觀解釋風格則是透過讓受 試者自陳他們對特定事件的解釋及反應來測量,傾向聚焦於負向事件,因為對負 向事件的解釋預測力比正向事件好。Lopez等人(2003)調查兒童希望量表(The Childrens’s Hope scale, CHS)及兒童解釋風格量表之間的關係,結果發現兒童在 希望量表上的得分愈高,對事件有較樂觀的解釋風格,並會有使自己遠離負向結 果的傾向,亦即希望感愈高的兒童,愈能以正向的態度來解釋事件的成因,而不 容易被負向事件所影響。 綜合多位學者的研究發現,樂觀傾向與希望感兩者間確實有相關性存在,但 若細究則實為兩個不同的心理構念。至於解釋風格則同樣也與希望感呈正相關, 愈具樂觀解釋風格者,其希望感愈高。而希望感與解釋風格之的間差異在於前者 包含了認知與情感的機制,即路徑思考與動力思考,後者則是重視歸因思考的歷 程。. 第五節 樂觀的測量 樂觀的測量,根據定義不同也存在著許多爭議,而樂觀一直以來無法被客觀 的測量,正是因為其牽涉到情感、主觀的判定及模糊的構念(李澄賢,2004)。 本節僅以第一節中所提及的樂觀理論為基礎,介紹Scheier和Carver於1985提出測 量樂觀傾向的生活導向量表Life Orientation Test(LOT)、Ey等人所編製的兒童 生活導向量表Youth Life Orientation Test(YLOT, Ey et al., 2005)與Peterson 和 Seligman等人為測量個人解釋風格所發展的解釋風格問卷 Attributional Style. - 27 -.

(38) Questionnaire(ASQ, Seligman et al., 1979)及口語解釋內容分析法Content Analysis of Verbatim Explanations(CAVE)。國內量表部份,則介紹李澄賢(2004)樂觀 傾向量表。. 一、生活導向量表(Life Orientation Test, LOT) 生活導向量表由Scheier與Carver(1985)所編制。生活導向量表是一個簡短 的自陳報告測量,包含12個題目,4題是正向預期的題目(例如:對我的未來, 我總是感到樂觀),4題是負向預期題目(例如:我很少去預期,事情會如我所 願的發展),4題為混淆題。量表採李克特氏(Likert)四點量表來計分,選項從 非常同意到非常不同意,受試者被要求去指出每個題目自己同意及不同意的程 度。其中負向題採取反向計分,得分越高顯示受試者越樂觀,得分越低,則表示 受試者越悲觀。生活導向量表題目雖少但量表的信度與效度均不錯。就信度而 言,Cronbach α=.76,四週後的再測信度為 .79。就效度而言,生活導向量表除 了具有良好的建構效度外,在區別效度方面,生活導向量表與社會期許與內外在 自我意識(private and public self-consciousness)之間相關很低。 生活導向量表是一個好的心理測量工具,然而其理論基礎的假設卻受到質 疑。原因在於此量表的設計過程中,是將樂觀與悲觀視為單一向度的兩極,亦即 量表得分愈高,代表樂觀程度愈高,得分愈低則代表愈悲觀。但Chang、D’Zurilla 和Maydeu-Olivares(1994)的研究指出LOT的部份題目將對未來的預期與其他認 知因素,例如:自尊、自我效能等概念相混淆,因素分析的結果發現其包含了樂 觀與悲觀兩個因子,而非Scheier所聲稱的單一因子。換句話說,在正向題目中, 有較高的得分被認為是樂觀的表現,這是無庸置疑的,然而,將負向題反向計分, 嚴格說來只是反應出悲觀的缺乏,並不能代表樂觀的程度,亦即不悲觀並不等於 是樂觀的表現。雖然如此,但生活導向量表仍被廣泛的使用在樂觀的研究領域中。. - 28 -.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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