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成語在中華與越南民族文化中之比較研究及其學習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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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立臺中教育大學語文教育研究所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王珩 博士

生肖成語在中華與越南民族文化中

之比較研究及其學習情形

研究生：阮氏越霞 撰

中華民國一百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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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辭

回顧兩年來的研究生涯，甘苦參半。喜的是，有機會到國立臺中教育大學，向許多 教育先進學習，獲得教學專業能力的精進；苦的是，一個剛畢業外籍生的我，如何在最 快時間內要適應新環境，耗費許多了心力，如今，研究生涯暫告一段落。感謝指導教授 王珩老師的無限耐心指教，在論文撰寫上的給予我許多的指導與經驗分享，使我得以順 利完成論文。 感謝我的口試委員王明通老師和魏聰祺老師的細心協助，從不同角度審視我的論 文，給我寶貴的意見與正面的肯定，並加以修正，使得論文內容更完善。 感謝許天維院長和王秀文師母的照顧與厚愛，一直把我當做女兒的看待，讓我在陌 生的環境中感受到溫暖的家。 感謝張德馥、阮清水姐姐在研究材料的搜集上相助；感謝河內大學中文系的陳淮心 老師在論文進行測驗的過程中提出了鼎力的幫助。 感謝我的室友小鳳、姍珊、李文 Coco，有你們的扶持與鼓勵，讓我在新生活中不感 到孤單。感謝研究所同學這段期間給予我的支持，尤其是芳瑜、銘侑在研究的路上為我 加油打氣。還有越南同學玉書 Aka、如灣、玉榮、士城、福海、庭選、統一、明月，陪 我解悶，給我打氣。 最後要感謝我的家人們，最重要的是感謝我親愛的母親范清鵝女士，有您的無限支 持作為靠山，不辭辛勞的幫我分擔一切的雜事，讓我能無後顧之憂的順利完成論文。我 將一生的奮鬥來回報您對我的愛。 千言萬語也道不盡心中無限感謝，儘以這篇論文獻給我的師長、家人、朋友及所有 關心我的人！！！ 阮氏越霞謹誌 民國一百年十一月

II

生肖成語在中華與越南民族文化中之比較研究及其學習情形

摘要

本研究旨在探討生肖成語在中越兩個民族文化中所代表的象徵意義，並提出兩者之 間的異同處，其次就兩個民族生肖成語在詞彙與象徵意義上的異同點進行探討，最後瞭 解越南學生華語成語學習的實際現狀。 本研究所採取之研究方法為文獻分析與問卷調查法，以越南河內大學中文系三年級 的學生為樣本。研究共計發出 70 份，回收有效問卷 61 份，有效率為 88%。所得資料以 百分比、平均數、標準差、t 考驗進行資料分析。研究結果歸納如下： 一、越南學生對華語、越語生肖成語的詞彙與意象的理解能力不高。 二、不同性別的學生對生肖成語的象徵意義的理解沒有差別。 三、在越南，成語教學、教材目前未受到重視。 四、越南學生喜歡成語，學習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瞭解中華文化。 關鍵詞：華語生肖成語、越語生肖成語、象徵意義、成語學習、成語教學

III

A study on the 12 symbolic animals in Chinese , Vietnamese idioms and

investigate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s of Vietnamese students

for leaning Chinese idioms

Abstract

The purposes of this study were first to analyze the symbolic meanings of the 12 symbolic animals in Chinese, Vietnamese idioms and to make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two points; secondly, to analyz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in the vocabulary and symbolic meanings of the 12 symbolic animals; finally, to investigate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s of Vietnamese students for leaning Chinese idioms.

The methods used in this research were literature review and questionnaire. This subjiects of this study were third-year students in department of Chinese of Ha Noi University, Viet Nam. In total, 70 questionaires were sent out and 61 were completed, the effective return rate was 88%. And then the survey data was dealt with statistical menthods, such as freqruencey distributions, t-test. The findings of this research were as following:

1. Abilities of Vietnamese students to undestand the vocabulary and symbolic meanings of the 12 symbolic animals in Chinese, Vietnamese idioms are not high.

2. There aren’t differences to understand the vocabulary and symbolic meanings of the 12 symbolic animals between the gender of the students.

3. In Viet Nam , idioms teaching, idioms of teaching material aren’t taken seriously.

4. Vietnamese students like idioms, the main purpose is to learn about Chinese culture.

Keywords: the 12 symbolic animals of Chinese, Vietnamese idioms; the symbolic meanings; idioms learning; idioms teaching.

IV

目 次

頁次

第一章 緒論………....

1 第一節 研究背景與動機...1 第二節 研究目的與研究問題...4 第三節 名詞釋義……….5 第四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7

第二章 文獻探討………....

9 第一節 華語成語與越語成語的定義……….9 第二節 生肖成語的來源………...12 第三節 生肖動物成語在中越兩民族中的形象和象徵意義………...21 第四節 華語生肖成語與越語生肖成語在詞彙與象徵意義上比較分析………….123

第三章 研究方法………

134 第一節 研究設計……….134 第二節 研究對象...134 第三節 研究工具...135 第四節 實施流程……….138 第五節 資料處理與分析...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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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研究結果與討論………

142 第一節 基本資料分析...142 第二節 越南學生針對學校與社會語言環境、華語成語在學習、使用態度以及對生 肖成語教學的看法...143 第三節 越南學生針對華語越語生肖成語的詞彙與意象理解之狀況...162 第四節 開放性問題分析……….166

第五章 結論與建議...

169 第一節 結論...169 第二節 建議...170

參考文獻...

173

附錄...

178

VI

表 次

頁次 表2-2-1 各國、地區的生肖動物………..13 表 2-4-1 華語生肖成語與越語生肖成語在詞彙與象徵意義對比結果表……….133 表 4-1-1 性別分配表……….142 表 4-2-1 越南學生在華語成語學習及使用上的態度各題描述性統計……….154 表 4-2-2 學生在華語成語學習及使用上的態度百分比統計表……….155 表 4-2-3 越南學生在華語成語學習及使用上的態度各題描述性統計……….158 表 4-2-4 學生對生肖成語教學的看法之百分比統計表……….159 表 4-3-1 華語越語生肖成語的詞彙與意象理解統計表……….162 表 4-3-2 不同性別學生針對華語越語生肖成語的詞彙與意象理解之 t 檢定…………...165 表 4-4-1 開放問題人數統計表……….168

VII

圖 次

頁次 圖 3-3-1 華語、越語生肖成語在詞彙與生肖象徵意義的分類………...136 圖 3-4-1 實施流程圖……….138 圖 4-2-1 學校與社會環境語言第一題答題狀況……….144 圖 4-2-2 學校與社會環境語言第二題答題狀況……….145 圖 4-2-3 學校與社會語言環境第三題答題狀況……….146 圖 4-2-4 學校與社會語言環境第四題答題狀況...147 圖 4-2-5 學校與社會語言環境第五題答題狀況……….148 圖 4-2-6 學校與社會語言環境第六題答題狀況……….149 圖 4-2-7 學校與社會語言環境第六題答題狀況……….150 圖 4-2-8 學校與社會語言環境第八題答題狀況……….151 圖 4-2-9 學校與社會語言環境第九題答題狀況……….152 圖 4-2-10 學校與社會語言環境第十題答題狀況……….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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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緒論

本章緒論分成四節，依序說明「研究背景與動機」、「研究目的與研究問題」、「名 詞釋義」和「研究範圍與限制」。

第一節 研究背景與動機

一、研究背景 語言是人類交際的重要工具，是文化的一重要部份。呂必松（1996）指出：「從語 言學習和語言教學的角度研究語言，就必須研究語言與文化的關係，因為語言的理解和 語言使用都離不開一定的文化因素。」而在語言的許多要素中，詞彙又是最能反映文化 的一部份。文化本身就是由意義組成的一座高樓大廈，其中詞彙是築成這座高樓大廈的 一磚一瓦。換句話說，詞彙是文化、語言的建築材料，直接反映該語言社會人民現實生 活中所發生的變化。總的來講，「詞彙反映語言的狀況。詞彙愈豐富、愈多方面，語言 就愈豐富、愈發達」（王化鵬，2000）。各民族的思想方式都用語言來表達，但不同國家 的語言對現實生活反映也會有差異。下面的例子可以看出不同民族語言與文化差異： 據報載，1992 年 10 月 18 日是美國的萬聖節。當晚 8 時，在美國的兩名日本外籍生 化了妝去美國朋友的家，由於沒有記清門牌號碼，不慎誤入了另一戶美國人家。開門的 女主人被這兩名突如其來化了妝的怪物嚇得驚叫起來，叫聲驚動了她的丈夫，他趕快拿 著槍衝了出來，連聲高喊：「Freeze！」一個學生聽到喊聲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另一 個學生卻拼命往外跑，於是槍響了，年經人當場死去。（常敬宇，1993） 這個悲劇主要是由語言引發出來的。「Freeze」的意思是「冰凍、凍結」，但它還附 有「站住，不要動」的意思。被打死的日本學生不知道美國社會中「Freeze」這個詞特

2 有的文化內涵。從這一偶發的悲慘事件中，人們更加相信學習任何一種語言必須瞭解該 語言的文化背景，這樣的話才能避免誤解。 二、研究動機 談到每個國家、每個民族的豐富詞彙不可不談到成語。因為成語是一種特殊詞彙、 是民族語言之結晶。它蘊含各個民族廣博的文化。中華民族有著燦爛悠久的歷史，它的 成語具有特殊的文化表徵。同樣的越南成語具有著悠久的歷史過程，是越南語言中的知 識寶庫，越南人民語言中的智慧結晶，負荷著民族深厚的文化內涵。研究者本身是越南 外籍生，在越南念書從大二時就開始跟華語成語接觸，並從此對華語成語與越語成語之 間的微妙關係產生探索的動機。特別是2009年來臺灣的時候，研究者與臺灣人接觸的機 會增加，在溝通上，觀察到臺灣人跟越南人一樣，也習慣用成語講話。但有時不瞭解成 語所用的場合，就產生了溝通的障礙。從這角度考慮，研究者不僅發覺成語在生活上的 重要性，而且還下決心將兩個民族的成語進行比較研究。這樣一方面能提高關於華語知 識的自我能力水準；另一方面幫助教華語的教師，以及學習華語的越南學生能更加瞭解 成語。 成語所概括的領域多種多樣，其中包括生肖成語在內。儘管生肖成語在成語中只占 一個小部份，但卻涵蓋了廣泛民族文化的意涵，清楚的反映民族的日常生活、風俗習俗。 越南是個純樸農業國家，從古以來，大部份人民都務農為生。在科學技術末發展時，越 南農民只能靠著牛的牽引力來耕田，因此牠在人民農業生活中有著重要的地位，跟農民 生活有著不可分割的的關係。不管在成語還是在歌謠、俗語、童謠都有牛形象的出現。 有不少成語形容牠對人民的重要性：「con trâu là đầu cơ nghiệp」(牛在家裡財產中是最重 要)、「con trâu đi trước，cái cày theo sau」(牛走前，犁走後)。反過來看「牛」在中華民 族的生肖成語所包含的象徵則沒有這樣的意義，人民賦予牠緩慢的行動、醜陋外形面 貌、不好品行等負面意義：「老牛破車」、「蝸行牛步」、「牛頭馬面」、「牛不出面」等。 再舉另一個例子，在中華文化中，人們對狗的評價大體上只取其壞惡的一面，「狗」便

3 是罵人的話，然而在英美文化中，「狗」象徵為忠心、幸運兒等好的一面。由此可知， 由於文化觀念的差異，同一個世界的存在物，在不同的民族文化中，其指稱含義可能是 完全不同的（關英偉，2000）。從這點出發，研究者發覺學習華語的越南學生若不瞭解 成語的文化背景、民族的思想與觀念會容易產生誤解或在溝通上遇到不少障礙。在這樣 的情況下，研究者想對每種生肖在兩民族成語中所代表的象徵進行分析，並提出兩者之 間的異同點。這樣讓學習華語成語的越南學生能掌握與瞭解兩個民族生肖成語的文化背 景、文化差異，並且更能有效地學習成語。 其次，研究者之所以選兩個民族的生肖成語來進行對比研究是因為動物在中越人民 生活中都具有很重要的地位。動物千姿百態、種類繁多，其中生肖動物可以作為各種各 樣動物中的代表。自古以來，兩國人民借助生肖動物的某些特徵所帶來的聯想來比喻 人，它的寓意深刻而且象徵性強大。人們認識動物、馴養動物，在瞭解生肖動物自然習 性的基本上，把對它們的理解和感受總結為成語。華語與越語的生肖動物成語的數量並 不少。越南的文化背景、民族思維方式雖然受中華文化的影響較多，但每個民族都有自 己的特色，因此會對生肖成語造成異同點，既是文化的方面又是詞義的方面。成語有所 差異的部份會對學習成語的越南學生產生誤解。可見，除了生肖動物成語之外，學習華 語的越南學生也被歸納為本文的研究對象。 再說，對外華語教學，還必須重視華語詞彙和文化的關係，重視華語文化詞彙的研 究。因為在教授華語詞彙的同時，必須對產生和使用華語的文化背景知識加以聯繫和闡 述。華語有許多語言現象和詞語的語義內涵，往往都直接或間接地和特定的文化背景相 聯繫。透過華語的詞彙層，可以窺見中華民族文化的狀況和詞彙的文化淵源。而華語詞 彙中的一種特殊形式成語，更是中華民族文化的精華，最富有中華民族的文化特徵，因 此爲了學好成語，越南學生還要瞭解它的文化淵源。舉一個例子來說：「指鹿為馬」意 思是「混淆是非」。學生若只看成語的字面就不會瞭解它所表達的意義為何，因為它的 實際意義與字面意義有差距。這是由成語的來源和表現手法以及歷史發展等因素造成

4 的。爲了瞭解這句成語，學生要瞭解它是由《史記.秦始皇本紀》中的故事概括而成。由 此可知，瞭解華語的文化背景對學習漢語的越南學生來說是習得華語的必經之路。 總的來講，研究者想從上述的幾個方面進行對比分析，希望能為教華語的教師與學 習華語的越南學生提供一些幫助。研究者想說明每種生肖的象徵在成語中所表達的文化 內涵如何，以及針對生肖成語在「詞彙」與「生肖所代表的象徵」上的異同進行對比， 不僅可以揭示出在兩個民族文化中十二種生肖動物成語有不同象徵意義和文化內涵，而 且展示出十二種生肖動物成語對兩個民族文化的功用，讓我們更能理解十二種生肖動物 成語在不同的文化當中所蘊涵的意義。

第二節 研究目的與研究問題

一、研究目的 基於上述研究動機，本研究針對中越兩個民族的生肖成語之間做一個分析。欲達成 的研究目的如下： （一）瞭解華語與越語生肖成語之間的來源及其文化差異。 （二）瞭解每種生肖成語在中越兩個民族文化中的象徵意義，並提出兩者之間的異同 點。 （三）瞭解兩個民族生肖成語在詞彙與生肖動物所代表象徵的異同點。 （四）瞭解越南學生在越南學習華語生肖成語的實際情況。 二、研究問題 根據上述之研究目的，研究者提出下列待答問題： （一）華語與越語生肖成語的來源及兩者的文化差異如何？ （二）華語與越語每種生肖成語在中越兩民族文化中具有的象徵意義如何？兩者之間 有何異同點？

5 （三）華語與越語生肖成語在詞彙與生肖動物所代表象徵的異同為何？ （四）越南學生在越南學習華語生肖成語的實際情況如何？

第三節 名詞釋義

本論文裡面有些特殊的名詞會容易造成誤解。因此，在這裡將一些名詞進行解釋。 一、十二生肖 十二生肖在中國古代亦稱十二禽、十二獸、十二神、十二屬、十二物、十二蟲，如 今民間稱為十二屬相。它與十二地支的具體配合為：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 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依據馬漢彥（1993）的研究指出，十二生肖的來源是從華夏文化的產生，然後傳入 域外，日本、東南亞各國等國。越南的生肖基本與中華的順序一樣，只是「兔」被代替 為「貓」。因此，越南生肖的順序就為：「鼠、牛、虎、貓、龍、蛇、馬、羊、猴、雞、 狗、豬」。生肖的出現距今已相當遙遠了，但目前在生活中還有不少方面跟它有關：生 肖與民族、迷信、宗教、造型藝術等。可見它對現代生活留下了巨大的文化價值。 二、熟語 熟語是詞彙中由詞或詞組組織起來大於詞的詞組。它是順應社會的進步、經濟的繁 榮、交際的要求而誔生的。熟語的成員包括：成語、俗語、慣用語和諺語。每個構成成 份又有數以千計的成員，所以熟語是一個大的集團。爲了避免產生了誤解，下面研究者 針對每種熟語的成員與成語進行比較。 （一）成語與俗語 成語是固定詞組而俗語是完整的句子。成語的書面語性很強而俗語大部份帶著口頭 語的色彩。崔希亮（2005）認為：「華語俗語大多是用一些淺顯易懂的話語來說明比較 深刻的道理。」越語俗語具有哲學、道德、經驗、真理、社會爭鬥，以完成句子形式出

6 現。

例如：「刻骨銘心」（華語成語）；「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華語俗語）。 「mã đáo thành công」（馬到成功-越語成語）；「ăn quả nhớ kẻ trồng cây」（食果不忘 種樹的人-越語俗語）。 （二）成語與慣用語 從內容來看，成語一般來自神話故事、歷史典籍典故等，而慣用語大部份都來自口 頭語創造的，與現實生活有著密切的關係。因此，成語具有經典性、典故性很強，而慣 用語具有時代性、口語色彩。從結構來看成語多是四字格，而慣用語多是三字格。成語 比慣用語的結構更加穩定，慣用語在結構上比較自由，有時還可以加上詞綴來使用但成 語不可這樣。 例如：「刻舟求劍」（華語成語。它的結構是固定的，不可拆開）。 「唱高調」（華語慣用語，意旨說空話。它的結構比較靈活，可以加上詞綴，如唱 起高調來了、高調唱得够了等）。 （三）成語與諺語 諺語一般表示判斷和推理。馬國凡（1983）認為「華語諺語大多是人生的經驗、生 產經驗的總結，其中大部份都是農諺，跟天氣、耕種有關。」它的結構大部份都是雙體 結構，因此跟成語結構不同。 比如：「螞蟻搬家蛇過道，大雨不就要來到」（華語諺語，跟天氣有關）。 「烏鴉洗澡則乾燥，八哥洗澡則下雨」（越語諺語，是對天氣的一種經驗總結）。 三、華語與越語成語 成語是熟語的主要成員。它歷史悠久、數量最多，使用的範圍廣泛而頻率高，為廣 大人民群眾喜聞樂見。華語成語以四字格作為其典型的格式，是有其歷史的和現實的根 據的。越語成語基本上也是 4 字格為主，但也有 5、6 字格。本文所使用的成語一律為 4 字格為主。

7 生肖成語是指跟各種生肖動物有關的成語，其中具有「鼠、牛、虎、兔（或貓）、 蛇、馬、羊、猴、雞、狗、豬」的一些動物在成語中出現。譬如：中華生肖成語的「龍 飛鳳舞」、「狗彘不如」；越南生肖成語的「Gà trống nuôi con」（公雞養子）等。 四、象徵 象徵是通過特定的容易引起聯想的形象，表現與之相似或相近特點的概念、思想或 感情的藝術手法。只用於表示有關人類質性或人類組織的性質，一般適用於抒情作品。 中華或越南人民根據生肖的特徵來形容某種人事物，這樣生肖會代表某種象徵。譬如： 華語生肖成語「雞腸狗肚」的「雞」、「狗」都象徵為狹窄度量、狠毒心腸的人；越語生 肖成語「Hỏi vịt đáp gà」（問鴨答雞）的「雞」象徵為毫不相關的事。

第四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

一、研究範圍 （一）研究者 本研究之研究者是越南外籍生。從小研究者就覺得，中華與越南文化從風俗習慣到 人民傳統觀念有許多的相同處。因此，逐漸地對華語與中華文化深感興趣。爲了想對中 華文化有更深地瞭解，研究者決定選華語學習，終於2005年考上了河內大學的中文系。 大二起，研究者就跟華語成語接觸，從此對華語成語與越語成語之間的微妙關係產生探 索的動機。2009年06月大學畢業之後，研究者向國立臺中教育大學語文教育學系申請入 學，收到學校與系所的同意之後，2009年10月來臺灣開始攻讀碩士。 （二）研究地區 本研究以研究者在越南母校的河內大學中文系為範圍。 （三）研究內容 本研究探討生肖成語在中越兩民族所蘊涵的象徵，對比它們之間的異同處，以及找

8 出越南學生學習華語成語所遇到的障礙，從而提出克服困難的方法，這也就是研究者給 成語教學的一些建議。 二、研究限制 （一）搜集資料之限制 本研究是對中華與越南生肖成語進行對比分析，因此要同時搜集關於兩種語言的資 料。華語資料的資源較豐富，研究者既能上網查詢、搜集又可以去圖書館尋找。但越語 的資料就沒有這麼多。當初尋找越語資料時研究者碰到了不少困難。因為在臺灣，有關 越語成語的資料包括書籍和期刊都很少。研究者只好上網找跟越語成語有關的書名，然 後委託在越南的親人、朋友幫忙，找到所需要的書籍之後就馬上寄或用掃描的方式傳給 研究者。由於這樣的方式使得研究時間被拉長，影響到研究的速度。這就是本研究的研 究限制。 （二）語言方面之限制 研究者本身是外籍生，華語是本人的第二語言。從大學一年級時本人才初次跟華語 接觸，至今5年。目前雖然在溝通方面遇到困難較少，但剛動手寫論文時也產生不少的 障礙，譬如：這個詞若用在這場合是否會發生錯誤，還是要用其他的詞來代替才能表達 得正確？這句子在結構上是不是完全符合華人的標準用法等。這些問題對研究者而言產 生了不少困擾，因此它其實也是本研究的限制。 （三）研究對象之限制 就研究對象而言，本研究以河內大學中文系三年級的學生為研究對象。河內地區有 很多教華語的學校，而本研究只針對河內大學為研究對象。因此，可得知樣本數太少， 代表性不足，亦為本研究限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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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一節 華語成語與越語成語的定義

每個民族的成語具有非同一般的魅力，蘊含著文化氣息，反映各民族人民智慧的成 就。華語成語與越語成語都有漫長的歷史，每一個成語都代表了一條文明的軌跡，在成 語裏隱藏著無數個動人的故事，這些故事被濃縮在短短的一些字格裏，因此它的容量極 大。可以說，想學會一條成語必須連帶學會與之相聯繫的背景知識，所以在很多人心目 中成語是與語文修養聯繫在一起的。學習華語的越南學生可以通過學習成語提升自己的 各種能力，對中華民族的文化瞭解得更深。 進行任何討論的先決條件都是澄清定義。對於成語也不例外。研究者首先解決「兩 種語言的成語定義」這個問題，然後才能對其他方面深入研究與分析。本節首先探討華 語成語的定義，並提出中越兩民族成語之間的異同點。 一、華語成語的定義 （一）現代實用成語詞典（2005）認為成語： 成語是語言詞彙的重要組成部分。它雖然是由詞組合而成，但由於它的固定性 和在使用中的特殊性……。成語的產生和形成往往含有民族特色的出典或故 事。它經過歲月的千錘百鍊，可以言簡意賅而往往形象生動地表達特定複雜意 義。它最能反映民族語言的特點，千百年來始終受到語言使用者的喜愛，被人 們視為民族語言的瑰寶。 （二）在《現代漢語詞典》（2002）給成語有這樣的定義： 成語是人們長期以來習用的、簡潔精闢的定型詞組或短句。漢語的成語大多由 四字格組成，一般都有出處。有些成語從字面上不難理解，如：「小題大做」、 「後來居上」等。有些成語必須知道來源或典故才能懂得意思，如：「葉公好

10 龍」、「杯弓蛇影」等。 （三）張斌（2002）在《現代漢語》也有這樣的定義： 成語是人民長期習用的，意義完美，結構穩定，形式簡潔，整體使用的定性短 語。 （四）葛本儀（2001）在《現代漢語詞彙學》中對漢語成語的定義為： 成語是一種具有固定的結構形式和完整意義的固定詞組。成語不能隨便更動組 成成份和詞序。成語是千百年來在長期的語言發展過程中約定俗成的固定詞 組，一般為四字形式。 總的來講，成語是詞彙的一個重要部份，大部份都有四字格組成、組織多樣、來源 不一、人民長期習用、不能隨便更動組成成份的短句。有的成語從字面上不難理解，但 有的成語必須知道來源或典故才能懂得意思。 二、越語成語的定義 越南成語帶有越南民族文化的獨特性，源自越南民族文化傳統、地理環境、風俗習 慣等。關於越南成語的定義也受到越南語言學者的關注。 （一）越南語言學者阮如意（1998）在《越語大詞典》給成語定義為：

Tập hợp từ cố định quen dùng, có nghĩa định danh, gọi tên sự vật, thường không thể suy ra từ nghĩa của từng yếu tố cấu thành, được lưu truyền trong văn chương và dân gian.

譯：成語是習用的定型詞組，成語的意義不能簡單從字面上去解釋。流傳在民間， 並普遍見於文章中。

（二）陳善甲 ( 2002 )在《越語詞彙學》中對越南語成語有這樣的定義：

Thành ngữ là những cụm từ cố định vừa có tính hoàn chỉnh về nghĩa, vừa có tính gợi cả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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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對成語的音節進行過統計，結果是四字成語最多，占越語成語的70%，其他的 如五字成語占9%，六字成語占10%，七字成語占4%，八字成語占4%。

（三）武德堯（2003）在《語言學基礎與越語》中對於成語的定義也有同樣的看法： Thành ngữ là cụm từ cố định, hoàn chỉnh về cấu trúc và ý nghĩa. Nghĩa của chúng có tính hình tượng và gợi cảm.

譯：成語是具有完整的結構和意義的固定片語。它們的意義具有形象性或表感性。 （四）黃文行（1999）在《越語裏的成語》中說：

Thành ngữ là một loại tổ hợp từ cố định, bền vững về hình thái cấu trúc, hoàn chỉnh và bóng bẩy về nghĩa được sử dụng với những chức năng như từ.

譯：成語是具有穩固的結構，完整、逼真、形象的意義的固定片語。在使用中它 相當於詞。 總之，關於越語成語的綜合定義為具有完成的結構和意義的固定詞組。它們的意義 有形象性或表感性，流傳在民間，並普遍見於文章中。 三、小結 總之，透過關於上面華語成語與越語成語文獻的探討，研究者總結中越成語在定義 大體上沒差異，都是固定詞組。此外，它們之間還有下面一些共同點： （一）在各民族詞彙上具有重要的位置，是結構穩定和意義完美的詞組，以四字格 成為基本的形式。在本文理，研究者以成語4字格為主。 （二）具有形象性或表現性。 （三）能反映各民族的語言特點，含有各民族特色的故事。 （四）流行在書面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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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生肖與生肖成語的來源

張斌（1996）認為探尋成語的來源有助於把握成語的意義、正確使用成語。成語是 每個民族語言中的寶庫。在中越兩民族中，它是隨著民族生活的發展逐漸豐富起來，至 今已有萬餘條。豐富的成語來源於多個途徑。每條成語都有自己形成的歷史。生肖成語 儘管占中越兩種語言成語中的一個小部份，但它帶著民族的悠久歷史和燦爛豐富多彩的 文化。在本節裏，研究者先從生肖的來源進行研究，瞭解它對各民族文化產生的影響； 接著，再對華語生肖成語與越語生肖成語的源頭進行探討；最後提出一個小結。掌握生 肖的來源會有助於研究生肖成語的過程。 一、生肖的來源 十二生肖在中國古代亦稱十二禽、十二獸、十二神、十二屬、十二物、十二蟲，如 今民間稱為十二屬相。東漢王充《論衡》「子之禽鼠，卯之獸兔」，「禽」與「獸」並 舉，說的是生肖。它與十二地支的具體配合為：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 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吳裕成（2004）在《中國生肖文化》提到清代趙翼《陔餘叢考》認為十二生肖起於 東漢，這說的是漢族地區。所以，又有「此本起於北俗，至漢時呼韓邪款塞入居五原， 與齊民相雜，遂流傳入中國」之語。按趙翼的說法，十二生肖本為古代北方遊牧民族的 習俗。漢代宣帝的時候，匈奴族內部發生分裂，其中呼韓邪單于所率一部前來漢朝，於 甘露二年（西元前52年）「款五原塞」，南徙至長城一帶。呼韓邪單于後來到了長安， 漢元帝以宮人王嬙嫁之，這便是著名的昭君出塞。此後，漢、匈民族文化交流進一步發 展，十二生肖在漢族地區傳開來。由此可知，它在中華民族有著十分悠久的歷史，不僅 對中華文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而流傳到世界不同國家與地區。生肖傳入域外，遍及日 本、東南亞等國，但外國的生肖文化也各有特色。研究者用對照表來介紹各國生肖所用 動物。

13 表2-2-1 各國、地區的生肖動物表 國名 十二種動物 中國 鼠 牛 虎 兔 龍 蛇 馬 羊 猴 雞 狗 豬 越南 鼠 牛 虎 貓 龍 蛇 馬 羊 猴 雞 狗 豬 印度 鼠 牛 獅 兔 龍 蛇 馬 羊 猴 雞 狗 豬 泰國 蛇 馬 羊 猴 雞 狗 豬 鼠 牛 虎 兔 龍 寮國 牛 虎 兔 龍 蛇 馬 山 羊 猴 雞 狗 豬 鼠 世界上的動物很多，爲什麽選擇這十二種動物，拿來與十二地支相對應，構成十二 生肖呢？馬漢彥（1993）認為主要的原因是它們與人們的日常生活有關。其中的「龍」 雖然現實生活中並不存在，但它是中國古代祖先華夏族的圖騰，是古代人們想像中的一 種綜合性的神化了的動物，它在人們的觀念中佔據著極重要的地位。生肖的出現雖然距 今天時代已相當遙遠的歲月，但目前在生活中還有不少方面跟它有關：生肖與民族、迷 信、宗教、造型藝術等。可見它對現代生活留下了巨大的價值文化觀念。 二、華語生肖成語的來源 王勒（2006）在《漢語熟語論》認為關於華語成語的來源有兩大管道：一是在本民 族社會生活土壤中產生的，這是土生土長的部分，是主流；二是從外民族借用過來的， 是外來部分，是次要部分，是支流。由中華民族社會生活產生的生肖成語，經歷多個途 徑，在基本上它的來源主要從幾個方面產生。 （一）來源於寓言故事 寓言是具有勸戒或諷刺意義的故事。寓言篇幅短小，充滿智慧，富有深刻的教育意 義。用它論證說明事理可增加寓言的戰鬥力和說服力，是人民喜聞樂見的表達思想感情 的方式。人民可以透過動物的象徵來表達教育的意義。因此，相當多的寓言都被提煉凝

14 聚成為生肖成語。 例子：「守株待兔」源於《韓非子‧五蠹》：「宋人有耕田者，田中有株，兔走， 觸柱折頸而死，因釋其耒而守株，冀復得兔，兔不可復得，而身為宋國笑」。這條成語 所表達的哲理是把偶然性當成必然性。後用來比喻死守狹隘的經驗不知變通，也藉以說 明坐等意外收穫的僥倖心理。 「葉公好龍」源於《新序‧雜事五》：「葉公子高好龍，鉤以寫龍，鑿以寫龍，屋 室雕文以寫龍。於是天龍聞而下之，窺頭于牖，施尾於堂。葉公見之，棄而還走，失其 魂魄，五色無主。是葉公非好龍也，好夫似龍而非龍者也」。後因以「葉公好龍」比喻 表面上愛好某事物，實際上並不真愛好。這條成語所表達的意義就是比喻口頭上說愛某 事物，但其實並不真正的愛好。它帶著諷刺的意義。 「三人成虎」或「三夫成虎」都同源於《戰國策‧魏策二》中的寓言故事。用它來 比喻謠言重覆多次，就能使人信以為真。 （二）來源於人民傳說 傳說是古代產生的一種散文敘述形式的口頭創作。它雖然有幻想性，但故事中的主 人是人，不是神。它反映了歷史生活和時代的面貌，揭示了一半的社會生活現象，對提 高人們的認識有積極意義。中國民間傳說數量多，題材豐富，由傳說概括出來的生肖成 語數量也相當可觀。 例子：「畫龍點睛」源於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卷七．梁．張僧繇》：「張僧 繇，吳中人也。天監中，為武陵王國侍郎直祕閤，知畫事。歷右軍將軍，吳興太守。武 帝崇飾佛寺，多命僧繇畫之。……又金陵安樂寺，四白龍不點眼睛。每云：「點睛，即 飛去。」人以為妄誕，固請點之，須臾雷電破壁，兩龍乘雲騰去上天，二龍未點眼者見 在。」概括為成語比喻作文講話，在關鍵的地方用一兩個詞句點明立意，使文章或講話 的內容更加精彩有力。 「杯弓蛇影」源於漢代應劭《風俗通義．卷九．世間多有見怪驚怖以自傷者》。大

15 意是應林請部屬杜宣喝酒，杜宣看見酒杯裡好像有一條蛇，覺得噁心、害怕，但又不好 意思不喝。只得勉強喝下，回家後便生起病來。後來應林來探視，杜宣提到那天的事。 原來杜宣所說的蛇，是弓投映在酒杯裡的影子。於是應林再度請杜宣到府裡喝酒，向他 說明真相，杜宣一聽，病當場就好了。後用此成語比喻不必要的懷疑。 （三）來源於群眾的口語、諺語 王勒（2006）指出所說的口語是指古代人群眾口頭上說的話。由於現在所看到的成 語大都是由古代典籍中保存下來的，如何在古代典籍中判斷哪些語言是口語，哪些是書 面語，不是太容易的。在那等級甚嚴的時代，口語在古代文人的眼裏視為下等人說的。 很受鄙視，引用時通常在口語詞語前冠以野、諺、鄙等詞。由此可以斷定，說者引用時 冠以卑下稱呼的語言單位，定然是人民大眾的口語。 例子：「亡羊補牢」來源於《戰國策‧楚策四》：「見兔而顧犬，未為晚也；亡羊而補 牢，未為遲也。」 「騎虎難下」來源於《晉書．卷六七．溫嶠列傳》「謂其左右為里語云；騎虎者勢 不得下，相與泣下沾襟。」 （四）來源於外民族 世界各民族之間自古以來在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就有頻繁的交往，在互相交往 中自然離不開語言這個交際工具。彼此之間吸收對方民族的詞語現象也就發生了。華語 在歷史上與外民族的交往過程中，吸收外民族的語言，當中主要是成語。如此，從外民 族吸收成語也就成為豐富華語成語的一個重要管道。其中從佛教進入的成語在華語成語 中占著重要的地位。 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在世界上廣泛地影響。它來源於古印度。約在西元一世 紀由印度經西域傳入到中國。佛教的傳入對中國的經濟、政治、文化產生了深刻的影響。 對語言詞彙的豐富也有積極作用，尤其對成語影響很大。其中來源於佛教的生肖成語也 不是小部份。譬如：

16 「對牛彈琴」來源於《弘明集．卷一．漢．牟融．理惑論》。這句成語的故事大概 就是牟子在解釋自己爲什麽用儒家經典來講解佛理時，舉了春秋時魯人公明儀對牛彈琴 的例子。有一次公明儀看見牛在吃草，就彈琴給牠聽，可是牛卻充耳不聞，專心吃草， 他覺得人類的音樂不適合給牛聽，便改彈，落單小牛悲鳴的聲音，結果牛立刻停止吃草， 搖著尾巴。從故事的情節看來，牟子並沒有看輕牛的意思，只是借題發揮，陳明自己的 用意。但不知何時開始，這則成語已帶著濃厚的譏諷意味。 可以說華語生肖成語是從許多來源而造成。在神話或歷史事實中也產生了不少成語 但關於生肖成語應該是少見。從歷代詩文中的語句也是成語的來源。中國的文化歷史悠 久，所用的語言含義深刻、精粹。有的詞語經過提煉加工被人反覆運用漸成為人們熟知 的言辭，久而久之便轉為成語。總之，瞭解生肖成語的來源不僅幫助學生在使用的過程 中避免誤解它的意義，而且還幫他們對中華民族的文化瞭解的更深。 三、越語生肖成語的來源 越語成語的來源是多種多樣的。越語成語大部份是從人民的生活習慣、風俗結晶所 造成的。因越南受到中國文化影響比較深刻，其中包括詞彙方面在內，在越語成語中有 一個不小的部份來自漢語，這些成語叫做漢源成語。其中有一部份的越語成語來源於中 國古代的典籍、典故；有一部份從中國古代詩文作品所形成的。此外，從外來傳入越南 的成語是不可忽略的一份，大部份是由佛教道路傳入到越南。 跟華語生肖成語一樣，越語生肖成語在越語成語中只占小部份，但它蘊含著廣泛的 文化意義、濃厚的越南人民特色。掌握越語生肖成語的來源會有助於學生正確地使用。 （一）來源於神話傳說 神話是關於神的民間故事。它是通過超自然的形象和幻想形式來表現對世界起源、 自然現象和社會生活的原始理解而創造的故事。在生產力低下又缺少科學知識的古代， 人們對自然界和複雜的社會生活的種種變化不甚理解，進而產生了想像和幻想，於是創 造許多關於神的故事。在越南的神話中為越語成語提供了材料，但是源於神話的生肖成

17 語數量較少。譬如：

「Con Rồng cháu Tiên」(子龍孫仙) 來源於《越南文學典故》

它的意義是指越南人祖先的後代，在成語裡，龍是指樂龍君，而仙是指歐姬。傳說， 在開天闢地時，出現一個兇猛的神魚與一群妖怪常來騷擾平民。樂龍君本身是龍的血 統，瞭解平民的痛苦，他就變化成雷電神、風雨神打斷妖怪的頭，殺掉兇猛神魚，再給 人民一個平安的生活。他還留著跟人民一起生活，教他們種植、耕田、砍木造房，然後 又入海回水宮，過之前的生活。人民遇難時，只要叫樂龍君一聲，他就立即出現幫忙。 有一天，樂龍君到陵霜地區（現在是越南的永福省）時遇到歐姬。她本來是帝來王的子 女，有名的漂亮和溫和。不少帝王來向她求婚，但她末答應。樂龍君與歐姬認識不久， 就產生了感情，一起過快樂的生活。不久歐姬生下了一百個英俊帥氣的孩子，讓家庭的 氣氛更加和諧。樂龍君本來習慣在海中生活，由於離開水宮好久了，因此很思念在水宮 的父母。有一天他忍不住就跟歐姬說明心裡的痛苦。歐姬瞭解丈夫的心不得不同意，於 是五十個孩子跟著樂龍君入海，剩下的五十個孩子跟著歐姬留在山上。但有困難時，大 家就再團圓。這句成語「Con Rồng cháu Tiên」（子龍孫仙）是越南人心目中的自豪， 越南民族都有同一的血統，是龍仙的血統，都由歐姬母親生下。它還提醒每個越南人民， 無論如何不可忘記自己的來源及祖先。 此外，來自越南童話中的生肖成語：「Cá chép hóa rồng」（鯉魚變龍）字面意義是 指從平凡的事物變成高貴的事物，喻指教育學生要儘量使其好學才能獲得成功。 還有從中華民族神話傳說傳入過來的越南生肖成語：「Ngưu lang chức nữ」（牛郎 織女）在越南使用中，它常喻指分別兩地的夫妻。 （二）來源於寓言故事 寓言是用講故事的方式說明某種深刻的道理。古代越南人常透過動物或植物的形象 來勸戒或諷刺某種事情，從而流傳中就逐漸凝固為生肖成語： 「Cáo mượn oai hùm」（狐假虎威）來源於《東西寓言》。它意義是喻假借聲勢去

18 嚇唬別人。

「Mất bò mới lo làm chuồng」（亡了牛才補牢）來源於《越南文學典故》。這條成 語帶著諷刺的意義，表示事情出了差錯才補救就來不及了。

「Mèo già hóa cáo」(貓老了變成狐狸)來源於《東西寓言》。它的意義是指狡猾的人 取得多經驗就更狡猾。

不僅如此，來源於中華寓言故事的生肖成語在越語生肖成語中占著重要的地位。有 不少兩民族的生肖成語在字面上與意義上是完全類似的。例如：「Ôm cây đợi thỏ」（守 株待兔）、「Đàn gảy tai trâu」（對牛彈琴）、「Cưỡi ngựa xem hoa」（走馬看花）、 「Vẽ rắn thêm chân」（畫蛇添足）等。 （三）來源於越南人民的生活習慣及習俗 張培基（1964）認為「成語好比一面鏡子，能最明顯地放映出一個民族或一種文化 特色。」越南學者阮文康（1994）還指出「成語就是這樣，每個民族的成語都是從其民 族悠久的歷史文化起源的。我們不需瞭解，成語不只是從語言方面來分析，還要將文化 與語言結合起來進行研究」。在每條越南成語當中都帶有鮮明的民族色彩。研究成語會 幫教師、學生更加地明瞭自己民族的生活習慣、風俗、傳統觀念等。 長期以來，越南是以種水稻為主的農業國家。越南勞動人民依靠自己的智慧與實踐 積累了大量的經驗，形成很多成語、俗語。當科學技術末發展時，越南農民只能依靠牛 的牽引力來種田。因此，牠在每個越南農村家中有著最重要的地位。有不少成語描述與 說明牠的重要性，譬如：「Con trâu là đầu cơ nghiệp」（牛在農業站首位）、「Con trâu đi trước cái cày đi sau」（牛走前，黎走後）。

古代越南農民觀念為家裡有豐富的稻米及牛就算富裕：「Chín đụn mười trâu」（九 個倉庫，十頭水牛）。

越南人民的古代傳統思想較輕視婦女的地位，可以說在社會上她們沒有任何地位， 不能干涉男人的工作。有些成語明顯地反映出人民傳統的觀念：「Gà mái không gáy」

19 或「Gà mái gáy dở」（牝雞司晨）母雞的形象內涵喻指婦女。 越南古代社會中還流傳一些迷信觀念，他們認為貓若來你家就是不幸的事情，而狗 來的話就帶來許多幸運。當然目前這觀點不會流傳了：「Mèo đến nhà thì khó, chó đến nhà thì sang」（貓來窮，狗來富）。 （四）越語的外來生肖成語 越語外來成語大部份來自漢語。這些成語叫做漢源成語，其中越語生肖成語也有一 部份是漢源生肖成語。根據《漢源成語釋義詞典》的統計，漢源成語占越語外來成語的 98%。漢源生肖成語可以分成三類：第一類是字面上與意義上完全類似，接著是直譯， 最後是義譯。第一類主要用於古代文獻，具有明顯地書面語色彩和表達價值，要完全瞭 解這些成語的意義對一般人來說並不容易。例如：「Tái ông thất mã」（塞翁失馬）、 「Mã đáo thành công」（馬到成功）。第二跟第三進入越南之後已經被越化，所以很容 易被越南人接受與使用。從字面上與意義上完全一樣的一些越語外來生肖成語。例如： 「Đơn phương độc mã」（單槍匹馬）、「Khẩu phật tâm xà」（心蛇口佛）。 除了上述越語生肖成語的起源之外，越語成語有其他的來源，就是在成語中，出現 一部份利用中國的典故或中國經典作品中的個人形象，所創造的一些成語。例如：「Nóng tính như Trương Phi」（火爆如張飛）、「Đa nghi như Tào Tháo」（多疑如曹操）、「Mặt đỏ như Quan Công」（臉紅如關公）等等。其實，在華語成語中未出現這種成語，在越 語成語的部份中也沒有生肖形象的出現。 總之，越語生肖成語主要來源於越南民族的日常生活，它具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在 書面上或在日常生活上都被廣泛地使用。 四、小結 對任何民族而言，成語都是人民智慧的結晶，是國家的寶庫。中越生肖成語的來源 是多種多樣的，有不少共同處，也有不同處。透過上述的分析過程，研究者總結它們的 一些相同起源：

20 （一）都來源於神話傳說 （二）跟寓言故事有關 （三）有一部份是從外國傳入過來。 但它們的起源之間還存在著不同點。越語生肖成語主要的來源從越南民族日常生 活，被越南人民在日常中廣泛地使用，因此它具有豐富的口頭語色彩；而華語生肖成語 有很大部份從中國典故、經典作品傳過來，由此可知它帶著大量的書面語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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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生肖動物成語在中越兩民族中的象徵意義

十二生肖是將人的出生時間與某種動物聯繫起來。經過兩千多年的發展，它已成為 中越兩個文化中的一種特殊現象，在信仰風俗、文學傳說等方面也形成比較穩固的民族 心理和文化觀念，至今仍具有神秘的色彩和無窮的魅力。可以說，在文化中的各種方面 都有生肖的出現，包括成語領域在內。成語是人民智慧的結晶，它明顯地反應人民與文 化發展的歷史。其中十二種生肖動物成語在中越文化中，具有文化特色的象徵意義與文 化內涵。由於價值文化觀念的差異，同一種生肖動物，在不同的民族文化中，其指稱含 義象徵可能完全不同。譬如，在中華文化中，人們對狗的評價大多為壞惡的一面，而在 英美文化，狗象徵為人的忠誠、忠心。關英偉（2000）認為造成這樣的原因是因為動物 的文化含義受到社會民族文化的制約。 很多動物甚至植物在人們眼中已不是單純的事物，而賦寓了各自不同的豐富深刻之 象徵意義。作為十二生肖中的動物，就更是如此。每種動物都具有不同的象徵意義。譬 如：老鼠的面貌醜陋、貪婪狠毒；牛的任勞任怨；虎的威風凜凜；兔的聰明敏捷；貓為 溫和可愛；龍的鬥志昂揚；蛇的心腸狠毒；馬的迅速奔騰；羊的溫順和諧；猴的機靈活 潑；雞的守信準時；狗的忠心與豬的懶惰等。關於華語生肖成語的資料問題，研究者從 《中華成語辭典》收集下來；對於越語生肖成語的資料，又從《越南成語辭典》與《越 南成語俗語辭典》兩書去收集；然後引用辭典中對每種生肖成語之意義來說明與解釋。 針對華語生肖成語本文按照「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的 順序；越語生肖成語根據「鼠、牛、虎、貓、龍、蛇、馬、羊、猴、雞、狗、豬」的排 列；同時對於每一種生肖動物的象徵意義進行探討研究。 一、「鼠」在華語、越語生肖成語中的象徵意義 鼠在生肖動物中排名首位。鼠的種類很多，全世界約有一百多種，像鼴鼠、鼯鼠、 鼷鼠，都是古書中所常見的鼠類。在日常生活中所見的鼠類，有家鼠、田鼠、松鼠、木

22 鼠、小白鼠、曼克鼠等，但人類常用「老鼠」之名來叫。在中華與越南的兩民族文化中 早就出現了「鼠」的形象。從越南的神話傳說、歌謠、童謠到成語、俗語都不可缺少牠 的形象。根據馬漢彥（1993），「鼠」在中華文化中的出現也很早。在《詩經》書中有（魏 風‧碩鼠篇）、（鄘風‧相鼠篇），《韓詩外傳》中有（社鼠篇），《荀子》的（勸學篇）， 常以鼠喻人、喻時政、喻微不足道的事。 在中華文化中，「鼠」所表達的象徵如何呢？牠的第一個象徵意義是靈性，又包括 牠的機靈和性能通靈兩個方面。鼠膽小多疑，警惕性高，加上牠的身體十分靈巧，穿牆 越壁，奔行如飛。中華民間還認為鼠性通靈，能預知吉凶災禍。其實鼠生於自然，長於 自然，對自然界將要發生的不測如地震、水災、旱災、蝗災等做出一定的行為反應是很 正常的，這是地球生物具有的某種特殊本能。接著，因為牠的繁殖力強、存活率很高， 人們賦予牠象徵為生命力強。最後，根據鼠的外形面貌與性質本身，牠還具有著精緻細 小，微末的意象。在文化當中，「鼠」所代表的象徵如此，若從成語的角度考慮，牠的 象徵與文化內涵到底有沒有相同？ 關於「鼠」的象徵在越南文化中跟中華文化有差別。古代時，稻米對東南亞人民來 說，包括越南人民在內十分重要。它決定一個部落的生死。而那時，對農田直接地造成 巨大損失就是鼠。因此，對古代越南人民而言，老鼠給他們帶來了恐懼，害怕老鼠比老 虎或其他的猛獸還多。人民只好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拜佛求神，不讓老鼠再來破壞農田， 而不敢捕殺牠們。這點可以用來說明鼠在越南的十二種生肖中排名第一位的原因。此 外，在古代民間中還流傳不少關於「鼠成精」讓人害怕的故事。「鼠」在文化中還象徵 為聰明、敏捷之意象。由此可知，古代越南人民對老鼠既崇拜又害怕。但農業生產越發 展，人民對老鼠的崇拜越減少。從靈巧、聰明之意象，牠逐漸地代表著凶惡、醜陋、懶 惰等貶義。至今，在越南人心目中，老鼠完全沒有崇拜、尊敬的形象了，反而對牠十分 痛恨。牠現在還象徵為貪官、貪婪無恥、卑鄙下流的人等負面意義。這些象徵意義在越 南成語中明顯地反映出。

23 關於「鼠」字華語成語，在《中華成語辭典》中總共收錄了 50 條，其中大部份都 具有象徵意義，只有小部份沒有象徵意義。對於「鼠」字越語成語，從《越南成語辭典》、 《越南成語、俗語辭典》兩書中研究者收集了 39 條，其中有小部份沒有象徵意義。經 過分析，研究者發覺「鼠」的象徵意義在華語成語中褒義占小數，而在越語成語牠完全 具有貶義，帶著負面色彩。「鼠」的形體微小、性格膽小、善於藏匿、潛逃，給人類微 不足道、鬼鬼祟祟的感覺；此外，「鼠」是屬於繁殖加強動物，給人類在生活上造成了 很大的破壞與產生不利的影響，因此從古至今「鼠」與人類永遠是敵人的關係，是人類 要滅掉的對象。透過「鼠」的形象，它們被賦予人類的面貌、性格、行為：面貌醜陋、 貪婪狠毒、心胸狹窄、微賤不足道、行動隱秘、卑躬屈節、膽量極小、氣量狹小、偷偷 摸摸、傻頭傻腦、暗中害人等個方面。「鼠」的象徵在兩個民族的成語中到底是否有差 別？下列研究者用表格的方式進行比較。 （一）從形體、外貌的方面來看，「鼠」是微小的動物，形貌猥瑣，因此它的象徵意義 是喻人的面貌醜陋。此外，中華人民還運用「鼠」的身體部份來代表跟人類有關 的的象徵。 華語生肖成語中的「鼠」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獐頭鼠目 喻人的面貌醜陋。除了指人面貌之外，還強調人之奸惡 狡猾。「鼠」象徵寒賤、窮酸、醜陋。 蛇頭鼠眼 形容人的面相凶惡醜陋。「鼠」象徵面貌凶惡醜陋的符 號意象。亦作：「狼眼鼠眉」。 鼠目寸光 形容人目光短淺，識見狹小，只見小處，只計較眼前利 害，看不到遠處、大處。「鼠」象徵眼光短淺。 鼠肚雞腸 比喻心胸狹窄，度量小，不能容忍。亦作：「小肚雞腸」。 鼠心狼肺 形容失去了人性，心腸狠毒。「鼠」象徵失去人性、貪 婪狠毒的意象。

24 膽小如鼠 膽子小得像老鼠一樣。形容膽量非常小。「鼠」象徵膽 量極小怕事的意象。 鼠腹蝸腸 鼴鼠的肚子，蝸牛的腸子。指氣量狹小，所求有限的意 思。「鼠」象徵為狹小的氣量、所求有限。 鼠肝蟲臂 謂世界事物變化不定，以人體之大，也許可以化為鼠 肝、蟲臂一樣微賤的東西。比喻隨緣而化。後也指微不 足道的事。「鼠」象徵微末卑賤的人。 雀角鼠牙 原意是指具有暴行的男人，逼人就範而跟女方打官司， 後用來指強暴所引起的爭端。「鼠」象徵強暴之惡徒。 賊頭鼠腦 形容行動與神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樣子。「鼠」象 徵行動鬼崇。亦作：「賊眉鼠眼」。 像中華人民對老鼠的觀念思想一樣，越南人也運用「鼠面」、「鼠尾」、「鼠眉」等關 於鼠的身體部份來形容人類醜陋的外形面貌；此外，牠還表達人類的不好品行。 越語生肖成語中的「鼠」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Đầu dơi mặt chuột 譯：蝙蝠頭鼠面 指人的外貌像蝙蝠、老鼠一樣醜陋；亦指狠毒、邪惡的 人。「鼠」象徵為醜陋的面貌、邪惡的人。 Mặt như mặt chuột 譯：面貌如鼠 形容外貌醜陋、凶惡。「鼠」象徵為凶惡、醜陋的面貌 之意象。

Mắt dơi mày chuột 譯：蝙蝠眼鼠眉 諷刺人的面貌醜陋，像鼠外形一樣。「鼠」象徵為醜陋 的面貌。 Cháy nhà ra mặt chuột 譯：屋焚鼠出（水落石出） 謂發生某件事才露出真相。「鼠」象徵為真正的事情、 真相之意象。

25 （二）從性格與本性的方面來講，「鼠」代表人類的惡劣品性、不好品質的事物、具有 負面色彩之狀態等。 華語生肖成語中的「鼠」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狼貪鼠竊 像狼一樣貪婪，像鼠一樣偷竊。形容貪婪無厭，手段卑 劣。「鼠」象徵貪婪卑鄙。 蠅營鼠窺 像蒼蠅一樣往來，像老鼠一樣四下窺伺，貪婪無恥。「鼠」 象徵貪婪的意象。 孤雛腐鼠 孤雛指孤單的小鳥，腐鼠指腐爛的老鼠，用來比喻微賤 不足道的人或事。「鼠」象徵微不足道的意象。 狐鼠之徒 像狐狸和老鼠那一類的東西，用來比喻小人。「鼠」象 徵小人的意象。 鼠雀之輩 輩是指等、類。意義是說像老鼠、麻雀一類的人。後來 比喻無才庸人。「鼠」象徵指庸才的人。 梧鼠技窮 指鼯鼠的五種技能，但哪一種都不精。「鼠」象徵是指 學藝不精。 老鼠搬薑 比喻勞而無用、傻頭傻腦、自找麻煩。「鼠」象徵癡傻， 做事徒勞的形象。亦作「癡鼠拖薑」。 鼠憑社貴 老鼠憑藉土地神廟，比喻倚仗君主威勢作惡的小人。 「鼠」象徵是得勢小人。 掘室求鼠 挖開房子，尋找老鼠，比喻因小失大，得不償失。「鼠」 象徵指弱者或次要的事物。 以鼠為璞 璞是指未經雕琢的玉，把死老鼠當成是未經雕琢的玉來 比喻以假充真。「鼠」象徵假貨次貨。 老鼠見貓 比喻十分懼怕。「鼠」象徵指害怕恐懼之狀態的意象。

26 狐憑鼠伏 像狐狸和老鼠一樣憑藉掩體潛伏。形容壞人失勢，膽怯 藏匿之狀。「鼠」象徵膽怯藏匿的意象。 越南人民也賦予老鼠一些關於人類的不好性格、本質等符號意象。 越語生肖成語中的「鼠」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Chuột chù chê khỉ răng hôi 譯：老鼠嫌棄猴子（老鴰別 嫌豬黑） 比喻自己跟別人有同樣的缺點錯誤，只是程度上輕一 些，卻毫無自知之明地去譏笑別人。「鼠」象徵為有同 樣的缺點但還去嘲笑別人的人。 Chuột chù nếm dấm 譯：老鼠品嘗醋 喻對於某種領域雖然不精通但還大聲的教訓別人的 人。「鼠」象徵為不精通的人。 Chuột đội vỏ trứng 譯：老鼠戴蛋皮 謂用美麗的外貌來隱藏邪惡的本質的人。「鼠」象徵為 用外貌去隱藏邪惡的本質的人。 Chuột chù lại có xạ hương 譯：老鼠有香獐子的氣味 嘲笑平庸、無才還傲慢、傲然的人。「鼠」象徵為無才 但傲慢的人。 Chuột chù đeo nhạc 譯：老鼠戴鈴 嘲笑無才還傲慢的人。「鼠」象徵為無才但傲慢的人。 （三）從行為的方面來看，「鼠」的本性是伏地而行、潛逃和偷竊。因此，牠的象徵意 義主要包含偷偷摸摸、鬼鬼祟祟、暗中害人等符號意象。 華語生肖成語中的「鼠」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抱頭鼠竄 形容受到沉重打擊後狼狽逃跑的樣子。「鼠」象徵為四 處奔逃、恐懼躲避。 鼷鼠食牛 鼷鼠是鼠類中最小的一種，咬人及牛馬時不易被發現， 被咬人也毫無感覺。「鼠」象徵為暗中害人。

27 鼠竊狗盜 像鼠狗那樣奔竄偷盜，用來比喻小偷小盜或小規模的搶 掠騷擾。「鼠」象徵指小偷的行為。 稷狐社鼠 比喻憑藉權勢肆意妄為，作威作福的人。「鼠」象徵是 小人的行為。亦作「城狐社鼠」。 蟻膻鼠腐 蟻集腥膻，鼠甘腐物。比喻趨炎附勢，追逐名利。「鼠」 象徵指小人附勢、追求利益的卑鄙行為。 在越南的心目中，談到老鼠的行為都帶著負面的色彩。在若干成語，以老鼠的行為 而論都跟貓有關，主要象徵為危險之意象。 越語生肖成語中的「鼠」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Chuột gặm chân mèo 譯：老鼠咬貓的腳 喻做危險事情的人，或喻走投無路時，明明知道很危 險也要行動。「鼠」象徵為做危險事情的人。

Chuột sa cũi mèo 譯：老鼠入貓口

進入了危險、威脅自己生命的境地。「鼠」象徵為進 入了危險境地的人。

Nói dơi nói chuột 譯：說蝙蝠說老鼠 謂沒有根據的話，亦指說謊或模稜兩可的話。「鼠」 象徵為說謊、沒有根據或模稜兩可的話。 Chuột sa chĩnh gạo 譯：鼠陷米缸 謂突然地幸運進入到美好的境地。「鼠」象徵為突然 進入美好境地的人。

Len lét như chuột ngày 譯：偷偷摸摸如白天鼠

指行動不正當、偷偷摸摸，多指小偷的行為。「鼠」 象徵行為偷偷摸摸的人。

Voi đú, chuột chù nhảy cẫng 譯：大象閒開心老鼠跳起來 比喻諷刺不懂任何事情就跟著別人而做的人。「鼠」 象徵盲目模仿別人的人。 Trốn như chuột 譯：躲藏如鼠 像鼠一樣，在難找的地方躲藏。「鼠」象徵為心情慌 忙，在難找的地方躲藏的人。

28 Chạy như chuột

譯：奔跑如鼠

指心情慌忙、恐懼，像鼠一樣奔竄。「鼠」象徵慌忙 得亂跑的人。

Lù rù như chuột chù phải khói 譯：慢騰騰如老鼠吸煙火 比喻不靈巧、慢騰騰的樣子。「鼠」象徵為不靈巧、 慢騰騰的樣子。 （四）從「鼠」與人類之關係來看，古往今來，老鼠是人類的敵人。因此，「鼠」的象 徵意義含著人類對有害之物有極大痛恨、要捕捉的對象。 華語生肖成語中的「鼠」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老鼠過街 比喻害人的人或事物，人人都痛恨。「鼠」象徵為人類 痛恨的壞東西、害人的東西。 投鼠忌器 打老鼠但擔心碰壞它旁邊的器具。喻想打擊某個人但還 怕傷害他所依附的人。「鼠」象徵為要打擊的對象。 僕妾為鼠雀 舊時比喻女人、小人離間主人兄弟之間的關係，像鳥雀 和老鼠在房上和房基裏打洞一樣的危害家庭。「鼠」象 徵具有危害性之物。 羅雀掘鼠 由於糧食已盡，所以人們張網捕雀、挖洞捉鼠以充飢。 喻用盡一切辦法尋食充飢。「鼠」象徵被捕捉的對象和 用於充飢的東西，即特殊時期和情況下的替代品。 在越語成語中，「鼠」不僅象徵為人民痛恨、要打擊的對象、害人之意象，牠還象 徵為貓的敵人。有不少談到關於老鼠與貓對立之間關係的成語，而在華語成語中，兩者 的關係少見。 越語生肖成語中的「鼠」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Ném chuột còn ghê cũi bát 比喻想打擊某個人但還怕傷害他所依附的人。「鼠」的

29 譯：投鼠忌器 象徵是要打擊的對象。 Đánh chuột vỡ bình sứ 譯：打鼠破瓷瓶 打擊老鼠破摔瓷瓶。比喻做事沒帶來效果還產生了損 失。「鼠」象徵為人們痛恨、想打擊的對象。

Mèo con bắt chuột cống 譯：小貓抓大老鼠

比喻平民會打敗有勢力的人。「鼠」象徵為貓的抓捕對 象，亦指有勢力而被打敗的人。

Mèo nhỏ bắt chuột con 譯：小貓抓小鼠 比喻做符合自己能力的事。「鼠」象徵為貓抓捕的對象 之意象。 Rình như mèo rình chuột 譯：如貓盯老鼠 比喻非常耐心。「鼠」象徵為貓抓捕的對象。 （五）除了具有貶義、負面色彩之外，有小部份「鼠」字的華語成語還代表良好的意義， 正面的形象，則這樣的象徵在越語成語完全沒有。 華語生肖成語中的「鼠」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偃鼠飲河 鼠到河邊喝水，喝一些就飽了。比喻慾望有節制，知足 而不貪得無厭。「鼠」的象徵為節制、有度。 兩鼠鬥穴 喻敵對雙方在險狹的地方相遇，只有勇往直前的一方才 能獲勝。「鼠」象徵為在狹路相遇而勇鬥的人。 窮鼠齧狸 老鼠怕貓，但被追急了也會反過來咬貓。喻人走投無路 時，會起而反抗。「鼠」象徵有反抗的精神。 透過綜合與分析的過程中，研究者發覺有些成語有「鼠」字，但「鼠」沒有象徵意 義。譬如華語生肖成語的「首鼠兩端」：「首鼠」亦作「首施」指猶豫不決的樣子；「兩 端」指兩頭，形容再兩者之間猶豫不決或動搖不安。因此，這裡的「鼠」指猶豫不決之 狀態。又如「乘車入鼠穴」坐車進入老鼠洞，比喻不合情理無法辦到的事。這裡的「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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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指狹小、不易進入的地方，所以想進入是無中生有、不合情理。此外，有些「鼠」 字越語成語也不表達象徵意義。如：「Nhà ổ chuột」指窮民住的地方，「Khói như hun chuột」 指煙火非常稠密。在這些成語儘管有「鼠」字的出現，但並沒代表任何象徵意義，因此 不可歸納屬於本文研究的範圍。 總的來講，在兩民族的成語裡，「鼠」貶義、反面的象徵意義為居多，有不少成語 還帶著諷刺的感情色彩；含有褒義、正面的象徵意義在成語中比較少見。在中越民族的 傳統觀念中，「鼠」都是為人類痛恨之物，俚語中有句「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最為傳神， 可見造成的損害令人深惡痛絕。成語中的「鼠」字跟「鼠」的外表形體、行為特點、生 活習性有緊密的相關。透過「鼠」字的象徵意義可以看到「鼠」在生活與人類的關係， 從「鼠」的身上也明顯地反映出人的自身特點。在越語成語還談到關於鼠與貓的對立關 係，「鼠」象徵為貓抓捕的對象，而這樣意義在華語成語沒有出現。由此可知，「鼠」 在兩個民族的成語中所代表的象徵意義是大同小異。 二、「牛」在華語、越語成語中的象徵意義 在生肖動物中排名第二位就是牛。從古至今，牛對兩民族的人民日常生活上有著密 切的關係，早就成為中華人民的重要的家畜之一；同時對於古代越南人民來講，在科學 技術末發展時代、農民只能靠著牛去耕田。可以說，牠不僅單純是農業工具而且早就視 為是人民的好朋友。可見牠在兩民族心目中的重要性。在中華、越南文化上，其實早就 出現「牛」的形象了，只不過在不同的民族文化中包含的象徵意義也有所不同。 古代的越南農村時，一頭牛對每戶農民家庭而言是個巨大的財產。甚至對於社會地 位高的人，牛也象徵為家庭的富裕。他們觀念家裡的牛愈多代表主人財富愈豐厚。不僅 成語，在俗語、歌謠、童話、童謠中，「牛」表達這樣的意象也很多。透過這些成語， 對於越南人民的生活、傳統觀念更深刻地瞭解。但這樣觀念已不符合越南現代社會生活 了。儘管在越南人的眼裡，牛是一種溫順、勤勞的動物，但在成語上，人民還賦予牠一

31 些不好的符號意象，如表達人類面貌、品行、行為。關於這些意象，它都帶著負面色彩。 此外，在「牛」字的越語成語出現「Trâu」（水牛），「Bò」（黃牛）的兩類。牠們其 實對古代越南農業生產都占著不可缺少的位置，有許多相同點，因此，研究者都將兩種 歸納為本文的研究對象。從《越南成語辭典》、《越南成語、俗語辭典》兩書，研究者 收集了 51 條「牛」字成語，其中有小部份沒有象徵意義。 在「牛」字的華語成語中，人們根據牛的年齡來稱呼。一般的成年牛就叫牛，如「牛 衣對泣」；老年牛稱為老牛，如「老牛破車」；未成年的小牛叫牛犢或犢，如「初生之 犢」等。再說，「牛」還被分成水牛、黃牛等。牠除了象徵為農業的重要工具之外，還 代表著人類的面貌、本質、行為、性格。就是說，「牛」有貶義、褒義，也具有負面、 正面色彩。從《中華成語辭典》中，研究者收集了關於「牛」字的 83 條成語，其中有 些「牛」字的成語沒有象徵意義。下面研究者針對「牛」在華語、越語成語中的象徵意 義和文化內涵加以探討。 （一）從人類與牛之間的關係來看，牛在兩民族人民的生活中有巨大的重要位置。因此， 在成語中牠不僅象徵為關於農業不可缺少的工具，而且在越語成語牠還是財產、 有價值東西的意象。而「牛」字華語成語只單純象徵為運輸、身負重擔、吃苦耐 勞、辛苦勞作、為人民服務的對象而已。 華語生肖成語中的「牛」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如牛負重 像牛背著重東西一樣，形容沉重的負擔壓在身上無法擺 脫。「牛」象徵為身負重擔的意象。 賣劍買牛 賣掉武器，從事農業生產。「牛」象徵生活工具。亦作 「帶牛佩犢」、「賣刀買犢」。 汗牛充棟 用牛運書，牛累得出汗；存放時書籍多到可存到屋頂， 形容書籍多。「牛」象徵為辛苦勞作之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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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這方面，「牛」字越語成語的象徵意義跟華語成語有些差別。

越語生肖成語中的「牛」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Con trâu là đầu cơ nghiệp 譯：牛是最重要的財產 科學技術末發展時代，牛對農業非常重要。「牛」象 徵為農業的工具，亦為農民的重要財產。 Chín đụn mười trâu 譯：九個倉庫，十頭水牛 指古代越南農村的富翁，家裡有很多水牛。「牛」象 徵為家裡的重要財產。

Trâu cày ngựa cưỡi 譯：牛牽馬騎

形容古代越南農村的富有生活。「牛」象徵為重要財 產之意象。

Trâu dắt ra, bò dắt vào

譯：水牛帶出去，黃牛帶進來

在農村，家裡有很多水牛、黃牛。喻很多財產、富裕 的生活。「牛」象徵為有價值的財產。

Sai con toán, bán con trâu 譯：錯一個數字，賣一頭牛 計算錯誤的後果很嚴重，像賣頭牛來賠錢。「牛」象 徵為有價值的財產。 Làm ruộng không trâu, làm giàu không thóc 譯：耕田沒牛像家裡沒稻米 形容牛對農業的重要性。「牛」象徵為農業的重要工 具。 （二）從外貌形體與自然特徵來看，「牛」都具有相貌醜陋、外形健壯、力氣很大的象 徵。但在華語成語中，「牛」還代表著能力虛弱的老人、怕熱，而越語成語並沒 有這樣的意象。 華語生肖成語中的「牛」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牛鬼蛇神 形容面貌醜陋嚇人或比喻形形色色的壞人。「牛」的 象徵意義為面貌醜陋、行事荒誕兇惡之人。 牛高馬大 比喻人長得高大、強壯。「牛」象徵為健壯。 鯨吸牛飲 像鯨吸飲百川，像牛飲池水一樣。比喻食量巨大，「牛」

33 象徵食量大得驚人的意象。 氣食全牛 可以將整頭牛吃下去的氣概。「牛」象徵為氣量大。 老牛破車 比喻做事慢騰騰的像老牛拉破車一樣，也形容年老體 衰。「老牛」象徵做事緩慢、能力減弱的老年人。 喘月吳牛 比喻看見曾受其害的類似事物，過分害怕驚慌，或指 形容天氣炎熱。「牛」的象徵為驚慌、害怕炎熱。 從外形面貌的方面看，「牛」在越語成語所表達的象徵意義如下。 越語生肖成語中的「牛」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Đầu trâu mặt ngựa 譯：牛頭馬面 形容外貌醜陋嚇人，亦指凶惡、形形色色的壞人。「牛」 象徵為面貌醜陋、凶惡的人。 Khỏe như trâu 譯：健壯如牛 形容非常大的力氣。「牛」象徵為巨大的力氣。

Béo như con trâu trương 譯：肥胖如牛

形容外形壯大、肥胖。「牛」象徵為壯大。

Bẩn như trâu đầm 譯：髒如潭中之水牛

形容外形非常髒。「牛」象徵為髒的人事物。

Trâu khỏe chẳng lo cày trưa 譯：健壯的牛中午不顧犁田 喻健壯有力氣的人晚一點幹活也能把活幹完，亦指自負 的表現。「牛」象徵為健壯有力氣，或自負。 （三）從性格的方面來看，「牛」帶著人類性格的形象，主要意象為無知、性格固執、 不得志、不懂事理等意象。 華語生肖成語中的「牛」字 象徵意義與解釋 牛馬風塵 牛、馬被置於風塵裏。比喻人處於不得志的時候。「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