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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唐書·文苑傳》研究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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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ademic year: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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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中國文學系碩士班 九十九學年度第二學期碩士學位論文. 指導教授:曾守正教授.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舊唐書·文苑傳》研究 Ch. engchi. i n U. 研究生:林綏傑 中華民國一○○年七月. v.

(2) 摘要. 本文擬將史書中的文學類傳,即《舊唐書·文苑傳》視爲研究對象,從史書的編纂體 例等著手,以辨析《舊唐書》史臣對〈文苑傳〉中的材料,於取捨、增刪之間的考量。本 文第二章主要説明《舊唐書》的編纂過程,探討史臣所制定的編纂總則「褒貶或從於新意, 纂修須按於舊書」,以及宋初史官對於「新意」的異議。從中揭示五代史臣對於正統的認 知。第三章辨析〈文苑傳〉載入作品的情況,以及當中所隱含的「用」意。第四章指出 《舊唐書·文苑傳》乃接續「人文化成」的傳統,進而論述其實踐情況。本文循此討論. 政 治 大. 「人文化成」觀念下,有關史臣的體裁取向。最後,本文為以上所論作一總體的回顧,以. 立. 及提出本文的限制及未來展望。. ‧ 國. 學 ‧. 關鍵詞:《舊唐書》、〈文苑傳〉、載文、鑒戒、人文化成、駢文.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3) 目次. 第一章. 緒論…………………………………………………………………1. 第一節. 研究動機……………………………………………………………………………1. 第二節. 《舊唐書》研究概況………………………………………………………………5. 一、《舊唐書》史學領域的研究概況…………………………………………………5 二、《舊唐書》文學領域的研究概況…………………………………………………13 第三節. 研究進路……………………………………………………………………………17. 治 政 大 第二章 《舊唐書》的編纂及其相關問題…………………………………19 立 第一節 五代時期的史料搜集與《舊唐書》編纂…………………………………………19 ‧ 國. 學. 第二節. 《舊唐書》編纂總則與宋初史官的異議…………………………………………23. 一、「纂修須按於舊書」………………………………………………………………23. ‧. 二、「褒貶或從於新意」………………………………………………………………26. y. sit. 《舊唐書》的正統觀念……………………………………………………………31. io. er. 第三節. Nat. 三、宋初史官對於「新意」的異議……………………………………………………28. 一、五代史臣正統的認知………………………………………………………………35. n. al. Ch. i n U. v. 二、五代史臣的期許……………………………………………………………………39. engchi. 第三章. 載文入史的現象及其「用」意……………………………………42. 第一節. 載文入史的傳統……………………………………………………………………42. 第二節. 載文入史的情況……………………………………………………………………47. 一、卷上部分……………………………………………………………………………49 二、卷中部分……………………………………………………………………………51 三、卷下部分……………………………………………………………………………61 第三節. 史書鑒戒的用意……………………………………………………………………73.

(4) 第四章. 「人文化成」觀念的承起及其體裁取向…………………………80. 第一節. 接續「人文化成」的傳統…………………………………………………………80. 第二節. 實踐「人文化成」的觀念…………………………………………………………85. 一、典型作家的確立……………………………………………………………………87 二、韓愈地位的評估……………………………………………………………………93 第三節. 「人文化成」觀念下的體裁取向…………………………………………………97. 一、史臣屬駢體文派的看法……………………………………………………………97 二、彰顯「文之為用」的「用」意……………………………………………………100. 政 治 大. 第五章. 結論…………………………………………………………………103. 第一節. 本文的回顧…………………………………………………………………………103. 第二節. 本文的限制…………………………………………………………………………104. 第三節. 未來的展望…………………………………………………………………………104. 立. ‧. ‧ 國. 學. n. al. er. io. sit. y. Nat. 參考書目………………………………………………………………………105. Ch. engchi. i n U. v.

(5) 第一章. 第一節. 緒論. 研究動機. 〈文苑傳〉創自南朝宋范曄《後漢書》,其專門集中記錄能文章詩賦之士,後世諸 史循例而為,於是各朝文士的行狀得以顯示。此對於文士地位的提高,以及文學的獨立與 1. 發展,起著重大、深遠的影響。 近百年來,隨著「文學史」逐漸形成一門獨立發展的學 科,寫作文學史的人便需要了解可以納入中國文學史範圍的文學者爲何。其中傳統的目錄 學之於文學史產生影響之餘,史書的文學類傳(其名為〈文學傳〉、〈文苑傳〉或〈文藝. 政 治 大. 傳〉)無疑提供了文學史需要的基本資料。蓋文學史要寫過去的事情,不得不依靠過去的. 立. 文獻資料,曾經十分發達的史學傳統,自然能給文學史作者提供應有的素材,以作爲史事. ‧ 國. 學. 的證明。與此同時,誠如戴燕所言:. ‧. 古代史學與文學史的關係,還不只停留在顯而易見的這一層,需要特別指出的, 是它們之間隱藏得更深的又一層關係,就是以〈文苑傳〉等史書為媒介,文學史. y. Nat. sit. 在吸收其中資料的時候,也繼承了史官的某些學術觀點。……因此古代史傳對文. n. al. 準備了相當成熟的視察角度和敍述觀點。2. Ch. engchi. er. io. 學史寫作的影響,應當說就不是單純為文學史準備了一套堪稱完整的素材,它還. i n U. v. 如《舊唐書·杜甫傳》,史臣除簡要介紹杜甫仕宦行跡以外,還徵引元稹〈唐故工部員外 郎杜君墓係銘并序〉以論析李、杜之優劣,並於文後言「自後屬文者,以稹論為是。」3 1. 王夢鷗先生相當扼要説明〈文苑傳〉確立的過程,乃是由於「文學」一詞隨著時代而有所嬗變所致。蓋降. 至後漢,「文學脫離經術而獨立,使得編歷史的人不能不在『儒林』之外另編『文苑列傳』。」但同時王 先生也指出「這雖是文學觀念轉變之一證明,但我們可不能承認那觀念之轉變即於此時開始。因爲對於書 本知識之傳授與寫作,其間必然有個分類的思想先已萌芽;不過到了魏晉之間,才把這思想的芽胚茁壯為 具體的主張」。詳見氏著:《文學概論》(臺北:藝文印書館,1976),頁 2。有關《後漢書·文苑傳》創 立的文化背景及其意義,參見劉石〈《後漢書·文苑傳》的創立及意義〉,收入氏著:《有高樓續稿》 (南京:鳳凰出版社,2005),頁 21-26。 2. 詳見戴燕著:《文學史的權利》(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2),頁 18-19。. 3. [後晉] 劉昫等撰:《舊唐書》卷一九○下(北京:中華書局,1975),頁 5054-5057。. 1.

(6) 此處既説明元稹説法的影響力之餘,亦有肯定或繼承元稹之意,即為史臣「視察角度和敍 述觀點」之顯現。值得注意的是,此些視角與觀點亦由某程度顯示出史家的主觀判別,如 清代學者王鳴盛《十七史商榷》所言:. 《新》於《舊書》,不但增損改易其正文已也,即其標目名號位置先後分合編類, 亦移動十之七八。平心而論,有是有非,……陳子昂,《舊》入〈文苑〉,是也, 《新》改列傳,非也。劉蕡,《舊》入〈文苑〉,非也,《新》改列傳,是也。 李巨川,《舊》入〈文苑〉,非也,《新》改〈叛臣〉,是也。……案史例,其 人其事大者著者為列傳,微而不著者別為〈文學〉、〈忠義〉等傳,韓、柳等入 列傳,正史例也。4. 立. 政 治 大. ‧ 國. 學. 王鳴盛就兩《唐書》立傳之比較,指出其中之是非。縱然此種評比為王鳴盛自身的主觀判 別,但從中亦可説明史家的主觀性;如「其人其事大者著者為列傳,微而不著者別為〈文. ‧. 學〉、〈忠義〉等傳」,那麽《舊唐書》史臣是基於何種判準,而將陳子昂、劉蕡、李巨 川視爲「微而不著者」以列入〈文苑傳〉。此即說明,若單純援引〈文苑傳〉中的史家觀. y. Nat. sit. 點,而不對史料做一番後設的理解,則所得之結論或有欠妥當。基於此,本文擬將史書中. er. io. 的文學類傳,即《舊唐書·文苑傳》視爲研究對象,從史書的編纂體例等著手,以辨析. al. n. v i n Ch 《舊唐書》的編纂,始於後晉高祖天福六年(941)二月,正式詔令宰臣趙瑩監修、 engchi U. 《舊唐書》史臣對〈文苑傳〉中的材料,於取捨、增刪之間的考量。. 張昭遠等修撰,於出帝開運二年(945)六月書成,由宰相劉昫領銜上奏,前後歷時五年。 5. 相對於《新唐書》耗時十餘年之久,《舊唐書》由於成書時間倉促,則大抵抄錄唐代史. 料成書。清代學者如顧炎武《日知錄》、張道《舊唐書疑義》,皆指出《舊唐書》中有不 少處出現「大唐」、「今上」、「國朝」、「皇朝」等字眼,都是沿襲舊史文而未及改正 之故。趙翼《陔餘叢考》、《廿二史劄記》等著,則明確指出所謂舊史文,即是《舊唐書》 4. [清]王鳴盛著,黃曙輝點校:《十七史商榷》卷八五「新改舊有是有非」條(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 2005),頁 745。 5 黃永年指出《舊唐書》的纂修只費時五年,但搜集唐代史料的工作卻從後梁時便開始了,詳見氏著:《唐 史史料學》(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2),頁 6-7。有關五代時期的史料搜集與《舊唐書》的編纂過程, 詳見本文第二章第一節。. 2.

(7) 6. 抄錄唐朝國史或實錄的舊文。 其後,呂思勉《隋唐五代史》、黃永年《《舊唐書》與 《新唐書》》、《唐史史料學》等著,亦從《舊唐書》本紀,如〈順宗本紀〉末有「史臣 韓愈曰」、〈憲宗本紀〉末有「史臣蔣係曰」,以及劉幽求、張說等傳的「史臣曰」部分, 稱劉徐公、張燕公,純是「唐人語氣」,而説明凡此皆為唐國史無疑。7 此外,胡璩《譚 賓錄》也是大量抄錄唐國史而成的一部唐人筆記小説,賈憲保〈從《舊唐書》《譚賓錄》 中考索唐國史〉就《舊唐書》與《譚賓錄》相關傳記的比勘,推證二書必有一個共同的史 源,即紀傳體國史。8 其中《舊唐書》承用唐國史原文的證據,尤以卷末「史臣曰」中的 稱謂佔較大的比例。蓋賈氏以爲在一本書中時而稱封號如許高陽(許敬宗)、時而稱郡望 如李安平(李百藥)等,顯然是各取當時通行的稱呼,這樣靈活多變的稱謂後人是無法模. 政 治 大. 仿的,進而指出《舊唐書》只是唐國史的修改、補充本。9 李南暉於此基礎上繼撰〈唐人. 立. 所見國史考索〉,指出今本《舊唐書》的類傳如〈后妃傳〉、〈循吏傳〉、〈儒學傳〉、. ‧ 國. ‧. 6. 學. 〈文苑傳〉等,皆原為唐國史所有。其中,其就〈文苑傳序〉嘗曰:. sit. y. Nat. 詳見[清]趙翼撰:《陔餘叢考》卷十「《舊唐書》多國史原文」條(北京:中華書局,1963),頁 185186;王樹民校證:《廿二史劄記校證》(訂補本)卷十六「《舊唐書》前半全用實錄國史舊本」條(北京: 中華書局,1984),頁 345-348。. er. 詳見呂思勉著:《隋唐五代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頁 912-927。黃永年著:《《舊唐書》. io. 7. al. 與《新唐書》》(北京:人民出版社,1985),頁 34-35;《唐史史料學》,頁 267-269。嚴耕望則指出. n. v i n C h 18 卷,1997 U 〈新舊兩《唐書》史料價值比論〉(《新亞學報》第 年 7 月),頁 1-5。 i e h n c g 賈憲保不否認《舊唐書》襲用唐實錄,如〈順宗實錄〉後的「史臣韓愈曰」即一明證,但根據考察結果, 《舊唐書》不但〈本紀〉、〈列傳〉往往直採國史、實錄舊文入錄,〈志〉文亦採唐籍原文入錄,詳見 8. 其以爲《舊唐書》基本上不是取自實錄,取實錄只是來補充唐國史的缺落,此或可備一說。此文收入黃永 年主編:《古代文獻研究集林》第一集(西安:陝西師範大學出版社,1989),頁 141-165。周勛初〈譚賓 錄敍錄〉則根據《太平廣記》中的引文類推,而以爲《譚賓錄》中的大部分文字是從國史中引錄的,但也 有小部分的文字引自其它典籍(如《隋唐嘉話》、《國史補》),「譚(談)賓」云者或許是把這些文字 作爲談話資料來著錄的。詳見《唐代筆記小説敍錄》,收入《周勛初文集》第 5 冊(南京:江蘇古籍出版 社,2000),頁 381-385。 9. 賈憲保此觀點與西方學者崔瑞德(Denis Twitchett)確有其相似之處。崔瑞德以爲後晉那批史官其實並沒 有多少修史的功績。他們所做的,只不過是把當時已有的國史和幾種殘存的實錄,略加整理而已。因此, 其所著《唐代官修史籍考》,全書正文共分三個部分,前兩部分主要講述唐代的官方修史機構和官修本朝. 史,第三部分談論《舊唐書》雖已屬五代時期的官修前朝史,超出唐代的修史範圍,與其書名不符,但卻 可見其視《舊唐書》為唐人所作。Twitchett, Denis Crispin. The Writing of Official History under the T’ang.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2.近年已出版中文譯本,詳見黃寶華譯:《唐代官修史籍考》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 3.

(8) 「沈隱侯」即是沈約,他身處的齊梁時代,唐人稱為「近代」固宜;若是五代人 口中的「近代」則是指的唐代了。稱唐太宗的諡號「文皇帝」、稱唐為「我朝」 亦是唐人語氣。可見此序當因襲唐史舊文而來,序末所稱「其間爵位崇高,別為 之傳。今採孔紹安已下,為文苑三篇」的體例,也當是唐史舊範。10. 凡是種種,皆牽引到一個問題:《舊唐書》史臣作爲纂修主體的史家主觀性。. 11. 根據史書的體例,傳序、傳論、贊言等,被視爲代表史家的主觀看法,而通過上述 諸位學者具體的辨析,《舊唐書》多抄錄唐代史料入史,因而於「史臣曰」部分屢屢出現 「唐人語氣」,其中〈文苑傳序〉恐非五代史臣自身的意見。然而,本文以爲纂修前代史. 政 治 大. 並非文學創作,史官固然需要依據前代史料,據邵晉涵〈舊唐書提要〉稿評《舊唐書》為. 立. 「善於相因」且「尋其條例,庶幾能承六朝以來之史法而講去其流弊者」,即善於運用前. ‧ 國. 學. 代史料,以及因循前人著史的長處。與此同時,邵晉涵也不諱言「長慶以後,史失其官, 敍次無法,而昫等襲其舊文,莫能刊正。」此即如上文所言襲用國史舊文等,但更值得注. ‧. 意的是,其言:. y. Nat. sit. 然即其繁猥之辭,尋其脈絡,猶見當時情勢,《通鑑》紀咸通後事亦專取《舊. er. io. 書》,豈不以其見聞較近哉。宋人又譏其分卷舛繆、比類失倫。蓋當日史官李崧、. al. n. v i n Ch 修明經史之功;〈韓愈傳〉後連及於張籍、孟郊、唐衢、李翺,以著元和古文復 engchi U. 賈緯等以意編排,誠不能無遺議者。然如顏師古、孔穎達等合爲一卷,以著唐初. 興之盛。其餘比次先後,多具深意,要亦未可厚非也。12. 10 11. 此文收入莫礪鋒編:《周勛初先生八十壽辰紀念文集》(北京:中華書局,2008),頁 239-258。 柯金木認同《舊唐書》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唐代史臣所完成,因此足以代表唐人的觀點。其撰有〈兩《唐. 書·儒學傳》儒史雜混之探析〉(《孔孟學報》第 69 期,1995 年 3 月),頁 91-113;〈從《舊唐書》二 十本紀「史臣曰」看唐代史臣的史德〉(《中華學苑》第 49 期,1997 年 1 月),頁 57-77。將《舊唐書》 視為唐人史料,就此分別論析唐代史臣的史德,以及唐代「儒史雜混」的現象。 12. 《四庫全書總目·舊唐書提要》言「蓋李崧、賈緯諸人,各自編排,不相參校。昫掌領修之任,曾未能鉤. 稽本末,使首尾貫通,舛漏之譏,亦無以自解。」[清]永瑢等撰:《四庫全書總目》卷四六《史部·正史類》 (北京:中華書局,1965 年),頁 410。此與邵晉涵〈舊唐書提要〉稿多有出入,蓋經《四庫》館臣刪節 所致,此於本文論述範圍以外,玆不申述。邵稿現收入[清]翁方綱等著,吴格、樂怡標校:《四庫提要分纂 稿》(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6),頁 469-470。. 4.

(9) 文中既言「尋其脈絡,猶見當時情勢」,又言五代史官等人「以意編排」,可見《舊唐書》 史臣就文士分合編類中的調動「多具深意」。今按《舊唐書》卷一○二以劉知幾、徐堅、 吳兢、韋述等合傳,此些皆為開元、天寶年間相次修撰國史的一時之選,可為史家「以意 編排」的另一旁證。此外,〈文苑傳序〉間中文字當是錄自唐代史料,但透過傳文所摘錄、 引用的文士篇章,仍可説明史臣對於材料的辨別「多具深意」。 總而言之,〈文苑傳〉經由史家「有意」的編排,以作爲《舊唐書》史臣對於唐代 文士的某種見解,在理論上應能成立。13. 第二節. 立. 一、《舊唐書》史學領域的研究概況. 政 治 大. ‧ 國. 學. (一)、宋至清. 《舊唐書》研究概況. 《舊唐書》的研究始於宋代曾公亮〈進唐書表〉,其文曰:. ‧. 惟漢與唐,而不幸接乎五代。衰世之士,氣力卑弱,言淺意陋,不足以起其文,. y. Nat. al. er. io. 目,誠不可以垂勸戒,示久遠,甚可歎也!14. sit. 而使明君賢臣,儁功偉烈,與夫昏虐賊亂,禍根罪首,皆不得暴其善惡以動人耳. n. v i n Ch 從文中可看出《新唐書》史臣不滿《舊唐書》「紀次無法,詳略失中,文采不明,事實零 engchi U. 落」,尤其「可歎」為繼漢、唐盛世而後是「衰世」,所撰史既「不得暴其善惡以動人耳. 目」,又「不可以垂勸戒,示久遠」。此乃立足於史學的正統觀,對《舊唐書》容忍藩鎮. 13. 曾守正嘗謂中國史學傳統的書寫形式,並非純以「創新」為首要要求,故繼承沿襲前人史料與觀點,乃為 習見之例,《史記》之於《國語》、《戰國策》;《南史》之於諸斷代南朝正史等,皆屬之。因此,就算 《舊唐書》的史料與觀念沿續於唐朝,其仍可視爲代表五代的某種見解。詳見〈歷史圖像與文學評價的曡 合——兩《唐書》文學類傳「時變」思想的落差〉(《政大中文學報》第 4 期,2005 年 12 月),頁 31, 注 3;〈《舊唐書·文苑傳》的文學思想〉(《淡江大學中文學報》第 12 期,2005 年 6 月),頁 123。 14. 詳見〈進唐書表〉,[宋]歐陽脩、宋祁撰:《新唐書》附(北京:中華書局,1975),頁 6471。〈進唐書 表〉署名曾公亮撰,實乃歐陽脩代作。據歐陽脩《歐陽文忠公集》卷九一,《表奏書啓四六集》卷二〈進 新修唐書表〉題下注曰:「嘉祐五年(1060)七月戊戍為提舉編修曾公亮作。」[宋]歐陽脩撰:《歐陽文忠 公集》,《四部叢刊》本(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79),頁 680。. 5.

(10) 割據的紛亂,君臣之義、夷夏之防的淡薄,與忠義廉恥喪失殆盡的五代社會深表不滿。. 15. 與此同時,歐陽脩作為《新唐書》刊修官之餘,又是金石文字的收藏家,其所撰《集古錄 跋尾》十卷主要談論石刻文字的史料價值,以及可補正史傳之處,後六卷都是題跋唐代的 石刻,而其中往往據碑刻以考證兩《唐書》。歐陽脩以金石考史時,主要擇取有關人物的 世系、名字、官壽、鄉里等記載以證史書之誤,此開啓後世對於史書的校勘研究。16 司馬 17. 光編修《資治通鑑》,則多取材於《舊唐書》, 並在《通鑑考異》中做出關於唐代史事 的考訂工作,亦為《舊唐書》史事考釋開其端爾。18 稍後,目錄學者如晁公武《郡齋讀書 志》、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皆由某程度繼承《新唐書》史臣謂《舊唐書》「紀次無法, 詳略失中」19 之見,而評其「多所漏闕」、「是非失實」,仁宗時下詔重修「蓋亦不得已. 政 治 大. 焉。」20 南宋章如愚《山堂考索》(又名《群書考索》)中,不但指出其時已有「舊唐書」. 立. 和「新唐書」之稱,且對《舊唐書》之得失進行論列,以爲其不能「明君子之節義」、. ‧ 國. 學. 「是先小人而後君子也」。 21 無論如何,此類書將《舊唐書》的撰修直接追溯至唐初國史、 實錄等的編修,則為二十世紀的學者導引了先路。. ‧. 據《宋會要輯稿》曰:「惟《唐書》以淺謬疏略,且將命官別修,故不令刊版。」 22 可見宋人普遍視《舊唐書》為「淺謬疏略」之作,因此在宋代未見官方刊行。23 元、明到. y. sit. n. al. er. 相關説明,詳見本文第二章第二節。 參見陳光崇〈歐陽脩對兩《唐書》的論證〉,收入史念海主編:《唐史論叢》第二輯(西安:陝西人民出. io. 16. Nat. 15. i n U. v. 版社,1987),頁 228-245。 [宋]陳振孫撰,徐小蠻、顧美華點校:《直齋書錄解題》卷四曰:「溫公《通鑑》多據舊史」(上海:上 海古籍出版社,1987),頁 103。. 17. 18 19 20. Ch. engchi. 參見周紹良著:《〈資治通鑑·唐紀〉勘誤》(北京: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2001)。 《直齋書錄解題》卷四,頁 103。 [宋]晁公武著,孫猛校證:《郡齋讀書志校證》卷五(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頁 193。. 21. [宋]章如愚編撰:《山堂考索·前集》卷十五《正史門·唐史類》(北京:中華書局,1992),頁 110111。 22. [清]徐松輯:《宋會要輯稿·崇儒四》(北京:中華書局,1957),頁 2231。. 23. 《舊唐書》在宋代雖未見官方刊行,但根據清代各家藏書志所述,南宋紹興時兩浙東路茶鹽司曾有刻本, 今殘存六十九卷,現藏中國國家圖書館,且收入《第一批國家珍貴古籍名録》(中國國家圖書館、中國國 家古籍保護中心編:《第一批國家珍貴古籍名録圖録》(北京:國家圖書館,2008)),極其珍貴而有學 術價值。關於《舊唐書》版本考釋,參見黃永年著:《唐史史料學》,頁 14-18。趙惠芬〈略論《舊唐書》 版本於各代的刊刻狀況〉(《東海大學圖書館館訊》新 59 期,2006 年 8 月),頁 24-33。武秀成〈《舊唐 書》流傳述考〉則據尤袤《遂初堂書目》的記載推測在南宋前期,《舊唐書》或多達五種刻本傳世,此說 可備參閲,詳見氏著:《《舊唐書》辨証》(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3),頁 13-14。. 6.

(11) 清初,此書的地位長期為《新唐書》取代,甚至被擠出了正史行列,如元代大德(12971307)年間九路合刊的「十七史」、明代南、北監本「二十一史」和汲古閣「十七史」中 24. 都沒有《舊唐書》。 直至明代嘉靖時重刻古書成爲風尚,此書才有嘉靖十八年(1539) 的聞人詮刻本。其以《舊唐書》「識博學宏,才優義正,真有唐一代之良史」,故「煥新 一代之舊文,遐續百王之訓典,追配諸史,允備全書」,為《舊唐書》得以完整面貌存世 至今卓有其功。與此同時,文徵明敍言《舊唐書》雖有「不能無可議者」,如「甚者詆韓 愈文章為紕繆,謂順宗實録繁簡不當,拙於取舍。異哉!」但也並非「可以無傳」,而以 25. 「彼斥《新書》為亂道,誠為過論,而或緣此遂廢《舊史》,又豈可哉?」 認爲兩《唐 書》各有優劣,《舊唐書》決不可廢。明代亦存李東陽《新舊唐書雜論》一卷,此書摘唐 史事跡而論之,可供參考。. 立. 政 治 大. 清初顧炎武《日知錄》謂「《舊唐書》雖頗涉繁蕪,然事蹟明白,首尾該贍,亦自. ‧ 國. 學. 可觀。」 26 此後《舊唐書》地位日益提高,而與《新唐書》並重。清雍正年間(17231735)有沈炳震《新舊唐書合鈔》。據《清史稿·沈炳震傳》言「嘗著《新舊唐書合鈔》,. ‧. 紀傳以《舊書》為綱,分注《新書》為目;《舊志》多舛略,則以《新書》為綱,分注 《舊書》為目。又補列〈方鎮表〉,拜罷承襲諸節目,積數十寒暑乃成。」27 可見是一部. y. Nat. sit. 系統整理的著作,也使後人便於對校,以資考證;但只限於兩《唐書》對勘互証,未能援. er. io. 引《唐六典》、《通典》等重要史籍。其後有丁子復《新舊唐書合鈔補正》、王先謙《新. al. n. v i n Ch 列,重新恢復《舊唐書》的正史地位。隨後《四庫全書》館開,邵晉涵撰有〈舊唐書提要〉 engchi U 舊唐書合抄補注》28 等著作。乾隆四年(1739)校刻「二十三史」,收入新舊《唐書》並. 稿。自後,王鳴盛《十七史商榷》、趙翼《廿二史劄記》、《陔餘叢考》、錢大昕《廿二. 24. 《四庫標注》曰:「汲古閣南北監並無」,詳見[清]邵懿辰撰,邵章續錄:《增訂四庫簡明目錄標註》卷 五〈正史類〉(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頁 202。 25. 以上兩處引文,詳見國立中央圖書館編:《國立中央圖書館善本序跋集錄·史部》(臺北:國立中央圖書. 館,1993),頁 110-113。 26 [清]顧炎武著,[清]黃汝成集釋,栾保群、呂宗力校點:《日知録集釋》卷二六「舊唐書」(上海:上海 古籍出版社,2006),頁 1459。 27 趙爾巽等撰:《清史稿》卷四八五(北京:中華書局,1977),頁 13380。 28 謝保成〈一部研治兩《唐書》的集大成之作——王先謙《新舊唐書合注》〉指出此稿(蓋未付印,今存中 國科學院圖書館)為 1916 年所作,是一部集清以前研治新舊《唐書》成就的巨著,並非僅僅為《新舊唐書 合鈔》作補注,可備參閲,收入氏著:《隋唐五代史學》附錄(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頁 484-495。. 7.

(12) 史考異》、《十駕齋養新錄》、《諸史拾遺》、《潛研堂文集》、章學誠《文史通義》等 著作,皆有專門的篇章條目對兩《唐書》作比較研究。其中趙翼的史著屬於史論性質,錢 大昕則以考訂精到著稱。直至刊於嘉慶十八年(1813)的趙紹祖《新舊唐書互證》亦引用 兩《唐書》本文考證其中矛盾記載,有利於考訂兩《唐書》史實矛盾舛誤。 道光年間(1821-1850),揚州學者張宗泰《舊唐書考證》,羅士琳、劉文淇、劉毓 29. 崧、陳立校訂《舊唐書校勘記》,以及岑建功輯《舊唐書逸文》 ,前後對《舊唐書》做 了比較深入、全面的校勘整理,成績斐然。 30 此外,張道《舊唐書疑義》、蔡世鈸《讀舊 唐書隨筆》,以及清人的讀書札記,如閻若璩《潛丘札記》、勞格《讀書雜識》、李慈銘 《越縵堂日記》等,都有關於《舊唐書》及唐代史事的校訂考證。清人文集中也常有此類. 政 治 大. 文章可資參考。31 以上所述,可知《舊唐書》經由歷代學者,尤其是清人所作之箋注、校. 立. 勘、考證等著述,已為近現代以來的《舊唐書》研究打下了堅實基礎。. ‧ 國. 學. (二)、二十世紀以來. ‧. 二十世紀至今的百餘年間,史學界對《舊唐書》所作的工作主要為整理與研究。. Nat. y. 1. 以整理而言,主要包含兩個方面:一是匯集前人的研究成果;二是重校工作。前 32. 33. sit. 者如顧頡剛主編的《二十五史補編》 ,後者如張元濟等校《百衲本二十四史》 。《二十. n. al. er. io. 五史補編》所收大多出於清代學者有關歷代正史具體篇章的補作、校正、考訂之著,其中 34. v. 兩《唐書》部分共收書十四種。 此外,楊家駱主編《新舊唐書合鈔并附編十六種——新. Ch. engchi. i n U. 29. 岑仲勉以爲《舊唐書逸文》多輯自《太平御覽》中標明為《舊唐書》、《唐書》的文字,「多韋氏舊著, 非經劉昫增損後之《唐書》也。」即為舊國史、實錄之類,詳見〈《舊唐書逸文》辨〉,收入氏著:《岑. 仲勉史學論文集》(北京:中華書局,1990),頁 589-597。 30 參見牛繼清〈清代揚州學者對《舊唐書》的整理研究〉(《寧夏師範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第 28 卷第 5 期,2007 年 9 月),頁 77-81。 31. 有關清人評述兩《唐書》的文章,可參見王重民、楊殿珣編:《清代文集篇目分類索引》(北京:北京圖. 書館出版社,2003),頁 249-250。 32 二十五史刊行委員會編:《二十五史補編》(上海:開明書店,1937)。 33 《衲史》於 1930 年 8 月由商務印書館出版第一種《漢書》,最後一種《宋史》於 1937 年 3 月出版。詳見 張人鳳〈張元濟和百衲本二十四史〉,收入瞿林东主编:《20 世纪二十四史研究綜論》(北京:中國大百 科全書出版社,2009),頁 37-49。 34. 其中論著已有重校本,如吳延燮撰:《唐方鎮年表》(北京:中華書局,1980)。. 8.

(13) 35. 36. 增附編二種》 ,收入清人研治兩《唐書》之著,並增入近代學者岑仲勉《唐史餘瀋》 、 唐長孺《唐書兵志箋正》 37。近年來,在致力於推動二十四史的深入研究下,學界亦相繼 38. 重新匯集出版,諸如徐蜀編《隋唐五代正史訂補文獻彙編》 、文懷沙主編《舊唐書匯證》 39. 、向燕南、李峰編《新舊唐書與新舊五代史研究》40 等。其中《新舊唐書與新舊五代史. 研究》乃收錄 1901 年至 2000 年間,中國學者公開發表在報刊上的研究論文,以及相關的 文章、講話等。至於《舊唐書》的重校本,張元濟等校《百衲本二十四史》,其中《舊唐 書》用南宋紹興刻殘本六十九卷影印,缺卷用聞人詮本配印。41 另外,60 年代起中華書局 陸續出版點校本「二十四史」,其中《舊唐書》點校本(下文簡稱新校本《舊唐書》)出 版於 1975 年,此本為研究《舊唐書》的通用本,對於史學與文學界均產生深遠的影響。. 政 治 大. 2. 就研究而言,據呂實強〈六十年來新舊唐書之研究〉42,可見自二十世紀初至 70. 立. 年代,對於《舊唐書》的史料研究包括史源探求、校勘、史事考辨、疏證、輯佚等,成績. ‧ 國. 學. 甚為可觀。當時的學術刊物,如《史語所集刊》、《大陸雜誌》、《新亞學報》、《師大 學報》等均刊載史學家岑仲勉〈《舊唐書逸文》辨〉、〈舊唐書地理志「舊領縣」之表. ‧. 解〉、嚴耕望〈舊唐書本紀拾誤〉43、〈舊唐書奪文拾補〉、蘇瑩輝〈補唐書岑參傳〉、. Nat. y. 李樹桐對於兩《唐書》的史事辯證等文。其間中,或有從總體上對《舊唐書》進行宏觀把 44. al. er. io. 35. sit. 握,如傅振倫〈兩唐書綜論〉 ;或涉及史書論史,如李樹桐〈舊唐書論唐高祖之才略〉. n. 楊家駱主編:《新舊唐書合鈔并附編十六種——新增附編二種》(臺北:鼎文書局,1972-1973)。 此書初版為岑仲勉著:《唐史餘瀋》(上海:中華書局,1960)。 37 此書初版為唐長孺撰:《唐書兵志箋正》(北京:科學出版社,1957)。 38 徐蜀編:《隋唐五代正史訂補文獻彙編》(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4)。 39 文懷沙主編:《舊唐書匯證》(蘇州:古吳軒出版社,2004)。 40 向燕南、李峰編:《新舊唐書與新舊五代史研究》(北京: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09)。 41 張元濟撰有《校史隨筆》,用札記的體裁記述各種舊刻正史的源流,以及百衲本所據舊刻的優點。其中 《舊唐書》部分,張元濟即對宋刻殘本與聞人詮刻本進行比較,詳見張元濟撰:《校史隨筆》(臺北:商 36. Ch. engchi. i n U. v. 務印書館,1972),頁 93-100。由於此《校史隨筆》只是張元濟校史全稿中的一小部分,近年已由王紹曾 等學者整理出版全稿,其中《舊唐書》部分,其對宋本異文有詳細比較。參見張元濟著,王紹曾、程遠芬、 趙統整理,王紹曾審定:《舊唐書校勘記》(北京:商務印書館,2004)。 此文收入程發軔主編:《六十年來之國學》二版第三冊《史學之部》(臺北:正中書局,1976),頁. 42. 169-193。 43. 此文後經修改,由刊於《新亞學報》的初稿一百三十八條,增為一百五十五條,補正〈本紀〉約一百餘事。. 收入嚴耕望撰:《唐史硏究叢稿》(香港:新亞研究所,1969),頁 483-597。 44 其後又對《舊唐書》的部分重加補充,寫成〈《舊唐書》新論〉,論及《舊唐書》的編纂經過、内容及評 論等三方面。此文收入傅振倫著:《傅振倫文錄類選》(北京:學苑出版社,1994),頁 59-67。. 9.

(14) 等文,但總體而言仍以史料研究佔了很大的比例。此外,對於史事的考訂,如岑仲勉《唐 史餘瀋》辨析有關唐史之記錄二百八十餘條,其中大半與兩《唐書》相關。至於若干唐史 研究的專著或論文集,如陳寅恪《隋唐制度淵源論稿》、《唐代政治史述論稿》、嚴耕望 《唐史研究叢稿》、李樹桐《唐史考辨》45 等亦與《舊唐書》的研究有關。 上文言及新校本《舊唐書》自出版以來,即成爲學界的通行本,但同時亦為學者所 非議。蓋《舊唐書》用源出殿本的岑氏懼盈軒刻本為底本,而不用保存舊刻面目的百衲本, 且點校並無嚴格的校例,又繼承了殿本改竄文字的弊病。46 因此,自 1975 年出版以來, 47. 有關《舊唐書》的校勘文章可謂層出不窮。 其中傅璇琮等人因編制《唐五代人物傳記資 料綜合索引》48 而發現兩《唐書》人名訛誤者甚多,因而撰〈兩《唐書》校勘拾遺〉49 以. 政 治 大. 題釋有關校勘兩《唐書》的方法,這是早期校勘新校本兩《唐書》的重要文章。稍後學者,. 立. 如卞孝萱〈兩《唐書》天寶戶口對勘〉、〈新版《舊唐書》漏校一百例〉、〈唐代的度支. ‧ 國. 學. 使與支度使——新版《舊唐書》校勘記之一〉等文;或以兩《唐書》相互對勘,或針對 50. 《舊唐書》校勘之誤進行辨析。 近年來,武秀成《《舊唐書》辨証》為其中的一部力作,. 52. ‧. 此書主要以《舊唐書》本紀之干支系時訂正約四百條訛誤。51 另外,如吳玉貴《唐書輯校》 即以《舊唐書》為主,根據各種現存的唐代史料中的相關記載,對《太平御覽》引《唐. y. Nat. sit. 書》的內容進行整理,為對《舊唐書》進行文獻學和史學史的研究提供參考數據。與此同. n. al. er. io. 時,史學界在選擇議題鋪成史料進行研究時,史料校勘往往成爲最基礎的準備工作,其中. v. 又以志的部分為成果中最豐碩者。蓋志是一朝典章制度的縮影,現代史學界注重專史的研 45. Ch. engchi. 李樹桐撰:《唐史考辨》(臺北:中華書局,1965)。. i n U. 46. 參見武秀成〈《舊唐書》流傳述考〉,《《舊唐書》辨證》,頁 20。 中華書局版《舊唐書》點校本未出版前,學者皆以百衲本為底本進行校勘。如嚴耕望〈舊唐書奪文拾補〉 言「今日傳世之《舊唐書》,以涵芬樓百衲本為最善。此篇即據之以爲本」。阮廷瑜〈舊唐書職官志校記〉. 47. 亦以此本再參以《通典》等書,以斷其各本之脫漏偽誤。有關《舊唐書》校勘文章的索引,參見向燕南、 李峰編:《新舊唐書與新舊五代史研究》附錄「主要論著索引」中「舊唐書」部分,頁 577-582。 48 傅璇琮、張忱石、許逸民編撰:《唐五代人物傳記資料綜合索引》(北京:中華書局,1982)。 49 此文就兩《唐書》之人名錯誤及互異,舉有八十餘例,詳見傅璇琮、張忱石、許逸民〈兩《唐書》校勘拾 遺〉(《文史》第 12 輯,1981 年 9 月),頁 63-75。 50 以上三文,收入卞孝萱著:《唐代文史論叢》,《卞孝萱文集》第 2 卷(南京:鳳凰出版社,2010),頁 189-245。 51 相關書評,參見卞孝萱〈與《舊唐書》共存的一部力作——評《《舊唐書》辨證》〉(《中國典籍與文化》 2004 年第 1 期),頁 124-127。 52. 吳玉貴撰:《唐書輯校》(北京:中華書局,2008)。. 10.

(15) 53. 究,因此就出現一系列針對史書的校勘成果。如馬建石等《舊唐書刑法志註釋》 、劉美 崧《兩唐書回紇傳回鶻傳疏證》54、譚英華《兩唐書食貨志校讀記》55、潘鏞《舊唐書食貨 56. 57. 58. 志箋》 、孫機〈兩唐書輿(車)服志校釋稿〉 、吳松弟《兩唐書地理志彙釋》 等著。 雖然各書體例並不完全相同,或著重於校勘,或偏重於校釋,但亦為《舊唐書》的研究打 下堅實的文獻基礎。59 除此之外,承繼二十世紀初羅香林〈唐書源流考〉對於史源之探求,近年來如劉節 〈《舊唐書》的修訂與研究〉、閻質杰〈《舊唐書》史料來源論證〉、60〈《舊唐書》的 61. 62. 編纂經過及作者〉 、謝保成〈《舊唐書》的史料來源〉 等文對於《舊唐書》之編纂過 程及所據史料,皆有所發微。另外,謝保成〈劉昫〉63 一文和《隋唐五代史學》的相關部. 政 治 大. 分,對《舊唐書》「褒貶或從於新意,纂修須按於舊書」的編纂原則有所論述,揭示《舊. 立. 唐書》褒貶評論和敍事内容所以然的原因。雖然對於其見解尚可進一步發微,但其先見之. ‧ 國. 學. 慧則不可沒。至於對《舊唐書》作整體的論析,則為黃永年《《舊唐書》與《新唐書》》 64. ,此書雖是普及讀物,但是敍述明確、條理明晰。相關史學史著作,如金毓黻《中國史. ‧. 學史》65、劉節《中國史學史稿》66、陳光崇《中國史學史論叢》67、王樹民《中國史學史 綱要》68、瞿林東《中國史學史綱》、《中國史學史研究》、69 謝保成《中國史學史》 70、. sit. y. Nat. io. 馬建石、楊育棠註釋;高潮審訂:《舊唐書刑法志註釋》(山西:群衆出版社,1984)。. 54. er. 53. 劉美崧著:《兩唐書回紇傳回鶻傳疏證》(北京:中央民族學院出版社,1988)。 譚英華著:《兩唐書食貨志校讀記》(四川:四川大學出版社,1988)。 56 潘鏞箋證:《舊唐書食貨志箋》(西安:三秦出版社,1989)。. al. n. 55. 57. Ch. engchi. i n U. v. 此稿收入孫機著:《中國古輿服論叢》(增訂本)(北京:文物出版社,2001)。 58 吳松弟編著:《兩唐書地理志彙釋》(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 59 有關新校本兩《唐書》校勘研究的論析,參見詹宗祐〈試論 1980 年以來新校本新舊《唐書》校勘研究〉 (《興大歷史學報》第 19 期,2007 年 11 月),頁 177-204。 60 61. 以上兩文,現收入向燕南、李峰編:《新舊唐書與新舊五代史研究》,頁 175-184、372-384。 閻質杰〈《舊唐書》的編纂經過及作者〉(《遼寧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94 年第 1 期),頁. 55-58。 62. 詳見謝保成〈《舊唐書》的史料來源〉(《唐研究》第一卷,1995 年 12 月),頁 353-376。. 63. 此文收入陳清泉等編:《中國史學家評傳》(河南:中州古籍出版社,1985),頁 458-474。 黃永年此著對於《舊唐書》的觀點,絕大部分已吸入《唐史史料學》中。. 64 65. 金毓黻著:《中國史學史》第二版(石家莊: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 劉節著:《中國史學史稿》(鄭州:中州書畫社,1982)。 67 陳光崇著:《中國史學史論叢》(瀋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85)。 66. 68. 王樹民著:《中國史學史綱要》(北京:中華書局,1997)。. 11.

(16) 71. 杜維運《中國史學史》 等,皆有相關章節評述《舊唐書》,或論其編纂過程,或述及史 學史地位,為日後研究者提供了參考依據。 西方漢學界有關《舊唐書》的評述,最早見諸於法國學者戴何都(Robert des Rotours) 72. (Le traité des examens) 一書中,此為《新唐書·選舉志》的法文譯注本。由於此種譯 注需要對相關文獻有所掌握,因此戴何都就為《舊唐書》的編纂過程、版本流傳等稍作説 明。雖然此著出版甚早,但其中觀點為稍後學者如崔瑞德(Denis Twitchett)《唐代官修 史籍考》(The Writing of Official History under the T’ang )一書所引證。崔瑞德此著全書 正文共分三個部分:第一部分談論唐代官方修史機構,第二部分論析唐代史料和纂集,第 三部分則專論《舊唐書》;正文之後還附錄圖表説明《舊唐書》本紀的淵源。崔瑞德於自. 政 治 大. 序中即特別強調:要向中國過去的成文記載進行歷史調查,就必須理解中國史家、史著的. 立. 觀點、方法及其局限等。因此崔瑞德對於唐代史料的纂集考證細密,進而為追述有關《舊. ‧ 國. 學. 唐書》的史源有了堅實的依據。這本著作體現西方史學家對於中國斷代史學研究的深層解 析,頗具參考價值。73. 74. ‧. 日本學者對中國史學的研究,以内藤湖南《中國史學史》 為代表。此書從「史的起 源」一直寫到清朝史學,對於中國史學發展史上的重要著作和人物有較深闡述。其中論. y. Nat. sit. 《舊唐書》,以爲「畢竟是依據了唐初的那種歷史編纂法理論而成書的,而不是唐中葉興. er. io. 起之古文與史書相關聯的新型理論的代表作。」75 其注意到了《舊唐書》成書的過程中所. al. n. v i n Ch 即從「史體的變化」論析兩《唐書》於歷史編纂法之不同,為《舊唐書》研究提升至理論 engchi U. 據史料的局限,並與之對比《新唐書》(新型理論的代表作)的編撰,在二十世紀初年,. 層次的把握,深知灼見,確然無疑。稍後,如籐田純子、福田重雅等學者,亦為《舊唐書》 69. 瞿林東著:《中國史學史綱》(北京:北京出版社,1999);《中國史學史研究》(武漢:湖北教育出版 社,2006)。 70 謝保成主編:《中國史學史》(北京:商務印書館,2006)。 71. 杜維運著:《中國史學史》(臺北:三民書局,1993-2004)。 Rotours, Robert des. Le traité des examens: Traduit de la nouvelle histoire des T’ang. Paris: Librerie Ernest Leroux, 1932. pp. 64-71. 73 相關書評,參見謝保成〈The Writing of Official History under the T’ang〉,收入氏著:《隋唐五代史學》 72. 附錄,頁 475-483。 74 此書是内藤湖南 20 年代在京都大學的演講稿,後於 1949 年題名《支那史學史》由東京弘文堂出版。相關 説明,參見朱政惠〈海外學者對中國史學的研究及其思考〉(《史林》2006 年第 4 期),頁 179。 75. 本文現據 [日]内藤湖南著,馬彪譯:《中國史學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頁 151。. 12.

(17) 76. 的編纂及其所據史料予以發微。 此外,尾崎康對宋、元兩代《舊唐書》刻本的情況皆有 所論析。77 綜而言之,這些史學領域的研究成果,都可為文史綜合研究提供參資的素材。. 二、《舊唐書》文學領域的研究概況 近代史學家陳寅恪「以文證史」,其所著《元白詩箋證稿》就《舊唐書·元稹白居 易傳》「史臣曰」為據,以「《舊唐書》之議論,乃通常意見。……是以當時一般人心目 中,元和一代文章正宗,應推元白,而非韓柳。與歐宋重修唐書時,其評價迥不相同也」。 78. 爲此,羅聯添曾撰文指出陳寅恪「推元白為元和一代文章正宗,甚不確當。」羅氏以爲. 韓愈在文學上的成就和地位在當代就已論定。如李翺,將自己和韓愈並列,同稱「文章盟. 政 治 大. 主」,恐稍嫌誇大,但以韓愈為「文章盟主」則應是事實如此。因此,唐元和時代文壇上. 立. 領導人物應推韓愈(或韓柳並稱),而詩壇領導人物當稱元白。元白成就在詩歌,韓柳成. ‧ 國. 學. 就在古文。79. 另一方面,王運熙則以爲陳氏所謂「通常意見」,即唐五代時流行的駢體文學風氣. ‧. 的意見;故史家從駢體派立場對元、白文學進行評價,而對李白、韓愈評價不高,還有貶. Nat. y. 辭,反映了史臣修史時駢文盛行、古文不振的客觀現實。80 王氏指出《舊唐書》的評價是 81. er. io. 76. sit. 由時代創作風氣使然,即注意世代與文風之關係。 稍後,余曆雄以「史臣本位」為前提, 詳見籐田純子〈舊唐書の成立について〉,《思想》第 27 號(1969),頁 50-59;〈唐代の史學——前. n. al. i n U. v. 代史修撰と國史編纂の間〉,《思想》第 33 號(1975),頁 65-71。福田重雅〈舊唐書その祖本の研究序 說〉,收入早稻田大學文學部東洋史硏究室編:《中國正史の基礎的研究》(東京:早稻田大學出版部, 1984),頁 241-265。. Ch. engchi. 77. 參見尾崎康〈宋元刊兩唐書および五代史記について〉,《斯道文庫論集》第 21 輯(1985),頁 121150;《正史宋元版の硏究》(東京:汲古書院,1989)。 78. 陳寅恪著:《元白詩箋證稿》(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頁 113-114。. 79. 詳見羅聯添〈唐代文學史兩個問題探討〉,收入氏著:《唐代文學論集》下冊(臺北:臺灣學生書局,. 1989),頁 262-272。 相關論述,參見王運熙〈元稹李杜優劣論和當時創作風尚〉、〈元白詩在晚唐五代的反響〉、〈唐代詩文. 80. 古今體之爭和《舊唐書》的文學觀〉、〈兩《唐書》對李白的不同評價〉、〈《舊唐書·元稹白居易傳 論》、《新唐書·白居易傳贊》箋釋〉,收入氏著:《中國古代文論管窺》(增補本)(上海:上海古籍 出版社,2006),頁 394-418、442-492。王運熙、楊明著:《隋唐五代文學批評史》(上海:上海古籍出 版社,1994)。 早年葉慶炳即撰文指出「《舊唐書》推崇元、白文章,代表唐、五代人意見;《新唐書》稱其詩而貶其文, 則代表北宋古文家之主觀。兩書論點有異,時代背景不同使然耳。」詳見〈兩唐書白居易傳考辨〉,收入. 81. 葉慶炳著:《唐詩散論:晚鳴軒文學文集之一》(臺北:洪範書店,1977),頁 85-100。. 13.

(18) 通過徵引諸種文獻,具體考辨《舊唐書》史臣之著述,論證其非「駢體文派」之偏好者, 而是立足於保存史料舊章,採摭唐人材料入史,包括駢散諸體文章,以成一朝大典。余氏 此文主要糾正王運熙以爲《舊唐書》成於駢體文派之手,故偏好近體詩文而排斥古體文章 之說。82 至於《舊唐書》的文學史觀,余氏則依羅根澤所謂「調和當時的清麗說與世教說」 之「折中說」,而《舊唐書》史臣自身的意見未顯。83 值得一提的是,羅氏所著《中國文 學批評史》是最早將《舊唐書》的文學史觀納入中國文學批評史視野的相關著作。其後, 敏澤、羅宗強、蔡鐘翔、張少康等中國文學批評史著作亦有對《舊唐書》文學主張作出相 84. 關的論述。. 與此同時,在《舊唐書》文學領域的研究中,文士傳之研究是學者著力之所在。因. 政 治 大. 史書中對文士事跡的記載簡略,不免有錯誤及不實處,故如葉慶炳〈兩唐書白居易傳考. 立 85. 86. 辨〉、〈兩唐書李賀傳考辨〉 、馬茂元〈讀兩《唐書·文藝(苑)傳》札記〉 等都是. ‧ 國. 學. 針對文學家所做的校正。此外,傅璇琮《唐代詩人叢考》、《唐才子傳校箋》、《唐翰林 學士傳論》、87 譚優學《唐詩人行年考》88、吳在慶《唐五代文史叢考》89 等著,雖然不是. ‧. 全部都是以史書文士傳為主,但其中多個條目都是與史書中的文學家事跡考索有關。另一 些學者則就《舊唐書·文苑傳》與《新唐書·文藝傳》作一比對,從總體上探討兩《唐書》. sit. y. Nat. 82. n. al. er. io. 相關論述,參見余曆雄〈《舊唐書》史臣之著述與文學觀考辨〉,收入胡月霞主編:《2008 年中國古典 文學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吉隆坡:新紀元學院中國語言文學系,2009),頁 85-105。 83 有關「折中說」的論述,詳見羅根澤著:《中國文學批評史》(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03),頁. Ch. engchi. i n U. v. 183-185。 84 敏澤著:《中國文學理論批評史》(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敏澤主編:《中國文學思想史》 (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4)。羅宗強著:《隋唐五代文學思想史》(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6)。蔡鐘翔、黃保真、成复旺著:《中國文學理論史》(北京:北京出版社,1987)。張少康、劉三 富著:《中國文學理論批評發展史》(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5)。 85. 此文收入葉慶炳著:《唐詩散論:晚鳴軒文學文集之一》,頁 113-131。. 86. 此文收入馬茂元撰:《馬茂元說唐詩》(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頁 123-155。 傅璇琮著:《唐代詩人叢考》新版(北京:中華書局,2003);《唐才子傳校箋》(北京:中華書局,. 87. 1987-1995);《唐翰林學士傳論》(瀋陽:遼海出版社,2005);《唐翰林學士傳論·晚唐卷》(瀋陽: 遼海出版社,2007)。另,傅氏以二十位翰林學士為例,舉兩《唐書》所記之誤三十餘處,撰〈兩《唐書》 掇誤〉(《文獻》2006 年第 3 期),頁 3-14。 88. 譚優學著:《唐詩人行年考》(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後續撰《唐詩人行年考續編》(成都: 巴蜀書社,1987)。 89 吳在慶著:《唐五代文史叢考》(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5);後增補成《增補唐五代文史叢考》 (合肥:黃山書社,2006)。. 14.

(19) 文學觀之異同。如吳彩娥〈兩唐書文苑傳之比較——文學觀之部〉將《舊唐書·文苑傳序》 分成内容與形式兩方面作説明,而歸結為「在史的傳統影響下,舊書以史家的立場,要求 文學内容贊美鋪揚王業,……自易趨向雍容華貴,文采彬蔚的駢體文」,且以爲尚駢偶乃 是唐末的一般風尚。其後透過實際批評,以明其與史書文學觀的關係。90 較後,曾守正以 兩《唐書》從論述表層都涉及「時變」的觀念為基點,論析《舊唐書·文苑傳》的文學思 想,乃以沈約、張說、元稹等人的文學觀點為基礎,肯定文學的世代演變的發展。其中, 曾氏指出在《舊唐書·文苑傳》中,就所徵引的文學作品看來,有兩項重要現象與結論: 一、重視討論公共事務的作品,此即呼應強調文學社會性的意義。二、重視藻飾的語詞、 駢偶的句子、新體(或謂相對於古體的「今體」)詩文,此乃重視文學「新變」的具體表 現。91. 立. 政 治 大. 此外,梁承根《兩《唐書》文人傳之比較》92 就兩《唐書·文苑(藝)傳》所載錄的. ‧ 國. 學. 文人進行時代分期的比較與定量分析,探討兩《唐書》對文人傳記增刪調整的依據,考察 兩《唐書》所體現文史觀之異同等。余曆雄《兩《唐書》採摭韓愈古文之研究》93 主要通. ‧. 過「文史互證」的方法,以五代、北宋「史臣本位」為問題考察的立足點,進而證明兩 《唐書》採摭韓愈古文入史,無論篇章取捨是否一致,而修史取材的史家立場始終佔據主. y. Nat. sit. 導位置,這與史臣是否偏好韓愈古文始終沒有必然的關係。田恩銘《兩《唐書》中的中唐. er. io. 文學家傳記研究》94 則就兩《唐書》中的中唐文學家傳記,即元稹、白居易、韓愈、劉禹. al. n. v i n Ch 嬗變過程。其它單篇文章,如鄧國光〈唐史論唐文——韓愈的升貶與文章圖譜的塑造〉 、 engchi U 錫、柳宗元作爲研究對象,試圖考察中唐——五代——北宋在文學觀念演進中文學史觀的 95. 日本學者川合康三〈唐代文学史の形成——新旧唐書の文学觀の对比を手がかりに〉 96、. 90. 詳見吳彩娥〈兩唐書文苑傳之比較——文學觀之部〉(《輔仁國文學報》第 3 集,1987),頁 315-332;. 〈兩唐書文苑傳之比較〉(《輔仁國文學報》第 4 集,1988),頁 257-275。 91. 詳見曾守正〈《舊唐書•文苑傳》的文學思想〉,頁 121-141;〈歷史圖像與文學評價的曡合——兩《唐. 書》文學類傳「時變」思想的落差〉,頁 29-58。 92 梁承根撰:《兩《唐書》文人傳之比較》(周勛初、莫礪鋒教授指導,南京大學博士論文,1996)。 93 余曆雄撰:《兩《唐書》採摭韓愈古文之研究》(周勛初教授指導,南京大學博士論文,2003)。 94 田恩銘撰:《兩《唐書》中的中唐文學家傳記研究》(霍松林教授指導,陝西師範大學博士論文,2008)。 95 此文收入徐中玉、郭豫適主編:《古代文學理論研究》第 23 輯(上海: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5), 頁 199-220。 96. 此文收入[日]松本肇、[日]川合康三編:《中唐文学の視角》(東京:創文社,1998),頁 27-51。. 15.

(20) 97. 副島一郎〈宋人眼裏的柳宗元〉、〈宋人與柳宗元的思想〉 等文,皆基於「比較研究」 的視角,或對兩《唐書》的文學史觀作一宏觀的辨析,或具體就個別文人傳記予以討論。 相較而言,美國學者傅漢思(Hans H. Rankel)〈唐代文人:一部綜合傳記〉則專就《舊 唐書·文苑傳》作一綜合討論,進而發現一些固有程式和套語已成爲這些傳記的固定結構, 同時並就其中個別現象提出了看法。如指出傳記中之引文和以前的傳統不同,即史臣只引 98. 用認爲是「有用」的作品,而不是僅只「優美」的作品。 此些精闢見解,值得進一步的 探幽發微。 綜上所述,史學與文學界對於《舊唐書》的史料研究,即如校勘、補證等,成果甚 豐。相對而言,對《舊唐書》總體把握方面,取得了一些具參考價值的成果,只是這方面. 政 治 大. 的論著比較少;而且大都基於「比較研究」的視野,結合《新唐書》作一綜合的討論。此. 立. 外,對於個別的文士,如韓愈、柳宗元等,由於其文壇影響力,而致使相關的研究成果甚. ‧ 國. 學. 多,其中包括兩《唐書》對於個別文士的討論等。對於《舊唐書·文苑傳》作爲史書中的 文學類傳,其風貌爲何,卻還未有一總體的概括。與此同時,在《新唐書》編纂體例研究. ‧. 方面,學界對此取得的成就相當明顯,但是對《舊唐書》缺乏深入的研究。在對編纂過程 及著者所作的研究方面,學界都有了一定的成果,並且解決了一系列的相關問題,只是相. y. Nat. sit. 對論著數量還比較少,許多問題還有待深入探討。職是,本文從《舊唐書》的編纂體例著. n. al. er. io. 手,以説明其撰史原則,循此而討論〈文苑傳〉中,史臣於材料取捨之間的考量,應能為 《舊唐書》的研究提供相應的補述。. Ch. engchi. i n U. v. 97. 此二文收入[日]副島一郎著,王宜瑗譯:《氣與士風:唐宋古文的進程與背景》(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5),頁 1-61。 98 原文 Frankel, Hans H. “T’ang Literati:A Composite Biography,” In Arthur F. Wright and Denis Twitchett, eds., Confucian Personalities.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2, pp. 65-83. 現收入倪豪士編:《美國學者論唐 代文學》(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頁 1-28。此外,西方漢學學者,如 Twitchett, Denis Crispin. “Chinese Biographical Writing,” In W. G. Beasley and E. G. Pulleyblank, eds., Historians of China and Japan.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1, pp. 95-114. “Problems of Chinese Biography,” In Arthur F. Wright and Denis Twitchett, eds., Confucian Personalities. Stanford: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2, pp. 24-39. 對於中國的 傳記書寫有深入的解析,可備參閲。. 16.

(21) 第三節. 研究進路. 本文以《舊唐書·文苑傳》作爲研究的主要對象,同時有一些文士如韓愈、柳宗元、 元稹、白居易、劉禹錫傳等,因史臣有其它的考量因素而不錄於〈文苑傳〉,但此些文人 傳記或可作爲論述的補充説明,因此將依行文之需,或間而採之。上文中強調為顧及史家 的主觀性,而對史料應予以後設的理解。因此,本文的前端問題為史家的主觀判別與史料 之間有何關係? 在中國的史學傳統中,孟子嘗曰:「王者之迹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 作。晉之《乘》、楚之《檮杌》、魯之《春秋》,一也。其事則齊桓、晉文,其文則史。. 政 治 大. 孔子曰:『其義則丘竊取之矣。』」99 其中指出孔子作《春秋》有其「義」,即孔子作爲. 立. 史家主體的意見。據《史記·太史公自序》的記載:. ‧ 國. 學. 上大夫壺遂曰:「昔孔子何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聞董生曰:. ‧. 『周道衰廢,孔子為魯司寇;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 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為天下儀表。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以達王. y. Nat. 100. er. io. sit. 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載之空言,不如見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 al. n. v i n Ch 作的褒貶書之於冊,以見其「深切著明」。此皆説明史料是經由史家的主觀摭入,是史家 engchi U. 司馬遷明確記載孔子作《春秋》是因爲「周道衰廢」,而欲將此些「是非」,即對諸侯所. 對過去發生的事件重組、分析與批判後的結果。循此,《舊唐書》史臣趙瑩〈論修唐史奏〉 101. 言「臣等虔奉綸言,俾令撰述。褒貶或從於新意,纂修須按於舊書。」 其中「褒貶或從 於新意,纂修須按於舊書」兩句,正是《舊唐書》的編纂總則。此「舊書」與「新意」之 間不是毫無關係的,而是有其相互聯繫的作用,從中即可看出史家的主觀性。. 99. 《孟子·離婁下》。[宋]朱熹撰:《四書章句集注》《孟子集注》卷八(北京:中華書局,1983),頁 295。 100 [漢]司馬遷撰:《史記》卷一三○(北京:中華書局,1982),頁 3299。 101. [清]董誥等編:《全唐文》卷八五四(北京:中華書局,1983),頁 8963。. 17.

(22) 本文將史臣視爲纂修的主體,通過探討史臣對於正統的認知,以説明「纂修須按於 舊書」,即不能將史臣視爲只是抄錄史料的單純史家,實是有所期許,並有所期待。這正 表明撰修前代史所必須面對的重大政治現實問題。五代史臣的期許,反映在〈文苑傳〉所 載入的作品,為強調「用」的關係,即要求有裨於朝政。與此同時,〈文苑傳〉以駢文作 爲其主要的體裁趨向,這類文字主於應世,在「人文化成」的觀念之下,既注重「化成」, 自然強調有用於世。這回應為「用」的實際目的,進而也凸顯出史臣的主觀位置。. 立. 政 治 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18. i n U. v.

(23) 第二章. 《舊唐書》的編纂及其相關問題. 第一節. 五代時期的史料搜集與《舊唐書》編纂. 《舊唐書》的編纂,始於後晉高祖天福六年(941)二月,正式「詔戶部侍郎張昭遠、 起居郎賈緯、秘書少監趙熙、吏部郎中鄭受益、左司員外郎李為光等同修唐史,仍以宰臣 趙瑩監修」,並於出帝開運二年(945)六月書成,由宰相劉昫領銜上奏,前後歷時五年。 102. 根據史籍的記載,在趙瑩離開史任之後,桑維翰曾接替監修之職,爾後才改以劉昫監修。. 103. 易言之,《舊唐書》歷任三位監修史官,即趙瑩、桑維翰、劉昫。至於纂修史官,除了. 政 治 大. 以上所列張昭遠104、賈緯、趙熙、鄭受益、李為光 105 以外,尚有呂琦、尹拙、106 王伸107、. 立. 崔棁等人。對於《舊唐書》「所以首列劉昫名」,清代學者趙翼早已辨明:「蓋昫為相時,. ‧ 國. 學. 《唐書》適訖功,遂由昫表上,其實非昫所修也」,同時並道出五代修史的艱辛,其文曰:. ‧. 唐末播遷,載籍散失,自高祖至代宗尚有紀傳,德宗亦存實錄,武宗以後六代, 惟武宗有實錄一卷,餘皆無之。(原註:《五代會要》)梁龍德元年,史館奏請. y. Nat. sit. 令天下,有記得會昌以後公私事跡者,抄錄送官,皆須直書,不用詞藻。凡內外. er. io. 臣僚奏行公事,關涉制置沿革有可採者,並送官。(原註:《舊五代史·梁末帝. al. n. v i n Ch 詳見陳尚君輯纂:《舊五代史新輯會證》卷七九《晉書·高祖本紀五》、卷八四《晉書·少帝本紀四》 engchi U (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5),頁 2455、2613。 102. 103. 據《舊五代史新輯會證》卷八一《晉書·少帝本紀一》載天福八年(943)曰:「三月己卯朔,以中書令、 監修國史趙瑩為晉昌軍節度使;以晉昌軍節度使桑維翰為侍中、監修國史」,頁 2527。可知趙瑩與桑維翰 乃相互調換了官職。 104. 《宋史·張昭傳》言「張昭,字潛夫,本名昭遠,避漢祖諱,止稱昭。」詳見[元]脫脫等撰:《宋史》卷. 二六三(北京:中華書局,1985),頁 9085-9086。《舊五代史·晉書》自不宜預稱爲張昭,而保留其本名。 105 《五代會要》作「李為先」,《冊府元龜》記有李為光事二則,惟並不關乎其纂修《舊唐書》事。詳見 [宋]王欽若等編纂,周勛初等校訂:《冊府元龜》(點校本)卷四八八《邦計部·賦稅二》、卷七○四《令 長部·廉儉》(南京:鳳凰出版社,2006),頁 5540、8130。 106 趙瑩撰有〈請令呂琦尹拙修唐史奏〉言:「內起居郎賈緯丁憂去官,竊以刑部侍郎呂琦、侍御史尹拙, 皆富典墳,嘗親簡牘,勸善懲惡,雅符班馬之規,廣記備言,必稱董南之職。上祈聖鑒,俾共編修。」詳 見《全唐文》卷八五四,頁 8963。可知呂琦、尹拙是替補賈緯「丁憂去官」所留下的空缺。 107 根據史籍記載,在書成上奏,賜贈名單中有「直館王伸」。詳見[宋]王溥撰:《五代會要》卷十八「前代 史」條(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頁 298。. 19.

(24) 本紀》)唐長興中,史館又奏,宣宗以下四朝未有實錄,請下兩浙、荊湖等處, 購募野史,及除目朝報、逐朝日曆、銀臺事宜、內外制詞、百司簿籍,上進,若 民間收得,或隱士撰成野史,亦命各列姓名請賞。從之。(原註:《舊五代史· 後唐明宗本紀》及《五代會要》)聞成都有本朝實錄,即命郎中庾傳美往訪,及 歸,僅得九朝實錄而已。(原註:《舊五代史·後唐明宗本紀》)可見唐書因載 籍散佚,歷梁、唐數十年未潰於成,直至晉始成書,則纂修諸臣搜剔補綴之功, 不可泯也。108. 趙翼匯集了《五代會要》、《舊五代史》中的記載,以明《舊唐書》在正式編纂以前,後. 政 治 大. 梁、後唐二朝已費盡心思網羅唐代史料,即使如「隱士撰成野史,亦命各列姓名請賞。」. 立. 其揭示後梁、後唐二朝為《舊唐書》的正式編纂起著前期準備工作的作用,與此同時,也. ‧ 國. 學. 在在的説明,易代之際,典籍散失,實為修史之困。. 直到後晉正式下詔編纂《舊唐書》時,仍感史料的匱乏,致使監修史官趙瑩爲此用. ‧. 力至深。其撰有〈論修唐史奏〉一文,其中論及史料的搜集,文曰:. y. Nat. sit. 臣今據史館所闕唐書實錄,請下敕購求。昔咸通中,宰臣韋保衡與蔣伸、皇甫煥. er. io. 撰武宗、宣宗兩朝實錄,皆遇國朝多事,或值皇輿播越。雖聞撰述,未見流. al. n. v i n Ch 能,不拘資地,與除一官。如卷帙不足,據數進納,亦請不次獎酬,以勸來者。 engchi U. 傳。……請下三京諸道及中外臣寮,凡有將此數朝實錄詣闕進納,請量其文武才. 自會昌至天復,垂六十年。其初李德裕平上黨,著武宗伐叛之書。其後康丞訓定 徐方,有武寧本末之傳。如此色類,記述頗多。……請下中外臣寮,及明儒宿學, 有於此六十年內,撰述得傳記及中書銀台事、史館日曆、制詔冊書等,不限年月 多少,並許詣闕進納。如年月稍多,記錄詳備,請特行簡拔,不限資序。109. 108. 以上兩條引文,詳見《廿二史劄記校證》卷十六「《舊唐書》源委」條,頁 340-341。. 109. 詳見《全唐文》卷八五四,頁 8963-8965。. 20.

(25) 110. 倘若結合上引趙翼所言,可知唐紀傳體國史的修撰「止於代宗」 ,而自武宗朝以後的各 朝實錄皆闕略。111 以致自會昌(841-846)至天復(901-904),凡六十餘年間的的歷史空 白,有待補正。因此,後晉朝廷不惜以「除官」、「獎酬」、「簡拔」等實際的名利權位 「以勸來者」。不論是「家傳史筆」、「制書」、「文集」、「傳記」、「中書銀台事」、 「史館日曆」、「制詔冊書」等都是史臣所冀求的材料。112 這對《舊唐書》的編纂確實起 到實際的作用。《舊唐書·懿宗本紀》中詳細記載康丞訓大敗柳子寨賊兵事,並全文載入 唐懿宗〈罪己詔〉一文,以具體反映出唐末時期叛黨勾結於外的情況。113 除此之外,纂修史官張昭遠、賈緯、趙熙等都為《舊唐書》的編纂作出貢獻。張昭 遠,宋代史家稱他初即有意精於史學。根據《宋史》本傳的記載,張昭遠曾私藏(唐)昭. 政 治 大. 宗朝賜武皇(李克用,即後唐莊宗李存勗之父)114 之制詔九十餘篇,又「長於筆述、銳於. 立. 採求」。因此,「不三嵗,取天寶前舊史至濟陰少主實錄、野史,共纂成二百卷以聞,有. ‧ 國. 學. 110. ‧. 賈緯〈上唐年補遺錄奏〉言「《唐史》一百三十卷,止於代宗,已下十餘朝未有正史」。詳見《全唐文》 卷八五六,頁 8982。惟岑仲勉、賈憲保分別從《太平御覽》與《譚賓錄》的殘留内容中,透過文獻比較的 方法,將紀傳體國史修撰時限一直下推到晚唐。李南暉則從制度上認定唐代史館原本就有不時修撰名臣傳. sit. y. Nat. 的任務,晚唐的史館依舊運作,紀傳體國史的修撰當然繼續進行。其亦指出紀傳體國史的修撰過程是開放 的,隨時補充新内容,因此,史書中有關定本進呈的記載,並不是判斷紀傳體國史修撰是否仍然進行的充 分條件。對於唐紀傳體國史的修撰「止於代宗」之說,賈憲保推測五代所存代宗以前的國史大概是完整的,. n. al. er. io. 而代宗以後,或許只有稿本,或許已散落不全,所以忽略不談。相關論述,參見岑仲勉〈《舊唐書逸文》 辨〉,收入氏著:《岑仲勉史學論文集》,頁 589-597。賈憲保〈從《舊唐書》《譚賓錄》中考索唐國史〉, 收入黃永年主編:《古代文獻研究集林》第一集,頁 141-165。李南暉〈唐紀傳體國史修撰考略〉(《文獻》. i n U. v. 2003 年第 1 期),頁 31-45。 111 趙翼所言本於《五代會要》,據《五代會要》引賈緯奏言:「伏以唐高祖至代宗已有紀傳,德宗至文宗 亦存實錄,武宗至濟陰廢帝凡六代,唯有《武宗實錄》一卷,餘皆闕略。」《五代會要》卷十八「前代史」. Ch. engchi. 條,頁 298。根據史籍記載顯示,大順二年(891)二月,「丞相、監修國史杜讓能,三朝《實錄》(宣宗、 懿宗、僖宗)未修,乃奏吏部侍郎柳玭、右補闕裴庭裕、左拾遺孫泰、駕部員外郎李允、太常博士鄭光庭 等五人修之。」惟「踰年,竟不能編錄一字。」詳見[宋]王溥撰:《唐會要》卷六三「修國史」條(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頁 1296。有關唐實錄的修撰,參見陳光崇〈唐實錄纂修考〉,收入氏著:《中 國史學史論叢》,頁 73-114。 112 謝保成以爲代宗以前的紀傳體國史,穆宗以前的編年體唐史(按:柳芳曾私撰編年體《唐曆》四十卷, 記事起於高祖訖代宗大曆(766-779),後宣宗下令崔龜從等續修三十卷《唐曆》,記事止於憲宗元和末 (820)),武宗以前的各帝實錄,宣宗以前有關「禮法之沿革」的各種典志,以及大臣奏議、諸公文集, 乃至雜史、小説、行狀、家傳、墓志銘,《舊唐書》的纂修者都曾採摭,都可能是《舊唐書》人物傳記的 史料來源。詳見謝保成〈《舊唐書》的史料來源〉,頁 353-376。 113 詳見《舊唐書》卷十九上,頁 664-668。懿宗〈罪己詔〉一文,並收入《全唐文》卷八四,頁 879-880。 114 《舊五代史》將李克用立於本紀,名為〈武皇本紀〉,參見《舊五代史新輯會證》卷二五、二六,頁 623-715。.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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