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產業碩士學位 在職進修專班碩士論文

國立臺東大學 美術產業碩士學位 在職進修專班 碩士論文

網路臉部表情符號之符碼研究

研 究 生 ： 陳 明 珠 指導教授 ： 陳 錦 忠

中 華 民 國 九 十 八 年 七 月

誌謝辭

論文終於順利完成了！從選定題目、計劃研究方向、收集文獻，到設定研究 方法以及研究內容的分析等等，這四百多個日子裡，中間經歷了多次的修改討 論，有時辛辛苦苦收集閱讀了許多文獻，卻又因為文獻收集的方向錯誤必須忍痛 捨棄，有時因為研究過程必須持續思考不能中斷思緒，常常是從白日寫到黑夜，

又不知不覺從黑夜寫到了白天。幸好，我的指導教授－陳錦忠老師，總是在我焦 頭爛額的研究過程中提醒我別忘記寫論文時該注意的細節，也感謝我的另一位論 文考試指導教授－郭美女老師糾正我論文敘述的技巧，同時還有一位論文考試指 導教授－林永利老師更細心的指導我論文在閱讀時需注意的架構流程，讓我今日 的論文能完整的呈現。

每當我在為了論文的撰寫焦頭爛額時，寶寶的照顧是我最大的牽掛。看著寶 寶從幾個月大陪著我一塊兒寫論文、看書、找資料，直到現在他已經在學習走路，

我的論文也完成了；這中間的過程，幸好有婆婆和媽媽對我的支持，兩人無怨無 悔的幫我照顧孩子、料理家務，讓我不需為家事煩心，她們不斷的隨時關心我的 論文進度，替我加油打氣，如果不是他們的幫忙，我根本無法心無旁鶩的努力衝 刺，真的非常謝謝她們！

還有我身邊的戰友，珮華、雨薇、僑頡的幫忙，因為有大家的互相監督、互 相提醒，所以我們的論文進度才能順利達成，雖然珮華不能如期達成論文完成的 目標，仍須繼續努力寫著未完成的論文，她依然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

真的很感謝珮華的心胸與度量；其他還要感謝許許多多聽我吐露苦水，幫我指正 論文錯誤的瓊儀、巧縈等人。我想，這篇論文的完成不是我一個人的成功，而是 許多親人、老師、朋友對我的指導與協助，才能使論文順利付梓；如果我今日有 一點榮耀，都應該要歸功於大家一起分享，謝謝大家！

2009.7.1 明珠寫於台東

網路臉部表情符號之符碼研究

國立台東大學美術產業系

摘 要

表情符號在網路世界已經成為可以心領神會的圖像符號了，傳達情緒的表情 符號在純粹文字的溝通語境中成了輕鬆的調節劑，尤其以「臉部表情」為表情符 號的數量最大宗。但是簡單的鍵盤符號組合何以能在複雜的溝通語境之中被閱讀 理解？其能正確傳達與接收理解意義的背後因素是本研究欲探討的。

本研究藉符號學理論對臉部表情符號進行分類與分析。首先了解臉部表情符

號的使用情形及單位素材的選用與位置特色分析，再利用Peirce提出的肖像、指 示、象徵的符號類型幫助我們辨識單位與臉部表情符號，以及Saussure提出的符 碼理論分析單位在系譜軸與毗鄰軸的組合現象，歸納出符號與符號之間的意義關 係與規則，找出與圖像閱讀理解的關係。

最後從分析結果可得知：臉部表情符號在選用單位時有五點原因：輸入快 速、造形肖像、象徵與指示性功能、意符發音功能、位置特色。使用單位組合時，

有其任意性提供網路使用者發揮組合的創意，但是亦有組合的規則性，否則會造 成訊息無法傳達；不同單位的組合關係會使臉部表情符號的意義隨之影響，同一 意符可以有多種意指、同一意指可以有多種意符來表示。而臉部表情符號當作圖 像符號時，對閱讀理解的影響因素有五點：一、能看出結構性再現；二、以知覺 幫助圖像閱讀；三、背景經驗的輔助；四、視覺想像的能力；五、配合語境上下 文。所以符號學可以用以分析臉部表情符號，繼而幫助我們理解臉部表情符號背 後的閱讀規則。

關鍵詞：表情符號、符號學、圖像。

A Study of Facial Emotional Symbols on the Internet

CHEN, MING-ZHU

Abstract

Emotional symbols on the Internet have become images that the heart receives and spirit knows it. Emotional symbols that express feelings also become relaxed conditioner in text messaging; “facial emotional symbols” are the largest amount.

Why simple symbol composing can be understood in complicated language communication?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investigate the reason why they can be transited and received correctly and the factors behind it.

Facial emotional symbols are categorized and analyzed according to the

It is concluded that there are 5 reasons for the selection of facial emotional symbols:

rapid input, form portrait, symbolized and indicative function, symbol pronounced function, and position features. While using unit composing, there are creativities provided by Internet users, though they still follow some rules, or they might cause message misunderstandings. Different unit composing result in different symbol meanings, one symbol can indicate different meanings while single meaning can use many symbols.

When facial emotional symbols looked on as image symbols, there are 5 factors that affect understandings: 1. they can be perceived reconstruction. 2. they can help image reading though consciousness. 3. they can assist background experience. 4.

they have visual imagination. 5. they can cooperate with context. Therefore, semiology theory can be used in analyzing facial emotional symbols, and help

understanding the reading rules behind them.

Keyword: emotional symbol, semiology, image

目 次

頁次

第一章 緒論………1

第一節 研究背景與動機………1

第二節 研究目的與問題………4

第三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6

第四節 名詞釋義………11

第二章 文獻探討………12

第一節 網路表情符號概述………12

一、表情符號的起源………12

二、表情符號的類型………14

三、表情符號的閱讀………15

第二節 符號學概述………17

一、符號與生活………18

二、符號………19

三、符號學理論………21

（一）美國哲學家 Charles Sanders Peirce………22

（二）瑞士語言學家 Ferdinand de Saussure………25

（三）Peirce 與 Saussure 的理論比較………29

第三節 圖像符號的閱讀………32

一、圖像的定義………32

二、圖像符號的意義形成………33

三、影響圖像符號辨識的因素………34

（一）從觀看者的角度………34

（二）從圖像符號的角度………37

（三）圖像上下文的不同………39

第三章 研究方法與流程………41

第一節 研究方法………41

一、內容分析………41

二、符號學分析………43

第二節 研究流程………48

第四章 臉部表情符號的符號學詮釋………51

第一節 網路臉部表情符號與單位素材………51

一、臉部表情分類與單位使用歸納………51

二、符號單位的位置特色………59

三、單位素材的選用因素………70

第二節 網路臉部表情符號之符碼………71

一、單位系統的建立與分析………72

（一）眼睛單位系統………72

（二）嘴巴單位系統………77

（三）鼻子單位系統………81

（四）臉部單位系統………82

（五）示意單位系統………84

（六）單位系統的比較………86

二、系譜軸與毗鄰軸之符碼分析………88

（一）符碼的組合模式………89

（二）單位使用的任意性………91

（三）組合的規則性………93

（四）組合的單位數量………94

（五）組合與關係的影響………96

第三節 網路臉部表情符號的符碼與類型………98

一、極簡型符碼模式………98

二、基本型符碼模式………99

三、變化型符碼模式………102

四、符碼與圖像閱讀………107

（一）看出結構性再現………108

（二）以知覺幫助圖像閱讀………108

（三）背景經驗的輔助………109

（四）視覺想像的能力………109

（五）配合語境上下文………110

第五章 結論與建議………112

第一節 結論………113

第二節 建議………117

參考文獻………120

附錄一 臉部表情符號之單位素材表………124

附錄二 網路臉部表情符號之樣本表………126

表 次

表 2-2-1 符號學之學術名詞中譯比較………21

表 2-2-2 Peirce 符號三種類型………25

表 2-2-3 各符號家對符號的語意三角的用詞………30

表 3-1-1 符號單位的座標對應表………46

表 3-1-2 歸納單位系統與所指涉客體的關係………47

表 4-1-1 網路臉部表情符號樣本之表現形式………53

表 4-1-2 半形、全形符號所組合的差異………55

表 4-1-3 日式、東亞式的十二種臉部表情符號家族………57

表 4-1-4 眼睛單位座標表與九宮格位置圖………60

表 4-1-5 眼睛單位座標表比較………62

表 4-1-6 嘴巴單位座標表與九宮格位置圖………65

表 4-1-7 嘴巴單位座標表比較………66

表 4-1-8 鼻子單位座標表與九宮格位置圖………68

表 4-1-9 鼻子單位座標表比較………68

表 4-2-1 單個眼睛單位系統與所指涉客體的關係………73

表 4-2-2 成雙眼睛單位系統與所指涉客體的關係與分析………74

表 4-2-3 嘴巴單位系統與所指涉客體的關係與分析………78

表 4-2-4 鼻子單位系統與所指涉客體的關係與分析………81

表 4-2-5 臉部單位系統與所指涉客體的關係與分析………83

表 4-2-6 示意單位系統與所指涉客體的關係與分析………84

表 4-2-7 各單位系統的數量比較………86

表 4-2-8 各單位系統的符號類型比較………87

表 4-2-9 各單位種類與漫畫比較………88

表 4-2-10 極簡型臉部表情符號之符碼模式………89

表 4-2-11 基本型臉部表情符號之符碼模式………90

表 4-2-12 變化型臉部表情符號之符碼模式………90

表 4-2-13 常用的慣例單位………92

表 4-2-14 臉部表情符號的對稱形式………94

表 4-3-1 極簡型符碼模式分類表………99

表 4-3-2 基本型符碼模式分類表………100

表 4-3-3 變化型符碼模式分類表………103

圖 次

圖 1-3-1 微軟 MSN 即時通訊表情符號………7

圖 1-3-2 Yahoo！Messenger 即時通訊表情符號………7

圖 1-3-3 網路使用者整理出的表情符號之一………8

圖 1-3-4 網路使用者整理出的表情符號之二………8

圖 1-3-5 網路使用者整理出的表情符號之三………9

圖 1-3-6 網站整理出的表情符號………9

圖 1-3-7 隨機出現在BLOG或討論區之表情符號………10

圖 2-2-1 符號的指涉、範疇分類………20

圖 2-2-2 Peirce 的意義的元素………22

圖 2-3-1 互動的想像力………36

圖 2-3-2 圖像意義形成過程………39

圖 3-1-1 人的臉部器官座標圖………44

圖 3-1-2 臉部表情符號的符碼模式………48

圖 3-2-1 研究流程圖………49

圖 3-2-2 論文分析架構………50

圖 4-1-1 上百種半形、全形符號………56

圖 4-1-2 漫畫之眼睛位置分布………63

圖 4-2-1 單個與成雙眼睛在「場」內的意義呈現比較圖………77

第一章 緒論

表 情 符 號 在 網 路 世 界 隨 處 可 見 ， 傳 達 情 緒 的 表 情 符 號 在 純 粹 文 字 的 溝 通 語 境 中 成 了 輕 鬆 的 調 節 劑 ， 在 歐 美 或 日 本 東 亞 地 區 都 有 屬 於 自 己 特 色 的 表 情 符 號 ， 台 灣 不 但 接 收 學 習 了 這 些 表 情 符 號 ， 也 相 繼 使 用 中 文 形 式 的 表 情 符 號 來 表 現；尤 其 以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數 量 之 多 可 以 看 出 網 路 使 用 者 對「 臉 部 」 表 情 符 號 的 使 用 偏 好 ， 但 是 這 些 利 用 人 的 臉 部 作 為 基 礎 構 成 原 則 的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 其 使 用 的 基 礎 單 位 卻 是 眾 多 的 鍵 盤 上 符 號 或 電 腦 內 建 之 符 號 ； 臉 部 情 緒 是 感 性 的 ， 而 鍵 盤 符 號 是 理 性 的 ， 以 功 能 為 取 向 的 鍵 盤 符 號 能 成 功 的 組 合 成 臉 部 表 情 圖 像 ， 進 而 產 生 意 義 傳 達 與 閱 讀 的 理 解 ， 其 中 閱 讀 理 解 線 索 與 組 合 的 規 則 ， 就 要 以 近 代 符 號 學 的 角 度 來 進 行 研 究 ， 因 為 符 號 學 探 討 的 就 是 符 號 的 使 用 與 規 則 ， 所 以 透 過 符 號 學 理 論 來 分 析 這 些 符 號 圖 像 則 相 當 適 合 ， 可 以 幫 助 我 們 更 加 清 楚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不 只 是 將 數 個 功 能 性 的 鍵 盤 符 號 放 在 一 起 而 已 ， 找 出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規 則 性 讓 我 們 在 閱 讀 這 些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時 更 加 容 易 。 同 時 藉 著 符 號 學 的 分 析 亦 能 幫 助 圖 像 閱 讀 因 素 的 了 解 ， 讓 傳 訊 者 與 閱 讀 者 之 間 的 溝 通 更 加 順 利 ， 也 讓 這 些 創 意 的 組 合 有 更 多 無 限 的 發 展 可 能 。

第一節 研究背景與動機

本 研 究 針 對 論 文 主 題 先 進 行 研 究 背 景 的 說 明 ， 說 明 表 情 符 號 在 現 今 的 社 會 使 用 情 形 與 現 象 ， 因 為 上 網 人 口 的 急 速 增 加 ， 人 際 之 間 的 互 動 需 求 讓 新 的 溝 通 型 態 隨 之 產 生 ， 至 今 表 情 符 號 已 在 台 灣 、 日 本 及 美 國 等 已 經 被 使 用 有 一 段 時 間 ； 透 過 研 究 背 景 的 了 解 再 提 出 研 究 者 的 研 究 動 機 從 何 開 始 ， 說 明 對 表 情 符 號 的 組 合 與 表 現 的 圖 像 深 感 興 趣 的 原 因 。

一、研究背景

至 98 年 1 月 3 日 為 止 台 灣 地 區 上 網 人 口 已 突 破 1580 萬，共 計 有 15,818,907 人 曾 上 網 (整 體 人 口 0-100 歲 )；12 歲 以 上 之 上 網 人 口 有 14,188,292 人，上 網 比 例 佔 整 體 人 口 比 例 為 70.95%，比 97 年 增 加 了 2.44%（ 台 灣 網 路 資 訊 中 心，

2009），可 見 人 們 與 網 際 網 路 的 關 係 日 趨 緊 密。其 中 我 們 可 以 看 見 新 的 溝 通 型 態 的 建 立 ： 上 網 與 他 人 互 動 遊 戲 、 聊 天 說 話 ； 從 過 去 口 語 談 話 轉 移 到 螢 幕 輸 入 文 字 ， 再 從 文 字 出 現 到 視 訊 談 話 ， 其 中 的 演 變 過 程 中 產 生 了 許 多 新 的 溝 通 輔 助 工 具 ， 其 中 一 個 新 型 態 的 溝 通 輔 助 工 具 就 是 表 情 符 號 的 出 現 。 聯 合 新 聞 網 對 四 萬 名 雅 虎 即 時 傳 訊 用 戶 進 行 的 調 查 ， 資 料 顯 示 這 些 人 有 五 成 二 年 齡 超 過 三 十 歲 ， 其 中 五 成 五 每 日 使 用 表 情 符 號 ， 而 電 郵 專 家 史 瓦 貝 也 發 現 ， 成 年 人 使 用 表 情 符 號 的 情 形 急 遽 增 加 ， 從 當 初 對 表 情 符 號 以 諷 刺 態 度 使 用 的 人 們 ， 現 在 也 把 它 們 當 成 溝 通 的 例 行 工 具 了 。 甚 至 是 軍 事 和 退 伍 軍 人 事 務 網 站 Military.com 的 創 辦 人 麥 可 與 五 角 大 廈 的 海 軍 將 領 通 信 時，都 大 量 使 用 表 情 符 號（ 聯 合 新 聞 網，2007）。紐 約 時 報 提 到，表 情 符 號 原 本 只 是 電 腦 族 之 間 的 一 種 速 記 、 開 放 資 源 形 式 的 流 行 藝 術 的 符 號 ， 其 產 生 與 使 用 的 時 間 至 今 已 超 過 二 十 五 年 ， 從 年 輕 世 代 的 專 利 到 現 在 深 入 到 成 年 人 的 世 界 ， 演 變 成 像 標 點 符 號 一 樣 普 遍 獲 得 接 受 ， 幾 乎 無 所 不 在 （ 聯 合 新 聞 網 ， 2007）。

適 當 的 表 情 符 號 讓 各 種 社 交 互 動 增 添 趣 味 以 及 提 供 某 種 程 度 的 保 險 ， 避 免 溝 通 不 良 的 情 形 發 生 ， 這 類 普 世 通 行 的 語 言 在 日 本 、 台 灣 已 發 展 出 類 型 多 元 活 潑 的 面 貌 ， 並 朝 更 豐 富 的 表 現 形 式 持 續 發 展 中 。

二、研究動機

早 期 由 於 圖 像 符 號 簡 單 易 懂 ， 老 少 咸 宜 ， 所 以 就 算 是 文 化 層 次 較 低 的 人 也 多 數 能 看 懂 ， 因 而 圖 像 符 號 能 做 到 文 字 所 無 法 達 到 的 化 繁 為 簡 、 一 目 了 然 的 作 用 ， 故 在 過 去 文 盲 仍 佔 絕 大 多 數 的 社 會 中 ， 圖 像 符 號 是 主 要 的 視 覺 引 導 工 具（ 李 桓，1978）。然 而 電 腦 時 代 的 來 臨，使 得 現 代 人 因 為 資 訊 科 技 的 發 達，減 少 了 用 手 書 寫 的 機 會，增 加 了 利 用 敲 打 鍵 盤 溝 通 往 來 的 頻 率，

更 帶 來 了 不 同 於 以 往 的 溝 通 文 化 。 我 們 可 以 看 到 現 代 人 頻 繁 的 透 過 網 路 虛 擬 世 界 在 社 群 、 論 壇 中 進 行 語 言 互 動 ， 然 而 ， 隨 著 使 用 者 當 下 的 心 情 、 背 景、想 法 等 經 驗 的 不 同，只 有 文 字 的 傳 達 往 往 容 易 產 生 訊 息 解 讀 上 的 差 異；

所 以 ， 當 網 路 世 界 裡 逐 漸 出 現 許 多 表 情 符 號 的 圖 像 表 達 方 式 的 同 時 ， 也 增 加 了 文 字 互 動 時 的 趣 味 性 ， 彌 補 許 多 文 字 溝 通 時 可 能 產 生 的 理 解 斷 層 ， 這

些 「 非 口 語 傳 播 」（ non-verbal communication） 的 表 情 符 號 成 為 最 佳 輔 助 說 明 工 具 。

從 史 前 時 期 起 ， 人 類 就 已 經 開 始 以 視 覺 形 式 探 索 情 感 、 表 達 自 己 的 想 法，並 以 此 儲 存 或 傳 達 訊 息（ 李 硯 祖、蘆 影，2002）。這 些 圖 畫 系 統，從 一 開 始 實 際 形 體 的 觀 察 描 繪 再 到 逐 步 抽 象 化 、 固 定 化 ， 再 到 產 生 符 號 系 統 ， 演 變 成 文 字 系 統 ， 徐 水 良 （ 2007） 提 到 象 形 文 字 屬 於 一 種 視 覺 圖 像 語 言 ， 利 用 事 物 的 視 覺 圖 像 用 以 表 示 意 義 。 以 視 覺 語 言 來 說 ， 人 類 所 使 用 的 視 覺 符 號 — — 文 字 ， 就 是 圖 像 式 的 象 形 文 字 。 所 以 ， 過 去 人 類 善 於 利 用 事 物 的 視 覺 圖 像 來 表 示 意 義 ， 而 今 日 林 林 總 總 的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用 來 表 達 情 緒 的 喜 怒 哀 樂 ， 當 然 也 是 另 一 種 符 號 系 統 ， 同 樣 具 有 圖 像 的 視 覺 語 言 ， 不 僅 可 以 傳 達 發 訊 者 當 下 心 情 ， 也 簡 短 扼 要 取 代 一 長 串 的 文 字 說 明 ， 讓 閱 讀 者 不 禁 會 心 一 笑 、 了 然 於 心 。

這 些 圖 像 符 號 有 的 是 純 粹 的 鍵 盤 上 的 符 號 組 合 ； 有 的 是 中 英 文 字 母 符 號 組 合 ； 有 的 是 鍵 盤 符 號 與 中 英 文 字 母 符 號 的 共 組 ； 甚 至 有 的 是 利 用 電 腦 軟 體 的 特 殊 內 碼 而 組 合 出 的 新 式 表 情 。 雖 受 限 於 鍵 盤 限 制 ， 這 些 簡 單 的 符 號 卻 能 組 合 創 造 出 數 十 種 圖 像 符 號 ， 舉 例 來 說 ， 光 是 「 笑 」 的 表 情 就 有

「 ^_^」 、 「 ^++++^」 、 「 ^0^」 、 「 ^3^」 、 「 =^_^=」 、 「 #^_^#」 … … 等 等 ， 這 些 拆 解 後 的 單 一 符 號 單 獨 看 並 無 法 令 人 產 生 聯 想 ， 但 是 組 合 後 的 造 形 變 化 多 端 ， 在 使 用 者 之 間 多 能 彼 此 意 會 了 解 ， 不 僅 在 網 路 世 界 溝 通 時 隨 處 可 見 ， 甚 至 在 網 路 視 窗 以 外 的 紙 筆 溝 通 時 也 會 出 現 。

「 簡 化 與 象 徵 是 圖 像 符 號 的 特 點，它 不 僅 可 以 超 越 語 言、文 字 等 屏 障，

促 使 不 同 種 族 、 不 同 語 言 的 人 們 進 行 溝 通 與 傳 達 ， 也 可 以 簡 化 字 列 冗 長 、 字 義 繁 雜 的 特 定 表 現 」 （ 洪 明 宏 ， 2002， p.71） ， 組 成 簡 單 、 易 辨 識 的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正 是 象 徵 著 各 種 情 緒 ， 簡 化 了 不 必 要 的 言 語 解 釋 ， 提 供 人 們 想 像 空 間 及 趣 味 性 ， 所 以 這 些 表 情 符 號 的 語 言 在 網 路 世 界 中 被 熱 衷 使 用 ； 這 些 表 情 符 號 的 產 生 在 網 路 世 界 中 持 續 不 斷 的 被 組 合 再 創 新 。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不 僅 成 為 網 路 使 用 者 溝 通 時 使 用 的 另 一 種 語 言 ， 它 也 成 為 一 種 創 意 的 圖 像 遊 戲 ， 經 由 各 式 表 情 符 號 不 斷 的 被 設 計 改 造 的 同 時 ， 顯 現 出 網 路 人 十 足 的 創 意 。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演 變 至 今 ， 從 自 行 拼 湊 組 合 鍵 盤 上 的 符 號 到 現 今 有 更 方 便 的 內 建 型 卡 通 圖 示 表 情 符 號 、 互 動 式 表 情 符 號 出 現 ， 可 以 看 到 表 情 符 號 的 下 載 與 使 用 方 式 已 經 更 活 潑 多 元 ， 但 是 仔 細 注 意 可 以 發 現 ， 自 製 符 號

組 合 的 表 情 符 號 卻 從 未 消 失 過 ， 經 常 可 見 典 型 的 微 笑 表 情 出 現 或 是 新 組 合 出 的 表 情 符 號 陸 陸 續 續 產 生 ， 這 些 簡 單 的 自 製 表 情 符 號 總 能 讓 人 感 到 驚 奇 ， 而 且 有 趣 的 是 網 路 人 在 解 讀 這 些 表 情 符 號 時 多 能 輕 鬆 理 解 其 意 涵 。 過 去 的 文 獻 中 ， 關 於 表 情 符 號 的 研 究 論 文 多 以 其 產 生 的 文 化 背 景 、 人 際 互 動 與 傳 播 關 係 、 風 格 造 型 的 觀 點 來 探 討 。 而 本 研 究 論 文 對 表 情 符 號 的 組 合 方 式 與 其 意 義 的 解 讀 深 感 興 趣 ， 為 什 麼 將 數 個 毫 不 相 關 的 符 號 單 位 擺 放 在 一 起 之 後 能 產 生 哭 、 笑 的 表 情 ？ 僅 僅 是 單 純 的 鍵 盤 符 號 ， 經 由 輸 入 不 同 的 符 號 、 不 同 的 位 置 和 組 合 方 式 ， 符 號 解 讀 的 可 能 性 卻 變 化 多 端 ； 這 些 符 號 的 選 擇 和 使 用 ， 以 及 這 些 組 合 後 的 表 情 符 號 能 被 正 確 解 讀 的 背 後 因 素 為 何 ？ 是 引 起 本 研 究 極 大 的 興 趣 之 因 。 相 信 這 方 面 非 語 言 傳 播 的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高 度 使 用 的 結 果 ， 在 日 後 網 路 溝 通 頻 繁 的 科 技 社 會 中 ， 會 成 為 不 論 男 女 老 少 所 通 俗 易 懂 、 約 定 俗 成 的 符 號 語 言 。

第二節 研究目的和問題

表 情 符 號 的 表 現 風 貌 多 樣 化 ， 扮 演 了 緩 和 嚴 肅 的 溝 通 語 境 、 增 加 傳 達 趣 味 性 的 重 要 角 色 ， 但 是 要 以 什 麼 角 度 來 研 究 表 情 符 號 ？ 欲 解 答 哪 些 研 究 問 題 ？ 在 本 節 分 成 研 究 目 的 及 研 究 問 題 來 說 明 。

一、研究目的

表 情 符 號 顧 名 思 義 就 是 以 情 緒 表 達 為 主 要 目 的 的 符 號 組 合 ， 透 過 閱 讀 表 情 符 號 可 以 得 知 符 號 組 合 的 意 義 ， 進 而 理 解 傳 達 的 情 緒 。 網 路 世 界 的 溝 通 愈 來 愈 熱 絡 ， 溝 通 語 境 的 不 同 ， 人 們 線 上 交 談 時 使 用 的 表 情 符 號 種 類 也 要 隨 著 改 變 ， 從 符 號 組 合 來 看 ， 從 單 純 性 趨 向 繁 複 性 ； 從 創 作 類 型 來 看 ， 常 見 的 喜 怒 哀 樂 情 緒 的 表 達 趨 向 情 緒 以 外 的 多 元 圖 像 ， 不 但 有 情 緒 、 有 肢 體 動 作 ， 更 有 物 件 的 符 號 組 合 ， 創 作 的 類 型 及 變 化 如 此 豐 富 ， 帶 給 現 今 網 路 使 用 者 溝 通 上 的 便 利 與 趣 味 性 。

但 是 表 情 符 號 既 然 是 以 傳 達 情 緒 感 受 為 主 要 目 的，所 以 本 論 文 的 研 究 針 對 眾 多 表 情 符 號 種 類 裡 的 「 臉 部 」 表 情 符 號 為 主 要 研 究 對 象 ， 此 外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也 是 在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數 量 上 為 最 大 宗 之 類 型 。

本 研 究 除 了 收 集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做 整 理 分 類 之 外 ， 希 望 從 符 號 學 的 觀 點 分 析 單 位 的 使 用 原 則 ， 並 找 出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符 碼 組 合 規 則 ， 進 而 分 析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辨 識 方 式 、 歸 納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類 型 ， 以 探 究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能 被 正 確 解 讀 意 義 的 規 則 。 期 望 能 整 理 出 有 系 統 的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原 則 ， 提 供 網 路 使 用 者 與 設 計 人 在 網 路 圖 像 和 符 號 上 的 設 計 參 考 。

綜 合 以 上 之 研 究 背 景 與 動 機 之 介 紹 ， 本 研 究 之 研 究 目 的 試 述 如 下 ： （ 一 ） 針 對 網 路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所 收 集 的 樣 本 進 行 分 類 ， 了 解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目 前 的 使 用 情 形 ； 進 而 分 析 單 位 素 材 的 位 置 特 色 與 選 用 因 素 。

（ 二 ） 應 用 Saussure 理 論 進 行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符 碼 分 析 ， 建 立 符 碼 組 合 模 式 ， 找 出 符 號 在 單 位 的 使 用 與 組 合 配 置 的 規 則 。

（ 三 ） 透 過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符 碼 分 析 ， 檢 視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圖 像 意 義 ， 由 圖 像 意 義 對 應 Peirce 的 符 號 三 類 型 進 行 整 理 探 討 。

（ 四 ） 歸 納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與 符 號 學 之 間 的 關 係 ， 找 出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能 被 閱 讀 理 解 的 因 素 。

二、研究問題

從 以 上 之 研 究 目 的 來 看 ， 可 以 將 本 研 究 欲 探 討 的 範 圍 整 理 出 幾 個 問 題 面 向 ， 包 含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在 分 類 與 單 位 、 符 碼 、 符 號 三 類 型 、 圖 像 閱 讀 四 點 ：

（ 一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分 類 與 單 位

1.目 前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使 用 有 哪 些 表 現 形 式 與 種 類 ？ 2.單 位 的 位 置 特 色 與 人 的 臉 部 關 係 如 何 ？

3.單 位 素 材 的 使 用 有 哪 些 因 素 考 量 ？ （ 二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與 Saussure 的 符 碼 理 論

1.臉 部 表 情 符 號 可 以 建 立 哪 些 單 位 系 統 及 特 色 ？

2.系 譜 軸 的 各 系 統 之 間 選 用 的 單 位 所 組 成 的 毗 鄰 軸 ， 可 以 找 到 哪 些 符 碼 ？ 符 碼 有 哪 些 組 合 特 色 左 右 圖 像 符 號 的 閱 讀 ？

（ 三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與 Peirce 的 符 號 三 類 型

各 種 符 號 圖 像 的 符 碼 組 合 與 符 號 類 型 關 係 如 何 ？ （ 四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圖 像 閱 讀

透 過 符 碼 組 合 與 符 號 類 型 的 分 析 ， 還 有 那 些 影 響 閱 讀 理 解 的 因 素 ？ 為 使 擬 定 之 研 究 問 題 能 依 序 獲 得 解 答 ， 本 研 究 將 透 過 網 路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樣 本 收 集 與 文 獻 探 討 ， 進 行 單 位 分 析 與 表 情 符 號 相 關 研 究 整 理 ， 及 符 號 學、圖 像 閱 讀 的 理 論 探 討；期 望 能 找 出 目 前 網 路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符 碼，

以 及 影 響 網 路 使 用 者 能 閱 讀 與 理 解 這 些 圖 像 符 號 的 因 素 。

第三節 研究範圍與限制

網 路 的 世 界 是 無 遠 弗 屆 的 ， 範 圍 廣 大 的 表 情 符 號 ， 每 日 都 有 新 的 圖 像 符 號 不 停 的 創 作 與 產 生 ， 為 了 可 以 使 本 論 文 的 研 究 範 圍 更 加 明 確 、 有 具 體 的 研 究 對 象 當 做 分 析 的 樣 本 ， 本 節 設 定 研 究 範 圍 與 限 制 分 述 如 下 ：

一、研究範圍

本 論 文 的 研 究 範 圍 以 網 路 世 界 溝 通 時 所 出 現 的 表 情 符 號 為 主 ， 其 中 又 以 傳 達 情 緒 感 受 為 主 要 目 的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 為 對 象 。 所 以 凡 是 以 臉 部 傳 達 情 緒 意 義 的 表 情 符 號 皆 為 本 論 文 研 究 對 象 ， 故 不 包 含 以 下 類 型 之 符 號 ： 肢 體 動 作 類 「(^ ^)／▽▽＼(^ ^)」（乾杯~~杯子碰杯子）、動物類「@/"」

（ 蝸 牛 ） 以 及 物 件 類 「<※ 」（ 花 束 ）。 本 研 究 範 圍 設 定 了 「 表 情 符 號 的 取 樣 來 源 」、「 符 號 的 鍵 入 來 源 」 說 明 。

（一）網路表情符號的取樣來源

本 研 究 收 集 的 樣 本 以 台 灣 地 區 之 網 站 出 現 的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 為 主 。 表 情 符 號 的 使 用 流 通 於 各 種 人 際 溝 通 的 介 面 ， 包 括 電 子 郵 件 、 即 時 互 動 情 境（ IRC、ICQ、BBS、MSN之 聊 天 室 ）、非 即 時 互 動 情 境（ BBS留 言 板、WWW 留 言 板 、 BLOG網 路 日 誌 或 稱 部 落 格 ）， 流 通 之 廣 顯 得 表 情 符 號 的 收 集 與 研 究 範 圍 之 大 。

而 本 研 究 為 了 使 樣 本 收 集 的 範 圍 更 明 確 、 樣 本 收 集 的 效 率 性 更 佳 之 考 量 ， 決 定 以 下 三 種 出 現 在 台 灣 地 區 之 網 站 與 網 頁 ， 進 行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研 究 的 範 圍 ：

1. 即 時 通 訊 所 整 理 之 表 情 符 號 （ MSN、 YAHOO）： 微 軟 MSN即 時 通 訊 與 雅 虎 Yahoo！ Messenger為 台 灣 目 前 最 受 歡 迎 的 兩 大 即 時 通 訊 軟 體 （ 聯 合 新 聞 網，2006/6/29），所 以 本 研 究 將 即 時 通 訊 所 整 理 之 表 情 符 號 列 為 樣 本 範 圍 之 ㄧ 。（ 圖 1-3-1及 圖 1-3-2）

2. 網 站、論 壇、網 路 使 用 者 整 理 出 的 表 情 符 號 之 列 表：台 灣 論 壇、網 路 表 情 符 號 大 全 等 ， 此 種 為 網 路 使 用 者 之 熱 心 收 集 整 理 ， 以 提 供 網 友 轉 載 使 用 。（ 圖 1-3-3、 圖 1-3-4、 圖 1-3-5、 圖 1-3-6）

3. 隨 機 出 現 在 BLOG 或 討 論 區 之 表 情 符 號 ： 此 為 研 究 者 隨 機 收 集 性 質 ， 在 BLOG或 討 論 區 之 表 情 符 號 有 許 多 是 網 路 使 用 者 靈 機 一 動 所 自 製 而 出 現 的 ， 故 被 列 入 樣 本 範 圍 之 ㄧ 。（ 圖 1-3-7）

網 路 表 情 的 符 號 發 展 至 今 雖 然 已 經 沒 有 國 界 之 分 ， 但 是 礙 於 人 力 不 足 及 流 通 的 地 域 範 圍 過 大，所 以 其 他 國 家 的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不 在 本 研 究 之 範 圍。

圖 1-3-1 微 軟 MSN 即 時 通 訊 表 情 符 號 資 料 來 源 ： http://messenger.msn.com.tw/Resource/Emoticons.aspx

圖 1-3-2 Yahoo！ Messenger 即 時 通 訊 表 情 符 號

資 料 來 源 ： http://tw.messenger.yahoo.com/emoticons.php;_ylt=AviNYLbX oyg5 TyEcWGFjXFwVBB4J

圖 1-3-3 網 路 使 用 者 整 理 出 的 表 情 符 號 之 一 資 料 來 源 ： 台 灣 論 壇 ， http://www.twbbs.net.tw/676361.html

圖 1-3-4 網 路 使 用 者 整 理 出 的 表 情 符 號 之 二

資 料 來 源：網 路 表 情 符 號 大 全，http://osaki91.myweb.hinet.net/expression.htm

圖 1-3-5 網 路 使 用 者 整 理 出 的 表 情 符 號 之 三

資 料 來 源 ： 表 情 符 號 單 人 篇 ， http://www.pthc.chc.edu.tw/ichome/iicc18/IC89/

index/%E5%9C%96/%E8%A1%A8%E6%83%85%E7%AC%A6%E8%99%9F.htm

圖 1-3-6 網 站 整 理 出 的 表 情 符 號

資 料 來 源 ： 台 灣 生 活 快 訊 網 ， http://www.pat168.com.tw/symbol.htm

圖 1-3-7 隨 機 出 現 在 BLOG或 討 論 區 之 表 情 符 號

資 料 來 源 ： http://kids.yam.com/young_area/E_words/email/index.php3?p=6

（二）符號的鍵入來源

1.鍵 盤 上 的 按 鍵 ： 可 經 由 鍵 盤 上 的 按 鍵 鍵 入 （ key in） 符 號 ， 讓 這 些 可 鍵 入 的 按 鍵 符 號 成 為 表 情 符 號 的 素 材 ， 例 如 ： ㄍ 、 y、 *、 3等 。

2.內 建 內 碼：微 軟 文 書 處 理 軟 體 的 內 建 內 碼 的 符 號，例 如：Ö、▼等 。 3.內 建 的 字 元 符 號：微 軟 除 了 內 建 的 內 碼 輸 入，亦 可 用「 插 入 」功 能 表 選 擇 「 符 號 」 輸 入 所 需 要 的 符 號 。

4.全 形 字 輸 入：電 腦 輸 入 文 字 時 以 全 形 字 輸 入 的 符 號，例 如：￣、︶

等 。

本 研 究 由 以 上 的 符 號 鍵 入 方 式 為 組 合 來 源 ， 不 論 是 一 個 單 位 或 多 重 單 位 組 合 而 成 的 圖 像 符 號，例 如：「 囧 」、「 ^o^」、「 @_@」等；這 些 符 號 的 使 用 和 組 成 的 目 的 皆 是 為 了 組 成 一 個 可 辨 識 的 圖 像 ， 繼 而 傳 達 某 種 意 念 或 涵 義 。

二、研究限制

（ 一 ） 網 路 世 界 溝 通 時 所 出 現 的 符 號 眾 多 ， 有 中 、 英 、 注 音 文 等 ， 社 會 大 眾 多 稱 之 為 「 火 星 文 」 。 一 般 認 為 表 情 符 號 並 不 屬 於 火 星 文 ， 表 情 符 號 被 歸 類 為 符 號 表 情、象 形 圖 案（ 維 基 百 科，2007/9/20）。在 本 論 文 研 究 中 排

除 所 謂 「 火 星 文 」 之 中 的 「 注 音 文 」 ， 不 將 文 字 性 溝 通 符 號 列 入 ， 例 如 ：

「 ㄅ 」表 示「 不 」、「 ㄊ 」表 示「 他 」、「 她 」或「 它 」，亦 排 除 使 用 國 、 客 、 台 、 日 、 英 語 發 音 相 近 的 字 取 代 原 本 的 文 字 （ 維 基 百 科 ， 無 日 期 ） 等 等 諸 如 此 類 之 符 號 。

（ 二 ） 表 情 符 號 的 符 號 來 源 是 由 鍵 盤 鍵 入 組 合 成 一 個 可 辨 識 的 圖 像 ， 組 合 的 模 式 有 越 來 越 複 雜 的 傾 向 ， 圖 像 亦 不 斷 的 被 發 明 創 新 ， 故 本 研 究 的 研 究 限 制 對 於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之 收 集 截 至 2009 年 3 月 31 日 止 ， 對 不 斷 被 創 造 出 的 新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不 再 探 討 。

（ 三 ） 每 一 個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之 樣 本 由 各 個 網 路 使 用 者 改 造 再 創 新 ， 又 再 成 為 新 的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之 樣 本 ， 繼 續 大 量 轉 載 及 加 工 組 合 ， 因 此 每 一 位 網 路 使 用 者 皆 可 成 為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之 創 作 者 ， 樣 本 無 法 百 分 百 完 整 收 集 。

第四節 名詞釋義

本 研 究 以 網 路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之 符 碼 為 研 究 主 題 ， 研 究 內 容 的 相 關 名 詞 解 釋 如 下 ：

一 、 表 情 符 號 （ Emoticon）

在 網 路 YAHOO奇 摩 字 典 對 表 情 符 號 的 解 釋 認 為 Emoticon是 由 emotion (情 緒 ) 和 icon (圖 像 ， 圖 標 ) 拼 綴 而 成 ， 笑 面 譜 ， 情 緒 臉 譜 (由 標 點 符 號 組 成 用 以 表 達 情 感 的 符 號 ， 通 常 出 現 在 電 子 郵 件 或 網 路 聊 天 中 ， 用 以 營 造 輕 鬆 友 好 的 氣 氛 )。

二 、 符 號 學 （ Semiotics or semiology）

符 號 學 是 一 門 研 究 符 號 以 及 符 號 運 作 的 學 科 ， 目 的 在 研 究 什 麼 使 文 字、圖 像 或 聲 音 能 變 成 訊 息。符 號 學 有 三 個 主 要 研 究 領 域：（ 一 ）符 號 本 身；

（ 二 ）組 成 符 號 所 依 據 的 符 碼 或 符 號 系 統；（ 三 ）符 號 或 符 碼 運 作 依 之 文 化

（ Fiske, 1982/1995）。

三 、 符 碼 （ code）

符 碼 是 符 號 組 成 的 系 統 ， 具 有 傳 達 意 義 的 功 能 ， 需 建 立 共 同 文 化 背 景 才 能 利 用 媒 介 進 行 溝 通 的 活 動 （ Fiske, 1982/1995）。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從 開 始 被 創 造 出 到 目 前 為 止 的 時 間 並 不 長 ， 卻 已 跨 越 國 界 迅 速 流 通 至 今 ， 發 展 的 創 作 種 類 多 元 有 趣 。 但 是 究 其 本 質 ， 表 情 符 號 其 實 是 由 許 多 個 別 不 相 關 的 單 位 所 組 合 成 的 圖 像 符 號 ， 再 藉 此 圖 像 符 號 賦 予 其 意 義 以 傳 達 情 緒 反 應 。 從 符 號 學 來 看 其 符 號 的 意 義 ， 包 含 許 多 不 同 的 解 讀 面 向 ： 符 號 的 組 合 之 符 碼 可 以 結 合 符 號 類 型 對 符 號 圖 像 進 行 探 討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又 是 符 號 組 合 裡 面 的 一 個 單 位 或 許 多 單 位 的 集 合 組 成 ， 單 位 各 自 有 不 同 組 合 ， 產 生 不 同 的 意 義 。

本 研 究 論 文 的 研 究 主 軸 在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單 位 與 組 合 的 符 碼 探 討 與 歸 納 ， 進 行 符 碼 系 統 的 建 立 ， 以 了 解 人 們 對 圖 像 符 號 的 解 讀 。 所 以 第 二 章 即 針 對 文 獻 進 行 第 一 節 「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 的 起 源 、 類 型 及 閱 讀 特 色 等 探 討 ， 了 解 目 前 的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之 相 關 研 究，並 提 出 研 究 者 的 看 法；而 第 二 節「 符 號 學 概 述 」 整 理 符 號 、 符 號 與 生 活 關 係 及 符 號 學 兩 位 重 要 學 者 － 美 國 哲 學 家 Charles Sanders Peirce（ 1839-1914）以 及 瑞 士 語 言 學 家 Ferdinand de Saussure

（ 1857-1913）的 理 論 進 行 文 獻 整 理，並 在 第 三 節「 圖 像 符 號 」的 相 關 理 論 ， 探 究 這 些 被 視 作 圖 像 的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意 義 形 成 與 辨 識 的 關 係 對 圖 像 閱 讀 的 影 響 ， 以 作 為 本 研 究 之 理 論 基 礎 。

第一節 網路表情符號概述

本 節 針 對 表 情 符 號 的 相 關 研 究 與 文 獻 進 行 整 理 ， 從 表 情 符 號 的 起 源 、 類 型 與 閱 讀 方 式 、 相 關 影 響 因 素 的 面 向 ， 對 過 去 的 研 究 者 所 獲 得 的 研 究 結 論 試 做 分 析 ， 並 提 出 過 去 的 研 究 文 獻 與 本 研 究 之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相 關 或 相 異 的 想 法 ； 透 過 文 獻 與 相 關 研 究 的 探 討 ， 幫 助 本 研 究 了 解 表 情 符 號 的 發 展 脈 絡 與 使 用 情 形 。

一、表情符號的起源

現 今 的 網 路 使 用 者 在 使 用 郵 件、論 壇 或 即 時 通 訊，與 朋 友 交 換 立 即 訊

息 時 ， 會 利 用 表 達 心 情 的 圖 像 來 表 達 當 時 的 情 緒 ， 那 就 是 表 情 符 號 ， 它 是 在 文 字 不 足 以 說 明 心 情 時 的 視 覺 表 達 方 法 。 在 台 灣 被 稱 作 是 表 情 符 號 ， 但 在 表 情 符 號 發 展 多 元 的 日 本 表 情 符 號 有 另 一 個 名 稱 ， 何 兆 偉 （ 2007） 提 到 表 情 符 號 在 日 本 是 被 稱 為「 顏 文 字 」，而「 顏 」字 指 的 是 臉 龐 之 意，所 以「 顏 文 字 」 的 意 思 是 指 用 文 字 和 符 號 組 成 的 表 情 和 圖 案 來 表 達 撰 寫 者 的 心 情 。 網 路 世 界 的 交 談 起 初 是 由 鍵 盤 上 鍵 入 文 字 大 量 的 文 字 構 成 ， 由 於 文 字 交 談 時 無 法 面 對 面 的 看 到 對 方 的 面 孔 ， 所 以 一 切 的 文 字 敘 述 完 全 由 詞 句 段 落 的 解 讀 ， 進 而 來 自 行 想 像 螢 幕 另 一 頭 的 對 方 當 下 的 表 情 和 態 度 ， 由 於 每 個 人 對 文 字 的 解 讀 會 有 經 驗、情 緒 或 習 慣 上 的 差 異，就 容 易 造 成 解 讀 不 同，

產 生 了 摩 擦 或 紛 爭。表 情 符 號 就 是 在 這 種 需 求 上 逐 漸 被 大 量 使 用（ 伊 絲 塔，

無 日 期 ）。

李 義 正 （ 2004） 在 《 網 路 圖 像 符 號 之 類 型 分 析 與 應 用 研 究 》 中 提 到 ，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發 展 的 原 因 在 於 科 技 發 展 ， 人 類 為 提 升 溝 通 傳 達 效 益 的 工 具 與 形 式 有 了 多 元 的 發 展，發 展 過 程 分 為 環 境 層 次、器 物 層 次 和 符 號 層 次。「 環 境 層 次 」 指 的 是 溝 通 行 為 不 再 發 生 於 人 們 所 熟 悉 的 現 實 空 間 ， 因 而 改 變 溝 通 方 式 創 造 出 適 合 該 環 境 的 器 物；「 器 物 層 次 」則 是 諸 如 行 動 電 話、傳 真 機、

電 腦 ， 成 為 符 號 、 語 言 、 圖 像 、 文 字 的 延 伸 運 用 ， 發 展 條 件 奠 基 於 環 境 的 改 變，以 環 境 的 特 性 來 發 展；「 符 號 層 次 」則 是 依 造 器 物 層 次 的 特 性 而 創 造 出 來 ， 為 的 是 增 加 使 用 效 能 ， 幫 助 人 類 快 速 理 解 溝 通 的 工 具 。 所 以 網 路 世 界 為 新 的 溝 通 環 境，當 人 們 熟 悉 溝 通 器 物 後 就 開 始 創 造 新 的 符 號 創 作 行 為。

但 是 本 研 究 生 認 為 表 情 符 號 的 產 生 不 僅 是 為 了 符 合 新 的 溝 通 環 境 下 的 產 物，最 初 的 目 的 應 是 一 種 遊 戲 心 態 之 下 的 新 發 現，遊 戲 心 理 之 下 的 創 作，

此 種 無 特 殊 目 的 的 符 號 組 合 創 作 只 為 達 成 心 理 娛 樂 目 的 ， 此 心 理 如 同 陳 瓊 花 （ 2002） 提 到 藝 術 的 起 源 有 一 說 為 遊 戲 說 、 模 仿 說 ， 在 文 字 溝 通 的 網 路 世 界 充 滿 密 密 麻 麻 的 文 字 符 號 ， 因 不 經 意 的 符 號 組 合 帶 給 了 無 生 氣 的 文 字 畫 面 新 感 受 ， 表 情 符 號 的 遊 戲 創 作 心 理 可 以 說 是 產 生 的 另 一 主 因 。

劉 麗 真 （ 2007） 在 《 台 灣 網 路 語 言 表 情 圖 像 符 號 之 視 覺 表 現 研 究 》 提 到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創 始 有 三 種 說 法 ：（ 一 ） 表 情 符 號 （ smiley face） 在 1980 年 代 左 右，由 IBM公 司 的 研 究 員 Scott Fahlman所 創，他 一 開 始 發 明 了 表 示 笑 臉 的「 :-)」之 後 便 被 廣 泛 的 使 用 於 e-mail、新 聞 討 論 區 等，表 情 文 字 的 創 作 風 潮 逐 步 展 開 ；（ 二 ） 1982年 卡 內 基 美 隆 大 學 電 腦 教 授 Scott Fahlman， 當 時 建 議 學 校 的 電 子 告 示 板 以 「 :-)」 代 表 開 玩 笑 ， 以 「 :-（ 」 代 表 當 真 的 話 ，

以 避 免 有 人 錯 把 電 子 告 示 板 上 的 玩 笑 當 真 ， 從 此 表 情 符 號 出 現 在 網 路 世 界 ；（ 三 ） 1986年 日 本 有 一 位 署 名 Wakann的 網 友 在 某 個 留 言 板 上 留 下 一 段 文 章，並 且 在 留 言 結 束 的 尾 端 加 上「 ^_^」表 情 符 號，自 此 便 有 許 多 人 開 始 效 法 。

網 路 世 界 的 交 流 溝 通 本 來 就 是 無 國 界 的 ， 所 以 此 創 舉 迅 速 的 流 傳 開 來 ， 各 國 皆 因 應 本 國 之 習 慣 ， 添 加 了 不 同 符 號 而 有 不 同 的 創 意 。 日 本 對 顏 文 字 之 發 展 不 僅 組 合 了 英 文 字 母 、 標 點 符 號 ， 數 學 運 算 符 號 和 拉 丁 字 母 也 成 為 創 作 的 素 材，組 合 出 許 多 豐 富 的 表 情 和 動 作（ 伊 絲 塔，無 日 期 ），不 僅 僅 侷 限 於 表 情 的 情 緒 表 現 ， 而 將 想 像 力 更 擴 大 至 動 作 表 現 。

另 外 ， 有 許 多 通 訊 程 式 ， 尤 其 是 即 時 通 訊 程 式 及 網 路 自 由 論 壇 ， 開 始 設 計 更 生 動 的 表 情 小 圖 案 （ icon） 可 以 直 接 點 選 來 表 示 心 情 ， 因 此 在 二 十 世 紀 末 ， 英 文 中 出 現 新 的 詞 彙 來 代 表 這 些 有 趣 的 表 情 符 號 ， 由 情 緒

（ Emotion） 與 小 圖 案 （ icon） 兩 個 字 彙 的 合 併 ， 成 為 新 名 詞 「 Emoticon」

表 情 符 號 （ 維 基 百 科 ， 2007）。

由 上 述 可 知 ， 表 情 符 號 的 組 合 是 呈 現 一 種 心 情 的 表 達 ， 它 不 是 以 文 字 閱 讀 為 目 的 ， 而 是 藉 由 符 號 組 成 的 表 情 圖 示 ， 使 觀 看 者 判 斷 喜 悅 、 生 氣 或 悲 傷 ， 視 圖 者 必 須 以 看 圖 像 的 眼 光 來 判 讀 這 些 符 號 組 合 。 演 變 至 今 ， 表 情 符 號 使 用 的 目 的 不 僅 在 表 達 敘 述 者 的 心 情 ， 它 活 潑 生 動 的 特 質 也 成 為 網 路 使 用 者 熱 衷 的 組 合 創 造 之 素 材 。

二、表情符號的類型

在 不 同 的 溝 通 氣 氛 之 下 ， 就 會 有 不 同 的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使 用 出 現 ， 人 類 的 語 言 情 境 種 類 繁 多 ， 所 以 表 情 符 號 的 創 作 類 型 也 相 當 多 元 ， 為 配 合 不 同 的 溝 通 氣 氛 所 產 生 的 表 情 符 號 類 型 ， 在 以 下 的 相 關 研 究 做 了 相 當 清 楚 的 分 類 。

從 表 情 符 號 的 圖 像 呈 現 類 型 來 看 ， 李 義 正 （ 2004） 將 表 情 符 號 分 成 四 大 類 型：（ 一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二 ）肢 體 動 作 符 號；（ 三 ）環 境 氣 氛 符 號 ；

（ 四 ） 道 具 配 件 符 號 。 而 圖 像 性 的 溝 通 行 為 中 ， 臉 部 表 情 的 傳 達 效 益 高 ， 而 且 沒 有 語 言 以 及 背 景 的 問 題 ， 所 以 數 量 最 多 。 同 樣 的 ， 潘 美 岑 （ 2004）

《 網 際 網 路 溝 通 的 語 言 遊 戲 ─ 以 MSN Messenger為 例 》 提 到 「 視 覺 符 號 遊 戲 」，亦 即 本 研 究 所 指 的 網 路 表 情 符 號，他 的 研 究 指 出：視 覺 符 號 遊 戲 最 主 要 的 轉 化 來 源 仍 是 面 部 表 情 ， 並 提 到 有 近 三 成 的 視 覺 符 號 遊 戲 有 單 獨 表 意

的 功 能 ， 不 需 經 由 文 字 的 說 明 ， 僅 由 符 號 的 呈 現 就 可 以 足 以 說 明 作 者 所 要 表 達 的 ， 另 外 自 製 符 號 都 是 來 自 於 面 部 表 情 的 擬 仿 。 所 以 我 們 可 以 看 到 李 義 正 （ 2004） 及 潘 美 岑 （ 2004） 的 研 究 皆 提 及 諸 多 表 情 符 號 類 型 裡 的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在 表 意 的 部 份 可 以 明 確 傳 達 意 義 ， 不 需 受 制 於 語 言 說 明 。

另 外 從 不 同 的 組 合 創 作 素 材 和 符 號 的 分 析 形 式 來 看 ， 何 兆 偉 （ 2007）

將 創 作 的 符 號 素 材 分 成 八 大 類 型 ： 英 文 字 母 、 阿 拉 伯 數 字 、 單 位 符 號 、 標 點 符 號 、 特 殊 符 號 、 希 臘 符 號 、 注 音 符 號 以 及 數 學 符 號 ； 並 採 直 式 表 情 符 號 和 橫 式 表 情 符 號 來 分 析 。 劉 麗 真 （ 2007） 的 研 究 並 提 到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構 成 方 式 ， 與 使 用 者 所 採 用 的 文 字 輸 入 法 相 關 。

從 表 情 符 號 的 類 型 更 加 多 元 的 趨 勢 ， 我 們 可 以 發 現 不 同 於 李 義 正

（ 2004） 將 表 情 符 號 分 成 四 大 類 型 ， 劉 麗 真 （ 2007） 根 據 圖 像 符 號 的 音 旨 表 達 重 點 更 將 表 情 符 號 分 為 六 大 類 型 ： （ 一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 （ 二 ） 肢 體 表 情 符 號；（ 三 ）身 勢 表 情 符 號；（ 四 ）生 物 類 符 號；（ 五 ）物 品 道 具 符 號 ；

（ 六 ） 文 字 符 號 繪 圖 。 因 為 人 的 臉 部 表 情 眾 多 ， 所 以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數 量 最 為 龐 大 ， 而 且 最 具 有 變 化 ， 尤 其 是 眼 睛 、 嘴 形 的 運 用 。 將 李 義 正 （ 2004）

與 劉 麗 真 （ 2007） 對 表 情 符 號 的 分 類 進 行 比 較 ， 可 看 出 李 義 正 （ 2004） 的 道 具 配 件 符 號 等 同 於 劉 麗 真 （ 2007） 生 物 類 符 號 、 物 品 道 具 符 號 ； 李 義 正

（ 2004） 所 列 的 環 境 氣 氛 符 號 同 於 劉 麗 真 （ 2007） 文 字 符 號 繪 圖 ； 不 同 的 是，劉 麗 真（ 2007）發 現 表 情 符 號 的 類 型 多 了「 身 勢 表 情 符 號 」的 新 類 型 。 從 上 列 文 獻 可 以 看 出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類 型 逐 漸 增 多 增 廣 ， 創 作 素 材 也 不 僅 侷 限 於 鍵 盤 符 號 ， 但 是 主 要 的 符 號 表 現 仍 以 人 類 的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 為 多 ， 主 要 是 由 於 伴 隨 文 字 符 號 出 現 時 欲 加 強 情 緒 表 達 的 目 的 。 本 研 究 生 亦 發 現 ， 近 年 來 表 情 符 號 在 臉 部 以 外 的 其 他 類 型 的 表 情 符 號 更 趨 向 多 元 創 作 ， 肢 體 及 其 他 物 件 ， 非 關 人 類 表 情 的 圖 像 創 作 種 類 趨 向 繁 雜 。

三、表情符號的閱讀

（一）呈現方式影響閱讀方式

表 情 符 號 的 呈 現 方 式 影 響 著 網 路 使 用 者 閱 讀 表 情 符 號 的 方 式 。 何 兆 偉

（ 2007） 提 到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分 為 「 西 式 風 格 的 直 式 閱 讀 」 、 「 東 亞 風 格 的 橫 式 閱 讀 」 。 西 方 橫 轉 型 式 必 須 將 臉 左 轉 九 十 度 ， 以 由 上 而 下 的 直 式 閱 讀 方 法 ； 東 亞 地 區 則 是 出 現 全 形 字 輸 入 ， 日 本 出 現 的 表 情 符 號 以 水 平 閱 讀 。 周 鳳 五 認 為 這 樣 的 閱 讀 差 異 原 因 是 因 為 美 式 符 號 只 有 半 形 輸 入 ， 不 像 日 式 符 號 多 了 全 形 可 以 使 用 ； 另 外 ， 閱 讀 表 情 符 號 的 方 式 要 先 了 解 表 情 符 號 的 造 字 原 則，主 要 是 象 形、會 意，而 會 意 可 以 省 去 形 符（ 周 鳳 五，無 日 期 ）。

更 要 跳 脫 傳 統 的 純 文 字 一 個 單 字 一 個 單 字 的 閱 讀 習 慣 ， 而 以 看 圖 畫 的 方 式 鉅 觀 閱 讀 ；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閱 讀 並 有 文 化 差 異 的 問 題 ， 製 碼 與 解 碼 的 過 程 必 須 建 構 在 相 同 的 文 化 背 景 或 是 歷 史 脈 絡 ， 才 能 產 生 溝 通 ； 而 對 人 類 的 情 緒 反 應 和 臉 部 表 情 的 基 本 認 知 ， 可 以 大 大 幫 助 我 們 解 釋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意 義 （ 何 兆 偉 ， 2007） ， 因 此 由 表 情 符 號 的 造 字 原 則 ， 和 改 變 閱 讀 文 字 的 習 慣 來 看 表 情 符 號 ， 可 以 更 輕 易 的 幫 助 我 們 閱 讀 。

（二）創作與閱讀受多種因素影響

除 了 上 述 表 情 符 號 的 呈 現 方 式 影 響 了 閱 讀 習 慣 ， 另 外 ， 表 情 符 號 在 創 作 與 閱 讀 的 難 易 度 上 又 隱 含 了 其 他 因 素 的 影 響 。 像 是 劉 麗 真 （ 2007） 提 到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閱 讀 可 與 漫 畫 的 表 情 圖 案 找 到 其 脈 絡 關 係 ； 同 時 ， 閱 讀 的 表 情 符 號 在 風 格 上 由 複 雜 的 圖 像 轉 變 成 簡 單 快 速 的 符 碼 呈 現 ， 從 鍵 入 五 碼 的 「 ○ ∣ ￣ ∣ ＿ 」 轉 為 只 需 鍵 入 三 碼 的 「 orz」， 與 原 形 符 碼 圖 形 類 似 而 不 影 響 閱 讀 的 識 別 。 而 漫 畫 的 表 情 圖 案 對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影 響 之 論 點 ， 在 維 基 百 科 也 提 到 表 情 符 號 分 類 中 的 動 漫 風 格 ： 如 「 -_-|||」 表 示 類 似 日 本 漫 畫 中 尷 尬 的 臉 部 表 情，「 -_-b」表 示 人 物 臉 上 滴 下 汗 水 等 等，可 以 顯 示 出 表 情 符 號 在 創 作 與 閱 讀 受 到 的 外 在 因 素 影 響（ 維 基 百 科，無 日 期 ）。然 而 劉 麗 真

（ 2007） 所 提 到 ： 表 情 符 號 在 風 格 上 由 複 雜 的 圖 像 轉 變 成 簡 單 快 速 的 符 碼 的 觀 點 ， 本 研 究 生 卻 認 為 不 一 定 適 用 於 所 有 的 表 情 符 號 發 展 現 況 ， 例 如 ： 微 笑 的 符 碼 「 ^_^」， 只 需 三 碼 鍵 入 ， 十 分 快 速 ， 卻 不 斷 有 更 複 雜 的 微 笑 類 型 被 創 造 出 ， 例 如 ： 害 羞 的 笑 「 #^_^#」， 需 要 鍵 入 五 碼 ， 相 較 於 三 碼 鍵 入 即 可 表 達 微 笑 意 義 ， 事 實 上 是 更 複 雜 了 。

李 義 正 （ 2004） 提 出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應 用 時 通 常 都 會 搭 配 文 字 出 現 ， 閱 讀 者 除 了 對 符 號 本 身 的 解 讀 之 外 ， 文 字 的 語 意 亦 是 促 進 理 解 表 情 符 號 的 條 件 ， 當 閱 讀 者 理 解 語 意 、 產 生 經 驗 ， 將 心 中 的 畫 面 與 表 情 符 號 對 照 就 會 產 生 理 解 ； 同 時 ， 李 義 正 也 指 出 表 情 符 號 的 創 作 和 漫 畫 的 閱 讀 經 驗 有 很 大 的 關 係 ， 可 從 漫 畫 主 要 閱 讀 者 與 網 路 經 常 使 用 者 的 族 群 分 布 得 知 ； 另 外 ，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並 無 正 確 答 案 ， 意 義 的 產 生 需 仰 賴 收 訊 人 的 解 讀 與 發 訊 人 的 解 釋 。

另 外 李 義 正 （ 2005） 的 論 文 研 究 提 到 ： 卡 通 漫 畫 式 的 圖 形 符 號 與 標 點 符 號 式 的 自 製 符 號 相 較 ， 卡 通 漫 畫 式 的 圖 形 符 號 較 易 辨 識 ； 經 常 使 用 網 路 聊 天 的 使 用 者 ， 其 符 號 辨 識 能 力 最 高 ； 網 路 的 使 用 經 驗 並 不 影 響 網 路 圖 形 符 號 的 辨 識 度 ， 換 句 話 說 ， 即 使 是 不 熟 悉 網 路 者 ， 仍 可 以 正 確 辨 識 網 路 圖 形 符 號 ； 而 教 育 程 度 越 低 者 對 網 路 圖 形 符 號 的 辨 識 能 力 越 高 ， 多 變 、 豐 富 的 網 路 圖 形 符 號 較 受 喜 愛 ， 甚 至 希 望 能 提 供 專 屬 軟 體 。

綜 合 本 節 相 關 文 獻 ， 我 們 可 以 知 道 閱 讀 表 情 符 號 的 方 式 不 能 只 有 水 平 閱 讀 ， 有 時 必 須 依 表 情 符 號 的 種 類 轉 為 直 式 閱 讀 ， 並 且 以 全 畫 面 看 圖 像 的 方 式 讀 圖 ， 拋 開 文 字 閱 讀 的 習 慣 ； 再 則 ， 表 情 符 號 的 創 作 和 漫 畫 的 關 係 有 脈 絡 可 循 ， 相 同 的 符 號 圖 像 意 義 從 一 開 始 的 複 雜 圖 形 創 作 ， 逐 漸 轉 為 簡 化 以 便 能 快 速 鍵 入 ， 卻 能 以 形 似 原 形 的 創 作 符 號 圖 像 而 不 失 其 意 義 ； 在 閱 讀 表 情 符 號 時，必 須 搭 配 文 字 的 出 現，才 能 正 確 溝 通 發 訊 者 和 收 訊 者 的 訊 息，

因 為 相 同 的 表 情 符 號 在 不 同 的 溝 通 情 境 有 不 同 的 解 讀 涵 義 。 特 別 是 李 義 正

（ 2005） 的 研 究 指 出 網 路 使 用 經 驗 並 不 影 響 網 路 圖 形 符 號 的 辨 識 能 力 ， 如 果 網 路 使 用 經 驗 並 不 影 響 網 路 圖 形 符 號 的 辨 識 能 力 ， 那 麼 表 情 符 號 在 選 擇 與 組 合 上 勢 必 有 其 規 則 可 以 作 為 閱 讀 的 線 索 ， 這 一 點 正 是 本 研 究 欲 探 討 的 核 心 問 題 所 在 。

第二節 符號學概述

符 號 學 是 一 種 研 究 「 記 號 」 的 科 學 ， 記 號 的 研 究 在 西 方 的 哲 學 歷 史 來 看，經 歷 過 許 多 學 者，有 柏 拉 圖、斯 多 葛 派 學 者、神 學 家 Augustine（ 354-430）

及 近 代 的 哲 學 家 Locke（ 1632-1704）和 Vico（ 1688-1744）。 而 在 A‧艾 什 巴 赫 的 《 記 號 、 文 本 、 意 義 》 書 中 的 序 言 提 及 ， 直 到 十 九 世 紀 後 半 夜 才 出 現 正 式 建 立 符 號 學 的 想 法 （ 李 幼 蒸 ， 1994） 。 符 號 學 在 當 代 的 發 展 已 然 擴 及 全 球，在 法 國、俄 羅 斯、英 國、德 國 等 等 世 界 各 地 皆 有 重 大 研 究 完 成，Roland Barthes（ 1915-1980） 、 Umberto Eco與 多 位 學 者 都 提 出 重 要 的 理 論 。

而 自 1960年 代 開 始 ， 台 灣 有 了 符 號 學 理 論 觀 念 之 引 進 ， 大 量 的 符 號 學

討 論 則 以 1980年 代 之 後 開 始 興 盛 ， 符 號 學 的 理 論 架 構 被 許 多 學 者 應 用 來 描 述 社 會 文 化 現 象，諸 如 大 眾 傳 播、流 行 文 化 與 行 銷、電 影 電 視、兩 性 研 究 、 教 育 等 。 同 時 設 計 的 領 域 也 利 用 符 號 學 理 論 在 產 品 、 廣 告 、 建 築 進 行 學 術 研 究 。 所 以 符 號 學 理 論 可 以 打 破 學 科 界 限 的 邏 輯 思 考 方 式 ， 藉 以 對 任 何 系 統 中 的 符 號 意 義 傳 達 與 運 作 進 行 探 討 （ 余 佳 、 陳 雲 閔 、 許 中 維 、 蔡 培 元 、 蕭 而 芳 、 蔡 曉 涵 ， 2006） 。

Eco認 為 「 符 號 學 乃 是 一 個 能 夠 而 且 必 須 處 理 整 個 文 化 的 科 學 」（ 李 幼 蒸，1999，p.9），符 號 學 研 究 包 括 了 各 種 不 同 的 類 型，有 社 會 科 學、哲 學 、 語 言 學 、 通 信 科 學 等 等 ， 所 以 看 到 符 號 學 如 此 發 達 也 表 明 著 人 類 思 想 的 進 步 ， 在 本 節 欲 針 對 符 號 與 人 們 生 活 的 關 係 、 符 號 的 定 義 與 符 號 學 重 要 理 論 進 行 文 獻 整 理 ， 並 提 供 本 論 文 研 究 的 方 向 建 立 。

一、符號與生活

波 蘭 哲 學 家 Adam Schaff（ 1913-） 曾 提 到 ： 「 人 們 的 行 動 就 是 在 合 作 過 程 ， 經 過 符 號 的 中 間 傳 遞 明 確 的 意 義 而 進 行 交 際 的 活 動 。 」 （ 陳 亭 儒 ， 2004， p.64） 。 所 以 人 們 的 活 動 都 需 要 透 過 符 號 進 行 媒 介 來 溝 通 ， 符 號 是 人 為 的 、 虛 擬 的 意 義 陳 述 單 位 ， 為 了 使 人 們 之 間 能 夠 傳 達 而 創 造 的 ， 經 過 頻 繁 的 使 用 符 號 之 下 最 後 形 成 了 文 化 ， 也 影 響 了 我 們 的 生 活 。

我 們 的 日 常 生 活 中 充 斥 著 各 種 不 同 的 符 號，聲 音 的 符 號、文 字 的 符 號、

身 勢 表 情 的 符 號 、 服 裝 的 符 號 等 等 。 人 類 學 家 、 結 構 主 義 大 師 Claude Levi-Strauss（ 1908-）說：「 人 類 活 動 的 任 何 方 面 都 具 有 被 用 作 記 號 或 成 為 記 號 的 潛 在 可 能 性 。 」（ 李 幼 蒸 ， 1994， p.270） ， 所 有 社 會 或 文 化 的 活 動 都 可 以 被 看 成 是 符 號 的 活 動 ， 符 號 存 在 我 們 的 生 活 之 中 ， 成 為 我 們 生 活 的 一 種 習 慣，甚 至 在 潛 意 識 中 影 響 我 們 對 事 物 的 觀 點，進 而 產 生 觀 念、價 值 ， 透 過 符 號 的 傳 遞 人 類 的 文 化 得 以 延 續 ； 所 以 我 們 不 得 不 忽 視 ： 符 號 意 義 的 傳 達 背 後 帶 來 的 影 響 力 。

楊 裕 富 （ 1998） 《 設 計 的 文 化 基 礎 － 設 計 ‧ 符 號 ‧ 溝 通 》 書 中 指 出 符 號 是 如 何 從 人 類 發 展 過 程 中 被 產 製 出 來 ：

「 符 號 也 是 人 類 發 展 過 程 中 經 過 千 辛 萬 苦 及 群 聚 的 團 體 共 識 （ 約 定 俗 成 ） 所 建 構 出 來 的 ， 符 號 以 聲 、 光 、 形 、 色 、 物 、 象 … … （ 任 何 人 類 所 可 能 接 收 到 的 訊 息 ） 來 類 比 與 代 表 這 一 群 人 對 大 自 然 的 理 解 ， 來 類 比 與 代 表 這 一 群 人 對 思 考 對 人 的 行 為 理 解 ， 進 而 符 號 可 以 做 為 這 一 群 人 的 對 （ 人 ）

內 （ 人 ） 外 描 述 與 這 一 群 人 間 的 溝 通 工 具 。 」（ 楊 裕 富 ， 1998， p.127）

從 這 段 話 我 們 可 以 知 道 ， 符 號 經 由 長 時 間 的 演 變 ， 已 經 成 為 我 們 對 大 自 然、對 人 所 思 考 的 事 物 理 解 及 溝 通 的 工 具，尤 其 以 現 代 的 科 技 社 會 來 說，

數 字 、 標 誌 、 文 字 、 語 言 ， 甚 至 行 為 模 式 等 ， 處 處 都 是 符 號 在 進 行 溝 通 的 角 色 。

所 以 當 人 們 處 在 相 同 的 生 活 背 景 條 件 時 ， 對 符 號 的 感 知 經 驗 就 會 更 為 相 近 。 舉 例 來 說 ， 以 視 覺 上 的 符 號 來 看 ， 白 色 長 方 形 中 間 放 一 個 紅 色 的 圓 形 ， 這 樣 的 組 合 成 為 一 種 特 定 的 符 號 － 「 日 本 國 旗 」 ， 每 個 人 看 到 這 個 符 號 所 產 生 的 感 覺 都 不 相 同 ， 有 的 人 聯 想 到 南 京 大 屠 殺 ； 有 的 人 聯 想 到 當 紅 的 日 本 偶 像 歌 手 ， 不 管 每 個 人 所 經 驗 的 感 覺 為 何 ， 都 有 一 個 共 同 的 符 號 意 義 是 指 「 日 本 」 ， 所 以 這 種 特 定 的 符 號 溝 通 了 特 定 的 人 們 共 同 的 經 驗 ， 成 為 觀 念 溝 通 的 工 具 。 由 此 可 見 符 號 可 以 影 響 人 們 的 思 維 價 值 ， 人 與 人 、 人 與 社 會 透 過 共 享 符 號 而 建 立 關 係 ， 進 行 思 想 的 交 流 、 傳 達 訊 息 ， 因 此 創 造 符 號 並 運 用 符 號 來 表 意 的 過 程 和 我 們 的 生 活 密 不 可 分 。

二、符號

在 西 方 對 符 號 的 思 想 早 在 希 臘 羅 馬 時 期 就 出 現 了 ， 柏 拉 圖 、 亞 里 斯 多 德 都 曾 對 符 號 問 題 提 出 相 關 論 述 （ 李 幼 蒸 ， 1997） ， 有 許 多 學 者 對 符 號 的 看 法 有 不 同 的 定 義 ， 神 學 家 Augustine對 符 號 表 示 事 物 之 間 的 關 聯 ： 「 符 號 是 一 個 能 讓 我 們 想 起 另 一 個 事 物 的 事 物。」；十 七 世 紀 哲 學 家 Locke則 是 連 繫 符 號 與 人 這 個 主 體 ， 定 義 了 ：「 符 號 是 一 種 觀 念 的 表 象 。 」； 德 國 哲 學 家 Kant（ 1724-1804）指 出 對 符 號 的 內 涵 概 念；美 國 行 為 學 家 Charles W. Morris (1834-1896） 從 刺 激 反 應 的 角 度 定 義 符 號 ：「 ㄧ 個 符 號 代 表 他 以 外 的 某 個 事 物 。 」； 波 蘭 哲 學 家 Schaff從 交 際 與 傳 播 的 角 度 定 義 符 號 ： 「 每 一 個 物 質 的 對 象 。 」 ； 法 國 結 構 主 義 思 潮 之 代 表 性 人 物 Roland Barthes以 結 構 主 義 語 言 學 為 基 礎 提 出 ： 「 符 號 是 一 種 表 示 成 分 與 一 種 被 表 示 成 分 的 混 合 物 。 」 ； 德 國 心 理 學 家 Erich Fromm (1900-1980)提 到：「 符 號 是 用 來 掩 蓋 某 種 不 便 暴 露 的 內 容 。 」 （ 陳 亭 儒 ， 2004， p.61） 。

而 劍 橋 百 科 全 書 對 符 號 做 了 以 下 的 解 釋：「 符 號（ sign）是 以 一 種 事 物 代 表 其 他 事 物 ， 兩 者 可 能 相 似 也 可 能 不 相 似 。 其 關 係 常 是 約 定 俗 成 ； 例 如 用 箭 頭 代 表 方 向 ， 用 灰 髮 代 表 老 化 過 程 。 … … 符 號 過 程 是 符 號 在 特 定 文 化 背 景 中 獲 得 一 定 意 義 的 過 程 。 」（ David Crystal, 1990/1997, p. 950）， 所 以 從

以 上 各 種 符 號 的 定 義 和 解 釋 中 我 們 可 以 知 道 ： 符 號 可 視 為 傳 達 訊 息 意 義 的 工 具 與 媒 介 ， 不 論 是 相 似 或 不 相 似 ， 符 號 都 代 表 著 一 種 事 物 或 觀 念 。 研 究 符 號 學 的 學 者 認 為 一 個 社 會 的 各 種 文 化 表 現 ， 都 是 由 符 號 所 組 構 而 成 ， 每 一 個 符 號 都 有 超 越 其 「 表 面 意 義 」 的 意 涵 ， 因 此 對 於 符 號 系 統 的 認 識 與 了 解 有 助 於 理 解 特 定 文 化 場 域 （ 趙 惠 玲 ， 2005）。

至 於 日 常 生 活 所 使 用 的 符 號 種 類 不 勝 枚 舉，諸 如 聲 音、動 作、標 誌 等 ， 楊 裕 富（ 1998）利 用 圖 2-2-1 將 符 號 分 成「 語 言 式 符 號 」（ verbal symbol）和

「 非 語 言 式 符 號 」（ non-verbal symbol），此 圖 表 的 分 法 和 傳 播 學 所 分「 口 語 傳 播 」和「 非 口 語 傳 播 」有 異 曲 同 工 之 妙（ Fiske, 1982/1995）；語 言 式 符 號 對 應 著 語 音 符 號 和 文 字 符 號 ， 即 是 在 我 們 日 常 生 活 中 聽 說 讀 寫 所 需 使 用 的 語 言 文 字 ， 裡 面 包 含 了 口 語 傳 播 ； 非 語 言 式 符 號 對 應 著 非 視 覺 符 號 和 視 覺 符 號，例 如 肢 體 動 作、圖 像 等（ 陳 伯 拯，2005），也 就 是 非 口 語 傳 播。本 論 文 之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可 以 顯 見 的 就 是 屬 於「 非 語 言 式 符 號 」，符 號 產 生 並 非 以 語 言 文 字 形 式 而 是 以 視 覺 符 號 的 形 式 進 行 溝 通 ， 再 從 視 覺 符 號 底 下 的 圖 像 符 號 可 以 分 出 象 徵 、 指 示 、 相 似 三 種 類 型 的 圖 像 符 號 ， 這 三 類 型 的 圖 像 符 號 即 可 應 用 於 本 研 究 中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的 分 析 。

圖 2-2-1 符 號 的 指 涉 、 範 疇 分 類

資 料 來 源 ： 楊 裕 富 著 ， 《 設 計 的 文 化 基 礎 － 設 計 ‧ 符 號 ‧ 溝 通 》 ， 頁 133

三、符號學理論

符 號 學 （ Semiotics 或 Semiology） 是 一 門 研 究 符 號 應 用 的 科 學 。 「 要 研 究 是 什 麼 使 得 文 字 、 圖 像 或 聲 音 能 變 成 訊 息 ， 就 必 須 要 研 究 符 號 ； 而 研 究 符 號 和 符 號 的 運 作 的 學 問 就 是 符 號 學。」（ Fiske, 1982/1995, p. 60），所 以 符 號 學 是 關 於 ： 符 號 的 形 成 、 符 號 的 運 作 與 符 號 意 義 傳 達 的 學 科 ， 其 理 論 所 探 討 的 核 心 問 題 ， 主 要 是 在 探 討 符 號 與 其 本 身 所 代 表 的 意 義 ， 透 過 符 號 現 象 與 符 號 運 用 的 研 究 ， 來 發 現 並 建 立 有 系 統 的 規 則 ， 因 此 ， 分 析 這 些 符 號 運 用 的 規 則 我 們 可 以 發 現 成 為 訊 息 的 符 號 是 如 何 形 成 的 。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存 在 於 電 腦 螢 幕 上 之 任 何 溝 通 情 境 ， 符 號 的 使 用 有 其 默 契 上 的 規 則，所 以 A 君 選 擇 使 用「（ ^_*）」而 不 使 用「 @.@」必 有 其 約 定 俗 成 之 意 義 存 在 ； 如 果 說 ， 只 要 能 產 生 意 義 的 東 西 或 活 動 都 可 以 視 為 符 號 ， 那 麼 看 到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0^」可 以 明 白 其 意 為 善 意 或 惡 意，繼 而 產 生 溝 通，

故 臉 部 表 情 符 號 當 然 可 以 使 用 符 號 學 的 觀 點 來 研 究 其 意 義 與 規 則 。

而 符 號 學 能 成 為 獨 立 的 研 究 領 域 要 歸 功 於 美 國 哲 學 家 Peirce 以 及 瑞 士 語 言 學 家 Saussure 為 符 號 學 奠 定 了 理 論 基 礎 ， 以 下 將 參 酌 Peirce、 Saussure 學 說 ， 摘 取 與 本 研 究 相 關 之 文 獻 作 簡 要 整 理 ， 以 做 為 本 文 探 討 網 路 表 情 符 號 的 圖 像 意 義 之 建 構 與 脈 絡 的 理 論 基 礎 。

在 討 論 Peirce、 Saussure理 論 之 前 要 先 釐 清 兩 位 學 者 理 論 中 的 各 名 詞 翻 譯 後 中 文 名 詞 的 異 同：icon、index、symbol；signifier、signified，由 於 相 關 名 詞 在 各 文 獻 中 翻 譯 差 異 甚 大（ 表 2-4-1），本 研 究 採 用 icon譯 為 肖 像、index 譯 為 指 示 、 symbol譯 為 象 徵 、 signifier譯 為 意 符 、 signified譯 為 意 指 。

表 2-2-1 符 號 學 之 學 術 名 詞 中 譯 比 較

Peirce： 符 號 的 三 種 類 型 Saussure： 符 號 的 構 成 原 英 文

之 名 詞 icon index symbol signifier signified

英 譯 中 之 名 詞

肖 像 指 示 象 徵 意 符 意 指

圖 像 標 記 記 號 能 指 所 指

象 形 指 標 符 徵 符 旨

索 引 符 號 具 符 號 義

資 料 來 源 ： 研 究 者 整 理

（一）美國哲學家 Charles Sanders Peirce

Peirce 首 先 將 符 號 學 確 立 為 一 門 獨 立 的 學 科，他 把 符 號 學 看 作 是 一 種 邏 輯，是 有 關「 記 號 的 一 般 性 必 要 法 則 的 科 學 」，首 次 依 據 不 同 的 標 準 將 符 號 進 行 分 類 是 他 最 大 的 貢 獻（ 李 幼 蒸，1994，p.269）。Peirce 認 為「 人 類 的 思 想 和 經 驗 都 是 符 號 活 動 」；「 符 號 理 論 也 就 是 關 於 意 識 與 經 驗 的 理 論 」（ 郭 美 女，2000，p.47），因 此 人 類 所 有 的 經 驗 和 思 想 皆 是 在 組 織 符 號 與 客 體 之 間 的 意 義 ， 這 些 符 號 活 動 展 現 了 人 們 的 思 想 和 經 驗 。

Peirce 在 1868 年 出 版 的 一 篇 論 文 提 到 ：「 唯 一 可 能 認 知 到 的 思 想 是 用 符 號 表 達 的 思 想 ， 因 無 法 被 認 知 到 的 思 想 是 不 存 在 的 。 所 以 ， 一 切 思 想 必 然 都 是 用 符 號 表 達 的。」（ Lechte, 2000, p.249）由 這 段 話 可 以 更 清 楚 表 示 符 號 不 是 孤 立 的 存 在 ， 唯 有 透 過 符 號 使 用 者 的 認 知 概 念 詮 釋 ， 符 號 才 能 和 真 實 產 生 關 聯 。 所 以 符 號 必 須 由 符 號 本 身 （ sign）、 客 體 （ object） 與 解 釋 義

（ interpretant）三 個 主 體 建 構 而 成（ 圖 2-2-2），才 能 成 為 有 意 義 並 被 理 解 的 符 號 。

Peirce 的「 意 義 的 元 素 」的 三 角 關 係 裡，「 雙 箭 頭 」代 表：每 一 要 素 與 其 他 兩 者 相 連 時 ， 才 能 被 理 解 意 義 。 Peirce 在 「 記 號 學 的 邏 輯 」 一 書 的 中 心 概 念 ： 三 合 一 關 係（ Thriadische Relation）強 調 記 號 的 聯 繫 特 性 ， 也 就 是 符 號 只 存 在 於 與 使 用 者 及 客 體 之 間 的 三 角 關 係（ 陳 亭 儒，2004），這 三 者 關 係 缺 一 不 可 。

圖 2-2-2 Peirce 的 意 義 的 元 素

資 料 來 源 ： John Fiske 著 ， 張 錦 華 譯 ， 《 傳 播 符 號 學 理 論 》 ， 頁 63 符 號

解 釋 義 客 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