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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看著街友,心裡正想著該如何應用書中的理論,而同理心也似乎不斷 的湧出,但此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也未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我到底該站在什麼位置才對,也許自己正處在解構的路途中,而又還無法 建構出新的想法和觀念,有一種支離破碎的無奈感正油然而生。(DJ0513)

在服務學習的過程中,學生帶著對刻板印象視而不見,主觀的認為「他們 就是那樣」的想法展開服務,在進入機構變成了少數後,雖深刻感受彼此間的 不同,但仍以侷限觀點解釋服務對象的行為,經過一段時間的服務後,心中既 有的觀點開始受到挑戰,對現狀產生質疑,從上述引自研究參與者反思日誌的 話語可知,當既有觀點遭到解構,新的觀點尚未建構時,心中會產生支離破碎 的無奈感。

本研究從訪談以及相關資料可發現,研究參與者於此時期,有「期待有所 為卻無法跨出第一步」的挫折以及「我真的能為他們做什麼嗎?」的矛盾心情,

以下分別探討。

一、 期待有所為卻無法跨出第一步

我覺得在服務過程中的挫折就是我無法讓街友碰觸到我,沒有辦法跟街友 近距離接觸。為什麼說是挫折呢,因為你要服務別人就必須要走進他們的 生活,可是我還是會有無法和他們太近距離接觸,你在服務時或多或少都 會有些顧忌,這讓我覺得自己的服務品質會打折,會導致你無法很順利達 成服務(A122249)。

雖然在服務過程中已與街友有接觸,並能了解身為街友的無可奈何,

也明白應該更主動的與街友互動,但仍無法拋開心中顧忌與街友近距離接 觸。而同樣至人安服務的B 生和 D 生也表達了此種心情,例如:

現在在路上會遇到街友,是會想說要告訴他有平安站,可是在觀察之後,

就會覺得你還是要學著怎麼樣讓他可以接受你,然後再去跟他攀談。因為 外面的街友可能有攻擊性,因為它想要保護自己,但是就比較沒有接觸,

沒有跟它互動(B03115201)。

當你看著街友,心裡正想著該如何應用書中的理論,而同理心也似乎不斷 的湧出,但此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也未能為他們做些什麼,

我到底該站在什麼位置才對(DJ0513)。

由上述質性資料可發現,本研究參與者在服務中,雖然已能同理街友 的心情,並明白應該要展開進一步的行動,但當真正要與街友近距離接觸

時,仍感覺是很大的挑戰,需要很大的勇氣,可以看出知道要做些什麼,

卻無法跨出第一步的挫折心情。

二、 我真的能為他們做什麼嗎?

F 生於訪談時不斷提到,自己在服務時最感到困惑的,就是不知道去服務 到底可以為他們做什麼:

在服務過程中,我一直急於進場,可以同理與接受同志,撰寫服務日誌都 充滿著,『我倒底可以做什麼?』的字眼,一直在不知其解的當中。服務 中我看到自己也是在主流文化中殺害minority 的人,身為教育工作者,還 是在階級的框架中看事情,夥伴讓我徹底看見自己對人的分級,原來刻板 印象也包含階級的區分,要做到一視同仁、公平正義不是容易的事情。

(FB2、 FJ0521)。

E 生於服務中,對精神疾病有了較多的認識與了解,並透過反思一直思考 精神疾病到底是什麼?

每次去服務後,回來自己反思,一直思考精神疾病他到底是什麼?,因為 當初我自己表弟的關係,我一開始就覺得精神疾病很棘手,然後也不敢去 碰,所以在服務那一段,我就覺得我一直在想的一個問題是,為什麼會是 那樣?有可能不一樣嗎?(E032041)

但於反思的過程中,仍會不斷憶起過去表弟因精神疾病而自殺身亡的遺 憾,因此,對於是否真的有可能讓精神疾病患者不一樣的心情,不斷於內心掙 扎著。

C 生則說到自己無能為力改變孩子們家庭的無力感:

覺得無能為力改變他們的家庭狀況吧!我會覺得在一天二十四小時中我們 陪在他們身邊的時間,加上在學校才十二個小時,還是有一半在家裡,可 是他們的家庭如果都不喜歡照顧他們,或是沒有時間陪著他們成長的話,

我們再怎麼樣陪他們,還是會有無力感。( C03233801 )

F 生在同志諮詢熱線中發現自己仍在階級的框架中看事情,要做到所 期待的一視同仁並不容易,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做些什麼?」;E 生在 對精神疾病有更深入了解的同時,仍會受到本身傷痛回憶的影響,而懷疑

「真的可以改變嗎?」;C 生則於服務中明白,在小朋友打鬧、不喜歡學 習的背後,還有著整個社會結構下形成家庭困境,而這是自己無能為力變 的。所以C 生、E 生和 F 生對於僅憑一己之力,是否真的能夠改變什麼,

感到有些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