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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獻回顧與評述

第四節 YouTube 與非正式語言學習的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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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13)卻是值得一提的觀察,顯然網路世代的學習者的在選擇學習資源時,

第一直覺就是上網找答案,但站在教師的觀點來看,有時候學習者無法判斷所 找到的答案是否確實。教師總是希望學生找出「正確答案」,並且有教師有感 於當前學生可以接觸到的資源更為多元,而「難免學到一些不該學的資訊內 容」、「學很多奇怪、不該學的內容,我們覺得不雅的字(他們)學得很道地」

(林麗娟,2013:14)。此處正可呼應前文所提到的,學習者對於學習內容的自 主性時常受到限制,學到日常溝通上聽起來很道地的說法,卻在教師眼中成了

「不該學」的內容,印證了班森(2001)所說的學習上的自主反而造成「學術 上的失敗」(academic failure)。

實際登入這類正規(formal)語言學校或大學因應短期計畫執行或研究所 需而架設的數位學習平台發現,這些網站若非僅對該機構師生開放,就是介面 較為一板一眼,或更像是給國民教育階段的中小學生看的。一般來說通常欠缺 行銷經營,一放經年而不更新。亦常因沒有專業網管人員持續維護,而在數位 產品迅速更迭升級的過程中產生各種功能性、技術性問題,終至失去實用性而 荒廢。與此同時,校園外,各種通過數位科技製作及傳播的教育類產品,如分 享各種專業和非專業知識的博客、播客、維基、YouTube 頻道等自媒體紛紛崛 起,與學術性的開放式教育資源並列,人們有了更多吸收知識的管道。在數位 技術普及的現在,正式與非正式學習的疆界逐漸模糊,甚至挑戰著人們對「學 習」的定義與對「教育」的既有概念。

第四節 YouTube 與非正式語言學習的興起

YouTube 成立於 2005 年,原意為「你的專屬電視」,至已擁有超過十億的 用 戶 數 ( 維 基 百 科 ,YouTube,2018,引自陳亮均、岑世寬、李建邦等,

2019:157)。其基本功能是免費提供個人上傳及觀賞影片,出發點為建立一種 個人化的影視娛樂介面。YouTube 在本質上並非傳統教學系統中的知識傳播媒 介,不但不同於傳統課室,也與專為教育目的而設的磨課師不同。然而,

YouTube 上的知識型頻道,近年如雨後春筍般出現。根據谷歌(Google)2017 年的統計,「全球每天觀看知識影音內容次數加總可達 5 億次,每天也有 100 萬支與學習相關的影片被分享」 。這些「知識型」的影片完全免費,既沒有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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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大綱,也沒有課程規劃或作業,而這些知識型 YouTube 頻道當中,除某些知 名單位的官方帳號外,絕大多數由來自社會各階層的個人或團體所經營,即俗 稱的「YouTuber」。YouTuber 未必經過專業訓練與篩選,也未必有特定的曝光 計畫,與傳統娛樂產業相較,YouTuber 帶有一種庶民感和非利益導向的娛樂性;

與正規教學單位規劃的線上學習內容相比,相對有趣且能「接地氣」,但卻欠 缺品質上的保障。邱茂弘(2018)表示「自媒體(We Media)」的概念是因為 網路平台的發展,使大眾皆能擁有傳媒的能力,不再單單只是接收訊息的一方,

透過網路將訊息更即時與快速的傳遞。(引自陳亮均、岑世寬、李建邦等,

2019:157)然而,由於收入並不穩定,全職 YouTuber 並不多見,絕大多數的 YouTuber 至少在開始的時候都是憑著興趣,自己拍影片,經營自己的頻道。這 些人在網路社群中,建立起特有的文化。廣受歡迎的 YouTuber 可由 YouTube 得到少許廣告收益,也可以吸引閱聽大眾購買其推薦的課程,或各種相關或不 相關的商品,將人氣轉化為實質的金錢收益。

知名數位資源網「創見網」於 2015 年一篇文稿中指出,YouTuber 在靠著 影片出名的同時,也面對此一網路社群文化的制約。頻道人氣通常建立在「我 和你們都一樣」的基礎上。大受歡迎後,可以介紹產品,但不能表現出傳統明 星的優越感。靠著大量粉絲(fans)從事商業代言賺進鈔票的同時,若有類似 花大錢購買奢侈品等觀眾不認可的行為,就有可能導致粉絲「退粉」(按:

unsubscribe , 又 稱 「 退 訂 」 或 「 取 消 訂 閱 」 ) 。 事 實 上 , 屬 知 識 類 型 的 YouTube 教學影片也帶有此種特性。拍攝影片表現的是「按著我的興趣或專長 來分享知識」,帶來樂趣或共鳴,能引領風潮者極少是以傳統正經權威的態度 來指導觀眾。不過於此同時,觀眾仍希望提供訊息的YouTuber 對其所提供的訊 息有一定程度的客觀「權威」,卻不一定是專家權威,比如不少華語教學 YouTuber 的權威來自其本身的華人血統或是長年居住在中國的親身經驗,網路 觀眾未必需要擁有相關領域學位的人來教他們中文,但仍需要符合他們對學習 內容提供者應該有的的某種形象。即使擁有專業技能或學術背景,若 YouTuber 看起來不夠有信心、不太有趣,恐怕也很難得到觀眾的青睞。「寓教於樂」也 不再是老調重彈的教學口號,而是每支教學影片在設計發想過程中必須面對的 現實挑戰。即使是知識型 YouTube 頻道也必須吸引觀眾自動前來「受教」,而

「點擊率」、「訂閱數」彷彿成了另類的教學評鑑。影片下方的「拇指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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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拇指向下」數量、每個影片的流量數據分析與觀眾的留言成為YouTuber 經 營頻道的指標。這些都是教學影片所必須面對的現實。然而,這些數字反映的 是頻道經營成功與否,未必反映教學品質或成效。

此外,「影片長度」也影響觀眾的觀看意願。影音公司 Minimatters 部落格 在 2014 年發布的一篇統計指出,YouTube 上的影片長度普遍是 9 至 15 分鐘,

平均值落在 4 分 20 秒,少於 4 分鐘的影片稱為「短影片」,超過 20 分鐘的影 片則稱為「長影片」。另一線上影音支援公司Wistia 在 2016 年提出的數據則指 出,1 至 2 分鐘的影片最能留住觀眾,當影片進行到第 2 到第 3 分鐘時,只有不 到 70%的人會繼續看下去,進行到 12 分鐘之後,繼續觀賞的人就不到 50%了。

可見,YouTube 教學影片並不需要長篇大論,不同於過去錄影帶、電視時代的 教學節目,可以有 1 至 1.5 小時的長度,為了留住 YouTube 上觀眾的目光,控 制影片長度也是關鍵之一。

面對此一嶄新的教學「現場」,相關華語教學研究尚屬少見。李家慧

(2017)以中文教學 YouTuber 視角,援引「無所不在學習」(Ubiquitous Learning , 又 稱 為 「 悠 然 學 習 」 ) 的 概 念 定 義 其 中 文 教 學 頻 道

「PeggyTeachesChinese」,指出此種學習模式表現出學習者可以在「任何時間、

地點」進行學習活動的特徵。透過其頻道,作者將訂閱者轉化為線上家教學生,

由於網路不受時空限制的特性,家教學生來源亦不虞匱乏,作者將之視為一成 功的線上中文教學商業模式。此研究提示了 YouTube 教學的商業意涵,但在教 學設計之過程及內容上著墨較少。

隨著各種非正式學習管道的興起,語言教學已經不是教學機構的專利,在 這些社群媒體上活躍的知識提供者也未必需要通過學術上的認證,非正式的語 言教學藉著網路科技迅速傳播,已成為不可忽視的新興研究領域 (Reinders &

Benson, 2017; Sauro & Zourou, 2019)。YouTube 上的中文教學影片確實被不少 使用者當作一個學習中文的管道,是業餘或專業華語教師分享所知所學、一展 長才的舞台。然而,華語教學界對此另類教學的研究較為缺乏,尚需投入更多 關注,以深入了解其中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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