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面媒體對太陽花事件報導之內容分析－以《聯合報》、《中國時報》、《自由時報》、《蘋果日報》為例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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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國家發展研究所碩士學位論文. 帄面媒體對太陽花事伔報導之內容分析─以《聯合報》、《中國時報》、《自由時報》政治、《蘋果日報》為例. 大. 立 print media for the reports of “Sunflower Content analysis in the. ‧ 國. 學. Movement”:An example for "United Daily News", "China. ‧. Times", "Liberty Times", "Apple Daily".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指導教授：彭立忠. 研究生. ：楊堯為. v. 博士. 撰. 中華民國一百零四年七月.

(2) 帄面媒體對太陽花事伔報導之內容分析—以《聯合報》、《中國時報》、《自由時報》、《蘋果日報》為例摘要台灣與中國大陸在 2011 年簽署「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ECFA)的合作中，為保障雙方服務提供者的權益，以擴大服務產業交流合作與市場規模，而在 2013. 政治大. 年 6 月簽署了「兩岸服務貿易協議」，進一步的將相關制度規範化。然而在審議. 立. 過程中，因為遭在野黨團質疑程序黑箱，而引貣部分民眾的不滿，進而發展出史. ‧ 國. 學. 無前例抗議群眾佔領立法院的「太陽花事伔」。. ‧. 本研究主要尌從事伔發展期間，台灣四大報《聯合報》、《中國時報》、《自由. y. Nat. sit. 時報》、《蘋果日報》對於「太陽花事伔」與其相關衍生議題的報導內容中，來探. n. al. er. io. 討帄面媒體對於該事伔在時序發展上報導質與量的變化、資料來源的選用方向，. i n U. v. 以及本身報導是否有明顯的立場傾向，透過報導內容的分析來了解帄面媒體是如. Ch. 何呈現社會事伔的原始內容。. engchi. 研究發現不同立場的報紙，在報導數量、消息來源選擇會有明顯的差異；而對於各報對活動的立場看法，在民眾投書的版面上最能直接反映出該報的立場；在探討服貿協議的內容中，《蘋果日報》最能客觀的正反並陳對產業影響的優缺點；而對於審議黑箱的質疑，《聯合報》與《中國時報》的報導較能反映出國際間經貿協議談判的現實情況。. 關鍵詞：太陽花事伔、服貿協議、新聞框架、報紙新聞、公民不服從 I.

(3) 目錄目錄第一章緒論…...……………………………………………………………………1 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1 第二節研究問題與研究架構…………………………………………………7 第二章文獻探討 …………………………………………………………………13 第一節框架理論 ……………………………………………………………13. 政治大. 第二節兩岸服貿議題相關論點 ……………………………………………17. 立. 第三節相關研究回顧 ………………………………………………………29. ‧ 國. 學. 第三章研究設計…………………………………………………………………35 第一節內容分析法 …………………………………………………………35. ‧. 第二節研究範圍與研究對象 ………………………………………………37. y. Nat. n. al. er. 資料分析 …………………………………………………………………47. io. 第四章. sit. 第三節類目建構 ……………………………………………………………40. i n U. v. 第一節太陽花事件新聞基本資料呈現………………………………………47. Ch. engchi. 第二節太陽花事件新聞文本特色……………………………………………55 第三節太陽花事件媒體框架呈現……………………………………………68 第四節不同屬性報紙相關比較………………………………………………73 第五節綜合分析第五章. ……………………………………………………………87. 結論與建議 ………………………………………………………………89. 第一節研究發現與討論 …………………………………………………… 89 第二節研究限制與未來建議…………………………………………………92 參考書目 ……………………………………………………………………………95. II.

(4) 圖目錄. 圖 1：太陽花佔領立法院事件階段圖………………………………………………3 圖 2：分析架構圖……………………………………………………………………11 圖 3、新聞框架的基本內涵結構……………………………………………………15 圖 4：太陽花新聞逐日報導數量比較圖……………………………………………49. 表目錄. 政治大表 4-1：四報對太陽花新聞的則數與百分比……………………………………47 立表 2-1、服貿協議簽署正反方支持論點…………………………………………29. ‧ 國. 學. 表 4-2：四報報導版面大小則數與百分比………………………………………50 表 4-3：四報報導篇幅交叉比對表………………………………………………52. ‧. 表 4-4：四報版面配置則數與百分比……………………………………………53. sit. y. Nat. 表 4-5：四報版面配置交叉比對表………………………………………………55. al. er. io. 表 4-6：四報新聞類型則數與百分比……………………………………………56. v. n. 表 4-7：四報新聞類型交叉比對表………………………………………………59. Ch. engchi. i n U. 表 4-8：四報報導消息來源次數與百分比………………………………………61 表 4-9：四報報導消息來源交叉比對表…………………………………………63 表 4-10：四報對太陽花事件之報導立場…………………………………………64 表 4-11：四報對太陽花事件報導立場交叉比對表………………………………66 表 4-12：四報對服貿協議簽訂之報導立場………………………………………66 表 4-13：四報對服貿協議簽訂之報導立場交叉比對……………………………67 表 4-14：四報新聞主題呈現次數與百分比………………………………………68 表 4-15：四報新聞主題呈現交叉比對……………………………………………70 表 4-16：四報服貿議題框架設定呈現次數與百分比……………………………71 III.

(5) 表 4-17：四報服貿議題框架設定交叉比對………………………………………73 表 4-18：四報太陽花佔領事件系列報導主題……………………………………74 表 4-19：民眾投書對太陽花事件報導立場………………………………………76.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V. i n U. v.

(6) 第一章緒論. 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一、研究動機： (一)太陽花事伔始末隨著全球化腳步的加速，台灣與大陸的經貿關係日益緊密，交流更加頻繁。. 政治大. 2011 年兩岸正式簽署「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以下簡稱 ECFA)之後，讓兩岸. 立. 經貿交流可以正常化，並讓台灣有機會進入內需廣大的中國市場，完善兩岸的產. ‧ 國. 學. 業分工。而作為 ECFA 的延伸，在 2013 年 6 月簽署的「兩岸服務貿易協議」主要目的則是為了進一步的將規範制度化，與保障兩岸雙方服務提供者的權益，以擴. ‧. 大服務產業交流合作與市場規模。然服貿協議的簽署在朝野無法達成共識以及民. Nat. n. al. er. io. 為代議制度失靈而集結佔領立法院的「太陽花事伔」。. sit. y. 間產、學界憂慮可能傷害台灣產業發展的背景下，遂衍生出以學生團體為主，認. Ch. i n U. v. 太陽花事伔，初多稱 318 學運、佔領國會事伔等，係指 2014 年 3 月 18 日貣. engchi. 長達 24 天由部分的大學生和民眾主動發貣佔領中華民國立法院所引貣的社會運動事伔。導火線發生於 2014 年 3 月 17 日於立法院內政委員會中，中國國民黨立法委員張慶忠以 30 秒之速草率宣布完成《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1的委員會審查，引發一群大學與研究所尌讀學生的反對，並於隔日 3 月 18 日下午六時在立. 1. 《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英語譯名：Cross-Strait Service Trade Agreement 或 Cross-strait agreement on trade in service，簡稱 CSSTA），是海峽兩岸依據《海峽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簡稱 ECFA）第四條所簽署的服務貿易協定。2011 年 3 月，兩岸的經貿業務主管部門開始展開服務貿易磋商並達成共識。2012 年 8 月 9 日舉行的兩岸兩會第八次高層會談上，雙方同意在達成關於該協議文本和市場開放項目的共識後正式簽署。2013 年 6 月 21 日，兩岸兩會在中國大陸上海市舉行第九次高層會談並簽署該協議，也向外界公布了開放清單。網路資料： http://zh.wikipedia.org/wiki/%E6%B5%B7%E5%B3%BD%E5%85%A9%E5%B2%B8%E6%9C%8D%E5% 8B%99%E8%B2%BF%E6%98%93%E5%8D%94%E8%AD%B0；檢閱日期 2015.1.30 1.

(7) 法院外舉行「守護民主之夜」晚會，抗議輕率的審查程序；之後有 400 多名學生趁著警員不備，而進入立法院內靜坐抗議，接著於晚間 21 時突破警方的封鎖線佔領立法院議場。公民團體聲稱，張慶忠立法委員的這個動作引爆了社會運動組織的憤怒，加上談判過程未公開，因此服貿簽訂過程被視為黑箱，導致了後來的「太陽花事伔」。在 26 個小時內便有以學生為主的 1 萬多位群眾，聚集在立法院外表達支持。參與佔領立法院議場行動者，主要學生領導人為黑色島國青年陣線的成員，包括國立臺灣大學政治研究所研究生林飛帆，國立清華大學社會研究所研究生陳為廷、魏揚、世新大學社發所研究生陳廷豪等人。外圍的支持群眾則. 政治大在議場遭到佔領後，內政部警政署緊急調動警力前往立法院支援，抗議學生立. 由反黑箱服貿民主陣線、公民 1985 行動聯盟與各個社會運動團體進行組織。2. ‧ 國. 學. 則陸續用立法委員的座椅堵住議場門口以防止遭到驅離；警方多次嘗詴清除議場內部的學生但沒有成功，期間雙方也因此發生肢體衝突並且有數人受傷。之後雙. ‧. 方處於對峙態勢，但記者與其他相關人士仍可繞道進入場內。3 月 23 日晚間 19. sit. y. Nat. 時，另一群示威者轉到鄰近的行政院大樓，破窗而入，24 日零時貣陸續遭警方. io. n. al. er. 強制驅離並醞釀多番衝突。3. i n U. v. 隨後，抗議者號召全臺民眾 3 月 30 日至臺北市凱達格蘭大道靜坐、遊行。. Ch. engchi. 數十萬以黑衫為標誌的抗議者湧入博愛特區及立法院周邊。(自由時報， 2014.3.30，A1-A3 版) 4 月 6 日，立法院長王金帄赴議場探視學生，承諾兩岸協議監督條例草案完成立法前，不召集兩岸服務貿易協議相關黨團協商會議。表示感受到王金帄釋出善意後，抗議者於 7 日晚間宣布將於 10 日晚上 6 時退出議場。4這次事伔是中華 2. 網路資料：BBC 中文網，2014.3.18，「台灣反服貿協議團體佔領立法院議事場」 http://www.bbc.co.uk/zhongwen/trad/china/2014/03/140318_taiwan_demo.shtml 檢閱日期： 2015.3.10 3 網路資料：蘋果日報，2014.3.24，「攻佔行政院，凌晨清場，學生濺血」 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first/20140324/18666976 檢閱日期：2015.3.10 4 網路資料：中央社，2014.4.6，「王金平進入議場，探視學生」 http://www.cna.com.tw/news/firstnews/201404065002-1.aspx 檢閱日期：2015.3.10 2.

(8) 民國歷史上，國會議場首次遭到公民佔領。除了主流媒體的報導外，抗議學生與場外支持者們也透過影片分享網站等網路媒體自行轉播現場實況。5本次運動，為繼 1990 年野百合學運後，最受注目的群眾運動。. 醞釀期 3.17 張慶忠宣布服貿送院會存查. 高峰期. 衝突期. 3.18-3.23 佔領立法院初期. 3.23-3.24 佔領行政院強制驅離衝突. 政治大 4.6. 平息期. ~3.18 佔領立院. 響應期. 協商期. 王金平探視協商退場條件. ‧. ‧ 國. 立. 4.10 從立法院退場. 學. 3.30 號召群眾凱道遊行、靜坐晚會. y. sit. io. n. al. er. （二）群眾訴求. Nat. 圖 1、太陽花佔領立法院事伔階段圖資料來源：作者自行整理. i n U. v. 伕一群眾運動的訴求是否可真實表達，避免其活動被模糊焦點或貼上其他標. Ch. engchi. 籤，是該活動在宣傳上的重要工作。而在太陽花事伔中，官方一直認為群眾團體的訴求不明確，導致政府無從著手配合，其中時伕行政院長江宜樺即表示：「三一八學運發展過程中訴求不斷變化，從一開始反對立法院處理兩岸服貿協議的方式，要求逐條審查而佔領立法院，等行政部門與國民黨團善意回應，願意逐條審查後，又升高訴求為要求監督條例入法；同意入法後，則改要求召開公民憲政會議，訴求根本混亂，沒有核心焦點」(自由時報， 2014.10.4，A3 版)。 5. 網路資料：科技新報，2014.3.20，「激情抗爭，佔領立法院背後的科技支援運用」 http://technews.tw/2014/03/20/the-technogloyy-behind-the-occupied-taiwan-parliament-protest/檢閱日期：2015.3.8 3.

(9) 而筆者從主導此次活動的團體：黑色島國青年陣線的資料中，統整其在活動期間內主要領導人的發言，將其訴求歸納成以下五點： 1. 學生主張將兩岸服務貿易協議退回行政院。 2. 先建立兩岸協議的監督機制，再用其來審查服貿。 3. 兩岸協議的監督機制應符合五大原則:公民能參與、人權有保障、資訊要公開、政府負義務，國會要監督。 4. 召開公民憲政會議。公民憲政會議討論內容包括、憲政體制、選舉制度與政黨制度、兩岸關係法治基礎、社會正義與人權保障、經濟政策與世代正義等。. 政治大. 反對會議由馬江召開、反對侷限在經貿議題、反對由工商團體主導。. 立. 5. 立委應傾聽民意，不要只聽黨意，並要求政黨不要以黨紀處分控制立委投. ‧ 國. 學. 票。. ‧. 從上述活動訴求的特性，學者詹靜芬也從公民街頭運動的觀點，將此次活動的訴. sit. y. Nat. 求內容做進一步的檢視分類，分為五個部分歸納整理出此次活動的訴求：. io. n. al. er. 1. 訴求來源：來自政府政策決定過於強硬，引貣學生的「公民不服從行動」6。. i n U. v. 2. 訴求的內容：具理想性，迫使政府不可太遷尌現實，要做某種程度的調整。. Ch. engchi. 3. 訴求的利害關係：訴求內容與訴求者無直接的利害相關，與伕何政黨切割，使得訴求更增加正當性的基礎。 4. 訴求的過程：係學生由下而上，自行組織的情況下發生。訴求者是自願性的、流動的、不固定的。 5. 訴求的方法：利用佔領立法院與行政院，以及在街頭，以新傳媒的方式進行傳播。. 6. 公民不服從的論述詳見本文第二章文獻檢閱中學者羅爾斯「正義論」的相關論述。 4.

(10) 在此次學運活動佔領立法院行動期間共計 25 天內，相關新聞搶佔了各大媒體的主要版面，但也因媒體政治立場的不同，因而過程中產生了許多大眾對媒體報導真實性的疑問。特別是在對於服貿議題本質與群眾訴求探討上的著墨，都是影響人非在現場的全民大眾對該事伔判斷的要因。因此，媒體報導立場與新聞呈現的真實性，也成為了此次學運活動本體外另一個耐人尋味的焦點。然新聞事伔處在我們生活四周時時發生，也因為我們無法親身了解每個新聞事伔的實際情況，彭立忠(2013：201-218)認為對於新聞事伔即便親臨現場感受與事後查閱資料及收視媒體，仍無法掌握全局，而常有人在當下卻又錯過另一個. 政治大國仁(1999：27)表示，不論新聞議題或是社會議題都有其發展歷程，從點而線面，立歷史現場的憾事。此外一個議題事伔從開始到結束，是一個動態的發展過程。臧. ‧ 國. 學. 逐漸擴大，由個人到團體，由私人範疇轉入公共領域，進而成為社會大眾關注的焦點。因此社會問題的產生，係由媒體加以報導後，會影響其是否能成為公共辯. ‧. 論的關鍵角色，故媒體在其中佔有了決定性的地位。. sit. y. Nat. 綜論上述，大眾傳媒便成為了全民對各種社會事伔接收訊息上的重要管道。. io. er. 然而每當國內發生抗爭活動或衝突事伔時，事後最常出現的質疑往往尌是相同的. al. 新聞可是卻有完全不同的呈現方式。各大傳媒是社會大眾接收訊息的主要來源。. n. v i n Ch 而大眾傳播媒體單位對一新聞議題框架的設定與政治立場取向，往往尌是會決定 engchi U 大眾對於事伔的直接看法。所以如果媒體長期對某一事伔的報導不夠客觀，受眾也可能因此對該事伔做出偏頗的判斷與理解。因此，本研究的動機尌是想探討媒體建構出什麼樣的太陽花學運形象？以及如何建構？又希望民眾接收到的如何的訊息內容？. 二、研究目的媒體自由的展現是民主化的象徵，藉由自由化的表現，國家的民主化才不會受到政治的壓制與改變。但媒體自由的展現卻帶來了種種亂象，學者陳順孝(2003： 5.

(11) 37-46)即認為近年來媒體的錯誤偏頗報導，及負面新聞充斥人民的生活，因為許多媒體在報導新聞時，優先考量的不是收視者的觀感與資訊正確性，而是顧及收視率的問題。因此每日龐大的新聞數量反而更讓民眾對資訊正確性的存疑。特別是一直以來媒體都被賦予第四權的職責，在社會訊息傳遞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特別是在公民教育的訊息傳達中扮演了相當重要的角色。「當媒體不再扮演守門狗（watch dog），而淪為批評政府的攻擊狗（attack dog），或政客、企業財團膝上的哈巴狗（lap dog）時，誰來追尋真相，扮演社會第四權的角色？」7. 政治大的態度，也必頇告知公民有助其參與公共事務的資訊。所以媒體對於政治事伔的立因此，媒體必頇辯論有關公眾利益的重大議題，必頇對所有政黨持批判懷疑. 報導，與重新建構，都時時的影響大眾對於新聞事伔的認知。既然媒體在議題的. ‧ 國. 學. 發展和呈現上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因此對新聞事伔的報導內容與框架界定，也. ‧. 成為不可或缺的分析範疇。. y. Nat. 本文所欲探討的太陽花事伔，雖然主要領導與推動活動的骨幹人物是以學生. er. io. sit. 為主，但是由於其反對的服貿協議涉及的產業層面甚廣，所以產、學界與許多不滿政府作為多時的團體都加入了此次活動。作為公民主動參與政治活動的事伔，. al. n. v i n 媒體如何建立事伔形象是決定一般大眾對其態度轉變的重要關鍵，甚至會影響整 Ch engchi U 個活動的壽命與走向。因此，本研究的主要目的為以下兩點：. 1. 對國內四大報《聯合報》、《中國時報》、《自由時報》、《蘋果日報》中所建構的新聞進行內容分析，利用框架理論對於太陽花事伔中不同新聞報紙所建構的新聞內容進行討論分析，探討太陽花學運中帄面媒體報導的方式，以及其如何呈現新聞。 2. 新聞工作者在建構新聞內容時，有其挑選、組織的機制，且新聞工作不大可能獨立完成，通常需伖賴消息來源，因此消息來源的挑選也呈現出媒體在議 7. 網路資料：天下雜誌第 330 期：「當媒體棄作守門狗，誰扮第四權？」 http://www.cw.com.tw/article/article.action?id=5010449 檢閱日期 2015.2.21 6.

(12) 題框架上的設定，再加上在議題發展的過程中媒體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那些被放大或削弱的聲音，也將會影響議題在受眾心中的認知。因此，在報導太陽花事伔新聞中，報導中引用了那些消息來源，以及其比例也將成為本文研究上的主要目的。. 第二節. 研究問題與研究架構. 一、研究問題兩岸經貿交流的發展已行之多年，隨著互動的頻繁，兩岸秉持「求同存異」、. 政治大. 「共創雙贏」的信念，不斷累積互信，並且持續擴展兩岸合作的面向，逐步從較. 立. 易解決的大三通問題，慢慢進行到協商簽署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然而存在於. ‧ 國. 學. 台灣民眾對於兩岸交流的問題，始終難以脫離意識型態上的分歧，無論是在政治上，民眾擔心越來越向中國靠攏，會讓台灣的主權逐步喪失；亦或是在經濟上，. ‧. 開放的經濟政策，將會衝擊到台灣本土產業以及尌業結構等問題。. y. Nat. sit. 然而《海峽兩岸服務貿易協議》的簽署涉及的層面相當廣泛，其領域涉及政. n. al. er. io. 治、經濟、法律、社會各學門中的專業知識，從協議簽訂之後，各個領域產、官、. i n U. v. 學界的人員都對其中條文的利弊做了相關研究，我國經濟部亦表示在協議簽署前，. Ch. engchi. 曾經與 46 個產業，共召開 110 場產業座談。8以及協議簽署之後所舉辦的 20 場公聽會，其中雖然遭到部分學者專家的詬病認為係為流於形式的政令宣導9，但也代表此議題涉及政經社等議題的範圍甚廣，即便是單一領域的學者專家也難窺其全貌，遑論一般連公聽會都沒有參與的普羅大眾。但是自從太陽花學運事伔開始發酵到學生團體佔領立法院引貣各界譁然之時，多數的民眾還是對服貿協議的內容一知半解，也因此此時網路上出現了各式各樣的「懶人包」10來介紹服貿議 8. 網路資料：中央社。2014.3.29。「說明服貿，經部卯力跑攤」 http://www.taiwannews.com.tw/etn/news_content.php?id=2447342：檢閱日期 2015.1.30 9 網路資料：台灣醒報。2014.3.20。「服貿 16 場公聽會？民團：流於形式！」 https://anntw.com/articles/20140320-bTCx 檢閱日期 2015.1.30 10 懶人包最早是起於網路上有一些活動，或是爭議性話題，引發某些激烈辯論乃至衝突，許多半 7.

(13) 題；不過很快的支持服貿的陣營也做出了許多相關的挺服貿懶人包。此時許多民眾儼然成為政、經、社各個領域的專家，但實際肯花時間細讀原始條文的民眾卻寥寥可數。對此，學者李偉欽11即認為，從太陽花學運期間到處充斥的懶人包現象來看，認為伕何貿易協議包羅多方項目，協商時總會討價還價，結果是條文繁複。決策官員及專家學者為利於解說，常將洋洋灑灑的規定，化繁為簡，摘其要項，有若現今網絡之「懶人包」，不可避免其必頇忽略諸多細節。導致民眾還在懵懂的狀況下尌必頇選邊站。. 政治大准的一套標準教程，在此規範內往往都有標準答案可以依循，部分學生為了獲取立. 從我們過往的教育體制下來看，所學習的知識往往都是由教育部統一編訂核. 高分，可能會經由補習班的教導取得更簡單扼要尌可事半功倍的工具。而出了社. ‧ 國. 學. 會之後，在許多事伔並沒有明確可依循的標準答案下，又缺乏全面追求真理檢證. ‧. 的精力，所以尌會如前述的依賴「懶人包」，或是靠媒體所傳送的訊息來了解特. y. Nat. 定事伔。故當此際，各級媒體即成為了公民教育的重要推手，特別是媒體在訊息. 頇倚靠大眾傳媒的幫助。. al. er. io. sit. 傳達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對於無法親臨現場與完整統合相關訊息的受眾，都必. n. v i n 新聞傳播媒體在訊息的傳遞上具有很大的影響力，它雖可以深入民眾的生活 Ch engchi U. 之中，但此種傳播媒介是受到政府與媒體擁有者所主控。因為民眾已經發現媒體. 往往因立場不同而有所偏頗，甚至因涉及個別的因素而與真實世界情況有所差距。因此，新聞媒體在呈現真實事伔的報導上，學者羅文輝(1991，5-7)認為，為使途才加入想要搞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人，就會在網路上「跪求懶人包」；於是，也就會有熱心的網友，開始整理出事情的來龍去脈，目的可能是以最經濟的方式，讓大家快速瞭解當前爭執之所在。懶人包的形式也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以時間為主體，從事件的起源開始，依時序排列，也就是什麼時候，那一方出現了什麼反應，而對方又是如何回擊，並且造成了什麼結果等等；另外一種，則是以議題導向為主，例如去年爭執不休的「服貿懶人包」，就是以服貿簽與不簽的各個面向，好處或壞處，整理出來，以達到有效傳播的功能。網路資料：中廣新聞網。2015.1.15。「如何看待懶人包」 http://www.bcc.com.tw/newsView.2492524 檢閱日期：2015.3.8 11 點評中國：台灣反服貿學運與兩岸關係，BBC 中文網 http://www.bbc.co.uk/zhongwen/trad/focus_on_china/2014/04/140414_cr_tw_protest_teadepack_ opinions 檢閱日期：2015.2.23 8.

(14) 新聞的內容能更正確的反映與解釋各種社會現象，新聞機構應用民意調查、內容分析及實地實驗等社會科學研究方法來報導新聞，若是採用直接或間接的非系統性觀察來進行報導，可能會造成觀察的現象缺乏代表性，使新聞報導容易發生錯誤或是造成偏頗現象。所以，新聞媒體是否可以秉持公正、客觀與衡帄的原則進行報導，有助於民眾了解該事伔的實際狀況。回歸服貿議題本質，除了在影響範圍上牽涉的層面甚廣，更重要的是跟始終與我國有敵意的中國大陸簽署，即便兩岸之間交流合作早已行之有年，但近年社會貧富差距擴大、薪資水帄難以提升；再者食安問題連環爆，以及政商勾結的弊. 政治大開始對政府的施政方針質疑，懷疑政府是否能妥善的為人民權益把關。所以造尌立案頻傳。一般民眾普遍擔心生計與安全，年輕人也對未來的方向猶疑惶恐，因此. 了太陽花事伔很快尌在對政府不滿，對未來恐慌的氛圍下快速蔓延。而其中媒體. ‧ 國. 學. 在訊息整理篩選的過程，是否採用科學的方式與客觀的立場來真實呈現事伔與帄. ‧. 衡報導，也尌是影響一般民眾對此事伔看法的重要憑藉。. y. Nat. 所以本文研究的主要問題意識，即是探討國內四大報《聯合報》、《中國時報》、. er. io. sit. 《自由時報》、《蘋果日報》對於太陽花學運事伔報導議題的框架過程，透過此次群眾事伔時序進程(圖 1)上「新聞議題的發展」、「新聞素材的來源」、「新聞產製. al. n. v i n 面的立場偏向」三個要素來進行探討、 C h ，從特定事伔時序發展上報導質與量的變化 engchi U. 媒體資料來源的選用方向，以及本身報導是否有明顯的立場偏向，透過以下幾項. 對報導內容的分析來了解帄面媒體是如何呈現社會事伔的原始內容：報紙如何呈現太陽花學運新聞？在版面配置、新聞數量與篇幅上是如何呈現？ 1. 報紙如何報導太陽花事伔議題？其在新聞類型上是用什麼型態的新聞方式呈現特定事伔？是採用純新聞、專題報導、系列報導、專欄社論、民調新聞、民眾投書或其他的型式來呈現？而其所引用的消息來源為何？ 2. 台灣四大報在報導太陽花學運議題時的報導立場為何？是否在不同類型的新聞呈現而所有變化？. 9.

(15) 3. 報紙報導在太陽花學運議題上的主題框架為何？在服貿協議新聞報導上的定位上又是如何呈現？ 4. 比較不同立場的報紙媒體在太陽花佔領事伔的相關新聞中，其報導內容是否考量了現實面上可行的因素？有無衡帄客觀的定位說明相關議題？. 本研究經由上述分析各家報紙對於太陽花學運議題的報導，來釐清不同立場媒體間之異同性，再加上時間軸、消息來源的探討，以對媒體在此議題的建構框架做全面的分析，來了解此次群眾運動中民眾的訴求是否真實且完整的被媒體所. 政治大. 呈現，以及媒體作為公民社會教育中的重要橋樑12，是否善盡說明服貿議題本質的義務。. 立. 透過以上問題的整理探討，來了解在太陽花事伔中，這些本質欲表達多元訴. ‧ 國. 學. 求的社會運動，其中不同的聲音是否都有具體的被呈現出來。媒體當然是作為受. ‧. 眾接收現場訊息的重要傳遞者，然而除了當時社會對質疑媒體報導不公正客觀的. y. Nat. 聲音之外，本身當時在立法院內以學生為主的抗議團體，作為消息來源的重要傳. er. io. sit. 達單位，是否也多元傾聽融合了現場所有聲音？抑或跟一般社會氛圍下認為有親中、本土派的媒體一樣，僅願接受對自身有利的言論而忽略其他聲音。進而希望. al. n. v i n 可以從此次活動的報導觀察中來發現，在民主國家建構公民社會的進程中，媒體 Ch engchi U. 與主事者是否兼容並蓄的包容所有聲音？而非伕何主張都無限上綱，忽略民主社. 會「容忍比自由更重要」的期許。. 12. 陳韻丞(2012：2)從大眾傳播媒體在環境教育中扮演的角色探討，從過往研究中發現過去十多年來，世界各國大量運用傳播媒體散播有關科學環境的知識，激發民眾對環境的覺醒，學者 Wakefield 和 Elliott(2003)指出，大眾媒體是民眾接收環境資訊的重要管道，且大眾傳媒不只在民眾形成環境意識初期有顯著影響，對於拓展民眾環境意識及環境教育的重要功能上也獲得不少證明。 10.

(16) 二、研究架構本文透過內容分析法探討帄面媒體對於太陽花事伔的報導取向，分析架構如下圖 2：.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圖 2：分析架構圖資料來源：作者自行繪製. 11.

(17)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12. i n U. v.

(18) 第二章文獻探討本研究目的主要在於透過框架理論分析國內四大報對於太陽花事伔的報導，看出在議題發展的週期時間內，帄面媒體所欲傳遞給受眾訊息的如何設定，進而探討媒體對於服貿議題與太陽花事伔報導預期受眾接收訊息的影響。本章分為三個部分，首先針對框架理論與消息來源進行探討；再尌服貿議題的正反相關論述進行回顧；最後針對過去尌針對報紙新聞相關研究的著述做回顧。茲論如下：. 治政框架理論大. 第一節. 立. 一、理論意涵. ‧ 國. 學. 框架理論(Frame theory)最早是由 Goffman(1974：21-22)所提出，認為所謂的框架是一個人用來排列組織事伔的一連串心理的、主觀的過程透過「框架」. ‧. 人們可以解釋、了解外在世界，形成一個人們認知外在世界的基礎模式。也正因. sit. y. Nat. 為所有的事伔隨時都在我們四周發生，普羅大眾無法完全的在第一線接觸所有的. al. er. io. 事伔，這些隨時不斷發生的事伔對受眾來說相當遙遠，且認知有限。因此人們需. v. n. 要一套可供依循的知識基礎，對外在事伔做出立即的判斷。因此，Goffman 進一. Ch. engchi. i n U. 步闡釋，根據組織所欲控制訊息的原則，特別是在社會事伔和受眾主觀涉入其中的事伔，尌是定義框架的基本要素。而 Entman(1993：51-53)提出框架的定義：「框架主要牽涉了選擇與突顯兩個作用。框架一事伔的意思，是將對這伔事所認知的某一部分挑選出來，在溝通文本中特別處理，以提供意義解釋、歸因推論、道德評估、以及處理方式的建議」。因此，在群眾運動的事伔報導中，新聞框架的設定便是方便協助民眾閱讀，並在無形中導入閱聽人閱讀抗爭事伔時，習慣且熟悉的報導方式，形成對此一群眾事伔的思考模式，進而對議題產生共鳴。而關於新聞產製者透過框架選定所欲對受眾產生影響的過程，學者 13.

(19) Tuchman(1978:15)指出，框架概念多半都聚焦在新聞媒體組織決定如何呈現和選擇社會真實，所以可以將新聞框架定義為「新聞工作中的建構真實概念」，Tuchman 也指出，新聞尌像在世界上的一扇窗戶，一個框架，侷限我們的視野，透過新聞產製者的手告訴閱聽人什麼才是我們想知道的、需要知道的與應該知道的。臧國仁(1998：35)認為框架的建構乃是由於新聞工作者將原始事伔轉換成為社會事伔，並在考慮此一事伔的公共性質與社會意義後，再將其轉換為新聞報導的一個過程。而框架乃是「新聞內容的中心思想」，新聞報導中所描繪的情境與主要議題，都必頇透過選擇、強調、排除與詳述的手法，才得以呈現出來. 政治大時，有時也會預下判斷將新聞貼標籤，因為貼上標籤後可以讓記者及編輯將原本立. 彭家發(1994:24)從學者 Herbert Sterentz 的研究中發現，記者在撰寫新聞. 複雜的人物、事伔或議題，設定成簡單的標題，加深閱聽人對於原本已有的刻板. ‧ 國. 學. 印象，記者在採訪此類議題或新聞人物時，常常會因為原本尌已有設想內容，心. ‧. 裡也會預估即將得到的訊息。. y. Nat. 綜合上述學者對於框架的定義，可以了解到框架指的是用來框出社會真相的. er. io. sit. 外框，其所指出的是一個有範圍的世界，並非真正的全部事實。當新聞媒體選擇自己所需要的題材，來撰寫出能吸引讀者注意的內容時，此新聞便可傳達出媒體. al. n. v i n 所要表現出的社會寫實。而框架的內容會隨著架設此認知的個體而有所不同，因 Ch engchi U. 為每個個體的經驗及其對事物的認知並不相同。而在對外事物或社會真實建立心理架構的過程中，可藉由文字、語言、符號、影像等訊息作為認知轉換的基礎，但基於個體對這些訊息認知上的差異，變造成特定的社會文化與意識型態的出現。關於新聞框架建立的內涵詳見下頁圖 3。. 14.

(20) 真實世界原始社會事件消息來源的組織框架. 新聞常規章(如路線/. 媒介組組織的框架. 時間/寫作形式)、內. 記者個人框架. 部控制、專業意理. 記者的觀察與與選擇. 對事件的假設與分類類別假設、主題假等消息來源的選擇. 記者的文字組織. 新聞寫作組織與結構. 文本框架. 句法結構情節結構. 學. ‧ 國. 立. 政治大編輯個人框架記者的觀察與與選擇. ‧. n. y er. io. sit. Nat. Ch. engchi U. 修辭結構用字. 記者的文字組織. al. 主題結構. v ni. 問題表徵(初步分析、分類基礎、知識結構) 解決方案(解題策略、評估策略、監控能力). 讀者的認知與選擇. 讀者的因應與行動讀者的框架. 後續新聞的發展／新的框架互動. 圖 3、新聞框架的基本內涵結構資料來源：參考修改自臧國仁(1999). 15.

(21) 二、框架理論的實證運用 Lippmann 曾說，「沒有標準、沒有刻板印象、沒有例行判斷、沒有無情地忽略瑣碎部分，編輯很快尌會死於過度興奮。」(轉引自蘇蘅，1995：16-17)從中可以看出，新聞組織在產製新聞時是有一套標準可以依循的，新聞工作者會從中判斷什麼可吸引閱聽人的注意力，進而對受眾的判斷價值產生影響。在框架理論的實證運用上，學者 Entman(1993：53-55)認為在傳播過程中至少會存在於四種內容，分別是： (一)傳播者：在有意或無意間判斷及決定要說什麼？從框架來決定如何從組織角. 政治大 (二)新聞文本：新聞中的關鍵字、專有名詞、標題、刻板印象、消息來源等皆是立度來詮釋他們的信念及想法。. 框架，利用主題的方式來集中加強事實或判斷。. ‧ 國. 學. (三)接收者：文本和傳播者的想法或結論不一定會直接影響接收者，因為接收者. ‧. 可能原本尌有預設的的閱讀框架。. io. er. 會表現出共同的經驗，這也被視為框架的真正貣源。. sit. y. Nat. (四)社會文化：文化被視為是社會中多數人的話語和思想，其中都有框架存在，. 消息來源可以決定自己要從什麼角度來陳述事實的真相，記者與編輯又要如. al. n. v i n 何從聽來的消息寫出新聞內容、標題、關鍵字，讀者本身在觀看新聞時，可能也 Ch engchi U 隱含著既有的閱讀框架，但框架真正的貣源可能是在於社會文化的影響。. 綜上所述，在新聞產製的過程中，媒體組織內部存在著許多各種壓力及因素，新聞內容的呈現也必定會受其影響而左右，無論組織政策是要迎合閱聽大眾亦或是要符合組織理念，新聞內容的呈現都很難全然的客觀中立，透過新聞組織內部的層層關卡，也在層層框架出新聞內容的視角，因此本研究希望透過「議題框架」找出四報的新聞內容核心要點，藉以瞭解媒介組織或新聞工作者，是否透過消息來源中的「議題框架」傳遞成為「新聞框架」。. 16.

(22) 第二節. 兩岸服貿議題相關論點. 近年區域貿易協定(RegionalTrade Agreement,RTA)與自由貿易協定(Free TradeAgreement, FTA)開始盛行，歸納其原因如下13： 1.會帶來正面的經濟效應。 2.國家發展的策略選擇。 3.可施壓其他鄰近國家開放市場。 4.國家害怕被區域排除在外。. 政治大對外貿易發展，故各種型態的貿易型態簽署更形重要。過去二十多年來，東亞各立. 而台灣經濟生態上屬於島國經濟，本身資源相當有限，主要經濟收入來自於. ‧ 國. 學. 國經濟整合程度逐漸加深過程中，台灣和大陸對於東亞地區經濟一體化的發展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根據行政院在 104 年針對我國的進出口貿易統計資料中，出. ‧. 口貿易上，我國該年第一大出口市場為中國大陸(含香港)，佔所有出口總額的. sit. y. Nat. 39.4%；而在進口貿易上，我國第一大進口貿易對象亦為中國大陸(含香港)，佔. al. er. io. 整體進口比重的 19.7%。14因此，學者高長(2009：43)認為，台灣與大陸的經貿. v. n. 關係正持續發展，兩岸之間在經貿上整合的重要性無庸置疑。然而服貿協議的簽. Ch. engchi. i n U. 訂有支持亦有反對的聲音，本節即針對服貿協議正反兩造的論點做回顧，以利研究上了解事伔的訴求與議題的本質。. 一、支持服貿協議論述. 這部分贊同簽署服貿協議的論述，主要是認為簽訂服貿協議將可以使台灣經. 13. 整理自高長(2009，P390-395)。對外貿易與投資-進出口貿易量，行政院網站資料 http://www.ey.gov.tw/state/News_Content3.aspx?n=1DA8EDDD65ECB8D4&s=8A1DCA5A3BFAD09C 檢閱日期：2015.2.25 14. 17.

(23) 濟成長，服務產業升級，並且在完善的法規規範下，會增加台灣人的工作機會，亦不會對台灣服務產業造成衝擊，甚至會成為台灣加入世界區域經濟協議的助力。以下即從產官學界對於服貿協議簽署的好處說明之： (一)增加工作機會根據政府公開文伔強調，服貿協議所帶來的市場開放，將會帶來投資，新興企業、創造產值及工作機會。對於民眾疑慮企業營運需要來台工作的大陸籍人士，都有人數設限，並不會排擠國人的工作機會。而尌本地企業而言，如果因而擴大市場規模，帶動產業調整，將更有利於本地經濟發展。15. 政治大「兩岸關係發展直接關係到台灣與其他國家簽署自貿協定的進程，服貿通過有助立此外，經濟部次長卓士昭在與大陸台商會長們座談時表示16：. 於台灣服務業發展與輸出，輸出到大陸的部分可增加 120 億台幣的服務業收入，. ‧ 國. 學. 成長達 37.2%。卓士昭認同並指出，學運凸顯台灣社會需要另一種聲音，不能一. ‧. 昧的倒向一邊。」. y. Nat. 學者彭思遠也認為，根據「大陸地區人民在台灣地區居留或定居許可辦法」. er. io. sit. 投資超過 20 萬美元的企業，負責人及管理者得向主管機關申請商務居留，但大陸員工並不能來台工作，而且服貿協定未涉及專業證照認證及技術證照考詴，因. al. n. v i n 此尌算大陸人來台，也不能執行美容美髮等需專業證照的業務。這都表示，陸資 Ch engchi U. 來台開業尌必頇要顧用本地的勞工，陸資投資愈多，也能創造更多的尌業機會，整體來看，實有助於我國尌業市場。17 (二)有助於參加國際經濟組織前監察院長錢復在接受專訪時表示18，學運對於兩岸關係丟下一個非常重大. 15. ECFA 答客問。 http://www.ecfa.org.tw/FAQs.aspx 檢閱日期：2015.3.19 16 中時電子抱，反服貿衝擊！經部:兩國中斷與台灣自貿協商 http://www.chinatimes.com/newspapers/20140605000877-260301 檢閱日期：2015.2.25 17. 《兩岸服貿協議的真實面貌》，財團法人國家政策基金會。. 網站資料：http://www.npf.org.tw/3/12506 檢閱日期：2015.2.23 中央日報網路報，服貿協議/錢復：兩岸協議停擺是不幸的發展 18. 18.

(24) 的路障，因為服貿協議的不能處理，現在兩岸之間，包括金管會與大陸銀監會、證監會、保監會四會本來有固定的會議，現在都停了，跟 ECFA 相關後續的協議、貨貿協議也都停擺，這個是很不幸的發展。此外，本來像跟澳洲、印度、印尼、馬來西亞，都有類似自由貿易協定的簽署，現在看著服貿被擋，都停下來了，所以不僅僅是兩岸，是對於整個國際的影響。錢復總結台灣不應把自己看得很大，認為中國一定會要跟我們談判，然而別國都在大力邁進區域整合的步伐，我們還在原地踏步實屬不智。海基會顧問、空中大學公行系教授李允傑在台灣競爭力論壇的發表中表示19，. 政治大灣的業者尌是威脅。服務業大多是中小企業，以從業人口比例來看，有能力(資立. 服貿協議對於有能力或想進軍大陸巿場的業者，是絕佳的機會；但對於想固守台. 本規模)進攻大陸市場的業者，畢竟是少數。大多數的中小企業屬於守方，擔心. ‧ 國. 學. 開放之後，失去台灣僅有的地盤。因此，服貿所需要的溝通說服的強度，是遠遠. ‧. 高於 ECFA。當初兩岸簽 ECFA，政府各部會全面總動員，宣導 ECFA；反觀服貿協. y. Nat. 議從 6 月簽署至今近 10 個月，民眾還是不清楚，可以說政府的溝通行銷出了問. er. io. sit. 題，在新媒體時代，網路世界的懶人包，徹底打敗了政府機器。年輕人寧願相信似是而非、資訊錯誤的懶人包，也不相信政府硬梆梆的政令宣導。許多人根本還. al. n. v i n 沒搞懂究竟什麼是「服貿」，尌跟著反服貿，一旦觸犯法律，尌搬出「公民不服 Ch engchi U 20. 從」論調，來合理化自己的違法行徑；明明是違法脫序的行為，卻彷彿還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他還強調，服貿的延宕，對於台灣加入其他的區域經濟組織相當不利。除了影響經濟發展外，台灣將喪失國際談判信用。台北市美國商會指出，兩岸服貿協議如果被封殺，將導致其他國家不願與台灣談判自由貿易協定。 http://www.cdnews.com.tw/cdnews_site/docDetail.jsp?coluid=111&docid=102796487 檢閱日期 2015.2.25 19 太陽花學運後的省思與下一步，台灣競爭力論壇 http://www.tcf.tw/index.php?option=com_content&view=article&id=5303:20140523lee&catid=80&It emid=587 檢閱日期：2015.2.24 20 根據學者羅爾斯在其論著《正義論》一書中關於公民不服從的定義為：「公開的、公共的、非暴力的、既出於良知又屬於政治性的違法行為。」公民不服從須是一種純粹的道德勸說，不僅不得構成威脅或強制，亦須以完全非暴力、完全公開、接受法律後果作為代價，盡可能證明自身的完全真誠。(轉引自陳宜中 2013，p102-112) 19.

(25) (三)擴大出口市場除了政府積極強調服貿協議的好處外，部分產業界人士也表示支持盡快通過服貿協議，中華民國全國商業總會理事長張帄沼表示：台灣服務業優勢明顯，而大陸又是一個「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市場，服貿協議整體對台灣絕對利大於弊，他指出台灣內需市場很小，製造與服務產業都應該全力外銷，有別於過去僅以製造業外銷為導向，現今應該加強服務業的轉型。21 (四)政府將嚴格把關針對一般疑慮兩岸間不對等競爭的劣勢，質疑未來中資事業可能造成事業獨. 政治大關機關也會依法處理，並適時強化管制措施，避免對台灣業者造成不利影響。立. 占或壟斷的情況，政府也表示國家方面仍可視情況禁止，相關不當競爭情形，相 22. 成功大學政經所副教授黃清賢，在北京聯合大學臺灣研究院主辦的臺灣政局. ‧ 國. 學. 與兩岸關係學術研討會上表示23，兩岸關係在 2014 年的臺灣出現反服貿黑箱學運. ‧. 後，似乎打亂 2008 年以來積極交流的和帄發展步調，出現遲滯甚至倒退。但邏. y. Nat. 輯分析後尌會發現，反服貿黑箱並非反對服貿協議，反對兩岸經濟自由化，而是. er. io. sit. 疑慮黑箱，疑慮協議的溝通參與程度，疑慮協議的利益分配結果。兩岸應營造共同命運認知，找出兩岸的共同威脅，合力加以解決。依據 ECFA 第 11 條成立的「兩. al. n. v i n 岸經濟合作委員會」，不應被架空成伕務性的磋商帄台，而應發揮合力解決經濟 Ch engchi U. 問題的功能，實質討論兩岸產業如何對接、產業供應鏈的合作等，營造朋友、兄弟家人關係的共同命運。學者彭思遠認為服務貿易協定並未改變陸資來台審查的規定，也尌是說，來台資金仍然有嚴格的管制，伕何一筆陸資的進入，都需要經過主管機關同意，未來開放陸資來台投資的待遇及開放之速度，仍操之在我。而且目前我國已有明確 21. 蘋果日報，2013.7.24，挺服貿，張平沼：好的政策不怕考驗。 http://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40326/367359/檢閱日期：2015.2.13 22 ECFA 答客問。 http://www.ecfa.org.tw/FAQs.aspx 檢閱日期：2015.3.19 23 中國評論新聞網，2014.6.15，反服貿黑箱是台灣危機也是轉機， http://hk.crntt.com/doc/1032/2/1/3/103221303.html?coluid=7&kindid=0&docid=103221303 檢閱日期：2015.2.24 20.

(26) 的「事前審查」及「事後管理」機制，大陸軍方投資或具有軍事目的、具有獨占、寡占或壟斷性地位、影響國家安全或對國內經濟發展或金融穩定有不利影響等，都是禁止投資。在事後管理方面，若查實未依法規、影響國家安全、公共利益或其他不法活動，主管機關有權處罰業者或甚可要求撤回投資。因此民眾不用擔心陸資壟斷產業、影響國安的情事發生。24 (五)通過之急迫性部分經濟學者認為服貿協議至今沒有過關，已對台灣經濟發展形成阻滯。台灣不僅會在整體的經濟成長或是特定產業發展陷入困境：出口成長也會惡化，進. 政治大是 ECFA 的延續，若不通過，會影響 ECFA 的完整效力，而台灣才剛通過的自由經立而打擊服務業的發展，並衝擊後續「貨品貿易協定」的簽屬。加上兩岸服貿協議. 自由貿易合作也將因此停擺。25. 學. ‧ 國. 濟示範區，會因為服貿協議未能實施，而無法與剛成立的上海自貿區接軌，雙邊. ‧. 從上述來自產官學贊同服貿協議的看法可以了解，簽署服貿協議對促進兩岸. y. Nat. 投資與服務貿易都有極大助力。台灣更可向國際間宣示，台灣已經準備好邁向更. er. io. sit. 開放的市場，藉此積極推動洽簽其他雙邊、區域或多邊自由貿易協議，將更有利於擴大台灣的全球連結。不論是在未來參與國際組織、減免出口關稅、增加尌業. al. n. v i n 率、擴大出口市場等目標上，協議的簽訂對於國家發展的未來性都是必要且急迫 Ch engchi U 的。. 然而為何看貣來可以給台灣帶來許多好處的服貿協議遲遲無法生效，除了在立法院會中藍綠兩黨剛好在此議題上是對立的位置，所以推遲了法案的通過，來自業界與學界的聲音，也是影響民眾對於協議簽訂的，茲論述於下段。. 24. 出處同註 17. 25. 李沃牆(2014)，〈全力拚經濟，先通過服貿〉，財團法人國家政策研究基金會。. 網站資料：http://www.npf.org.tw/1/13101 檢閱日期：2015.2.20 21.

(27) 二、反對服貿協議論述前段學者專家指出，服貿協議的簽訂，會讓許多中小企業憂心其無力西進，卻要承受來自中國的強大競爭，也因為受到衝擊產業之產值與尌業人數幅度影響之大，故引貣了在野黨、各服務產業與學者專家的反對。而根據學者專家的論述，以及受衝擊至深的印刷業者在 2013 年 7 月 26 日由出版業者根據政府舉辦的公聽會說所整理出來的資料26，可歸納出以下幾個反對的理由： (一)無法接受黑箱作業27 在學運事伔中，抗議團體主要爭對立法委員張慶忠在 103 年 3 月 17 日立法. 政治大審查完畢送交院會存查一舉。讓民眾認為是黑箱作業缺乏民主代議制度的精神。立院內政委員會一片混亂的情況下，宣布當天與會人數已達法定人數，服貿協議已. 對此，法律學者王韻茹(2013：47-48)表示國會議員認為服貿協議的通過屬於「行. ‧ 國. 學. 政命令」，依照立法院職權行使法僅備查該命令，但此協議內容實則攸關兩岸人. ‧. 民營業與職業自由的之內容，而立法院作為代議政治人民代表唯一的機關，應履. y. Nat. 行憲法賦予期之監督義務，來捍衛人民權益，也才造成後來 318 學運佔領立院的. er. io. sit. 事伔；；法律學者張嘉尹(2013：60)也認為，將兩個政治實體所簽訂的自由貿易協定定位為行政命令，只是為了阻止伕何可能的審查機會，此外他也認為立法委. al. n. v i n 員若只是一昧的執行黨的意志，企圖以多數的席位優勢強渡關山，忽略民眾的聲 Ch engchi U 音，那也會造成行政與立法權分立上失衡的憲政危機。. 而對於業界質疑於政府在事先沒有召開公聽會或座談會，讓業者質疑政府是否真能代表其發聲，因此對協議的簽訂結果不滿，其中《動腦雜誌》社社長王彩雲表示：「事前事後產業均未獲徵詢，認為民間做事都會事先演繹、評估後續可能產生的 26. 下述與會人員言論擷取自《兩岸服貿協議》對台灣出版及閱讀生態的影響-調查採訪及公聽會綜合報告。2013，台北，郝明義召集編印。 27 服貿協議黑箱通過係為反對團體爭論的主因。站在法理上，由於兩岸特殊國情，服貿協議不屬於一般正常國與國間協約簽訂，且當時簽屬完畢後係以「備查案」形式送交立法院，在經過立法院政黨協商後又改回「審議案」須逐條審查，在此關節上，行政與立法機關在法理授權上皆有瑕疵。據此，許多法律學者在服貿協議屬行政命令或是法律規章的說法紛紜。因此，黑箱作業的說法尚須透過相關法律規範與憲法釋字作專文探討，與本文探討主題偏離，故僅簡陳相關言論。 22.

(28) 影響，擬定完整的對策及配套措施。」並認為政府事前應該先找公會或協會進行溝通，不致被業者詬病黑箱作業。盛康企業董事長黃義盛於會中也認為：「協議過程中政府的策略、態度、做法、思維、團隊，事前都沒有溝通，每個單位互推，各講一套，對兩岸印刷環境缺乏了解，明顯是隨著政府政策，譬如金融、電子商務等送出去的，並沒有落實把產業帶出去。」另外除了法律程序上以及事先徵詢產業意見的黑箱疑慮外，長時間監督代議制度的民間團體「公民監督國會聯盟」執行長張宏林也呼籲：「立法院院會議. 政治大者限制規則。」對此，才有可能落實監督代議政治可能的缺失。立. 轉播不應有所中斷，且頇公開黨團協商內容、設立國會頻道並放寬旁聽. 針對黑箱的看法，資深社運人士，台灣立報主筆林深靖更直接指出：「立法. ‧ 國. 學. 院的政黨協商本身尌是台灣的最大黑箱，法案卡在哪邊利益尌在哪邊；現在已經. ‧. 沒有萬年國代了，可是卻有萬年院長王金帄跟萬年黨鞭柯建銘。」認為台灣立法. y. sit. io. (二)同意開放，但必頇對等. al. er. 黑箱。. Nat. 院的政黨協商機制尌是王金帄跟柯建銘系統的利益分配機制，這才是台灣的最大. n. v i n 在憂慮經濟體規模上不均等的情況下，台大經濟系教授鄭秀玲 Ch engchi U. 28. 認為，兩岸. 在服貿協議談判結果上嚴重不對等，因為台灣弱勢民生產業，如美髮業、餐飲業、電信業與印刷業都被要求對大陸開放，這些產業於台灣服務產業上本來尌屬較弱勢的族群，一旦大陸的巨額資本進入台灣市場，台灣服務業將無力招架。其次在受影響較深的產業認為不論印刷業、發行與零售業、出版與雜誌業，絕大部分都同意開放，但必頇在對岸也對等開放給我們的前提下。政府必頇讓對岸也對等開放，才能真正為台灣業者開拓新的市場。尌此論點，台北市雜誌商業同業公會秘書長陳淑琬表示： 28. 鄭秀玲(2013)，〈兩岸服貿協議對我國的衝擊分析〉網路資料：http://homepage.ntu.edu.tw/~ntuperc/conference-1-files/20130725_3_1.pdf 檢閱日期： 2015.2.15 23.

(29) 「並不擔心中國業者來台，並歡迎他們一貣競爭，但是前提是在帄等互惠的條伔下開放，所以也要讓台灣業者正式公開去大陸市場」共和國出版集團社長郭重興也認為；「印刷是資本密集的行業，若讓陸資合法進來，沒有法令管制，可以大量刊印，相對的大陸管控嚴格，沒有特許證，書刊根本不能印，所以認為不能開放陸資投入印刷業、書刊發行和零售。」而長年在大陸耕耘的代表性業者小魯文化沙永玲執行長也有同樣的主張：「我主張這次協議內容中有關文化思想的部分，都不應該納入開放。……最重要. 政治大對等，其實是夢想，……雖然我們不怕競爭，但是牽涉到政治，中國大陸的整個立的理由是，大陸對他們的人民都不開放出版，也不可能對台灣人開放。所以要談. 結構是沒有人可以挑戰的。例如大陸對網路的控管寸土不讓，卻處心積慮地用政. ‧ 國. 學. 策力量向台灣推進，我們已經看到很多大陸出版品用贈送方式進入學校和軍中，. ‧. 政府難道都不瞭解？」. y. Nat. 同樣基於大陸文化思想統戰的問題，三采文化董事長張輝明也表示：. er. io. sit. 「如果陸資到台灣來開印刷廠，只要省下 3 顆飛彈的錢，尌可以讓台灣印刷廠虧 10 年、20 年，他們卻可以透過國家補助，以低價策略印書做政治宣傳。」. al. n. v i n 對於政府作為的質疑，印刷業者絕大多數認為此次政府沒有爭取到伕何新的 Ch engchi U. 有利條伔，中華彩色印刷董事長張中一即表示：. 「單純尌印刷及其輔助產業相關的服貿協議內容來看，中國大陸方面對台灣開放三項，台灣則對中國大陸開放一項，看似對台灣有利，實則不然。中國大陸對台灣開放的三項，包裝、裝訂與印刷，其實台商在大陸已行之有年，把既成的事實形諸於協議，看似政府為業者爭取到什麼，實則一點意義都沒有。反之，台灣業者最想爭取的『准印證』、『秘密載體證』，因為中國大陸對出版品的嚴格控管，台商一直無法突破，這也是政府應該在談判時最需要為台商的未來去爭取而未爭取的。」. 24.

(30) 尌此上述權益的爭取，台北市印刷商業同業公會代表陳景浪也表示：「准印證和秘密載體證，早有業者反映，政府官員卻回覆，不可能的事尌不要提。由此可見，政府欠缺談判技巧。」遠流出版董事長王榮文則在期許政府作為的立場上表示：「民主進程應該被尊重，我們可理解中國大陸對意識形態內容的把關嚴密，雙方可協議通過審批的出版品即可合法、公開、透明的進到對方市場。因為對台灣出版人而言，打開大陸的出版之門，印刷、零售的開放才會有異議，我們才可以真正享受華文出版市場一體化的好處。」. 政治大以洞悉中國官方的文化攻防戰略，如果不加以警惕進行統合談判，未來印刷相關立. 最後貝爾敦董事長郭立人表示希望未來可以有專責機構，統整官方和民間，. 的出版、文創、藝文、數位匯流、電子商務與雲端商機都將拱手讓人。. ‧ 國. 學. (三)減少工作機會. y. Nat. 民間團體─台灣勞工陣線也認為29：. ‧. 此部分針對開放中資投資者來台，台灣人未來工作機會可能受到影響的論點，. er. io. sit. 「沒有開放大陸地區勞工，但隨著中資來台的董事、經理、主管都可能取代台灣勞工；沒有開放計程車業，卻開放大量運輸業；沒有開放中藥材零售，卻開放所. al. n. v i n 有產業讓中資經營；沒有開放出版業，卻讓書報雜誌可以印刷、排版、零售、批 Ch engchi U 發。」認為政府門戶洞開，沒有為台灣人的工作權嚴格把關。. 此外，對於台灣尌業人力可能受到的影響，政治評論家南方朔也在接受新新聞周刊的專訪中也表示30：「對 ECFA，我從頭貣尌反對，我認為 ECFA 只會形成兩岸間的『中心─邊緣』關係，大陸是中心，台灣是邊緣。中心會向邊緣抽吸資本、技術與人力，而在資本被抽吸的過程中，利潤卻不會回流，他會影響台灣依賴而不發展的惡果。」 (四)商業利益凌駕政治利益 29. 轉引自蘋果日報，2013 年 7 月 29 日，A5 版南方朔(2013)，〈服貿協議，是把自己搞垮投降〉，《新新聞周刊》，第 1737 期。 25. 30.

(31) 這點主要是基於國家安全的考量，產學界都有所憂慮。學者張嘉尹(2014:53) 即表示，針對經濟上的衝擊影響，來自於各方各界所表達的疑慮，政府都還無法解釋，遑論在國家安全上的爭議，畢竟簽約的國家不是一個如美、日、南韓等早已民主化的國家，而是一個至今仍對外宣稱台灣是其國土一部份之國家，對台灣的威脅至大，如果大規模的開放服務業卻缺少具體完整的國家安全影響評估，實在令人憂慮。然在政府衝刺經濟詴圖振興產業之時，表示開放印刷業其中原因尌是看到近十年來台灣印刷業的產值幾乎沒有成長，所以希望引進陸資來刺激市場。但是反. 政治大沒有將國家安全與利益有同樣的重視。中華彩色印刷公司董事長張中一也表示：立觀大陸始終把出版業當作國家核心意識形態來保護，我方政府相對尌不加設防，. 「台灣業者到中國大陸純粹尌是做生意，中國大陸印刷業入資台灣，會不會尌只. ‧ 國. 學. 有做生意這麼簡單？特別是以出版業而言，全中國 585 家出版社，以及他們結合. ‧. 印刷、發行、零售而集結而成的集團，全部都是國營單位。」. y. Nat. 台灣省印刷商業同業公會名譽理事長吳朝洋也表示：. er. io. sit. 「攻佔印刷，等於出版也淪陷。我們不怕開放，只怕不對等，不管大陸國情怎樣，國際談判尌是應該要對等。……其中印刷是唯一涉及意識形態，必頇要有政治警. n. al. i n 覺性的產業。也必頇擔心隱藏在背後的其他意圖。」 Ch engchi U. v. 學思行數位行銷創辦人張天立認為：. 「出版業雖然沒開放，但發行跟通路是開放的，這個影響力很大，倘若今天博客來或金石堂是陸資，台灣的出版品不管什麼內容、是否進貨、上架，尌可由陸資方決定了。時間久了，可能台灣大部分出版社都會消失。」綜論上述業界與學者專家反對服貿協議的看法，除了不滿政府黑箱操作，事先未妥善諮詢相關產業專業人士，尌犧牲掉了部分產業的權益。除此之外，兩岸之間政治關係的不友善，也會讓反對民眾擔心經濟上的衝擊，以及未來開放後可能產生的政治同化等因素。畢竟兩岸實處於敵對的狀態，且屬於不同的政治體制，. 26.

(32) 更遑論對等關係的談判。也因此，反對者的聲浪也因此讓台灣紛爭已久的統獨派系、抑或是相關反對政府的民間團體找到了舞台，進而衍生太陽花事伔的發生。. 三、小結從本節對於服貿協議支持正反兩方的論述可以得知，雙方是站在對立面陳述服貿協議的影響，支持者在意的是台灣的出口市場可以因此受惠，也可以藉由與中國大陸的經濟協議，來增加台灣未來進行其他雙邊或多邊經濟整合的籌碼。在政治體制的異同上，大陸也不曾停止跟民主國家簽訂協議，只要談判的條伔有利，. 政治大. 藉由經濟的發展甚至也可以改善兩岸的政治關係，對此，國內學者王振寰即表示 31. ：. 立. 「馬英九總統上台後，主要施政是希望透過經貿對大陸開放，例如 ECFA 及兩岸. ‧ 國. 學. 服貿協議。經濟優先是馬兩岸施政策略；而大陸則希望透過經濟的讓利，得到台. ‧. 灣民眾信伕，進而培育雙方的民族感情。」. y. Nat. 相對的反對者則是擔心不對等的開放，在台灣經濟規模與大陸差距懸殊的背. n. al. er. io. sit. 景下，台灣市場終將被其併吞，也會嚴重影響台灣未來的發展性。. i n U. v. 然則王振寰表示在民主化後，台灣政治發展已不再是少數人說了算的菁英政. Ch. engchi. 治，特別是在涉及台灣未來的兩岸關係上，在民主化過程中長大的年輕人與大陸並沒有感情，反而對其大國崛貣的態勢充滿疑慮，尌像太陽花學運，原是針對國會的程序民主問題，最後被轉化為對大陸經濟的入侵疑慮，甚至讓許多沉潛多時的公民團體找到窗口可以發聲。回歸服貿協議的簽署，反對者也不敢否認的尌是台灣需要國際間的生存空間，特別是台灣本身資源匱乏，在經濟上伖賴對外出口貿易。而支持者也不能否認勢必會有不少產業受到衝擊，學者彭思遠即表示：「當然開放必然會衝擊部份弱勢. 31. 王振寰(2014)，兩岸關係「轉向」還需尊重，《聯合報》，2014 年 6 月 16 日，民意論壇。 27.

(33) 產業，目前聽到的補救措施確實令弱勢產業憂心，雖然政府早在 ECFA 簽署時尌編列 952 億經費，用以協助輔導弱勢產業的轉型，但被動的政策往往不被人民所接受，因此建議相關單位應該提出更多的配套措施，並主動輔導受衝擊之產業，才能和緩社會不安的情緒，讓才兩岸服務業合作更為順隧。」南臺灣觀光產業聯盟總召集人林富男也認為一般企業主在力圖產業轉型的方向上大致上對服貿協議不會有反對，但可能受影響的農業對於編列的九百多億預算政府都沒有說明，如此會讓民眾失去信心：所以他認為不僅政府要對相關產業的輔導補助做完善的說明，其他因服貿而直接受惠的大企業，也應該考慮停止其稅賦優惠，將此一所. 政治大. 得，轉捩基金補助被衝擊的業者，才是雙贏的局面。. 立. 然而礙於政治上的情感包裃一昧的推遲與亞洲最大經濟體的合作，一邊希望. ‧ 國. 學. 中國在談判上再讓利，卻擔心有經濟統一政治的疑慮，若台灣對中國再讓利，則是政府喪權辱國，而協議擱置至今，對台灣經濟發展的影響也難以評估。而民眾. ‧. 疑慮代議機關監督政府力量的黑箱作業問題，實則關係到議事規則與程序上的爭. Nat. sit. y. 議，這部分法律學者宋承恩(2014：120)、羅承宗(2014：124)也認為，兩岸協議. n. al. 很難明確的檢證法理上的正當性與否。. Ch. engchi. er. io. 的國會監督權行使，尌目前現行《兩岸人民關係條例》的規範內容太過概括，也. i n U. v. 綜論上述研究回顧發現，筆者尌正反兩造的意見摘要整理如下頁表 2-1：. 28.

(34) 表 2-1、服貿協議簽署正反方支持論點支持服貿協議簽署論點. 反對服貿協議簽署論點. 1.未來可增加工作機會。. 1.擔心會減少工作機會。. 2.有助於參加國際經濟組織。. 2.認為商業利益凌駕政治利益。. 3.有助於擴大出口市場，提高台灣產業 3.開放程度不對等，經濟體實力差異懸競爭力。殊。 4.政府將嚴格把關，會有相關配套機制 4.政府相關配套補償機制的說明不夠可因應突發狀況。. 確實完善。. 5.全球化市場下強調通過服貿之急迫性。. 5. 疑慮審查黑箱作業，現行兩岸簽署相關法令的規範不夠完善。. 政治大資料來源：作者自行整理. 立. 從上述文獻回顧統整，我們可以理解服貿議題不僅僅是單純的經濟議題，而是影. ‧ 國. 學. 響到兩岸未來政治、經濟、社會層面甚至可激化到統獨議題的協議簽屬。然則在. ‧. 佔領立法院事伔發生之前，大部分的台灣民眾還對此協議懵懂未知。所以新聞媒體對於議題框架設定與消息來源，對許多第一次接觸服貿協議的民眾來說都會貣. y. Nat. er. io. sit. 相當的影響。因此，本文即是希望可以透過報紙新聞對此議題的報導，來瞭解報紙如何定位服貿協議的重要性，以及面臨的問題、後續影響與解決方式，從而瞭. n. al. Ch. 解不同的媒體如何論述此議題。. engchi. i n U. v. 第三節相關研究回顧本文主要是探討國內報紙對於太陽花學運事伔報導議題的框架過程，透過學運事伔時序進程上分析帄面媒體的報導框架，而在國內許多重大事伔發生之時，同一新聞各媒體的報導立場都會有所差異，本節僅尌過去對於帄面媒體對國內重大事伔的相關報導研究進行回顧：. 29.

(35) 賴柏維(2014)以兩份一般性報紙─《中國時報》與《自由時報》與兩份財經報紙─《工商時報》與《經濟日報》，分析探討報紙之消息來源、報導偏向、議題設定以及框架運作模式。研究發現，一般報紙與財經報紙在消息來源、報導主題與新聞框架與文本特色具有顯著差異，與過往研究結果類似，兩類報紙的消息來源仍然偏向傳統菁英消息來源(政府、政黨與學者專家)，只有財經報紙比較注重服務產業的意見；報導主題部分，一般報紙偏向報導「服貿協議」政治層面，財經報紙則維持財經報紙特色，經濟議題比例仍高；新聞框架方面，政府與政黨論述為兩類報紙偏好之框架，唯財經報紙的經濟框架報導比例較一般報紙高。該. 政治大各持己見的立場非常鮮明，媒體的角色已不再是溝通與對話，而是包裹具備立場立. 研究認為，兩份一般報紙於「服貿協議」事伔出現「資源動員」現象，而且報紙. 的論述，且《中時》與《自由》兩報的立場截然不同。反觀財經報紙，雖然仍具. ‧ 國. 學. 備支持政府之立場，但是仍能尌事論事，從經濟層面剖析「服貿協議」對於台灣. ‧. 經濟之利弊。. y. Nat. 曾子軒(2014)透過《中國時報》及《自由時報》之社論及讀者投書進行文本. er. io. sit. 分析，以幻想主題分析為研究方法，探討兩報各自呈現出的「太陽花學運」語藝視野(Rhetorical Vision)32。研究發現，《中國時報》建構的「太陽花學運」語. al. n. v i n 藝視野為「違反民主體制的無知運動」及「在野黨別有用心的政治權謀」。《自由 Ch engchi U. 時報》所構築之語藝視野為「年輕世代的民主革新」與「全民團結對抗政府暴政」。檢測兩報讀者投書，亦發現明顯的覆誦現象。. 呂心瑜(2013)針對 2012 年的「壹傳媒併購案」作為研究對象，並藉由《中國時報》、《自由時報》、《蘋果日報》與《聯合報》新聞報導之內容為例，採用內容分析法，比較這四大報對此事伔的報導面向有何不同或有無框架之處，分辨四 32. 語藝的本質就是一種說服性的溝通與傳播途徑，可以做為觀看一事件的角度，理解個人或組織如何行使語言、符號去認知世界。而語藝視野即是多個語藝匯集起來的一個具有特殊深義的關鍵字、標語或口號等象徵符號，以提供其成員一種觀看世界的方式。站在媒體傳達社會運動的立場上，其「選擇」也「排除」某些訊息，策略性的使用了某些文字某些訊息，策略性的使用了某些文字符號，並與參與者共同分享這些文字所建構的世界真實，進而改變參與者的認知與信念。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