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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部族」的族稱,筆者以為民族尚未形成前,以部族之稱取代形成民族的支系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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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亞)、小矮人等族群初次的文化融合,而先後形成 Bongkutsunga、Kalalovoaqan、

Makatau(馬卡道)等新部族;15後有 Katumuan(玉山)、16 Rekai (魯凱)、 Piyoma (卑 南)、Pangtsal (阿美)、Kalalovoaqan、Makatau(馬卡道)、Bongkutsunga 等族群二次 的文化再融合,才形成排灣族內現在的 Cimo、17Laval、18Vutsul、19Paqaluqalu、Amis 等不同地部族。20其後,才有 Amis 與 Cimo 等部族合成而造就到恆春地區的 Muqami 新部族,也就是恆春阿美;而 Cimo 與 Paqaluqalu 等部族的合成文化,凡繼續講 卑南與者為卑南人,而改說排灣語者成為 Panapanayang 新支系發展演變結果。而 到近百年來與 Makatau(馬卡道)人通婚,才有平埔族建立合成族群講閩南語的問 題。

然以上群體漸漸擴散而融合在一個大環境成為地區性「同一語言」的民族時,

其中形成 Cimo 部族者,以 Lovaniyau mamazangiljan 家族為其宗家;Laval 部族者,

則以 Darimarau mamazangiljan 家族為其宗家;Vutsul 部族者,則以 Mavalyo mamazangiljan 家族為其宗家,而其他如 Muqami、Panaoanayan 等部族因很早就融 入 Cimo 部族的生活範圍,他們視其居住地而歸屬該部落 mamazangiljan 家之民。

探討本論文,所面臨的瓶頸萬重山,尤其現實生活已到文化模糊的這個地步,

族內學者應該提出是文化的解釋性,而非現象的代表性。日本的人類學家與國內 的專家學者對排灣族所研究出來的結果是現象的一般性,要到深入之處,研究者 若不懂當地的語言,就很難去瞭解領悟文化內涵的本質或在不同時代變遷發展的 內在意義與影響。所以不同的學者常在同一地點進行田野調查研究之結果,所研 究的兩份報告常發生出現先後不盡相同的結果。例如現在北排灣地域的部落耆老 們,還有人知道自己是 Vutsul(布曹爾)群或 Raval(拉瓦爾)群,但居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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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的族稱,筆者以為民族尚未形成前,以部族之稱取代形成民族的支系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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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立夫,《排灣族採訪錄》(南投市:台灣省文獻會,1995),頁 6-10。

17

鳥居龍藏,《探險台灣:鳥居龍藏的台灣人類學之旅》,頁 277。原排灣族的主系北遷到 Paumaumauq 地區之族外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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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大母母山地區之 Parilayan(大社)部落為生活核心的新族群。

19

以 Kavulongan(北大武山)地區之 Padain(高燕)部落為生活核心的新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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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napanayan 群係指排灣化的卑南族人,以 Tsalavi(太麻里)為其生活核心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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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maumauq(包貓貓克)地區之 Cimo(箕模)人,居然沒有人知道 Cimo(箕模)

人是甚麼來路?更可笑的是箕模(Cimo)人就是知道自己是 Cimo(箕模)人,

也不敢承認自己是 Cimo(箕模)人的事實,這是多麼荒謬的事。但這種現象存 在的原因,無怪乎猶如失散多年的父子關係,一時很難相見如故,雙方需要時間 互相適應,更何況現在的 mamazangiljan 也不知道自己的地位是從何而來,而今 其地位又逐在國家體制的掌握中被「現代頭目」取代。所以文獻中所見傳統文化 的研究,並不一定是一個完整的排灣族傳統文化,這是值得深思的問題。

從研究 mamazangiljan 體制來論,一般所見,國內外人類學者好像皆在解構 排灣族社會文化的特質,助長同化政策早日實現,然此作為,在排灣族社會從來 沒有中止間斷過,所以增加了現在研究的阻力。但是,筆者並未感到困難而畏縮 退卻。重要的問題是,如果沒有人來認真正視此一問題,現在同在的 Vutsul(布 曹爾)、Raval(拉瓦爾)、Cimo(箕模)、Panapanayang(巴納巴納央)、Muqami(姆 阿美)等之部族,就要步入原初社會 Ngerel(小矮人)、Valis、Lalikim、Sizul 等族 群的後塵,自然消失在大社會的民族熔爐裡,排灣族內的民族社會機體,爾後就 難於完整地考究。因此,排灣族若再失去 mamazangiljan 家氏的系統,自古所依 存的傳統文化制度,容易失根而無法延續,排灣族名下的各部族,將盡失其民族 的特質而走入歷史的灰燼。然而,筆者為達到研究的目的,在此列舉研究的途敬 徑與方法,來說明如之:

一 歷史研究法:文獻探討。

我曾在課堂上親耳聽到「原住民沒有歷史」的說法?當時,我只欲往「歷史」

的定義找理由,後來才發現,原來過去非原住民書寫的原住民史實都不是原住民 自己的歷史,所以「原住民沒有歷史」的說法是正確的。但是非原住民者所書寫 的思維充滿統治者的色彩,主觀的種族偏見與文化差異的隔閡,時常扭曲被研究 民族的社會文化的特質。因此,以「殖民史或開發史的立場,將排灣族視為被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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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或同化的對象」所研究的成果,21基於歷史的主體意識不是來自原住民自己的 意識,單靠殖民者的偏見和想法,來主導原住民歷史的詮釋權,這也不是族內能 完全認同的。

排灣族在部落的最高領導者族內稱「mamazangiljan」,用排灣人的生活語言 來詮釋,其地位可比喻為「坐鎮在領域的磐石,深受人民擁戴,而族人尊重之程 度,凡他所決定的事務都成為族人共同遵守的法律。畢身之權威,始從祖源,他 們有異於常人的誕生說,所以權力的始源是神所賦予的」。所以排灣族

mamazangiljan 的地位十分崇高,凡其管轄之民,所發至內心自然流露的真情,誠 如古代漢人帝制社會對待君王或皇帝一般,神賦予之天子命格,擁有至高的權力,

管理眾人之事。

mamazangiljan 與部落的關係是相互依存,mamazangiljan 家族的演變與發展,

從部落的分合可以找出端倪。核心部落內的宗族 mamazangiljan,到衛星部落的分 家 mamazangiljan,可以連結成一個傘形系統,讓 mamazangiljan 家分遷到各部落 後,仍能找到回歸宗家的脈絡。由此,不論 mamazangiljan 家族的系統是從上而 下如何展開到最底層的分家 mamazangiljan,或由下而上的追溯唯一的宗家,總是 能從生子家庭、生長家庭找到根幹家庭的根源,藉以分辨釐清傳統與非傳統 mamazangiljan 家族的由來。

針對研究主體的方法,首要克服的問題是要先了解排灣族形成與發展,在國 家體制進入到排灣族的生活環境前,在族內存留的族群,部族、部落、家氏還有 哪些?雖然呈現灰色的族群邊界,過去他們的祖先如何在同一個生活的空間裡相 互適應,進而經過族群關係的結果互相認同,現在我們又要如何來分辨出他們彼 此間原有不同的文化,這是研究主體之前,就必先做好的準備?而有關此一問題 的解決,若能從 mamazangiljan 系統所屬與部落的變遷與發展來切入,不失為可 依循的途徑。因為各族群宗家 mamazangiljan 的來源有神話傳說確認其地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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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昌國,《排灣族》,頁 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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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分家 mamazangiljan 擴展的勢力範圍或在形成中所建立的地域共同體,在確定 有哪些群體元素後,試著探討各族群異同的文化內涵,可從不同的元素來分辨排 灣族內不同的部族。

本文還有一個重要的議題是在傳統 mamazangiljan 系統重建排灣族社會的倫 理道德與秩序,也就是說,研究去分辨「mamazangiljan」與「頭目」的異同,期 能在有眾多頭目家中找到一條族人建立傳統家族意識的憑藉,讓族人有自己真實 的定位與選擇,來回歸到自己宗家的一條路上,這就是松澤員子所謂的「一條路 理論」,22並能在同路上活化家族生命發展之途,開創自家歷史共業。本文為達到 此一目的,至少參照《台灣原住民族系統所屬之研究》排灣族 78 家以上之 mamazangiljan 家族之系譜,也要調查記錄分析各家在各世代的部落遷徙與變遷,

讓 mamazangiljan 家族的地位突顯的更具正當性,使部落分離隨著 mamazangiljan 家勢移動的理論得到合理的詮釋。其次,論及部落權力核心的變遷,在傳統社會 的發展較為緩和遲延,一般偏重於經濟因素,而在國家體制的力量介入排灣族社 會時,政治性的考量高於原住民的需求,社會發展幾乎陷入政策性的操作手段,

用壓迫欺詐的方式滿足侵略者殖民的需要,也因此造就了非傳統 mamazangiljan 破壞排灣族傳統體制的事實與遺憾,這是難於挽回的民族災難。然而,現今當我 們承認台灣多元文化的事實之際,政府不要再重蹈覆轍,再犯同樣的錯誤。

筆者為了達到研究主體的目的,單靠民族史、誌的資料是不足的,在研究的 過程中,不能侷限在其資料之保存,筆者必須結合其它學科以及田野調查所做之 記錄來相互應用,發揮彼此截長補短、相得益彰的需求。因而先前把國內外學者 所有研究之相關文獻資料,就議題的論述分類為政治與政策、社會變遷、

mamazangiljan 與部落、民族史、民族誌、傳說與神話、共同體、生活文化、地方 史料、其它等參考資料,以為如此分類會有助於全盤掌握本文的主體意識,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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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澤員子原著;張燕秋譯, 〈東部排灣族之家與親族:ta-djaran〈一條路〉之觀念為中心〉 ,收

於黃應貴, 《台灣土著社會論文集》 (台北:聯經出版事業有限公司,1986) ,頁 445-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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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論述之議題容易緊密連結達到集中焦點之功效,並解決問題核心的癥結,來回 歸完成研究的目的。以下是探討文獻的回顧,其中所作的評析在這研究中可以作 為撰文的依據,在此臚列以下並說明之。

(一) 國外學者之研究

日本人類學家坪井正五郎博士居於台灣新領土的地形與民俗尚未發生遽變 之前,建議日本政府趕快決議撥經費協助台灣學術調查。終於 1896 年由人類學 助手鳥居龍藏有機會最先到台灣調查研究。鳥居龍藏於 1896 年 12 月從東海岸向 南迴繞台灣南端至東港,進入大武山周邊巡訪排灣族各部落。後由森丑之助 1898 年 8-12 月偕同鳥居龍藏到台灣台東及恆春半島,調查卑南族、排灣族、斯卡羅 族及恆春平埔族,就在此時,他們結識 Ji-julasuwan(豬嘮束) 或 Lonkyaow 社總頭 目潘文杰與平埔族 Maktao(馬卡道)人頭目潘萬金。231900 年 1-2 月則同往西北從南 部枋寮往中、北排灣群調查。到 1901 年森丑之助單身前往蘭嶼調查,停留 24 天,

是年 12 月又從回潮州再度到望嘉部落調查,就在此時,在望嘉部落入口處拍攝 頭骨架。1904 年 4 月前,森丑之助第二次前往蘭嶼調查時,後到 9-10 月從浸水 營古道翻越中央山脈尾稜下至水底寮,轉往牡丹調查。1905 年 3-10 月他以殖產 局囑託參加植物調查與植物標本採集的身分,私下再前往台灣南部及恆春半島排 灣族與小部分之魯凱族時,繼續從事原住民部落調查的工作。同時,拍照來義、

古樓、佳平、文樂、佳興、望嘉、三地門、北葉、丹林、瑪家、口社、德文、筏 灣、內文等部落 mamazangiljan 貴族住宅及男女服飾等。1906 年 3 月又前往恆春 半島調查,拍攝內文部落男女、頭骨架及從清兵擄獲的大砲。1909 年 4 月由蕃務 本署發行森丑之助小冊的《排灣蕃語集》。1912 年 8 月日本三省堂《日本百科大

古樓、佳平、文樂、佳興、望嘉、三地門、北葉、丹林、瑪家、口社、德文、筏 灣、內文等部落 mamazangiljan 貴族住宅及男女服飾等。1906 年 3 月又前往恆春 半島調查,拍攝內文部落男女、頭骨架及從清兵擄獲的大砲。1909 年 4 月由蕃務 本署發行森丑之助小冊的《排灣蕃語集》。1912 年 8 月日本三省堂《日本百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