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立台東大學華語文學系臺灣語文教師碩士班碩士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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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立台東大學華語文學系臺灣語文教師碩士班碩士論文

碩士論文

指導教授：何信翰先生

台語女性小說ê結構分析以

─以《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作例

研究生：黃淑美撰

中華民國一○○年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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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誌

經過兩年ê時間這篇論文終也完成囉!一開始我是抱著試看 màê心態用台語來書寫這篇論文過程雖然真慢結果 màm̄是真使人滿意m̄過我總是盡力啊!當然

這過程有真濟人 kah 我支持 kap 指導。

首先我感謝我ê指導教授-何信翰老師i 總是 ti 我 m̄知 mē安怎寫落去ê時陣

提醒我新ê思路而且常常 hō我正向ê回應hō我有繼續完成論文ê信心 kap 勇氣亦擱有兩遠從台北 kah 台中來做我ê口試老師ê應鳳凰老師、丁鳳珍老師 màhò 我真濟指導 kah 意見。同時我感謝我ê同學麗華、蒼林、歲玲、正擁lìng 總是無私ê 提出支援hō我親像吃落一粒定心丸仝款順利完成口試。

我擱感謝我厝內ê人這四年暑假總是替我照顧三ê囝仔hō我無其他ê顧慮會當專心完成學業。擱有這段時間陪我行過ê朋友因為 lìngê鼓勵 kah 激厲hō我會當完成這篇論文。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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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語女性小說ê結構分析─ 以《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作例作者:黃淑美

國立臺東大學華語文學系臺灣語文教師碩士班摘要

王貞文融合基督教ê精神寫下《天使》；清文，用上熟似ê語言方式創作《虱目仔ê滋味》，成就足濟篇使人感動ê作品。女性作家拍破語言書寫ê限制，運用女性幼路ê心思，寫出女性為著感情、生活、自身ê主體性以及維護家己ê尊嚴，提出智慧 kap 反抗ê勇氣，充分表現出台語文學ê特殊性。

講著文本ê結構模式，台語女性小說符合普洛普ê邏輯敘述結構，女性用在地 ê語言，以及台灣特殊ê歷史發展過程，造就特殊ê女性經驗，為女性來出聲。

本研究總共分作五章，對研究動機、方法、回顧前人ê研究 kap 發現，到文本ê敘述情節ê分析中揣出文本ê結構模式，透過文本ê人物角色ê功能分析，揣出文本ê深層結構，並且分析深層結構內底所透露ê深層意涵，進一步發現台語女性小說ê特殊性。本論文運用普洛普ê人物功能論對文本做文本內部ê研究，就文本ê 人物、角色功能、結構模式、深層結構進行探討，看出台灣ê女性 tī台灣這ê所在是如何面對家己 kap 處境，對文本進行內部ê研究，提供 hōo 未來ê研究者另外一種研究參考。這是本論文書寫ê頭一ê意義。

紲落來，透過文本結構模式ê分析，發現《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這兩本台語女性小說集內底，有三種共同ê結構模式：古井式ê結構模式、v 字型ê結構模式 kap 樓梯式ê結構模式。文本中透露出台灣女性面對家己ê處境所抱持ê態度，

女性表現出ê反抗意識， m̄是干焦對父權社會制度ê反抗，同時 tī語言運用ê部份 mā反抗主流社會ê強勢語言。經過文本結構ê分析，看到隱藏 tī文本背後ê深層結構。這是本論文另外一ê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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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用結構主義對文學文本深層結構ê走揣，上主要是 beh 建立「文學ê科學性」，對文本中邏輯ê牽連，發現文學ê系統性。藉著科學性ê証據，來論證人類社會思維ê方式。這是本論文第三ê意義。

關鍵詞：台語文學、結構模式、深層結構、普洛普、王貞文、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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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iwanese women's literature ê ─ structural analysis of

《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

to do case

Author: Huang Shumei

National Taitung university, Department of Chinese Literature Master language teacher’s in Taiwan

Summary

. “Tian-Shi”, integrating with Christian spirit, is very particular in Taiwanese literature. Ching-Wen, the talented writer, using familiar language to create “ 虱目仔 ê 滋味” achieves pieces of admirable projects. In addition to Ching-Wen and

Chen-Wen Wang, other female authors’ works are also published in booklets. No female writers want to be absent in this energetic Taiwanese literature development.

Even though it is short articles, it still can reveal Taiwanese unique feature. The structure of essays, Taiwanese feminism novel in accordance with statement structure of Vladimir Propp, from the feminine point of view, female use local languages to establish the remarkable experiences, to speak feminine for female.

This research can be divided into five chapters, we can discover that from the study motivation, method to look back ancient people and he goes back to the plot of article itself to find out the structure pattern of article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characters in the article. Finding the deep structure analysis the profound meaning of the deep structure and find unique feature of Taiwanese feminine novel. This essay uses Vladimir Propp’s characters function theory to do the inner research, to discuss the characters、 function of the characters、 structure pattern、 deep structure., To the article itself, do the research on Taiwan female novel, find out the defect and strong points of structuralism and feminism,.Available to future researchers refer to another st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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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ough the article inner and external research, we find out that there are three same structuralism of Taiwanese female novel；the structure model of Furui style、the structure of V shape、the structure model of multistep, the attitude how Taiwanese female face the situation has been disclosed. Revolt consciousness raised by female is not only to resist father right society , but also to resist Mainstream society strong trend language through the use of language. Through the article itself, we can see the deep structure hidden behind the article.

In order to defend self dignity, these female writers shows intelligence and encouragement of protest in their works. The structure of essays, Taiwanese feminism novel in accordance with statement sturcture of Vladimiar Propp, from the feminine point of view, female use local languages to establish the remarkable experience, to speak feminine for female.

Key Word︰Taiwanese literature、structure、study motivation、 Propp 、 Chen-Wen Wang、 Ching-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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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錄

第一章踏話頭 ... 1

第一節研究動機 kap 目的 ... 1

第二節研究方法 ... 2

第三節研究範圍 ... 6

第四節論文架構 ... 7

第二章文獻回顧 ... 11

第一節清文《虱目仔ê滋味》ê研究 ... 12

第二節王貞文《天使》ê研究 ... 17

第三節小結 ... 21

第三章台語女性小說ê結構分析 ... 25

第一節清文台語小說ê結構分析 ... 25

第二節王貞文台語小說ê結構分析 ... 47

第三節其他台語女性小說ê結構分析 ... 63

第四節小結 ... 71

第四章結構模式 kap 深層結構 ... 74

第一節結構模式ê分類 ... 74

第二節深層結構ê特色 ... 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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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深層結構ê意義 ... 84

第四節小結 ... 90

第五章結論 ... 94

參考書目 ... 98

附錄(一)普洛普分析俄國民間故事所得到的 31 種功能 103

附錄(二)當代出版台語女性小說篇目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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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踏話頭

第一節研究動機 kap 目的

台語小說描寫台灣人ê社會生活風俗，mā反映台灣人ê族群意識kap 文化傳統。台灣人生活當中所使用ê詞彙，tī小說作家塑造ê人物呈現出來，m 但反映出作家生活化ê語言表現，更加是反映著一ê所在民眾ê生活方式kap 文化型態。

台灣因為長期受著外來民族殖民政策ê壓迫，自日本時代ê皇民化，國民政府 ê華語政策，愛台灣人禁聲，hōo 台語便成一款弱勢語言，甚至有嚴重流失ê危機。

台語文學 mā因為按呢無 hōo 人重視。按照宋澤萊對台語小說ê研究：台語文學因為政治威脅、語言ê歧視政策、創作環境ê缺乏，而且無發表ê所在，tī 1945~1987 年這段時間，台語小說連一篇作品lóng 無，是一段沉默期。雖然 tī九O 年代，

台語文學已經有真繁榮ê發展，m 過猶是無法度脫離邊緣文學ê地位。

m 但台語文學弱勢ê問題，台灣ê女性更加是弱勢中ê弱勢。台灣受著漢人文化圈、日本沙文主義ê影響，台灣女性更加是父權社會中ê弱勢者、犧牲者。過去，

人講女性是「菜籽仔命」，掖tī佗就發tī佗，這種宿命觀主宰女性一世人ê命運，

就算講受著暴力ê對待，性命受著威脅，mā愛認命吞忍，社會嚴重ê性別 bô 平等，工作權、參政權lóng 受著限制，女性 tī父權強勢ê壓迫之下，愛為著男性、

家庭、囡仔來犧牲。tī這種傳統ê文化結構當中，in 是 ho o 人束縛ê一陣人。

台語女性小說ê書寫意識 m 但是反父權，同時mā反殖民、反社會霸權。台灣女性ê台語書寫 kap 烏人女性、第三世界ê女性書寫有仝款ê意義。歐美ê烏人女性除了受著族群ê歧視以外，同時擱愛受著仝族內部ê性別歧視。這種族群 kap 性別ê壓迫，其實tī台灣女性ê身軀頂mā看會著。這種特殊ê處境，hōo 烏人女性ê 文學產生一款特別ê文學傳統，烏人文學批評家定定對走揣共同ê主題意象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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來進行研究。台灣女性ê創作kap 烏人女性ê創作比較起來，對語言ê運用更加有家己ê看法。

台語女性小說作家用弱勢ê語言表達弱勢者ê心聲，應該有真濟ê無平等 kap 悲情。m̄ 過綴著社會環境ê改變，加上女性堅強ê活命力，總是會揣著一條出路。

tī現代新思潮ê影響之下，女性主義ê主張，透過教育 kap 社會運動宣傳出來，hō o 台灣女性開始意識著愛為家己ê權利來發聲。t□傳統 kap 現代ê中間，台灣新時代ê女性，tī多元文化ê社會，運用文學書寫ê方式，脫離父權體制社會ê壓迫，

去發現自我，主宰家己ê運命；tī 爭取平等權ê過程中，m̄ 願閣造成兩性ê對立，

建構自我ê價值，接受女性ê身份 kap 認同；行出家庭，進一步關懷社會 kap 國家。

本論文 beh 探討台語女性小說內底，兩位女性作家呈現台灣女性如何 tī 父權制度ê壓制之下，面對家己ê身體、情慾、愛情、婚姻、生育、性別、角色、教育；如何透過自我意識ê覺醒，提出勇氣反抗父權制度ê壓制，脫離受男性庇蔭ê 弱勢形象，向望會當建立一ê性別平等ê社會，h□o 男性 kap 女性之間，會當互相尊重，互相照顧。

透過分析文本ê結構模式，對結構模式當中看出台語女性小說如何透過情節ê 安排、人物角色ê塑造，來呈現故事ê主題。透過結構模式，揣出文本ê內部結構，

拍開台語女性小說藏 tī背後ê意義。

本論文 beh 以一ê台灣女性ê眼光，看台語女性小說 tī性別、族群、語言ê濟濟壓迫之下，用啥物款ê態度來面對，揣出台語女性小說ê特別性。同時透過結構主義文本結構模式ê分析，揣出藏 t□台語女性小說ê內部意義。

第二節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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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構主義文學研究方法，上承俄國形式主義 kap 布拉格結構主義，以索緒爾語言學模式做理論ê基礎，t□20 世紀 50~60 年代ê法國流行起來。吸收語言學、

邏輯學、符號學研究成果對文學文本內部ê架構，意義生成ê過程，做真幼路ê分析研究。結構主義者認為表面ê人文現象是真混亂ê，但是 t□一種組合內底，一定有一種固定ê結構規律。tī 文本內底，這款固定ê結構規律是藏起來ê，研究者必須愛將伊抽象出來。所以批評家透過一系列精簡ê方式，運用語言學ê理論，想 beh t□外表看起來親像無關係ê文本當中，走揣出某種相仝ê深層結構。分析文本深層結構ê方法有敘述結構模式、以邏輯學為基礎ê邏輯事網、符號矩陣 kap 語言學ê音位學。每一種方法有伊ê理論背景 kap 來源。

本論文上主要是運用普洛普ê研究理論做文本ê分析，所以就針對普洛普ê敘事結構分析方法—「功能說」來做說明。

俄國學者佛弗拉基米爾‧普洛普﹙Vladimir Propp﹚t□1928 年出版《民間故事形態學》，針對俄國一百ê民間故事進行研究。伊認為民間故事ê主題中間存在緊密連結ê關係，並且分別出民間故事內底永遠無變 kap 容易改變ê成分。普洛普提出兩ê論點：第一，表面ê母題是會當改變ê；第二，研究民間故事ê結構愛對不變項開始。Tī 故事內底，啥物是會改變ê，啥物是袂改變ê，普洛普舉實例提出說明：

1、沙皇以一蒼鷹賞賜主角，蒼鷹負載主角飛至另一國度。

2、一老人以一駿馬贈送主角，主角騎馬至另一王國。

3、巫師贈給伊凡一艘帆船，伊凡乘船飄渡至另一王國。

對這三段話會當發現，所描寫ê人物ê名字改變，m̄ 過行動 kap 功能煞無改變。

可見基本結構相仝ê故事，有可能由無仝ê人物擔任相像ê任務，抑是「功能」。「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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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ê決定袂當看人物本身，必須愛透過故事之間ê互相比較，以整個故事ê描寫依據來決定。所以普洛普對「功能」下一ê定義：「功能是人物ê行為，行為會當是功能，愛看整個故事發展ê功用來決定。」

依照這款ê原則，普洛普分析一百篇俄國民間故事，歸納出四條通則：

1、人物的功能是一個故事中恒定不變的要素，不論這些功能由誰來完成或怎樣完成。功能是構成故事的基本成分。

2、故事已知的功能數目是有限的。

3、功能的順序通常是相同的

4、就結構而言，所有的故事都屬於同一類型。

普洛普發現了伊所研究ê故事材料當中總共有 31 項功能﹙詳見附錄一﹚、7 種人物角色。每一ê民間故事當中，這 31 項功能無一定全部出現，但是功能ê欠缺並 b□改變其他功能出現ê規則。普洛普 m□根據人物 tī 故事當中ê行為，將民間故事ê人物分做 7 種角色：歹人、施惠者、幫助者、被走揣者 kap 伊ê父親、

傳信者、英雄、假英雄。有當時仔 tī 故事內底，一ê人物 m̄ 但一種角色，一種角色 m□會使有幾若ê人物來擔任。m̄ 過童話故事當中所有ê人物攏袂脫離這 7 種角色。

將民間故事分析出 31 項功能、7 種人物角色，攏是對故事ê描寫情節做分析所得到ê成果。最後普洛普閣將故事當做是一ê整體來探討，發現故事功能 kap 功能之間互相連結ê關係。民間故事一般以反角ê惡行抑是主角有欠缺開始，最後才以婚禮抑是欠缺消除來結束。這ê過程稱為一“回合＂。一ê故事會當由一ê回合抑是幾若ê回合構成，所以 beh 分析故事ê整體結構，首先愛分別出故事包含偌濟回合，回合之間有啥物無仝款ê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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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民間故事ê研究，普洛普就利用功能、角色 kap 回合進行分析，同時用相對應ê符號表示出來，分析出各種無仝款ê結構模式。

普洛普為小說研究提供“簡單形式＂。這種簡單形式對結構主義思想起著一種重大ê推 sak 力量。伊發現民間故事背後隱藏ê深層敘事邏輯，並且以形式化ê 方法將文本ê敘事結構排列出來，H□o 人會當發現文本中深層敘事結構ê秘密。

提伊ê模式來分析，m□是會當運用 t□閣較複雜ê小說敘事形式ê分析頂頭。

普洛普所 beh 揣ê形式化ê「敘事結構」，tī 伊ê研究成果所歸納出來四條通則內底ê第四條「就結構而言，所有的故事都屬於同一類型」。這種仝一ê類型就是文本ê深層結構。這種結構隱藏 tī 文本ê背後，批評家需要將伊抽象出來才看會清楚。同時運用普洛普ê人物功能論，對文本作形式ê分析，普洛普認為民間故事ê主題之間存在互相連結、有邏輯性ê關聯，tī 故事ê背後藏一種無變ê結構系統，表面上看起來無仝主題ê故事，煞有相像ê敘事結構，所以普洛普關注ê故事ê 敘事結構ê描寫。普洛普以一百ê俄國民間故事做研究材料，按照故事ê成份 kap 成份之間互相ê連結，發現 tī 故事中變化ê是故事人物ê名字，無變ê是故事人物 ê行動 kap 功能。一ê民間故事定定將仝款ê行動分派 h□o 無仝ê人。

Beh 研究民間故事就愛對故事中人物ê功能來研究。啥物是「功能」?根據普洛普ê解說，功能就是依據故事人物ê行為，tī 行動ê過程當中產生ê意義。他發現一百ê俄國民間故事中會當揣出三十一種功能，這三十一種功能會當歸納出四條通則，數種邏輯相關ê功能定定組合成一ê「行動場」，伊 kap 故事ê人物角色有相對應ê關係。俄國民間故事中ê角色會當分做七類:反角、捐助者、幫助者、被尋求者、派遣者、主角、假英雄。一ê角色一般會 kap 特定ê行動圈做對應，有當時會出現特殊ê狀況，一ê角色會同時出現 t□幾若ê行動圈。

若準將故事看做是一ê整體，一ê故事會當是由一ê回合組成，m□會當是由幾若ê回合組成，因此分析故事ê整體結構，首先必需愛區分出故事包含幾ê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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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看出回合之間無仝ê關聯形式。

K□民間故事對功能、角色 kap 回合進行分析，就會當將故事各種無仝ê結構形態，進一步分析故事ê類型 kap 主題。真濟學者對普洛普ê理論有真懸ê評價。

本研究就利用結構主義ê觀點，透過對文本情節ê簡化，人物 tī 故事情節當中所扮演ê功能角色，由無仝故事中揣出仝款ê結構模式，由結構模式中探討文本 ê深層結構，揣出台語女性小說藏 tī 文字背後ê深層意義。

第三節研究範圍

Ti 台灣文學史頂懸，因為政治因素ê影響，有幾若擺hōo 人殖民ê經驗。殖民政府強制ê語言政策，出現了語言kap 民族之間無法度一致ê現象，致使台灣語言瀕臨死亡ê狀況。M 過台語文學並無因為按呢來消失，顛倒用無仝款ê書寫方式恬恬仔發展。

新世紀ê台語小說作品，栽培將近一百年ê時間。Tī這段時間，台灣遭遇著異族ê統治、二二八事件、白色恐怖，母語ê政策受著壓制。一直到1990 年代，社會開放，民主發展，hōo 台文ê書寫有一ê大鳴大放ê空間。這ê時陣，台語文學作品親像大江河奔流到海仝款，作品真濟，源源不絕。根據中正大學黃文達ê碩士論文—《當代（1986–2008）台語小說內底的台灣意識》附錄內底所收集ê台語小說，大約有四百外篇，扣掉仝款ê作品重複發表tī不仝ê刊物，mā閣有三百外篇，

內容會使講是真濟。

邱貴芬tī〈戰後以來台灣女性小說發展概況〉一文中，講著台灣ê女性作家創作tī台灣文學史內底，原本並 m̄ 是非常醒目ê一塊區域。但是九○年代以來，

因為真濟女性ê投入，tī台灣女性文學創作ê園地 teh 拍拚，這馬已經 tī台灣文學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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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佔有一席之地。陳金順tī〈風中的花蕊—戰後台語女性文學概論〉mā講，對台語文學發展ê過程來觀察，若無kā女性文學討論在內，就會犯著「見樹不見林」

ê症頭。可見台語女性文學m̄ 管tī研究ê領域，或者是台灣文學史ê發展過程中，

攏佔有一席之地。

本研究就針對《天使》kap《虱目仔ê滋味》這兩本小說集內底，以女性為書寫主角ê文本做研究對象，仝時加入丁鳳珍ê〈A 眉〉、林美麗tī台文罔報頂面所發表ê〈情字hit 條路〉做論證，來做結構模式ê分析。王貞文 tī 2006 年出版ê小說集《天使》內容豐富，包含有親情、愛情、女性意識ê覺醒、台灣主體性ê追求、

宗教ê救贖。清文以素人作家¹ê姿態出現tī台語文壇，2006 年出版小說集《虱目仔ê滋味》內底收集七篇短篇ê小說，描寫基層女性ê婚姻kap 家庭，為台灣女性ê 悲情來訴苦，tī邊緣所在為女性發聲，這馬伊ê作品是 hōo 上濟人寫做學術論文ê 女性作家。

結構模式ê分析是過去ê研究者猶未用過ê文本分析方式，研究者對另外一ê面向去看台語女性小說藏tī文本背後ê意義。

第四節論文架構

本研究攏總分做五章，每一章閣再分節。第一章踏話頭，攏總有四節：第一節是研究動機 kap 目的，tī 這節內底說明筆者為啥物 beh 研究這ê主題 kap 研究ê目的；第二節是研究ê方法，tī 這節內底說明本研究所運用普洛普ê功能論。第三節是研究範圍，以《天使》kap《虱目仔ê滋味》這兩本小說集內底，以女性做書寫主角ê文本做研究對象，仝時加入丁鳳珍ê〈A 眉〉、林美麗tī台文罔報

1 素人作家:素人就是指普通人的意思。有沒經驗、普通人和並不專門的意思。清文沒有受過專

業的寫訓練，第一次寫台語小說就能有好作品出現。所以以素人作家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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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面所發表ê〈情字hit 條路〉；第四節是論文架構，這節針對本研究論文做一ê 大約性ê介紹。

第二章是文獻回顧。本章分做三節；第一節，清文ê《虱目仔ê滋味》ê研究，

tī 這節內底 beh 針對曾經對《虱目仔ê滋味》做研究ê相關論文；第二節，王貞文《天使》ê研究，說明以前ê研究者曾經對本研究相關ê內容 kap 議題研究ê成果；

第三節，綜合對兩位台語女性小說作家研究ê成果。

第三章是台語女性小說ê結構模式。本章分做四節；第一節，清文小說ê結構模式；第二節，王貞文小說ê結構模式；第三節，其他女性小說ê結構模式。透過十外篇小說文本，運用普洛普ê情節簡化ê方法，揣出無仝ê小說內容 kap 無仝ê 作者，煞有仝款ê結構模式。對結構模式ê分析，會當看著藏 t□文本背後ê深層結構，發現台語女性想 beh 表達ê深層意義，閣再用女性主義ê觀點，分析種種深層意義對女性 kap 社會ê意義。第四節，小結，根據結構模式分析，說明共同ê 特點。

第四章是深層結構ê意義，本章分做四節：第一節，結構模式ê分類，根據第三章文本分析ê結果，進行意義ê論述，說明無仝款ê結構模式代表啥物款ê意義；第二節，深層結構ê特色，說明台語女性小說ê深層結構有啥物特點；第三節，

深層結構ê意義，對台語女性小說深層結構ê意義深入ê論述；第四節，小結，對三種結構模式ê深層意義提出結論。

第五章是結論，對文本ê結構模式kap 形式，說明深層結構探討ê結果，以及台語女性小說kap 一般ê女性小說所寫ê主題 kap 意識無仝款ê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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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文獻回顧

台灣因為政治環境ê改變，社會漸漸開放，多元文化會當tī各種舞台出聲ê情形之下，台語文學總算有一ê正常ê發展空間。大學內底，台灣語文學系成立，台語作品發表園地，台語雜誌、台語刊物ê出刊，鼓勵真濟少年人加入台語文學創作ê行列，過去mā是有用華文創作ê作家，因為民族意識ê覺醒，轉用台文創作，

親像胡長松、王貞文就是按呢。所以台語文學自九○年代開始，成熟、有價值性 ê作品一直出現，親像陳雷ê《鄉史補記》就hōo 人稱做是台語文學界ê「大河小說」²。台語文學研究論文，一年一年，一篇一篇陸續出現，呈現一ê鬧熱滾滾ê 文學時代。

2001 年開始，台語文學漸漸對掖種、puh-ínn、開花，進入結果ê過程，會當講是發展甲真 tshiann-ia nn。這十年來用台文書寫ê文學作品以新詩較濟，台語小說mā有真濟人投入創作。以整個台語文學ê發展過程來看，男性作家猶原是主流。台語女性文學ê發展，tī九O 年代，才有較濟ê女性作家投入創作ê行列，而且創作ê文體有新詩、散文、小說等等。

過去對台語小說ê研究大部份集中tī男性作家ê研究較濟，像翁瑋佩ê〈陳雷台語小說研究〉、陳瑤玲ê〈陳雷作品研究〉、楊斯顯ê〈陳明仁台語小說中臺灣人ê 形象kap 價值觀研究〉……等，可能 kap 過去男性作家ê作品量較濟有關係。M 過tī台語文壇，女性作家漸漸有對後壁逐來ê趨勢。以女性身份描寫女性，表現女性特有ê寫作風格，會當引起學者ê正視，肯定台語女性文學ê價值。近年來對

2楊照解釋的大河小說有四個特點:第一是其中濃厚的歷史意味，故事發生的背景往往設定在某個變動劇烈的歷史大時

代；第二是其敘述是以一位主角或一個家庭為其中心主軸，利用一人或一家貫串連續的經歷來鋪陳、凸顯過去社會風貌；

第三，以較多的篇幅處理社會背景以及當時日常生活中的種種細節；第四個特色就是其敘事綿綿不斷。(楊照，〈歷史大河中的悲情──論臺灣的「大河小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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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語女性小說ê研究論文有真濟篇，tī碩士論文方面，有張郁琳《論張春凰王貞文與清文其人及台文作品內的性別認同與國族認同》；tī單篇ê研討會kap 期刊論文方面，有呂美親〈論析清文小說《虱目仔ê滋味》中失落語詞ê積極意涵〉、蔡幸紋〈清文台語小說集《虱目仔ê滋味》ê高雄書寫〉、朱香婷〈清文台語小說集《虱目仔ê滋味》ê女性書寫探討〉、李婉慈〈性命、性別、存在kap 救贖—王貞文台語小說《天使》研究〉、陳慕真〈母親、母土kap 母語—鄭雅怡台語作品中ê女性書寫〉、宋澤萊〈論台語小說中驚人的前衛性與民族性：試介賴和、黃石輝、宋澤萊、陳雷、王貞文的台語小說〉、陳玉玲〈王貞文基督教小說研究〉、謝惠貞〈王貞文台文小說〈橄欖情〉內底ê女性意識〉……等。

研究者就針對kap 本論文ê研究主題《虱目仔ê滋味》、《天使》有相關ê研究論文，進行文獻回顧，看過去ê前輩對《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曾經做過啥物款ê研究。本章分作三節：第一節，清文《虱目仔ê滋味》ê研究；第二節，王貞文《天使》ê研究；第三節，小結。

第一節清文《虱目仔ê滋味》ê研究

清文ê《虱目仔ê滋味》tī2006 年由李江卻台語文教基金會出版，是台語文學界頭一本由女性所寫ê小說集。全本小說集分做上卷kap 下卷，攏總收集清文ê小說七篇，是一本為女性發聲ê小說集。內容書寫幾項重要ê議題，包括女性書寫、

都市書寫、語言ê使用kap 反文化霸權。清文ê小說代先並無抗爭ê意圖，煞為著以男性為主ê台語文學界提供一種無仝款ê表達方式，這款柔性ê抗爭顛倒發揮出強閣有力ê思維，使得清文ê《虱目仔ê滋味》hōo 真濟研究者願意投入心力去探討kap 研究。

朱香婷ê論文《清文台語小說集《虱目仔ê滋味》ê女性書寫探討》，對清文台語小說集《虱目仔ê滋味》內底所收集ê小說，每一篇攏做一ê簡單ê介紹，而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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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目仔ê滋味》ê評論kap 研究資料會使講是收集甲真齊全。伊對三ê方向來探討《虱目仔ê滋味》ê女性書寫：第一，分析小說中ê女性角色；第二，探討小說中ê女權意識；第三，討論小說內底所反映ê台灣女性文化。

朱香婷分析出清文對無仝時代ê女性有無仝面向ê描寫。傳統ê女性受父權社會制度ê壓迫，必須愛認命吞忍，以家庭為重，承擔家庭所有ê責任，所以養成女性刻苦耐勞、堅強勇敢ê個性。夾tī傳統kap 新思想中間ê女性，開始意識著自我ê 主體性kap 女性 tī家庭、社會ê定位kap 價值，對父權社會ê壓制產生反抗ê意識。

M 過in 對反抗是 m̄ 是會成功充滿著不安kap 僥疑。新思想ê女性勇敢追求家己所認同ê人生，會當突破現實社會ê限制，開創新ê局面。朱香婷注重女性ê新思想kap 具體ê作風，伊認為出現 tī《虱目仔ê滋味》內底ê女性，有獨立自主ê阿眉 kap 阿卿，in 勇敢，對家己有自信，享受自由，經濟獨立，m̄ 免靠別人。勇敢反抗ê阿女、天燕kap 阿卿，提出具體ê行動全力為女性來出聲，因為女性韌命無認輸ê態度，致使女性追求獨立自主ê生活，對無公平ê待遇提出反抗。

朱香婷mā tī《虱目仔ê滋味》女性形象ê分析中看出台灣女性文化。伊認為傳統社會中愛情對女性來講只是一種夢想，婚姻由父母做主，女性並無權利為家己做主。兩性ê婚姻建立tī現實社會條件ê交換，若無就是以傳宗接代為目的，致使女性為傳宗接代閣承受另外一種身心靈ê壓迫。生kap 死ê議題 t《虱目仔ê滋味》ī

中，清文透過幾篇小說來表現，死ê旅行心甘情願去行，生mā愛活了有意義。這款概念傳達出作者樂觀閣堅定ê理念。

《虱目仔ê滋味》內底描寫ê女性就生活tī人ê四周圍，m̄ 管是啥物形象ê女性構成台灣社會文化女性ê圖象。朱香婷認為小說內底探討女性死亡、婚姻、生囝ê議題，講死亡輕鬆笑詼、講死亡愛情kap 婚姻，有夢想、有無奈、平凡，講生囝有壓力、有悲哀，卻mā是一種真 bái 閃避ê責任。

朱香婷ê論文揣出十一ê個性較倔強ê女性來作女性形象ê分析，歸納出三種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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仝時期ê女性表現出無仝ê形象，而且mā因為時代ê無仝，台灣女性慢慢展示出漸漸高漲ê女性意識。伊將女性形象kap 女性意識之間互相做對應，hōo 人真清楚看出時代ê改變，女性形象咧改變，女性對家己ê認同kap 價值 mā咧改變，明確點出這三者之間ê關係，進一步看出台灣社會女性文化ê發展。朱香婷分析出《虱目仔ê滋味》內底真濟有關女性議題ê要素，尤其是伊提出作者對性命生kap 死ê 態度，hōo 研究者 tī研究ê過程中會當得到閣較濟、閣較全面ê觀照。

蔡幸紋〈清文台語小說集《虱目仔ê滋味》ê高雄書寫〉點出《虱目仔ê滋味》

這本小說集一種真特殊ê地方性，就是文本內底出現真濟ê高雄地名kap 南部ê食物。所以《虱目仔ê滋味》ê都市書寫hōo 人認為是小說集ê重點之一，尤其是高雄ê都市書寫。

論文中對清文生長ê所在－鹽埕埔－ê歷史演變kap 發展過程開始，描寫高雄隨著歷史ê變遷，對清朝、日治、美軍文化到國民黨統治，tī清文小說內底，描寫鹽埕埔tī40 年中間ê變化，tú好符合高雄規ê都市ê變化。鹽埕埔就親像高雄ê縮影。

同時，蔡幸紋mā分析小說中人物ê個性 kap 高雄人ê個性有仝款ê特質。親像溫和樸實、認份bēkap 人計較ê阿雪、阿女；古意條直、單純無心機ê阿碧、阿足；大方熱情、有人情味、A-sah-lih 有義氣ê阿眉、阿燕；立場堅定、有原則、有站節ê 阿蘭、阿燕。

雖然蔡幸紋將人物ê個性kap 高雄畫一ê等號，並 bē當hōo 人完全信服，m

̄ 過煞提供一ê新ê方向hōo 研究者會當發現文本中ê性別書寫以外，猶閣會當對無仝款ê面向去探討文學kap 歷史發展，以及文學 kap 在地人生活ê關係。

張郁琳ê《論張春凰王貞文與清文其人及台文作品內的性別認同與國族認同》，是成大ê碩士論文。文中所研究ê台語女性作家張春凰、王貞文kap 清文會當講是目前台語文壇作品量上濟、上引人注目ê女性作家，特別是王貞文kap 清文tī2006 年出版ê台語小說集《天使》、《虱目仔ê滋味》，對台灣ê女性描寫，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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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ê探討。張郁琳ê論文對張春凰、王貞文kap 清文ê台文作品ê內容題材、女性身份認同、國族認同有真深入ê分析。

張郁琳認為，清文筆下ê女性，tī早期受著父權體制ê壓迫，完全無脫離ê機會。

當代ê女性雖然有人會tī愛情kap 婚姻ê路途當中受傷，m̄ 過會當tī創傷ê過程中建立自我ê價值。清文所描寫ê女性大部分攏是性別關係ê弱勢者，面對這款現實ê 困境，有人以死脫離，有人運用女性ê情誼kap 性別意識ê開發脫離弱勢地位。清文ê小說閣有一種真特殊ê氣味，就是作品內底ê語言使用。清文運用在地ê高雄腔口，展現國族認同ê意念。作品中mā時常出現 kap 性別有關係ê習俗 kap 俗語，

顯示父權制度如何深入tī民間社會當中，這款理所當然ê觀念就按呢深入人心。

對《虱目仔ê滋味》ê性別書寫，張郁琳特別點出女性身體ê書寫意義。伊將

《虱目仔ê滋味》內底ê女性身體分做交易ê身體kap 染病ê身體。除了一直咧討論女性ê身體hōo 人工具化，當做是傳宗接代ê工具以外，造成女性弱勢ê原因閣有父權社會物化女體ê觀念，而且用道德制度ê觀念去束縛女性，使得交易後ê身體亦是染病ê身體攏低人一等。《虱目仔ê滋味》擱有一ê真濟人討論ê議題—都市書寫，特別是針對高雄ê都市書寫。張郁琳透過《虱目仔ê滋味》ê都市書寫，看出清文tī高雄這ê所在ê認同。tī語言ê使用上，張郁琳認為，並bē當看出作品是 m

̄ 是存有性別意識。當然tī台灣目前這ê現實ê社會環境中，使用台文書寫已經代表一種特殊ê語言意識，但是並無代表語言意識就是性別意識抑是國族意識，顛倒是台語女性文學內部所呈現ê問題。

張郁琳所思考ê，tú好是本論文研究ê主題，特別是伊針對文本所分析出來ê 議題會當做閣較深、閣較闊ê延伸，這款幼路ê研究提供hōo 研究者 tī思考問題kap 寫作方式頂懸，會當有一ê學習ê範本。

清文ê《虱目仔ê滋味》性別書寫kap 都市書寫，清文《虱目仔ê滋味》ê專長，

伊ê語言使用更加是這本小說集ê特色，特別是用高雄在地ê腔口。呂美親就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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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虱目仔ê滋味〉這篇小說ê動詞用字，揣出「原味」ê台語所呈現出來ê美感。

呂美親〈論析清文小說〈虱目仔ê滋味〉中失落語詞ê積極意涵〉中特別揣出

「動詞」tī敘述文字中所構成ê意象，以及「動詞」tī情緒性對話中產生ê效果kap 功能來提出論證。tī敘述文字中，清文tī小說內底，動詞ê使用hōo 台語ê書寫脫離用字ê束縛，成功寫出真媠ê文章。tī情緒性對話中，證明語言並無高階語言kap 低階語言³ê差別，干焦有了解台語ê人，才會當了解台語用字情緒表現ê程度。呂美親認為咱應該閣較深入去思考ê是在地女性符號滅絕ê問題kap 原因，伊認為殖民地ê人民beh kā失落ê傳統文化藝術 kap 民族性格揣轉來必須愛對語言揣起。台語小說會當深入hit ê時代，人民感情、女性價值觀、社會規範描寫甲真生動。〈虱目仔ê滋味〉ê母語書寫hōo 失落ê傳統重新 hōo 人重視。

呂美親對小說ê用字來看台語語言無hōo 人重視而且 hōo 人汙名化，致使嚴重流失ê問題，hōo 人會當更加深入去思考台語女性小說書寫ê意義 kap 走揣傳統文化ê功能。

呂美親mā為《虱目仔ê滋味》這本小說寫一篇導讀，將《虱目仔ê滋味》ê 出版對台灣社會ê意義，以及描寫內容ê特殊性提出看法kap 贊揚。伊將《虱目仔 ê滋味》形容是「烏影下美麗ê女性風景」。伊講，清文用台語來做書寫語言，m

̄ 但是家己ê發言權，同時mā kā真實ê自我主體揣倒轉來。對 hōo 人殖民幾若擺ê台灣土地來講，hit 種特定時空ê語言表達方式，煞提供人 tī這ê新時代內底對抗文化霸權一款不仝款ê方式。除了語言ê意義以外，《虱目仔ê滋味》文本ê書寫內容傳達出真濟在地女性ê性命經驗，所寫ê攏是人生重要ê功課。清文ê小說將「女

3多語社會的各個言語之間往往地位各不一樣。有些語言超出民族分佈區而成為成為某一地域內

各民族的共通語言，謂之高階語言(High language)，而被入侵的本土語言淪為低階語言(Low language)，處在高階、低階中的語言可以稱為中階語言(Mid language)。高階語言通行於高階使用場合，如正式(formal)的會議語言、超語言區的貿易語言、高等學校的教育語言或書面語等；

而低階語言在市場、社會、家庭、社區中、小學等中下層使用場合使用(洪惟仁〈台灣語言政策何去何

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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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kap「語言」結合 hōo 人有料想 bē到ê收成。《虱目仔ê滋味》hōo 真濟研究者願意了時間去探討就是上好ê證明。

《虱目仔ê滋味》對女性議題、都市書寫、語言ê使用，以及地方文化歷史發展ê描寫，對台語文學界來講有一種進入新時代ê意義。當真濟台語男性作家作品中充滿政治意涵ê時陣，咱會當看著另外一種無仝款ê表達方式。清文並無表達抗爭ê意圖，煞透過家己熟似ê語言，對台灣基層上接近台灣土地ê人象描寫，透露出台灣上深ê文化，hōo 人深深受著感動，這款溫柔ê抗爭，顛倒化做有力量ê思維，發揮意想 bē到效果。

第二節王貞文《天使》ê研究

《天使》是王貞文ê第一本台語小說集，kap《虱目仔ê滋味》仝款攏是出版 tī 2006 年，王貞文以牧師ê身份創作小說，小說內底加減攏有宗教ê氣味。《天使》

這本台語小說，作者將伊分作三部曲：第一部，鄉土情；第二部，父母情；第三部，情佮傷。會當看出《天使》ê主要內容除了對台灣土地ê情懷，猶閣有親子關係、女性議題ê描寫。

李婉慈ê〈性命、性別、存在kap 救贖—王貞文台語小說《天使》研究〉對

《天使》這本小說集做一ê初步ê研究。伊ê論文分做三ê部分：第一，《天使》ê主題分析包含親情、愛情、台灣主體ê追求、宗教kap 救贖、生命存在ê意義；第二，

《天使》王貞文性別書寫；第三，探討《天使》ê特色。

李婉慈認為王貞文ê親情書寫面向真大，包括母子、母女、父女之情，親情之間ê和諧程度，因為真無穩定性，ti 親子關係中間，進退愛有分寸，性別ê書寫主張愛建立兩性平等ê社會，女性必須愛kā自體性揣轉來。同時王貞文 mā將歷史事件寫入去文本內底，表現一ê基督教文學家對社會ê關懷kap 對國家ê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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李婉慈ê論文將《天使》所關注ê議題kap 特別ê所在攏講了真清楚，hōo 研究者咧研究《天使》ê時陣，有一ê明確ê切入點。

張郁琳ê《論張春凰王貞文與清文其人及台文作品內的性別認同與國族認同》

會使講是對《天使》ê研究進一步探討。張郁琳研究王貞文ê小說，tī親子關係kap 女性身體、情慾方面有較濟ê書寫，kap 真濟作品無仝ê是，王貞文重新解說對基督教ê性別特徵，伊展開以女性意識為前提ê神學研究，hōo 女性會當隨著自我意識ê覺醒，更加建立自體性。王貞文筆下ê女性，身體kap 情慾攏受著權力ê控制。

hōo 女性 kap 家己ê身體產生疏離，連「性」mā hōo 人束縛。女性必須愛透過外力kap 家己ê身體和解，將情慾釋放出來，m̄ 過 m̄ 是無盡ê釋放，以免女性失去自我ê主體性。王貞文 m̄ 但對女性投入真濟ê關懷，伊ê小說mā用語言 kap 重大ê歷史事件做背景，表現伊對國族ê認同。

張郁琳ê研究看出王貞文ê小說kap 別人無仝ê所在，是積極ê作為 kap 理想性。性別書寫目標是beh 建立一ê兩性平等ê社會，歷史事件ê描寫是 beh 了解真相，表現對社會ê關懷，透過宗教、政治、政黨、歷史ê描寫，表現對國族ê認同，

而且以女性象徵國族，以女性ê生殖代表台灣生生不息ê活命力，以當代積極ê動能，象徵國族所隱藏ê活力。

張郁琳仝時對三ê台文女性作家提出研究，而且比較in ê異同，hōo 研究者真緊就看出女性台文小說內底創作ê出發點。

Tī 單篇ê論文方面，謝惠貞ê〈王貞文台文小說〈橄欖情〉內底ê女性意識〉。

對王貞文ê小說集—《天使》內底上長篇ê〈橄欖情〉，運用女性主義文學批評ê 方式，對父權社會下跤女性ê困境 kap 兩性關係ê思考，來分析〈橄欖情〉內底王貞文如何去表現伊所關心ê女性議題。

按照謝惠貞ê分析，〈橄欖情〉所呈現ê女性困境有二種，一種是女性 ho o 人性侵害ê惡夢，一種是母親這ê形象對女性ê壓迫。〈橄欖情〉內底ê春葉，伊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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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ê時陣hōo 一ê穿烏衫ê人性侵害，致使伊日後對家己身驅ê成長 kap 變化產生排斥kap 討厭ê現象，這種慌狂、驚惶寫出女性對家己自身環境 kap 身體自主無安全感kap 確定感。成年了後ê春葉，透過橄欖，總算揣著對家己身體ê自信。春葉因為橄欖破病，加上頂司引誘，hōo 伊閣經驗一擺性侵害。這擺ê傷害，春葉ê感受是比細漢hit 擺較深較疼。春葉受著「強暴迷思」⁴ê影響，致使春葉產生罪惡感、見笑kap 責備家己ê心態，表現出來ê是對家己身體ê疏離感。透過女性書寫女性ê行為，王貞文寫出女性 tī 父權社會生存ê時陣 hit 種潛意識ê惡夢。

〈橄欖情〉內底有兩種無仝ê母親形象，一ê是春葉ê媽媽，另外一ê是橄欖ê 阿母。這兩ê母親形象展現ê背後，攏有想beh 控制、影響春葉自主權ê力量。王貞文將春葉ê媽媽做成一ê成功女強人ê模樣，生做媠閣勥跤，老母並無尊重kap 支持春葉ê選擇，伊用真現實ê眼光來看待查某囝ê感情生活，就親像伊家己所經營ê家庭生活仝款，無愛情做基礎。橄欖ê阿母利用母職對囡仔佔有ê權利，beh 剝奪春葉對橄欖ê感情。

Ti 父權社會當中，「母親」ê形象通常對女性來講，是另外一種壓迫，按照佛洛伊德ê說法，查某囝必須愛透過脫離母體來認同男性。查某囝kap 阿母ê關係進一步建立，會使看做是對父權社會ê抵抗。王貞文借著描寫春葉kap 橄欖ê阿母之間ê互動，重新建立父權中心思維之下，母親kap 查某囝ê關係，有閣再展現女性主體ê意圖。

兩性關係ê思考是這篇論文ê重要論點之一，兩性平等是女性運動一ê上大ê 目標。〈橄欖情〉內底所呈現出來ê女性身體自主權確立是達到兩性平等ê頭一步。

女性重新確立家己ê地位，頭一件愛做ê代誌是確立家己ê身體自主權。〈橄欖情〉

內底ê春葉因為橄欖kap 身體接觸ê關係，伊開始接受、欣賞家己ê身體。兩性之間「情」kap「性」和諧展現，是愛情上懸ê境界，mā是健全人性ê關鍵，兩性平

4 男性的強暴行為被視為一種既定而無法更改的狀態，強暴的預防與處理是女性個人的責任與義

務。林芳玫〈強暴與強暴控訴:從真理到真理政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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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發展mā才有出路。

所以王貞文將〈橄欖情〉內底ê橄欖，做成一ê得到腦炎，必須放棄伊家己以早ê智識，放棄男性傳統思考方式ê形象。親像橄欖葉仝款，是一ê新活命ê開始，

拍破父權社會之下傳統女性依附ê角色，思考女性主體性ê確立kap 兩性和諧共處 ê問題。王貞文〈橄欖情〉這篇小說內底，hōo 咱看著台文小說 tī女性意識觀念內底上新ê進展。

謝惠貞ê論述，對文本深入分析，將王貞文小說ê特殊性表現甲真徹底。文中用女性主義ê觀點，透過文本分析，hōo 讀者會當了解小說內底想欲傳達ê中心思想。

陳玉玲〈王貞文基督教小說研究〉以王貞文ê〈聖誕鴿〉、〈地上平安〉、〈當第一道光突破暗夜〉、〈天使〉作研究ê文本，其中干焦有〈天使〉是台語小說，

其他攏是華語小說。〈聖誕鴿〉、〈地上平安〉、〈當第一道光突破暗夜〉講ê是台灣原住民ê蹛、教育kap 家庭問題，將原住民 tī台灣社會中ê生存危機kap 社會問題呈現tī作品當中。〈天使〉表現上帝對信仰者ê試煉kap 救贖。

陳玉玲認為王貞文ê小說充滿台灣基督教ê關懷。台灣基督教用教會羅馬字拼音來傳教，hōo 台灣ê語言會當得到保存。基督教入世關懷ê想法 hōo 教友變做政治受難者，是上帝為著救贖人民來犧牲奉獻ê精神。基督教對台灣原住民ê照顧，基督教變做是原住民ê心靈寄託。陳玉玲用基督教義ê面向來看王貞文ê小說，

雖然其中干焦有一篇是用台文寫ê，m̄ 過對王貞文ê創作面向是一致ê，mā閣較深入ê論證王貞文小說內底ê基督教精神。

陳金順tī《天使》了後寫一篇後記〈鄉島ê天使〉，講王貞文ê台語小說有三 ê特點，基督教精神、反抗精神、德國經驗這三點是其他ê小說真罕得看到ê，對這幾ê面向以及參考前人ê研究，相信對《天使》會當有深入ê了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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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小結

過去以男性作家為主ê台語文壇，tī 2006 年出版兩本台語女性小說，hōo 人贊揚，mā投入 bē少注目ê眼光，對這兩本小說ê研究，mā提供 hōo 咱 bē少ê思考方向，hōo 台語文學研究領域頂懸有閣較濟人來投入。親像呂美親所講ê「女性」

kap「語言」結合 hōo 人有料想 bē到ê收成。

《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ê「女性」kap「語言」兩ê議題果然攏 hōo 學者一直提出討論。kā前人ê研究成果綜合起來看，tī女性議題ê研究方面有共同ê 看法，兩位台語女性作家對女性書寫攏投入相當ê心血。台灣女性因為生活tī無仝ê世代，表現出無仝ê特質。老年女性因為受著父權社會制度ê壓迫，總是表現出堅強忍耐、溫柔順從ê特質kap in 認命徛 tī查甫人ê背後惦惦仔付出。中年女性漸漸有自我意識ê覺醒，m̄ 過對反抗產生不安kap 僥疑，少年女性 m̄ 干焦有自我意識kap 自主性，而且會當自我解放，m̄ 願受壓制。清文《虱目仔ê滋味》

提出女性受壓迫ê事實，將問題留hōo 讀者去思考。王貞文 m̄ 但提出事實，而且進一步提出伊ê理想kap 想法，伊認定反抗父權社會對女性ê壓迫是無法度建立一ê兩性平等ê社會，男性必須愛改變過去ê思維，兩性共同經營。伊mā提出女性咧追求自我解放ê過程中，必須愛受道德ê規範才bē失去自我ê自體性。

語言使用ê特殊性透露出tī這ê以華語為尊ê時代，代表一種走揣失落文化傳統ê意義。清文kap 王貞文用台語書寫，實際上攏是用家己上熟似ê語言來書寫，

m̄ 過這款ê書寫語言卻是清文這世人ê第一擺，高雄腔口ê地方特色，引起研究者對台灣語言問題ê思考。王貞文將發生tī台灣ê歷史事件當作是時間ê描寫背景，

更加明顯去形塑台灣ê主體性。M 但寫女性，mā將女性ê形象象徵台灣ê處境 kap 未來。王貞文tī《天使》ê自序內底講：

起初時，對我來講，用台文寫作，是在重新建構一個已經漸漸失落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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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然後，用台文寫作，成做有份在台灣新希望的代誌，成做向前的展望。

王貞文是按呢，清文《虱目仔ê滋味》mā是仝款，透過高雄書寫，保存高雄地區語言特殊ê腔口，表現高雄歷史發展ê過程，特殊ê動詞使用造就台語書寫 ê美感。

過去ê研究者對《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進行女性書寫、語言使用、

身份kap 國族認同ê研究，其中所探討ê層面包括社會、歷史、政治等方面ê 探討，透過這ê層面ê探討，咱會當了解《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這兩本小說集寫作ê意義。

過去ê人對《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這兩本小說集ê研究主要是社會、

歷史、政治等方面ê探討，對小說本身ê寫作形式並無人去探討。陳玉玲曾經對王貞文ê基督教小說〈當第一道光突破暗夜〉、〈自由時代〉兩篇小說內底老喇莫 kap 添木ê救贖方式，kap 舊約聖經內底ê〈約伯記〉⁵有仝款ê考驗過程。

而且陳玉玲mā將上帝救贖ê模式 kap 神話中ê英雄故事做比較，發現著in 無仝款ê所在。除了陳玉玲以外，並無其他ê人對台語女性小說做結構模式ê分析。

何信翰tī《泛露西亞詩學理論 kap 台語現代詩研究》中表示：形式主義者認為文學研究ê對象應該是文學作品ê文學性，文學性是文學作品怎樣成做文學作品ê特性，這ê特性就是作品ê形式。研究者透過小說ê模式分析，揣著台語女性小說ê形式，探討《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這兩本小說集ê文學性，

向望對台語文學ê研究會當提供另外一種層面ê關照。

5 約伯是一個受苦但仍然持守信仰的人，約伯正直及敬畏上帝，撒旦懷疑約伯是否真正無私不求

回報地事奉上帝。撒旦考驗約伯，讓他的兒女途然意外死亡，喪失所有的財產，並且又窮又病，

從腳掌到頭頂長毒瘡。儘管他的妻子要他咒罵上帝，他仍然不願意開口否認上帝。撒旦輸了，上帝贏了，約伯通過了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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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台語女性小說 ê 結構分析

小說是由人物、情節、時間、空間、對話、節奏、敘事觀點……等等真濟基本要素組合而成，其中情節 kap 人物是決定一篇小說是 m̄ 是會當成功ê重要因素。小說當中ê人物描寫是 m 是成功，就看情節如何鋪陳，如何描寫具體ê 環境，ho o 小說ê人物更加鮮明活潑。

結構主義就用 ti 小說内底所執行動作ê功能來分人物。主張 ti 小說内底，

人物是動作ê執行者，kap 故事有相關ê主要是故事當中ê人物執行啥物款ê動作。

俄國學者普洛普咧研究俄國ê民間故事ê時陣，根據故事中ê人物所執行ê動作，將民間故事中ê人物分成七種角色：歹人、施惠者、幫助者、被走揣者、傳信者、

英雄、假英雄。舉凡所有ê民間故事ê人物攏走 be 開這七種人物。普洛普ê畫分主要是按照人物 ti 故事中ê動作來分析。

筆者就依據普洛普對民間故事ê研究結果，對《虱目仔ê滋味》kap《天使》

ê文本做敘述結構ê分析，揣出每一ê結構ê功能，閣再對小說中所描寫ê人物做分析，揣出小說主要ê結構模式，對情節ê分析進一步探討小說ê深層結構⁶，揣出適合小說ê敘述特色。

第一節清文台語小說ê結構分析

清文以「素人作家」ê姿態出現 ti 台語文學界，2006 年伊將所創作ê七篇台語小說收集起來，出版第一本台語小說集《虱目仔ê滋味》，引起真濟人ê注目 kap 討論，上主要是《虱目仔ê滋味》呈現出 kap 現在主流文學完全無仝款ê風貌。

6 普洛普的民間故事敘事結構模式就被認為是一種深層結構:所有一百個民間故事都是這一個基

本的敘述結構模式的開展、衍生和變化。這一結構就是民間故事的深層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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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ī 語言上，用南台灣在地ê生活語言做為書寫ê語言，實實在在呈現南部人語言ê 腔口；Tī 內容 kap 題材ê選擇上，以自然ê書寫方式，描寫邊緣ê所在猶閣有更加邊緣ê弱者—台灣「在地」ê女性。伊將在地女性ê愛情觀、價值觀、社會規範真實呈現出來，是一本女性書寫ê「台語女性小說」。丁鳳珍 tī 《虱目仔ê滋味》

這本小說集ê推薦序中寫:

女性若來讀清文ê小說，會得到性命救贖，會使看著台灣女性ê未來:男性若是來讀清文ê小說，會知台灣女性ê真面目，瞭解女性ê想法 kap 意志，會使看出過去台灣男性ê不足。

這種台灣女性ê真面目，才是在地真實ê面貌。筆者 ti 小說集內底選擇上有代表性ê篇章，進行文本ê結構分析，對結構當中揣出文本ê進行節奏，希望會當更加清楚看著這種在地聲音ê特殊性。透過清文小說ê結構分析，揣出深藏 tī 文本背後所 beh 表現ê深層內涵。

〈虱目仔ê滋味〉會當講是《虱目仔ê滋味》這本小說集ê代表作。一開始用一首短詩 giú開序幕:

茫茫渺渺ê十三天外望有淡薄仔光來照路予飄流ê神魂

揣著依倚ê所在

Tam 一屑仔真心ê疼愛

Tī 故事ê開始，作者就已經暗示這是一場死亡ê悲劇，飄流ê神魂希望揣著一ê倚靠ê所在 kap 真心ê疼惜。m̄ 過小說看到尾仔，作者 ma 干焦會當安排兩 ê神魂之間ê對話，來表現上深ê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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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者以阿雪這ê人物角色為主線，對〈虱目仔ê滋味〉這篇小說做內容摘要，閣按照基本語意簡寫出分析概要，得到本篇小說ê敘述結構分析。按照＜

虱目仔ê滋味＞ê內容摘要，列出九ê分析概要，看出小說ê主角－阿雪，面對家己 ê困境（散食）kap 感情，一直走揣解決ê出路，到最後主角阿雪失去生命 ma 攏無法度改變伊ê命運。

故事中ê主角一阿雪，同時 mā是一ê受壓迫者，出身一ê散食家庭ê查某囡仔，

國校無畢業，就離開高雄ê厝，去屏東ê餐廳食頭路，受著頭家娘—阿魁嬸ê設計，

ho o 智能不足ê戇痟--ê睏去。阿雪 ho o 人性侵害卻是阿雪ê m̄ 著，而且愛嫁 ho o 侵害者。傳統父權社會中，女性貞操觀念將女性束縛牢，失去貞操ê女性就低人一等，無資格 kap 人比評，而且猶未出嫁就 kap 查甫人發生關係，是一件敗害門風ê代誌。阿雪雖然 ho o 老爸拍甲真悽慘，卻 mā是無法度講啥物，阿雪只好認命，伊 ka 叫伊趕緊逃走ê阿嬤講：

阿嬤，以早你講查某囝仔出世三工，神魂 to h 會去坐 ti 人ê戶碇跤，

講 tse 攏是註定好好--ê，我攏笑阿嬤 leh 講 hàm 古…，tsit-má我信 --ah。﹙清文．虱目仔ê滋味．2006．p107﹚

阿雪並無意聽阿嬤ê話逃走，因為伊認為這是查某人ê宿命。查某囝一出世註定就是別人ê，總有一工愛嫁去別人兜，伊是一ê「外家頭神」，所以 tī 家庭中查某囝永遠攏是外人，對散食囡仔來講，嫁 ho o 啥物人並無重要。阿雪委屈家己嫁 ho o 戇痟--ê，心肝內想講：

有 hit 二十萬，咱就會當 ka 厝主買這間厝，我ê月給 kap 阿魁伯講-- ê hit 五萬箍，厝--nih 就免 hiah 艱苦，無啥物 m̄ 好--ê。

﹙清文．虱目仔ê滋味．2006．p107~p108﹚

為著厝裡需要錢，為著會當改善厝裡ê環境，阿雪委屈家己嫁 ho o 戇痟-- ê。阿雪 tī 家庭中ê角色 ti 遮發現一ê真矛盾ê情形，既然是出世註定是外家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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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煞完全愛為著家庭來犧牲。

阿雪對一ê無 ho o 人認同ê家庭，投入一ê伊無認同ê家庭。為著會當暫時離開餐廳，阿雪選擇讀補校，ho o 家己有機會會當去外口透一ê仔氣，mā有機會閣會當繼續讀冊受教育。熟似送瓦斯ê天來以後，阿雪感受著戀愛ê滋味，ti 天氣烏寒ê一工暗時，天來追問伊 kap 戇痟--ê到底是啥物關係，阿雪 tī 天來一直追問ê情形之下，情緒完全暴發出來，阿雪意識著家己ê處境：

我 ma m 知阮是啥麼關係，我干焦知影，我五年僕人二十萬，逐個月有獎金，逐年有紅利，人 beh 愛我倒就倒，愛我徛就徛，你 ka 我講這是啥物關係……﹙清文．虱目仔ê滋味．2006．p120﹚

對阿雪ê喙內底講出來ê話，伊 kap 痟--ê之間ê關係只是建立 tī 金錢ê交易，為著錢伊必須愛 kap 痟--ê做伙。阿雪決定 beh 離開戇痟--ê，kap 天來做陣走，過家己 beh 過ê生活。可惜天不從人願，就 kap 痟--ê giú-giú落落ê過程當中，「孝––仔尪仔提高高，tuì阿雪ê頭殼 kòng––落，尪仔破––去，阿雪 un 落塗腳，血水 uì鬢邊流––出來，……」﹙p124﹚，阿雪因此斷送家己ê性命，雖然阿雪失去生命，m̄ 過抑是得 be 著諒解。「戇查某 beh tuè人走，無命 koh 無錢，tsit 陣 ha m 神主牌人 ma 無愛」﹙p125﹚。「廳頭無 leh tshi 姑婆 --lah!」。阿雪ê神主牌仔 mā無依歸，此時變成「飄浪ê神魂」.。

故事中ê壓迫者—財仔，是阿雪ê老爸。傳統父權社會制度中，厝內ê強勢者，

財仔決定阿雪ê一切，去叨位食頭路、嫁 ho o 啥物人，財仔收阿魁二十萬以後，

會當提來買厝，解決厝內ê難題。阿雪未 ho o 人娶走進前，財仔甲阿雪講：

你免怨嘆––我，查某囝生本是“有，to h 嫁；無，to h 賣＂，你有小弟、小妹愛 tshia nn，恁阿嬤也 leh 破病，你愛認份，阿爸若有 khah 好過才補––你。﹙清文．虱目仔ê滋味．2006．p123~p125﹚

這話親像 ka 阿雪講，你是查某囝，今仔日你 ho o 人賣掉 mā愛認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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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是你ê命。可見財仔是一種賣查某囝ê心態，來看待阿雪ê婚姻。

故事中另外一ê壓迫者阿魁嬸，設下圈套 ho o 主角阿雪中計，達成為家己 ê後生娶某ê目的。阿魁嬸希望戇痟--ê會當為 in 兜傳宗接代，對阿雪來講，阿魁嬸是一ê壓迫者，m̄ 過 ti 父權社會制度中，阿魁嬸 mā是一ê被壓迫者，這兩位壓迫者攏有權勢掌握，財仔是厝裡ê強勢者，hua nn 全家大細項代誌。阿魁嬸是經濟ê強勢者，是海產餐廳ê頭家娘，有錢會當解決阿雪厝內散食ê問題。

戇戇ê痟--ê，雖然無自主ê行為能力，m̄ 過 ti 故事中痟--êmā是一ê壓迫者。主角最後致命ê一擊卻是痟--ê所做ê。

故事中有一ê真值得討論ê壓迫者—阿魁伯，阿魁伯用比蹛工廠較濟ê薪水 ho o 阿雪到 in 開ê餐廳食頭路，ma ho o 阿雪去補校讀冊，接受教育。T□

餐廳阿魁伯是阿雪較有話講ê人。阿魁嬸設圈套陷害阿雪，阿魁伯真自責 ka 阿雪講：

阿雪!阿伯知影你 tī 內面，請你原諒孝--仔，伊ê智慧 kan-tā 五~六歲 niâ，mā 原諒阿伯失覺察 koh 自私，你斟酌聽，五年，我求你 ho o 阮孝 --仔五年ê時間，五年若到，你若有甲意ê人，我會 ho o 你走，阿伯 mā 希望阿雪 tshue 著幸福，iah 若你好運，hua n 勢 m̄ 免 kah 五年，阿伯用性命 kap 人格保證，時間若到，beh 走 beh 留，攏據在你。﹙清文．虱目仔ê 滋味．2006．p105﹚

阿魁伯 tī 故事內底對主角阿雪有真濟實際ê幫助，mā處處替阿雪設想，表面上是一ê幫助者，m̄ 過阿魁伯卻是一ê壓迫者—隱藏ê壓迫者。親像阿魁伯所講ê，因為伊ê失覺察 kap 自私，造成後來阿雪悲劇ê命運。阿魁伯 ho o 阿雪去讀補校，實際上 mā是成就伊自私ê心態，伊希望阿雪會當加學寡物件，用海產店將阿雪留 ti 痟--ê ê身軀邊。阿魁伯善意ê幫助者煞變成加害者。

Tī 故事內底，這位隱藏ê壓迫者有三ê特徵。第一，伊有壓迫ê能力；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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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用壓迫者ê角度 kap 眼光來看代誌；第三，以善意做為出發點，m̄ 過卻以壓迫者ê角度思考，所以伊無可能 ho o 主角反抗成功，煞顛倒鼓勵主角反抗，主角因為這位隱形壓迫者ê鼓勵提出反抗，因此造成閣較大ê傷害。

Tī 童話故事內底，當王子出現就是準備 beh 娶公主到城堡中，過著幸福快樂ê日子，故事應該有圓滿ê結局。天來ê出現親像主角阿雪佇著心目中ê白馬王子，天來ê追求 ho o 阿雪決定 beh 脫離現在生活ê困境，提出勇氣 ka 阿魁伯提出 beh 離開ê要求。天來這位英雄 beh 解救主角阿雪脫離險境，m 過最後發現這位英雄原來是一位假英雄，抑是無法度解決阿雪宿命ê難題。

〈虱目仔ê滋味〉最後以悲劇收場，主要ê關鍵是故事中ê幫助者攏是無權勢、無實際協助能力ê幫助者。故事中阿雪ê阿嬷是幫助者，用虛弱ê身軀 kap 身邊唯一ê財產，叫阿雪逃走 b□使允准 kap 痟--ê這層婚姻。阿嬤 k□阿雪講：

雪--仔，tse 錢 kap 手 tsì你提—leh 趕緊走，恁阿爸聽著錢，目周 to̍ h 起 ian-hn̄ g，你緊走，hit 種親 tsiânn be -tàng 允，緊!趕緊!。﹙清文．

虱目仔ê滋味．2006．p107﹚

m̄ 過煞 h□o 阿雪拒絕，最後阿雪 h□o 人娶走ê隔工，阿嬤就死矣。阿雪ê小妹阿蘭 t□故事內底 m□是扮演幫助者ê角色，m 過是 t□阿雪死以後才出現。為著阿雪死後神主牌 beh 請去啥物所在 kap 老爸起衝突，伊 k□老爸大聲講：

tsit-ê阿笑母--仔，kap 你無熟無 sa i，生做圓 ia̍ h 扁你 ma m 知，

in 厝 ho o 你嫁粧五仟箍，to h 會 tàng 大扮大扮 tshit 面頂，阿姐是你ê 查某囝，tsit 間厝是伊賣—ê neh，是按怎 be -tàng?敢講伊犧牲無夠大，

查某囝 to h tsiah 賤—oh?kan-tâ 出世 beh 來 ho o 人賣!。﹙清文．虱目仔ê滋味．2006．p126﹚

阿蘭 tī 厝內ê地位實際上 kap 阿雪是仝款ê，攏是出世第三工，神魂就會去坐 t□別人ê戶碇跤ê外家頭神。阿蘭ê話換來ê是「財--仔手 gia h 高高，大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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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ì阿蘭ê嘴 phué koat--落」。阿蘭ê聲音得 b□著任何ê重視，阿雪ê神主牌仔猶原無法度進入伊用性命換來ê厝ê廳堂，只好請去菜堂。

對〈虱目仔ê滋味〉這篇小說敘述情節來分析作品ê結構，會當直接看著文本ê表層結構。厝裡散食ê查某囝出外食頭路→h□o 人設計失身→為著有錢通好買厝嫁 h□o 戇痟--ê→tú到佮意ê人天來→決定離開戇痟--ê→h□o 戇痟—ê摃死

→神主牌仔無所在通去。閣簡化來看伊ê結構：

主角遭遇難題→出外解決→受人設計→解決難題→跳入圈套→反抗逃走→

失去性命

文本真特殊ê所在是當主角遭遇難題，想 beh 出外解決問題，m̄ 過出外煞 h□o 伊閣愛面對另外一ê困境。當壓迫者設下圈套想 beh 陷害主角，主角認為跳入圈套會當解決困境，煞又閣面對另外一ê困境。最後主角提出上大ê反抗，煞 h□o 家己失去性命，永遠無翻身ê機會。災難→災難→災難→反抗→災難。經過三擺ê災難以後，主角提出反抗，這ê反抗卻是致命ê反抗，最後以災難收尾。主角ê命運 kap 遭遇，親像石頭沉落古井仝款，一直向下跤沉落去，雖然故事ê發展過程主角捌努力去改變，就是提出反抗， m̄ 過主角ê努力 kap 反抗，並無 h□

o 主角ê命運有任何ê改變，顛倒 h□o 家己ê命運遭受另外一種更加嚴重ê打擊，

親像一齣悲劇仝款，一路悲慘到底。

由表層結構ê關聯閣會當看出另外一種深層結構ê關聯，就是傳統父權社會對女性ê壓制 kap 漠視；另外是女性對自由ê人格 kap 美麗愛情ê追求。

清文ê＜虱目仔ê滋味＞情節分析圖：

內容摘要分析概要人物代碼功能

一、

阿雪自國校卒業就 ti 工廠食頭路，阿爸

阿雪厝內散食遭遇難題

主角 α﹙Ι﹚ 主角、厝內成員有所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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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無厝通蹛。

二、

為著會當趁較濟錢，到阿魁ê 餐廳鬥相共。

阿雪出外趁錢壓迫者—阿魁伯

a（a）主角出外消除欠缺

三、

阿雪受魁嬸設計，hōo 智能不足ê戇痟--ê 睏去。

魁嬸企圖欺騙阿雪，以掌握伊

壓迫者—魁嬸 λ﹙Γ﹚ 壓迫者設圈套

四、

阿魁到厝裡提親，提出替阿雪in 老爸買厝 kap 每個月五萬箍月給ê條件，希望阿雪嫁hōo 痟--ê。

阿雪嫁hōo 痟—ê，進入設下ê圈套

壓迫者—阿魁伯

K﹙π﹚ 主角最初ê欠缺消除，遭遇一ê新ê災難

五、

阿嬤勸阿雪趕緊逃走mài 嫁 hōo 痟--ê。

阿嬤勸阿雪逃走

幫助者—阿嬤 E﹙Γ﹚ 幫助者無作用 ê幫助

六、

阿雪認命，認為會當解決厝裡ê難題就好。

阿雪認為嫁 hōo 痟--ê會當解決難題

壓迫者—痟-- ê

a（a）主角得到錢，

解決厝內ê欠缺

七、

阿雪追求自主 ê感情生活，

beh kap 天來相tshuā走。

阿雪追求自主ê 愛情

幫助者—天送 G﹙R﹚ 主角被 tshuā 到伊所走揣ê 目標

八、

痟--ê無愛阿雪離開，將阿雪摃死，家己mā 因為心臟病來死亡。

痟--ê將阿雪摃死

壓迫者—痟-- ê

δ﹙b﹚ 主角 kap 歹人生死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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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小妹阿蘭為著阿雪ê神主牌仔 kap 老爸起衝突。

拍破禁令幫助者—阿蘭 δ﹙b﹚ 幫助者拍破禁令

十、

死後ê阿雪神主牌仔無所在通好囥。

kā主角出難題壓迫者—社會制度

M﹙3﹚ 主角反抗失敗

\\\

清文ê＜生 kap 死 ê Melody＞會使講 tī 《虱目仔ê滋味》這本台語小說集內底誠經典ê一篇。對女性ê愛情、婚姻觀念、生命ê生 kap 死有真微妙、深入ê 描寫。故事ê主角阿卿有受過高等教育，k□老 p□鬥經營公司，大細項代誌攏是阿卿發落甲真舒適，是一ê能力真強ê查某囡仔（初始情境），原本拍算 kap 瑞富

（壓迫者）結婚以後，兩ê人做伙去美國讀冊。出國之前，阿卿破病致著 lupuhsuh

（難題），瑞富走避去美國，無偌久就 kap 別人結婚，從此完全無消息。阿卿承受厝裡兄嫂ê壓力，mā 無愛 h□o 厝內ê父母煩惱，而且可憐家己帶心命ê身體（缺

（困境一）散食沒錢買厝，小弟小妹猶細漢需要人照顧

（困境二）tī餐廳受人設計陷害，被強姦

（困境三）踏入一場買賣ê假婚姻

（反抗）追求自主ê愛情

（困境四）犧牲生命，神主牌無所在通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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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只好嫁 h□o 小林--ê（壞人）。結婚以後ê小林不務正業，一直想 beh 提阿卿ê錢，而且行酒店，tī 外口有查某（設圈套），阿卿 kap 好朋友阿眉（幫助者）

做伙設計小林簽字離緣（戰勝）。瑞富致著癌症，beh 死進前希望阿卿會當原諒伊，結束婚姻ê阿卿解脫心內ê鎖，自由自在過家己ê生活（脫胎換骨）。

故事主人阿卿，原本親像天頂ê快樂天使，kap 一般ê女性仝款，期待甜蜜ê 愛情 kap 幸福ê婚姻。出國進前阿卿致著 lupuhsuh，從此改變阿卿ê命運。代先是伊 kap 瑞富之間ê婚姻，因為阿卿致著 lupuhsuh，煞來退婚，h□o 阿卿一ê打擊。阿卿雖然心內艱苦，猶原是接受事實，當伊知影瑞富 t□美國結婚ê消息，伊講：

Ná有啥麼真，啥麼假?tsio ng 伊恬恬去米國ê時 tō 清楚--ah，我早 to h ka ā 阮ê訂婚手 tsí包好勢 beh 寄轉去還--伊﹙清文．生 kap 死 ê Melody．

2006．P.178﹚

阿卿早就感受著伊 kap 瑞富ê婚姻已經無望，m̄ 過 mā是過著家己ê生活，

交朋友、做事業。後來阿卿嫁 h□o 小林，因為伊承受真濟傳統社會觀念所加 t

□伊身上ê壓力。

帶 kah 一身病疼，ho o 阮序大人煩惱，koh ho o 阮 hiah--ê兄嫂刺 chhak，我知小林--ê ê 條件是上 bái--ê，m̄ -koh 伊無嫌我有病，老實講，我 kan-tā 想欲有 1 個肩胛頭通好倚 nia ，這個肩胛頭是 m̄ 是

「名牌」，我敢有 hit 種條件通好揀?﹙清文．虱目仔ê滋味．2006．P.190﹚

包括序大人向望囝兒序細，攏會當成家立業，揣著美滿歸宿ê期待。兄嫂 t

ī 背後ê長短跤話，甚至是阿卿身上ê病痛，致使阿卿需要揣一ê歸宿。雖然阿卿知影小林--ê並 m̄ 是上理想ê對象，經歷破病、退婚ê打擊，結婚以後ê阿卿又閣一直替小林--ê還債務，小林--ê上酒家開查某，阿卿對這層ê婚姻凊心，mā有家己ê定見。此時阿卿提出反擊：

國立台東大學華語文學系 臺灣語文教師碩士班碩士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