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屆3中全會後，鄧⼩小平向李先念（副總理，分管財經⼯工作）建議國務 院成⽴立⼀一個財經委員會，獲得李的贊同，並表⽰示願以陳雲為正，⾃自⼰己充任 副⼿手，鄧的建議獲得政治局常委會通過。︒｡1979年3⽉月14⽇日，李先念與陳雲 向黨中央發出聯名信，呈報以陳雲為主任，李先念為副主任，姚依林為祕 書⾧長等12名財經委員會名單，中共中央批准成⽴立國務院財政經濟委員會
（國務院財經委）。︒｡國務院財經委成⽴立後，旋即於決定分設經濟體制改⾰革、︑､
經濟結構、︑､技術引進、︑､經濟理論與⽅方法等4個⼩小組（9⽉月3⽇日），其中，張 勁夫任經濟體制改⾰革⼩小組組⾧長，廖季⽴立任副組⾧長。︒｡
經濟體制改⾰革⼩小組專責研究改⾰革的總體設想，它成為⽇日後國務院國務 院體制改⾰革辦公室（國務院體改辦，1980年5⽉月8⽇日設⽴立）的前⾝身，國務院 體改辦後來改制為國務院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1982年3⽉月8⽇日）。︒｡從 財經委設⽴立經濟體制改⾰革⼩小組後，在整個趙紫陽執政期間，將經濟體制改
⾰革⼩小組改制為國務院體改辦，到成為國務院體改委，這些單位是中央政府 由上⽽而下指揮經濟體制變⾰革的政策規劃機構。︒｡
表3-2「國務院財政經濟委員會到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沿⾰革」簡述了從 國務院財經委到體改⾰革的變化。︒｡事實上，經濟學者與經濟官僚們就是通過 參與這些單位，在研討、︑､規劃與設計政策的過程上，將他們的⽴立論、︑､主張、︑､
調查研究，融⼊入其中，成為⼀一篇篇的政策評量與規劃報告，從⽽而影響國務 院及黨中央領導層的決策。︒｡
當時，這些主張改⾰革的學者中，很早就形成兩種具有代表性的觀點：
⼀一邊是⼀一開始以孫冶⽅方、︑､⾺馬洪和蔣⼀一葦為⾸首，他們認為經濟體制改⾰革的中
⼼心問題是企業的經營管理權問題，故⽽而主張改⾰革要從對企業「鬆綁放權」、︑､
「擴⼤大企業⾃自主權」⼊入⼿手，國務院財經委體制改⾰革⼩小組辦公室提出第⼀一份 經濟體制改⾰革的⽂文件─《關於經濟管理體制改⾰革總體設想的初步意⾒見》
（1979年12⽉月3⽇日），就是以擴⼤大企業⾃自主權為改⾰革中⼼心環節設想的⽂文 件，它與孫、︑､⾺馬、︑､蔣等⼈人的⽴立論相契合。︒｡
另⼀一邊是以薛暮橋、︑､杜潤⽣生、︑､廖季⽴立、︑､劉明夫等⼈人為⾸首，主張發展商
品經濟，「充分發揮市場調節的作⽤用」，代表性的⽂文件是薛暮橋主撰，以 國務院經濟體制改⾰革辦公室名義代黨中央起草《關於經濟體制改⾰革的初步 意⾒見》（草案），薛暮橋在這份《初步意⾒見》中，⼀一開頭就鮮明地提出改
⾰革就是要建⽴立適應商品經濟的經濟體制。︒｡ 227
當時，這兩種改⾰革的觀點都獲得程度不⼀一的⽀支持，也招致許多批判；
孫冶⽅方、︑､⾺馬洪等的觀點受到部分經濟官員和絕⼤大部分國有企業領導⼈人的⽀支 持，它率先在四川試點（1978年），然後推廣到全國範圍，成為「擴⼤大企 業⾃自主權」的改⾰革。︒｡⾄至於主張發展商品經濟的《初步意⾒見》，在提交當年 各省市區第⼀一書記會議討論時，就引發激烈的爭論，反對的聲⾳音猶在贊同 者之上。︒｡不過，這份⽂文件得到黨中央領導⼈人胡耀邦的讚賞。︒｡ 228
表3-2 國務院財政經濟委員會到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沿革
時間 事由 說明
年 ⽉月 ⽇日 1979 6
7 18
1 第5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9次 會通過設⽴立國務院財政經濟 委員會（國務院財經委）
以陳雲為主任，李先任為副主任，姚 依林為祕書長。︒
9 3 國務院財經委決定分設四個
⼩小組
以做好國民經濟調整和全⾯面實現經濟 改⾰革為⽬目標，財經委決定成⽴立經濟體 制改⾰革、︑經濟結構、︑技術引進、︑經濟 理論與⽅方法四個⼩小組。︒
薛暮橋在這份⽂文件第⼀一句話就寫明：「我國現階段的社會主義經濟是⽣生產資料公有制占優勢，多種經
227
濟成分並存的商品經濟，必須建⽴立與之相適應的經濟體制。︒」也指明「我國經濟改⾰革的原則和⽅方向應當 是：在堅持⽣生產資料公有制佔優勢的條件下，按照發展商品經濟和促進社會化⼤大⽣生產的要求，⾃自覺地運
⽤用價值規律，打破⾏行政框框和⾃自然經濟思想的束縛，把⾼高度集中的國家決策體系，改為國家、︑經濟單位 和勞動者個⼈人相結合的決策體系︔；把單⼀一的計畫調節，改為在計畫指導下，充分發揮市場調節的作⽤用」。︒
詳國務院經濟體制改⾰革辦公室，「關於經濟體制改⾰革的初步意⾒見」（1980年9⽉月8⽇日），中國經濟體制改
⾰革規劃集（1979–1987），⾴頁22、︑25。︒
吳敬璉、︑⾺馬國川，「從吳市場到吳法治（上）」，讀書（北京），2008年第9期，⾴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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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3 國務院財經委經濟體制改⾰革 第⼀一書記會議（9⽉月14⽇日）上引發激烈 爭論下擱置。︒
製表：作者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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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我所親歷的改⾰革決策過程」，2007年10⽉月12⽇日，http://www.dajun.com.cn/gaigjl.htm.
薛⼩小和，「經濟體制改⾰革理論的撥亂反正」，2008年4⽉月11⽇日，http://www.caijing.com.cn/2008-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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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56123.html.