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位人文於政治學的應用：解構兩岸關係中的ECFA政策 - 政大學術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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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國立政治大學政治學系碩士論文. 指導教授: 陳至潔博士. 數位人文於政治學的應用：政治大立解構兩岸關係中的ECFA政策 ‧ 國. 學 ‧. Applying Digital Humanities to Political Science:. Nat. io. sit. y. Deconstructing the Policy of ECFA in the. er. n. Cross-Strait Relations al v i n Ch engchi U. 研究生: 林顯明撰. 中華民國 104 年 07 月 30 日.

(2) 致謝. 回想在政大求學攻讀碩士學位的這三年中，一千多個日子裡，要感謝的人實在太多。首先，我非常感謝我父母在這一路上可謂無條件的付出與支持，才能讓我在臺北求學的過程無後顧之憂、也感謝一路以來給予我鼓勵和支持的親朋好友。但這篇論文得以完成更需要感謝的是我的論文指導教授陳至潔博士，事實上一開始並未規劃以數位人文和大數據作為碩士論文的主題，直至碩二時有機會擔任陳至潔老師的研究助理後，開啟了與數位人文和大數據研究的交集。撰寫論文的過程中，讓我看見老師對於學術的專注與要求，但老師也不吝給予學生在研究上乃至於生活上的鼓勵與支持，在此也要特別感謝陳至潔教授的指導與鼓勵。.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除了家人無條件的支持以及指導教授的鼓勵外，研究生生活更少不了許許多多的好朋友，包括我在政研所的兩位好朋友侯凱翔、李嘉、其他外所與外校的朋友，包括一起遠赴俄羅斯舉辦華語夏令營的林弘廷、宋宥賢、羅裕清、潘彥章、吳讚軒。因為有了他們的一起努力，讓我有機會遠赴俄羅斯一個月，教授華語也領略這一個歐陸大國；而由於大家在這個團隊中的努力付出，不僅創造了碩二暑假在俄羅斯的美好回憶、此次的活動也奪得 2015 年廖風德基金會公共服務獎甲等服務獎的殊榮。. er. io. sit. y. Nat. al. n. 1000 多個日子需要感謝的人實在太多，我僅能以這一本研究成果作為我最甜美的報償，感謝在這個過程中所有曾經鼓勵過我、鞭策過我，陪伴我走過這一路辛苦但值得的研究過程。最後，還要感謝國立政治大學提供給我扎實的學術與研究訓練，感謝政大滋養了我在廣袤的知識世界中，逐漸萌芽茁壯、另外還要感謝致知學術出版社願意將本研究成果加以出版，一併感謝。. Ch. engchi. i n U. v. 由於需要感謝的人事物實在太多，無法在致謝中一一提及，因此最後再次的以一聲「感謝」來表達在過程中所有幫助過我、鼓勵過我、鞭策過我的所有人事物；雖然碩士班研究生的生活即將要在此畫下一個完美的句點，但這 1000 多個在指南山下的日子，必然會成為我人生中一段美好又值得懷念的時光。再次，感謝! 林顯明於高雄市右昌中華民國 104 年 7 月 15 日(三) i.

(3) 摘要本研究為第一本運用數位人文學於政治學領域的研究著作，隨著電腦科技及網際網路的快速發展，過去許多僅能以紙本方式加以儲存的政府檔案與歷史文件，在經過電腦科技的輔助下完成數位化工作。數位化後的文檔即可提供研究者進一步研究與分析使用；對此，本研究採取文字探勘(Text-Mining)技術針對數位化後的資料進行論述分析(Discourse Analysis)，由於本研究的資料來源是奠基在數位化文本上透過文字探勘技術所進行的論述分析；因此本研究在此提出一種基於數位人文方法上的論述途徑:數位論述方法(Digital Discourse Analysis, DDA)。以此作為本研究重要的論述與分析基礎，具體的論述分析步驟與策略則採用 Norman Fairclough 的三段論述分析法，將文本、論述與社會行動加以聯結，並與數位論述分析法加以結合，發展出基於文本的五大分析步驟:總篇數與總字數分析、關鍵詞變化趨勢分析、情緒形容詞使用分析、論述策略使用分析、重大議題聯結分析以及政策論述策略圖像等五項具體分析步驟與架構。有了上述具體的研究步驟後，研究者將研究的對象至於國內四大報(自由時報、中國時報、蘋果日報以及聯合報)，2009-2014 年六年間針對 ECFA 所做的新聞報導內容以及兩大黨(民主進步黨、中國國民黨)，2009-2014 年六年間 ECFA 政策新聞稿及相關內容，進行論述分析。運用上述五個具體步驟，勾勒出臺灣四大報與兩大黨在針對 ECFA 進行報導與政策論述時的論述策略使用及語言使用模式。.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sit. y. Nat. 研究結果顯示，四大報中，中國時報與聯合報對於 ECFA 的新聞報導內容與論述策略較為類似，皆為正向報導、弱監督式以及社會民生議題聯結度低的報導. n. al. er. io. 策略；相較之下，自由時報的報導策略則明顯與中國時報及聯合報不同，自由時報常以強監督式的方式進行報導，並且與社會民生議題的聯結程度較高。蘋果日報方面，ECFA 新聞議題並非其報導的重要內容，但與另外三大報相比，蘋果日報的 ECFA 新聞報導與國際議題的聯結程度較高，也較關心到區域經濟整合等相關議題。在兩大黨方面，對於 ECFA 的政策論述皆以政治類與經貿類關鍵詞為主要論述主軸，國際以及社會民生議題則是因循著不同年度社會、政治經濟脈絡的不同而策略性的出現；另外，兩大黨的 ECFA 政策論述皆以內銷導向、國際與社會議題工具性出現、論述立場尚屬中立等共同特性，但較不一樣的是民主進步黨的 ECFA 政策論述具有高監督性、而中國國民黨的 ECFA 政策論述則具有高針對性與回應性的特質。除了上述的研究發現外，本研究最後研究者也將此次的研究. Ch. engchi. i n U. v. 嘗試與社會科學研究趨勢往「語言」、「論述」、「詮釋」轉向進行討論，以及 2000 年以後政治學所出現的「改造運動」(Perestroika Movement)進行認識論與方法論的討論。讓本研究成果不僅具有實證價值、更擁有與社會科學和政治學研究發展趨勢對話之效。關鍵詞:數位人文、大數據、ECFA、論述分析、兩岸關係與經貿發展 ii.

(4) Abstract. This study is the first book applying digital humanities on Political Science research. After digitized document, that can provide research to do more and deeper analysis. This study used digitized document to do discourse analysis. Due to technology development I advocated a brand new analysis framework: Digital Discourse Analysis (DDA). Prac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steps, I introduced Norman Fairclough's idea about: three steps of analysis, link text, discourse and social action. Basic on Fairclough's framework, I developed a five steps analysis: the total number of articles and number of words analysis, keywords trend analysis, emotional adjectives use analysis, discourse strategy use analysis, association analysis of major issues and policy discourse strategies image analysis.. 立. 政治大. ‧. ‧ 國. 學. I found that the China Times and the United Daily News are more similar on ECFA news reports contents and policy discourse strategies. They usually positive reported, low level of supervised and weak linked to livelihood and social issues reported. On the contrary, Liberty Times was more supervised reported and higher degree of link to social and livelihood issues. As for Apple Daily, ECFA issue is not an important part of its news reported issues. Two major parties ECFA policy discourse have some similar characteristics: begin domestic policy discourse-oriented,. sit. y. Nat. n. al. er. io. international and social issues instrumental appear and discourse stand neutrality. On the other hand,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ECFA policy discourse has more high supervisory; Kuomintang ECFA policy discourse has highly-targeted and responsive characteristics.. Ch. engchi. i n U. v. In this study, the researcher will also discuss some new trend of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including of language turn, discourse turn and interpretation turn. And discuss Epistemology and Methodology issues after 2000 Perestroika Movement. So that make this research not only has the empirical research value, but also has the value of dialogue on political science and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trends.. Key words: Digital Humanities, Big Data, ECFA, Discourse Analysis, Development of cross-strait economic and trade relations. iii.

(5) 目錄致謝………………………………………………………………………………….... iv. 中文摘要……………………………………………………………………………... iv. 英文摘要……………………………………………………………………………... iv. 目錄…………………………………………………………………………………... iv. 表目錄………………………………………………………………………………... iviv iv. 圖目錄……………………………………………………………………………….. 第一章. 緒論……………………………………………………………………….... 政治大第二節研究範圍與研究方法……………………………………………………. 立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目的………………………………………………………….. 1 1-2 3-10 11-12. 第四節研究問題 ………………………………………………………………... 12-19. ‧. ‧ 國. 學. 第三節資料蒐集與具體操作方法……………………………………………….. 第二章數位人文與大數據研究發展與成果………………………………………... y. 19-27. sit. Nat. 第一節數位人文研究之發展……………………………………………………. 27-53. n. er. io. 第二節知識探索技術與論述分析探討…………………………………………. al. 19. i n U. v. 第三節數位人文研究相關成果………………………………………………….. Ch. engchi. 第三章東亞區域經濟整合與臺灣參與路徑……………………………………….... 54-66 67. 第一節東亞區域經濟整合現況………………………………………………….. 67-73. 第二節臺灣參與區域經濟整合路徑-以 ECFA 政為例………………………….. 73-84. 第四章. 論述於政治學研究的應用及數位論述分析方法的具體實踐...............…. 85-96. 第一節中國時報 2009-2014 年 ECFA 政策報導論述分析………………………. 97-115. 第二節自由時報 2009-2014 年 ECFA 政策報導論述分析………………………. 116-130. 第三節蘋果日報 2009-2014 年 ECFA 政策報導論述分析………………………. 131-141. 第四節聯合報 2009-2014 年 ECFA 政策報導論述分析…………………………. 142-153. iv.

(6) 第五節民主進步黨 2009-2014 年 ECFA 政策新聞稿論述分析….......................... 154-165. 第六節中國國民黨 2009-2014 年 ECFA 政策新聞稿論述分析……...................... 166-175. 結論與討論.................................................................................................... 176-187. 參考文獻…………….................................................................................................... 188-195. 立. 政治大. 學 ‧. ‧ 國 io. sit. y. Nat. n. al. er. 第五章. Ch. engchi. v. i n U. v.

(7) 表目錄表1. 論述分析與內容分析法之比較………………………………………………. 43. 表 2. 各國推動區域整合進展……………………………………………………. 67-68. 表 3. 韓國推動 FTA 之相關進度…………………………………………………. 69-70. 表 4. 我國對中國大陸出口情形…………………………………………………. 表 5. 陸資來臺……………………………………………………………………. 表6. 臺資赴中國大陸投資…………………………………………………………. 81. 表7. 中國時報 2009-2014 年 ECFA 新聞報導變化趨勢…………………………. 97. 表9. 中國時報歷年關鍵詞變化趨勢……………………………………………. 學. ‧ 國. 表8. 政治大中國時報 ECFA 新聞報導 2009-2014 年前 25 個關鍵詞出現情形……… 立. 77 79. 102 108-109. 中國時報 ECFA 新聞報導最常使用的前 10 個正向情緒形容詞…………. 112. 表 11. 中國時報 ECFA 新聞報導內容與 13 項社會議題關聯程度………………. 113-114. 表 12. 中國時報 ECFA 新聞報導論述特徵整理…………………………………. 114-115. 表 13. 自由時報 2009-2014 年 ECFA 新聞報導趨勢………………………………. ‧. 表 10. er. io. sit. y. Nat. 表 14 自由時報 ECFA 新聞報導 2009-2014 年前 25 個關鍵詞出現情形………. al. 表 17. 自由時報 ECFA 新聞報導論述特徵整理…………………………………. 表 18. 蘋果時報 2009-2014 年 ECFA 新聞報導變化趨勢………………………. 表 19. 蘋果日報各年度 ECFA 關鍵詞出現次數與報導則數變化趨勢…………. n. 表 16. v i 自由時報新聞報導最常使用的前 10 個負向情緒形容詞………………… n Ch engchi U 自由時報 ECFA 新聞報導內容與 13 項社會議題關聯程度………………. 表 15. 116 121-122 128 129 129-130 131 132. 表 20 蘋果日報 ECFA 新聞報導 2009-2014 年前 25 個關鍵詞出現情形……… 133-134 表 21. 蘋果日報 ECFA 新聞報導內容與 13 項社會議題關聯程度………………. 140. 表 22. 蘋果日報 ECFA 新聞報導論述特徵整理…………………………………. 141. 表 23. 聯合報 2009-2014 年 ECFA 新聞報導變化趨勢……………………………. 142. vi.

(8) 表 24. 聯合報各年度 ECFA 關鍵詞出現次數與報導則數變化趨勢……………. 143. 表 25. 聯合報前 49 個與 ECFA 關鍵詞共同出現頻率最高的共現詞……………. 143-145. 表 26. 聯合報 ECFA 新聞報導論述特徵整理……………………………………. 150-151. 表 27. 民主進步黨 2009-2014 年 ECFA 新聞稿變化趨勢…………………………. 154. 表 28 民主進步黨 ECFA 新聞稿 2009-2014 年前 25 個關鍵詞出現情形………. 158-159. 表 29. 民主進步黨 ECFA 新聞稿內容與 13 項社會議題關聯程度………………. 163. 表 30. 民主進步黨 ECFA 新聞報導論述特徵整理………………………………. 165. 表 31. 中國國民黨 2009-2014 年 ECFA 新聞稿變化趨勢…………………………. 166. 政治大中國國民黨 ECFA 新聞稿內容與 13 項社會議題關聯程度 ……………… 立中國國民黨 ECFA 新聞稿論述特徵整理…………………………………. 表 32 中國國民黨 ECFA 新聞稿 2009-2014 年前 25 個關鍵詞出現情形………. 學 ‧. io. sit. y. Nat. n. al. er. 表 34. ‧ 國. 表 33. Ch. engchi. vii. i n U. v. 167-168 174 175.

(9) 圖目錄圖 1 詞夾子演算法的基本流程……………………………………………………. 9. 圖 2 公共政策流程圖………………………………………………………………. 17. 圖 3 馬英九總統第一任期間論述使用情形………………………………………. 51. 圖4. 中國時報 2009-2014 年 ECFA 報導則數變化趨勢………………………….. 98. 圖5. 中國時報 2009-2014 年 ECFA 報導字數變化趨勢…………………………. 98. 圖6. 中國時報 ECFA 報導則數與詞頻出現次數變化趨勢………………………. 101. 圖7. 中國時報 ECFA 詞頻報導比例變化趨勢……………………………………. 101. 圖8. 關鍵詞「ECFA」與共現詞「台股」共同出現趨勢圖………………………. 圖9. 政治大關鍵詞「ECFA」與共現詞「投資」共同出現趨勢圖……………………… 立. 109 110. 自由時報 2009-2014 年 ECFA 報導則數變化趨勢....................................... 117. 圖 11. 自由時報 2009-2014 年 ECFA 報導字數變化趨勢......................................... 117. 圖 12 自由時報 ECFA 報導則數與詞頻出現次數變化趨勢..................................... 118. 圖 13. y. 118. sit. ‧. ‧ 國. 學. 圖 10. 133. Nat. 自由時報 ECFA 詞頻報導比例變化趨勢…………………………………. v ni. n. al. er. io. 圖 14 ECFA 關鍵詞報導比例…………………………………………………… 圖 15. Ch. 四大報社會議題聯結程度與情緒形容詞使用情形位置分佈圖…………. 152. 圖 16. U i e h n c g 民主進步黨 ECFA 關鍵詞出現次數趨勢圖………………………………. 157. 圖 17. 中國國民黨新聞稿 ECFA 詞頻出現次數…………………………………. 167. viii.

(10) 第一章. 緒論. 第一節研究動機與研究目的 2008 年馬英九總統上任後，積極推動兩岸關係正常化與制度化工作，其中兩岸經貿關係與發展，成為其施政重要項目。長久以來，臺灣由於特殊之國際地位，致使得參與區域經濟整合以及與其他各國洽簽自由貿易協定(FTA)存在許多實際上的困難。面對新一波區域主義興起下東亞區域經濟整合浪潮，臺灣對此顯得步履蹣跚；尤其在國際出口市場上，與臺灣存在著高度競爭關係的南韓，近年來積極推動自由貿易協定簽署，並以國家戰略高度參與東亞區域經濟整合。對此臺灣感受到腹背受敵，如何有效突破相關政治困境、參與東亞區域經濟整合，成. 治政為 2008 年總統大選重要攻防議題。藍綠兩大陣營無不競相提出政策說帖來爭取大立民眾支持，大致上可依照對於兩岸經貿關係以及全球經貿事務看法分成「由中國 ‧ 國. 學. 走進世界說」以及「由世界走進中國說」；認同前者論述者，大多為中國國民黨. ‧. 或”泛藍支持者”，在這個脈絡下論者認為，臺灣應該善用與中國大陸同文、同種的市場進入優勢，善用中國大陸市場壯大臺灣後再尋進入國際的機會。另外，主. y. Nat. io. sit. 張由世界走進中國論者，則大多數是民主進步黨或”泛綠支持者”，持該論點的論. n. al. er. 者認為，中國大陸市場廣大是機會，但由於中國大陸對臺灣有著明顯的政治企. Ch. i n U. v. 圖，並且亦未放棄武力犯台，若臺灣先以進入中國大陸市場作為前進世界市場的. engchi. 跳板，恐怕無法有效的處理，臺灣經濟發展過度依賴中國大陸的情形。最後 2008 年總統大選的結果，馬英九總統與陣營所提出的政策獲得選民青睞並贏得最後勝利。在有民意支持的基礎下，馬總統與團隊即在「由中國走進世界說」的途徑之下，擘劃兩岸關係正常化與經貿交流制度化之工作。在上述的背景下，馬總統與其陣營，開始拋出相關概念與議題，包括:蕭萬長前副總統提出建構「兩岸共同市場」，以及在 2008 年 11 月「第一次江陳會」後提出兩岸應就洽簽「綜合性經濟合作協議」(Comprehensive Economic Cooperation Agreement, CECA)展開進一步的研議；但後來這個名稱在國內引發廣泛的討論與不同意見，認為 CECA 的名稱與中國大陸與港澳和內地所簽署的更 1.

(11) 緊密經貿關係安排(Closer Economic Partnership Agreement, CEPA)太過相似，因而改名成為現在的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Economic Cooperation Framework Agreement, ECFA)。對此引起了研究者對於 ECFA 政策相關議題的興趣，為甚麼同樣是建構在兩岸共同市場的大架構下，ECFA 即可在改變名稱後獲得選民的青睞與支持? 研究者梳理相關 ECFA 研究後發現，大多數針對 ECFA 之研究多著重在經濟效益探討，以及其對於臺灣政治與社會影響進行探究。鮮少研究針對 ECFA 政策概念如何形成以及概念形成後如何對於選民進行說服，最後使得 ECFA 政策脫穎而出. 政治大研究困難之處、也是當今國際政治經濟學由美國學派主導下研究缺乏的部分。因立等相關議題進行研究。另一方面，對於政策概念興起進行研究一直以來是政治學. 此研究者有感於相關論述之缺乏，以及當前政治學與國際政治經濟學鮮少針於. ‧ 國. 學. 「概念」議題進行探討的情形下。研究者運用「數位人文方法」，透過「大數據」. sit. y. Nat. 的勾勒出 ECFA 政策概念形塑之過程與變遷情形。. ‧. 與「文字探勘」之運用，試圖補足相關研究之不足，希冀透過本研究能更進一步. io. er. 對此研究者簡要的說明，以下文獻梳理的原因以及內容。首先本文為第一本運用數位人文研究方法之政治學學位論文，因此研究者將先回顧數位人文與大數. al. n. v i n 據研究之相關文獻，藉以了解數位人文研究途徑發展脈絡，並且針對數位人文研 Ch engchi U 究途徑與政治學研究典範之間所可能產生的問題以及可進行對話之空間進行討論。其次研究者將在研究問題的部分，對於當前政治學以及政治經濟學研究途徑與方法進行梳理，並且進一步闡述數位人文研究方法如何補足當前政治學研究途徑在處理概念問題上之不足；再次則針對國際政治經濟學理論以及國際政治經濟體系之發展進行回顧，說明何以當前國際經貿體系會以如此之方向發展。有了相關國際經貿體系的背景知識後，即可進一步的針對 WTO 多邊自由貿易體系的式微，以及新區域主義的興起加以討論，藉此了解為何東亞區域經濟整合會以如此快速的速度進行，最後則是針對東亞區域經濟整合的現況、兩岸 ECFA 協議以及相關政策議題的探討，銜接進入本文之研究主題與實證分析內容。 2.

(12) 第二節研究範圍與研究方法經過上述研究動機與研究問題之說明後，本章節將更進一步說明如何本文之研究範圍、方法、預期以及相關執行過程，進行探討。. (一)、研究範圍由於本文研究主題為 ECFA 政策之概念及其演變過程；因此研究時間範圍從 2009 年至 2014 年間，並蒐集(一)、臺灣四大報(蘋果日報、中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二)、中國國民黨新聞稿，(三)、民主進步黨新聞稿等三大資料來源，有關 ECFA 政策之相關論述與報導。對此，為什麼要選擇第二項道第五項為資料. 政治大策文件之蒐集與分析，進一步希望可以梳理出不同的政治菁英，如何透過語言使立來源，其原因尚好理解，即是希望透過政府機關與政黨所公佈之相關新聞稿與政. ‧ 國. 學. 用以及敘事方式來傳遞其對 ECFA 政策關概念的態度與立場。但為什麼在眾多的媒體傳播媒介當中，本研究僅選擇臺灣四大報為主要資料來源的原因如下:根據. ‧. 「2013 年台灣媒體白皮書」之統計，自由時報閱讀市占率為 15.4％，發行量. sit. y. Nat. 638,484 分；若以此為基準推估，臺灣第一名閱讀率之報紙為蘋果日報，期閱讀. io. al. er. 市占率為 16.8％，發行量約為 696,582 份、聯合報閱讀市占率 6.2％，發行量約. v i n Ch 大報，發行量約為 183,2586 份，另一方面臺灣每百戶報紙份數 2011 年為 20.0 份， engchi U n. 為 269,490 份、中國時報閱讀市占率 5.5％，發行量約為 228,030 份。總計國內四. 由上述之統計資料可知，臺灣四大報紙對於輿論方向與發展的影響力甚鉅。1 本文選取報紙為標的，立基於兩大理由。首先，民主國家公共政策制定的過程當中，如何說服民眾並且獲得民眾的支持為政策順利推動的重要關鍵。換言之，由於民主國家透過定期選舉的方式產生國家領導人或相關政策決策者，因此參與選舉以及想藉此獲得權力者，即必須要在過程中，透過各種方式向選民進行政策概念說明，並進一步說服選民支持其所主張之政見。對此研究者認為，同樣為民主國家的臺灣，政治人物亦必須在選舉過程當中，盡可能說服民眾，並期待 1. 「2013 台灣媒體白皮書」，台北市媒體服務代理商協會網站， http://www.maataipei.org/upload/1368779201.pdf。 3.

(13) 能在選舉時獲得選民青睞與支持，進而獲取政治權力。由上述可知，臺灣四大報紙之發行量超過 180 萬份，其輿論影響力之大。因此，本文以 2009 年為起始點，觀察馬英九總統在競選過程當中如何對於選民進行說服，並且如何形塑 ECFA 政策之概念。2008 年 5 月馬英九總統就任後，ECFA 成為政府推動兩岸關係正常化與規範化之重大政策；因此本文為了有效檢視 ECFA 政策與概念形塑之始末，本文將研究時間設定為 2009 年 1 月 1 日至 2014 年 12 月 31 日止，透過 6 年時間的報紙資料蒐集與分析，進一步梳理 ECFA 政策相關概念與內涵。其次，研究者必須回答為甚麼只選擇報紙而不納入其他媒體?其原因在於:要. 政治大國內相關媒體資訊當中，以報紙數位化之情形最佳；另一方面其他媒體例如電視立進行大數據以及數位人文研究之首要前提，必須是相關資料已經數位化，而目前. 或社群媒體無法納入研究範圍之原因分在於，電視新聞由於報導時間之限制，因. ‧ 國. 學. 此新聞報導長度不宜過長，限制了政策概念的可討論性。另一方面電視新聞畫面. ‧. 無法以數位文本的方式進行使用，因而對於進行數位人文研究產生困難。另外，. y. Nat. 有關社群媒體的部分，由於多數社群媒體並未提供下載使用者之相關資訊、另一. er. io. sit. 方面多數社群媒體訊息保存時間短，數個月以上的資訊常無法有效下載，都造成社群媒體實際研究執行上的困難。綜合上述之理由，因此本研究以臺灣四大報為. al. n. v i n 標的，透過蒐集四大報從 2009 C年h1 月 1 日至 2014U年 12 月 31 日，六年間有關 engchi. ECFA 之政策報導，透過大數據之分析，梳理 ECFA 概念形成以及內涵發展之過程。. 4.

(14) (二)、研究方法本文之研究方法主要有三: 首先為，文獻分析法、數位人文與大數據方法以及個案比較研究法。 1. 文獻分析法本文第一部份將透過文獻之蒐集、閱讀與分析，梳理 ECFA 政策之相關研究內容，並且綜整當前運用數位人文及大數據研究方法所進行之相關研究與發展。因此，這個部份資料之主要來源，ECFA 的部分將會由國內外相關之期刊論文、專書以及評論論文為主。數位人文與大數據文獻部分，將以當前最具系統之兩大. 政治大學出版之「數位人文研究」叢書並輔以其他國內外相關研究文獻。透過對於 ECFA 立叢書為主，分別為國立政治大學出版之「東亞觀念史集刊」叢書以及國立臺灣大. ‧ 國. 學. 及數位人文與大數據相關研究文獻之梳理，藉以了解 ECFA 及數位人文當前之發展與研究成果。. ‧. 2. 數位人文方法. sit. y. Nat. 在大數據的時代，如何能夠有效的在巨量資料當中擷取研究者所需要的資. al. er. io. 訊，成為數位人文研究者面臨的重要課題。對此，建立研究相關之資料庫系統成. v. n. 為進行研究的重要前置作業；對於研究前必須建立資料庫與相關系統的重要性，. Ch. engchi. i n U. 2011 年美國內布拉斯加州大學人文數位研究中心學者 Stephan Ramsay 認為，一定要「建造」東西，例如檔案、程式、系統等，才能視為是數位人文研究的一員。雖然數位人文學界對於這樣的主張，有著不同的看法與意見，但由此爭論可見，要從事數位人文研究，資訊的蒐集以及建立資料庫和系統，已經成為數位人文研究的基礎工作。2 對於在大數據時代下如何應用數位人文方法來進行資料的建造，國內外學者提供了許多不同的步驟指引。學者 Pyle 提出在建構資料與分析的過程當中必須包含以下步驟:清楚定義問題、考慮解決方法、資料選擇、建立模式、資料準備 2. 項潔、陳麗華，「數位人文--學科對話與融合的新領域」，項潔編，數位人文研究與技藝(臺北: 國立臺灣大學出版中心，2014 年)，頁 12。 5.

(15) 與配對，最後建構出完整的資料庫系統並供日後資料探勘所用。另外學者 Han, J., Kamber, M., and Pei, J.則提出資料建立與資料探勘的八大循環步驟: (一)瞭解與確認所要應用的領域、(二)整合目標資料、(三)資料的前置處理與清理、(四)資料轉換或濃縮維度、(五)選擇資料挖礦的任務、(六)選擇資料挖礦的算法、(七)評估所挖掘出的模型、(八)知識的表達。國內學者簡禎富、許嘉裕(2014)則提出問題定義與架構、資料準備、建立資料挖礦模式以及結果解釋與評估。3 對此研究者將上述歸納為以下幾個步驟，首先為(一)問題意識釐清與知識背景充實，在進入到實質的資料庫建立與資料蒐集階段之前，必須先了解研究者想. 政治大的基礎上，進行相關研究與文獻的閱讀與整理，充實研究者對於該議題的背景知立從事甚麼研究、試圖回答甚麼問題或對甚麼樣的現象感到興趣，並且在問題意識. 識。以本研究而言，研究者想透過大數據及數位人文方法，來探討隱藏在巨量資. ‧ 國. 學. 料當中，可能且有用的資訊；透過資料的蒐集與分析進一步探究政治菁英與政治. ‧. 系統內不同行動者，如何針對 ECFA 政策進行論述，以及其論述的重點為何、過. y. Nat. 程當中是否有所改變。(二)資料蒐集與資料庫建立，確立了研究主題並充實相關. er. io. sit. 知識背景後，開始進行相關資料蒐集及資料庫建立，本研究鎖定國內四大報、中國國民黨與民主進步黨新聞稿的資料建立起以 ECFA 為主題的資料庫。(三)資料. al. n. v i n 整理、轉換與精煉，資料整理、轉換與精練的過程是進入實際研究的重要前置作 Ch engchi U 業，在整個資料分析的過程當中並不是將所有的資料都放進模型進行分析，因為. 大量的資料雖然可以增加新發現的可能性，但相對的也可能會產生更多無用資訊或雜訊，影響資料處理的效率與研究分析結果的正確性。因此，取得資料與建立資料庫後，必須要先進行相關的資料整理、轉換與精練的工作；以本研究而言，在蒐集了上萬筆與 ECFA 有關的資料後，須將所蒐集的資料運用台灣零時政府文字切詞雲(HTML5 Word Cloud)進行切詞，切詞所得的結果將依關鍵詞出現頻率進行排列，並建立在 Excel 檔案中。此後，開始針對無意義切詞結果、重複或重 3. 簡媜富、許嘉裕，「資料挖礦概論」，簡媜富、許嘉裕主編，資料挖礦與大數據分析（新北市：前程文化，2014 年），頁 8~10。 6.

(16) 疊之概念進行刪除或加總，透過將資料簡化成為可分析的關鍵詞形式與檔案形式，藉以確保分析資料的品質與後續分析結果正確性。(四)資料評估、解釋與詮釋，以本研究為例，完成關鍵詞切詞之後，即開始與相關領域之老師、專家學者討論，那一些關鍵詞要留下來、那一些關鍵詞去除之後並不會影響整體分析結果；為甚麼要在這個階段進行關鍵詞的篩選，其原因在於一般而言儘管透過了資料的整理與合併，但關鍵詞通常還是會具有上千甚至上萬筆，但對於研究者來說並非把所有的關鍵詞都納入分析架構，而是要決定哪一些關鍵詞、或以多少的出現頻率為基準的關鍵詞來進行分析；通常研究者可能取前 100/50/20 個出現頻率. 政治大所進行的研究主題，將資料進行分析。(五)視覺化呈現與知識表達，在完成了上立最高的關鍵詞為標準進行篩選與保留，這個步驟完成了之後，研究者必須要針對. 述階段的準備與分析工作後，將挖掘出來有用的資訊與訊息運用視覺化. ‧ 國. 學. (Visualization)技術，將大數據分析出來但難單以文字解釋的結果，透過視覺化的. ‧. 圖像技術加以呈現，讓使用者與讀者能更清楚與簡單的了解知識內容，藉以達到. y. Nat. 大數據研究及知識傳遞的真正目的。. er. io. sit. 綜合以上，本研究所運用之數位人文與大數據研究方法，包括: 「數據庫方法」、「關鍵詞叢擷取技術」、「台灣零時政府文字切詞雲(HTML5 Word Cloud)」. al. n. v i n 以及「詞彙萃取法」等，構成本文針對巨量資料進行分析之研究方法基礎，以下 Ch engchi U. 將依序說明各種研究方法之基礎與運用。首先，要進行數位人文研究最重要的基礎工作，即是針對研究者欲進行研究之主題進行相關資料蒐集，並建立完整資料庫。以本研究為例，將蒐集五大數位資料，包括: (一)、臺灣四大報(蘋果日報、. 中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二)、中國國民黨新聞稿，(三)、民主進步黨新聞稿；運用上述五大資料來源，以 ECFA 為關鍵字蒐集 2009-2014 年，六年間有關 ECFA 之相關論述，初步估計資料數將超過數萬筆，字數也將超過數十萬之多。面對如此龐大的數位資料與字數，建立資料庫成為第一個關鍵步驟，「資料庫方法」是指研究者在進行相關研究時，電腦處理資料與數據的方法；其目的是. 7.

(17) 透過與研究主題相關數位資料的蒐集並建構資料庫後，有助於研究者從數據庫中提取所需要的數據與資料，通過分析發現研究問題中容易被忽略的概念與問題。運用在本文有關 ECFA 的研究上，主要是指從數據庫中提取與 ECFA 政策相對應的關鍵詞，進一步分析該關鍵詞不同的意義類型，以及演變過程與分布情形；如此即可勾勒出 ECFA 政策的形成與演變軌跡，並進一步了解政治菁英如何運用話語與敘事技巧，來進行政策行銷之工作。其次則為「關鍵詞叢擷取技術」，此技術幫助研究者勾勒出 ECFA 政策出現前的醞釀語境以及社會背景，進行「前政策概念」的研究，有助於研究者找到鞍型期的時間過程；協助釐清主要的政策概念. 政治大策概念「關鍵詞」的演變過程。透過關鍵詞與其他相關重要詞彙之研究，可幫助立是如何從時代的脈絡下，逐漸匯聚成具有特定概念的「詞語」，以及最終形成政. 研究者理解 ECFA 政策概念在社會背景與脈絡下的發展，以及 ECFA 政策在不同. ‧ 國. 學. 時段當中，與其他不同詞語概念和歷史事件之間，如何受到影響而產生變化的過. ‧. 程。再次則是「台灣零時政府文字切詞雲(HTML5 Word Cloud)」之使用，更準. y. Nat. 確的篩選出關鍵詞，以便研究者更清楚的看見 ECFA 政策概念的語意以及敘事變. er. io. sit. 化的社會背景現象。4. 最後，要如何進行切詞並選取出語言就主題相關之關鍵詞，則可以「同位詞. al. n. v i n 夾子」加以說明。謝育平(2010)提出這個切詞之概念與技術，文中提到在數位人 Ch engchi U. 文的研究上，切詞技術可分成四大類: (一)、詞彙標示(自動斷詞)法 (二)、詞彙分群 (三)、詞彙分類 (四)、詞彙萃取(命名實體萃取)法。而本研究所使用的是第四種: 詞彙萃取(名實體萃取)法，因此僅簡要說明該方法之應用與相關概念。詞彙萃取，其意義為將文章中，研究者所需要的關鍵字詞萃取出來的一種技術。萃取方法又可以分成兩類:一種是萃取出所有的詞彙但不分類、另一類則是根據某個主題或研究需要，萃取出屬於主題的詞彙。而以本研究的目的而言，將使用以「主題及關鍵字」為核心加以萃取，屬於上述兩類當中的第二類研究方法。 4. 鄭文惠，「從人文到數位人文:知識微縮革命與人文研究範示的轉向」，人文與社會科學簡訊，第 15 卷第 4 期（2014 年 9 月），頁 170~172。 8.

(18) 具體而言本研究將會在大量的數位資料中，透過詞彙萃取技術，將與 ECFA 有關之關鍵字加以萃取後分析。但電腦與機器並無法精確判定所有萃取出來的關鍵詞是否都與研究主題有關，對此研究者還必須透過「半自動主題式詞庫萃取演算法」以及「同位詞夾子演算法」之應用來提高準確率與召回率。所位半自動主題式詞庫萃取演算法，主要是利用人工再確認的方式，來提高所選取出來的關鍵字詞與研究主題相關的一種方法，並利用電腦速度來補足召回率；換言之先利用電腦之數位人文演算程式協助研究者在巨量資料當中，先行選取出與主題相關之關鍵字詞，但電腦所選出的關鍵字詞可能與主題並無關聯，因此再以人工的方式. 政治大料當中選取中某一段落中的某些文句和關鍵字詞時，則必須使用同位詞夾子演算立進行檢選，透過雙層的把關盡可能提高準確度與召回率。另外，若是要在巨量資. 法加以萃取。同位詞夾子演算法為一種詞夾的一種規則(若以一句文句的的結構. ‧ 國. 學. 來加以表式，將會是:前文、前綴、後綴、後文)的規則。若要在前文與後文中間. ‧. 夾出與研究主題相關的關鍵詞，則必須使用「外夾」的方式，其規則為(前文、〝〞、. y. Nat. 〝〞、後文)、若是要夾出整個句子當中位於前、後的關鍵字詞時，則必須要使用. n. al. er. io. 下圖 3 加以表示。5. sit. 「內夾」的方式(〝〞、前綴、後綴、〝〞)，詞夾子演算法以及具體施作流程，以. v i n 圖C 1 詞夾子演算法的基本流程 hengchi U. 資料來源:謝育平，「同位詞夾子:主題式分類詞庫萃取演算法」，發表於 2010 數位典藏語述為人文國際討會(臺北:國立臺灣大學數位典藏研究發展中心主辦，2010 年 11 月 29-30 日)，頁 16。. 5. 謝育平，「同位詞夾子:主題式分類詞庫萃取演算法」，發表於 2010 數位典藏語述為人文國際討會(臺北:國立臺灣大學數位典藏研究發展中心主辦，2010 年 11 月 29-30 日)，頁 1~36。 9.

(19) 由上可見，從巨量的資料(文庫)中，透過詞夾子演算法，萃取出與研究主題相關或研究者需要之關鍵字詞後，這些關鍵字詞即成為了候選詞。但為了要能提高字詞與主題相關之準確率與召回率，還必須要經過人工篩選與擴充的過程，藉以更進一步的精進關鍵詞之準確度。因此，本文將蒐集來上萬筆有關 ECFA 之相關報導，透過數位人文(大數據) 方法之運用，進行相關分析。透過「數據庫方法」、「關鍵詞叢擷取技術」、「台灣零時政府文字切詞雲 (HTML5 Word Cloud)」等工具之運用，希冀能進一步了解 ECFA 政策之始末及概念如何被形塑等重要問題。 3. 個案比較研究法. 立. 政治大. ‧ 國. 學. 最後在有了上述兩項研究基礎後，本文將運用個案比較研究法，先是真對個別資料來源，進行分析與論述後，再進一步比較(一)、臺灣四大報(蘋果日報、中. ‧. 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二)、中國國民黨新聞稿，(三)、民主進步黨新聞稿等資料之間的差別，對於 ECFA 內容之概念內涵，以及其中相關概念如何被建. y. Nat. n. er. io. al. sit. 構以及如何相互影響與互動。. Ch. engchi. 10. i n U. v.

(20) (三)、資料蒐集與具體操作方法由於本研究為第一本嘗試應用數位人文於政治學領域之研究，因此研究者有必要清楚的說明該研究具體的實施過程乃至於操作方法。首先，如上所述建立符合研究主題所需的資料庫為進行數位人文研究的第一步，因此研究者透過既有的網路線上資源蒐集四大報與兩大黨 2009-2014 年以標題有 ECFA 關鍵字進行搜尋。四大報資料來源不盡相同，聯合報擁有自己的新聞資料庫為聯合知識庫、中國時報新聞資料庫為知識贏家，研究者以上述兩報新聞資料庫為基礎，以標題出現 ECFA 關鍵詞為標準進行搜尋，完整的蒐集聯合報與中國時報 2009-2014 年完整有關 ECFA 新聞報導之內容。另外，由於自由時報與蘋果日報的新聞資料庫並. 治政大新聞內容，則是透過慧科資不開放外部使用，因此自由時報與蘋果日報的 ECFA 立料庫進行下載；由於四大報 ECFA 新聞報導內容來源不盡相同，因此研究者必須 ‧ 國. 學. 將所有下載來的資料，以純文字檔(txt)及 UTF-8 的格式進行儲存，讓原本格式不. ‧. 一致的資料規格化，有利於後續斷詞分析。完成資料蒐集與資料庫建立後，即完成了數位人文研究重要的第一步:資料蒐集，完成資料蒐集的步驟後，研究者將. y. Nat. io. sit. 所蒐集來的 ECFA 新聞報導文字檔，放入「台灣零時政府文字切詞雲(HTML5. n. al. er. Word Cloud)」進行斷詞。研究者將逐年蒐集來的 ECFA 新聞報導文字檔分別進. Ch. i n U. v. 行切詞，並將斷詞的結果依序表列在 Excel 檔案中，以利後續進行「半自動主題. engchi. 式詞庫萃取演算法」，該演算法是建立在以文字切詞雲的結果上，再進行二次的人工關鍵詞篩選過程；研究者在此過程即會針對斷詞結果進行人工篩選，篩選方式包括:關鍵詞出現次數加總、同義詞相加以及無義詞剃除等步驟後，本研究選取出排名前 25 名的關鍵詞為觀察與 ECFA 新聞報導相關的詞語使用情形。此結果，即提供研究者進行初步關鍵詞出現次數與頻率分析的來源與基礎，並且奠基於上述關鍵詞詞頻計算結果的引導，研究者可再進一步回到文本進行閱讀。循此，研究者即可在關鍵詞使用情形的基礎之上，將文本在不同年度的報導情形與詞語使用方式和該年度的政經與社會脈絡進行聯結；並以此關鍵詞的切詞結果為基礎，提供後續其他分析之用。 11.

(21) 進行完斷詞與關鍵詞詞頻與新聞報導內容與政黨政策論述文本分析後，研究者將進一步透過運用「政大資科機器智能實驗室數位人文服務試用 20150129 版」的斷詞軟體進行更近一步的切詞與斷詞分析。該段詞軟體提供包括:「關鍵詞彙時序分析」、「關鍵辭彙語境分析」、「關鍵詞組總頻率統計」以及「關鍵詞組時序與語境分析」四大功能；本研究則具體應用前三項功能，分別進行關鍵詞斷詞與詞頻統計、關鍵詞組總頻率統計則可提供研究者將所關心與關鍵詞共同出現詞彙的使用狀況進行分析。此項功能，可協助研究者挖掘 ECFA 關鍵詞與其他共現詞之間的關係，透過該項功能研究者即可找出四大報與兩大黨在進行 ECFA 新聞報. 政治大功能的應用，研究者將透過國立臺灣大學情緒詞典(NTUSD)的使用，針對四大報立. 導或政策論述時，那一些詞彙是經常與 ECFA 共同出現以及使用狀況為何。該項. 與兩大黨 ECFA 論述中的情緒形容詞使用情形進行探究，經過此一過程，而這樣. ‧ 國. 學. 的研究嘗試，也是目前相關研究成果尚未觸及之處。另外，關鍵詞與共現詞的研. ‧. 究應用，除了具體的使用在情緒形容詞的分析外，研究者更進一步的將此項功能. y. Nat. 運用在分析四大報與兩大黨和 13 項重大社會民生議題聯結程度上；此舉目的即. er. io. sit. 是研究者希望能過透過四大報與兩大黨 ECFA 新聞報導與政策論述內容中與社會民生議題聯結程度的情形進行分析，進一步不同報紙與政黨對於相關議題的關. n. al. i n 心程度為何，以及對於這些議題的論述內容亦為何。 Ch engchi U 6. v. (四)、研究問題由於本研究是運用「數位人文方法」進行 ECFA 政策之研究，因此研究者認為必須先回答一個最重要的問題:為什麼不使用當前政治經濟學或政治學既有的研究方法，而是另闢一新的研究途徑。對此，研究者分成兩大部分進行討論，首先必須回到政治經濟學研究途徑與典範之變遷方面進行討論，研究者將會簡要的回顧政治經濟學研究圖徑之發展，以及現有研究方法的研究限制與困境。第二個層次的問題則是「數位人文」方法，為何可以補充現有政治經濟研究途徑的不足。. 6. 臺大情緒詞典以及 13 項重大社會民生議題的應用與分析，在對應的章節有更清楚的說明。 12.

(22) 首先，研究者必須簡要的回顧「政治經濟學」研究途徑之脈絡。政治經濟學可謂是一個相當古老的學科，古典的政治經濟學學者亞當斯密，從其國富論以降，相關之政治經濟學研究者無不在探討一個政治經濟學最重要的問題，即「國家與市場」的關係，什麼樣的距離最適當，而政府在這個過程當中又該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從亞當斯密開始，傳統西方政治經濟學認為國家的手是「一隻邪惡的手」，因此基於對政府權力不信任的情形下，政府僅需要扮演一個「守夜人」的角色，在此之下政府最主要的功能是提供市場運作的秩序，並且維持市場運作的秩序，讓市場能夠有效的運作。但限制了政府的權力，使得政府成為一個最小化. 政治大史上頻繁發生，包括:1930 年代的經濟大恐慌、1997 年的亞洲金融風暴、2008 立. 的政府，並不代表市場就能永遠維持良好的運作，市場運作的失效情形在人類歷. 年的美國次貸風暴以及歐債危機等，以及為數更多的單一國家或數個國家的金融. ‧ 國. 學. 體系崩潰或危機的發生。每每不論是出現，政府失效或市場失效，皆可看出政治. y. Nat. 精煉。. ‧. 經濟學研究途徑之重要性與不足，在每一個危機後政治經濟學的研究也因此更加. er. io. sit. 從以上概述，可知政治經濟學所關心的議題即為國家與市場的關係。其次，研究者必須討論，政治經濟學運用了什麼樣的研究方法去探討國家與市場的關. al. n. v i n 係。事實上，作為政治學次領域的政治經濟學，其研究途徑與方法深受政治學研 Ch engchi U. 究途徑之影響，論者對此分成傳統主義研究時期(1960 年代以前)、行為主義研究時期(1960 年代)、國家角色回歸時期(1980 年代)以及全球化影響時期(1990 年代後)等四個階段加以簡要的討論。首先，在行為科學主義尚未成為政治學研究典範前，政治學之研究處於對於現有之憲法、法律、規則或政策進行靜態的比較研究，但由於這樣的研究是針對既有的法律體系與政策進行內容的分析與比較，因此較為靜態，也被批評為過多的進行事實的呈述，而缺乏理論的見地，而此時期政治學之研究稱為「傳統主義研究時期」。其後政治學的研究深受美國 1960 年代行為主義科學研究的影響，因此一改過去傳統主義研究時期以一個國家的法律體. 13.

(23) 系或政策內容為研究對象；改以每一個人、投票者以及行為者的政治態度、立場與選擇為關心重點，在此情形下如何測量每一個「人」的政治態度與行為成為行為主義研究時期，重要且必須要被解答的問題。對此發展出許多符合「科學研究」方法的測量方式被引入，包括必須符合科學法則的抽樣方法等，企圖使得政治學研究更貼近「科學研究」。此一時期，研究者透過對於個體政治行為的觀察與測量，進而回推至母群體，並希冀能透過這個方法讓政治學達到可以進行「預測」的目標，而由此所發展出的眾多研究次領域包括:選舉研究、民調研究等。但這種透過觀察並以大量樣本與數據分析獲得政治世界運作的規則，但面臨到「見林. 政治大大的差距、最後則是行為主義忽略政治世界當中「價值與概念」所扮演的角色。立不見樹」的困境；另外價值中立的研究也被批評與真實的政治世界運作有著相當. 7. ‧ 國. 學. 如上所述，每一個階段研究的不足，成為了下一個階段精煉研究的動能。面. ‧. 對行為科學主義將觀察單位至於每一個政治行動者的情形，相關之政治學研究者. y. Nat. 對此表達關切並且希冀能夠把遺忘許久的國家角色找回來；因此於 1980 年代開. er. io. sit. 始政治學興起了一股把「國家帶回」的研究的主張(Bring the State Back In)，與此同一時期政治經濟學的研究興起了以「新制度主義」為主的研究途徑，其中政治. al. n. v i n 學常運用的則是新制度論當中的「歷史制度論」。為了要能有效的探討，國家與 Ch engchi U. 市場的關係，歷史制度論著重在對於「行動者」互動關係之研究，透過針對行動者在一國政治經濟體系下的運作情形進行比較與分析，來觀察行動者如何運用各自不同的「議價能力」，在政治系統運作的過程當中，影響政策的產出；以及在政策執行後，行動者如何產生政策反饋(feedback)，進而影響政策或使政策方向朝向有利於自己的方向修改。這種運用行動者為主要研究對象的研究主題，很長的一段時間成為政治經濟學研究的熱門議題，時至今日歷史制度論依舊還是一個. 7. 蔡相廷，「歷史制度主義的興起與研究取向－政治學研究途徑的探討」，臺北市立教育大學學報，第 41 卷第 2 期(2010 年 11 月)，頁 39-41。 14.

(24) 很有解釋力的研究途徑。8 1990 年代中後期，全球化浪潮開始對政治學的研究產生重大的挑戰，當時對於全球化後世界會變成一體性(Convergence)或繼續維持多樣性(Divergence)，成為許多政治學者關心的問題。在經過了十數年的全球化發展後，學者慢慢發現事實上全球不僅沒有產生完全一體化的情形，甚至在許多國家依舊維持著特殊的政經體系；因此許多以歷史制度論為首的政治學者，開始進行研究，並發現全球沒有形成一個高度一致性的政經體系的關鍵原因在於「公司」這個關鍵行動者的存在，也就是由於公司這個關鍵行動者的商業行為，很大程度鑲嵌在每個不同的. 政治大經體系的多樣性。而這樣將公司帶到政治經濟學研究核心(Bring the Business 立. 政經體系下，因此使得國際上不僅沒有出現一致性的政經體系，反而繼續維持政. Back In)的研究途徑，開啟了政治經濟學系統性的進行資本主義類型學(Variety of. ‧ 國. 學. Capitalism ,VOC)研究的開端。9. ‧. 在上述簡要的進行政治經濟學典範與研究途徑的回顧後，不難發現政治經濟. y. Nat. 學研究大抵上所處理的問題，集中在政治體系運作的中段與後段部分。亦即討論. er. io. sit. 行動者如何後過合縱連橫，在政經體系運作過程當中發揮更大的影響力與運作能力，藉以提高其在政治系統運作過程當中的「議價能力」，期待能使得最後產出. al. n. v i n 的政策能最大可能的符合自身的利益；亦或者是在政策執行後，透過反饋的方 Ch engchi U. 式，施加壓力給政府，讓後續的政策改革能夠更符合自己的期待或進一步減少對於自身的傷害。而上述政治經濟學的研究主題，主要是探討不同行動者在政經體系下如何互動，以及其互動結果又是如何反過來影響政策的執行或產出；對此針對行動者互動的研究，既有的政治經濟學研究途徑，業已提供相當良好的解釋力. 8. Peter A. Hall, “Historical Institutionalism in Rationalist and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 in James Mahoney and Kathleen Thelen eds., Explaining Institutional Change: Ambiguity, Agency, and Power (Cambridge UP, 2010), 204-223.. 9. Peter A Hall and David Soskice (eds.), Varieties of Capitalism The Institutional Foundations of Comparative Advantage (Oxford ,United Kingdom: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An Introduction to Variety of Capitalism. 15.

(25) 與研究成果。但既有的研究途徑，卻無法處理政策產出前更前端的「概念」問題。眾所周知在一個民主國家當中，政治菁英除了必須要在定期的選舉中，獲得選民的支持才得以獲得政治權力外。主政後的政治菁英也必須要在其推動公共政策的過程中，降低國內選民之「聽眾成本」。政治菁英不論是要降低來自選民壓力的聽眾成本亦或是要說服大眾支持其政策，「說服」成為了重要的工作，因此政治菁英透過什麼樣的「語言模式」與「論述策略」，成為了政策溝通成功與否之關鍵要素。但既有的政治經濟學研究途徑缺乏了處理政策前期之「概念」如何興起，以. 政治大道對於民眾進行說服的工作，使得原本上屬於發展階段的政策「概念」，最後脫立及政治菁英如何運用「語言模式」與「論述策略」，透過大眾傳播媒體或其他管. 穎而出成為選民認可且成為政府最後的政策選項。. ‧ 國. 學. 面對傳統政治經濟學研究途徑對於此類政策「概念」議題處理所能提供工具. ‧. 之困窘，「數位人文方法」透過大數據工具的使用，對於大量經過數位化後的文. y. Nat. 本資料以及相關數位檔案的分析，可協助研究者掌握政治菁英在針對 ECFA 政策. er. io. sit. 論述的過程中，如何使用「語言模式」與「論述策略」，以及其是否具有轉變的歷程。因此將數位人文研究方法運用於政策概念興起的研究，適時的補足了既有. al. n. v i n 政治經濟學研究途徑之不足。另一方面，隨著網際網路的發展，以及各國推動(包 Ch engchi U. 括臺灣)檔案數位化之成果，過去必須要透過研究者耗費大量時間進行檢閱的資. 料，在經過數位化後，即可透過電腦進行判讀，大幅減少社會、人文學者在資料檢閱過程當中，所需耗費的時間與精力，並且可以更精確的掌握文獻與檔案的內容。除了上述數位人文方法可協助研究者在大量的數位化資料與檔案中，捕捉肉眼看不到的語言邏輯以及敘事方式外，另一方面可從公共政策的發展流程，進一步發現使用數位人文研究於政治經濟學所能帶來的優勢。如下圖所示，公共政策發展的過程研究者認為大致可分成:事件、認知、議程、規劃、合法化、執行、. 16.

(26) 評估與反饋調整等七大階段。首先社會上每天都會發生各式各樣的事件，但並不是每一個事件都有機會進入政策之窗(Policy Window)形成議程；其中的關鍵就在於如何「認知與定義」事件是否足以受到重視與關心。若該事件被認知為一重要事件，並被排入政策之窗內，則有機會進一步的被實質討論以及進行相關政策規劃的工作，若一個事件發生後，有機會進入到政策規劃的階段，則此公共政策的推動可謂已經成功了跨出一大步。而當政策規劃成熟後，即成為政府所推出之政策，再經過民意機關合法化並取得相關預算後，即可進入政策執行階段；政策執行一段時間後，進入政策執行成效之評估，並且透過相關評估或利害關係人對於. 政治大圖 2 公共政策流程圖. 公共政策之反饋(feedback)，進行政策調整。10. 立. ‧. ‧ 國. 學. n. er. io. sit. y. Nat. al. v. 資料來源: 施正鋒，「民意與公共政策」，施正鋒政治學博士網站，. Ch. engchi. i n U. http://mail.tku.edu.tw/cfshih/politics%20observation/%E5%85%B6%E4%BB%96%E6%96%87%E7% A8%BF/20051114/20051114.htm，下載. 研究者認為現有的政治經濟學研究方法，已經可以很有效的解釋政策規劃、政策執行以及政策反饋的過程中，不同行動者的互動情形。以及各種不同行動者在各個政策階段，如何透過相互的結盟與合縱連橫來影響政策產出的結果；針對上述問題不論是政治經濟學的研究方法或使用政治學歷史制度論進行研究，皆可獲得相當完整的研究成果。但另一方面，現有的政治經濟學研究方法，. 10. 施正鋒，「民意與公共政策」，施正鋒政治學博士網站， http://mail.tku.edu.tw/cfshih/politics%20observation/%E5%85%B6%E4%BB%96%E6%96%87%E7% A8%BF/20051114/20051114.htm。 17.

(27) 對於一個事件如何被「認知與定義」缺乏有效的研究工具。而數位人文的研究方法如上所述，可補足政治經濟學對於政策形成之前對於「概念」研究之不足；這也就是為什麼研究者並未選擇以傳統政治經濟學的研究途徑，對 ECFA 政策進行研究，反而是以運用「數位人文」之方法來進行討論。由上之綜述可知，數位人文研究方法，其可處理當前政治經濟學研究途徑所無法處理的問題。即是政治經濟學或者是以美國學派為首的國際政治經濟學研究所忽略的「概念問題」。對此，本研究以數位人文的研究方法，期待能夠透過四大報與兩大黨新聞報導內容與政策論述分析，可以進一步了解不同報紙間，是. 政治大勒 ECFA 政策圖像；相同的，兩大黨對於 ECFA 政策論述又有什麼相似或相異之立. 如何建構 ECFA 政策概念、其大多是以什麼立場加以論述、使用什麼樣的文字勾. 處，是否會因為不同的社會與政治經濟脈絡而呈現不同的論述策略呢。以上這些. ‧ 國. 學. 問題，皆是當前政治經濟學研究方法所缺乏，或者是較為不關心之議題。總而言. ‧. 之，數位人文方法可為研究者補捉到「肉眼」所看不到、或者是因為資料量太龐. y. Nat. 大，以至於超出研究者可進行歸納的資訊。透過數位人文方法，可捕捉到在 ECFA. er. io. 展與轉變。. sit. 政策背後，政治菁英對該政策概念論述過程「話語模式」以及「論述策略」的發. al. n. v i n 透過這樣的研究，可以進一步發現，政治菁英是如何透過話語與敘事技巧 Ch engchi U. 的使用，讓 ECFA 這個兩岸經貿政策的「新名詞」，演變成現今兩岸經貿政策的. 「關鍵詞」；而這些數位人文可提供新的研究工具與研究優勢，即是為什麼研究者不使用當前已經擁有的研究途徑，而改以數位人文研究方法來進行研究之原因。基於上述數位人文研究方法的優勢，以及其可補足當前研究之不足，因此本研究透過數位人文方法的使用，進行分析。目前分析的資料來源主要有三大部分: (一)、臺灣四大報(蘋果日報、中國時報、聯合報、自由時報)，(二)、中國國民黨新聞稿，(三)、民主進步黨新聞稿；運用上述五大資料來源，以 ECFA 為關鍵字蒐集 2009-2014 年，六年間有關 ECFA 之相關論述。經過目前初步的蒐集. 18.

(28) 的結果，相關論述與報導筆數超過數萬筆；研究者希冀透過數位人文方法之運用，能夠回答上述之研究問題，並且充分的展現數位人文研究方法的優勢，以及其可補足當前研究不足之能力。. 第二章. 數位人文與大數據研究發展與成果第一節數位人文研究之發展. 數位人文研究最初的應用，可追溯至 20 世紀中葉，伴隨著當時計算機的發明與應用，逐漸興起了「人文計算」( Humanities Computing )研究途徑。人文計算這個研究領域最早使用始於 1949 年義大利神父 Father Roberto 為了要能有效的將神學書籍內容加以系統性的進行整理；後來在美國電腦公司 IBM 贊助下，. 治政 Roberto 神父順利將相關的神學書籍，以全文方式輸入成卡片，並協助撰寫程式大立讓電腦自動將書籍當中的每一個字詞，輸入電腦當中，以利進行系統性知識紀錄 ‧ 國. 學. 與分析。至此之後，透過「電腦輔助人文研究」的領域即被開啟，爾後大量運用. ‧. 在人文研究以及語言學、文學研究當中，一個著名的應用案例即為困擾文學研究已久的「莎士比亞」作品研究當中，進一步回答莎士比亞一系列作品是否為同一. y. Nat. io. sit. 作者所著之問題。11. n. al. er. 1990 年代後，隨著網際網路的高速發展，資訊科技與人文學科的跨領域研. Ch. i n U. v. 究與應用進入到嶄新的時代。2000 年美國出版一本回顧「人文計算」的權威性. engchi. 著作，並且在書中第一次提及「數位人文」(Digital Humanities)一詞，自此後引發許多熱議，並且讓許多不同領域的研究者積極投入相關之研究與跨領域合作。與此同時 1990 年代末，各國開始積極投入「數位典藏」之工作，將大量的文本資料以及相關史料進行數位化典藏12；臺灣在這方面的發展亦搭上這一股國際浪潮，第一期的「數位典藏國家型科技計畫」，始於 2002 年提出的「挑戰 2008:國家發展重點計畫」中的子計畫，前後共執行兩期直至 2008 年結束。緊接著在 2008. 11. 陳詩沛，「資訊技術與歷史文獻分析」，國立臺灣大學資訊工程學研究所博士論文（2010 年），頁 5~6。 12 陳詩沛，「資訊技術與歷史文獻分析」，國立臺灣大學資訊工程學研究所博士論文（2010 年），頁 19~20。 19.

(29) 年以後啟動「數位典藏與數位學習國家型科技計畫」並維持至今。經過了十多年的數位典藏工作後，已完成大量文本數位化之工作，數位化後研究者開始想問，這麼多的數位資料該如何應用?有鑑於此，開始設立相關之研究機構與單位，第一個研究機構成立於 2008 年為「臺灣大學數位人文研究中心」。科技部並於 2012 年開始推動「數位人文」主題研究計畫，由於國家與研究計畫的支持，國內陸續成立的機構有:「中研院數位文化中心」、政治大學頂尖大學計畫「數位人文中心」、中興大學「中臺灣數位中心」等。13由此可見，臺灣經過了十多年的數位典藏工作後，雖然整體數位人文研究屬起步階段，但已展現出研究的動能與活力。. 政治大相繼投入這個領域研究呢? 王汎森(2014)的文章，羅列了數位人文研究的五大優立究竟數位人文研究方法有什麼優勢與優點，可以吸引眾多不同領域之研究者. 勢。首先，「典藏上的優勢」，典藏的優勢表現在「儲存」與「資料流通」兩方面；. ‧ 國. 學. 過去大量的實體物品以及文獻資料必須要有廣大的儲存空間，但在經過了數位化. ‧. 後，原本的實體物以及文獻資料成為了一個個電腦上的檔案，不僅省去了過去需. y. Nat. 要大量空間才能儲存大量資料的困難，發揮了儲存空間的優勢。另一方面，透過. er. io. sit. 大量數位化的資料，可以使得研究者利用電腦或筆記型電腦即可將大量數位化後的資料儲存起來，並建立資料庫。改善過去研究者必須要特地跑到圖書館或博物. al. n. v i n 館進行資料查考的情形可大幅減少。研究者僅需連上網路，應用資料庫所擁有的 Ch engchi U. 數位資料，下載使用即可，增加研究者取得與接觸一手資料的機會，突顯出數位人文於資訊流通上的優勢。其次是「速度上的優勢」，速度上的優勢體現在減少研究者對於資料檢索的過程與所需的時間，過去研究者在面對大量資料時，必須耗費大量人力與時間對於一手或二手文獻進行檢閱；除了耗費大量的人力與時間外，由於個人能力的有限，因此往往在大量檢閱資料後即可能忘記資料的內容與概念，造成日後研究的困難。但隨著數位人文研究技術的發展以及資料數位化的成果，研究者不需要再像過去一樣一份一份資料進行檢閱；研究者僅需以「關鍵 13. 項潔、陳麗華，「數位人文--學科對話與融合的新領域」，項潔編，數位人文研究與技藝（臺北：國立臺灣大學，2014 年），頁 11~12。 20.

(30) 字」在資料庫當中進行檢索，即可獲得大量有用的資料，數位化後的資料也增進了研究者與第一手資料的距離。14 再次為「數量上的優勢」:數位人文研究在資料處理上，運用大數據(Big Data) 來進行巨量資料的處理，因此資料量越大，數位技術與數位人文研究的優勢也就愈發明顯。大量數位化的資料，可使研究者對於資料當中的內容與關鍵字進行統計，作出量化分析；並且也使得研究者能更快速的將檢索出來的關鍵字統計資訊與研究者本身對於該議題的背景、概念、現象加以連結，梳理出概念發展之趨勢，達到由「定量」走到「定性」的目標。第四則是「交流上的優勢」:過往相關的. 政治大研究與教學平台的出現與運用，大幅的增加了研究者與研究社群間對於相關概念立研究資訊與成果必須集結成冊，以便供讀者進行閱讀，但在數位化的時代，許多. 與研究成果互動與對話的可能。最後為「教育上的優勢」，過去人文研究偏重文. ‧ 國. 學. 字的敘述，但隨著數位人文方法的應運將圖像與影音納入相關研究成果的展現. y. Nat. 表達，對於人文社會教學也將有更多貢獻。15. ‧. 中，擴充各種展示研究成果的可能。不再受限於文字的呈現，不僅有助於研究的. er. io. sit. 如上所述，社會與人文學科在使用數位人文方法上，常以「關鍵字」為主要檢索途徑。透過大量資料數位化後，進行以關鍵字為中心的研究，藉以找出歷史. al. n. v i n 事件或概念形塑與演變過程；並且也可以透過兩兩關鍵字詞或多個關鍵詞叢的比 Ch engchi U 較分析，從大量資料中梳理出整體事件的全貌。對於在歷史與事件當中的關鍵詞. 研究，以及如何利用關鍵詞來還原歷史，金觀濤、劉青峰(2011)的文章提供了一些有用的線索。首先，該文引用英國歷史學家柯林武德於 1930 年代對於史料本質的看法，柯氏認為歷史的組成主要分成自然事實以及支配行動的動機與觀念。自然事實可透過史料的蒐集來了解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之下，相對客觀的組成與數據，但這樣的歷史研究僅可透過客觀的數化或規模等進行分析，雖然可以針對歷. 14. 王汎森，「數位人文學之可能性及限制一個歷史學者的觀察」，項潔編，數位人文研究與技藝(臺北: 國立臺灣大學出版中心，2014 年)，頁 26~30。 15 王汎森，「數位人文學之可能性及限制一個歷史學者的觀察」，項潔編，數位人文研究與技藝(臺北: 國立臺灣大學出版中心，2014 年)，頁 31~35。 21.

(31) 史事件作出清楚的梳理，但充其量僅是對於客觀之歷史事實加以描述。但有了客觀的歷史史料，並不能解釋事件發生的原因，因為每一個歷史事件更重要的是人與社會的互動，以及支配行動的概念問題；研究者若無法了解支配人們行動的動機與概念，僅僅只是從旁紀錄事件的來龍去脈，這樣是不可能理解事件為何發生，更無從判斷事件與行動的關聯性。在柯氏的歷史觀中，更重視引發歷史事件與行動的動機與概念，因此柯林武德宣稱:「一切的歷史都是思想史」。16 「關鍵詞」以及「數位人文」研究方法的出現，適時的補足了歷史研究的缺乏與不足。對此德國歷史學家科塞雷克的見解提供了支配行動的觀念以及語言之. 政治大檢視，以及在不同時代的語境下，詞彙意義的探索。因為任何觀念的表達都必須立間連結的看法與見解。科氏認為要探究觀念的形成與演變，需要透過對於語言的. 透過語言，因此透過研究語言詞彙在特定時代背景下的形成與演變，可進一步梳. ‧ 國. 學. 理出觀念是如何透過語言與言說來說服他人或者說服自己，促使進一步行動的產. ‧. 生。但並非所有的歷史以及語言、言說都是研究的範圍，而是要選取對於當代歷. y. Nat. 史有著重大影響或研究者感興趣的「關鍵詞」來進行研究。例如對於人類生活有. er. io. sit. 著重要影響的「民主」一詞，即出現在不同時代與語境下擁有截然不同的歷史解釋和認知。民主一詞的原意為「民之主」(指涉為君王)，但在現代的時代語境下. al. n. v i n 民主為「人民作主」的概念；因此透過詞彙在不同時代語境的研究與考察，並以 Ch engchi U. 對於歷史擁有重大影響為標準選取出「關鍵詞」進行分析，不僅可以將一個個關鍵詞的起源以及不同時代語境下的意義加以釐清，亦可看出一個觀念長時間的演變過程，以及觀念和社會互動與轉型間的關係；更進一步能補足上述歷史研究在處理支配行動之概念研究的限制與不足。17 由於人文和歷史知識，是透過言說與說服的過程才得以完成，並且也必須透過文本的紀錄才能加以保存，因此對於歷史文本的探析成為重要的研究工作。在. 16. 金觀濤、劉青峰，「隱藏在關鍵詞中的歷史世界」，鄭文惠主編，東亞觀念史集刊第一期（臺北：國立政治大學，2011 年），頁 57~61。 17 金觀濤、劉青峰，「隱藏在關鍵詞中的歷史世界」，鄭文惠主編，東亞觀念史集刊第一期（臺北：國立政治大學，2011 年），頁 68~75。 22.

數位人文於政治學的應用： 解構兩岸關係中的ECFA政策 - 政大學術集成

數位人文於政治學的應用：解構兩岸關係中的ECFA政策 - 政大學術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