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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章 昆山跨界治理模式：「強政府」與兩岸協作
昆山雖然只是一個縣級城市，但近幾年經濟發展快速，不但 2006 年至 2011 年連續六年是中國大陸百強縣的第一位，還是中國大陸第一個人均國民生產總值 突破 4000 美元的縣級城市。此外，在臺灣區電機電子工業同業公會(TEEMA)每 年公布的中國大陸地區投資環境評估中，昆山自 2009 年開始，在 80 個主要城市 的綜合實力評比都排名第一。在改革開放初期，昆山的國民生產總值僅有 2.42 億人民幣，而到 2011 年已經超過 2100.28 億人民幣，成為中國大陸首個 GDP 總 量超過 2000 億人民幣的縣級市。203而昆山的發展，受中國大陸對外開放後，外資 不斷湧入投資息息相關，因此一般文獻在回顧昆山過去發展時，都以「昆山之路」
來說明其特殊的歷程。204
「昆山之路」的發展和臺商習習相關；因此，昆山推動產業轉型升級，必定 也影響臺商的發展。本章首節先說明「昆山之路」的發展，繼而討論昆山產業轉 型升級的歷程，接下來分析昆山臺商的轉型升級途徑，最後，本章以「臺灣商品 交易中心」作為分析昆山跨界治理的個案，同時，歸納出昆山「由上到下」的「強 政府」跨界治理模式。
第一節 從「蘇南模式」到「新蘇南模式」：「昆山之路」的發展
昆山位於江蘇省東南，是蘇州市下轄的一個縣級市，位處中國大陸經濟最發 達的長江三角洲，是上海經濟圈中一個重要的新興工商城市，有「江南魚米之鄉」
之稱。昆山市域面積 927.68 平方公里，戶籍總人口 71.1 萬，常住人口 130.8 萬，
203 2008 年昆山僅次於蘇州工業區排名第二，但自 2009 年開始綜合排名即為第一。參見臺灣區電 機電子工業同業公會(TEEMA)每年出版之《中國大陸地區投資環境與風險調查》。
204 根據柏蘭芝、潘毅的研究，昆山是在沒有國家政策的支持下自力更生，而後才得到關注，其 自費開發的工業技術園區，在 1990 年得到「省批」成為省級經濟技術開發區、1992 年得到「國 批」成為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參見柏蘭芝、潘毅，「跨界治理：臺資參與昆山制度創新的個 案研究」，城市與設計學報（臺北），15-16 期（2003 年 9 月），頁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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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參見昆山市政府網站，http://www.ks.gov.cn/index.html。
206 昆山目前臺資企業超過 4000 家，總投資將近 500 億美元。其中較知名的有捷安特自行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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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再次進行集體產權制度改革，而這「在經濟國際化背景下，在原蘇南模式的 基礎上，經過創新演進所形成的新型區域經濟與社會發展模式」，即是所謂的「新 蘇南模式」；「新蘇南模式」的重點在於以園區經濟為載體，並以民營企業、外資 作為經濟成長的動能。209亦是說，隨著中國大陸對國有企業的改革，「蘇南模式」
面臨了新的挑戰，集體經濟逐漸朝向私有化及民營化發展，因此地方政府退出直 接的市場活動，並以為經濟發展創造更好投資經營環境的服務型政府自詡，政府 的職能角色有所轉換，從直接參與市場向「決策、規劃、優化環境、考核監控、
調節收入和完善公共機制」轉變；「新蘇南模式」仍是強調「強政府」的角色，
但其所謂強政府的「強勢」則表現在「高效服務的強勢、依法行政的強勢」，昆 山即是「新蘇南模式」的代表。210
隨著「昆山之路」的發展歷程，昆山成為蘇南地區乃至於中國大陸招商引資 的一個典範；在昆山市政府的積極主導下，昆山透過制度創新為其經濟發展提供 了條件。211甚至 2008 年全球金融海嘯，昆山都因為其投資環境、產業聚集密度高，
以及較為完整的產業鏈等因素，因而相較於中國大陸其他城市／地區衝擊較小。
然而，不可諱言，強調外向型／開放型經濟的「昆山之路」，外資企業扮演了非 常重要的推動力量，而其中臺資企業扮演的角色至為關鍵。
209 李興山、曹新、苗露、張治江、蘇陽，「『溫州模式』和『蘇南模式』的轉型升級」（2012 年 5 月 7 日），中國共產黨新聞網，http://theory.people.com.cn/BIG5/49154/17825669.html。
210 王海平，「從蘇南模式到新蘇南模式」（2012 年 3 月），社會觀察（上海），2012 年第 3 期，頁 29-30。
211 中國大陸改革開放 30 年來，影響昆山最重要的幾件事包括：第一，自費創辦開發區，運作全 中國大陸第一個出口加工區；第二，率先改革土地使用制度，集約節約使用土地資源；第三，撤 縣設市，實施城市化發展戰略，推進城鄉經濟社會一體化；第四，率先基本達到全面小康社會水 準，「昆山經驗」成為江蘇省的典範；第五，建立了以低保、基本養老、基本醫療、徵地補償、
拆遷補償為主體的社會保障體系；第六，發揮上海的區位優勢、江蘇的政策優勢、昆山的成本優 勢，建立花橋為上海的衛星商務城。參見「聚焦『昆山之路』」，新華網，
http://www.js.xinhuanet.com/xin_wen_zhong_xin/2009-08/25/content_17496347.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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