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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昆山產業發展及轉型升級
一、 昆山產業的發展歷程
位處蘇南的昆山，自改革開放以來，歷經鄉鎮經濟、浦東開發、中國大陸產 業結構調整、全球化下產業轉移等外部經濟條件的變化，亦歷經了「農轉工」、「內 轉外」、「散轉聚」、「低轉高」等四個產業發展方式的轉變，創造了所謂的「昆山 之路」。
昆山發展的第一個階段「農轉工」，是在二十世紀七○年代末期。在這個階 段，昆山配合政策準備轉向開放型經濟，其透過農村的改革，提高農村的生產力，
並將一部分勞動力從農村解放出來，讓農民參與鄉鎮企業，不但為工業的發展提 供了大量的廉價勞動力，也讓昆山的二、三級產業分別在 1983 年和 1991 年超過 了農業，實現了初步的工業化；昆山發展的第二階段「內轉外」，是在二十世紀 八○年代中期到九○年代初期。在這個階段，昆山最大的轉變除了配合國家政策 以興辦自費開發區，自 1985 年開始，昆山走向了外向型經濟的發展道路，透過 招商引資讓外資與昆山的鄉鎮企業對接，擴大了昆山的經濟總量。雖然這個時期 引進的外商直接投資多是來自港澳臺的勞動密集型產業，但自 1995 年開始，外 商已成為昆山經濟成長的主要動力；昆山發展的第三階段「散轉聚」，主要是從 二十世紀九○年代初期到二十一世紀初期。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在這個階 段，跨國企業建構了更為全面的全球生產體系，而隨著中國大陸的進一步開放，
中國大陸乃至於昆山主動融入全球經濟，透過提供各種優惠的政策措施招商引 資，昆山當然無法置身事外。昆山是自 1997 年亞洲金融危機之後開始進行產業 的「散轉聚」，在確定「主攻臺資、鞏固日韓、拓展歐美」的招商策略後，強化 昆山就是作為開發區的理念，透過建立出口加工區等功能園區，以「親商」、「安 商」、「富商」的思維，建構及改善投資環境，更大規模的引進並將臺灣資訊科技 產業由分散發展向各類園區聚合。昆山提出的以「外向帶動」的經濟發展戰略，
充分利用的緊鄰上海的地理優勢和具有廉價勞動力的成本優勢，因而形成的外來 投資的風潮，並吸引許多以勞動力密集為主的產業，而在昆山政府針對性的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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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商引資政策下，致使昆山逐漸開始進入以電子資訊、精密機械製造等為主導的 產業發展階段；昆山發展的第四階段，主要是指中國大陸 2001 年加入世界貿易 組織(WTO)迄今。在這個階段中，昆山開放型的經濟型態遭遇到了挑戰，由於土 地資源、生態環境的制約，過去依賴高投入、粗放經營的增長模式必須面臨調整，
昆山經濟發展的策略逐漸由利用地理優勢和要素成本優勢，轉變為營造交易成本 優勢，亦即「昆山製造」將朝向「昆山創造」；而推動產業向高端發展的「低轉 高」發展戰略，事實上也就是中共乃至於昆山市政府近幾年一再強調的產業「轉 型升級」。212
二、 昆山產業的轉型升級：由「昆山製造」轉向「昆山創造」和「昆山服務」
昆山的產業轉型升級有其背景：自 2006 年開始，昆山即感受到了人口、資 源和環境對經濟發展的約束；到了 2007 年大陸經貿新措施的頒布、2008 年全球 金融海嘯的衝擊，使得中國大陸／昆山的企業面臨了經營上很大的挑戰，因此開 始提出產業轉型升級。簡單來說，昆山產業轉型升級的重點在於強調「昆山製造」
轉向「昆山創造」的「低轉高」升級，以及轉向大陸內需市場、強化「昆山服務」
的「外轉內」的轉型。
昆山的產業轉型升級歷經幾個不同階段：2006 年 6 月 30 日昆山市第十一次 代表大會首次提出經濟發展轉型升級；2007 年開始，昆山呼應中共十七大提出 的「科學發展觀」，將「轉變經濟發展方式」、促進「產業轉型升級」視為實現現 代化的方式，一方面深化昆山製造業往高端延伸、增加其附加價格的「低轉高」
路徑；另一方面，加強商貿服務業，同時協助企業拓展中國大陸內需市場的「外 轉內」路徑。到了 2008 年，結合中共十七大「科學發展觀」精神和昆山未來發 展目標，昆山提出了要從單一的經濟轉型向「經濟發展」、「社會發展」和「人的 發展」三方面轉型。213
212 張國華、張二震主編，開放條件下的昆山自主創新之路（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年 7 月），
頁 27-32。
213 昆山轉型升級的目標是希望在 2020 年時昆山的 GDP 要達到現在深圳市的水準，即 8000 億人 民幣。參見「從單一轉型向全面轉型跨越—貫徹市委十一屆九次全體（擴大）會議述評之一」（2010 年 7 月 8 日），昆山市臺資企業轉型升級服務網，http://www.ktzxsj.com:8080/nry.jsp?id=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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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全球產業結構的變化及資源的有限，自二十世紀九○年代中後期至二十 一世紀以來，中國大陸乃至於昆山過度依賴土地、勞動力等生產要素的經濟發展 方式，逐漸受到了挑戰，昆山亦面臨到了產業發展的瓶頸；因此，昆山一方面開 始思考如何創造其交易成本的優勢，另一方則開始進行產業的優化和結構的調 整。事實上，昆山「農轉工」、「內轉外」、「散轉聚」的產業發展歷程，即是一種 因應內外部環境變化的產業轉型，而昆山一再強調的產業轉型升級，整體來說是 在製造業方面強調由「昆山製造」轉向「昆山創造」，並強化「昆山服務」的產 值。換言之，即經濟發展不再只是依賴土地資源等生產要素，而是能夠倚靠研發，
創造製造業更大的附加價值；與此同時，拉高服務業的比重和產值，以所謂「雙 輪驅動」來帶動昆山的發展。214
2008 年昆山市委會擴大會議通過以「產業高端化」、「產業間融合」、「功能 突破」、「城市提升」等作為成產業轉型升級的方向：首先，在「產業高端化」部 分，就是指昆山各區鎮結合自身產業特點，對照主導產業鏈的「四個十」產業框 架，通過產業鏈招商215、基地化招商、精細化招商，引進一批新能源、新醫藥、
新材料、新環保等產業高端項目，通過高端項目的輸入促進經濟轉型；同時，推 動現有企業進行技術改革，並透過資本的增加，對具潛力企業進行轉型，且加強 與上海「兩個中心」的對接。其次，「產業間融合」即是推動企業把製造、研發、
設計等分離出來，發展生產性服務業；並研究新型流通體系和商業模式，打通內 外貿易的隔閡，為外銷企業打通內銷通道，幫助外銷企業同時可以內外銷；推動 產業有序梯度轉移，留下高端產業，轉出落後產能。第三，「功能突破」就是要 把綜合保稅區、臺灣商品交易展示中心、國家級高新技術園區、國家級平面顯示 產業基地、國家級金融 BPO 基地作為突破的重點。最後，「城市提升」就是指透
214 張樹成，「剖析昆山經濟發展的轉型之道」，現代經濟探討（南京），2009 年第 10 期（2009 年 10 月），頁 62-63。
215 一般來說，昆山產業鏈招商的模式有兩種：一是先引進一家外資企業，特別是外資龍頭企業 的同時，就注意跟蹤這家企業在國內外的上、下游企業，借助已進駐企業與後者在產業間的聯繫，
吸引他們一起進行投資；二是針對昆山短缺的產業鏈，針對性地引進，缺什麼引什麼，以健全產 業配套環節，增強對外資企業特別是跨國公司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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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產業「外轉內」轉型部分，昆山將服務業視為「雙輪驅動」中 的一輪，因而打造了以花橋國際商務城、海峽兩岸商貿合作區為主的「十個服務 業集聚區」。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之前，強調「製造業立市，服務業強市」的昆 山，即已提出轉變發展方式、支持發展現代服務業的政策措施，希望透過服務業 的發展，讓服務業成為昆山經濟增長的動能；而花橋國際商務城、海峽兩岸商貿 合作區的開發建設，即是昆山發展現代服務業，同時實現產業轉型的重點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