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娃做個娃-探究母親與媧豆兒布娃娃的邂逅 - 政大學術集成

全文

(1)國立政治大學幼兒教育研究所 The Graduate Institute of Early Childhood Education National Chengchi University. 碩士論文指導教授：倪鳴香博士. 學. ‧ 國. 立. 政治大為娃做個娃. ‧. —探究母親與媧豆兒布娃娃的邂逅. y. Nat. sit. n. al. er. io. Make a Doll for children –Explore the Encounter of the Mother and Handpuppen.. Ch. engchi. i n U. 研究生：葉立文撰中華民國 104 年 1 月. v.

(2) 致謝終於寫到這一頁了，心中既激動又感到興奮，能走到這一步，要感謝的人實在太多了，首先謝謝陪伴著我、鼓勵我及指導我的倪鳴香老師，給予我許多智慧及領悟，不只在學術論文上，更是在人生態度上給予重要的思考面向及建議，從倪老師身上學習到許多，真的是受益良多。另外，也謝謝丁興祥老師及以及熊同鑫老師在論文上給予的指導及建議，更是提供我更多思索的空間，以增加論文的深度及豐富性。也感謝同甘共苦的 97 級幼教所的夥伴們，感謝湘琴、侑華、華鈴、晨帆、琬玲、薇蘋、蕙君、家綺、偉翔、怡潔與慈吟，尤其是慈吟及薇蘋，不放棄的鼓勵我及支持我，這一起努力及奮鬥論文的時光，都成為了我珍貴的回憶。. 治政在邊工作邊努力奮鬥論文口試及修改論文的那段時間，謝謝一直陪伴我的家人、朋友琬大立君、先生張家銘，很感謝有你們，因為你們讓我更有力量走下去，完成這論文。也謝謝工作上 ‧ 國. 學. 包容我的同事凱婷，讓我能專心完成論文。. io. sit. y. Nat. n. al. er. 太感動了！. ‧. 最後，謝謝所有的一切，也謝謝自己，沒有被負情緒打敗，成功走出來，完成我的作品，. Ch. engchi. i n U. v.

(3) 為娃做個娃 —探究母親與媧豆兒布娃娃的邂逅摘要本研究採經驗敘說內涵的探究，以探究兒童的世界及文化為出發點，將手製娃娃作為對象，透過它的製作經驗來探討其在童年親子關係上之意涵。除從歷史文獻檔案資料中爬梳理解其意涵，主要選取在 1993 年從臺灣社會中發展的「媧豆兒布娃娃工作坊」參與媽媽為對象，進行其縫製歷程當事人對此經驗敘說內涵的解讀，從中理解詮釋出媧豆兒布娃娃在母親意義世界中的畫面及在童年親子關係之建構。.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關鍵字: 親子關係、手製娃娃、媧豆兒布娃娃工作坊. Ch. engchi. i n U. v.

(4) Make a Doll for children –Explore the Encounter of the Mother and Handpuppen. Abstract. This study is to explore the connotation of experience, it is a starting point based on the world of children and culture, the handmade dolls as the object, through its production experience to explore their meaning in the childhood parent-child relationship. In addition to understanding the meaning of the historical documentary information, mainly selected the mothers of participants from the. 政治大 matter and the study. To the sewing process of the parties to this exploring the connotation of 立 “handfpuppen workshop", which was developed from Taiwan society in 1993, to explore the subject. experience. Try to understand the handfpuppen in the mother’s world meaning and to construct of the. ‧ 國. 學. childhood parent-child relationship.. ‧.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Key words: parent-child relationship, handmade, handfpuppen workshop.

(5) 目錄第一章緒論 ······················································· 01 第一節、探究的開始 ························································ 01 第二節、研究目的 ·························································· 06. 第二章玩具作為童年親子關係的中介物 ······························· 07 第一節、從玩具的發展看其存在的意涵 ········································ 07 第二節、歷史中的布娃娃 ···················································· 12 第三節、玩具是童年親子關係的中介物 ········································ 18. 第三章研究方法 ··················································· 21 第一節、研究構想 ·························································· 21 第二節、關於媧豆兒布娃娃工作坊 ············································ 21 第三節、資料採集 ·························································· 26 第四節、研究對象 ·························································· 30 第五節、資料分析與詮釋 ···················································· 32. 立. 政治大. ‧ 國. 學. 第四章布娃娃在母親意義世界中的畫面 ······························· 35. ‧. sit. y. Nat. 第一節、團體敘說訪談整體概況 ·············································· 35 第二節、媽媽們敘說文本的解讀 ·············································· 44 第三節、尼克個案的解析 ···················································· 59. n. al. er. io. 第五章再思玩物在童年親子關係建構 ································· 67. i n U. v. 第一節、童年玩物與情感依附 ················································ 67 第二節、童年手製玩物與親子關係 ············································ 73. Ch. engchi. 第六章回顧與展望 ················································· 81 第一節、研究歷程的學習 ···················································· 81 第二節、展望未來及研究建議 ··············································· 84 參考文獻 ···································································· 85 附錄一 ······································································· 87 附錄二 ······································································· 94.

(6) 表次 2009 年「毛毛蟲兒童哲學基金會─媧豆兒活動」場次的媽媽團體資料 ······· 28 2011 年個別訪談資料 ················································· 29 研究資料的文件編號 ·················································· 32 六位媽媽對布娃娃存在意義的觀點 ······································ 43 對照尼克前後縫製布娃娃的差異 ········································ 65. 立. 政治大. 學 ‧. ‧ 國 io. sit. y. Nat. n. al. er. 表 3-3-1 表 3-3-2 表 3-5-1 表 4-1-1 表 4-3-1. Ch. engchi. i n U. v.

(7) 圖次民俗的玩具中的香包及燈籠 ············································ 09 布老虎娃娃及母親為孩子縫製布玩具 ···································· 13 華德福教育的編織娃娃及華德福幼稚園的編織類活動 ······················ 17 媧豆兒布娃娃 ························································ 22 工作坊活動樣貌圖 ···················································· 24 2009 年 8 月 15 日媽媽們當天分享的空間及格局 ·························· 36 活動樣貌及布娃娃 ···················································· 37 尼克媽媽再縫製的卷卷娃娃 ············································ 60 布娃娃在童年意象中的價值 ············································ 72. 立. 政治大. 學 ‧. ‧ 國 io. sit. y. Nat. n. al. er. 圖 2-1-1 圖 2-2-1 圖 2-2-2 圖 3-2-1 圖 3-2-2 圖 4-1-1 圖 4-1-2 圖 4-3-1 圖 5-1-1. Ch. engchi. i n U. v.

(8) 第一章緒論「期待著下課，期待著放學，期待遊戲的童年…」，羅大佑的輕快歌曲讓人們想起曾經擁有的快樂童年時光，對於兒童來說「玩具」帶給許多的歡樂生活。近期「2010玩具工藝特展」展出了各式玩具工藝品，呈現從古至今因時代不同、文化不同、環境不同所產生的童年玩具、現代玩具、設計師玩具，讓不同世代的台灣人勾起童年共同的美好回憶，或進一步了解前人的兒時遊藝文化。此展覽的用意提供展覽者拾起自身的情感、用心貼近、碰觸生命經驗中質樸的素材，在現成玩具充斥下的現代，接觸到不同的玩具文化當中老祖先所累積的智慧。另外，. 政治大區，提供不同世代台灣人回味童年樂趣，玩具除了陪伴不少人的童年歲月，也記立 2013年位於南投縣草屯鎮的寶島時代村懷舊主題園，增添寶島玩具博物館體驗. ‧ 國. 學. 錄了台灣早期社會的發展軌跡，以及呈現出台灣過去的歷史文化。過往的玩具是多麼的豐富有趣，又別具特色，其中自製玩具隱含著父母對於孩子發展的教育意. ‧. 義，如是共同製作則可增進良好親子間的互動與型態，讓父母有機會選擇成為孩. sit. y. Nat. 子玩具的創造者及教育者，而非只是孩子學習及發展的旁觀者；與現今父母逐漸. al. er. io. 習於購買快速與物質化的「玩具成品」，來滿足及教育孩子，令人思索父母給予. v. n. 孩子怎樣一個童年記憶；換言之，從玩具本身所具有的文化層面去探討，可試著. Ch. engchi. i n U. 探討其在童年世界所存在之意涵以及窺探其童年親子關係。. 第一節、探究的開始玩具和遊戲娛樂是人類天性的追求與本能的展現，從玩具的文化層面去探討，與人類社會發展進步緊密聯繫，過往鄉土時代的兒童在沒有已製作完成的玩具可玩的情況之下，試著利用生活環境周遭隨手可得的一早一木、五行素材，觸發自己的靈感，手工製作創造出樂己娛人的玩具。就考古發掘材料來看，最早的民間玩具的雛型與濫觴至少可追溯到新石器時代的原始文化，而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以及人類欲求遊戲的心理，在中國各時代發展出不同體現的玩具，這些不 1.

(9) 同的玩具一方面顯示了各民族為豐富其下一代成長經驗所做的努力，另一方面也隱含著各文化孕育的智慧（呂品田，2002：1）。而近代的玩具發展，長期研究台灣童年的游藝文化的張世宗教授以年代區分最具有代表性的玩具，將玩具文化發展分成四期討論其變遷。民國三、四十年代是物質缺乏的農業時期，純樸有人情味的社會、和未受污染的自然環境，使用天然素材手工自製玩具，使古早時代童年歲月極具土味與野趣；五、六十年代，是大興建設、經濟起飛，全台蓬勃飛躍的工業時期，勤奮勞動帶領物質生活日趨富裕，玩具也隨之進步加入了機械製作，為代表工業產物的塑膠或金屬製品；而八、. 政治大的資訊時期。近代的孩子們則在家透過電腦螢幕，即能體驗多媒體聲光享受（張立. 九十年代，玩具為工廠量產製造，再搭乘全球化國際趨勢，邁入由電子產業領軍. 世宗，2006：32）。從文化層面來觀察玩具的發展，在社會進入了工業化時代後，. ‧ 國. 學. 玩具轉由工廠生產為大宗，隨後有電子工業科技的加入，玩具的樣式也逐漸地由. y. Nat. 製作性、操作性等功能意義，就逐漸消失了。. ‧. 豐富地域文化特色，走向國際性共同化的特質，童年生活中自製玩具的創意性、. er. io. sit. 在後工業化時代，進入了數位化資訊時代，遊戲器、網路遊戲等數位童玩加入了童年生活後，形成了人機介面之間的互動形式，而過去蘊含的地域文化特色. al. n. v i n 也就逐漸褪色、淡出於童年生活文化圈了。若從需求層面來探討玩具，現今的人 Ch engchi U. 們不外乎是國內外的教育學者、父母以及兒童本身，對於「玩具」大多從功能意義來看，除了是童年生活的重心之一，大多著重於教育性及娛樂性，視「玩具」為幫助兒童身心發展的重要媒介，也是成長過程中，協助學習的工具之一，藉著各種玩具，訓練孩童大小肌肉的的靈活；發展其觀察力；也提供兒童想像與事實相驗證的材料；激發其創造力的發展；也提供開發其創新、互動、發展其社會化能力。而現今的社會提供了許多便捷管道讓父母選購玩具，在市場、商店及百貨公司中各形各色的玩具處處可見，玩具儼然成為現代兒童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物件與玩伴。仔細觀看玩具包裝上的措詞，絕大多數是以打動父母親的心為目的，讓 2.

(10) 父母親想買好玩又簡單的玩具，又覺得一定要買能促進孩子腦部發育的玩具，與古文明的人們不同，玩具成為培育孩子的媒介。玩具成為可能磨練孩子頭腦的工具，知識份子及教育書籍也鼓勵父母親去物色兼具教育功能及娛樂效果的玩具，玩具的製造業者則以行動做為回應，許多玩具製造公司開始發表每件玩具的益智功能與教育意義。但每項玩具都如同包裝上所標明的那樣具有功能嗎？對發展真的有益嗎？有許多「教育功能」的玩具不過是傳統式玩具冠上新的品名；有些玩具標明著許多促進認知發展功能的，卻令人懷疑是誇大其詞。家家戶戶充斥著大量商業玩具另一方面逐漸顯示「兒童」在商業社會中作為. 政治大點餐附送或加購價而傳播，父母們在孩子的要求下前往消費，促進速食餐廳的生立. 主要重要的角色，例如風行一段時間的 Hello Kitty 玩具，在連鎖的速食店中經由. 意、增加營收，許多店家及商人開始以孩子所喜歡的樣貌、型態、需求製作玩具，. ‧ 國. 學. 這些加入了製造者想像的市場販售玩具，大量快速的湧入市場與孩子們家中，廠. ‧. 商的生產線不停製造玩具供應著兒童，產生出的「供─需」關係，也成為現代童. y. Nat. 年的一個面向（薛絢譯，2009：279）。毫無限制的消費和什麼都幫孩子做好的玩. er. io. sit. 具一樣，已形成窄化兒童對週遭世界體驗的危機。在兒童喜歡的玩具中「芭比娃娃」到現在也有大人為其瘋狂、收藏，這些擁有孩子般臉龐的芭比娃娃，卻有著. al. n. v i n 如成人那樣的豐匀身材，在兒童的世界中，一個來自成人世界的娃娃，對於兒童 Ch engchi U. 有什麼樣的影響呢？這一群來自國外、金髮碧眼、不合乎比例五官的芭比娃娃，具侵入性的文化意識在社會上大量出現，潛移默化的藉由兒童影響了整個社會價值觀，也改變兒童的童年生活，這些類似「成人世界」的玩具，如芭比娃娃的衣裳、模型玩具等，當孩子與這些玩具互動與把玩，已讓玩具不再是單純、童真的符號象徵（薛絢譯，2009：278）。現今的世界衝擊著我們對於童年世界的想像，歷代的人們都有著天生的本能，能夠應用生活周遭可得的素材與雙手可及的工具，以手工的方式來完成的玩具。如今在商業玩具及電動等等侵入我們童年生活文化中後，就驟然消失了。今 3.

(11) 日的兒童他們與大人們一起看一樣的電視節目、與同儕們玩著一樣的玩具及遊戲，從代間差異來看，在他們的世界裡其實缺少一段自我的、獨特的「童年生活」。另外，坊間充斥量產的無特色產品，人們更需要的卻是中求自我獨特的個性，與藝術文化的精神素養；而自己動手作，除了滿足個人的獨特性，更能注入感情與思想，並產生創作的成就與喜悅。現今社會的孩子手上所擁有的玩具在大量工業生產的影響下，過往那種自己做自己玩的樣貌，成人縫製玩具給予孩子的現象也已漸漸消失，每個人手上拿著量產長得一模一樣的玩具，沒有差異性及特色，能把玩的遊戲種類有限，陶汰率高；在數位科技的世界裡，孩童被豐富的物質環境. 政治大. 及炫目的電視玩具聲光所包圍，是否意味著這一代孩童少了些人文素養的內涵呢？. 立. 回憶起過往，我手中總是玩著菱形、圓形的小沙包，那是母親為我縫製的玩. ‧ 國. 學. 具，而我也會參與母親的縫製過程，在那外形簡單、沒有遊戲規則的小沙包上，. ‧. 能讓我不斷的創新、創造出各種遊戲，而對於只有一種玩法例如機器人、電動小. y. Nat. 汽車等等玩具，完全不一樣，母親為我做的小砂包給予我許多想像遊戲的空間及. er. io. sit. 歡樂的日子，是其他商業玩具所給予不了的回憶，在我的童年回憶裡總注視的是父母以他們溫暖的雙手，運用周遭的材料，並以我的需求、喜好製做了許多玩具. al. n. v i n 讓我把玩及陪伴童年生活，那些玩具傳遞了父母給我的親密情感，在我的童年時 Ch engchi U 光扮演起重要的角色，給予我許多難忘的回憶。當然我自己也會使用手絹或布頭摺成或捲成布娃娃；睡覺的小枕頭，用毛巾或布包起來，又一個娃娃做成了，生活變得多彩的，也開啟孩子許多的想像空間。. 如果我們留心觀察，不難發現兒童們幼小的心靈充滿了童真和奇異的想像力。無論有無條件，他們處處都能找到玩耍的樂趣。孩童常用石頭為畫筆，在地上劃出格子狀，就可以開始玩跳格子了。他們用樹莖葉筋編成各種玩具如勺子；用花草做成帽子；用竹篾編成蟋蟀等等。這些取材於身邊的材料，自製而成的遊戲玩具，充分發揮出孩子們的創造力，也是孩子們健康成長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 4.

(12) 部分。手製玩具也把「文化」這一概念化的名詞真正落到了實處，讓人可感、可觀、可把玩，喚起了人們的回憶和親情。玩具是存在於時代，人類文明發展的高成就具體反映，如果針對兒童的玩具，可以講玩具是人類為後代健康成長，認識其生活的世界，學習如何與世界互動，建立新的世界，建造更美好世界的用具，同時玩具還是體現了人類教育觀念與文化展現的用具。讓玩具生活化、意義化，不要讓「玩具只是玩具」，而是將玩具成為孩子童年生活與生命的一部分。兒童的世界也常與「玩遊戲」畫上等號，可以說玩是童年文化的主要構成要. 政治大過往，重視玩具這樣的形象載體，賦予它們以某種理念的東西，不僅是合乎邏輯立. 素；而，「玩具」則是童年生活的文化載體與智慧結晶（張世宗，2006：前言）。. 的，也是非常必要的。以至玩具本身也獲得了不平常的意義：它們不僅蘊含了文. ‧ 國. 學. 化理念，而且使之顯化為形態特徵，讓孩子以易於接受並樂於接受的方式「成. ‧. 人」，即「文化化」。另外，生活中的物品有時會變成唯一的、無可替代的東西，. y. Nat. 當物體在人的生活中扮演一個重要的角色時，它參與並貢獻於人的經驗與自我的. er. io. sit. 成長（畢恆達，1996：3）。玩具在孩子的童年世界扮演著這樣重要的角色，參與著童年的成長與經歷，那玩具的意義就不再只是表面所看到的形態。玩具的意義. al. n. v i n 是人與物在一特定的社會與環境脈絡下交互作用所展現。物貢獻於個人成長；而 Ch engchi U 個人的改變，如成熟、畢業、結婚生子或是社會與環境的改變，也會影響物的意義。當物體在人的生活中扮演一個重要角色時，它參與並貢獻於人的經驗與自我的成長；而在自我變遷的同時，物的意義其實也隨之而改變了。（畢恆達，1996： 3-4）。. 5.

(13) 第二節、研究目的從幼教專業者對兒童世界的關心，及自製或共同製作玩物對於兒童的意義，本研究目的旨在從手製玩具探究童年親子關係之意涵；據此，試圖理解手製的童年玩物布娃娃在教養行為中的影響力及人們如何賦予意義，以回答在怎樣的文化背景、童年世界、社會的關懷及成人的教育觀點下「手製布娃娃」的教育意涵。.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6. i n U. v.

(14) 第二章玩具作為童年親子關係的中介物玩「遊戲」，為人生童年成長、發育階段的有益行為，透過遊戲孩子在其中享受樂趣、探索事物及學習，而「玩具」則在孩子遊戲世界中，扮演著重要的地位。「玩具」（plaything、play material、toy），古人又稱「玩物」、「玩器」，今人泛指可用來玩的物品，大多指兒童遊戲使用之物，西洋人特別注重其啟發兒童心智的教育用途，日本人則把裝飾用的擺飾也叫「玩具」（倪寶誠，2003：2）。過往玩具可以是自然物體，即是沙、石、泥、樹枝等等的非人工東西，但現時更多指工廠生產的人工玩具，如填充玩具，玩具汽車、飛機、船、槍等等。然「玩. 政治大育與文化的意涵（倪鳴香、張煜麟，2009：11）。每一件玩具蘊含了各時代童年立具」作為一種當代科學知識所建構的技術物，本質上即承載了各種複雜社會、教. ‧ 國. 學. 的文化價值，及童年智慧的結晶，間接反映了其童年生活的環境與物質條件。玩具是童年生活的重心之一，也是成長過程中協助的學習工具，玩玩具在人. ‧. 類社會中常被作為一種寓教於樂的方式，藉著各種玩具的把玩形成兒童不同的遊. sit. y. Nat. 戲行動及遊戲內容，兒童便透過遊戲學習到社會事物以及生命，藉由與玩具之間. al. er. io. 的互動，幚助兒童在各方面有正面及積極的發展。然而兒童玩具並非一開始被視. v. n. 為有價值以及應用於教育，是受到社會、經濟、文化環境等等影響，玩具與兒童. Ch. engchi. i n U. 發展的關係才逐漸成為父母與教育工作者的關注。以下章節逐步論述從玩具的發展看其存在的意涵；第二節：歷史中的布娃娃；第三節：玩具是童年親子關係的中介物。. 第一節、從玩具的發展看其存在的意涵玩具的起源，充分顯現了人類創作的天性，也是藝術、文化的表現。物品產製原是來自人類自身最基本需求，但隨著不斷產製、增衍，遂成為複雜社會的反映，從玩具的造型可以反映出社會文化與藝術風格，以特定的符號形式傳承下來。就考古發掘材料來看，中國民間玩具的濫觴和雛形至少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時 7.

(15) 代的原始文化創造，乃至於更早的時期。對於原始社會文化遺存中具有玩具功能的實物，應當看作是中國民間玩具的萌芽，證實了中國民間玩具有久遠的歷史（呂品田，2002：1）。換言之，玩具起源的社會基礎應該是一個歷史的範疇，且兼具其背景與意義內涵，並與人類社會的發展與進步保持著緊密的聯繫。《中國民間玩具簡史》、《民俗玩具》兩本書中探討玩具的起源，分析三種較為重要的發展方向，來理解玩具存在的意涵。王連海及倪寶誠兩位學者以各種學科探討「玩具」的起源，根據人類學、社會學的研究，玩具的誕生與人類的遊戲活動存在著密切的關聯。西安半坡村仰紹. 政治大遊戲器具。類似的球類玩具在大溪嶺文化遺址、屈家嶺文化遺址和龍山文化遺址立. 文化遺址中發現了為數眾多的兒童葬墓，隨葬的石球和陶球被認為是兒童生前的. 中都有發現。經考古學家鑒定，半坡村兒童墓葬出土的陶球、石球是當時狩獵業. ‧ 國. 學. 的重要工具——投打彈丸，主張這些遊戲器具乃為原始勞動工具的轉化。該考古. ‧. 的資訊指出原古孩童的遊戲與生產勞動之間存在著非常重要的聯繫。一般而言，. y. Nat. 遊戲是人類物質生活得到相當滿足時而產生的一種有意識的娛樂活動；它依賴於. er. io. sit. 生產的提高和物質條件的相對穩定。遊戲是勞動中的插曲。遊戲的內容反映對過去勞動成果的肯定和對未來勞動成果的嚮往。史前文化遺址出土的陶球和石球，. al. n. v i n 說明了遊戲器具直接來源於生產工具。遊戲成為勞動的產物。它不但是人類在改 Ch engchi U. 造自然、改造自身生活的進程中用以調節節奏、獲得休息的手段，同時也是對未來勞動的準備。另外，從民俗學的大量資料顯示出了風俗習慣對玩具的起源有重要的作用。許多的民間玩具起源於民俗活動，例如：端午節小孩佩掛的香包、元宵節的花燈，這些產生於民俗的玩具，以成為節日的重要標誌，成為民族節日的傳統內容。一但形成相對穩定的物質型態則又反作用於民俗活動，使民俗的內容更加豐富、穩定。原始社會的先民群體因為有共同的利益與願望，需要一定的束縛性公約來維持生產活動與生活的秩序。玩具貫穿於信仰民俗、歲時節令民俗、人生禮儀民俗、 8.

(16) 生產民俗和商業民俗之中，在人們生活中佔了重要的影響力及代表性。許多誕生於民俗活動的玩具因具有頑強的生命力而逐漸轉變為著名的民間工藝，至今依然流傳民間如：端午節小孩佩掛的香包、布老虎；元宵節的花燈；春節的花炮等，這些產生於民俗的玩具，儼然成為節日的重要標誌，成為民族節日的傳統內容（參見圖 2-1-1）。.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sit. y. Nat. 圖 2-1-1：民俗的玩具中的香包及燈籠. n. al. er. io. 「玩具」的第三個起源來自宗教的玩具。這些觀點主要立基於人類最初的信. i n U. v. 仰是寄托在神靈上的。人們對於祖先的崇敬與信仰，和民族的禮教發生了統一，. Ch. engchi. 融合成一種自發的宗教意識，信奉神靈的人們報以寄托精神的型態。最初的祀神、娛神用具只是借用了當時的生產資料，如水、火、獸骨、石器及各種生產工具。經過長期的篩選和創造才逐漸形成相對固定的法器之類的物品。這些宗教的用具在特定的條件之下就有可能轉化為民間玩具（王連海，1991：1-5；倪寶誠， 2003：8）。民間玩具藝術與中國文化的基本理念、價值取向、功能結構以及品質形態緊密相聯，以至應該說。它既是中華文化的基本理念的表現形式，又是中華文化精神生生不息的傳播媒介。從三種起源可以觀看，「玩具」是為了適應人類的生產生活需要而被創作出來的娛樂器具。這種創作活動不只發生在原始社會時期，不僅創造出原始的玩具，而是隨著人類社會的發展在不斷在發生、發展。 9.

(17) 從歷代人類社會的變遷，玩具也逐漸的發展以及變化。商代以來，出現以泥偶為戲玩的風俗，其造型風格與新石器時期的玩具有明顯連繫。春秋戰國時代，手工技術的提昇，增進人們對生活娛樂的需求，手工商業的興盛有助於民間玩具的發展與出新。漢代時期出現了最早「兒童玩具」的文字記載，1此時代的玩具多以泥陶玩具，偶製俑業在此非常盛行，與以偶祭祀墓葬的社會風氣不無關係。魏晉時代的民間玩具在品質和技藝有進一步發展，出現如瓷塑動物等精巧的玩具，民間的縫布玩具也大約於此期出現。隋代的民間玩具為陶塑動物，體現了古代玩具塑造技藝一脈相承的傳統。唐代玩具遺物甚多，品類豐富。出土的瓷塑表. 政治大中有所反映。宋代，是民間玩具藝術的全盛時期，玩具的豐富幾乎包羅後世民立明唐代玩具藝術已達到相當高水準，玩具對唐代社會生活的影響，已在文學故事 2. 間玩具所有材質、功能和題材品類。玩具生產的興盛和消費市場的繁榮，產生對. ‧ 國. 學. 行業組織的要求，在城市中發展的民間玩具具有較強的商品化傾向，一些著名玩. ‧. 具產地的形成與商品交換因素的增長不無關係，例如陜西、廣州等地區，以出產. y. Nat. 玩具而著名。元明以來，玩具朝向精緻化方向發展，元代民間玩具生產尚有一定. er. io. sit. 規模且繼承了宋代傳統。明代復立漢人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從而迅速發展，帶來玩具藝術的復興，各種玩具品類都能發揚光大，專業化的玩具產地不斷的著稱於. al. n. v i n 世，耍貨藉由藝人或攤販流布更廣，另外技藝的提昇，精緻化的提高部分玩具轉 Ch engchi U 化為雅玩。民間玩具在清代發展至高峰階段，其生產格局、風格樣式和技術品類. 已基本完備（王連海，1991；王冠英，1993；呂品田，2002：1-3）。歷代社會的變遷改變玩具的樣貌，間接述說了當年代的文化及經濟發展狀態，成為人類文明發展的具體反映。從各時代的玩具中，看出玩具是民族傳統生活形態的縮影，不管是從玩具的外觀、製作的方式、材質、功能等，展現出各時代地域文明及文化的軌跡，然本世紀初鴉片戰爭、辛亥革命隨西方資本主義勢力的東漸，中國傳統民間玩具藝術 1 2. 《潛夫論》所謂「巧詐小兒」的「泥車瓦狗諸戲弄之具」。《廣異記》中的韋訓的故事，知道當時有用絲帛製作的人形玩具流行。 10.

(18) 的衰變逐漸開展，社會上封建自然經濟的解體、手工生產方式主導地位的喪失和民眾生活方式的改變，許多傳統技藝失傳、大量古老品種樣式消失，許多專業產地減產停業，眾數能工巧匠歇手轉行，致使民間玩具藝術不斷衰落。與人類遊戲欲求心理以及社會文明教化密切相關的玩具，在民間獲得了充份的發展。呂品田學者談論到民間玩具的內涵，因中華民族以其深刻的人文精神、達觀的人生態度和淳樸的鄉風土俗，化育造就了民間玩具（2002：1），換言之「玩具」，是中國民間游藝文化的物化形態。玩具廣泛流行於民間並典型地體現中華傳統文化和藝術特徵、供孩子或普通勞動者娛樂的，另外不僅代替成人來和孩子. 政治大社會在飛速地發展，人們對物質文化的需求不斷地提出了更新的要求，玩具立. 玩耍，也代替文化向孩子傳達促進他們成人的信息（呂品田，2002：286）。. 在人類社會生活中佔有重要的位置。誠如王連海在《中國民間玩具簡史》中，提. ‧ 國. 學. 及到當代玩具的發展離不開對傳統玩具的繼承與革新、民間玩具的豐富內容和多. ‧. 樣形式為當代玩具的生產提供了堅實的基礎，為當代玩具的民族化、現代化提供. y. Nat. 理論依據（1991：7）。從玩具的發展可探討出其存在之意涵，可以說「玩具」是. er. io. sit. 人類認識過去世界，現實世界，建設新世界的成果與理想的具體化，形象化，簡單化，通俗化的用具。一部玩具史，就是一部人類眼中的社會發展史。. n. al. Ch. engchi. 11. i n U. v.

(19) 第二節、歷史中的布娃娃在眾多玩具各各具備了不同的功能以及意義，成人隨著兒童發展的年齡與需求而給予，其中「布娃娃」是從母親那裏最早得到的第一個玩物（倪寶誠，2003： 119）。簡單及結構性越低的布娃娃，能讓幼小的兒童隨意把玩。從布娃娃玩物擁有柔軟、觸感好的特性身上，孩子得到如同母親般的「溫柔」和「溫暖」，在透過玩物支持孩子的心靈下，布娃娃為溫柔母親的象徵，讓孩子聯結起對於母親的感覺，陪伴及撫慰童年成長中的挫折，布娃娃玩物在兒童的童年世界裡具有重要之地位。. 中華傳統的布娃娃. 立. 政治大. 過往的古代中國並沒有把玩具業當成一個獨立的職業，儒家教育又大多提倡. ‧ 國. 學. 孩子讀書，鮮少從孩子的角度去考量他們遊戲上的需求。然而學齡前的孩子由母. ‧. 親照顧看管，聰慧的母親常常會就地取材，隨手製作一些玩具給孩子們，給他們. y. Nat. 童年增添一份樂趣。民間玩具的分類按照製作的材料劃分類別，則分為八類：第. er. io. sit. 一類：泥玩具以各種泥土製成的玩具；第二類：布玩具布老虎、布娃娃、香包、荷包、布貼掛片等；第三類：竹木玩具；第四類：紙玩具第五類：金屬玩具、吹. al. n. v i n 打玩具、鐵皮玩具以及各種用金屬製作的玩具；第六類：食品玩具糖人等等；第 Ch engchi U. 七類：陶瓷玩具以及用陶瓷製做的各種日用品小模型等等。第八類：綜合玩具指那些使用多種材料製成的玩具，如投壺、彩紮、毛猴等等（王連海，1991：8-9；呂品田，2002：6；王冠英，1993：132）。其中第二類－「民間的布玩具」，所產生的時代史書並未明確記載，但在中國河南豫東地區，卻流傳著一首媽媽在繡製布老虎時所唱的兒歌：「小乖孩，你別哭，媽媽給你做個布老虎，白天拿著玩，夜裡嚇麻猢」（參見圖 2-2-1）。3由此推測，以驅邪除崇功能為主的布老虎，早在隨代已經出現（倪寶誠，2003：119）。. 3. 隋朝一位將軍，曾殘忍的蒸食過小孩，群眾將他比喻成惡鬼(倪寶誠，2003：119)。 12.

(20) 圖 2-2-1：布老虎娃娃及母親為孩子縫製布玩具. 政治大心世界與動物形體交融互滲的藝術表現型態，產生一種天真爛漫、憨態可掬的審立. 那些來自不同地區、不同風格，出自農村婦女之手的民間布玩具，是一種童. ‧ 國. 學. 美情趣，放射出人間的真、善、美的光輝。對兒童來說，布玩具能渲染、烘托節日的喜慶氣氛。它寄託了母親對子女的美好祝福，成為一種期盼兒女們平安、健. ‧. 康，茁壯成長的吉祥物；母親也是孩子一輩子最貼近的保護神，她們猶恐孩子避. sit. y. Nat. 凶不及而惹禍上身，做一些代孩子承災受難的物件，如用棉花棉布縫做小狗、小. al. er. io. 人、小口袋等戴在孩子身上；在傳統許多節慶中，4母親會製作新衣或童帽，或. v. n. 是一種用布做外殼的「軟雕塑」，是一種布玩具，人們將它做成各種具有吉祥寓. Ch. engchi. i n U. 意的動物造型，以及十二生肖內容等，其中的意義內含著母親的愛與希望；「布老虎」玩具演變成在端午節期間流行的一種主要的節令玩具。按舊俗，民間盛行在端午節期間給孩子們做布老虎，或是用雄黃在孩子的額頭畫虎臉、書「王」字。希望孩子們像虎一樣勇敢、強壯、健康成長。在中國華北、東北等地自古流傳著為新生嬰兒「洗三」的習俗，古時稱為「洗兒會」，在嬰兒生下三天時由母系親屬攜帶紅糖、雞蛋、大米、年糕、母雞等禮物看望新生兒，並為之洗浴，其中的禮品必有一隻布老虎，即是孩子一生中的第一件玩具和珍貴的生日禮物（王連海 1991：130-135）。. 4. 新年或孩子的出生禮等等。 13.

(21) 對含蓄的華裔母親來說，對子女的情感表達，往往在無言中會透過物件，將內在情感予以具體化，她們使用厚實而溫暖的手，將自身的愛與關懷一針一線、一筆一畫地組織在要送給孩子的物品上。誠如孟郊的《遊子吟》詩中的慈母形象，她穿針引線，一針一線，穿梭來回在其指間，透過「針線」將愛子之心轉化在物件上，透過母親的巧手與技藝的創造，將母子二人的心緊緊地連繫在一起。「母親手中的針線」賦予了人類生命的意義與文化內涵深度，針線作為媒介，透過技巧與不斷的新意使產生的物件有了無形的力量。這樣的文化圖像透過母親對孩童的傳遞，可以視作文化傳遞的集體表徵。在現在世界，文化的多元已是十分重要. 政治大身文化的理念、不同宗教信仰儀式、以及歷史記憶，在不停發展的世界裡，保留立. 的價值，透過這些具有文化美感的傳統布娃娃，為我們的文化中訴說更多屬於自. 住我們的文化特殊性與活性，並間接傳遞及展現出母親對子女的溫柔情感。. ‧ 國. 學. 華德福幼兒園中的手製玩具. ‧. 在德國社會裡的華德福（Waldorf School）學校活動中充滿著親手做的藝術性. y. Nat. sit. 活動，5由其對人類本質的研究，延伸出各種教育活動，以幫助個體逐漸獲得開. n. al. er. io. 展，讓成長的潛能得到最大的發揮。這樣的藝術性活動促使人類參與世界形成及. i n U. v. 顯現的過程。在活動過程中接納了意識、思想及情感的融合交流其中，而教育學. Ch. engchi. 中創化生命的規劃也就在這學中完成。這樣的教育方式源自於 1919 年，經歷第一次世界大戰而戰敗的德國，開姶懷疑傅統的教育方式是否能夠解決當時的文化困境及因應社會劇變，在這樣的背景下，一位司徒加特（德國工業城）的工業家要求哲學兼科學家的史代納博士建立一所學校。6這所學校原是工業家為華德福. 5. 華德福教育（Waldorf Education）又稱史代納教育（Steiner Education），它的教育內涵，來自對孩子精神本質的了解。這個理念下的教育，便著眼於幫助孩子漸漸開展，及成長的潛能能在生命的過程中獲得滿足。 6 魯道夫‧史代納(Rudolf Steiner)，華德福學校教育理念的創始人，奧地利人，生於 1851 年，卒於 1925 年。他以人類學、發展心理學及生理學為基礎創立了「人智學」(Anthroposophy)，史代納教育便是植基在人智學上，主張以人為出發的教育，注重其全面發展，主張「教育為藝術」、「教育透過藝術」，幫助兒童、青少年『發現自我』以『完成自我』(摘自善、美、真的學校：華德福教育入門一書)。 14.

(22) （Waldorf）工廠員工子弟所建的學校 Waldorf. School，後來成為全世界六百多. 所華德福學校之母。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史代納教育基於整體性的觀點，主張藝術、學術與實務工作之平衡，透過藝術，以創新的方法論與發展導向課程，發展學童的身、心、靈的全人教育，逐步展開孩童知覺的改變，想像力、創造力的培養和認知的成長、責任感的覺知以成為全球化公民（資料來源：史代納教育在澳洲網頁 http://www.Stenier-australia.org/other/anthrop.html）。德國經歷了戰爭的挫敗，從失敗中開始探究起人的發展、實用性的學習及教育。而華德福學校的教育即指標給予學生一套完整均衡的課程，不只訓練腦力，. 政治大鼎耀譯，1997：79）。華德福幼兒園裡的藝術活動之一「手工編織」，諸如捲線團、立也含手工藝訓練，使孩童發展他們的肢體，也讓他們了解何謂「實用的技藝」（鄭. 縫布偶、串項鍊、佈置季節桌、娃娃造型、編織、打毛線、鉤動物、毛線偶…等. ‧ 國. 學. 等皆為孩童的手製玩具（參見圖 2-2-2）。這屬於教學課程內的藝術活動，讓孩童. ‧. 的意志力從中發展；孩童在這持續性的活動裡，培養出一股強大的生命力量，支. y. Nat. 持往後的生命展現（王茜瑩，1999：131-132）。Roy Wilkinson 學者探討華德福教. er. io. sit. 育的內涵，手工編織這樣的肢體的活動與腦部活動是息息相關，這觀點對孩童學習工藝是相當重要的，一個人雙手培養的技能與其準確性在實際生活中可說是一. al. n. v i n 種財富。物體可以是用手創造的（鄭 C，h工藝也是一種給心智及藝術感來創作的練習 engchi U. 鼎耀譯，1997：79）。在一製作手製玩具前，學校的教師便會告訴孩童「手的重要性」，有了手我們才得以工作。華德福幼兒園中大部份的玩具都是手工做的、縫的、雕刻的，以及用毛線編織和藤條編的等等，從中孩童們經驗到自己動手製作玩具，在他們內心中會產生一種生命觀：「需要的、就可以用手製造；同時學習珍惜、尊重每件物品」。在華德福教育裡手工藝是種治療的效果，它對心靈是好的，並使之保持健康，這樣讓孩童實際參與藝術活動以製作自己的手製玩具是重要的。在幼兒園裡，男生女生不分性別都會參與手工編織活動。通常男生較擅長於編織與縫紉， 15.

(23) 這與一般想法是有矛盾的，但他們卻樂在其中。除了學習技巧之外，在未來成人世界裡學習對於兩性之間互相欣賞也是件很好的事（鄭鼎耀譯，1997：80）。越簡單的玩具對於孩童發展越有成效，如史代納曾說：「幼兒期的玩具必須是能培養孩童的想像力的，因此，越簡樸的東西越好。」其也建議，提供孩童簡樸的娃娃以充分發揮其想像力。因此，在華德福幼兒園裡，老師們製作娃娃給孩童時，可以利用舊的餐巾摺好，末稍勒緊綁起來成為兩隻腳，以同樣方法做兩隻手，之後打個結做頭，再用油墨簡單的點出眼、鼻、口，如此就成為一個娃娃了（柯勝文譯，2002：29）。當孩童也跟著學老師以餐巾做娃娃，為了使娃娃看起. 政治大力的如此作用對腦的形成非常有益，腦部藉此得以發展。製作布娃娃是神奇的藝立來與真人相似，孩童也會發揮自己的想像力，為娃娃附加上一些東西。這樣想像. 術，大部分史代納學校都有開課，能讓父母學習此一真正有意義的活動，替自己. ‧ 國. 學. 的小孩製作娃娃，去設計並為它塑形，這才是真正的創造性活動（余振民、柯勝. ‧. 文譯，2000：166）。. y. Nat. 從教育的觀點來看，手製布娃娃的意義或是實用性，在孩子的發展上，遠比. er. io. sit. 一個芭比娃娃好。前者可以變成一個國王、一個公主、一個乞丐，或是一個小偷，視孩子的喜好而定。而機械玩具將所有的巧思都設計到玩具裡面了，反而沒有什. al. n. v i n 麼教育價值（余振民譯，1997：128） C h 。如果我們給孩子所謂「漂亮的玩具成品」 engchi U 時，孩子腦中反而無法產生任何積極的作用，不但得不到發展，反而會萎縮。所以在大自然中可以看到的、能找到的，或手工製造的簡單的木偶、娃娃、小動物等玩具都是最適合幼兒玩的玩具。因為孩子們與這種自然物質做的玩具接觸，會對自然的組織與形狀產生深刻的印象，而這種印象能直接影響孩子內在器官的形成，並能產生許多的想像力（黃曉星，2003：8）。換言之，孩童透過自己所設計的玩具，在過程中能增加肢體的靈活度和智力的發展。. 16.

(24)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圖 2-2-2：上為華德福教育的編織娃娃；下為華德福幼稚園的編織類活動. sit. y. Nat. al. er. io. 另外，手製布娃娃這種玩具本身對於孩童來說，不只是女孩，娃娃對男孩也. v. n. 非常重要，孩童和娃娃之間會產生一種特別的關係。娃娃就好像是人類的化身，. Ch. engchi. i n U. 不管男孩或女孩，透過照顧娃娃來學習如何和自己說話。娃娃成了兒童的第二個自我，藉由玩娃娃，自我便逐漸形成（劉禧琴、吳旻芬譯，1997：37）。換言之，父母也可藉著布娃娃，讓孩子說故事，如此可激發孩子的想像力，也促進其對語言的表達；另外，經由兒童對布娃娃的行為，父母間接理解孩子內心、所想所疑惑的部分。從德國華德福幼兒園中的手製玩具可看出除了提供孩童樂趣外，同時在教育孩童的身、心、靈。發展上，手製活動提高認知能力和行為能力，也幫助孩子在身心上掌握之後生活中所需的技能，可以說「手製玩具」在華德福幼兒園內有其重要性存在之意義。. 17.

(25) 第三節、玩具是童年親子關係的中介物物品的出現以及發展具有其社會性以及人們行動的意義，可提供我們一扇具有啟發性的窗戶，讓我們了解不同地方的人「看待世界」的方式（林日輝、戴靖惠譯，2004：180）。玩具在孩子的童年生活扮演著重要的地位，其樣貌因不同的文化傳統依照他們對世界發展及信念的個別期望，提供了不同的遊戲素材及活動給孩子（Bronfenbrenner﹐1972；Sutton-Smith & Roberts﹐1981；Sutton-Smith﹐1992； Martha B. Bronson﹐1995；羅文喬、馬惠芬譯，2003：9-10）。誠如Michael Wyness 所著書中，以社會性、文化性更豐富的「兒童」和「童年」概念來看待兒童，認. 政治大其與社會其他成員的關係類型。童年的意義，其實是具有豐富的觀念和感情（王立為「童年生活」就是一組抽象觀念、想法或是概念，它可以用以界定兒童本質及. ‧ 國. 學. 瑞賢等人譯，2009：4）。簡而言之，童年是人類之所以為人的關鍵，每個成人皆有屬於自己的童年。歷史學者熊秉真在其《童年憶往》一書中指出過去的童年. ‧. 經驗與兒童文化雖少得史學界注意，但也不能因此剝奪其為整個歷史動脈、文化. sit. y. Nat. 面向中之ㄧ隅。若從兒童活動與童年的角度，如兒童遊戲、兒童文學等，皆可窺. al. er. io. 見社會與文化在時光之流中的特殊展現與關鍵變化（2000： 129）。「玩具」是. v. n. 童年生活之一環，而童年生活文化則是生活環境與社會經濟條件的「因變數」。. Ch. engchi. i n U. 那張世宗所主張童年的生活文化隨生活環境與社會經濟條件不停地在演變，不同年代童年的玩具也各有不同的面貌形式（2006：31-32），即提示了從歷代的「玩具」演變因果中將能展現出童年世界的變遷。換言之，「玩具」可視為過去經驗的表徵，它展現出孩童所處的童年世界。「玩具」作為展現童年生活面貌的中介物，它不僅讓流逝的體驗現身，也維繫著人與人的關係。畢恆達在其《物情物語》一書中探討人與物的親密連結裡，尋找對物品的情感，他以高度感情與細微觀察探討人與物件間的關係，其說明了物件對人的意義：物可以是工具、記憶的延伸、社會溝通的媒介、自我的表達與體現，它豐富了人生的意義（1996：7－8）。而童年玩物扮演著開啟成人與孩子 18.

(26) 間的互動世界，維繫情感及傳承文化，形成一種特殊的關係。回觀過往玩具與孩子的關係，約於十九世紀，玩具才開始與孩子有所接觸。整理過往玩具與孩子之間的歷史，十七世紀以前的父母或成人少於給予孩子把玩的玩具，當時對於孩子的教育以及遊戲的意義不甚重視，因而絕少有專門為孩童製作的玩具。到了十七世紀末期，對於孩童的教養開始有所改觀。十八世紀的英國哲學家洛克（John Locke）首先提倡使用玩具在兒童教育上。他認為遊戲與玩物的使用有助於兒童教育，並主張利用天然的物質製作玩具，讓兒童透過玩具獲得最佳學習（陳淑敏， 2005：90）。玩具開始在孩童世界中具備重要的角色，逐漸被視為孩童遊戲與學. 政治大展，透過幼稚園的逐漸設立，玩具開始走進了學校，另外對於孩童玩遊戲的觀念立習的重要關鍵，引發教師、家長及玩具商的重視。十九世紀玩具的發展開始所進. 更加開放，形成玩具發展的擴張時期，此為福祿貝爾的教育理念（江麗莉，1993：. ‧ 國. 學. 65）。德國教育學者福祿貝爾（F. Froebel）以哲學思想為出發點，認為個體的心. ‧. 靈須透過合適的玩具才能開展，於是為孩童創造恩物（gifts）二十種，讓孩童配. y. Nat. 合遊戲來操作恩物，並使用在幼稚園的教學上。二十世紀初義大利的教育學者蒙. er. io. sit. 特梭利（Montessori）以感官為基礎的教育體系，也為幼兒設計一套教具，強調幼兒透過感覺教具的操弄，可施行感覺教育，幫助幼兒發展。除此之外，其他的. al. n. v i n 學者也肯定及重視玩物對於幼兒發展的價值，進而玩具開始被大量的製造。 Ch engchi U. 玩具對於孩子的重要性，經過學者的推廣，對現今的父母怎麼選擇孩子的玩. 物已是非常重要的課題。美國學者 Diaz 探討現今幼兒母親看待玩具的研究中，我們可以看見現代的父母傾向將玩具視為是孩子重要的學習機會，對於玩具可以提供孩子各項發展更是相當重視，認為玩具是教育孩子的主要重心（2008：2）。在孩子的童年世界「玩具」開始顯得非常重要，在本質上玩具承載了各種複雜社會、教育與文化的意涵；在親子教育上，為孩子慎選好的玩具似乎成為媽媽們教育孩子中最重要的事，而玩具連結了親子之間的關係。. 19.

(27)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20. i n U. v.

(28) 第三章研究方法兒童是我們整個物質性和社會性景觀的一環，也是獨特的社會團體，兒童會主動參與社會，形成其自身的文化和社會生活，兒童所建構的社會文化是值得研究的（王瑞賢等人譯，2009：3）。關於童年玩具遊戲的研究，乃可歸屬於童年文化研究的一環，誠如美國學者Lord所言，人們可以在研究兒童玩具中理解其所屬的那個社會文化，尤其是那個文化是如何看待它們的孩童（閻蕙羣譯，2005： 20）。本研究立基於想探究兒童的世界及文化的出發點，以手製娃娃為對象，透過它來探討其在童年親子關係之意涵。主要選取自1993年從臺灣社會中發展的. 政治大. 「媧豆兒布娃娃工作坊」參訪者為對象，取徑質化研究進行探討。. 立. ‧ 國. 學. 第一節、研究構想. 本研究目的為「從手製娃娃探究童年親子關係之意涵」，為達成該研究目的，. ‧. 除從歷史文獻檔案資料中理解其意涵，將以我就讀碩班期間擔任「媧豆兒布娃娃. sit. y. Nat. 工作坊」秘書，所參與製作及認識的一群媽媽們為對象，進行該縫製歷程當事人. er. io. 對此經驗敘說內涵的探究。. al. n. v i n Ch 第二節、關於媧豆兒布娃娃工作坊 engchi U 1993年在台灣開啟的「媧豆兒布娃娃工作坊」，不同於「已完成」的玩具，它提供參與者如何透過一針一線為孩子縫製布娃娃的技術與材料，並與參與者共同討論分享該製作歷程的體驗。自開創以來至今已有十幾年，從1993年在台北市蒙特梭利理想園的第一個媽媽團體，至今二十幾年下來在創設者指導老師－思牧（化名）的推動下，幾乎每年皆開設一、二個媽媽或教師團體。對商業社會中大量機器人與塑膠製玩具充斥孩童生活世界的反動，可以說是思牧老師當年啟動該布娃娃工作坊的原動力。之所以命名為「媧豆兒」乃是主要取意於女媧塑泥捏出創造天地之小人的歷史意涵。由於布娃娃的製作，在德國華德福教育體系中推 21.

(29) 廣，所以又被俗稱為「Waldorfpuppen」，「媧豆兒」的發音與「Waldorfpuppen」德語發音有其相似性，因而定名。思牧老師一直強調這個媧豆兒布娃娃，是個不會斷手斷腳、擁有飽滿的身體、而大小完全適合孩子抱在懷裡，以及讓孩子可以東甩西丟把玩的娃娃（參見圖3-2-1）。. 立. 政治大圖 3-2-1：媧豆兒布娃娃7. ‧ 國. 學. 在工作坊所學習縫製的「媧豆兒布娃娃」是思牧老師於 1992 年，在德國向. ‧. 一位從事戲服製作的單親媽媽學習的布娃娃，是她花三個夜晚到她住所學習縫製. y. Nat. sit. 的。在那小小的家居空間裡，擺放著這位單親媽媽從小把玩長大的布娃娃，由她. n. al. er. io. 的母親為她縫製而成，而她的女兒也繼續把玩這群布娃娃。1993 年在特殊的機. i n U. v. 緣下，思牧老師開始在蒙特梭利理想園發展該工作坊的教學方法，她不主張布娃. Ch. engchi. 娃特定的縫製步驟，強調這工作坊能讓母親為自己的孩子縫製一個布娃娃。這對身兼母親以及幼兒教育者的思牧老師來說，工作坊除了是提供母親為孩子縫製玩物的平台別具意義外，布娃娃本身對於孩童在教育及學習上也有所影響。從「布娃娃」的外觀來看，思牧老師認為這種玩具它呈現出的是一種「人」的樣貌，它的現身可代表一個人文世界的開展、是孩童人文世界的一種基礎建構物。當孩子在把玩布娃娃進行遊戲時，各種不同的活動隨即圍繞在其中並豐富遊戲的內容，進而促進孩子的感覺、知覺、動作、肌肉、語言、社會能力等各項發展，對於孩. 7. 圖四攝於 2009 年 11 月 9 日，在台北縣中央圖書館台灣分館，舉辦「孩童心靈的閱讀」展覽暨工作坊內展覽 A，「送給孩子一份禮物」的櫥窗擺示娃娃。 22.

(30) 子來說布娃娃這種玩具將會與其他玩具不同，有著其獨特重要意義的，也因此引發恩牧老師開啟與縫製布娃娃的深厚緣分。在不斷發展中的工作坊，給予不同的參與者「為孩子縫製娃娃」的機會。課程中提供給學習縫製媧豆兒布娃娃的參與者，製作娃娃的材料包，是以不使用棉花而選用天然的羊毛縫製布娃娃內，讓孩子在摸、在玩娃娃時，有比較好的觸覺且抱起來舒服又柔暖，最重要的是比較不會引發孩子過敏，讓孩子無後顧之憂的把玩；使用縫製娃娃皮膚、身體、四肢的膚布，選用含有彈性的有機布，經過清洗後的有機布放入滾燙的紅茶中染色，幾十分後有機布上呈現出淡淡粉紅色，如. 政治大膚布便形成。工作坊的教學裡，指導者讓參與者將心中所欲想的布娃娃創作及縫立同幼兒嫩嫩的皮膚，最後再次清洗、脫水、曬乾有機布，帶著淡淡紅茶味的天然. 製，並以聊天的方式教與學的互動，讓參與者不帶壓力的輕鬆縫製；而溫馨的學. ‧ 國. 學. 習空間與環境，歡迎參與者帶著孩子一同學習，讓孩子一同參與製作，增加更多. ‧. 親子間的互動，課程中常聽到孩子興奮地說著：「看！我也可以一起做喔！」。媽. y. Nat. 媽手做的娃娃，將是孩子一同參與完成的玩具，看著媽媽一針一線穿梭，幫忙塞. er. io. sit. 羊毛，拿出舊衣服給娃娃做衣服，對參與這個歷程的孩子來說，他也因可以參與製作而感到開心。每一次舉辦的課程大多於幼兒園的教室內，學習的氣氛不像手. al. n. v i n 工藝教室裡的嚴肅，參與者輕鬆的圍坐在一起，邊做邊聊著生活中的瑣事，小孩 Ch engchi U 子的話題佔了一半以上，互相交流彼此的教養心得，且大多數的媽媽希望能為孩子做出一個獨一無二娃娃，當作孩子的禮物或陪伴者，而小孩有些是緊緊的坐在媽媽旁邊，不肯離開、有些則開始認識新朋友玩了起來、有些拿起繪畫書獨自安靜閱讀、有些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與媽媽一起創作娃娃，這些看起來像一場非常 8. 。參與多次工作坊的春枝媽媽熱鬧的聚會，卻附有許多教育意義（參見圖 3-2-2 ）表示：「小敏很不喜歡玩玩具，只喜歡我做給她的娃娃，當我在做娃娃時，她便在旁邊做她的毛線球。9」媽媽親手做的娃娃，對於小孩有其重要性，在孩子的 8 9. 攝於 2009 年 8 月 15 日於毛毛蟲基金會工作坊課程。李春枝，參與媧豆兒布娃娃工作坊，擔任多次媧豆兒布娃娃推廣教學講師；小敏為春枝女兒。 23.

(31) 童年裡，媽媽所製作給予的娃娃比起其他玩具，帶來更多的愛與快樂。當參與者縫製的娃娃臉形漸漸出來時，在場的媽媽們開始互相指著對方的娃娃說：「天阿！好像妳女兒！」或者是「好像妳兒子！」，那樣的驚嘆語句參雜著媽媽們的滿足與歡喜，媽媽們神奇的雙手，將心中的「意像」投射於製作的物體上，以及對孩子的疼愛，都給予了娃娃新的面貌與生命。.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圖 3-2-2 工作坊活動樣貌圖，說明：左上為孩子拿起繪畫書獨自安靜閱讀. 右上為孩子開始認識新朋友玩了起來. 左下為孩子坐在媽媽旁邊閱讀繪畫書. 右下為孩子坐在媽媽旁邊閱讀繪畫書. 24.

(32) 每位參與工作坊的人會經歷四堂的學習課程，而第五堂的課程指導老師邀請所有的參與者回顧做娃娃的經歷，經由參與者的分享與敘說，給予布娃娃一個故事及生命。實際的參與工作坊活動以及聆聽媽媽們所訴說的娃娃故事裡，媽媽們在辛苦的縫製，以及與孩子共同製作的過程中，藉由材料的理解、技術的體會、創意的開展與親子營造等內涵去成長，以媽媽的「心意」開啟視窗理解親子間關係，以「手」為主要的力量轉換了感知與感受，從中傳遞以及展現生活經驗、情感的寄託、自我的形成與發展。.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25. i n U. v.

(33) 第三節、資料採集質性訪談是社會科學研究中最廣泛運用的收集資料的方法之一，主要著重於受訪者個人的感受、生活與經驗的陳述，藉著與受訪者彼此的對話，研究者得以獲得、了解及解釋受訪者個人對社會事實的認知。研究者需具備質性研究方法的知識外，更需要有以下正確六項認知：不要曲解合理的歸因、避免過渡以受訪者的觀點來解釋事由、體認事件發生的現象是稍縱即逝、避免選擇極端意見、不要以單一成分（singleelement）來當作解釋原因、以及體認文化因素與事實常是伴隨存在的（Silverman, 1997；引自林金定、嚴嘉楓、陳美花，2005：122）。訪談. 政治大究者與受訪者面對面的語言交換，企圖使受訪者表達他們的意見或認知等資料立的定義（interviewing），根據其型式而有多種不同解釋，普通的定義如下：「研. ‧ 國. 學. （Maccoby & Maccoby, 1954；引自林金定、嚴嘉楓、陳美花，2005：123）；在社會科學研究中，訪談是非常重要的蒐集資料方法，也是種交談行動，是受訪者與. ‧. 研究者共同建構意義的過程。過程中，受訪者並不是將已經存在腦中的記憶加以. sit. y. Nat. 如實的呈現，而是用一種他認為可以理解的、敘說故事的方式，去重構他的經驗. al. er. io. 和歷史（Mishler，1986；引自畢恆達，2010：104）。. v. n. 如果研究者設法使一群受訪者聚集在一起為共同的研究主題而彼此對話討. Ch. engchi. i n U. 論則稱為群體訪談（Group interview）；這種方法的進行可以採用焦點（ focused ）或半結構式（semi-structured）或深入訪談（in-depthinterview）等方式進行。其種類包括焦點團體法（ focus groups ）、參考團體法（reference groups）與記憶工作團體法（memory work groups）（Minichiello etal., 1995；引自林金定、嚴嘉楓、陳美花，2005：123）。本研究所使用的資料有兩種：團體的訪談與個人的訪談。前者，以 2009 年在「毛毛蟲兒童哲學基金會」辦理所遺留下的記錄檔為主，此資料為參與者在經過媧豆兒課程後，媽媽們彼此分享的「為孩子縫製娃娃的個人故事」。 2009 年 8 月 15 日當天的分享與討論，除了媽媽們、幾位媽媽的孩子、先生 26.

(34) 也一同在旁參與、聆聽，另外也在推動媧豆兒工作坊、（當時）任教於台東大學兒童文學研究所的郭老師也來參與。10這次聚會所有人皆好奇的相互觀賞對方所製的娃娃，詢問著製作的秘訣，一陣噓寒問暖後輕鬆圍坐成一小圈，媽媽們將縫製好的娃娃放於位置前，由指導老師主持討論與分享。「先介紹你自己然後為什麼會做這個娃娃然後一直到整個完成的這個故事好不好每個人每個人講個故事然後分享（G_20090815，1：1-2）」。指導老師讓媽媽們聚焦於此特定的主題敘說，並說明分享過程中其他媽媽皆為聽眾，不打斷及干擾、或對主敘說者的內容提出主觀評價，讓每位媽媽能順利敘述，直到說完故事。進行分享中，媽媽們會. 政治大媽媽們則專心聆聽。之後所有人才可以向敘說者提出問題，但不進行討論，以自立拿起手邊的娃娃，邊敘說著故事邊解釋如何製作以及製作的概念和方向，其他的. 然的方式讓媽媽們輪流分享，無刻意的規定，一位媽媽的故事分享結束則換至下. ‧ 國. 學. 個媽媽。活動從早上到下午，早上有兩位媽媽分享，吃過中餐後，下午再持續進. ‧. 行另外四位媽媽的分享。. y. Nat. 當天經媽媽們的允許，我使用攝影以及錄音筆全程記錄。由於這不以研究為. er. io. sit. 目的的攝影及錄音，對於所有的參與者較不帶來敘說上的壓力，資料內容呈現較自由不受限。該收集的資料屬焦點團體訪談的形式─一小群的參與者聚焦於一個. al. n. v i n 特定的主題或議題上，在分享活動裡人們將會敘說。焦點團體研究的特長並未與 Ch engchi U 任何一個理論架構掛勾，各式各樣的資料分析方法都可能被採用；當時的分享以指導老師開放式問句為開場，構起六位參與者分享的話語資料，提供研究者進入或接觸個人經驗世界的管道；參與者的敘說達成一種開放性，從而開啟另一種進入個人經驗世界的可能性，敘說讓研究者以一種更全面而綜觀的方式，進入或接. 觸受訪者的經驗世界，而後將其作為研究資料（李政賢、廖志恒、林靜如譯，2007： 157）。進行的方式別於一般訪談問與答的模式，所有的參與者成為傾聽者的角色，讓敘說者對於個人經歷進行敘述。研究者將試著從抽取出的研究對象話語. 10. 她曾任職於毛毛蟲兒童哲學基金會，2000 年曾參與主辦過媧豆兒工作坊。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