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語句法與信息結構有關的基本框架

德語現今發展成“三區語序理論”（ Engel & Mravozic, 1982），在 1937 到 1969 年間，語序研究以功能句法理論為基礎，主、述題結構為 中心，語言交際功能的因素逐漸納入人們對語序劃分的考慮之中，把德 語陳述句劃分為前區（Vorfeld）、中位（Mitte）和後區（Nachfeld）

（Etzensperger, 1979：36），認為句框是德語句子結構的基本特點，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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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ch Langwierigen Untersuchungen

（漫長的調查之後）

erging

（發出）

Das Urteil.

（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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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語的基本結構中與分裂句有關的是主從複合句，是把語法上不同 等級的句子組合起來以後的複合句，其中的一個句子從屬於另一個句子，

後者在語法上為主句（der Hauptsatz），從屬於主句的稱為從句或關係子 句（der Nebensatz）。從句子的結構來看，主句和從句是有分別的，主句 的語序一般為：主語+繫詞/謂語+賓語+（狀語），狀語是句子的次要成 分，它和賓語一樣屬於句子中的謂語詞組，狀語和動詞連接在一起，說 明動作的特點，具體說明動作發生的時間、地點、原因、目的、條件、

情況、程度以及方式等。在主句中，謂語總是居於句子中的第二位；在 從句中則不然，謂語（包括動詞或助動詞）總是居於句子中的末位，即：

連接詞+主語+賓語+（狀語）+謂語+（助動詞）。這種謂語置於句末的語 序是從句的一個主要特徵。在德語分裂句中的主句和從句之間的連接詞 與英語的不同，英語中只有“that”或“who”，在德語中除了“dass”以 外，還有冠詞連接詞，與主句中的焦點有對應的屈，折、變格關係，單 純的連接詞“dass”只能用作從屬連詞，它不表示任何語義上的關係，也 不改變從句的語序（有些連詞之後的動詞與主語必須調換位置），僅僅 表示語法上的從屬關係。例如：

（255） Mein Freund weiß，dass seine Schwester ihn heute Abend

（我的 朋友 知道 連詞 他的 姐妹 他 今天 晚上 besucht.

拜訪）

我的朋友知道，他的姐妹今晚要來看他。

有些語法學家認為德語的語法關鍵在於變格、變位上，是德語語法 的根本，並沒有考慮到因為語言交際的需要的語序變化會引起語義的不 同，有時由於語境的需要，句子的語序甚至違反了語法規則，交際規則 在某些情況下甚至可以凌駕于語法規則之上。Chafe（1976）提出“信息 包裝（information packaging），即是因為信息表達的需要，經由句法結 構的改變，而將語言由一個深層結構發展出具有不同信息表達功能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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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結構的包裝。在德語中的語序變化極為豐富，亦即表示其信息包裝也 很多樣，例如：

（256） a. Hans hat gestern zwei Äpfel auf dem Markt gekauft.

（人名 助動詞 昨天 兩個 蘋果 在 定冠詞 市場 買）

漢斯昨天在市場買了兩個蘋果。

b. Zwei Äpfel hat Hans gestern auf dem Markt gekauft.

（兩個 蘋果 助動詞 人名 昨天 在 定冠詞 市場 買）

漢斯昨天在市場買了兩個蘋果。

c. Auf dem Markt hat Hans gestern zwei Äpfel gekauft.

（在 定冠詞 市場 助動詞 人名 昨天 兩個 蘋果 買）

漢斯昨天在市場買了兩個蘋果。

d. Gestern hat Hans zwei Äpfel auf dem Markt gekauft.

（ 昨天 助動詞 人名 兩個 蘋果 在 定冠詞 市場 買）

漢斯昨天在市場買了兩個蘋果。

以上的句子的深層結構都是一樣的，語義沒有改變，改變的是信息 結構，句（a）是一個陳述句，句尾 auf dem Markt（在市場）是自然焦 點，是無標記的，句（b-d）的焦點經由語序的改變，也使信息包裝產生 了變化，（b）句的受事賓語 zwei Äpfel（兩個蘋果）是焦點，是句（257）

的回答。

（257） Was hat Hans gestern auf dem Markt gekauft?

（什麼 助動詞 人名 昨天 在 定冠詞 市場 買）

漢斯昨天在市場上買了什麼？

句（257）的焦點是 Was（什麼），在回答的句子裡 zwei Äpfel（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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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蘋果）在德語中可以直接置於句首當作焦點，句（c）的焦點是處所 auf dem Markt（在市場），其問句如下：

（258） Wo hat Hans gestern zwei Äpfel gekauft?

（哪裡 助動詞 人名 昨天 兩個 蘋果 買）

漢斯昨天在哪裡買了兩個蘋果？

句（d）的焦點是時間狀語，問句中的 Wann（什麼時候），在答句 中 Gestern（昨天）作為焦點，回答如下的問句：

（259） Wann hat Hans zwei Äpfel auf dem Markt gekauft?

（什麼時候 助動詞 人名 兩個 蘋果 在 定冠詞 市場 買）

漢斯什麼時候在市場上買了兩個蘋果？

Chomsky（1971）曾提出，在疑問句中疑問詞就是焦點，德語的疑 問詞位於句首，而焦點的回答也位於句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