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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決定放棄這塊土地。(2012/10/22)

總言之,在傳統社會,部落族人相信spi(夢)是從 Utux 信仰來的啟示和象 徵。所以,儘管部落有老人傳承的Gaga 幫助他們可以在任何環境中準確的選擇 適當的Rhyal(土地),但 Gaga46,Spi(夢)仍是族人在選擇 Rhyal(土地)的最 終之依據。

(二)整地的 Gaga

關於石磊部落在整地的Gaga。族人用 mnayam(燒墾)來解釋他們在整地的 經驗,其中詞彙的意義包括燒墾、整地、預備進行耕作之意,如圖2-6 照片所示,

部落族人正在進行mnayam(燒墾)工作。

2-6 部落族人在 mnayam(燒墾)的情形 資料來源:本研究拍攝(2013/4/23) 地點:玉峰部落

值得注要的是,傳統社會的mnayam(燒墾),在工作上,通常需要由家族親 屬來共同完成,也就是說,mnayam(燒墾)無法由一個人來進行,47所以在互相

46 本文在這裡指的是「祭儀」,指鑲嵌於選擇土地的祭儀。

47 關於石磊部落在傳統社會的 mnayam,族人們對於這個工作相當的謹慎和嚴肅。筆者曾在 2009 年,在參與家父新的土地在燒墾工作時,當年因為邊工作邊拍照,單純只是希望為家父留下英姿 心態就被他嚴厲的指責說,萬一火燒到森林怎麼辦,萬一火燒到別人農地怎麼辦,說了非常多我 認為相當重要的話。雖然當時是指責,但這件事情其實不也反映了過去族人在傳統社會農耕的經

mnayam(燒墾)的時間上,往往會因為耕作 Rhyal(土地)大小而決定了整地時 間之長短。

部落的老一輩族人認為,mnayam(燒墾)是過去農業生產中最辛苦的工作,

當他們要在一塊土地要進行mnayam(燒墾)時,會考量許多因素,例如防火線 的安排、人力動員、時間的問題都會納入因素的考量。所以部落族人反應,過去 要進行mnayam(燒墾)工作都由最有經驗的耆老帶隊來進行,因為部落族人認 為,只有資深的耆老才有能力判斷一些重要的事情。例如族人在遇到大風中時應 該怎麼應對;或者如何找到最適當的時間、季節、氣候進行比較妥當;又或者遇 到大芒草時怎麼開闢好的qnsyaw49,都有相當豐富的經驗,在謹慎的預備mnayam

(燒墾)前置工作。

所以,當部落在進行mnayam(燒墾)工作時,通常要由家族成員互相支援 集體行動,經驗豐富的耆老會將成員分配到mnayam(燒墾)不同的地區,互相 監控mnayam(燒墾)之情形,同時這個工作會因為耕作大小而決定 mnayam(燒 墾)時間長短。

2010 年十月,部落某徐姓族人在 Kali(地名)mnayam 時,因為不小心,當時燒掉某族人至少二 甲的林地,而族人為擔心燒到石磊禱告山而也聯繫周邊部落許多男性族人一起滅火。 過現在的Qmazyah,因耕作的土地都已經整平,與森林都有一段距離,加上都有充沛的灌溉水和 水塔,所以通常聯都可以由一個人來進行。除非是新的土地,與周邊森林隔離帶不遠,才會有找 比較多的族人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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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還有一些火苗沿著樹根慢慢往外延燒,這是很恐怖的事情。你看 看,現代的族人因為沒有類似的經驗,在實施焚燒工作已為火熄滅,沒想 到地下的火苗仍沿著樹根往外燒而引發森林大火,所以我會相當小心翼翼 處理焚燒工作,現在是很方便了,有水可以用了,結束焚燒後用水噴濕土 地,避免火苗復燃,比較安全。所以我們可以想想,以前很辛苦的。

(2010/10/15)

所以,我們可以發現,mnayam(燒墾)工作是需要家族成員共同參與協助完 成。當mnayam(燒墾)工作結束後,族人將要準備進入到整理 Rhyal(土地)以 及預備Tmubux(播種)的工作。部落七十幾歲的 HayumKuray 族人的經驗說道:

當大家結束燒墾的工作後,就要開始整理農園,也就是要預備 Tmubux 了。在qmazyah 中遇到沒有辦法移動之大石頭,族人會用火燒方式,在石 頭下方燒火把石頭燒熱,當石頭燒到一定的程度時間,顏色改變後,立刻 淋下冷水,石頭就會自動裂開,會以此方式把在qmazyah 妨礙耕作的大石 頭慢慢燒小。焚燒過程中雜樹木剩下的碳灰平均會分布撒在耕作地中,成 了這塊土地上重要的外來肥料,可以為農作物提供很基礎的養分。也會對 不同的耕作地形進行一些水土保持工作來避免土壤流失,會使用石塊、木 頭進行如砌石的方式。(2010/9/28)

總言之,有關於部落在整地的 Gaga,不僅需要家族成員的集體參與支持,

同時他們也都要具備豐富的生態知識和生活技能才能順利進行整地工作。相對於 我們現代的技術,目前的部落族人已經習慣借助現代技術(挖土機、鏈鋸、割草 機等現代機具)來減少投入mnayam(燒墾)的人力、工作、時間如圖 2-7,同時 筆者也敘述過,現代部落族人雖然要mnayam(燒墾),但他們可以利用現代技術 由一個人來完成過去沒有的mnayam(燒墾)經驗,如使用挖土機進行開墾,降mnayam(燒墾)的人力與時間的成本,並且大幅加速擴張 Rhyal(土地)使用 的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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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7 目前族人用挖土機來取代開墾

資料來源:本研究拍攝(2010/1/28) 地點:石磊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