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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中美兩極化的東南亞區域安全

第四節 嘗試串聯海洋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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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首相第二次內閣主導下的日本南海政策,雖立論於同盟關係,但實際上 各盟國之間的猜忌與擔憂,在「囚徒困境」的相互關係因素催化下,逐漸迫使日 本走上與中共不同方向的發展之道,未來勢必會在中共崛起的強大影響力下受到 限制,屆時是否能再度運用日美同盟保護傘的效用保護自己的國家安全、經濟基 礎、及外交關係,是值得持續關注其發展與後續動態的。

第四節 嘗試串聯海洋的日本

巨大的水體給予地面兵力投送能力的影響,絕對大於任何單獨一個國家能夠 坦然負荷的程度。而地面兵力才能真正地決定戰爭的最後成敗,當陸軍因戰略考 量必須被投送至海域的另一端進行攻擊時,都必須考量水上(或更有限的空中)運 輸能力、登陸能力以及登陸時將損耗的兵力。水體的作戰拒止能力對於一個海島 國家而言,在攻守方面都極具關鍵性,因為它不僅是地面力量是否能夠發揮的關 鍵因素,更是國家是否能夠成為海上霸權的決定要項。上述的論點重申中共為何 急於進行離海島礁軍事化,因為南海諸島,包括東、西、南、中沙群島等都是西 太平洋中極具重要地位的「運輸節點」,讓日本船艦能夠在因海域主權衝突而無 法輕易靠近大陸港口的情況下,通過廣大的水道進行遠海長航,將貨品(或兵力) 運送至所望地點,但因日本位居東北亞,對這些島礁沒有任何要求歸屬權的可能 性(如果在國境周邊的話早就強制「國有化」了),所以必須與東南亞各國合作以 取得安全的航行權利。

日本在國際影響力增強的過程中,因為身為海島國家,必須仰賴海緣政治型 態(也就是海上國防面臨的海緣政治型態)對鄰近大國形成的威嚇,尤其是結合另 一個海權為上的美國成為強大的日美同盟後,地緣政治地位也在亞太海域中特別 顯得重要。在眾多與日本相關的海域中,西太平洋是世界上發展最迅速、潛力最 大的一條地緣政治危機弧帶,不僅因為中共人口、經濟活動、軍事設施均集中於 東南沿海,同時也是因為東南亞國家大多都已屬於已開發或開發中國家,具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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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程度軍備實力,足以造成利益衝突發生,所以成為全亞洲安全隱憂最大的地 帶。

在前述章節中曾提及日本主導菱形安保圈的動機,但倘若僅從水上力量擴張 的角度與過去二十幾年的演進情形來分析的話,其實並非是日本單獨主導安保圈 的組織,而是日本搭上了印度、澳洲與美國三個國家各自的發展順風車。日本想 把日本海變成自己的「內海」,並使與南海、印度洋鏈接,巧的是印度更想把印 度洋變成自己內海、美國想把太平洋變成自己內海、澳洲想在中美競合之間取得 相對利益的慾望。而這四個慾望恰好都能夠互相共聯,並以「民主同盟」的名義 進行合縱政策。而這三個國家彼此共聯的最佳手段,就是以集合後的軍備力量共 同建構一個相對安全的公平開發區域,以「使用者付費」的概念以軍力協助安全 維持,同時讓國內的經濟利益延續。在中共的強大下,這個區域的強權將要以合 作滿足自己對於海洋的慾望,而東南亞國協就是這樣情況下構建的國際組織。

一、東南亞國協的安全作為

東協整體而言擁有超過 6 億的人口總數,其分年經濟成長力使其可能在 2030 年成為全球第四大經濟體,這樣的大型聯合國際組織,理所當然地對南海的資源 共同開發與主權歸屬而言舉足輕重;然而縱使東協對於南海如此重要,南海問題 卻一直到 2016 年都遲遲還無法讓各會員國取得共識,這是因為自身利益考量的 關係,國與國之間能夠放寬的底線彼此早已都摸清,也無法在歷屆的東協峰會中 獲得突破。但隨著中共「填海造陸」不斷地釋出,近期東協開始演變成為另一種 型態的國際組織,不再像往常非得尋求全部會員國同意的多邊機制,而是由各會 員國進行雙邊對談,讓決策簡單化。

東南亞國協原本就是因應冷戰期間國際衝突,而制定類似「北大西洋公約 (North Atlantic Treaty, NATO)」組織的集體區域安全機制,會員國包括印尼、

馬來西亞、新加坡、汶萊、菲律賓、越南、泰國、柬埔寨、緬甸等十國,每年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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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東協區域論壇(ASEAN Regional Forum, ARF)、東協加三(ASEAN Plus Three, APT) 與東亞峰會(East Asia, Summit, EAS)等重要區域整合會議的方向,所以基本上 東協的共識對於東南亞地區任何一個決定都很重要。但無論東協各會員國對中共 的南海軍事化擴張如何反感,中共仍是東協最大的貿易夥伴,因此像緬甸、柬埔 寨、泰國等與南海衝突無直接關係的國家,根本無意抱持反對態度而因此激怒中 共。如新加坡總理李顯龍先生於 2016 年 8 月公開對於南海議題發表「希望美國 持續在亞太發揮影響力」的言論後,6211 月就發生 9 輛參與我國年度星光演習的 裝甲運輸車,在由商用貨輪載回新加坡的返國途中,經香港時被強行扣押的事件,

雖經多次協調終於在隔(2017)年 1 月被釋回,卻也是中共打壓的最佳例證之一。

其立意相當清楚,希望這些沒有直接關係的國家,都應該秉持不干涉態度,讓中 共成功地淡化東協這個區域多邊機制在爭議中所佔的比例。從這點可以看出,實 際上東協對於南海的爭議,因結構上缺乏國際法與執行法院的缺陷,是相對軟弱 且不具實質解決糾紛能力的。另外東協的所有決議與執行原則都是以「共識決」

的方式決定,只要有一個異議方表示不同意,就可以阻止東協高級理事會(ASEAN High Council)的形成,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相關決定產生。

至今東協對於引起區域危機的南海衝突,仍抱持「東協各國不可能將南海爭 端國際化」的原則,明顯地希望保持中立角色。但逃避並不會讓問題解決,只會 讓問題擴大。特別是隨著不同利益與不斷惡化的外交關係,東協對於解決糾紛的 決定權越來越淡化,這個攻勢現實主義掛帥的地區需要一個主導者來掌舵區域穩 定的方向,引導多邊集體力量消弭潛在的安全威脅,並且試著逐漸提升爭端解決 的能力。

62 「李顯龍談南海:新加坡要計算自身利益、歡迎美國繼續發揮作用」,光華新聞網(2018 年 8 月 26 日),http://www.guancha.cn/Neighbors/2016_08_23_372159.shtml(檢索時間:2017 年 10 月 21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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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東協各國對於南海的態度

東協 10 國中與中共有南海爭議的國家計有五個,其中菲律賓與越南表現最 為強硬,這兩國各自佔續 29 個與 11 個南海爭議海域的島礁,也因此起而主導 1999 年 11 月《南海行為準則》(Code of Conduct in the South China Sea)的起草,

並移交東協領導人非正式會議研討,63兩國企圖以東協集體力量與中共達成共識,

然而中共並不領情,但仍希望與東協各國達成某種共識;2002 年 11 月,《南海各 方行為宣言》(Declaration on the Conduct of Parties in the South China Sea) 由中共與東協 10 國在柬埔寨金邊共同簽署,並於 2011 年於印尼召集各簽署國,

要落實指導方針草案,但因各國執行效果不彰導致無助於解決南海主權爭議,中 共與東協各國始終無法在南海爭議方面達成任何協議,就連東協內部也是因為各 國立場不同而一直無法產出一份共同認可的執行準則。

另外三個具有爭議的國家中,印尼雖然在專屬經濟海域中與中共的「九段線」

有部分的重疊,但未曾在這個區域中聲索海域主權;汶萊與馬來西亞各有 1 個與 5 個島礁在南海爭端區域裡面,卻也未曾像越南與菲律賓一樣,因此與中共成為 對立國家。明顯地看來,沒有任何國家真正地願意將外島離礁的主權問題,當成 與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進行貿易往來中止的籌碼。其他如泰國、馬來西亞及新加坡 等國亦同。但也有部分人均收入較低的國家因經濟投資關係,倚賴中共的比例較 其他國家都大,如柬埔寨、寮國與緬甸等,完全無法抵制中共可能因政治訴求而 將投資金援轉向他國的經濟壓力,甚至很可能就此破產,故在南海政策上也呈現 親中態樣。

所以近年無論菲律賓與越南如何強調東協在南海問題上應有統一決定的重 要性,各國領導人仍然呈現抵制態度。日本要想透過東協強化其海上生命線的安 全,以及菱形安保圈的效能,其實就實際面看來可能性較低。

63 劉復國、吳士存主編,「2015 年南海地區形勢評估報告」,政大安全研究中心,2016 年 8 月,

頁9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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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節 小結

綜合以上論述,任何東協曾經嘗試主導過的宣言、國際會議及行為準則等作 法,都在各國消極抵制下流於形式,無法協助導向區域維穩。東協與中共的談判,

進度也始終停留在 2011 年的《南海各方行為宣言》,仍然只能標榜「促進和平、

穩定和相互信任,並確保在南海爭端的和平解決」的目標,誰也不讓步的無效談 判至今持續上演著。近年美國主導多邊主義協商與聯合軍演,嘗試以第三者角度 建構太平洋安全框架,並以日美同盟為主軸,帶入東協各國針對南海衝突進行聯 合軍演,其意圖不僅要:(一)共同抗衡中共東部、南部戰區軍改後的強大兵力、

(二)分散美軍主導區域安全合作的軍事開銷及風險、以及(三)實質上制止霸權轉 移可能性,使美國地位屹立不搖。所以與日本共同企圖主導區域情勢,期以上述 三點為目標,帶動東協架構穩當地建立「集體安全」。

東協遲遲無法針對南海做出任何進展,僅能就「共識決」的有限框架與中共、

美國進行談判與斡旋,直到近年開始吸引越來越多亞洲強國進入這個框架,例如 日本、俄羅斯、澳洲及印度等國,讓區域情勢複雜化,也難以找到主導權。

就日本而言,2015 年南海政策主要有三大動作,企圖逐漸取得南海主導權:

就日本而言,2015 年南海政策主要有三大動作,企圖逐漸取得南海主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