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國家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之研究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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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俄羅斯研究所碩士學位論文. 立. 政治大. 獨立國家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之研究. ‧ 國. 學. A Study of Russia’s Migration from CIS Countries. ‧.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指導教授：魏百谷博士研究生：顏思嘉撰. 中華民國一百零八年五月.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 謝辭時光飛逝，一轉眼就要畢業了。想當初是抱著感恩的心進入研究所，從來沒想過人生中能有機會進入政大就讀。在這兩年中，學習了各種領域的專業知識，使我的視野比以前更加寬闊。. 首先我要感謝我的指導教授魏百谷老師，在論文撰寫的過程中，每次與老師的討論都讓我有新的啟發，感謝老師的諄諄教誨，我才能如期完成論文。還有特別感謝崔琳老師與康世昊老師在百忙之中擔任我的口試委員，給了我非常. 政治大提供我很多相關的資訊，讓我的論文更加完整。立. 多精闢又寶貴的建議。還要謝謝林永芳老師，除了課堂上的學習之外，老師也. ‧ 國. 學. 在研究所的日子裡一定要感謝的就是我的好夥伴游箴，從大學到研究所的. ‧. 生活因為有你而不枯燥乏味，未來還要一起在 KTV 裡繼續飆高音。還有感謝李. sit. y. Nat. 寧、承諺、松宏，我已經開始懷念大家一起上課、分享生活點點滴滴的日常. al. er. io. 了。接著是感謝幫助過我，非常給力的學長姊們—鈺茹學姊、毓莊學姊、麗. v. n. 銘、乃文、姿懿、資閔、宜霖，以及最貼心的直屬學妹姿亭。再來感謝金屬中. Ch. engchi. i n U. 心的前輩及同事們，讓我大四到碩一這段期間在上課之餘留下了難能可貴的實習經驗。另外，還要感謝我的死黨怡甄、思綾，在我遇到瓶頸的時候，為我開啟一盞明燈。. 最後最感謝的是我的爸媽，曼蒂與麥可，感謝他們兩位讓我吃的飽睡的好，我才能無憂無慮、順利地完成論文。. 顏思嘉謹致西元 2019 年 6 月 14 日 ii.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3) 摘要本文旨在檢視蘇聯解體後獨立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的因果關係，及其對俄羅斯所造成之影響。首先，從歷史足跡探討俄羅斯國家內部與外部的互動，並檢視俄羅斯移民政策的變化，探究讓俄羅斯移民政策改變的原因；再來透過現有資訊，探討俄羅斯是否對獨立國協移民提供優惠方案；然而，蘇聯解體後，原本的境內遷移變成境外遷移，非法移民與黑工問題亦開始浮出檯面。再者，觀察獨立國協移民進入俄羅斯後的流向與從事的職業，運用推拉理論探究獨立國協居民離開母國以及移入俄羅斯之動機。嘗試找出讓獨立國協居民離開母國的原因，以及讓獨立國協居民移入俄羅斯的原因。除了推拉理論之外，本文亦從歷史與文化的關聯性來分析獨立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的因素。此外，分析獨. 治政加後對俄羅斯財政收入的變化；獨立國協移民人口對於俄羅斯勞動人口的衝擊大立與補償性；最後則是回到俄羅斯人民對獨立國協移民的看法，是接納還是排立國協移民對俄羅斯社會、國家財政正面及負面的影響，檢視獨立國協移民增. ‧ 國. 學. 斥。. ‧. 研究發現，透過俄羅斯移民政策的改變可以得知俄羅斯每一時期重視的面向都不盡相同；獨立國協不僅在政治經濟上與俄羅斯關係密切，同時也是最大. Nat. sit. y. 的移民來源地。因此，俄羅斯制定專屬於獨立國協移民的優惠政策，讓他們享. io. er. 有特殊待遇。再來深入探討獨立國協移民的因素，除了透過推拉理論探討移民離開母國的原因，也就是獨立國協的推力，以及俄羅斯吸引獨立國協移民的拉. n. al. Ch. i n U. v. 力之外，與其他移民系統不一樣的是，獨立國協與俄羅斯之間在歷史、文化的. engchi. 相關性，這也增加了獨立國協居民將俄羅斯作為移民目的地的意願。最後，獨立國協移民對俄羅斯的國家財政、勞動人口結構都造成正面影響與負面衝擊，而民眾對於獨立國協移民的看法普遍是負面的態度。關鍵字：獨立國家國協、移入移民、俄羅斯移民政策、推拉理論、文化因素、俄羅斯世界、國家財政、勞動結構。. iii.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4) Abstract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examine the cause-effect relation of migration from CIS countries (Commonwealth of Independent States, CIS) to Russia after the collapse of Soviet Union and its impact on Russia. First of all, describe Russia's internal and external interaction through the historical legacy as well as the changes of Russia’s migration policy; whether Russia provides privilege for CIS immigrants; after the collapse of Soviet Union, the problem of illegal immigration worsen even further. Furthermore, demonstrate the distribution and employment type of the CIS immigrants after they entered Russia, and find out why the CIS immigrants leave their homeland and why they move to Russia based on the push-pull theory. In addition to. 治政 migration from CIS countries to Russia. Besides, investigate 大 the impacts of the CIS 立 and public finance; last, discuss the perception of immigration on Russia’s society the push-pull theory, this study also analyzes the cultural factor in discussing. ‧ 國. 學. public on CIS immigrants.. ‧. It was found that Russia’s migration policy focus on different aspects in each period; CIS countries not only have close relation with Russia in politics and. Nat. sit. y. economy, but also formed the largest number of immigrants in Russia. Therefore,. io. er. Russia has enacted specific policies for CIS immigrants. The reason of CIS immigrants to Russia depends on various factors, and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s. n. al. Ch. i n U. v. economic factor. They move to Russia for pursuing better living standard and higher. engchi. salaries. On the other hand, cultural factor is also one of crucial elements. The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relevance between CIS countries and Russia has increased the willingness of people from CIS to choose Russia as a destination. Finally, CIS immigrants have had both positive and negative impact on Russia's public finance and labor structure, and the public's views on the CIS immigrants are generally negative.. Keywords: Commonwealth of Independent States (CIS), immigrant, Russia’s migration policy, push-pull theory, cultural factor, Russian world, public finance, labor structure.. iv.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5) 目次第壹章緒論………………………………………………………………………..1 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1 第二節文獻述評……………………………………………………………..5 第三節研究方法與途徑……………………………………………………12 第四節研究範圍與限制……………………………………………………15 第五節研究架構與章節安排………………………………………………18 第貳章俄羅斯移入移民的源流…………………………………………………20 第一節俄羅斯移民之歷史沿革……………………………………………20 第二節俄羅斯針對獨立國協的移民政策…………………………………28 非法移民的情形……………………………………………………39 第三節第四節小結…………………………………………………………………44 第參章獨立國協移入移民之因素分析…………………………………………45 第一節獨立國協移民的區域分布與就業類型……………………………45.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第二節獨立國協移民的經濟因素…………………………………………51 第三節獨立國協移民的文化因素…………………………………………60 第四節小結…………………………………………………………………67 第肆章獨立國協移民對俄羅斯的影響…………………………………………68 第一節對國家財政的影響…………………………………………………68 第二節對勞動人口結構的影響……………………………………………75. y. Nat. sit. n. al. er. io. 第三節民眾對獨立國協移民之看法………………………………………84 第四節小結…………………………………………………………………91 第伍章結論………………………………………………………………………92 第一節研究成果……………………………………………………………92 第二節後續研究建議………………………………………………………96 參考文獻……………………………………………………………………………97. Ch. engchi. i n U. v. i.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6) 圖次【圖 1-1】、研究架構圖…………………………………………………………...18 【圖 3-1】、獨立國家國協人均 GDP（1991 年~2017 年）……………………..56 【圖 3-2】、2016 年俄羅斯外部移入移民之國家分布（1）……………………58 【圖 3-3】、2016 年俄羅斯外部移入移民之國家分布（2）……………………58 【圖 4-1】、俄羅斯境內外國勞工應付稅額……………………………………...70 【圖 4-2】、俄羅斯勞動人口就業領域…………………………………………...78.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ii.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7) 表次【表 3-1】、俄羅斯淨移民成長率（1998 年~2015 年）........................................52 【表 3-2】、俄羅斯內部遷移原因…………………………………………………53 【表 3-3】、俄羅斯外部移入原因…………………………………………………54 【表 4-1】、2014 年俄羅斯公民與非俄羅斯公民平均納稅額...............................71 【表 4-2】、俄羅斯人口年齡分布………………………………………………....76.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iii.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8) 第壹章緒論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一、. 研究動機移民是當代人口流動最主要的方式，並受到歷史、文化、經濟、政治等因. 素交互作用的影響，同時也會導致移出國及移入國人口結構的改變，而這樣的改變會再次促成人口流動，進而形成移民系統。俄羅斯從彼得大帝時期就開始有移民存在，直到蘇聯時期，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Union of Soviet Socialist Republics, USSR）及其加盟國遍及整個東歐，很多在過去屬於國際遷. 政治大. 移的，在這時變成了境內遷移。直到蘇聯解體後，獨立國家國協. 立. （Commonwealth of Independent States, CIS，以下簡稱獨立國協）成立，原先屬. ‧ 國. 學. 於境內遷移的居民，又變回國際遷移。與其他地區不同的是，後共地區的人口流動可視為獨立的移民體系，也就是歐亞移民體系。歐亞移民體系著重在前蘇. ‧. 聯國家間不同的移民流相互聯繫、過去蘇聯時期共同的歷史和長期以來的互動. y. Nat. n. al. er. io. 力的普及等特色。1. sit. 關係、以俄羅斯、哈薩克作為歐亞移民體系的移民中心與新移民中心、俄語能. Ch. engchi. i n U. v. 蘇聯解體後，大量的獨立國協移民因為當地經濟狀況不佳、薪資條件低，紛紛往俄羅斯移動以尋求更多的工作機會及更好的生活條件，因此當代俄羅斯的移入移民以獨立國協的經濟性移民為最大宗。另一方面，從歷史脈絡來看，受到過去蘇聯統治的影響，獨立國協移民在文化、習慣上與俄羅斯有著相似的背景，俄語能力也都有一定水準，故相對於其他國家的移入移民，更能適應當地的環境，也更願意選擇俄羅斯作為移民目的地。根據以上這些特點，我們可以知道後共地區的人口流動受到經濟與文化因素的影響，由中亞、高加索地區. 1. И.В. Ивахнюк, “Факторы Формирования Миграционной Системы в Постсоветской Евразии,”Вестник РУДН, серия Экономика, No. 3 (2008), стр. 5-13. -1-.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9) 往歐亞移民體系的中心—俄羅斯移動。. 根據聯合國統計，俄羅斯的外國人口多達 1,100 萬人，為世界第三大移民移入國。在 1980 年以前，蘇聯的人口流動側重於內部移民，在蘇聯解體後，這些前蘇聯國家內部的政治經濟動盪形成推力，使獨立國協居民移民至俄羅斯。然而，俄羅斯在接受移民的同時，也面臨了一些問題。俄羅斯缺乏天然屏障，又與多國接壤，邊境管理即是一大考驗。即使部分高加索與中亞地區的居民不需要簽證即可入境俄羅斯，但申請工作證的程序繁複，導致「黑工」及非法移. 政治大規範試圖解決這些的問題，而不是限制移民的流動。立. 民猖獗。2但移民對於俄羅斯的經濟發展是非常重要的，故俄羅斯目前採用政策. ‧ 國. 學. 此外，俄羅斯正面臨人口危機，老化問題及人口數減少的情形都比其他歐. ‧. 洲國家來的嚴重。除了性別比高度失衡外，高齡化及持續下降的出生率也不在. y. Nat. 話下。這樣的情況若持續發展下去，會影響到年齡層組合與人口規模，移民也. n. er. io. al. sit. 有助於填補勞動市場的缺失。. i n U. v. 由此可知，俄羅斯瞭解移民帶來的效應是構成經濟復甦的要件之一，這也. Ch. engchi. 是為何當全世界都在高喊著孤立主義及仇外心理，俄羅斯卻持有不同的看法，甚至反移民的立場有時還被視為一種極端的民族主義。3俄羅斯作為獨立國協移民的目的地國家，涉及了俄羅斯當地的勞動人口結構與經濟發展等面向，是故選擇此題材作為研究內容，瞭解獨立國協移民對俄羅斯所帶來的影響。. 2. 黑工，又稱非法勞工，在這裡指是非法移入國家從事工作的人或是有些移民合法移入國家，但逾期居留簽證或未能續簽許可證。同樣地，季節性工人在合約到期時未能返回母國並拒絕尋求庇護也包含在內。Georges Tapinos, “Illegal immigrants and the labour market,” OECD Observer, http://oecdobserver.org/news/archivestory.php/aid/190/Illegal_immigrants_and_the_labour_market. html, Accessed Date: Oct 26, 2018. 3 Leonid Ragozin, “Russia Wants Immigrants the World Doesn’t,” Bloomberg,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features/2017-03-14/russia-s-alternative-universe-immigrantswelcome (2017), Accessed Date: Oct 16, 2018. -2-.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0) 二、. 研究目的本文欲探討的問題可歸納為下列三項：. （一）俄羅斯移民政策的變化為何、對獨立國協移民的政策為何？ 1.. 俄羅斯移民政策的過程變化為何？. 2.. 俄羅斯對獨立國協移民有無優惠的政策？. 3.. 非法移民的情形為何？. （二）獨立國協移民的區域分布、動機為何？. 3.. 與俄羅斯相關的文化因素對於獨立國協移民的作用為何？. 2.. 對勞動人口結構的影響為何？. 3.. 民眾對獨立國協移民的看法為何？. y. ‧. 對國家財政的影響為何？. Nat. 1.. 學. （三）獨立國協移民對俄羅斯造成之影響為何？. er. io. sit. 2.. 政治大獨立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的動機為何？立. 俄羅斯境內獨立國協移民的區域分布與職業為何？. ‧ 國. 1.. al. n. v i n 本文旨在檢視蘇聯解體後獨立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的因果關係，及其對俄 Ch engchi U. 羅斯所造成之影響。首先，從歷史足跡探討俄羅斯國家內部與外部的互動，並. 檢視俄羅斯移民政策的變化，探究讓俄羅斯移民政策改變的原因；再來透過現有資訊，探討俄羅斯是否對獨立國協移民提供優惠方案；然而，蘇聯解體後，原本的境內遷移變成境外遷移，非法移民與黑工問題亦開始浮出檯面。再者，觀察獨立國協移民進入俄羅斯後的流向與從事的職業，運用推拉理論探究獨立國協居民離開母國以及移入俄羅斯之動機。嘗試找出讓獨立國協居民離開母國的原因，以及讓獨立國協居民移入俄羅斯的原因。除了推拉理論之外，本文亦從歷史與文化的關聯性來分析獨立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的因素。此外，分析獨. -3-.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1) 立國協移民對俄羅斯社會、國家財政正面及負面的影響，檢視獨立國協移民增加後對俄羅斯財政收入的變化；獨立國協移民人口對於俄羅斯勞動人口的衝擊與補償性；最後則是回到俄羅斯人民對獨立國協移民的看法，是接納還是排斥。.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4-.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2) 第二節文獻述評國際移民直到 1980 年代後期才成為俄羅斯人口發展的重要因素。在 1980 年代後半期至 1990 年代初期，社會經濟和政治生活條件的轉變導致俄羅斯人口遷移急劇增加。隨著蘇聯解體，人們有了居住遷移自由及出國自由，前蘇聯加盟國與俄羅斯之間的透明邊界使得俄羅斯變成歐亞體系的移民中心。俄羅斯和許多國外學者都致力於研究蘇聯解體後俄羅斯國際移民的發展，其中一些內容是探討俄羅斯移民政策的演變與非法移民的問題，另一部分則側重人口結構動態和國家經濟發展的影響。4本文統整現有的文獻，並歸類為以下面向：俄羅斯. 政治大. 的移民政策、來自獨立國協的移民，以及對俄羅斯的影響。. 立. 俄羅斯的移民政策. 學. ‧ 國. 一、. 卡洛科夫（Andrei V. Korobkov）將蘇聯解體後至 2005 年的移入潮分為五. ‧. 個階段，他認為 2000 年以前的移入主要受到種族認同因素以及俄羅斯政治經濟. y. Nat. 穩定與否所牽制。普丁上任後，為了加強控管移民，採取制度性的移民政策，. er. io. sit. 包含將移民局納入內政部的管轄範圍中。他認為這些立法雖然讓移民政策有更完善的法律基礎，但程序也變得比以往複雜，導致許多人非法進入俄羅斯。5. n. al. Ch. engchi. i n U. v. 伊格寧（Denis Ivanovich Igonin）則認為國家移民政策的變化導致俄羅斯的移民和移民動態發生改變。人民的生活水平以及經濟福祉對移民流動的動態會產生重大影響。所謂國家移民政策的經濟因素主要體現在勞動力的流動上。受雇者福利水平區域間差異導致技術和人道主義專業人員的相互交流。對於現代世界的大多數國家而言，跨國移民勞工是一種普遍現象，隨著國際分工的深化和國民經濟相互依存的增加而日益普及。選擇俄羅斯作為移入國的獨立國協移. 4. Vladimir Iontsev & Irina Ivakhnyuk, “Role of International Labour Migration in Russian Economic Development,” CARIM-East Research Report, 2012, pp. 1-40. 5 Cynthia J. Buckley, Blair A. Ruble & Erin Trouth Hofmann Migration, Homeland, and Belonging in Eurasia (Washington, D.C.: Woodrow Wilson Center Press, 2008), pp. 69-98. -5-.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3) 民勞工可以作為一個例子。選擇的原因是容易克服邊界障礙：部分免簽證的便利性、完善的交通以及相似的文化習俗等，在社會文化遷移中發揮作用。同時，從俄羅斯目前人口下降的情況來看，移民可以穩定該國人口數量，並彌補自然增加率的衰退。因此國家移民政策應該就勞動力市場和社會經濟效益，同時考慮到社會適應和融合的必要性。6. 戴桂菊認為俄羅斯對多數的前蘇聯加盟國實行免簽證制度將俄羅斯推向第一次的移入移民潮，但由於來源複雜，故存在大量非法移民，使得社會治安與人民生活受到一定影響。普丁上任後加強了移民法規的力度以打擊非法移民勞. 政治大. 工，著實讓移民管理朝向法制化邁進。也因為他採取務實的移民政策，在接受. 立. 移民上也開始考量移民對經濟的貢獻。7. ‧ 國. 學. 李煒認為俄羅斯巨大的商機吸引外國勞動前來是好的現象，政府應從未來. ‧. 勞動力匱乏的實際情形作為考量，制定吸引外國勞動力的政策。但其地緣位置. sit. y. Nat. 使其成為非法移民的起源地，在 2000 年至 2001 年有近 30 萬的非法越境移民，. al. er. io. 他認為政府應該給予簽證使其居留合法化，若是不核發簽證及工作證，不僅會. v. n. 使非法猖獗，也無法控制人口流量，最後更會喪失經濟上的利益。8. Ch. engchi. i n U. 高際香指出俄羅斯在外來移民政策收緊、人口數量持續減少、老齡化現象日趨嚴重的情形下，無法透過國內移民政策來緩解失衡的人口區域分布。而解決此問題最好的方式是增加外來移民政策的彈性、加快產業結構的調整和改善投資環境。9. 6. Denis Ivanovich Igonin, “The State Migration Policy of Russia: The Factors of Its Formation,”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umanities and Cultural Studies, 2016, pp. 174-179. 7 戴桂菊，「俄羅斯的人口問題與外來移民政策」，俄羅斯中亞東歐研究，第 3 期（2004），頁 15-21。 8 李煒，「俄羅斯移民問題及其發展趨勢」，人口學刊，第 5 期（2005），頁 49-54。 9 高際香，「俄羅斯地區經濟發展之人口視角初探」，俄羅斯學刊，第 2 期（2016），頁 47-54。 -6-.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4) 二、. 來自獨立國協移民的文獻梁贊采夫（Sergey Ryazantsev）表示，當代俄羅斯的經濟高度依賴移民，因. 為每年約有 150 萬至 200 萬合法移民勞工前來。其中大多數是來自獨立國協的移民，他們不需要簽證即可進入俄羅斯，但沒有獲得工作許可證，而這類的移民勞工最容易陷入人口勞動剝削與非法移民的問題。10. 梁贊采夫與卡爾涅夫（Oleg Korneev）在另一篇文章中亦指出，俄羅斯大多數外國勞工是 18 至 39 歲之間的男性（男性約 86%，18 至 39 歲約占移民男性 80%）。大部分的外國人在俄羅斯從事非技術性的職業，例如採礦、維修工作. 政治大. 等。大多數非技術性勞工來自烏茲別克（52%）、塔吉克（24%）、吉爾吉斯. 立. （10%）。建築工人主要來自烏茲別克（36%）、塔吉克（14%）、烏克蘭. ‧ 國. 學. （11%）和中國（7%）。他在研究俄羅斯與哈薩克的移民系統也有提到，俄羅斯是歐亞移民體系的中心，在經濟潛力和勞動力市場規模方面，超過了其他前. ‧. 蘇聯國家。由於俄羅斯正在經歷人口數量和結構性的變化，使其更加依賴外國. y. Nat. sit. 的勞動力。在政治上，俄羅斯有意加強前蘇聯地區的融合，並認為移民政策的. n. al. er. io. 優先事項是建立與獨立國協的互動；在地理上，俄羅斯是大多數前蘇聯國家最. i n U. v. 親近的鄰國，與他們有直接的交通聯繫。近年來歐亞移民體系結構的演變，哈. Ch. engchi. 薩克和烏克蘭成為移民勞工的新大陸，因此獨立國協移民流動的方向可能變得更加多樣化，俄羅斯將會面臨區域勞力資源的競爭。他認為俄羅斯應該要建立區域間共同勞力市場並與勞力出口國建立移民合作機制。11. 10. Sergey Ryazantsev, “Trafficking in Human Beings for Labour Exploitation and Irregular Labour Migration in the Russian Federation: Forms, Trends and Countermeasures,” http://www.cbss.org/wpcontent/uploads/2012/11/russian_eng_REPORT_PDF.pdf (2014), pp. 1-87, Accessed Date: Oct 17, 2018. 11 Sergey Ryazantsev & Oleg Korneev, “Russia and Kazakhstan in Eurasian Migration System: Development Trends, Socio-Economic Consequences of Migration and Approaches to Regulation,” http://cadmus.eui.eu/handle/1814/29930 (2013), pp. 1-48, Accessed Date: Oct 18, 2018. -7-.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5) 喬迪諾夫斯基（Olga Choudinovskikh）和丹尼先科（Mikhail Denissenko）針對蘇聯解體後獨立國協的移民動向也抱持相似的看法。俄羅斯是其他獨立國協移民的主要移入國，以及超過永久移民的大量臨時遷移，俄羅斯聯邦統計處關於移民流動的數據顯示，俄羅斯境內有 92%的移民來自其他獨立國家國協，以及大約 75%的獨立國協移民也遷移到獨立國協的其他國家。他認為在未來俄羅斯將會繼續作為獨立國協永久和臨時移民的中心。經濟和人口因素為主要吸引移民的原因，因為充分與過去歷史、地理、社會方面的相關性，使俄羅斯與獨立國家國協之間有著特殊聯繫，大多數的移民對俄語和日常生活都有一定的. 政治大到 2021 年將會流失 1000 萬勞動年齡人口，以及高齡化加速的危機。隨著這一立了解。然而，在俄羅斯、烏克蘭和白俄羅斯，勞動年齡人口將逐漸減少，預計. 進程，在三個中亞國家—烏茲別克、塔吉克和吉爾吉斯，勞動年齡人口將增加. ‧ 國. 學. 540 萬人，勢必對未來在勞動年齡人口的供給有很大的幫助。12. ‧. 紀祥、郭曉瓊針對中亞勞工在俄羅斯的問題提出了看法，他們認為中亞國. y. Nat. sit. 家與俄羅斯有著相似的歷史文化背景，提升了移民的意願與可能性。目前俄羅. n. al. er. io. 斯正面臨嚴重的人口負成長問題，與中亞地區過剩的勞動人口形成勞動力互. i n U. v. 補。他將這些移民勞工對原中亞國家以及俄羅斯本國帶來的影響分為消極與積. Ch. engchi. 極：對中亞國家來說，積極的影響是移民除了緩解本國的就業壓力，移民匯款也為國內帶來經濟增長；消極的影響則是造成人才大量流失，勞動經濟模式發展固化等。對於俄羅斯來說，積極的影響是移民對俄羅斯經濟做出貢獻，更重要的是減緩了人口不斷下滑的趨勢，解決勞動力不足問題；消極的影響則是由於政府的配額制度，造成大量的非法移民及社會問題，由於非法入境，雖不能適用相關的福利救濟制度，但同時也不需要承擔納稅義務，對國家財政有一定. 12. Olga Choudinovskikh & Mikhail Denissenko, “Migration between CIS countries: trends and policy,” European Community’s Seventh Framework Programme, WP3/06 Search Working Paper (2013), pp. 229. -8-.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6) 的損失。13. 三、. 對俄羅斯的經濟、勞動人口及社會影響誠如過去學者所預測，自 21 世紀開始，直到 2040 年前會經歷自然增加率. 的減少，就像其他西歐國家一樣，俄羅斯同樣面臨高齡化問題，同時也增加了國家沉重的財政負擔，因此許多專家學者認為國際移入移民可以解決俄羅斯人口的年齡結構惡化的問題。戴桂菊認為，吸引移民為俄羅斯政府解決人口問題的外部補償措施，大量的勞動人口能夠保持人力資源動態平衡，減緩高齡化的程度。14. 政治大阿利須科夫斯基（И.А. 立Алешковский）對於移民改善勞動人口結構持以較. ‧ 國. 學. 不樂觀的評價。他表示，即便未來勞動力將成為俄羅斯最稀罕的經濟資源之一，但國際移民在俄羅斯人口發展中的作用不應該被誇大，移民只能部分緩解. ‧. 人口危機的負面影響，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解決某些區域人口問題（例如在西伯. sit. y. Nat. 利亞和遠東地區）。移民僅僅是克服國家人口問題的一種暫時手段而已。若是. al. n. 定人口發展，才有可能實現這一目標。15. Ch. engchi. er. io. 要擺脫人口危機，只有採用國家綜合管理人口過程的方法，即提高出生率或穩. i n U. v. 牧卡莫（Vladimir Mukomel）討論了俄羅斯勞動力市場轉型下獨立國協移民勞工的問題，他認為在俄羅斯的勞動市場中，專業型勞工已經填補了對非技術型勞工的需求。勞動力市場中移民的典型路徑是向下的勞動力流動，甚至移民的地位比他們以前在本國的地位還要差。向上的勞動力流動極為罕見，因為. 13. 紀祥、郭曉瓊，「中亞國家在俄羅斯的勞務移民問題」，俄羅斯東歐中亞研究，第 1 期（2017），頁 113-132。 14 戴桂菊，「俄羅斯的人口問題與外來移民政策」，俄羅斯中亞東歐研究，第 3 期（2004），頁 15-21。 15 И. А. Алешковский, «Роль Международной Миграции в Социально-Экономическом Развитии России,» Лесной Вестник (2013), стр. 95-99. -9-.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7) 獨立國協移民幾乎都是非技術型勞工。16. 米拉（Marthe Handå Myhre）也認為俄羅斯國內對移民存在矛盾的看法，專家學者主張移民能夠提供廉價勞動力的需求，但俄羅斯人民普遍反移民情緒高漲，他們認為移民的存在會惡化當地居民的人口結構。17. 克柳耶夫、嘎日達、李振鋒將俄羅斯接受國外移民的原因做出歸納：第一，低生育率造成俄羅斯總人口數下降；第二，勞動力市場的需求；第三，國內勞動力的技術構成無法滿足國家對各層次勞動力的需求；第四，也是最主要. 政治大. 的原因，俄羅斯國內勞動年齡人口下降導致勞動力出現缺口，必然需要國外移. 立. 民來補充。18. ‧ 國. 學. 但對於外來移民的態度，大多俄羅斯人認為外來移民佔據了國內的市場、. ‧. 國外移民造成了當地俄羅斯人失業。此外，他們認為評估移民的勞動效率對於. y. Nat. 經濟發展非常重要。因為一個國家不可能依靠一個低工資、低技能的勞動力解. er. io. sit. 決現代化問題。同樣，也不可能依靠他們推動國家發展和科技創新。當地俄羅斯人認為外來移民降低了俄羅斯人的收入水平。同時也指出當地俄羅斯人對於. al. n. v i n 外來移民存在一定敵意，認為國外移民會導致國內犯罪率上升。 Ch engchi U 四、. 19. 綜合述評從過去的文獻中可歸納出幾項要點：（一）非法移民需要透過俄羅斯的移民. 政策加以防範；（二）獨立國協因為地理位置之便與相似的文化背景，比他國的. 16. Vladimir Mukomel, “Labour Mobility of Migrants from CIS Countries in Russia,” Central and Eastern European Migration Review, Vol. 2, No. 2 (2013), pp. 21–38. 17 Marthe Handå Myhre, “Labour Migration from Central Asia to Russia,” Master’s thesis, European and American Studies, Faculty of Humanities, University of Oslo (2012), https://www.duo.uio.no/, Accessed Date: Oct. 18, 2018. 18 阿納托利•克柳耶夫、嘎日達、李振鋒，「俄羅斯移民進程的現狀與展望」，北京行政學院學報，第 1 期（2014），頁 126-128。 19 --------，「俄羅斯移民進程的現狀與展望」，北京行政學院學報，第 1 期（2014），頁 126128。 - 10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8) 移入移民更能適應俄羅斯；（三）俄羅斯面臨嚴重低出生率、老齡化人口的問題，並會持續一段時間；（四）部分學者認為移入移民可以解決當前俄羅斯勞動人口結構的問題；（五）部分學者認同移入勞工對俄羅斯經濟有正面效益。. 由於移民是一個流動現象，會隨著時間、空間、國內外事件及國家政策而有所變化，過去的文獻大多止於描述 2010 年前獨立國協移民的概況，尚未有文獻提及現今獨立國協移民移入至俄羅斯的影響。為使獨立國家國協移民之研究更具完整性，本文將側重於利用推拉理論深入探討獨立國協的推力、俄羅斯的拉力以及社會經濟性指標來探討獨立國協對俄羅斯勞動人口結構及國家財政的. 政治大. 影響。另外，文化層面的相似性亦是獨立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的重要因素之. 立. 一，過去的文獻雖認同歷史、語言的關聯性使獨立國協移民意願增加，卻未深. ‧ 國. 學. 入探討文化差異在移民行為的作用。因此，本文將會加以論述文化因素在獨立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的重要性。. ‧.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 11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19) 第三節研究方法與途徑一、. 研究方法本研究除了要探討俄羅斯移民勞工的特質與來源、相關法規政策外，同時. 也要討論勞工移入後對俄羅斯整體造成在經濟層面以及社會層面的影響，故採用文獻研究法、歷史研究法來探討。. (一) 文獻研究法與歷史研究法文獻研究法是透過蒐集、分析、歸納、研究有關市場資訊、調查報告、產. 政治大淵源、原因、背景、影響及其意義等。本文第二種研究方法使用歷史研究法，立業動態等文獻資料。以客觀而系統的評鑑及證明，經過歸納統整，再分析事件. 針對俄羅斯每個時期發生的國內外事件所制定的不同政策法規來觀察移民的類. ‧ 國. 學. 型及結構變化。在俄羅斯社會中，人們對於移民的看法也隨著外交、國際認同. ‧. 等而表現出不同的態度。. y. Nat. 研究途徑. sit. 二、. n. al. er. io. 本文之研究途徑採用移民理論中的「推拉理論」（Push-Pull Theory），獨立. i n U. v. 國協移民因當地不利的經濟條件促使他們有意離開母國，相對來說，俄羅斯能. Ch. engchi. 夠提供較多的工作機會與較好的生活條件，故形成獨立國協內部因素的推力，以及俄羅斯內部因素的拉力之交互現象。推拉理論主導了 20 世紀中大量的移民思想，最早提出人口遷移理論者為英國地理學家拉文斯坦（E.G. Ravenstein）。他認為遷移的主要動機是追求更好的物質條件與經濟生活，不論是有利的或是不利的經濟因素。他所提出的人口遷移法則包含下列幾點：20（一）遷移規模與距離呈反向關係，離遷入地的距離越遠，移民的人數會減少，因此大多是短距離的遷移。長距離遷移則是傾向遷往商業發達的大都會；（二）分期分批的階段性遷移；（三）遷移的流向與反流向並存，可視為遷移之規律性；（四）城鄉 20. 程超澤，社會人口學（台北：五南，1995），頁 109-140。 - 12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0) 遷移傾向的差異，鄉村居民比城市居民更常發生遷移行為；（五）短距離遷移大多為女性，國際移民則以男性居多；（六）遷移與技術，隨著工業技術與交通運輸日新月異，遷移會更盛行。. 根據此遷移法則，衍生出後來的推拉理論，人類的遷移行為之發生原因是基於移出地的推力或排斥力與移入地的拉力或吸力交互作用而形成。該理論隱含著兩個假設：人之遷移行為是經過理性的選擇；遷移者對於移出地與目的地之訊息有一定程度之瞭解。遷移者會根據本身對客觀環境的認識加上主觀的感受來決定是否遷移。. 立. 政治大. 1959 年唐納德．博格（Donald J. Bogue）亦曾發表人口推拉理論，他認為. ‧ 國. 學. 移入地必定有拉力吸引遷移，移出地必定有推力使人離開。形成推力的因素主. ‧. 要是因為原居住地自然資源枯竭、勞動力過剩導致失業、農業成本增加、經濟. y. Nat. 水準較低等等；而形成拉力的主要原因為較高的薪資收入、較好的生活水準、. er. io. sit. 良好的教育機會、完善的基礎設施與交通等等。不過遷出地未必都是負面的因素，遷入地也不完全是好的吸引特質，遷移者在諸多因素多評估自己的利弊得. al. n. 失權衡，並做出選擇。. 21. Ch. engchi. i n U. v. 李氏（Everett S. Lee）所提出的「正負因素說」認為廣義上的人口遷移指的是人們的居住地發生永久性或半永久性的變更。每一次的遷移必須同時具有四個互相連結的要素：遷出地、遷入地、遷移的中間障礙、遷移個人因素。根據李氏的遷移理論，人口遷移取決於移出地的正負因素以及移入地的正負因素的比較衡量，最終選擇出最佳方案。此外，中間障礙的因素有時可能是個人心理障礙，或是受到家庭、工作等原因，但這個部分是比較容易踰越的。然而有. 21. Donald J. Bogue, Principles of demography (New York: Wiley, 1969), pp. 1-312. - 13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1) 些中間障礙是有關國家移民政策或是不可抗力的限制，這部分使移民者較難跨越。22.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22. Ch. engchi. i n U. v. Everett S. Lee, “A Theory of Migration,” Demography, Vol. 3, No. 1. (1966), pp. 47-57. - 14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2) 第四節研究範圍與限制一、. 研究範圍. (一) 名詞界定本文所指之「移民」是一種動態的人口移動，一般來說是指變更長久居住地的遷移，也就是說離開原居住地，搬移至新的地方定居。移民具有雙向性，國際移民又可分為兩種：由國境內往外移出，稱為移民出境或是移出（emigration），而從國境外向內移動，則稱為移民入境或是移入（immigration）。移民的類型取決於空間與時間，對一個移民者來說，遷移是跨. 政治大的時間通常以一年為界，從停留一年的移民到永久居留的移民。暫時性移民最立越一個國家的邊界，而這個邊界隨時也可能被開啟或封閉。在時間方面，移民. ‧ 國. 學. 終會返回母國，而永久移民可能會不定時返回母國。假設發生在 A、B 兩地之間，移民有可能在 B 定居，在某個時間返回 A，也有可能在 A、B 之間移動。. ‧. 23. y. Nat. er. io. 經濟性移民：經濟性移民屬於自願性、自主的移民，也是比例最多的類. al. v i n 型，目的是追求更多的就業機會；此類移民多為需求導向型之移民，也就 Ch engchi U n. 1.. sit. 根據歷史經驗，從移民的動機與原因可分為以下類別。24. 是移入國缺乏勞動力，因此需要國外移入的人力。 2.. 政治性移民：國際難民與政治難民屬於非自願性移民，大多是母國長期發生戰亂，遭遇政治迫害不得不移居他國。. 3.. 社會性移民：包含家庭團聚的依親移民，或是入境後，尋求政治庇護或通透過婚姻、依親方式取得居留權之身分轉換的移民。屯墾移民亦屬於社會性移民的一種。. 23. Russell King, “Theories and Typologies of Migration: An Overview and A Primer,” Malmo Institute for Studies of Migration, Diversity and Welfare (MIM), (2013), pp.1-43. 24 鄭又平，「全球化與國際移民：國家安全角度的分析」，政府再造與憲政改革系列研討會，台灣法愛公德會、國立台北大學公共行政暨政策學系，2006 年 2 月 21 日，頁 1-17。 - 15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3) 4.. 非法移民：例如偷渡客、人口販運之被害人。. 國際組織認為移民是指居民跨越國境離開出生國或原國籍國，以短期或長期居留為目的前往他國的遷移。但遊客、短期商務考察者、醫療或宗教朝拜等通常不計入移民之列。25俄羅斯對移民的界定也與此相似，指的是因各種原因在非出生國以外的他國定居入籍，長期逗留（一年以上）、季節性或短期逗留（一年以下）的人。目前在俄羅斯的外國移民中定居和入籍的人很少，大多為勞工和經商的經濟性移民。. (二) 研究對象與時間. 政治大. 立. 本文所探討的主題為獨立國協移民對俄羅斯的社會經濟的影響。移民如前. ‧ 國. 學. 段所述，又可分為移民出境與外來移入，本文所指的移民，為外來移入移民，主要是指由他國進入俄羅斯，不具俄羅斯公民身分，進入俄羅斯境內的移入移. ‧. 民。其中遷入俄羅斯的移民大部分為來自獨立國協的經濟性移民，這種性質的. y. Nat. sit. 移民為了獲得更好經濟條件與社會環境，透過跨國的網絡關係，積極融入移入. n. al. er. io. 國之社會、政治、文化等方面。. Ch. engchi. i n U. v. 本文的研究對象為獨立國協，中國及其他國家的移入移民不在本文的討論範圍。除了俄羅斯之外，目前獨立國協的成員國包含白俄羅斯、摩爾多瓦、亞美尼亞、亞塞拜然、哈薩克、烏茲別克、吉爾吉斯、塔吉克、土庫曼。本文之研究時間範圍為蘇聯解體後至今，亦即 1992 年至 2018 年 12 月，而喬治亞及烏克蘭分別於 2008 年 8 月 18 日及 2018 年 5 月 19 日退出獨立國協，但由於研究的時間範圍橫跨兩國退出前與退出後，故仍將該兩國納入研究對象之中。再者，由於獨立國家國協的國家數量甚多，故無法討論進入俄羅斯後對移出國所造成的影響，僅專注於探討對俄羅斯國內所造成的社會經濟影響。. 25. 郝魯怡，歐盟國際移民法律制度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11），頁 11。 - 16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4) 二、. 研究限制根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 2012 年國際移民研究報告表示，俄羅斯是世界上. 最多非法移民的國家，佔該國勞動人口近 7%。26雖然取得俄羅斯境內非法移民的數量很困難，但仍估計有 500 萬到 800 萬人非法進入該國。27俄羅斯的移民機構估計 2017 年俄羅斯境內有 130 萬移民合法工作，350 萬移民非法工作。28 亦有專家認為，俄羅斯目前有 500 萬到 600 萬的非法移工。29本文內容將會涉及非法移民的議題，由於非法移民的數據難以掌控，網路上的非官方資料可能與實際情形有所差異，故非法移民數據將以俄羅斯移民局公布的資料為依據。.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26. OECD, “International Migration Outlook,” http://www.npdata.be/BuG/165-NV-A-migratie/0ECDMigration-Outlook-2012.pdf (2012), pp. 266-267, Accessed Date: Oct 30, 2018. 27 Irina Sinitsina, “Economic Cooperation between Russia and Central Asian Countries: Trends and Outlook,” University of Central Asia, Working Paper No. 5 (2012), pp. 1-88. 28 Veronica Eduardovna Matveenko, Nataliya Mikhailovna Rumyantseva & Dina Nikolaevna Rubtsova, “Migration in the Russian Federation Today,” Teorija in Praska (2017), pp. 969-989. 29 Kenneth Rapoza, “Russia to Crack Down on Illegal Immigrants,” Forbes, https://www.forbes.com/sites/kenrapoza/2013/04/04/russia-to-crack-down-on-illegalimmigrants/#2b8e7aed1eee (2013), Accessed Date: Oct. 31, 2018. - 17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5) 第五節研究架構與章節安排一、. 研究架構本文之研究架構分為三個層次，首先概括俄羅斯移民之發展，再針對獨立. 國協移民做進一步的論述，最後則是說明獨立國協移民對俄羅斯造成的影響。. 俄羅斯移入移民的源流. 歷史沿革. 立. 針對獨立國協之治政移民政策大. ‧ 國. 學獨立國協移入移民對俄羅斯的影響. ‧. 獨立國協移入移民之因素分析. 移民的文化因素. n. al. Ch. 對國家財政的影響. engchi U. er. io. sit. y. Nat 移民的經濟因素. 非法移民情形. v ni. 對勞動人口結構的影響. 民眾的看法. 圖 1-1、研究架構圖資料來源：筆者自行整理. - 18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6) 二、. 章節安排本論文分為五章。第壹章說明研究動機與目的、相關文獻探討、研究方法. 與途徑、研究範圍與限制以及研究架構與章節安排。本文第貳章深入了解俄羅斯移民政策階段性的變化、獨立國協與俄羅斯的歷史淵源，以及針對獨立國協的移民優惠政策、政策推行後是否改變移民的意願。雖然俄羅斯的移民在帝俄時期就存在了，但俄羅斯近年來才開始正視移民的重要性與嚴重性。近年來俄羅斯與周邊一些國家形成同盟，持有其中一國的簽證即可以自由往來其他同盟內的國家。然而，這也形成了非法移民的猖獗與國界邊防問題。第參章先介紹. 政治大檢視移出國的推力與俄羅斯之間的拉力，說明獨立國協移民的特色。另外，獨立獨立國協移民移入俄羅斯境內後的區域分布狀態，以及從事的職業結構。再來. 立國協移民之所以會選擇俄羅斯作為移入地，除了經濟動機外，也由於過去在. ‧ 國. 學. 蘇聯統治下社會、文化的相似性，使其移入俄羅斯，故嘗試用文化因素來探討. ‧. 獨立國協移民與俄羅斯之間的關係。在說明完俄羅斯的移民規章與獨立國協移. y. Nat. 民之特質後，本文第肆章欲探討獨立國協移民對俄羅斯內部社會經濟的影響。. er. io. sit. 在國家財政方面，多數學者認為移民會為一國經濟及國家財政帶來增長，本研究欲透過各類數據探討獨立國協移民數量與經濟、國家財政增長的關係；在勞. al. n. v i n 動人口結構方面，政府對於透過移民填補勞動人口持正面看法，但有部分俄羅 Ch engchi U. 斯居民認為移民勞工會剝奪本地居民的就業機會並干擾薪資結構，本研究欲探討正反兩面論述。最後則是了解俄羅斯當地居民對獨立國協移民普遍的看法。最後第伍章，總結研究成果與後續研究建議。. - 19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7) 第貳章. 俄羅斯移入移民的源流. 本章探討俄羅斯境內從帝俄時期、蘇聯時期，到蘇聯解體後至今移入移民的歷史脈絡與特徵，這幾個時期的移民流動與移民政策都跟當時國內外的政治時勢有很大的關連性。再來是蘇聯解體後俄羅斯整體的移民政策與法規，最初旨在討論回歸移民、難民問題，到規範外國人之法律地位，其中也包含了工作申請之程序、勞動許可證、配額等。另外，俄羅斯也特別為獨立國協移民訂定優惠政策，更在歐亞經濟聯盟成立之後，推動勞動市場自由化。最後，移民通常與一地的跨境安全息息相關，透過了解俄羅斯非法移民的問題，也有助於未. 政治大. 來移民政策的加強與制定。. 第一節. 俄羅斯移民之歷史沿革. 學. 一、. ‧ 國. 立蘇聯以前的移民流動. ‧. 1908 年至 1914 年間，俄羅斯移出移民與移入移民的交互作用非常頻繁，. y. Nat. sit. 與俄羅斯帝國的興盛時期共同達到最高點，之後俄羅斯參與了第一次世界大. n. al. er. io. 戰，便隨著列寧主義與史達林主義走向閉關自守。俄羅斯的人口政策在早期是. i n U. v. 移民當中很重要的因素，透過政策的制定，國家可以決定誰能進入或是離開，. Ch. 誰可以成為公民，誰又不能。. engchi. 1861 年是俄羅斯移民歷史上的分水嶺，在這一年俄羅斯解放了農奴，同時也是俄羅斯帝國對外開放的重要斷點。自 1850 年代到 1860 年代，移民到俄羅斯的人數增加了五倍。1860 年至 1917 年間，俄羅斯的淨移民人數為 450 萬人。在帝俄時期結束之際，每年有多達 50 萬的移民勞工進出，但這個開放時期隨著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1917 年的內戰，以及史達林「一國社會主義」30 30. 史達林在 1924 年提出「一國社會主義」作為他的治國國策，同時也是對古典馬克思主義做了重大修正。他認為在建立一個社會主義世界之前，必須要先在一個成功革命過後的國家裡加強社會主義制度，才去幫助別的國家實現革命。 - 20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8) 自給自足的工業發展政策而在 1914 年結束。. 到了 19 世紀晚期，俄羅斯開始過濾移民，制定防止特定人口進入的政策。在這之前，俄羅斯的人口政策主要由兩大原則組成：盡可能吸引越多移民來到俄羅斯帝國，並將這些移民留在帝國內。在 18 世紀的時候，俄羅斯政府的政策是向歐洲不同的群體提供不同的優惠條件，例如土地補助、減稅和免服兵役，透過提供特權來吸引移民，但是這種體制並沒有提高外國人想成為俄羅斯公民的意願。俄羅斯與大多數的國家不同，即使俄羅斯在殖民新領土的表現很成. 政治大部。但歷代很多外國居民從未真正成為俄羅斯公民，這也顯示出俄羅斯的公民立功，展現了極大的靈活性，征服各地的菁英並將他們原有的文化納入帝國內. 身分始終缺乏統一性。. ‧ 國. 學 ‧. 在農奴解放和人口流動性逐漸提升之後，俄羅斯開始只提供土地給自己國. y. Nat. 家的公民，移入移民開始受到限制。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於非俄羅斯公民來. er. io. sit. 說，他們很難將自己的土地留傳給下一代子女。另外，此時也衍生出對廉價移民勞工的需求與人口安全政策之間的權衡關係，特別是在邊界地區。最典型的. al. n. v i n 例子就是俄羅斯遠東地區，修建鐵路的工程依賴大量的廉價亞洲勞工，但同時 Ch engchi U. 也引發了對外國人口存在的擔憂。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經濟發展是優先事項，而後開始限制這些外國人並徵收他們的財產。由於外國人在 1890 年至 1914 年期間對俄羅斯的經濟貢獻超過一半，因此這對當時的移民來說影響甚大。31. 31. Joseph Dresen, “Immigration, Emigration, and Empire: Population Politics in Imperial and Revolutionary Russia,” Kennan Institute, https://www.wilsoncenter.org/publication/immigrationemigration-and-empire-population-politics-imperial-and-revolutionary-russia (2011),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 21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29) 二、. 蘇聯時期的移民流動蘇聯的移民政策主要側重內部移民，其目的是重新分配勞動力。數以百萬. 的人在蘇聯各共和國中移動，試圖將人口重新安置到人口稀疏的地方（如俄羅斯北部、遠東地區、哈薩克等）來減少自然資源的消耗。人口的流動受到登記制度（прописка）的嚴格管制，但這樣的制度並未明顯抑制移民流動，因為內部和其他共和國之間的流動受到家庭關係與就業環境的影響，故鄉村居民不斷往市區集中。32. 政治大代到 1970 年代，有 270 萬人離開俄羅斯而前往其他加盟共和國，這些移出移民立. 俄羅斯與其他共和國之間的移民分成兩個階段進行，第一階段是從 1950 年. 大多進入烏克蘭及白羅斯進行戰後重建與發展；流入波羅的海、哈薩克開發休. ‧ 國. 學. 耕地；流入中亞地區建設新興工業化經濟。同時，自其他加盟共和國移入俄羅. ‧. 斯的人數逐漸加大，而開始了第二階段。第二階段發生在 1975 年到 1991 年，. y. Nat. 這期間俄羅斯的人口增加了 250 萬人。起初，這些流量是透過國家提供福利給. er. io. sit. 自然資源豐富但偏遠的地區來吸引移民，後來則是受到國家重新分配對西西伯利亞（West Siberia）油氣田開發和俄羅斯東部礦產資源的刺激。33. n. al. Ch. engchi. i n U. v. 此外，蘇聯與其他社會主義國家的移民勞工也於此時開始發展。1970 年代晚期，大量來自保加利亞、北韓和越南每年都遷移到蘇聯的主要城市和俄羅斯的偏遠地區。1981 年，蘇聯和越南簽署了一項就業和專業培訓協議，根據該協議，在十年內有超過 10 萬個越南人可以在七個蘇維埃共和國境內工作。34 32. Olga Choudinovskikh & Mikhail Denissenko, “Russia: A Migration System with Soviet Roots,” 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https://www.migrationpolicy.org/article/russia-migration-system-sovietroots (2017),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33 --------, “Russia: A Migration System with Soviet Roots,” 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https://www.migrationpolicy.org/article/russia-migration-system-soviet-roots (2017),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34 --------, “Russia: A Migration System with Soviet Roots,” 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https://www.migrationpolicy.org/article/russia-migration-system-soviet-roots (2017),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 22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30) 有許多來自其他社會主義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學生來就讀俄羅斯境內的大學，還有少部分則是在蘇聯其他共和國。1960 年，有 13,500 名外國學生在蘇聯，到了 1990 年上升到 18 萬人（其中 70%在俄羅斯就讀）。1960 年，俄羅斯人民友誼大學（Peoples’ Friendship University of Russia）成立，專為培訓第三世界國家的青年共產黨員，來自 165 個國家的 6 萬多名學生於此就讀，包含許多來自非洲和拉丁美洲新獨立國家的學生。. 政治大義陣營及以美國為首的資本主義陣營。在 1920 年代晚期開始，俄羅斯嚴格限制立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歐洲地區拉下了一層鐵幕，分成以蘇聯為首的共產主. 移民的進出，直到 1980 年代後期總統戈巴契夫（Mikhail Gorbachev）的改革重. ‧ 國. 學. 建（Перестройка）發生了變化。首先，他允許居民可以短期出國旅遊，漸漸. ‧. 地，他開放德國人回歸德國以及猶太人遷往以色列或美國。從 1987 年到 1991. y. Nat. 年，有 134,000 人從俄羅斯遷往以色列、102,000 人遷往德國、15,000 人遷往美. n. er. io. al. 三、. sit. 國，更有約 20,000 人遷往其他國家。35. Ch. 蘇聯解體後的移民流動. engchi. i n U. v. 在蘇聯時期鮮少聽聞有外國移入移民，而內部移民是指公民從一個共和國移動到另一個共和國或是從郊區移動至市區。但這樣的情況在蘇聯解體後改變了，俄羅斯成為了大量移民的國家。36自 1991 年至 1995 年，來自前蘇聯地區進入俄羅斯的移入移民佔了總移民的 90%以上。在此期間，俄羅斯接收了大約 1,180 萬移民，但同時也約有 530 萬人離開俄羅斯。37 35. Olga Choudinovskikh & Mikhail Denissenko, “Russia: A Migration System with Soviet Roots,” 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https://www.migrationpolicy.org/article/russia-migration-system-sovietroots (2017),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36 Lyubov Bisson, “Russia’s Immigration Policy: New Challenges and Tools,” Russia/ NIS Center, No. 91, p. 5. 37 Olga Choudinovskikh & Mikhail Denissenko, “Russia: A Migration System with Soviet Roots,” 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https://www.migrationpolicy.org/article/russia-migration-system-soviet- 23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31) 1990 年代初期是前蘇聯地區的俄語溝通者之重新安置期，特別是回歸移民及其後裔。此外，這些前蘇聯國家也開始進行政治改革，造成該地區武裝衝突，這也導致不同種族的難民和當地流離失所的人流入俄羅斯。儘管俄羅斯族人佔俄羅斯人口的 60%，但有許多是說俄語的其他民族。1994 年，超過 110 萬人遷移到俄羅斯，淨移民在那一年到達最高峰，為 810,000 人。38. 自 1989 年以來，俄羅斯的移民人口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來自烏克蘭、白. 政治大 15%到近年來增長到約 40%。這樣的轉變顯示出臨時移民勞工數量加大，而永立羅斯、波羅的海的移民減少，來自中亞與高加索地區的流入量從 1990 年代的. 久移民減少。39然而，獨立國協居民在每個時期移入俄羅斯的動機都不盡相. ‧ 國. 學. 同，因此我們可以將 1991 年 2018 年來自獨立國協的移民根據移民類型及移民. Nat. y. ‧. 動機之變化分為六個階段：. er. io. sit. (一) 1991 年至 1992 年. 在蘇聯解體之初的人口流動大致上與 1980 年代相似，不過蘇聯解體導致大. al. n. v i n 規模遣返，其中包括第一批大規模的難民和過去蘇聯時期 15 個地區的派遣軍 Ch engchi U. 隊。主要是擔心獨立國協新成立的政府因迫切重返民族國家而引發民族歧視，故此時的移民動機大多是政治與民族因素驅使。. (二) 1993 年至 1995 年這個時期的特點是在後共地區形成單向流動，從俄羅斯移出的人口急遽下. roots (2017),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38 Cynthia J. Buckley, Blair A. Ruble & Erin Trouth Hofmann, Migration, Homeland, and Belonging in Eurasia (Washington, D.C.: Woodrow Wilson Center Press, 2008), pp. 69-98. 39 Olga Choudinovskikh & Mikhail Denissenko, “Russia: A Migration System with Soviet Roots,” 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https://www.migrationpolicy.org/article/russia-migration-system-sovietroots (2017),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 24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32) 降而自外部移入的人口穩定上升。此外，這一時期的俄羅斯人、「俄語溝通者」以及其他持有獨立國協名義國籍居民的移民動機主要是受到政治及經濟因素驅使，追求更穩定的經濟發展和生活水準而移民至俄羅斯。40. (三) 1996 年至 2000 年後共地區在此時期的移民情況相對穩定，主要的特色是區域內移民的收縮，而外部移民相對增加。此時期社會經濟因素逐漸提升，形成新移民的流動特徵。. 政治大在蘇聯解體初期佔大多數的被迫移民急遽減少。整體來說，1992 年至 2003 立. 年之間，有 1,637,600 的人口登記為難民或是被迫移民，其中有 1,392,400 人來. ‧ 國. 學. 自後共地區、243,100 人住在俄羅斯境內。41在 2000 年代，由於俄羅斯的行政. ‧. 限制與後共地區相對穩定的政治局勢，難民與被迫移民的數量不斷下滑。. y. Nat. er. io. sit. 在 1996 年之後，各種類型勞工的重要性日益增加，以提供大多數新興國家解決當前社會經濟上所需的協助。這個變化主要是基於後共國家的政治穩定、. al. n. v i n 政府對少數民族政策的緩和、流動人口儲備的耗盡，其中包含俄羅斯人、俄語 Ch engchi U 溝通者。然而，許多移民接受國中不友善的社會政治氛圍導致非法移民的快速成長，這代表了新興國家在社會經濟及法律環境的特徵，也是當前他們面臨的主要問題之一。. 40. 俄語溝通者，指以俄語交流，但居住在非名義族群的非俄羅斯民族地區的居民。這類的居民通常會擔心新成立的國家會對他們有歧視。Cynthia J. Buckley, Blair A. Ruble & Erin Trouth Hofmann, Migration, Homeland, and Belonging in Eurasia (Washington, D.C.: Woodrow Wilson Center Press, 2008), p. 93. 41 --------, Migration, Homeland, and Belonging in Eurasia (Washington, D.C.: Woodrow Wilson Center Press, 2008), p. 93. - 25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33) (四) 2000 年至 2005 年根據 2002 年俄羅斯的人口普查，自 1989 年上一次人口普查以來，有 11 萬人移民到俄羅斯（淨移民人數為 560 萬），而 99.5%來自前蘇聯國家，主要是回歸的俄羅斯族人。42在此期間，政治性的移民持續減少，而移民勞工的數量持續上升。同時，俄羅斯對該地區移民流動所形成不成比例的影響變得更加明顯。作為移民的主要移入國，俄羅斯逐漸扮演著提供西方國家移民勞工供應者的角色，並成為那些有意進入西歐國家移民的橋樑。. 政治大政策的執法，其中包含在 2002 年 2 月將移民局併入內政部。儘管這些立法的實立在普丁上任之後，建立了基礎機構並制定移民政策，目的是為了加強移民. 施位移民政策提供了更有法律地位、更有建構性的服務，但也因此使移民的地. ‧ 國. 學. 位複雜化，進一步迫使許多人跳脫法律框架。整體來說，移民政策集中於兩個. ‧. 主要問題：難民、被迫移民以及非法移民的地位，國家的政策旨在限制這兩個. sit. al. er. io. (五) 2005 年至 2014 年. y. Nat. 群體的移民人數。. n. v i n 2005 年三月之後，第五波移民潮形成，此時期的特色包括了移民政策的自 Ch engchi U. 由化，旨在增加永久移民、精準掌握移民數量、確立暫時性移民勞工合法的地位、使非法移民的身分合法化以及刺激高技術移民的數量。. 政策的轉變主要是基於普丁政府認清當前俄羅斯人口危機的嚴重性。因此頒布了新的移民政策，並為獨立國協居民的回歸制定了獎勵措施，也簡化了學生與在俄羅斯軍隊服務的外國人之入境與入籍程序。整體來說，近期後共地區的移民趨勢是從合法到非法、從政治動機到經濟動機以及從區域外的永久性移. 42. Yury Andrienko, Sergei Guriev, “Understanding Migration in Russia,” CEFIR Policy Paper series, No. 23 (2005), p.14. - 26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34) 民到暫時移民。. (六) 2014 年至今烏俄衝突所導致的西方制裁以及油價下跌的雙重打擊下，使得移入移民數量下降。2015 年俄羅斯淨移民人數比前一年減少 34,944 人，烏茲別克的移民人數減少了超過 21%、塔吉克人減少了 11%，而吉爾吉斯人減少了 5%。2016 年，俄羅斯淨移民人數回升，達到 261,948 人。43. 政治大時和永久居留許可的外國人數量有所增長，截至 2016 年 8 月底已經超過 100 萬立當今，俄羅斯為世界第三大移入國，僅次於美國與德國。近年來，擁有臨. 人，近八成的人來自烏克蘭、哈薩克、烏茲別克、塔吉克、亞美尼亞。44經濟. ‧ 國. 學. 因素也從 2000 年起成為移民的目標。復甦的俄羅斯經濟與俄羅斯勞動年齡層的. ‧. 缺乏成為吸引移民之拉力，增加勞動市場上對外國人的需求。45. n. er. io. sit. y. Nat. al. Ch. engchi. i n U. v. 43. Leonid Ragozin, “Russia Wants Immigrants the World Doesn’t,” Bloomberg, https://www.bloomberg.com/news/features/2017-03-14/russia-s-alternative-universe-immigrantswelcome, (2017),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44 Olga Choudinovskikh & Mikhail Denissenko, “Russia: A Migration System with Soviet Roots,” 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https://www.migrationpolicy.org/article/russia-migration-system-sovietroots (2017),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45 Lyubov Bisson, “Russia’s Immigration Policy: New Challenges and Tools,” Russia/ NIS Center, No. 91, p. 5. - 27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35) 第二節一、. 俄羅斯針對獨立國協的移民政策. 俄羅斯移民事務之權責機構俄羅斯移民業務的權責機構歷經多次的變化。俄羅斯聯邦移民局. （Федеральная миграционная служба России）於 1992 年 6 月 14 日根據俄羅斯聯邦第 626 號總統令「關於俄羅斯聯邦移民局（О федеральной миграционной службе России）」成立，取代了過去的勞動就業部移民委員會（Комитет по делам миграции населения при Министерстве труда и занятости населения РФ），當時的工作內容以難民、被迫移民以及從前蘇聯國家移入俄羅斯的國際. 政治大設立的「民族與移民政策部（Министерство по делам Федерации, 立. 移民為主。不過，1999 年葉爾欽總統解散了移民局，並將移民局的權責交由新. ‧ 國. 學. национальной и миграционной политики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民族與移民政策部是基於移民局和前民族部所建立。46但到了 2001 年 10 月 16 日該機構. ‧. 被廢除，其職責轉由內務部（Министерство внутренних дел РФ, МВД），並將. sit. y. Nat. 護照簽證服務納入服務事項，使得移民服務的內容著重在護照與簽證，移民的. al. er. io. 社會安置與保護幾乎不在移民服務的範圍內。47直到 2002 年 2 月 23 日，普丁. v. n. 在內務部重新組建移民事務部（Федеральная миграционная служба в скруктуре. Ch. engchi. i n U. МВД России）旨在打擊非法移民及處理移民勞工的問題。. 然而，2004 年開始俄羅斯移民事務的權責開始有了轉變，從 2004 年到 2012 年移民服務都在內務部管轄範圍之內。2004 年 3 月 9 日根據俄羅斯聯邦總統令第 314 號「關於聯邦機構的制度和結構（О системе и структуре. 46. Studexpo, Институциональное развитие миграционных структур, https://studexpo.ru/1185310/istoriya/institutsionalnoe_razvitie_migratsionnyh_struktur?fbclid=IwAR 18MLlce8WV4SSyg2Y4iTmSov8kO9655dyjg7cOmxjUz63Q4xY2sDGOC24, Accessed Date: May 31, 2019. 47 Поставнин Вячеслав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Предложение по Институциональной Модернизаций Российской Миграционной Политики,» Миграция и денежные переводы в странах регионы Европы и Центральной Азии, МИРПАЛ, стр. 2. - 28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36) федеральных органов исполнительной власти）」和 2004 年 7 月 19 日俄羅斯聯邦第 928 號總統令「聯邦移民局的問題（Вопросы Федеральной миграционной службы）」，移民局成為內政事務部中的獨立機構，提供護照和簽證的服務。自 2007 年 3 月 21 日起，俄羅斯移民局有權協調移民相關及制定法律草案的活動。. 2012 年至 2016 年移民事務直接隸屬俄羅斯聯邦政府管理，直到 2016 年又將移民局編制到內政事務部，因為移民局沒有足夠的權力來搜查和拘留非法移. 政治大因此納入內政事務部有助於提高效率，人員也能精簡化。立. 民，若是以獨立的移民機構來處理移民問題，無法充分應對大量的移民流動。 48. 儘管 2016 年移民局. 廢除的消息在很久之前就流傳著，但正式將移民局納入內政事務部一事是根據. ‧ 國. 學. 2016 年 4 月 4 日第 156 號總統令「麻醉藥品、精神藥物及製毒原料和移民領域. ‧. 管制的改善（О совершенствовании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го управления в сфере. y. Nat. контроля за оборотом наркотических средств, психотропных веществ и их. er. io. sit. прекурсоров и в сфере миграции）」所頒布。現在，有關移民的事項由內政事務部移民事務總局（Главное управление по вопросам миграции МВД России）所. al. n. v i n 管轄。負責處理護照和簽證制度問題、移民登記、居住登記，以及對外國公民 Ch engchi U 在俄羅斯停留的控管。49. 48. Поставнин Вячеслав 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Предложение по Институциональной Модернизаций Российской Миграционной Политики,» Миграция и денежные переводы в странах регионы Европы и Центральной Азии, МИРПАЛ, стр. 2. 49 Migrant Media.RU, «Упразднение и ликвидация ФМС России - последние новости 2016 года: присоединение ФМС к МВД, передача функций ГУВМ МВД,» https://migrantmedia.ru/uprazdnenie-likvidatsiya-fms-rossii-poslednie-novosti-2016-godaprisoedinenie-fms-k-mvd-peredacha-funktsiy-guvmmvd?fbclid=IwAR1xA91hGwaqCSfQVtW0g7OhXMpT30tccj5ytQtgxxNKJZ2MHYWgyiVYGD4, Accessed Date: May 31, 2019. - 29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

(37) 二、. 俄羅斯移民政策與法規同樣地，俄羅斯在移民政策的制訂上也有多次調整。蘇聯解體後，第一波. 移民至俄羅斯的是來自這些新獨立主權國家的俄羅斯回歸族人，由於過去在蘇聯時期，這些國家對於少數民族並未有適當的保障與規範，在 1991 年這些新主權國家成立後反而被迫遷回俄羅斯。在俄羅斯方面，面對各種不同類型的移民，逐漸了解到過去蘇聯的政策已經無法適用並且需要改革移民政策與法規。根據俄羅斯移民政策與立法的轉型過程，可以看出俄羅斯對移民重視程度與態度的變化。. 政治大 (一) 蘇聯解體初期的移民政策—納入國際公約與公民身分的確立立. 俄羅斯移民政策的主要方向最初是由 1992 年 5 月 18 日俄羅斯聯邦政府批. ‧ 國. 學. 准的長期計劃「移民（Миграция）」所制定。根據俄羅斯的政治和社會經濟條. ‧. 件、國際法準則的要求以及在各國的經驗，俄羅斯宣布了移民政策的基本原. y. Nat. 則。為了落實這些原則並解決移民政策的優先事項和主要方向，俄羅斯認為有. er. io. sit. 必要建立一個新的移民系統，包括體制結構、法規標準、政策實施的機制及財政支持。50初期的政策集中在討論流離失所的問題。為了管理難民，1991 年俄. al. n. v i n 羅斯便依照《世界人權宣言》及其他相關國際公約頒布了《人和公民權利與自 Ch engchi U. 由宣言》。1992 年俄羅斯簽署了 1951 年《難民地位公約（Convention relating to the Status of Refugees）》及其 1967 年之附加議定書。51同年 3 月 3 日按照執行國際規範的程序，在國家立法方面，俄羅斯政府頒布了第 135 號法令《關於向難民和被迫流離失所者提供援助》。並於 1993 年在關於難民和國內流離失所者的新法律中加入難民議定書的內容，通過了《難民法》、《被迫移民法》以及 50. Вадим Рябенко, «Развитие миграционного законодательства и миграционной системы в России,» https://magref.ru/razvitie-migratsionnogo-zakonodatelstva-i-migratsionnoy-sistemyi-vrossii/?fbclid=IwAR2S0PRW2rRGaUu2AffAd6estM9bHcj8PHOG4YmAZgd-IKBTe-agGjBDkP0 (2014), MAGREF, Accessed Date: May 31, 2019. 51 Olga Choudinovskikh & Mikhail Denissenko, “Russia: A Migration System with Soviet Roots,” Migration Policy Institute, https://www.migrationpolicy.org/article/russia-migration-system-sovietroots (2017), Accessed Date: Dec 19, 2018. - 30 -. DOI:10.6814/THE.NCCU.RUSSIA.003.2019.A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